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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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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医生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更不敢贸贸然请她出去,要真的那样做了,难保医院的病床上不会多出一个因为受刺激躺下的病人。
聂司原也算是认识蓝玉,和她还有管家打过招呼后便准备离开,蓝玉嘴动了动,正准备挽留他,因为她想着白娉婷一会儿可能会过来,要是能看到聂司原在现场肯定很高兴。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耳边就传来了白娉婷兴高采烈的兴奋声,转身一看,白娉婷就已经扑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聂司原的怀里。
蓝玉和管家看到这一幕,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但是也识趣地别开了头,但是蓝玉却是在心里腹诽,这白大小姐不愧是现代的新女性。
虽然现在民风开放,这西洋的风气也遍布整个上海,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是公共场合,这个陷入爱情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还真的无所畏惧啊。
她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还有护士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大了。
白娉婷紧紧地抱住聂司原,贪婪地抱着他,感受来自于他的温暖,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内心的煎熬真的是她此前从未经历过的,幸亏是有惊无险,她大哥救过来了,只是却仍然生死未卜,醒来时间未定。
白娉婷在害怕,万一大哥真的醒不过来了,那她们白家就没了继承人,万一,如果真的有万一,她是不是就要守着白家过一辈子了,而且更有可能不能下嫁聂司原了。
这些事情在她担忧白连城的事情也在她脑子里闪过,现在看到聂司原,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心可以死灰复燃了,他没有放弃白家,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他并没有放弃她。
只是,这个拥抱不过持续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聂司原反应过来后就赶紧推开了她。
聂司原除了自家的小妹聂筱雨,真的不习惯和第二个女人那么亲近,更何况是白娉婷,他对白娉婷本身就没什么感觉,随着时间流逝,他更坚决了自己要取消婚约的决心。
只是,婚约的取消与否并不是他聂司原一个人能决定的,他作为聂家未来的家主,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全权决定的婚姻对象,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
现在白连城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很明显,那个时机离他又远了很多。
他轻轻推开白娉婷,看到本来大声呼喊自己的她此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因为被推开,她还没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那带着迷茫与不知所措的表情让聂司原觉得自己很没绅士风度,不过他向来就不会对别人发挥他身上的绅士风度,因此,这么一来,推开她实则是无伤大雅。
聂司原看到她泪眼朦胧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不自在,蓝玉突然给他递过来一条手绢,示意他给白娉婷。
这下聂司原更是尴尬了,直接想甩手走人,这本来就能亲手给白娉婷的东西,何苦让他聂司原当一个中间人。
聂司原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接过了蓝玉递过来的手绢,递给了白娉婷。
顿时,白娉婷脸上的泪止住了,往聂司原这边又走近了几分,聂司原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他没想和白娉婷靠近。
蓝玉是个人精,她先是接过白娉婷手上的食盒,递给管家,示意他拿进去给白夫人之后,才对着两人开口。
“这连城需要好好休息,姑妈那边我就先帮着照顾,娉婷,聂大少,这医院人多嘴杂的,你们要说话的话出去医院那门前的大草坪那边说吧,顺便还可以去散散心。”
蓝玉一说完,白娉婷就眼巴巴地看着聂司原,聂司原在两个女人的夹攻之下,只得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而且他也想知道白连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管家和白家的佣人都守口如瓶,要想知道真相,也许只有从白娉婷处得知了。
蓝玉看着走开的两个人,松了口气,她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得替自己这个小表妹操心,只是,看聂司原那个样子,她总有预感,白娉婷的希望最终会落空。
看到这一幕的除了医院的护士还有不远处来拿药的许曼君。
陆南萱的特效药需要调配,她便来医院找医生开药自己回去调配,谁知道这才来医院就看到了这么让她不爽的一出。
许曼君本来就不喜欢聂司原,不过陆南萱对他的情意她倒是看得清,她向来把陆南萱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亲妹妹喜欢的人,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不就要好好地把关嘛。
