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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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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才走了几步就诧异地转过头,视线盯着聂司原手上的女式手袋,不过才半秒钟的事情,他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办正事去了,但是那心里啊,波涛汹涌。

    他家大少爷也有今天,竟然帮着陆小姐提手袋,那画风简直能吓坏一群人。

    不,应该说两人这约会就得吓坏一群人了,看来三小姐说得没错,这两人肯定有戏,说不定不久的将来陆小姐就摇身一变成了聂家的大少奶奶。

    阿牧越想就觉得越靠谱,聂司原和陆南萱上了车,他都没发现。

    两人坐好,却不见阿牧有什么动静,聂司原叫了一声,没应,两声,还是没应,然后他干脆越过身子推了他一下。

    阿牧被推了一下,人还沉浸在某些歪想中,但见他啊地一声转过头,看着自家大少一脸不喜的样子,竟然还愣愣地问了句怎么了。

    陆南萱看着这主仆的相处方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聂司原人那么精明,怎么这阿牧看起来那么呆,真的是合格的司机助理吗?

    聂司原头疼,冷着脸说了一句开车,阿牧顿时坐直身子,僵硬地对着两人笑了笑,这才迅速地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地离开白兰庄园。

    陆南萱看着窗外,转头回来问,“聂大少,目的地是哪里?”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聂大少是那些陌生人唤我的代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陆南萱蹙眉,她问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

    前头开车的阿牧一边留心路况一边还八卦地竖起耳朵听着车后座两人的情况,三小姐可是说了,让他今天当个小侦探,观察一下他家大少和陆小姐约会情况具体如何,回去可是有好处的。

    只是,这对话的开端会不会太奇怪了,显得牛头不对马嘴,人家问他去哪里,他却回答自己该被怎么称呼。

    阿牧在心里暗暗叹气,他家大少真是个不解风情不会聊天的人,这样说不定把这冷冷淡淡的陆小姐给吓跑了也有可能。

    “那,我们今天是要去哪里,看你的装扮,也不像是要去爬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陆南萱真的看不得聂司原那一脸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她刚刚才说服自己忘记他和白娉婷的事情,这人又来卖关子拉仇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阿牧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听着后座又没了声音,不禁摇头叹息,怪自己大少不会聊天也不会哄女孩子高兴,看来他这哄人的路还长得很。

    早知道他就开口帮他说他们这是要去圣心大教堂了,车后座还有今天在街上买来一大堆的好吃的小吃呢。

    陆南萱也是认得路的人,看着这周边的景物变化,还有这车子的驾驶方向,她心里有了预感,本来转头一直看向窗外的她便收了视线,准备问聂司原。

    谁知道正好撞进了他那幽深的视线里,似乎聂司原一直在看着她。

    陆南萱轻轻咳了一声,“这是去圣心大教堂的路,我们要去那儿?”

    聂司原话不多一句,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陆南萱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带她到圣心大教堂去的念头,但她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聂司原这次的目的不简单。

    本来想着开口建议他们到别的地方去,但是又觉得不适合,便住嘴了。

    很快,车子来到了坐落在郊外的圣心大教堂。

    今天是礼拜天,有很多过来这边做礼拜的人,也有很多趁着春色正好过来的郊游踏春的人,特别是一些穿着蓝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女学生还有一身中山装的男学生,他们正围坐在一起朗诵诗歌。

    他们朝气蓬勃,陆南萱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希望,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

    两人从车上下来,聂司原竟然牵起了陆南萱的手,带着她往福音堂走去,陆南萱愣了,忘记了要挣脱自己的手,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阿牧在车的副驾驶室提了两大篮子的小吃下来,一脸羡慕一脸八卦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同时在心里感叹聂司原的魅力。

    此时没人看到,在不远处,白娉婷下了车正一脸愤怒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尽是疯狂的表情,加上最近的一些不顺心的家事,她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时间倒转回早上。

    早上的时候,听说白连城的病情有了起色,白娉婷很意外。

    因为不知不觉他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根本没有半点苏醒的痕迹,白夫人前段时间天天守着,不肯离开,人自然是撑不住,累倒了之后,现在人也在医院躺着。

