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贤妻止于礼-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空口说白话,不管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极不保险的一种行为。

    偏偏一僧信了,并且乐不可支的点点头,再也绷不住气怒的模样,只一只手抚着胡子。

    “如此,便麻烦小姑娘了,我这徒孙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固执,有时候连他娘都拿他没办法。”

    杜子衡眼皮一跳:“您不是说他最听他娘的话吗?”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一僧噫了一声,而后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胡子,叹息着道:“话虽如此说,可凡事都有例外嘛!”

    跟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还俗老和尚说话,杜子衡绝对没有半分胜算,被忽悠着,直到一僧一步三回头的被谢怲和其余人簇拥着离开,她扔胆战心惊。

    直到被‘恭送’出村庄,一僧皱眉,挣脱肩膀上的双手,望着谢怲赔笑的面容,他哼了一声,却不知再说谁:“这孩子,利用完了我就甩,还真有他老爹的做事风格。”

    谢怲不怕死的说道:“或许泽清更像大长公主殿下。”

    “你若是有本事,就在他娘面前说出这番话。”

    谢怲:“……我自然没这本事,连您都要让着大长公主殿下,我页面。怎敢冒犯于她?”

    “算你识趣。”

    一僧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见他们认错讨好的态度十分严谨认真,也不愿难为他,简单的嘱咐了两句后,便施施然的,一拂宽大的袖袍,如仙风道骨的老人一般飘然离开,片刻也不曾多留。

    等他走后,谢怲的鼻头开始发痒,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可等连打了三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响亮,并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刚才一僧师叔祖拂袖袍的时候,他的袖子似乎直接甩到了自己的脸上,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手底下的人被他接连不停打喷嚏的阵仗吓了一跳:“小侯爷,您这是感染风寒了?”

    谢怲刚想说话,鼻头处就传来一阵瘙痒,不能忍受。

    他连忙把嘴闭上,鼻头的感觉又立刻消失。

    反复几次,他猛然发现,是师叔祖刚才给他用了某种东西,所以才会导致他有口不能言!

    谢怲心中懊恼无奈。

    泽清和师叔祖也真是,两头相斗,最后受伤的是他这个无辜人员。

    见他不回答,手底下的人也不敢乱猜,本想去找个大夫,又想到荒郊野岭的,恐怕也只有村里面的那位兽医了。

    只可惜那位,给他借个胆子,他都不敢去请。

    另外一边,杜子衡动作利落的收拾东西,在心里早有对钱途和前途的规划,志得意满的模样根本不像被赶鸭子上架。

    见她三两下收拾好包袱,安泽清摸不准她心里的想法,沉吟了后问道:“你……此时看起来,并不像不情愿的模样。”

    她的动作,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期待来形容。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之前那一段时间差点用生命抵抗要嫁给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此时他也有种错觉,总觉得他之所以如此利落的收拾包袱,是想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直接跑。

    他伸手摸着下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根本弄不懂杜子衡心里在想什么。

    该计较的时候不计较,不该计较的时候倒是比谁计较的都多。

    不过,不管他在想什么,杜子衡心里已经想明白了。

    她将最后一样东西放入包袱里,结结实实的将包袱打了个结,里面放着她全部的家当,加上离开时杜太夫人给她的银两。

    茅草屋中除了床底下最值钱的那个箱子她没动以外,其余的值钱物件全被她带走了。

    听见安泽清的疑惑后,她便眼皮也不抬,也无所谓的答道:“安兄,要是让我自己说,我觉得我们二人并不适合做夫妻,倒还适合做兄弟,不过,你既然一门心思的想纠正那一晚上的错误,我便也配合你一次,要不了多久,你总会发现我们二人并不合适,到了那时候,你就不会将那夜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她十分了解自己的脾气,她虽外表看似好相处,可只有杜子衡自己知道,当她真的生气后会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并且,她身上还有无法解释的怪力,轻而易举的能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掀倒在地。

    要是日后他们二人真的吵架了,安泽清绝对在她身上讨不着好处,指不定还得负伤而走。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二人借故吵上几架,而后她再‘不小心’的动动手指,到了那时候,她就不相信安兄还能继续容忍她的存在。

