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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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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而让雪梅对小鹿另眼相待,就如同万绿丛中一点红,乍一眼之下便是红得那么特别。难怪了难怪,难怪少爷那么钟意她,或许正是被她的这份纯粹所吸引罢?
可这么一来雪梅就更犯愁了,因为她是确确实实地知道少爷的心意,并且无数次从少爷口中得知他有收了小鹿的想法。这么一来岂不是变得郎有情妾无意?
那怎么成?雪梅自幼看着少爷长大,他既是主子也是家人。雪梅愿将全天下最好的献给他,又岂能看他因为小鹿的妾无意而失望落寞?
雪梅不着痕迹地偷瞄小鹿,她是真的瞧着这孩子不错,若能替少爷留住她……说不定是个不错的主意。心念电转,雪梅暗暗生出了一点不得不隐瞒小鹿的私心。
“看来我是真的糊涂了。”雪梅温和道:“都是我事前没有了解清楚,想来少爷定是也误会了你的意思,错把你也当成那些爱慕心重的丫头一样的人了。”
小鹿抹了把汗,这么一想该不会是当初自己说什么仰慕少爷的鬼话被齐珝当真了吧?可当时她不是已经澄清自己只是为了堵许贺林所编织的借口了吗!“少爷误会大了,我该怎么办?”她已经欲哭无泪了。
雪梅表现得无比冷静镇定:“别慌,依我看这件事是必须得说清楚的。”
小鹿猛点头,可雪梅下一刻话峰迅转:“但现在还不能说。”
小鹿傻眼:“为什么?”
雪梅立刻给她分析:“少爷的脾性你还不明白?他就是个缺心眼直喇喇的人,爱憎分明说一不二。他刚替你挨了这么几下又跟自己的娘亲闹了一场,这时候你告诉他你压根不喜欢他,这不是活生生地打他的脸吗?你就不怕少爷一怒之下把你踹了,到时你就真成了众矢之的,满院子小丫头巴不得折腾你,夫人巴不得弄死你,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
这一点小鹿倒不是很担心,大不了她死遁重新回归藏匿于暗处的死士生活,再不济回后山训练营去,总有一天能出师的,只是时间问题。
雪梅自然不知小鹿背靠大山有后路,见她不甚在意,只当她年少无知想法简单。她忧虑蹙眉:“就算这些你都不怕,可你想想自己一旦说出去了,你让少爷的脸往哪搁,你可想过他会多伤心?”
小鹿愣了愣。
“你我跟了少爷那么久,该知道他是个脸皮子薄的人。少爷待你如何,你该心镜如明。纵使你不喜欢他,但你是真心将他视为主子,难道你就愿意看他事后伤心难过、日日消愁?”雪梅摇头叹息:“你若是认为这事干脆利落做个了断就能解决就错了,我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循序渐进,慢慢地将你的意思表现出来,操之过急只会让彼此都受到伤害。”
小鹿迟疑,雪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想想现在这个节骨眼,齐珝刚刚为了她挨了拍子又跪得膝盖破损淤青晕迷不醒,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打击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齐珝刺激太过。这人就是脸皮子薄,特爱面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类型,绝逼禁不得激,你越是跟他硬碰硬,他越是要跟你抬杠。
小鹿不怕齐珝翻脸找她麻烦,就怕因为自己的事真的伤害了齐珝。她盯着齐珝毫无所觉的天真睡颜,默默垂首。
雪梅把握机会,当即道:“凡事有我在,我会一步步开导少爷,让他看开一些。而你则暂且先将此事放一边,保持沉默。记住一点,凡事以少爷为重。”
小鹿犹豫:“……真的可以吗?”
“你且放心,我比你在少爷身边还要久,我比你更了解他,只有我能把握住这个准确的度。”雪梅缓和了些,调侃道:“你也别多想了,其实凭他这年纪,对感情之事尚是懵懂阶段,难不成你还担心少爷会对你多深情不成?”
