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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恶女嫁三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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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样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腾波土司揉了揉额角,露出些疲惫。
夫人一一去推他们,“回吧,回去好好想想,啊。美朗?羽儿,茜朗……”
茜朗最先转身,提着僵硬沉重的步子,走到冰雁身边生硬的提起了她,拽着就朝外走了。
羽朗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冰雁的身影,若有所思。
直到美朗转身走时深深盯了他一眼,他才恍然低下了头,避开。
夫人轻叹了口气,推起羽朗往外走,门外的霖其看到,才连忙跑过来接了手。
“少主,怎样?”霖其发现气氛的诡异,小心翼翼的问。
羽朗悄悄朝转过弯走远的那两个人看过去,摇头说:“茜朗什么也没有说。”
霖其皱眉,“我就知道会这样,三少主那脾气,他怎么会同意呢?”
“茜朗若不同意,此事便无法成。”羽朗无奈的笑了笑。谁都知道,此事的关键,可不就是茜朗。
“那少夫人呢?”霖其急问。
羽朗又情不自禁朝那人影看去,直到她消失在院门口,他才微微勾起唇角,幽声说:“她并没有反对。”
恶女嫁三夫_191,一个吻就够了
的确,冰雁没有反对,但是,她也没有应承。
不是她装孬,要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兄弟们,也不是她找借口说反正这事她不能作主,确实是在她心里,自己这一关还没有过。
她现在极其后悔,不该过早的为了表示贞烈而许诺,是,她对茜朗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可是世事弄人,她也渐渐无法抗拒羽朗了。她恨自己的多情,也恨自己没用。既不想伤害茜朗,也不想再让羽朗伤心。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怕会闪了舌头。
然,茜朗回到院中,也没有提及此事,表面上若无其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两人之间隐隐隔了一道屏障,甚至也房间不去交谈,即使有话说,也是极生硬的。
他已不是当年的小茜朗,为了讨她欢心放下所有的自尊心,求着她的怜惜,也许,他这才叫贪得无厌。
这样的气氛,让两人都绳系在颈,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在经过两天的煎熬后,冰雁想通了。
她不是一个龟毛的女子,曾经的坦然和敢作敢当呢?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做缩头乌龟,这样不仅对不起两兄弟,更对不起自己 。
下定了决心,她反而觉得如冲破了心灵禁锢,豁然开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如此。
茜朗余光中瞄到冰雁的身影带着逆光挪进门,莫名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放下书本,转头看向她。
冰雁迎着他的目光,缓步走到他跟前,抿了抿唇,几经犹豫,缓缓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茜朗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低下头,眼底已隐隐涌出沉痛,她这凝重的态度,已让他感觉到:终于,要来了。
“茜朗,如今迫在眉睫,我也不想瞒你,我心里是有羽朗的。”冰雁僵硬的说出这句话,胸口的浊气吐出的同时,脑门也顶着巨大的压力。不敢去细品茜朗的视线,她慌忙的接着说:“我很抱歉,我食言了,辜负了对你的承诺。我说过这一生只和你在一起,会给你全部的爱,但是现在我无法否认,心里确实记挂着羽朗。”
茜朗的脸色煞白煞白,眼睛里已是幻灭后的绝望,他一直紧盯着冰雁的视线,一点点缩回去,带着一点怯弱,问:“所以呢?”
冰雁猛的抬起头,急切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能释怀,我们一起走吧。”
茜朗眸色一厉。
“你不要介意我心里想不想他,时间久了,距离远了,看不到也就淡了,那半年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
看着冰雁急切想要保证的表情,茜朗心中微微有点温暖,却也苦涩,“这样说,是为了不想让自己辜负我吧?”
冰雁顿了顿,道:“我没有勉强,茜朗,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是我的理智,我不为难。”
茜朗突地一声笑出来,笑的很冷,“这么说,只有我是自私的。”
冰雁一怔。
“既然你都承认了你对二哥有感情,还要让我带你走,这不是在逼这我是什么?”