本来在聂筱雨的生日宴会上她还是对他改观了不少,人可冷漠也可幽默,与陆南萱对视的时候也似乎可见端倪,带着若有似无的情意。
许曼君想,如果他能解除自己的婚约,那两人在一起也许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白娉婷和他的那么一抱,把本来他建立的好印象全部就给毁掉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聂司原,有了娇滴滴的未婚妻还敢去招惹她们家陆南萱,简直就是可恶。
许曼君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直接在心里给聂司原打了个交叉,她就当一个恶人算了,只要陆南萱好,她也不计较她恼自己。
白娉婷低着头和聂司原走在医院的鹅卵石花园小道上。
正值春天,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白娉婷早就幻想有一天能和聂司原走在百花盛开的花园里,尽管现在的心境不对,可是却难能可贵。
聂司原面无表情地插着衣兜走在白娉婷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顿住脚步开口,“你大哥他,是怎么回事?管家不肯说,蓝小姐也不肯透露。”
白娉婷愣了愣,没想到聂司原会问这件事。
虽然白连城受伤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晓了,不过他受伤的缘由大家也都闭口不谈,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现在,聂司原问起,白娉婷咬了咬嘴唇,想着自己要不要说。
如果白连城因为一个舞女和家里对抗,还被她父亲一个花瓶砸晕了送进医院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她们白家在上海真的是什么脸面都丢光了。
她父亲在生意人面前肯定会被人取笑,而聂家,聂家自然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
聂司原看到白娉婷面有难色的模样,大概知道白连城受伤应该不是什么路遇劫匪受伤,而是一些白家想着隐瞒的事情。
聂司原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看到白娉婷低着头的样子,开口笑了笑,“没关系,如果有难言之隐就算了。”
白娉婷连忙摇头,看着聂司原的样子有些急切,“不是的,司原哥,娉婷没有为难,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也许父亲也不希望我把事情说出去。但是,”
白娉婷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大决心一样,仰起头,“但是,司原哥你不是外人,说给你听也没有关系。”
聂司原垂下眉头,没有接话,但是接下来白娉婷说出来的真相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我哥哥他,喜欢上了百乐门一个叫蓝依的舞女,还想和她在一起,父亲太生气了,一气之下没注意好力度,花瓶就砸中了哥哥,我们没想到哥哥竟然意志那么坚决,竟然连躲都不躲,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回想起昨晚的惊险一幕,白娉婷还是心有余悸,这种经历她不想再来第二遍,当时估计父亲也是气晕了头,现在正后悔着呢。
聂司原眼中的白连城,温和谦逊,不过唐聿他们几个人却认为他那是软弱,一昧听从父母的话,没有半点主见。
可是聂司原却从来不这样认为,白连城的性子是温和,可是他的听话却是有选择的,他的心中有很明确的是非观念存在,主见这东西嘛,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自然就看不见。
一百四十四、偏见
至于蓝依,上海滩有点见识的人应该都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是百乐门最红最受追捧的舞女,却也是为人最低调的舞女。
聂司原认识蓝依,甚至很欣赏她。
一个孤苦的女子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生活,却能够遵从自己的本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佩服。
而白连城也是个与世无争的书呆子,除去家世的比较,这两人还是蛮相配了,怪不得白连城心甘情愿一头栽下去。
白娉婷叹着气说完,却看到聂司原一脸沉思的模样。
“司原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连城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一定可以熬过这一关的,你也别太担心了,嗯,洋行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你进去吧,回见。”
聂司原的话向来不容她拒绝,尽管她还想和他多说几句,哪怕话题不是围绕进行也可以,不过白娉婷最后还是乖乖转身往医院走去了。
看着她那犹豫的身影,聂司原眼眸暗了暗,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只是这会是一项异常难完成的事情,要承受的压力也会很多。
许曼君取完了药直接回了白兰庄园,自从叶晨澍和唐聿订婚之后就很少过来这边叨扰她和陆南萱了,不过白兰庄园自然也是冷清了不少。
此时陆南萱正摆弄着一本珠宝杂志,是陆以珩专程从港市那边给她寄过来了,她已经看了好几天了,都在研究那些个珠宝。
许曼君拿开她的书,放下了药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找茬,“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看到谁了。”
陆南萱重新把书拿到手上,对她这个话题表示没有兴趣,“不知道。”
“行了你,全上海滩,你认识的人还有我认识的人,或者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你就不能劳烦一下你的脑子让它想一下啊。”
“那聂司原咯,他去医院干嘛啦,生病?”