小鹿挠挠脑袋发窘。也对,说到底一个小屁孩子谈什么情深意重?估摸就是图新鲜的三分钟热度。自己又不是国色天香,也不知齐珝看中了她啥,指不定再过个几年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差不多也就腻了她然后抛去哪个角落忘得干净。
原本还倍感头疼的小鹿瞬间宽心了,放心地将处置大权交予雪梅身里,浑然不知雪梅心里的小九九。
了结了一桩心事,小鹿被打发回去休息。事后她后知后觉地想……
奇怪,齐珝难道不是喜欢许歆琳小姑娘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有存稿的好作者……=〃=
关于主角的年龄出现了很大的BUG,原本设定的年龄应该更大一些的,现在想改挺麻烦了。大家将就着看吧,古代嘛,咱就别在意什么早熟早恋的了_(:_」∠)_
☆、心怀鬼胎的人
这次齐珝受罚看似很重,实则也就是些皮外伤,到底是许氏自己的宝贝儿子,差上大夫好生看顾,又有一院子的丫鬟好生照料,只要乖乖卧床养伤就能慢慢好转。
他刚转醒时没有看到小鹿本还有些失望,但听雪梅说小鹿在他晕迷的那段时间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这倒是令他心情不错。虽然这一次受罚很痛,可他总觉得自己变得像个大人一样有所担当了,并且第一次感受到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重要的人的那种满足。
不知道小鹿对自己这次表现有什么感想?齐珝躺在床上美滋滋地想着。
这时一个小小人儿磨磨蹭蹭地缩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想隐藏自己不被发现,看在别人眼里却十分显眼。
雪梅木然:“躲在那里作甚?”
蒲萤受惊地睁大眼睛,对那日发怒的雪梅还心有余悸,不敢靠近。
齐珝随雪梅的声音望去,同样发现了蒲萤。蒲萤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瞬间两眼泛着泪光,殷殷切切地唤:“少爷。”
“怎么了?”齐珝不知自己晕迷过后发生的事,自然不知蒲萤与小鹿发生冲撞的事。当日他一心惦记着小鹿,也没心思理会她,但不代表齐珝不记得蒲萤当时趴在他身边难过哭啼的事。
对蒲萤这个丫头,齐珝总有那么些说不明的复杂之情。虽然有时很不耐烦她,但也没有不耐烦到不待见她的地步,否则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这么多年。说起来……蒲萤年纪小小,却是跟雪梅一样跟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人呢。
蒲萤小心地看向雪梅,雪梅无奈一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
得了允许,蒲萤立刻小跑着扑到齐珝床前,嘤嘤哭泣:“少爷,你疼不疼?是不是很不难受?你吓死奴婢了……”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哭的。”齐珝想到自己一路被抬回院子来,心里别提多别扭丢人。蒲萤靠得近,很快齐珝就注意到她粉嫩的脸颊有个不明显的巴掌印,顿时一愣:“你被谁打了?”
蒲萤特么想告状来着,奈何‘凶手’就在旁边盯着,她缩着脑袋委委屈屈地瞅雪梅。雪梅倒也干脆:“回少爷,奴婢打的。”
“你做了什么惹得雪梅这样生气?”齐珝惊奇,雪梅可是很少动手打人的,就算平日蒲萤气得她七窍生烟,她大抵怒骂几句也就过去了。
蒲萤嗫嚅一声,她倒是没对雪梅生出什么憎恨,反正平日被骂习惯了,除了一巴掌下来心里有点委屈,可更多的怨念却是向着小鹿的。一想到这里蒲萤的的愤怒又开始膨胀,就算雪梅不给她也要说!