冰雁惶恐,“茜朗,我是真诚的,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要舍得。不可能所有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我很明白这个道理。”
“那你想不想得到呢?”茜朗屏气凝神,紧紧地盯住她,带着让人不可回避的气势。
冰雁心头一震,胸口剧烈的跳动了几下,然后慢慢沉了下去,闭了闭眼睛,担然道:“想。”
她说这也没错,想,这个词很抽象的东西,生活中我们有很多想要的东西,想要房要车要钱,想当大老板想当官还想花美男,这只是人的正常的欲望,但“想”和“做”是两码事,看你能不能控制欲望。她不想隐瞒茜朗她“想”的事实,但也愿意束缚自己 ,理智面对,而不去“做”。
“既然想,还会放弃?”茜朗冷笑。
“是。”所以她肯定的回答。
如果一定要辜负一个,她只能选择辜负羽朗。不是她狠心无情,只是因为,她已和茜朗生活这么久,那些印在心上生命里的东西是抹不掉的,和茜朗在一起是实际的,若给了他再收回。对两人都太残忍,而羽朗她没有拥有过,没拥有过的东西去放弃也不会太残酷。
她这边这样想,但茜朗却无法苟同。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走了,二哥相思成疾,一命呜呼了,你可会后悔?”茜朗说的轻描淡写,冰雁却听的惊心动魄,几乎呆滞在当场,她没有想过,至少这两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回想羽朗曾为她所做所受,也不由的一阵阵冒冷汗。
“哼。”见她痴呆,茜朗冷然一笑,起身,道:“冰雁,你真够虚伪的,你想得到,又不想愧疚,就利用我之口。你所做的每一步,都不过是想让我主动委屈求全。你若坦荡的求我,我还能答应你。”
冰雁一下子愣了,皱着眉心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心虚了吗?”茜朗突然挥手将桌上的书本全都扫在地上,热气冲冲,“让你坦然对我就这么难?你以为我喜欢看到你一脸憋屈的样子吗?句句都是为了我放弃,这样我就好受了吗?”
“茜朗……”
“你才是最自私的女人,你就想让自己好过,把所有的罪过让我来背!这世上只有你深明大义,只有你最贤德最伟大,而我,就是个小人!就是个不仁不义的人!”茜朗怒吼着往外奔。
“茜朗!茜朗!”冰雁爬起来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虚伪,是我太假仁假义,是我辜负了你,陷你于不义,是我太狭隘了……”
茜朗的情绪愣愣平息了些,眼泪却也迅速的迷漫了眼眶,呆呆的任她抱着。
冰雁小心的抬起头,从侧脸观察着他的神色,“你先莫恼,我还没说完,我只是表示我是真的以你为先的,你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他人我也愿意。”
“你还说……”茜朗一动,吓的冰雁又加紧了拥抱,“茜朗!你听我说啊,我只是说如果你能释怀,我还没有说完,我是想看你的态度,如果你,能够承受,我现在求你,考虑考虑阿爸阿妈许给的婚姻……”困难的说完这一句,冰雁沉寂的闭了下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为了羽朗而来。如果羽朗知道,会很感动吧。
茜朗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也渐渐沉重起来,虽然他前面说的多好,多壮烈,但真的听到她还是为了二哥而提出了请求,他心底的痛苦是不可言喻的。果然得到了再放手,哪怕只有一点点,也痛不可遏。
缓缓回身,冰雁诚惶诚恐的看了他一眼,又拘谨的垂下头去。
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她心中微微一惊 ,一张润唇便覆了上来,吻的温柔而深情。
她的泪蜿蜒着流进心底。
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不懂他的回答么?
一个吻就够了。
恶女嫁三夫_192,羽儿,站起来!
天气闷热,加上鸟叫虫鸣。好恼人的氛围。
羽朗坐在窗前,抬头默默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树枝,神色寂寥黯然,面蕴病容,眉目忧郁。
“少主,这是今天的药,你喝了吧。”霖其端着药碗,为难的怯声说。
羽朗只从眼角轻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我又没有病,以后不要熬了。”
“少主,你身子还未恢复啊。”
“喝这个也没有用,端走。”羽朗的眉心微颦着,带着不耐。
霖其无奈的将碗端走,稍时再过来看,见羽朗还是保持着望窗的姿势,心里有些着急,这都两三天了,少夫人一点消息也没,也难怪少主一天天消沉。
少主,你就让我出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么?反正后天就见分晓。”羽朗说的冷漠,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焦灼。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无助的等待。
霖其也无语了,他很担心,少夫人这不露面是不是不对劲,是要避开少主吗?代表回绝吗?若是刚刚有一点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扑灭,少主可怎么办?“让我静一静。”羽朗出声,说不出的艰涩和绝望。
霖其无声的退了出去。
羽朗微呼了口气,继续望着外面的虚空。他也不想这样的,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仿佛被困在井底,呼吸不畅,但是除了这样静坐,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一遍遍劝自己,最糟的结果,就是她不同意罢,那又如何,他曾经放下过,只要能看到她安好,这一生便无遗憾了。但是,当有了一点点希望后,他还是起了贪心。可是无论怎样,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有什么好害怕,无非是再痛一次。他准备着接受那样的痛苦。
“少主!少主!”突然听到霖其喜庆的呼唤,羽朗惊怔的片刻,本能的以为是有了冰雁的好消息,一个激灵,就推起轮椅朝外去。
门外,赫然翩翩而来的竟然又是洛彦活佛!