    而白长风除了要照顾家里两个病人,还得分出心思去照看洋行和码头的生意,人也日渐消瘦。

    白娉婷现在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就希望母亲和大哥能尽快好起来,眼看着亲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就在昨天晚上,那个叫蓝依的舞女竟然趁着她不在,胆敢跑来医院看她大哥,却是被她表姐蓝玉抓个正着,当时的具体情况白娉婷也是听蓝玉描述的,那是他大哥第一次有了微弱的反应。

    虽然她表姐对大哥早已死了心,但是不代表她的心宽得能好声好气地对待自己的情敌,当下就把人给赶跑了。

    白娉婷天还没亮就去了医院准备和表姐换班照顾大哥,却被告知他有了微弱的反应,同时也得知蓝依那个女人来过,虽然是不想承认,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蓝依过来的作用。

    白家洋行的货物出了一些问题,白长风前两天就去了天津,现在白家上下的大小事务都得自己决断。

    白娉婷想的是找蓝依过来照顾大哥白连城,但是这个决断第一时间就被蓝玉否定了,她也不敢和母亲说。

    白连城已经躺了一个月了,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可能他就会这样一直躺下去,如若真的是这样下去,她都不知道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父母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娉婷知道找蓝依过来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也不喜欢一个舞女过来照顾大哥,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会少,而且还没有人支持她这个方法。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聂司原,他和白连城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年也是一起在洋学堂念书的同窗,本着他会给自己提建议的念头,白娉婷便去了聂公馆找聂司原,怎奈他却出门去了,聂正帮夫妇也不在家。

    聂筱雨最讨厌的就是白娉婷踏进聂公馆的大门,每次她来,自己的脸就能拉得老长,本来今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就被这个人带走了。

    聂筱雨就想在其他地方找她的不痛快让自己的开心回本,于是就不顾聂骁璟的劝诫,把陆南萱和聂司原约会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白娉婷是来找建议而不是来找虐的,她最近已然是没有心思管别的事情,甚至连聂司原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梦中想念,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她知道白家现在的状况,可是不代表她就会放弃聂司原,任由聂筱雨欺负自己。

    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聂筱雨为了赌气把聂司原和陆南萱要去的地方说了出来,白娉婷最后丢给一个让她有些心神不定的眼神就离开了。

    聂筱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后怕,她已经领教过白娉婷的心狠手辣,对一个小动物都能那么残忍,对自己的情敌,也不知道她敢不敢动手。

    聂骁璟看见她那副杞人忧天的样子,也懒得说她,直接出门耍去了。

    白娉婷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她知道聂筱雨这个人一向不会说假话,便让司机带她到圣心大教堂去,谁知道车子还没到圣心大教堂,她就看到了聂司原牵着陆南萱的一幕。

    尽管相隔甚远,可是她没有眼花,也没有出现幻觉,两人之间的对视流露出来的情意也许可以骗到彼此,却骗不到旁人,更骗不了她白娉婷。

    毁天灭地的恨意铺天盖地地袭来,白娉婷知道这次她不可以也不可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远离自己。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得不到的人那个陆南萱也别想有命得到,她得不到的爱情得不到的心,聂司原这个负心汉也休想得到!


一百四十七、妒意一触即发

    早已经在心底落地的恨意和妒意一触即发,开始生根发芽,也许白娉婷发恨意只是缺少一个不愿意爆发的机会。

    爆发了,也许意味着她和聂司原决裂的时间已经不远了;爆发了,也许他们就再也没有平心静气说话的一天;爆发了,她就再也没有了自己期盼了十年的爱情。

    十年的时间,她都没把聂司原的心焐热,也许一切就这样了吧。

    远远看着他们携手走进此时洋溢着欢声笑语的福音堂,白娉婷的脚步并没有就此退却,她要死心,要绝望要醒悟就必须再看聂司原和陆南萱是怎么一个互相恩爱,到时候她给这两人的回报才会是更惨烈。