    如此一想,顿时,她看安泽清怎么看怎么顺眼。

    天还是那么蓝,水还是那么清,就连外面脸上扬着尊尊笑容的村民们,也不似以往的疲惫,倒像乐在其中似的。

    听她如此一说,安泽清的表示顿时变得很难看,相比于她的轻松,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沉重无比。

    他本以为杜子衡转了性子,却没想到原来她心里一直在计划着这些。

    想要等终有一天相互生厌?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凉凉的,直刺人的心底:“你说的倒是轻松,不将那一夜放在心上,可你就没想过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事情已经被掰扯了开来,是以,杜子衡丝毫也不觉得羞涩,将小包袱提在手上:“那有什么的,左右不过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天和地不会开口,我也不会开口,只要安兄你守住秘密,谁又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她早就将一切想好了,就是因为想好了,所以做事情才会这么的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后果。

    反正,她是不会主动与任何人说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就连杜太夫人也没法从她这里套到实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此时,你的腹中已有了你我二人的孩子。”

    杜子衡:“……”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

    望着她突然扭曲变得不可置信的面容,安泽清便知道,由始至终,她心里就没想到那一层。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声音仍旧淡淡的:“你虽是兽医,可始终入了医者一道,这种事情应该不需我多言。”

    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怕杜子衡胆子再大,在得知自己腹中可能已经有了两人的孩子之后,她仍旧忍不住慌乱了一瞬,手上提着的包袱也瞬间脱落在地上。

    是她忘了,疏忽了。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竟然忘了在第一时间找点药吃!

    想想也是,一个姑娘家,第一次没有半点经验也为正常,要是她能极为冷静的想到那一事,恐怕连安泽清都忍不住要怀疑人生了。

    想了想后,杜子衡狠狠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床底下的金丝楠木箱子拖了出来。

    也未曾顾及安泽清在场,当着他的面将金丝楠木箱子打开了。

    箱子里面放的东西很杂,多的是这些年她在杜府里收到的礼物,金银首饰一样样不缺,最为吸人眼球的,是占据了箱子五分之一空间的金条。

    她将那些金条全部拿了出来,重新找一个盒子打包全部带走,而后毫不留恋的将箱子重新锁上,随意踹进床底,用一旁灰溜溜的布盖在表面。

    任由是谁,在进入这个房间后都不可能注意到床底下的东西,因为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普通。

    安泽清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带着这么多金条,你想干什么?”

    “准备储备金。”杜子衡理所应当的答道:“若是真出了意外,我日后也要负担着我们娘俩的生活。”

    她已经想好了,等出了这个村庄后,便找一家最近的钱庄将那些金条全部存进去换成银票,等以后,就算真的有了一个孩子,她也能面不改色的说上三个字——遗腹子。

    当然她的想法却不能被安泽清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突然‘被死亡’了之后,指不定会犯变成什么模样。

    安泽清:“……”

    他觉得,或许在杜子衡眼中自己从未有过存在感。

    如果真的有了那等意外,孩子也当是该由他们二人负责,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介女流在这里操这等心思?

    忍了又忍,他实在没忍住,为自己的家庭状况进行澄清:“你大可放心,我家境殷实,哪怕再多上十个孩子也不成问题。”

    不止不成问题,他那一向喜欢孙子孙女儿的祖母,怕是要高兴的跳起来。

    杜子衡的关注重点却与他完全不同,听到他如此说后,她反而诧异的道:“你若想要十个孩子,那更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虽然时下大多男子具有三妻四妾的习惯,可总让你一个孩子压其余孩子一头总归是不好的吧?”

    正室的孩子和那些小妾生的孩子完全不同,到那时候……

    安泽清憋了一口气,果然,他就不该对杜子衡有任何期待。

    换做其余人,此时心情俱都复杂得说不出来话,可杜子衡不止能说,并且还能说会道。

    或许,他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第339章后果难料

    最后,二人一拍即合,终于作出决定。

    因不确定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他们只好暂且同行一段时间。

    杜子衡甚至天真的想着,只要他们二人没有后续结果,那么她应该是可以离开了的,到时候安兄再也没有把她留下的理由。

    他们二人之间又能恢复从前的自在。

    不会因为眼神不小心对视到一起,便同时狼狈的移开目光。

    至于安泽清,他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想法,既不想放她走,又因为要娶她而心中有些别扭。