隐约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等她等到死,等来的是师父。
“师父!”此次的喜悦还是多些,带着一些感慨和浅浅的委屈,他伸出双手,“师父!”
“羽儿!”洛彦活佛脸上一掠而过的惊讶,但立即又恢复了欣喜。
“师父,恕羽儿现在不能向您行礼。”羽朗只有在师父面前,才有了一丝孩子气。一双双眼睛里幽幽切切,含怨带屈。
活佛微微点头,目光从他身上浏览一周,叹息,“果然还是有劫数,不过,只是这样也算是造化了。”
“师父快请进。”羽朗阴霾的心里,因了师父的到来多了一些晴朗,脸上也挂出欣喜之色。“师父我是否是接到了我阿爸的帖子?”
活佛在椅子上坐定,应:“嗯,也接到了,不过,为师本也是对你不放心的,当然要来看看。”
“活佛!你这来的正好,少主要和少夫人正式拜堂了!”霖其在一旁激动的插嘴。
“哦?”活佛惊讶:“是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此事还……未定。”羽朗脸红惶张的说着,瞪了霖其一眼,示意他滚出去。
活佛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羽朗的眉目,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说说你的腿是怎样?”
“徒儿无能,被贼人挑了脚筋。”羽朗垂下眼帘,愧色显然。
“让为师看看。”活佛起身,走到他身前,弯腰要去撩他袍,他却缩了缩,回避道:“师父,已经废了的双腿,不用看了。”
活佛微皱眉,坚持的一把掀开他衣摆,门外的霖其眼疾手快,连忙目前帮着脱了他的鞋子,并抱起裤腿,充满期望地问:“活佛,你看,少主还有救么?”
活佛凝神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以指按了按,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所幸,未伤及骨头,尚可。”
霖其大喜,“真的?活佛可以为少主治好腿么?”
活佛浅笑着点头,“要接筋虽不是易事,但费些功夫还是可行的,羽儿是我心爱的徒弟,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的。”
“太好了!”霖其欢呼,“少主!你听到了吗?!活佛可以治好你的腿!你不用再坐轮椅了!你能重新站起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然,在这么雀跃的气氛下,羽朗的脸色却一如反常的发灰,神色犹豫和黯然。
“少主,你怎么了?”霖其发现不对劲。
活佛也不解地道:“怎么,羽儿是不信为师么?”
羽朗幽怨地看了活佛一眼,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放心,为师来这一趟,就是为你善后的,岂会空手而归?”
“师父,就请不必为羽儿费心了,羽儿不想尝试。”羽朗困难的说出这句,一旁的霖其急了眼,“少主!你疯了?为什么要放弃?!”
“就是啊,羽儿,你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对为师和你自己都没有信心么?”活佛也甚是埋怨。
“师父不要误会,羽儿不是这个意思。”羽朗困难的说着,眼睛里一片挣扎。
看的两人都很焦急,活佛甚至有了些气恼,“羽儿,你倒给为师说说,你这是何故?”
羽朗怯弱的看活佛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低声说:“羽儿不想重新站起来。”
活佛和霖其对视一眼,都愣神了,成分纳闷和疑惑,“坐轮椅很好么?你想当一个残废?”