“少爷,难道你不觉得小鹿是个扫把星吗?她一来就闹得咱们珝院鸡飞狗跳,我看她就是祸害!为什么你、就连雪梅姐姐也要护着她!”蒲萤激忿道。
“又来了。”雪梅扶额。她被蒲萤缠了不下十几二十次,每天围绕着同一个话题,听得她耳茧都要出来了。
齐珝也跟着皱眉。
“奴婢就不明白她哪里好?为什么非要留她不可?为什么是她……难道奴婢就不行吗?”蒲萤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鼻音越来越重,然后就开始掉眼泪:“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自从她来了以后你就不理奴婢了。”
蒲萤越说越委屈,扁起嘴来嚎啕大哭。
“等等……”齐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穿透哭声,蒲萤越哭越惨烈,最终齐珝勉强捂住她的嘴,气急败坏道:“不准哭,再哭就不要你了!”
蒲萤脸上挂着泪,一听齐珝说不要她,又气极又委屈:“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哪里比不上她——”
蒲萤绝对跟齐珝一个德行,吃软不吃硬,越跟她来硬的她哭得越厉害。齐珝手足无措求救雪梅,雪梅麻木地走过去,抬高手阴恻恻道:“再哭,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巴掌?”
蒲萤立刻噤声,委屈地凑近齐珝,用眼睛控诉雪梅的恶行。
齐珝暗松一口气,终于能够整出空档说话:“蒲萤,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小鹿?”
说起小鹿的坏,蒲萤可是满腹牢骚:“她扫把星、坏心眼、卑鄙狡猾、无耻下作——”
“停停停。”齐珝没好气地打断她:“先不说什么扫不扫把星,其他几点你倒是给我举个例子说说,她哪里坏心眼、卑鄙狡猾、无耻下作?”
“她——”蒲萤雄赳赳地准备酝酿长篇大论,酝酿半天卡壳了。
雪梅早看穿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蒲萤憋红了脸,她就是觉得小鹿很坏很坏,可到底怎么个坏法,就是不知怎么说。到底她是怎么觉得她坏的呢?好像……对了!要是小枝在,肯定能帮她答上!
“你们等一下,我去……”蒲萤心念电转,立刻就要出去找小枝。
雪梅眼明手快截住她:“你坐下。”
蒲萤有点茫然无措,摸着床沿乖乖地坐。
齐珝整了整自己肉嘟嘟的双颊以图正经:“你说不出来,换我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小鹿。”
蒲萤嘴巴一瘪,不满地挪了挪屁股。
“她跟别人不一样,她说话很诚恳,她给我的感觉很真实,一点都不虚伪,直接爽快,所以我喜欢她。”齐珝说话的时候很认真,蒲萤想怒驳,可是气势上总觉得莫名弱了一截,她努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弱势:“奴、奴婢也很真、奴婢对你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齐珝瞅着她一阵:“我知道。”
蒲萤呆呆地抬头。
“我知道你也很好。”齐珝咧嘴笑。
蒲萤抿拉着嘴,垂着脑袋面红赤耳。
雪梅瞥了一眼:“蒲萤,你不喜欢小鹿只是因为你觉得她威胁到你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所以你看她不顺眼、处处针对她。你老说她坏得一无事处,那你扪心自问,既然她那么多坏处,为什么要你说你却说不出来?”
蒲萤撇嘴嘀咕:“那是因为我一时想不起来……”
雪梅忍了忍,决定不跟她这死犟的丫头计较。
她俩都不说,换齐珝说:“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们,我不想看你们不和,难道你们不能和睦相处吗?”
蒲萤睁大眼睛,一脸老大不情愿的嫌弃,总觉得跟小鹿比肩就好生不乐意呢。可是少爷刚刚说‘喜欢她’呢,怎么办,好开心……蒲萤捧着红扑扑的脸,眼珠子一转:“可是你老是偏袒她,还老是带她出去玩,不公平……”
齐珝想了想:“那我以后公平对待,你是不是就不闹了?”
蒲萤一听暗暗激动,装作勉为其难道:“那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齐珝点点头,蒲萤眉开眼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她就勉强决定以后少找小鹿的麻烦。
雪梅从旁打量,觉得少爷将来必定御内有术,瞧这小小年纪应付女人已是左右逢源。只是……雪梅没忘了还有个更大的麻烦在后头,这边齐珝倒是已经在劝蒲萤以后要跟小鹿和平相处,问题是小鹿可一点都不打算淌这趟浑水好吗?