    身后的司机自然也是看到了聂司原牵着其他女人,而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一幕,他自小看着白娉婷长大,自然也是心痛她。

    看着她泪流满面却仍然要往前走的样子,司机忍不住想要开口,嘴巴张了张,最后却还是静静地看着白娉婷踉跄地远远跟上了聂司原他们。

    阿牧手上提着的几个大篮子装的全是好吃的东西,小孩子们正在门边玩耍,看到一个提着东西的人进来,一窝蜂就涌了上去求吃的,吓得阿牧差点没往后摔倒了。

    聂司原和陆南萱看着阿牧的囧样还有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同样也是深受感染。

    陆南萱已经甩开了聂司原拉着自己的手,两人慢慢地走到了福音堂院子的后面林子去,那边的草坪上就是大槐树。

    阿牧已经把篮子里的小吃分发完了,正确说来是被孩子们抢光了,托了那两个人的福,阿牧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蛮受欢迎的。

    他正想着回到车上等那两个约会的人出来,却被福音堂的院长拉去做苦力,陪着一大圈的小萝卜头玩老鹰捉小鸡。

    白娉婷看到阿牧被一大群小孩子拉走,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此时的院子里只有院长一个人在摆弄着一些小孩子地方衣服,看到白娉婷进来,有些吃惊,因为这福音堂是不允许别人进来闲逛的。

    白娉婷知道这个地方,聂司原刮风下雨都要来的地方,她岂能不知道,不过为了避免自己伤心,她才一直没有过来,想不到他竟然把陆南萱那个女人带来了。

    真不知道是他的心宽还是陆南萱的心宽,换作是她,她一步都不想踏进这个院子。

    白娉婷在院长开口之前,就从手袋里拿出了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递给她,脸上的笑容很端庄淑雅,“院长,我是过来圣心大教堂做礼拜的,听说福音堂是专门设了给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的安身之所,这些钱是我的小小心意。”

    院长满心欢喜地接过银票,感激地看着白娉婷,“谢谢这位小姐,您真的是太好心了,孩子们真是幸运,小姐,您等着,孩子们到其他院子去玩了,我让他们过来给您唱首歌表示感谢吧。”

    白娉婷摆手拒绝,“不用了,让他们玩吧。听说福音堂内的景色很美,我能到处看看吗?”

    院长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有些为难,不过看着手上的银票,她实在不好拒绝,便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小姐,你等等我,我把这些收拾了带您到处走走,小树林那边的桃花开得正好,正好带您去看看桃花。”

    白娉婷就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太婆带着自己,她心里很是不喜,不过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连连摆手客气地说。

    “院长您那么忙,就不用带我过去了,我就随便走走看看就好,可以吗?”

    “可以可以,那小姐您自便吧,有问题可以回来问我,或者问我们后院的福伯,他是我们福音堂的园丁也是我们的大厨,不认识路可以问他。不过我们福音堂的路都是四通八达的,不愁会迷路。”

    “好,谢谢院长。”

    白娉婷转过身子,脸色就沉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便径自绕过院子走到了后院去,远远地也能听到院子里回荡着孩子们正在唱着歌的声音,那些童音围绕在耳边却是让白娉婷觉得无比烦心。

    她一边走一边找,却总是没有看到聂司原两人。

    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楼房,白娉婷绕过正在花园浇花的一个老头,偷偷地上了楼,站在楼顶上,她可以把福音堂的远景一览眼底,自然也在一棵大槐树下看到了正在畅谈的聂司原和陆南萱。

    因为相隔得很远,她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通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聂司原此时的心情极佳。

    而她回想起那么多年自己和他待在一起的场景,还真的没有哪一次能看到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到底是他聂司原是个没心人,还是说她白娉婷失败呢。

    白娉婷靠在墙边,闭着眼睛流泪,泪流干了,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死心了,现在白家还要等着她去管,哥哥还等着她去照顾,她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儿女情长。