“是,残废了我才不完美,她才不会将我当神仙看。”羽朗忧伤的垂着眼帘,失神的眸色里带着苦涩中的小甜蜜,“因为我不方便,她才可以照顾我,抱着我行走,才愿意亲近我,哄我,陪我。你们说我无能也好,说我悲哀也好,可是我就是贪恋这份卑微的施舍,残废了又有何关系?我不在乎,至少我知道我这样,她才不会抛弃我。”
一席真心话,令另两人两两相觑,百感交集。
“你……羽儿啊你真是……”
“没想到堂堂惊才艳绝的二少主羽朗,竟然是个自暴自弃的无用之辈!”突然,门外一声凌厉夹着鄙视的声音传来,真令羽朗生生打了个激灵。
三人纷纷朝外看去,果然见冰雁正迈着稳健的步子,气势沉沉的走到了门口。
羽朗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身子坐在轮椅微微发抖,呆呆地望着冰雁生冷的目光,手足无措,“我……冰儿!”
活佛以明目朝冰雁打量了一二,目中已有了然,“这位就是……”
“是我们少夫人。”霖其冷汗涔涔地解释。
冰雁这才瞧清了羽朗身前的活佛,脸上的锐气笃减,规矩地上前一礼,“冰雁见过活佛。”
“免礼。”活佛抬了下手,再看冰雁,不由唇角抿出一丝笑意,“少夫人果真不愧我羽儿心意之人哪。”
冰雁微一怔,面露羞愧:“活佛谬赞。”
“不不不,呵,我这傻徒儿,正为了少夫人要永远做残废呢。”活佛说着话,眼神诡异地瞥向羽朗。
冰雁凉凉一笑,也瞥向羽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一个残废。”
羽朗身子一顿,懵懵的看向冰雁。
冰雁一脸不屑,“不是吗?会有人喜欢一个只会拖累自己的人么?我愿意照顾你,是因为愧欠,但并不代表喜欢。”
羽朗眼中一片沉痛绝望,“原来,你是这样想……”
“少夫人你!”霖其愤怒的要去辩,被活佛扯住,霖其微微一顿,立即领悟。
果然,冰雁突然扬唇一笑,眼睛里带着促狭和狡黠,弯腰,一下子凑近羽朗一张惨白的小脸,“我只喜欢我的神仙哥哥,你若站不起来,就不是我神仙哥哥。”
羽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被动的呆呆的望着冰雁,声音哽涩,“冰儿,我……”
冰雁温润一笑,眼睛里晶亮如星,伸出手抓住他冰凉的手掌,握在胸前,诱哄地低声说:“羽儿,站起来。”
恶女嫁三夫_193,我还是家庭的权威者
静谧中,羽朗泪水盈眶,一双水眸含情绻绻,“冰儿……”
“别冰儿了,活佛远道而来,专门为了给你治病,岂能辜负师父美意?”冰雁轻快地说着,转身活佛,又施了一礼,“有劳活佛了。”一句有劳活佛,已下意识的将羽朗归为自己人。
羽朗岂会听不了出,极力的长叹口气,才隐忍下激动的情绪,压下狂涌上来的泪水。羞愧的看向活佛,低声说:“师父,是羽儿蠢钝了,还望师父不要责怪,羽儿敬请师父为我治伤。”
“哈哈哈,果然是只需少夫人一句话,即可扭转乾坤哪。”活佛仰首而笑。
“师父取笑我。”羽朗羞愤的皱起眉。
“你这个孩子啊!”活佛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事不宜迟,为师这就为你诊治。”
冰雁想了下,问:“敢问活佛,羽朗的腿伤势这么重,要多久才能好?”
“一天一夜,足够了。”活佛信心十足。
冰雁心中大喜,突然俏皮地一斜羽朗,转了转眼珠,侧身凑到他耳畔,在他懵懂的神色中,小声呵了句:“正好不错过婚期。”
羽朗神色一顿,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却又不值得回避她的亲近,抵制着心跳,含情脉脉地望向她的俏脸,郑重说:“放心,我会站起来。”有生以来,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这次,巨大的惊喜已几乎击溃了他的理智,若不是师父在,他真想放任自己一次,将她紧紧抱入怀,以诉衷肠。
这情绪让跟随他多年的霖其看透天机,忍俊不禁,扭头偷笑。他这也是为少主高兴,没想到的惊天大逆转啊。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先回。”冰雁拜别活佛,转身间朝羽朗眨了眨眼,羽朗难得的以眼神回应她,满脸的喜气和不舍,“冰儿,我这边一好,就让霖其给你消息。”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先回。”冰雁摆了摆手,轻快地走出门,直到走出了院子,羽朗的目光还痴恋依依的定在院门口。
“少主,回神了!”霖其在他脸上晃了下手,待他羞愤回神,霖其嘻嘻笑着朝他作了一揖,“恭喜少主,贺喜少主!少主终于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了!”