……真叫人头疼啊。
*
麒麟府,主屋。
与之室外明媚阳光相比,室内是氛围沉重的低气压。桌面上摆放着一碟形状精致的点心,许氏随手捻了块,并没有放进嘴里,而是随意地掂弄着。
当她像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反而令身边的人屏息以待,不敢逾越。
“混账。”
冷冷的一声落下,面无表情的许氏倏而抬手,连碟带点心尽数甩到了地上。身旁的伊儿情不自禁地抖动一下,叶磊低眉垂眉默不作声。
“我儿怎会如此不懂事?”许氏起身缓慢踱步:“我以为他终于懂得开窍,该是能够替为娘分担忧愁……可如今看来,还是不懂事。”
许氏咬牙切齿,满目阴鸷:“越大越不中用,竟还敢顶撞我。”
他们深明许氏对这个儿子的掌控欲,一旦齐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许氏而言便是一种极严重的叛逆。就好比那日齐珝冲撞许氏的事,尽管他可能只是轻轻反驳几句,但对许氏而言却是一种危险的表现,令她大为震怒。
伊儿眸色微闪,抓住了这个机会:“夫人,这丫头竟能让珝少爷为了她顶撞你,依奴婢看不能再留。”
许氏双眼一眯:“这么一个小狐魅子真是小看她了,当日倒真是瞧不出这等本事。”
“小的听说少爷非常钟意这个小丫头,贸贸然将她弄走,怕是会激起珝少爷的不满……”叶磊却皱眉持反对意见,但见当日少爷为了那个丫头表露出来的认真,他觉得这里面就没那么简单。以珝少爷那样的脾性真把人弄走了反倒会激起他的叛逆之心,离间了夫人与少爷之间的感情可是得不偿失。
许氏眉心一动。
伊儿当即说:“珝少爷是个孩子,想法到底是单纯了些,一时兴味冲昏了头自然不如我们大人头脑清晰。我们怎么能继续放任珝少爷这样胡闹下去?”她不以为然:“这才小小年纪就学那‘烽火戏诸候’,将来可还得……”
伊儿直觉说得太过,小心地观察许氏的神色。
许氏眼底翻覆着思量,伊儿看得出她是在心中衡量,遂轻声道:“夫人,这小小丫头还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不怕她造次,就怕她心怀歹图,奴婢是怕这丫头待得越久对少爷的影响越大,万一……”
许氏若有所思地睨她一眼,伊儿直觉自己的心思仿佛在她眼皮底下无所遮掩,她赶紧垂下眼帘掩饰内心的紧张:“奴婢有个法子可以不触怒少爷的情况下,将她从少爷身边隔离。不知夫人可愿意听奴婢一言?”
许氏挑眉:“哦?”
伊儿心下窃喜,她知道许氏对那个名唤小鹿的丫头是心存芥蒂与日俱增,夫人自然不想为了点小事与自己儿子闹得太僵,却也不乐意见到齐珝继续接近那个丫头。
在许氏的默许下,伊儿道出她酝酿已久的计策,并得到了她的认可。
伊儿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原还想再等一些时日,看来近期便可以实施。她带着笑意退出主屋,遇见与她有些争执的叶磊。
有争执意味着意见的相左,叶磊负手立在游廊中,皱眉看她:“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伊儿没有回答他:“我之作为自然皆为夫人分担忧愁,哪像你整日只有顾左右而言他,畏手畏脚,可成什么大事?”