    或许,从一开始,他也没想到二人之间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毕竟,他刚开始是抱着报复的目的靠近杜子衡,只是想抱小时候的欺辱之仇,哪知道仇没报成,还把自己贴了进去。

    他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不管他们两人在想什么,另外一人可是高兴的不得了,那人就是谢怲。

    得知安泽清终于愿意重新踏上征途,他差点高兴的从原地蹦了起来。

    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前面那一群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漫不经心赶路的兄弟们。

    绿水清澈,群山环绕,鸟音袅袅,三个人一只鹿就这样踏上路途。

    看着在前面撒欢,脉着四只蹄子跑得飞快的糖糕,杜子衡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皱着眉头,看似十分纠结,抿了抿唇后才说道:“糖糕跑的这么快,它身上的病已经好了吗?”

    安泽清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望着前面跑得飞快的白鹿,嘴角甚至擎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许是不治而好。”

    谢怲听得在一旁止不住的发笑,又见安泽清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认,便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我家糖糕在国寺中呆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哪一日生过病,此次怕是因为思念成疾,久未见泽清,一见到了便高兴的不能自己。”

    杜子衡不可思议:“谢兄的意思是糖糕一直在装病?”

    谢怲耸了耸肩头,意味深长的笑着:“谁知道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至于糖糕是不是在装病,他们心知肚明,只除了杜子衡一直被隐瞒以外。

    听见谢怲说的话以后,安泽清警告似的给他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再也不多言半个字,脸上重新挂上一副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只不过,他在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一次泽清怕是真的栽在了这位商户之女的手上。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泽清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

    就连对他的阿娘,也未有这样的态度。

    仿佛将杜子衡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不许外人窥探。

    安泽清瞥了杜子衡一眼,见她眼中微微有诧异划过,才开口幽幽的解释道:“糖糕与我相识十年,我们互相陪伴一起成长,它对我的感情或许比你想象中的更深。”

    如此一来,装病谋得主人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不过,杜子衡十分怀疑糖糕到底有没有这样高的智力。

    如果真的有,它又怎会吃那么多东西,以至于导致消化不良和腹胀?

    她十分确定,之前自己第一次检查糖糕的身体状况时,它确实是因为吃得太多而导致肚子不舒服。

    安泽清丁点也不亏心的将责任全部推到白鹿身上。

    而糖糕早在外面玩疯了,哪里还管自家主子是不是让它背了黑锅,只尽情的在丛林中撒欢。

    谢怲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前面就是咱们今日的落脚地了,等到了之后,咱们好好的休整一天,明日从城中雇一辆马车,然后再继续赶路。”

    之前他们倒是想雇一辆马车,只不过那些人都被前段日子山贼拦路的事情吓破了胆,一路下来也没有敢接这个生意的人,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使用两条腿。

    走到现在,谢怲觉得他的腿都快不是他的了。

    反观他们三人之中看似最弱的杜子衡,脸上却连半滴汗也没有,显然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好,再走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杜子衡没有意见,连连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等到了比较大的城镇里面,她要先将包袱里的那些金条拿去银庄存着,背着这么多的银两,她总有一种会被抢劫的错觉。

    虽然只是她的感觉,只可惜有些事情谁也说不定。

    另外一边,早已派人去打听他们情况的胡族小郡主胡月,终于在时隔八天之后,再次得到关于安泽清的所有消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他们消息的线人跪在胡月面前:“小郡主,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的踪迹,这一次他们将要在前边儿的西城落脚,看他们的样子,一路上走的很是悠闲,半天也不着急。”

    胡月眯了眯眼,手上拿着一把极为华贵的匕首把玩,锋利的刀刃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冷冷银光,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艳丽,只眼中似乎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确定吗?”

    有些意外情况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第一次能够忍受。

    可若是再出现第二次,就连胡月自己也不知道她将会做出什么。

    “确认无误。”线人将头压得更低了,他也听说过某些小道消息,只是一时不能确认,不过,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小郡主真的对那一位京都来的安家公子很在意。

    不然的话,按照小郡主的心思,她一向是看上了什么就必须要拿在手中,若对那位安家公子只是玩玩,早已带着大批人马找上门。

    胡月点头,放他暂时离开。

    侍从从外面走进来,眉眼中全然是不赞同:“小郡主还打算与那位纠缠不清?”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事半途而废?”胡月抿唇,嗤笑不已。

    侍从头疼的抚着额头:“可小郡主,你已经答应要回族中嫁给下一任王,难道你现在又要反悔了?”

