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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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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珝想的正正是这一点。纵使他是举足轻重的嫡少爷,但若百口莫辩,要保小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蒲萤现在生死未卜,昨天他去见吕管事时,就见他已经急得险要失去理智,让他无法不担心。他心知娘亲并不钟意小鹿,就怕娘会借此事将小鹿从他身边撵走。
  齐珝紧张得一路直搓着掌心,倒是小鹿拍着他的背大喇喇道:“别着急啊,看得我都要紧张起来了。”
  齐珝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他这么紧张还不是为了她!
  小鹿想了想,又安慰说:“蒲萤的事你别太担心,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当然,她一定就是蒲萤命里的那个贵人哈。
  该说她乐天派还是粗神经?被她这模样渲染,齐珝也忍不住想笑,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也松了些。他走在前头,眼看主屋的建筑越来越近,齐珝脑袋微垂:“小鹿,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鹿一愣:“你说。”
  “……蒲萤的事情跟你无关的对不对?”
  小鹿木然地盯着他微驼的背脊,任谁都渴望能够得到主子的信认,而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其实并不好受。她有些失落,原来齐珝也并非完全信任她的嘛……
  也罢,清者自清,更何况她已经把蒲萤找回来了,总能还她一个清白的。小鹿重新振作精神:“当然啦!虽然我和蒲萤关系不怎么样,但我也不至于狠到杀人灭口啊。”
  小鹿的这番话并不迟疑,令齐珝心中图添一分信心,他释然地笑:“也对,你不是这种人。”
  尽管胸口还有些窒闷,但小鹿仍是回以安抚地一笑。
  他们踏入正厅,迎接他们的不仅有许氏,还有府上执权的几位大管事。其中就有南园吕管事,在看到小鹿的瞬间眼神凶恶得直要将她千刀万剐。
  “孩儿给娘亲问安,几位管事好。”齐珝一一问安,不留痕迹地将小鹿挡在身后,算是在众人面前表了态。
  许氏招了招手:“珝儿,过来。”
  许氏虽不说态度强硬,但语气可不允拒绝。齐珝暗暗皱眉,小鹿轻轻推了他一把,他这才朝前走了几步。
  他的一举一动尽收许氏眼底,她眉稍跟着动了下:“珝儿,听吕管事说,蒲萤至今都未能找到。”蒲萤失踪的事早就报到她跟前来,只是她当时没表示,只让人协助搜寻蒲萤的踪迹。如今蒲萤失踪三天四夜,吕管事已找上门了,自然而然就要请动她出面讨要说法了。
  “孩儿已经尽力派人出去寻找……”
  齐珝话音未落,吕管事顿时老泪纵横:“这都已经那么多天了,蒲萤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苦,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夫人!这满府上下都找了遍,就是没有找到她,老仆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老仆就……”
  吕管事本就年事已高,膝下就一独女,老来得女自然矜贵宝贝,这才会宠出这么个心比天高的娇纵之女。他一生为仆,本就不乐意将女儿也送到府里当侍候人的丫鬟,要不是女儿坚持……他肯定会好好将她抚养长大,而不至于遭遇今日之事!
  思及此,吕管事恶狠狠地瞪视小鹿。方才齐珝进门时的小动作他同样看在眼里,心底却是憎恶无比。明知女儿心心念念着这位大少爷,可少爷的心思又哪里放在她身上一分一毫?这都出事那么多天也不见他紧张着急,反倒巴巴地护着个‘真凶’死不撒手。
  “夫人,肯定是她!”吕管事横眉瞪视,直指小鹿:“当日多少双眼睛看见,便是她跟蒲萤起了争执!”
  小鹿眼角一抽:“我……”
  吕管事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她定是嫉妒蒲萤!这丫头年纪轻轻心性歹毒,当日为了泄愤便已经拿小枝出气,那时没给她教训就是最大的错误,如今变本加厉更是连蒲萤都要加害!”
  “那天的事已经澄清是个误会,我根本没打小枝。”再不说话小鹿只觉这污水就要越泼越脏了。
  “还狡辩!”吕管事目眦欲裂:“小枝是我的养女,我从小看她长大,什么脾气我不清楚?她从不会对我撒谎,那一巴掌难不成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打的吗!”
  小鹿忍着没翻白眼,还说是养女呢,她不仅撒谎还差点把你亲生女儿弄死了都不晓得。
  她的态度让吕管事更加气恼,立刻转向许氏:“夫人,此女屡不悔改,竟到现在还不肯说真话!看怕不动刑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齐珝一听要动刑,立刻急了:“不可以!”