“大事?”叶磊不屑,在她们这种人眼里何谓大事?正因为伊儿为私心急功进利,才会在许氏面前处处压制他。就连这次他对齐麟的猜疑也被她轻易揭过而未能得到许氏重视。
一个自以为有些小聪明的丫鬟就当自己的小算计是什么大计谋,简直可笑之极。
伊儿看出他眼底的嘲讽:“别以为自己是麒麟府的侍卫总领便高人一等,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吗?只会点头哈腰的狗奴才。”
叶磊脸色一变:“你!”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端姿态,在夫人面前你还不如我呢。”伊儿轻哼一声,扭腰走了。
叶磊双拳紧握,过了半晌,才重重吁出一口气,往伊儿反方向的游廊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来自作者菌的温馨提示:
幼年期进入倒计时,预计少年期分两个年龄段,并且拓展地图版块,也就是走出麒麟府延伸至京城皇宫,篇幅不长。
幼年期写了20W严重脱纲到简直无颜面对父老乡亲ORZ,作者菌每天都在反省挣扎修文的问题,可一旦修文意味着肯定是要断更的,所以挣扎到现在我决定=_=+管他的,不修了,写完再说。
☆、谁说的是真话
伊儿与叶磊不欢而散之后,她循着路去了一个地方。
夏日炎炎,府里的小丫鬟多半闲时会聚集在凉亭乘凉。伊儿经过一个绿盈盈的园子,凉亭里坐着十来个年纪不过十岁的丫头。伊儿一眼就在其中辩得了欲寻之人。
这附近没有太多遮挡,因此伊儿的身影很快就被凉亭里的丫头所捕捉。伊儿是许氏身边最亲近的大丫鬟,纵便是最高等级的丫鬟,谁也没有伊儿在府上的地位之高,她可是所有下人最愿意巴结的人。
但这些小丫头年纪太小,她们与伊儿不熟,便不敢贸贸然上去巴结,怕的不是讨好不成,而是没拿捏好得罪了人,反而糟糕。
“伊儿姑娘朝我们这边看呢,你说会不会是夫人派她来找我们吩咐什么事儿?”有个小丫头满脸期待。
另一个小丫头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就你这笨手笨脚的办事能力,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嘻嘻,我看都是妄想。”一个丫头掩嘴笑:“你瞧瞧,人家都走了。”
“咦?真走啦……”小丫头很失望。
“人家就是路过,她真要吩咐什么轮不到咱们……”
“就是,我看她好几次跟蒲萤那臭丫头说话,人家才看不上咱们呢。”
“对,真不知道蒲萤那样的小贱蹄子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个当管事的爹嘛!”
“你别看蒲萤那丫头对着咱们脾气又坏嘴巴又毒,她对着伊儿姑娘可温顺着呢。真是明里一套背地一套,你说是吧,小枝?”
小枝心不在焉应了声:“我想起雪梅姐姐先时吩咐我去厨房,我先去一趟,不然回来得挨骂了。”
几个丫头也没上心,摆摆手就让小枝走吧。小枝走后,这些小丫头似乎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你说小枝这人是不是真的这么没脾气,任蒲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我看她就是不敢吭声。小枝是蒲萤她爹带进来的,自然事事要顺着蒲萤,不顺着她,你看人家还留不留她。”
“哼,我是要她,看我不把蒲萤那个小贱人弄死,成天这么折腾是佛也有火了!”
“算了吧,我看她是真奴性。你没见上次蒲萤当着那么多人的甩她一巴掌,脸都肿了大半边,结果隔天她还不是眼巴巴又跑去跟前跟后?我说她怎么就这么贱呢。”
……
…
小枝离开凉亭之后并没有去厨房,而是悄悄来到了约定的地方,见到了提前在这儿等候的伊儿。
原来伊儿根本不是路过,而是为了去把小枝引过来。
没有人知道她们私下联系,自然不会有人知道明面上从未接触过的她们怎么会暗中凑在了一起。
“伊儿姐姐,你找我吗?”小枝小跑而来,干净的脸上露出献媚的笑意。她千辛万苦搭上了伊儿这条线,自然对她有求必应,恭敬顺从。
伊儿微微一笑:“小枝,现在有个机会,可别说跟了伊儿姐姐那么久,不关照你……”
*
小鹿在知道齐珝的意思之后一度陷入情绪低谷,她觉得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令人误会的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小鹿反省,是不是应该变换一下作风,至少在面对齐珝的时候端正自己的姿态,让自己表现得更像一名正经的丫鬟?