    恨恨地看了一眼大槐树那个方向,白娉婷擦干脸上的眼泪,便慢慢走下了楼,绕开那个还在浇花除草的老园丁,她走到门口和院长说了一声,就坐上车离开了。

    白娉婷知道,人是需要成长的,该放下的东西就该放下,可是失去的东西应该要用别的方式讨回来,她不会放过那个抢了聂司原的陆南萱,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好过。

    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哥醒过来,所以她要尽快找到蓝依。

    她要一个能撑起白家的大哥,如果一个蓝依能让他活过来,让他振作,白娉婷认为很值得。

    正在大槐树下的两个人不知道白娉婷来过,也不知道因此还埋下了祸根。

    聂司原把陆南萱带到大槐树下之前,她就有预感聂司原会问她些什么确定些什么,可是都坐了好一会儿了,他都没有真正把话题拉到那上面去。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大槐树,陆南萱仍然是感慨万千,有些事情并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可以忘记,这大槐树带给她的回忆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存在。

    “聂司原,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真正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的是闲聊吧,你这个大忙人,大脚一跺,上海滩都听得见,难不成真那么悠闲,来这大槐树下乘凉,夏天还说得过去,现在是春天,气温很适合生存,不需要乘凉。”

    陆南萱是真没耐心了,这一下子就过了晌午了,她仍然不知道聂司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聂司原看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自己,气呼呼质问自己的陆南萱,心里不禁开心,能逼得她生气,算不算一项本事呢。

    “怎么就不需要乘凉了,你的心很浮躁,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坐着。”说着,他微微起身拉着陆南萱坐了下来。

    陆南萱哪里那么容易**控,一甩手就甩开了他,“神经病,我要回去了,大树既然好乘凉那你就慢慢乘凉吧,恕我不奉陪。”

    此时的陆南萱哪里还有半分高冷不理人的样子,满满的都是撒娇一样的愤懑,她自己没发现,聂司原却是发现了。

    陆南萱转身就走,聂司原起身就从后面抱住了她,阿牧和一群小萝卜头玩捉迷藏,这才好不容易脱身松口气,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阿牧装模作样地转过身,赶紧把自己藏起来,这才偷偷摸摸地看向大槐树下那一幕,他庆幸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非同一般,不然现在该因为惊讶倒地上了。

    阿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现场,对于三小姐不能到场观看这一幕表示十分的惋惜,更可惜的是现在没有个能拍照的工具,不然给他家大少爷拍照留个念也好了。

    这是破天荒的一幕啊,竟然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得他家总是不知道表情为何物的大少爷抱着一个女人,两座冰山相撞,他祈祷不会打起来。

    因为隔着有些远,阿牧只能看得陆南萱想要推开聂司原,可是聂司原却是铁了心一般硬是不肯松开她,接着两人还真的打了起来,不过是聂司原抱着陆南萱,陆南萱用脚踩,用脚踢,用头撞,用手掐。。。。。。

    看得阿牧这个旁观者目瞪口呆,似乎也只有他家司少能降得住那么强悍的陆小姐了,随便抱一下都能拳脚相向,真是不简单。

    阿牧正在继续观望战况,却是听到小萝卜头的声音由远及近,应该是快要找到这边来了,现在这边的状况还真的不适合被人打扰,阿牧只能是狠心地牺牲自己的观看机会,跑出去引开小萝卜头了。

    聂司原和陆南萱两个人不知道阿牧这边的状况,更不知道他曾经出现过。

    请问谁可以告诉她聂司原怎么突然抽风抱住了她?

    陆南萱承认,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她的呼吸似乎因为震惊和不敢相信差点停止了,人也是呆滞的,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聂司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陆南萱才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要挣脱开他。


一百四十八、埋下的回忆

    “聂司原,你是要学地痞流氓耍流氓吗?放开我,你干嘛!”