  吕管事痛心道:“少爷,蒲萤跟了您这么多年,无功也有劳。如今她被害得至今生死不明,您竟还要包庇这个该死的丫头?!”
  齐珝沉着气:“吕管事,我并非不担心蒲萤。只是无证无据,你怎么就能说是小鹿害了蒲萤?这样就动刑,万一屈打成招怎么办?”
  吕管事恨铁不可钢:“老仆都已经查过了,蒲萤平日不与人结怨,唯与这个丫头有所过节,除了她还有谁?!”
  “……”说蒲萤不与人结怨这话听着都叫人吐槽无力,小鹿瞅向齐珝,齐珝皱眉:“小鹿已经说过那是误会了。”
  难道就没有更实力的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吗?小鹿暗暗祈祷,蒲萤你快回来!!!
  吕管事阴冷一笑:“小枝已经把全部内情告诉了我,既然您不肯相信,那就当面夫人的面让她们对质!”
  小鹿一愣,小枝?
  吕管事事前早有准备,不稍片刻就让人把小枝带了过来。小枝跪在一边,看起来既畏缩又紧张,吕管事道:“小枝,别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告诉夫人、少爷及在座诸位管事。”
  小枝不敢去瞧齐珝的脸色,哆哆嗦嗦道:“奴、奴婢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蒲萤失踪前一天,她曾对奴婢提及……小鹿几次三番针对她,似乎就在前些天还有意单独找她出去……只是蒲萤一直没答应。”
  “……”就知道她一出来准没好事,敢说点真话不?!
  “蒲萤失踪前一夜,我俩离开食堂时遇到了小鹿,她私下不知跟蒲萤说了什么,奴婢听不清……只知道她说晚一些不知要去哪……”小枝害怕得含泪:“后来奴婢也没多想,恰巧蒲萤失踪那夜,她俩都不在卧房,所以大家才会怀疑……”
  “肯定就是她悄悄将蒲萤引走再加以谋害,一定是这样的!”吕管事咬牙切齿:“你说,到底将蒲萤弄到哪里去了!”
  “……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小鹿努力沉住气。
  可小鹿的辩驳听在吕管事耳里就是死不悔改的狡辩,他难掩悲戚:“夫人,您要替小女作主啊!”
  许氏并没有立刻发话,倒是她身边的伊儿似有若无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歹毒,蒲萤如今身在何方犹不可知,她怕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罢?”
  这话说出来就是火上添油,吕管事老泪纵横,想他一把年纪为了个闺女也是不易,其余管事多多少少也表态认可。这么一来矛头直指小鹿,可就怎么躲也躲不过了。
  小鹿皱了皱眉,扭头对小枝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小枝双肩发颤,面上无比畏惧,但还是端出一副毅然之姿:“小鹿,就算你与蒲萤不合也不该对她痛下毒手,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及,你就快点把蒲萤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再晚一步我怕斯洛蒲萤她……”
  小鹿见她事到如今还在煽风点火,阴恻恻道:“你今日这般行事,你就不怕蒲萤出来以后找你算账?”
  小枝先是一怔,立刻换上悲悯的神情:“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小鹿直翻白眼,已经不想跟她继续争辩下去,否则怕要气得吐血。
  伊儿见势,立即道:“夫人,您看事到如今她竟还如此张狂,实在是少爷平日太过于纵容维护,惯得她这么无法无天了。”
  这话扯到齐珝身上,许氏立刻就有那么点反应了:“至今已过去三日,蒲萤怕是凶多吉少。若蒲萤有所差池,你以为自己就能万事无忧?”
  小鹿气恼,她当然不敢保证万事无忧,只怕蒲萤要是真死了,她就得去填命了!
  齐珝见势不妙,忍不住求情:“娘,小鹿她……”
  许氏制止他,扬声道:“我们麒麟府可容不下像你这般小小年纪就如此冷血残忍之人,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就将她拉出去活打五十大板。若没死,就……”
  “且慢!”
  门口一声喝止,众人朝外看去,雪梅匆匆而来,怀里臃肿地包裹着一人。
  小鹿双眼一亮,终于来了!

☆、真正罪魁祸首

  蒲萤出现的时候,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吕管事虽至今仍不死心寻找蒲萤下落,但心底隐隐已经认可她已死的事实,如今亲眼见到生还的闺女,难掩激动冲了过去:“蒲萤!”