陆南萱奇怪地瞅着许曼君,她从来没觉得许曼君是一个八卦的人,不过她提起的话题却总会有别的意思。
“聂司原,聂司原,聂司原。他真的有那么好?何以见得,沾花惹草,上海滩典型的花花公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最看不起这种男人。”
陆南萱头疼又无奈,聂司原又怎么得罪这位大医生了,不知道她最记仇嘛。
“曼君姐,聂司原又怎么得罪你了,人家就出现在医院还碍着你眼了?”
“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别人我才懒得管呢,那个聂司原今天在医院,和那个白家大小姐白娉婷搂搂抱抱的,本来我也不认识她,不过那医院的护士医院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我想没看到装作不知道都不行,总而言之,你以后少接近那个聂司原了,好好的一个陆以珩摆在那里,你随便差遣了,做什么要把自己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么委屈。”
“曼君姐,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和聂司原不过是儿时的朋友,我和以珩哥是亲人,你能不能不要乱点鸳鸯谱,我不是什么鲜花,聂司原更不是牛粪!曼君姐,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我没有资格要求你改观,但是希望你能客观看待问题,好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陆南萱听不得别人说聂司原的不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聂司原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十年前的那般好。
看到气呼呼上了楼的陆南萱,许曼君哎地一声瞪大眼睛,她好像触摸了这位大小姐的逆鳞,看来,聂司原还真的非同一般,不过,她许曼君应该无法对他改观了。
正在正邦洋行埋头工作的聂司原突然打了个喷嚏,的确是被人惦记了,只不过这个惦记是被人记恨上了。
因为聂筱雨当中间人,陆南萱开了一间蓝石轩分店,进驻了西嘉百货,而且进驻第一天就来了个开门红,生意特别好,聂司原便以此为借口,要求陆南萱请自己这个东家吃饭,当然,是在白兰庄园。
陆南萱自然而然是拒绝的,先不说别的,就说白兰庄园有一个讨厌他的许曼君在,他去了能得到什么好脸色,陆南萱并不想给自己找事做。
只是,聂司原除了白兰庄园哪里都不肯去,还说让她亲自下厨。
当时的陆南萱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他,最后没了法子,一人退了一步,聂司原便把吃饭的约改成了一起出去郊游。
聂司原这次的目的,的确不纯!
他想着验证自己由来已久的疯狂想法,除了这个还算是好一点的办法,其他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原意是想趁着礼拜天对陆南萱提出去教堂做礼拜的邀约,顺便带她到福音堂的大槐树下,如果,她真的是苏梓煊,他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也是他蠢,都那么长时间了,只是想着陆南萱可能认识苏梓煊,却没有想过那是她本人。
他的醒悟还得归功于唐聿,自从自己从广州回来,他重新让成为唐帮掌权人的唐聿彻查陆南萱的身份,可是唐聿那水平还是和以前一样,查到一大堆与他想要的东西无关的消息。
如果不是觉得唐聿没有胆子骗自己,他还真的以为唐聿在帮着陆南萱骗自己,虽然事实真的如此。
本着凡事靠自己的原则,聂司原就采取了这么一招,他只是和陆南萱说礼拜天有机会就一起出门郊游,趁着春日的美好时光,一同出游绝对是个好借口,当然,她没有怀疑。
礼拜天转眼就到,陆南萱早晨起来开始让厨房准备今天午餐要吃的要用的东西,她以为聂司原是要和她郊游,当然得做好准备。
许曼君下来的时候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不满,“南萱,你这是做什么?食盒?水果?点心?你这是出去探亲还是趁着春光明媚去郊游,难不成你要丢下我?”
陆南萱自然不敢多嘴说自己要和聂司原出去,不然她怀疑自己今天出不了白兰庄园的门口。
“不是郊游,趁着今天有空,我想去福音堂那边看看孩子们,好久没过去了,你不是要去诊所看病人吗?还不走?”