“霖其,休得胡说。”羽朗小声斥责,但是眼角的笑意已出卖了他。
“怎么?还瞒为师不成?”活佛不高兴了,“你别忘了,当初求着为师封印情劫,最后还是为了这丫头奔走劳顿,难道为师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师父!……”羽朗羞愧难当,只得求饶,“就请饶过羽儿吧,莫跟霖其一般取笑于我。”
“哈哈哈,好好,不说这个了,来来,我们现在就去练功房。”
“师父莫急,羽儿还未给师父洗尘。霖其,快去备午膳。”
冰雁一人走在小林路间,抬头望着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的点点金光,心情也是激动而雀跃的。今日,原本她也是含羞带怯,一直在犹豫见了羽朗怎么说,怎么表达她的心意,真是没想到,活佛的出现成功让她化解了小尴尬,含蓄又顺畅的完成了任务。
更重要的是,羽朗他居然能再站起来。
这些天,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她心中的温柔王子却只能坐在轮椅里,她心疼,她痛惜,如今他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可喜可贺!感谢上苍,感谢活佛啊。
心头,自然的就萦绕起羽朗说的那番真心话,何其苦兮,有此男儿,她夫复何求。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突然一声沉闷的话打断了思绪,冰雁定了定神,方看到站在身前的正是美朗。“美朗?”
美朗冷冷一笔,“你终于圆满了,的确是应该开心。”何必还在父母面前装的那么无辜呢?可恶。
再一次面对靖康,冰雁还是多有尴尬,说白了,她并不是别扭的人,若不是那一纸婚书,她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羞愧。
“你,是要去找羽朗吗?”她看了看他走的方向,是朝羽朗院子的意思。相信坦荡的美朗不会弄故意抓瘪的事情。
“不错,阿爸经请洛彦活佛。”美朗正色道。
“应该不用了,现在活佛正在给羽朗治疗腿疾。”冰雁也连忙相告,“说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
美朗面色一惊,“当真?活佛能治好羽朗?”
冰雁知他还是关心羽朗,欣然点头,“嗯。”
果然,美朗也面露欣慰之色,“那太好了。”说完,再看向冰雁时,又带出一丝苦涩,“看来你也很高兴。”
“当然,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幸事。”冰雁坦然。
美朗黯然的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沉声说:“你已经决定了吧,婚事。”
冰雁也不自然的别开脸,“是。”
美朗蓦地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的愠怒显而易见,“我说的没错吧,你从一开始,就心存贪念,还死不承认!”
冰雁闭了闭眼,这两天怎么了,她成了兄弟们口中的斥责对象了。“大哥,你不知道吗?人的心,和事情都是在随着时间改变的。反正我说多少次你也不会懂。你让开,我要走了。”
美朗一把拦住她,恨意膨胀,“你少用这些好听的话来推诿,变心就变心,多情就多情,有什么不敢认?”
“不错!我是喜欢羽朗,但我没有瞒你,我跟你说过我以前见地羽朗,对他一见钟情,但那时候他与我没有过多交集,本只是心中一个幻觉,和现在不同,现在我已经抛不开他了。对不起。”
美朗的脸色变了变,眼中的恨意被痛苦替代,含着一丝苦涩和受伤,道:“你就是在告诉我,是我错过了,对吗?”
“美朗,都过去了。婚事是父母定的,你现在找我兴师问罪没有道理。”
“你又在推卸责任。”
“如果他们兄弟俩不愿娶的话,我能嫁吗?”冰雁也突然生火。
“你!得便宜卖乖,强词夺理!”