  “爹!”蒲萤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生死挣扎,此时看到最亲近的老爹,登时难以自制地大哭起来。
  父女相见热泪盈眶,本该是个感人的故事。可在场有颇有几个人心怀鬼胎、神色各异,稍有注意到小枝她在看见蒲萤的那一刻脸色刷地惨白一片,焦虑恐惧之下者便会发现,眼神乱飘,几次三番落在了伊儿身上。
  “我可怜的孩儿,你怎么受了那么多的伤?是谁害得你变成这样,爹一定替你出头!”说着,吕管事双眼再度剐向小鹿。
  经过一夜蒲萤看上去精神明显好多了,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不过伤口都已经得到很好的处理,相必事前雪梅将她照顾得很好。
  “爹,你一定要帮女儿出头。”蒲萤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您一定要替奴婢作主!”
  许氏冷静地盯着眼前的变故,倏而感觉到身边的伊儿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眉心一动。
  蒲萤抹了把泪,伸出手指,指向小枝:“是小枝,那一夜是她将我带出珝院,趁我不注意将我推入井底的!”
  此时的蒲萤还很虚弱,她的声音因哭泣而变得绵软,可谁都听得出她的语气中透着浓重的恨意与仇恨。小枝顿时惊慌失措:“我、我……”
  蒲萤喘着气,疲软地倒地吕管事的怀里:“小枝,你将我推入井里,让我在井底受尽饥饿与绝望的煎熬和折磨,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小枝?!”吕管事难以置信地瞪向养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连齐珝听到这样的事实真相也被愣住。
  蒲萤以手遮面,因为自己受伤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原本是不愿意出来见到少爷的。可如果不出来,小鹿很可能将百口莫辩。她欠了小鹿的人情,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视不理。
  蒲萤扯着亲爹的衣角,含泪委屈:“若不是小鹿发现了我把我救起来,我很可能真的要没命了……”
  “我、我不是……”早在蒲萤出来之时,小枝已经乱了方寸。此时有蒲萤亲口指认,她更加恐惧惊慌:“不、不是这样的……”
  “蒲萤亲口说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吕管事怒不可遏,如果不是抱着自己的孩子,恐怕这一刻就要冲过去将小枝揉破嚼烂。“打小你就住在我们吕家,我们将你抚养长大,你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蒲萤含泪盯着她:“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对我下手?”
  周遭众人纷议,小枝从前是名孤女,被吕家抱养于膝下,虽说待不得亲生女儿那般好,但也从未苛刻过她。纵使后来随蒲萤入了麒麟府,吃穿用度对比品级上等的丫鬟,待遇也一点不差。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谋害了养父家的亲女儿,这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拖出去就是乱棍打死也无人同情。
  小枝面若金纸,颤唇发抖:“义父、我不是……”
  吕管事气愤难当,痛心疾首。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这么多年也待之如半个女儿。越是如此便越是失望痛心,他低头盯着蒲萤,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害,却是自己养出的祸端给害的!
  “我吕德自认教养无能,才会养出你这么个心性歹毒的女儿!”吕管事握拳,心冷道:“你既是如此狠决,那便从今往后不再是我吕家人,是死是活皆与我等无由。”
  小枝跪地大哭:“不,义父!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事实上吕管事这么轻易放过小枝已算仁至义尽,若换是小鹿把蒲萤坑的,看不折磨死她。可与吕家根断义绝意味着从此以后小枝再无依靠,不说会否被赶出麒麟府,就是离开之后被吕家所弃的她也再无容身之所,流落在外怕是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幸运……
  不会有人同情她,也不会有人愿意向她伸出缓手。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有些人正是那么贪心不足。她之所以能过上现在这样舒服的生活全赖吕管事,如果没有吕管事和蒲萤这一层关系在,纵使待在麒麟府恐怕也会处在最卑贱的底层干着粗重疲累的活。而当她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便开始不安于现状地渴求更多,比如渴求得到像蒲萤那样的、更好的……
  直到现在,她才彻底发现从前那些自以为是的光环原来通通都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因为她与蒲萤靠得太近,以至于沾染了蒲萤的光环却误以为是她自己本身所散发出来。
  可惜清醒之后才要悔悟,却太晚了。小枝绝望地抬头,企图从这群人里寻找帮助,她突然大叫:“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
  她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有人因之战栗而退缩,尽收许氏眼底。
  “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是她叫我这么做的!我不想害蒲萤的,我不想害死她的——”小枝哭喊着。
  “够了。”许氏冷声打断,“这场闹剧我已经看够了。”
  许氏面上满是不耐之色,食指一抬:“你从头到尾满口谎言,小小年纪如此不老实,心性何其顽劣恶毒。先前诬陷一个无罪之人,事到如今你还想诬赖什么人?”