许曼君皱起眉头审视她,“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怎么,碍你眼了所以赶我走。”
陆南萱转身收拾东西,“我没空搭理你,霖叔,给我备车。”
许曼君冷哼一声,也不搭理她了,走到饭厅去吃早餐,陆南萱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好好一场郊游,怎么好像要偷偷摸摸一样,完全没有必要啊,不过,陆南萱还是充满了期待,也许仅仅因为对方是聂司原,是她的竹马。
许曼君吃完早餐之后就急急忙忙出了门,陆南萱看看时间,放下心来,聂司原说了要过来接她,不过她选了许曼君出门之后的时间,不然许曼君肯定落聂司原的面子,更不会让她出门。
她正在坐着等聂司原过来,可是正主没等到,却是等来了火急火燎的雷蒙和雷欧。
看到穿着一身要出门装束的陆南萱,两人同样有些惊讶,不过庆幸来早一步,不然今天就得等在白兰庄园了。
陆南萱让佣人泡了茶端上来之后就让全部人退下了,看着一脸紧张却兴奋的两人,她的心也被提了上来。
太多的希望被吹灭,她对很多事情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只是,这些个表情,她能当真吗?
还没等陆南萱开口,雷欧就兴奋地开口了,“小姐,好消息,我一个兄弟在机缘巧合之下查到苏南禹背后做的隐蔽勾当—盗墓。”
陆南萱眼神一闪,有些不可思议,“盗墓?怎么回事?”
雷蒙也有些兴奋,“这是一个叫赵老四的人手下的伙计说的,那个人很喜欢听雷娅唱歌,可是因为每次都被别人刷下去,他总不能点雷娅的歌,因此在百乐门买醉。雷娅看见了,便敬了他一杯酒,那个人结果太兴奋了,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开了一间包间喝了整整一个晚上,然后,料全都抖了出来,他原来是赵老四的一个手下。”
陆南萱不知道这号人物,便问,“赵老四又是哪条道上的?”
“盗墓道上。”雷欧笑了笑,继续把赵老四这个人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赵老四祖籍上海,后来家道中落,人就流落到了南方去,不知道跟着谁学了盗墓的本事,回到上海滩之后就成了远近有名的盗墓贼,还因此坐了几次牢。
可是这个人屡教不改,而且每次都能靠上大树为自己洗脱罪名,就这样,巡捕房苦于没有证据,根本就抓捕不了他,只能让他逍遥法外。
“那赵老四和苏南禹有什么关系?”陆南萱好奇地问。
“这就是我和大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赵老四这个人专门能盗墓,他有盗墓的本事,可是却没有售卖盗墓得来的宝贝的本事,而苏南禹就是他其中一个同伙。我顺着线索查了一段时间,发现前段时间巡捕房刚抓捕了几个盗墓贼,刚刚好就是赵老四手下的。他们盗了一位藏在附近山头的宋朝公主的陵墓,谁知道刚好被当地人抓个正着,直接遣送巡捕房去了。”
一百四十五、吃醋了
雷欧顿了顿,买了个关子,“可是,那几个人虽然是小喽啰,对赵老四这个人谈不上什么知根知底,不过只供出了几个他们的根据地。其余的,例如他们带头的人是谁,一律嘴硬说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不肯说,巡捕房也拿他们没办法。我和大哥在巡捕房有个朋友,他给我们悄悄透露,那几个藏身的地方都是在郊外。”
陆南萱低声疑惑地问,“那这件事和苏南禹有什么干系?”
雷蒙笑了笑,“这就是咋们雷娅姑娘的本事了,她别的不厉害,灌酒套人话倒是可以,那个小迷弟说了一个三爷、白爷还有黄爷,这三个人再加上那个赵老四,就形成了一个链条。”
“三爷?白爷?黄爷?都是什么人?”