“够了!”冰雁低喝一声,冷冷一笑,“是你说过的,你除了不休我,其它的事情都随我。”
美朗脸色一白。
冰雁又忽然心里一动,心存不忍,放缓了语气,道:“美朗,我们是有有缘无份,各走各路吧。”
美朗冷嗤一声,“好一个各走各路。因为你不在乎,才说的这样轻松吧。”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抛不开的?”冰雁说这话,毫无讽刺之意,是真心的劝解,她也不想美朗一直套在这个怪圈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美朗闻言,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可笑,可叹,原来在他心里珍惜的东西,别人这样轻视。他重儿女私情,仿佛污蔑了英雄气概?为了摆脱他,她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
冰雁为难的看着他,她也知道,她对美朗很无情,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关头,如果再混淆不清,这段复杂的婚姻要怎么处?凭良心说,她知道美朗对她是有真情真义,只是益西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她不狠心抛开,就是纠缠不清,对谁都会是伤害。
那么,就让美朗恨她吧。
“我回了。”简短的说了句,她回避的绕开路子,匆匆朝前走。
“你记住,你与他们拜堂了,我也是你的丈夫,婚书上只有我的名字,我依然是这个家的权威者,你们都得听我的。”仿佛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美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冰雁的心悄悄一沉,脚步也只是一顿,既而又加快了步子。
她知道,在这个婚姻里,他们都还在挣扎,如浮萍飘浮于流水,只能随波逐流,却不知走向何方。
恶女嫁三夫_194,从此永不分离
羽朗静躺在床上,恍惚之间,睫毛一颤,微微睁开了眼。
环顾了一周,想起身,只觉得身体僵硬乏力,不由倒抽了口气。
“少主!你醒了!”霖其惊喜的冲过来,连忙搀扶他起来。
羽朗坐起身,眼睛迷蒙的朝室内张望。
“少主,活佛已经走了。”霖其知他在寻师父。
果然,羽朗眉头颦紧,焦急道:“你怎能让师父走了?”
“少主,霖其拦不住啊,活佛来去如风,你也知道的。”
羽朗困扰的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正是腾波土司与夫人,见到羽朗醒来,两人都露出喜悦之色,夫人更是直扑过来,“羽儿!你醒了,明日是你大婚,阿妈还担心你起不来。”
“夫人,看你说的,我的儿子怎么能那么弱呢。”土司呵呵一笑,也上前去扶羽朗,“羽朗,快下床试试,你的腿发了没有?”
“阿爸,阿妈,我师父他走的太匆忙,可有留下什么话?”羽朗迟疑了下,问。
夫人与土司对视一眼,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不留下活佛参加你的婚礼对吧?”
羽朗面色发窘,垂下眼帘默认。
“我与你阿爸也多次挽留,但是活佛说,知道你与冰雁共结连理,他就心安了,这些世俗之礼,不参与也罢。”
羽朗闻言,不再纠结,缓缓点了点头。
“来来来,下来试试。”夫人期待地连连催促。
“孩儿自己来就行了。”羽朗看了看父母这架势,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话,你大伤初愈,伤口还很嫩,当然要小心点。”
羽朗便不再扭捏,在双亲的搀扶下,试探着将双腿放下床,霖其慌忙为其穿止鞋子,他试着使了力气,刚一站,腿踝一阵疼,他微微一个趔趄,两人紧忙扶紧了他,“怎样?羽儿?”
羽朗再一次试探着站直,这次感觉好了很多,转头对阿妈安慰道:“无事,方才有点不适应。”
三人对视着笑了笑,土司催着继续走,“再来再来,慢慢走,大胆一点。”
愉快地走了一圈,羽朗松开他们的手,慢慢的自行走回了床边,看着自己重新有了力量的双腿,也露出欣慰之色,“这次多亏了师父,我又能重新站起来了。”
“洛彦活佛对我们恩重如山,羽儿,以后当涌泉相报。”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
“羽儿谨记阿妈教诲。”
霖其见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气氛,有点着急了,插话过来,“王,夫人,少主醒来,是否通知少夫人?”
羽朗刚想应,又顾及到父母在,于是转向问他们:“阿爸,阿妈,可让霖其去告之。”
土司王没有异议,一挥手,“嗯,去吧,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待霖其走了后,夫人的脸色微微收敛,看向羽朗的神色也有些怪异,几经挣扎,她忍不住开口道:“如今我羽儿双腿康复,这婚事……是否太仓促了?”
羽朗浑身一震,“阿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人,你怎得这样说,羽儿不是能走吗?还能拜不了佛堂?”
夫人面露难色,“不是这个,我也不是不喜欢冰雁,就是觉得,我儿委屈。”
羽朗面色一白,几乎毫不犹豫的双腿跪地,急切而严肃地道:“阿妈,孩儿非冰雁不娶。”
“羽儿……你快起来。”夫人心疼他大伤初愈,连忙上前搀扶,羽朗却坚持着不起,“阿妈,我不委屈,冰雁她已经应承我,求阿妈不要更改婚事。”
土司凝着眉,看着他们母子,冷声喝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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