  小枝脸色发白:“我不是、这一次我说的是真……”
  “贱婢,夫人说话你竟还敢顶嘴!”伊儿突然暴喝一声:“来人,立刻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小枝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伊儿姐姐……”
  伊儿怒道:“麒麟府处事向来作风端正,绝不允许下人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你一而再再而三信口雌黄,可认为还有谁会信你?!”
  小枝一脸空白,还没开口,就已经被人架了起来往院里拖去。她不停哭喊,大呼求饶,被拖出去之后依旧声声不绝,打板子的声音越来越响,她的哭声越来越弱,渐渐盖过她的声音,剩下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声。
  谁也没料到今日一事会是这样的发展,吕管事心情沉重,他自知纵使自己放了小枝一马,但麒麟府规矩森严,小枝在府内害人,便是坏了府上的规矩,夫人必会严惩。
  五十大板对于小枝这样的身板,可是会要人命的。
  可吕管事什么也没说,这场闹剧源于他的家事,闹到这样的明面上确是不好看的。更何况惊动了那么多的人,吕管事惭愧地向许氏低头,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但这一次的事却足以成为一道污点,令许氏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唯今他也顾不上那些,最紧要的是好好照顾蒲萤,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绝不能让她再有差池。
  同时,他望向小鹿,有些亏欠:“这次的事是我错了,他日一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小鹿倒不是在乎道不道歉,她今日看了场跌宕起伏的家庭伦理剧,很是大开眼界,并且还很在意小枝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可惜也许永远都没办法从小枝口中得知了。
  蒲萤平安无事地找回来了,小鹿平安无事地无罪释放,齐珝是大大松了口气。眼见蒲萤被吕管事接走了,齐珝兴冲冲道:“这下可好了,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受罪了。”
  小鹿盯着他看了一阵,轻飘飘地别开眼:“是啊,太好了。”并且不着痕迹地从他手里抽回手。
  随着小枝被拖出去五十大板,事情可算告一段落。具体还有一些细节并不明了,比如当日蒲萤是怎么被小枝带走并推入井中,以及小鹿是怎么找到蒲萤,而蒲萤又是为什么会是被雪梅领过来的……这些尚需交代,不过有雪梅在,她会条理清晰地一一解答。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被单独留下的伊儿将门关闭,惶恐不安地走到许氏身边。
  许氏始终很冷静,从吕管事闹要当面对质到小枝的假口供再到蒲萤的出现、事情的反转,一切看在她眼底,她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只当最后一刻再也听不下去,彻底为小枝定下那道罪名。
  如果她不及时打断,恐怕将会惹祸上身。于此,许氏抬眼,眼底尽是怒火。
  “夫人,是奴婢没处理好……”伊儿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换来的却是许氏怒气重重的一巴掌。力道并不重,许氏并不想让伊儿顶着巴掌到处惹人非议,但这一下实在难解她心头之火。
  “不要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了我,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许氏冰冷的眸色一翻,睥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伊儿。
  说是有个好主意,企图一石二鸟,借小枝之手杀了蒲萤,再诬陷小鹿将她剔除,若东窗事发便像现在这样将小枝推出去成为替死鬼。只是伊儿就连她也算计其中,算准了她会保她,便无后顾这忧。
  说什么为她解除忧患,实则不过是为将来作铺垫,把珝儿身边最得宠的几个通通剔除,将来好安排自己的人进入珝院,企图他朝攀上高枝。