陆南萱心惊,她听到三爷这个词语人都颤抖了,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叫三爷的人不仅仅只有一个,可是每一个她都想知道是不是当年船上三爷。
雷欧竖起一根手指,虚晃了一下,“黄爷,黄钱有,也是经常混迹百乐门的人,上海商会副会长,一个很老奸巨猾的人,如果说他就是销售链条的其中一环,那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陆南萱之前在龙六爷给的小册子上有看过这个黄钱有的名字,不过时间久了,她还真的差点忘了这茬。
“那另外两个呢?”
“白爷,白长风,听说,他是这组合的老大,统筹全局的人。三爷,苏字号的苏南禹,因为有手段,也就被白长风看中了,这四个人据说通过倒斗赚了不少的钱,只是,因为行事低调隐蔽,谁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些事情也没几个人知道,要不是套了那个人的话,估计我们也查不出来,不过,掌握了苏南禹这个秘密,以后我们想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陆南萱紧紧捏住自己的手,她的身子在颤抖,如果说没有预计错,苏南禹就是当年的三爷,是了,他在苏家排行老三,怎么不是三爷啊,哪里还有别的三爷。
陆南萱因为激动,一时气血上涌,人也开始不舒服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大冬天的还出冷汗。
雷欧看到她这个样子,赶紧站了起来,他可没忘记陆南萱身子不好,某些时候会发病。
“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药呢?”
陆南萱的确很难受,脑子里一下子闪过那些不好的画面,人也难受起来,还感觉耳边是水声,耳朵嗡嗡地像是进水一般,她手往旁边抓了抓,雷蒙见状赶紧从她的小手袋里找出一瓶玻璃瓶子装着的药,雷欧转身给她倒水让她和着水服用。
陆南萱服下药,缓了好一会儿人才不那么难受,她这些个后遗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总是靠着药生活的人怎么熬得久。
陆南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坐直了身子,看着一脸担心自己的雷欧他们,扯了扯嘴角,“我没事的,老毛病了。现在,我怀疑苏南禹就是当年的海盗所说的三爷,现在,我需要你们去查一下他过往的事情,特别是查他是否和海盗有过什么勾当,需要帮忙的就去找唐帮的唐聿帮主,到时候就说我的名字,他会出手帮你们的。”
雷欧和雷蒙对视一眼,严肃地点头,“小姐,我们明白。”
“对了,有关于苏南禹的情况,雷欧,我之前嘱咐你去查他在南京的情况,你查得怎么样?”
雷欧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您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这就是我今天想要说的第二件事。苏南禹在南京那边很吃得开,据说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势力,但这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有些狐假虎威。我南京那边的朋友说,苏南禹的岳父之前是南京的一个高官,他还是入赘到了人家家里。不过苏南禹城府极深,诡计多端,颇能见风使舵,左右逢源,哄得他的岳父团团转。因此依仗他岳父在南京那边靠着面子做了不少赚钱的事,倒卖古董给洋人,在海关那边直接就是无障碍。不过他岳父年纪大了,前两年退了下来,不然苏南禹就是请也不会回来上海滩这边,而且他直接把妻子带来了上海,也不算是入赘的女婿了。”
陆南萱冷笑,依据苏南禹那个性子,倒插门的事情亏他还真的做得出来,不过这过河拆桥他倒是挺在行。
“这些事情都是近些年的,你着重帮我查十年前或者更早之前的事情,他年轻时候离开了苏家几年,说是下海做生意,我怀疑他是进了海盗窝里去。”
雷欧诧异,认真地点点头。
“还有,雷蒙,之前晨澍姐帮我查过,我弟弟极其有可能还在上海,如果情况属实,他应该是在棚户区那一带被仆人丢弃,雷欧,你门路多,多帮着雷蒙找一下我弟弟,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是我不想放弃希望。”
“小姐,你放心,小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和大哥就先回去了,有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您,您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陆南萱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来嘱咐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身体是不是太弱了,还是后遗症太多了,“我会的,辛苦你们了。”
站起来目送两人离开,陆南萱却是有些虚脱地靠在了沙发上,三爷,三爷,三爷,这个困扰了她十年的名字,她的梦魇,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苏南禹,那么,他的死期真的可以到了。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真以为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可以逍遥法外吗?