    陆南萱觉得自己再大的力气在聂司原面前充其量就是捶棉花一样,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煊,你是小煊对不对,每次你和我们一起玩摸瞎子被人抓住的时候也是用尽全力踩人打人。你回来了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陆南萱镇住了,忘记了动弹,她露出破绽了吗?还是唐聿那个没义气的家伙出卖了自己。

    她的手因为紧张而发抖,聂司原已经跳进了回忆的漩涡里,自顾自地说着他所注意到的一切,那些话自然也是深深刻到了陆南萱的心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但是,大槐树你不能不认。是我的错,当初把你错认为是认识小煊的人,而没有想到你就是她,我知道,你不会怪我。过来,你过来这边。”

    聂司原松开陆南萱,反手牵住了她的手,将有些不在状态的她拉到了大槐树的树洞前,把里面的彩色石头掏了一些出来,放在她的手上。

    “你看,这些,还有树洞里的祈愿石,都是为你祈愿的石子,我就知道大槐树不会辜负我,它会帮我们,它其实也舍不得你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它,所以,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陆南萱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静静地听着聂司原自言自语一般地兴奋又镇静地诉说。

    聂司原也不介意她不说话,“小煊,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看看我们十多年前刻的字,它们也随着岁月的流逝长高了,可是它们没有消失,我对你的感情也没有变,我永远是你的司原哥哥。”

    陆南萱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心里却是有无法形容的紧张和悲痛,她尽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扮作若无其事,愣愣地看向那几个字,眼睛泛红。

    是啊,岁月变了,大槐树也变老了,可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没有变,然而现在却不是最好的相认时机。

    苏南禹那些个坏人就要浮出水面了,她可能还要等,还有那个最大的幕后黑手,阻止她寻找弟弟的黑手还没出现,现在一旦说出真相,也许就有可能全功尽弃。

    眼前是仍然没有多大反应,紧紧抿着嘴的陆南萱,像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只是呆愣地听着他说话,听他回忆,其实聂司原有些泄气。

    他嘴角扬起微笑,跑到不远处的花圃边,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找出了一把铁锹,陆南萱看到他拿着铁锹急急忙忙往自己这边跑过来,仿佛明白了什么。

    聂司原淡淡地看着她笑了,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还记得这里埋着什么吗?我们亲手埋的小箱子。几个月前,我还差点因此伤害了你,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你的身份,只是没有证据,不敢妄自揣测。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埋在大槐树底下的箱子要等到暮年之时才愿意挖出来。也罢了,有些事情根本用不着等到暮年等到后悔才想起来。”

    于是,在失了神的陆南萱面前,聂司原拿着铁锹,脱下身上的大衣,估摸着箱子的位置,就动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陆南萱呼吸紧促地盯着聂司原正在挖的那个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赫然显露出了一个暗蓝色箱子!

    记忆中熟悉的箱子被聂司原弯身抱了起来,他拍了拍箱子上的泥土,因为时间久了,箱子上的那把锁已经被腐蚀生锈,而锁的钥匙,不知所踪。

    聂司原把箱子放到她的面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蹲下身子叹了口气,从刚刚丢下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陆南萱瞳孔一缩,眼神一滞,记起那是当年聂司原亲手交给自己的箱子的钥匙,但是,钥匙明明就在苏家,在她的房间里,怎么会跑到聂司原手上。

    虽然感到疑惑,陆南萱却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看着聂司原开锁,而他似乎也没有解释钥匙从何而来的意思,也许,他在等着自己开口,更或许,他觉得钥匙的事情无关紧要。

    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聂司原抬头看了陆南萱一眼,两人的眼神对上,她呼吸一凝,很不自在地转开头躲开他的审视眼神,不想被他看出某些蛛丝马迹。

    聂司原看到陆南萱的反应,自然是有些失落,他收回视线之后便伸手轻轻地打开了箱子。

    在打开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很多小玩意还有书画,都是两人小时候珍藏的东西。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那是关于不可言说的怀恋。

    陆南萱看着就摆在眼前的箱子,眼前的回忆能模糊她的双眼,但又如何,她在压抑着,不能表露出来。

    她说过此时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那么此时就不可露出任何的感情破绽。

    如此,就让聂司原自说自话好了,他不是很厉害嘛,厉害的他更应该想得出她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才对,而不是拿着回忆来面前刺激她。