  伊儿打的什么算盘,她清楚得很。如果真能成事,她倒不介意让伊儿耍这点小聪明。可偏偏就是搞砸了,若真让小枝供出伊儿,那就算她不保她,别人怎么看都是她这当家主母耍的心眼,叫底下的人寒心了,她将来可还怎么掌权?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伊儿低泣:“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事到如今就算是失望透顶,她也得保这个蠢货不可。许氏缓慢吐息,冷哼一声——
  “废物。”
  

☆、我有话对你说

  洗清嫌疑的小鹿再也不用担心被当成杀人犯指指点点,心情大好。因为这次无辜受冤她是实打实受了大委屈,不仅吕管事见了她底气弱了一节,就连原本看她不怎么顺眼的伊儿后来见到她莫名就绕了路走。
  因为这次出事的是珝院,齐珝认为自己手下的人受冤很挫他的气势,事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许氏为安抚自家儿子,难得好脾气地依着儿子的意思,再没找小鹿麻烦,算是放任了小鹿这个存在。许氏做得很彻底,将小鹿直接无视,权当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齐麟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知道小鹿发现的事之后担心得茶饭不思、坐立不安,于是等小鹿来见他时瞧见一张忧心忡忡的小脸禁不住发笑之余,又想到齐麟这是关心她,这么笑出来好像不太厚道。
  “我啊,其实并不担心背了黑锅而名声受损。”小鹿托腮望天:“虽然很可能会心里憋屈,可是如果打一顿板子就能解决一事,那就无所谓呗。”
  这次要不是有雪梅替她打掩护,她可能会惹上□□烦。事实上她算不得头脑很聪明的类型,有些事会因为一时情急和冲动不曾深思熟虑而为之,事后要收拾烂摊子就特别嫌麻烦。
  五十大板可能会打得她很惨,但如果能趁势舍弃明面的身份退居暗处,权衡之下小鹿觉得还是挺值的。
  可显然在知道雪梅的身份之后,小鹿猜想温师父可能不会那么轻易让她离开珝院。所以,在她摸清温师父的意思之前,很可能还要在珝院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呢。
  “可是打板子很痛的。”齐麟一脸不赞同。
  有些事没办法跟齐麟说得太明白,小鹿只得笑笑。齐麟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闷:“大哥有这么好么?”
  “哈?”小鹿被他一句噎住,该不会齐麟也听说了那点关于她跟齐珝的流言蜚语吧?她立刻澄清道:“你可别听外头那些个胡说八道哦!”
  齐麟双目定定地看向小鹿:“什么胡说八道?”
  小鹿又是一噎,难道她会错意了?她尴尬地别开眼:“其实也没什么。”
  齐麟的目光灼灼,小鹿忍不住张手将他的脑袋往一边推开:“咳,我的意思是……道听途说的东西存在很大的水份,千万不要胡乱当真,毕竟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说法,谁知道哪一个才是最初的真相。”
  “哦。”齐麟淡淡地应着。他回答得很快,以至于小鹿很怀疑他有没有懂得自己的意思。
  齐麟抱膝歪着脑袋,双眼黝黑明亮:“我更相信自己看见的。”
  “是嘛……”小鹿干巴巴道。
  齐麟静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也罢,反正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当回事。”
  小鹿眨眨眼,没懂他笑什么。
  小阁楼的空间不大,他俩本就坐得很靠近,齐麟轻易欺身倾向小鹿,她也并不为意。又或者说她对齐麟的靠近从未设防,以致于齐麟的小手碰触她的脸颊时,那种凉意突然冻了她一下,醒悟过来时发现这个姿势有点尴尬。
  虽然吧……那点小身板压在身上也不是很重,但总觉得居高临下的齐麟令她产生一种很诡异的压迫感。小鹿神色异样,但齐麟却相当坦荡,这让小鹿深感自己思想龌龊。
  “小鹿姐姐,你不要跟大哥那么好。”齐麟的声音又轻又软,抿唇的动作看着有点小委屈。
  这样可怜兮兮地说出这种话的齐麟太作弊了啊……小鹿暗暗哀叹,果然他是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吧?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小孩子的发丝既蓬松又柔软,毛绒绒的跟某种小动作真像……嗯,果然好像以前山里养的那只小兔子。
  小鹿有点恍神,齐麟欺身将脸越靠越近。小鹿顿时受惊地攀坐起来,齐麟就着她的动作往下滑至胸口,不明就里地睁着大眼睛的,纯洁得简直令她显得更猥琐。
  “你不要跟大哥那么好。”齐麟抿着笑,继续将话补全,“这样我会担心你。”
  小鹿一愣,歪头想了半天,勉强想到一个答复:“比起我,你更叫人担心吧?”