    原本一直很平静的胡月听到侍从提到胡族的王,仿佛被点燃的炮竹似的,美眸怒睁,满满的怒气从中溢出,将手中的匕首往他的方向狠狠投掷,从他耳边划过,锋利的刀刃割下一缕长长的黑发。

    “够了,你别跟我提他!不过一个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伪君子!”

    真以为他能平白无故的成为胡族的下一任王吗?

    简直痴人说梦!

    胡族里面那么多长辈,没一个会承认他的身份,只有自己的侍从傻乎乎地一门心思以为到最后他一定会继承王位。

    侍从从小侍奉在胡月身边,本不该在她面前为了外人与她唱反调,但此时他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小郡主,你与他二人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若此事传回家中,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将成为他的妻子。”

    他们胡族虽风气开放,未婚男女在婚前有夫妻之实并不是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奈何他们小郡主身份不一般,而那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若那人一门心思的要娶小郡主的话,倾尽整个胡家之力都保不住小郡主。

    所以现在摆在小郡主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心甘情愿的嫁入王室,最后成为其中幸或不幸的王妃,二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从侧门抬进去做个妾室。

    胡月抿着唇,冷冷一笑:“以你的聪明,难道会不明白他之所以想娶我的原因?所谓总归不过是想逼着胡家站在他那一方罢了,可他痴心妄想,我胡月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若他想逼我,最后拼个鱼死网破又如何?”

    与其一辈子能呆在那个冷冷的宫殿里,还不如为了自己的心仪之人再疯狂一回。

    胡月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只是想得到最好的东西。

    侍从还是头疼,想再劝几句,又见他们的小郡主很是坚定,便只能换了一句:“可小郡主,您一直追在那人身后也不像话,哪怕您不想嫁给三王爷,可也不能在他面前落下口实,您不该如此招摇的,再怎么样也得为胡家想想。”

    若最后等三王爷知道了,于他们胡家而言又是一桩极为麻烦的事情。

    本以为搬出胡家会让胡月有所收敛,可谁知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猖狂。

    “只要我能嫁给泽清公子,别说三王爷了,就算胡族的王也不能把我怎样!”

    那位三王爷的所做之事皆是小人行径,是她最看不上的,在她的侍从们的眼中,正是因为那日夜中有三王爷相助,才避免她的生命消逝。

    可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别说是嫁给他了,今生今世多看他两眼,她都觉得心里难受。

    侍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小郡主哪里来的信心,如此盲目的确认泽清公子一定会娶她为妻。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泽清公子最后娶了那一位商户之女,也不一定能对他们的小郡主另眼相看。

    此事在之前早已预料,一个宁愿爆体而亡的男人,又怎娶去给他下药的女人?

    一次威逼不成,日后只能形同陌路。

    只可惜小郡主一向看不清事实的本质。

第340章一条咸鱼

    碧海扬波,波澜四起,数艘帆船停泊在岸边,有几个穿着夏衣长袖的孩子在岸边玩耍,水花高高溅起,明亮的日光透过水滴洒出一小阵的彩虹。

    渔镇,顾名思义,由于靠近海边,这里的大多数人以打鱼为生,刚进入镇子里面便能闻到一股极大的鱼腥味,街道两旁多的是晒干了的咸鱼,有的咸鱼旁边甚至还有苍蝇围着,见有新面孔出现在这里,那些卖家都卖力的吆喝着。

    “上好的咸鱼便宜卖了,十年前的咸鱼,压箱底的货,保证口味十足,让您吃了还想吃,买了还想买。”

    “咱家的咸鱼可是百年老牌子了,在渔镇也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几位看官若是感兴趣,不如来上几条?”