    她能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在叫嚣着让自己蹲下来看一看箱子里的东西,摸一摸久违的它们,特别是每次的生辰,父母送给她的礼物。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深埋地下的箱子藏住了留住了父母留给她的实物。

    表面上,聂司原并未看出过多的破绽,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不平常,刚刚反抗的陆南萱和现在静默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知道陆南萱遭受过什么,但是让她足以隐姓埋名回到上海滩来的遭遇就说明了不简单。

    他伸手,拿起箱子里的一条手链,站了起来,单手放平,手链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这个,还记得吗?是我们俩趁着大人不注意跑出去福音堂外面的小摊子上买的,那是一位年迈的老爷爷亲手做的,你当时很喜欢,可是身上没有带钱,死皮赖脸求我买的,这个,成了你那一年的生日礼物。”

    聂司原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却充满了某些看不透的怀恋,陆南萱听出来了,不过她只是看了那手链一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也看了聂司原一眼。

    聂司原也不气馁,干脆拉着陆南萱蹲在了箱子面前,让她仔细地看箱子里的东西,他则是一一细数细点里面的东西。

    “这块玉佩,你说是你抓周时候抓到的,当时你还自豪地说你以后要帮着子熙打理苏字号,将苏字号发展成为上海滩数一数二的珠宝行业。”

    陆南萱死死盯着那块玉佩,但是倔强地又别开了脸,逼着自己不去看她,她怎么会忘记,这块玉佩是苏家的传家之宝,是父亲亲手交给她的,说是让她留着,以后当嫁妆。

    当时她认为这个箱子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毫不犹豫就把它放了进去,谁知道,这个箱子真的是最安全可靠的。

    在一切都没了的时候,它还在,玉佩也还在,父亲的嘱托也还在。

    “还有这个音乐盒,是你送给我的,还记得吗?”

    聂司原一脸温柔地拿起音乐盒,打开,没曾想却是有叮咚的音乐响了起来,音乐盒上的小人也随着音乐转动。

    “想不到,十多年了,它还能转。现在,我把它送回给你。”

    眼前的音乐盒还是如同当年那般崭新,陆南萱记得,这是她第一次跟着父亲去北平的时候在一家洋人开的店里买的,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是她偏偏就看中了这个音乐盒。

    当时父亲问她怎么老盯着这个音乐盒看,她还记得,她的回答是要把这个送给聂司原,她觉得这个是最适合他的礼物。

    当时父亲很惊愕,还说音乐盒是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送给男生不适合,送给聂司原就更不适合了,还说男生就应该送怀表,送很先进的洋车模型。

    陆南萱并不赞同,那时候她眼中的聂司原可是文质彬彬的大哥哥,喜欢留声机,还喜欢到戏园子看人家唱戏,听昆曲,听越剧,连花鼓戏他都看。

    那时候她料定聂司原喜欢这些很文绉绉的东西,一般安静的男生都会喜欢这类型的东西。

    殊不知,聂司原到戏园子去是为了陪当时年迈的外婆,为了让她开心而已,对于她自以为是的很女孩子的音乐盒,他当然喜欢,因为是她送的。

    “拿着”聂司原抓起她的手,要把音乐盒放她手上,可是陆南萱却是甩开他的手,把手藏在了身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背后藏着的手紧紧地攥紧,像是在给自己勇气,她开口,语气淡然得让聂司原害怕,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聂司原,你这个煽情的故事应该是说完了吧?敢情你是把我当成一个已经失踪更可能是死去的人。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这个旁观者聆听者也算是尽责了吧,对你那位朋友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可是同情归同情,请原谅南萱不能为了安慰而假装自己是那位小姐。这个音乐盒,很漂亮,只是,我这个不是君子的君子不夺人所爱,聂大少还是留着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百四十九、心也下雨了

    聂司原难以置信,她竟然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

    在这个世上,只要一碰上她苏梓煊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无法镇静下来,就会失去正常的思维。

    “小煊,你为什么还要否认,我在你的眼里真的是外人吗?那么久你不肯认我,那么好,我认你,我来当找你的人,可是为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是谁,说你是苏梓煊真的有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吗?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再认我。”

    聂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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