  齐麟皱着小脸,意识到这个说法很是不乐意。小鹿哈哈一笑,鼓气的齐麟莫名让她心情大好。
  告别齐麟的小鹿返回珝院,就连齐麟都听说了这事,只不知满府上下的人又以何种目光看她了。
  小鹿顺路探望了伤残病患蒲萤小丫头,她可不是有意去给人找不自在,纯粹是雪梅吩咐她来的。蒲萤被吕管事接去南园养伤,有个当管事的爹就是好,养伤养得比她当时被狗咬时可滋润多了。
  蒲萤躺在病榻上,浑身上下绷带包扎,看着要多惨有多惨。不过小鹿一靠近,她的眼珠就溜了过去,倒是精气神十足呢。
  “我就随便过来瞧一瞧,你要是不高兴我来,那我就滚啦。”见过蒲萤最凄惨的一面,小鹿对她多少抱持着一颗同情心,斗嘴什么的等人好了有的是时间。
  “我没说让你滚。”蒲萤斜了她一眼。
  嘁,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还这么拽,小鹿磨磨蹭蹭地拉了张凳子坐下。
  “你救了我,我还没向你道谢。”蒲萤动了动脖子。
  小鹿有点诧异,感觉蒲萤就不是个会轻易对人说谢谢的傲娇娃:“不谢,我救你也是为了自己。”小鹿说的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她救蒲萤大抵是因为麻烦牵连到了自己。
  蒲萤默了片刻:“不管怎样,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小鹿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到蒲萤沉不住气:“干嘛这么瞪着我!”
  小鹿摸摸脸:“啊?没有啊,我没瞪你呀。”
  “虽然你救了我,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蒲萤气呼呼道:“我告诉你,我可不会把少爷让给你的!”
  “……”小鹿嘴角一抽:“我没说要收买你,以及我也没想要你让少爷给我。”
  蒲萤闻言顿如心头烧上三把火:“就算少爷现在喜欢你,我也绝对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我会把少爷的心给抢回来的,你就等着吧!”
  “……”小鹿无语,敢情这位也是听说了外头乱七八糟流言蜚语的人。“少爷有那么好吗?”
  “当然好了!”蒲萤激动得扯到伤口,痛得嘤嘤叫半天才缓过劲来。她盯着天花板发怔,思绪飘远:“我第一次进府时只有四岁,第一次遇见少爷的时候,他跟别人狠狠打了一架……”
  “……”敢情齐珝从小就是踊跃的好战份子?小鹿勉强问:“然后?”
  “那时阿田阿园就是他的帮手,他俩才几岁的人块头可大了,三个人揍一个家伙,可凶悍了。”蒲萤眨眨眼。
  “……”敢情以多欺少打小就有的毛病!!!小鹿无力:“他干嘛要打人?”
  “因为那个人辱骂少爷。”蒲萤义愤填膺地握拳:“当时玫夫人很得宠,虽然大夫人稳坐正室之位,少爷又是嫡出之子,但背后讥讽之人还是不少。”
  小鹿了然地点头,她曾经也听齐珝提及过。不过许氏后台很硬,前任府主又长年卧病在床不理事务,半个麒麟府都捏在许氏手里,敢于欺负到齐珝头上的人还真不多。
  许氏惯掌铁血政策,否则就不会前任府主一死,玫夫人立刻就被弄死,剩下个小齐麟也被折腾了半条命。
  蒲萤缓慢地回忆着:“那个人好像是府外的世家公子,具体是谁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人好坏……又是掐我的脸又摸我的腰……”
  小鹿一听登时炸了,什么鬼?居然猥琐儿童!
  “那时我很害怕,还好少爷出现帮了我一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蒲萤想到什么,笑得很甜:“少爷把他狠狠揍了一顿,把那个人的牙齿都揍出来了,还哭着叫娘,嘻嘻笑死我了……”
  “……”小鹿扶额,果然不能轻看蒲萤,这丫头肯定也不是善茬。
  蒲萤突然腼腆起来:“等少爷把人揍跑以后,他过来牵我的手,看起来又高大又稳重,一路把我牵回阿爹那里,害我一路脸红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当时就想,以后就要嫁这个人。”蒲萤斩钉截铁道。
  小鹿捧腮听完蒲萤浪漫的爱情史,好半晌道:“所以你就闹着非要进府给少爷当丫鬟,存着以后嫁给他的小心思?”
  蒲萤听她的语气,瞟过来一眼:“哼,少爷的好你是不会懂的。”
  “……”她确实不懂,小鹿摇头:“就这样?”
  “我来到少爷身边,发现他才不像外人说的脾气又坏性格又不好。只是别人不了解他,所以才不知道他的好。”蒲萤盯着小鹿:“你应该知道的,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小鹿默然。蒲萤道:“也罢,我这次遭的罪权当是识人不清的惩罚。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但是比起以前来又稍微有那么点看你顺眼了。”
  对于终于被蒲萤‘稍微看得顺眼’这回事,小鹿回以一声干笑。
  “就当公平竞争,虽然少爷现在更喜欢你,可我还没有输,我也不会轻易认输。”但蒲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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