以前仅仅以为他和苏南元很有可能是透露出苏家龙之戒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他更是有成为幕后黑手的嫌疑。
雷欧和雷蒙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两兄弟正推车要走,聂司原的车就停靠在了白兰庄园主楼的大门前,阿牧跑下车给聂司原开门,聂司原走下车,就看到了穿得很不引人注目的雷欧和雷蒙。
雷欧当时也是愣了,没想到聂司原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他雷欧是百乐门的人,现在出现在白兰庄园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因此愣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要不要和聂司原打招呼,反而是雷蒙看得清,坦然地拉了他一把,两人齐齐叫了声司少,就骑上自行车离开了白兰庄园。
聂司原一脸深思地看着雷欧他们离开,阿牧则是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怎么雷欧竟然跑来白兰庄园了,百乐门倒闭了找陆小姐赞助?”
聂司原拉回视线,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就径自往大门走去,霖叔听到门口的动静,走出来碰到聂司原,就往里呼了一声,把人迎了进去。
“聂大少,我们小姐刚刚有些不舒服,如果她跟着您出去,还请您多留心照顾她。”
聂司原脚步一滞,挑眉,“她怎么了?”
霖叔在雷欧他们离开之后就进了大厅,只看到大厅的茶几上放着水和药,这才知道陆南萱发病了,但是具体原因问了陆南萱她也闭嘴不谈,哪里能知道怎么了。
“聂大少,我们家小姐身子一向不好,这病说来就来了,至于为什么,老头子我就没本事知道了,您进去的时候可以问问,请。”
聂司原微微点头,就径自自己往里走,大厅里,只有陆南萱一个人在静静地坐着,眼神有些呆滞,他进来了也没发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迈着步子走近,陆南萱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你来了,那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南萱说着就要起身,不过聂司原伸手却是压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两人离得有些近,陆南萱似乎能听到聂司原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不自在地用手推开聂司原的手,聂司原也不强求,人却一个转身,就坐在了陆南萱的身边。
“肯定是霖叔又多嘴了,我没事,你要喝茶吗?怎么霖叔也不让佣人泡茶端进来?”
“哎,不用了,我不渴。不用霖叔多嘴,这茶几上不是摆着水摆着药瓶吗?这是什么药?特制药?你的身体还好吗?”
聂司原弯身,从桌子上拿过那个陆南萱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瓶子,不过那个玻璃瓶是许曼君从小诊所拿回来特意给陆南萱装药的,上面根本没有什么标识。
聂司原本来想着看看是什么药,一看,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失望。
陆南萱看着他拿药看药的姿态,不由得想起了那天许曼君说他在医院和白娉婷抱在一起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些没有原因的不舒服,然后她起身夺过拿在聂司原手上的瓶子,脸上面无表情,连出口的话也变得有些冷淡,“老毛病而已,不劳聂大少挂心。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聂司原有些奇怪地看着陆南萱,他这进来也没说什么话,这人的脸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比他三妹的脸变得还快,难怪两人可以成为好朋友,这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一百四十六、骗得了谁
“要不改天吧,你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聂司原虽然被她呛了一回,不过他还不至于被打败。
陆南萱听到这话,苍白的脸色中透着一股倔强,“走不走,不走就没有改天一说了。”
某人被她这举动还真的唬住了,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随意说的,认真得很。
“走吧,不过,得带上药,以防万一,我们去的地方不远,随便出去走走就好。”
说着,聂司原从面无表情的陆南萱手中拿过玻璃瓶子,然后弯身拿起她的小手袋,帮她装了进去,那细心认真的样子让她看着有些发怔。
“走吧,阿牧在门口等着了。”
陆南萱不自在地哦了一声,径自往门口走,大门前不远处放着一块餐布盖着的竹篮子,经过的时候,陆南萱伸手提起了它,聂司原跟着她,两人步出大门,看见阿牧和霖叔正一脸开心地说着话。
两人看到他们出来,赶紧住嘴,霖叔赶紧帮着陆南萱提着竹篮子放到车上,阿牧转身就跑过去发动车。
只是,他才走了几步就诧异地转过头,视线盯着聂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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