正当小鹿发愁以后怎么面对齐珝,就听说齐珝最近重新宠上了蒲萤。
这是有根有据的事实,并非空穴来风。蒲萤已经连续好几日窝在齐珝寝屋陪伴,对此齐珝也没说啥,竟表现得挺纵容的样子。这令不少原来看蒲萤被雪梅打而兴灾乐祸的人大跌眼镜,难道给一巴掌有糖吃?这糖也忒甜了些,她们也要!
齐珝自觉认为小鹿和蒲萤互相避让些比较不容易发生冲突,于是当有蒲萤在的时候,齐珝就没招小鹿来。
连着好几天过去,珝院的下人态度变得很微妙,有的人认为少爷是被夫人打怕了,所以渐渐疏远小鹿;有的人认为是蒲萤近日得宠,按她与小鹿不和的态势,估摸着陪伴少爷的时候吹了不少‘枕头风’,于是少爷渐渐疏离了小鹿。
总而言之,小鹿的好日子看怕要到头了!
对此当事者大大松一口气,小鹿还没作好面对齐珝的心理准备,她怕见到人会尴尬呢。
她心里这么想,别人却不这么觉得。有的人以己度人,认为小鹿必定气恨得牙痒痒的,肯定恨不得蒲萤千刀万剐吧?多少人等着小鹿和蒲萤为了争宠大打出手,偏偏过了好些天,这两个人竟相安无事得令人倍感困惑。
蒲萤是因为近日春风得意,又有齐珝作思想工作,于是很难得的没去招惹小鹿。小鹿则更不必说,她去招惹蒲萤作什么,吃饱了撑着不成?
年度大戏没落成,不少抱持着看戏心态的人都很失望。但没让她们等太久,这出大戏还是欣然开幕。
这日小鹿在饭堂吃午饭,远远迎来一个怒气腾腾的小人影,一来就破口大骂:“小鹿,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啊!”
正值午饭高峰,饭堂人声鼎沸,蒲萤一声落地,顿时令闹哄哄的饭堂静得落针有声。
小鹿含着一口粥,愣了半天才咽了下去:“……啊?”
蒲萤气呼呼地从背后抓出一个人来,这人岂不正是她的跟班小枝么?这脸上的五爪真是……特别。
小鹿颇有和谐有爱的精神,决定劝一劝:“有话好好说,何必打人呢?”
蒲萤气炸了:“这是我要说的话!你针对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她?!”
小鹿眨眨眼:“……啊?”
蒲萤将畏畏缩缩的小枝抓了出来,指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就是见不得少爷最近宠我而不理你,所以到处撒气吗?!现在竟拿一个无辜人下手,你太过份了。”
……啊喂,明眼人是谁,我跟你有仇吗!小鹿无语:“我什么时候到处撒气了?而且你凭什么说小枝是我打的?”小鹿转向小枝:“小枝,你快告诉她,不关我事啊。”
小枝捂着红通通的脸,惊恐地摇头:“我、我不是故意告状的,我已经很小心不让别人看见了……可是蒲萤来找我时没瞒……”
“……”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吗?
特么她这种眼神看得小鹿都觉得那五爪印就是自己拍上去的,问题是确实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好吗?小鹿有点头疼:“你干嘛诬赖我啊?”
小枝难以置信地含着泪,一副自己受气压根不敢告诉别人的委屈。蒲萤气不打一处来:“谁整这么大的巴掌印诬赖你?你有本事打人怎么没本事承认?我早看出你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人了,你没胆子动我,就去打不敢吭声的小枝,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报仇?!”
“报仇?”小鹿撇嘴,“你该不会是想借题发挥趁机打我吧?我可不会干站着任你打的哦。”
蒲萤顿时起了气焰:“你终于承认了吧!”
“……”小鹿努力回想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小枝连忙拦着蒲萤猛摇头:“别,蒲萤……还是算了吧。”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蒲萤怒其不争,重重哼声。
小鹿可新奇地袖手旁观:“这可奇了,你打她的时候是替谁咽的那口气?”
蒲萤一怔,小枝也跟着颤了下。小鹿像是旁观者地瞅着,反倒拉拉扯扯的蒲萤和小枝看起来像是要打架的架势。小鹿抱手环胸:“平时我看你打骂她才凶呢,你到底是想替谁咽的恶气呢?”
蒲萤神情变得微妙,瞄小枝的眼神变得古怪。小鹿竟看到了一丝……愧疚?这可就更让人好奇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一样,你是故意打她撒气,还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我绝对不能容忍!”蒲萤似乎找着了很好的理由,瞬间有了底气:“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我恩怨分明,若真的跟你过不去,自然是冲着你去的。”小鹿点头:“所以她那巴掌不关我事。”
“还狡辩!”蒲萤气呼呼,“你以为谁会相信你?”
小鹿眼神一闪,原来如此。围观的人似乎都冲着看戏而来,不管孰事孰非,谁也没有劝架的意思。小枝缩在蒲萤的背后,她畏缩的模样很是受惊,脸颊自带的巴掌印很是能够引起旁人的怜悯。大家都知道蒲萤虽然蛮横,可是性子很直;小枝性子绵软怕事,合该不敢无缘无故诬赖别人。所以……
小鹿暗叫倒霉,这又是哪门子黑锅?
饭堂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小鹿直觉很麻烦,可是人家冲着她来的,她又解释不清。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小鹿闻声如见救兵,连忙喊人:“雪梅姐姐!”
不知哪个园的人见珝院的人自家关门内斗,跑去把雪梅叫来了。蒲萤见到雪梅也是精神一振:“雪梅姐姐来得真好,这回可不是我先惹祸,现在是小鹿先来招惹我的。”
雪梅看这饭堂的架势,深觉自家院门的脸都要被丢干净了,她脸一黑:“给人看笑话很有意思是吗?立刻跟我走,回去再说。”
小鹿巴不得地直点头;蒲萤看了周遭一眼,悻悻然地低头;小枝挽着蒲萤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
雪梅领着自己院的的离开了饭堂,一眼扫过三个小丫头,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小枝身上逗留了一阵,这才收回。回到了院子,雪梅没打算让这点小事闹到齐珝跟前,直接了当地提了三个人到面前一一对话。
小枝性子软,畏畏缩缩,说一句看两眼,总之一个意思——小鹿打她。
蒲萤性子冲,怒气冲天,说一句顶两句,总之一个意思——小鹿找茬。
小鹿更好说,无辜之极,满脸都是无辜,总之一个意思——她被冤枉。
雪梅从头到尾把事情了解透彻,始终三个人各执一词,根本说不上谁是谁非,竟也说不通究竟谁在撒谎。雪梅被这一搅觉得很胃疼,看眼前三人更头疼,最终决定息事宁人。
“好了,无管谁对谁错,反正个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既然大家都说不清楚,那就各自退让一步,将这事过了吧。”雪梅揉揉太阳穴。
“这怎么行,明明是小鹿有错在先!”蒲萤不满地瞪大眼睛。
解释半天小鹿已经有气无力:“都说我是冤枉了的。”
“你说你是冤枉,那不就是说小枝在说谎咯!”蒲萤插着腰怒气腾腾。
小鹿轻飘飘地斜了一眼,暗暗嘀咕:“凭什么说我撒谎,就不准是她撒谎么?”
“小枝才不会说谎呢!”蒲萤气得直炸毛。
半天不吭声的小枝柔顺地跟在蒲萤身边,身子细不可察地颤动一下。
雪梅怒道:“谁都不要吵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我说这件事过了就是过了,以后不准再提!”
蒲萤一肚子火,明明是要替小枝出气,明明自己没有错,却还要挨骂,顿时两眼一红:“雪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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