    “来买我家的吧,我家的咸鱼最好,虽然年份没有他们久远,可味道也不错,平日镇上的姑娘小伙都喜欢吃。”

    闻着那股令人眼晕目眩的味道,谢怲几乎从原地倒下去,见这里的人恨不得热情的贴在他身上,再给他送上几条咸鱼,他连忙摆手,惊恐的后退了几步:“不不,我对这东西没兴趣,你们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的口味没这么重。”

    十年,几十年的咸鱼摆在这,他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将快要烂掉的鱼保留下来的。

    他十万分的怀疑,这样的鱼吃了真的不会拉肚子或者中毒而亡吗?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试验,而且只要闻着这股味道,他就觉得人生已经很悲哀,何必再勉强自己去吃这些怪异的食物。

    相比有味道的咸鱼,他更喜欢京都的山珍海味,以及鲜鱼汤还有鱼片。

    见这位陌生的小郎很是抗拒的模样,那些卖家也不好硬是推荐,便无奈的回了自己的店中,重新恢复了之前那一副懒散的模样,其中有几个甚至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躺在藤椅上,晒着暖暖呼呼的日光,好不惬意。

    每当有新面孔而来,他们才会摆出热情的样子去招待,而独自一人或者面对的是不会买他们东西的人,他们自然会淡然以对,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不管谢怲的那副皮囊有多出色,至多他们也不过多看了两眼,随后就没有下文。

    倒是杜子衡比较感兴趣,甚至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咸鱼翻动了两遍,兴致勃勃的朝他们问道:“店家,你们这儿的咸鱼是真的腌制了好几年吗?”

    她问的是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中年妇人,那夫人很是淡定的笑了声,看起来乐不可支,又伸出沾了鱼腥味儿的手点了点杜子衡的鼻子,叹息道:“小姑娘家的哪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些咸鱼都是今年刚出的货,而那些放了十年几十年的早就不能吃了,你们就算想要我们也不敢卖呀。”

    到时候真吃出人命来了,哪里是他们小小店铺能承担得起的?

    刚才那些人吆喝的话,其中大多是开玩笑,不过他们与镇也有一个特色,里面的咸鱼确实好吃,相比于一般的城镇,这里的渔业最为发达。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杜子衡恍然大悟,腼腆的挠挠后脑勺,一点也没在意为何自己本是一身男装打扮,却被面前的人一眼瞧出了女儿身。

    那妇人又看了看另外两人的装束,眼中出现一抹了然,也不管其中一位小郎面上的抗拒,随手从店里收拾出了几条小的咸鱼递给杜子衡:“小姑娘,我见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出远门,我这里别的东西没有,可咸鱼确是挺多的,这几条你拿去送人也好,自己炖汤也罢,就当咱们相识一场,缘分使然。”

    那位妇人拿出来的三条咸鱼,虽个头比平常的小一些,却有足足有杜子衡两个巴掌大,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接受,在妇人的热情推荐下才不得不将咸鱼收了起来。

    见她收了,那妇人更加高兴,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我们这儿是渔镇,平日想要多少鱼都有,出一趟海就能有很多的收获,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像这样的鱼,我的家中还放着一整艘船的货。”

    见她说着,到了最后,语气中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黯然和自豪,杜子衡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

    收成好是好事,可那么多的鱼堆在家中卖不出去,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因渔镇地处偏避,虽渔业越发达,可来这儿买的人却没有多少,所以才导致他们的生活既不贫穷也不富裕。

    说起来也令人心中百感交集,羡慕也不是,不羡慕也不是。

    见拉居然双手将咸鱼接了过来,谢怲的脸色蓦地变了,很是难看,下意识的一退再退,直到三米开外以后,他才勉勉强强的停下脚步。

    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因镇里所有的渔民家中至少都腌制了一桶的咸鱼,不管他走在哪里,总会有一股浓重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也就是说除了离开以外,哪怕他退到海边都能闻到这股令人心碎的味道。

    于是,他只能挫败的再走回来。

    杜子衡用夫人递过来的油纸好好的将咸鱼包了起来,郑重的对她说道:“您放心,等以后渔镇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

    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客人被多家卖家争抢的情况。

    他们杜家刚好是做生意的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她可以在叔父和父亲面前提点几句,说不定他们能想到好的办法,从中帮助渔镇的渔民。

    只可惜自己从小没有经商的天赋,只能在这方面望而兴叹,除了眼巴巴的望着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办法。

    安泽清站在一旁,等杜子衡与那妇人说完话以后,才礼貌地朝那妇人抿唇一笑,轻声问道:“不知店家可否知道附近有帆船要出海?我们三人想要雇一艘船去东郭。”

    这是他一早就打算好了,想去东郭,能走水路也能走陆路,只不过水路要比陆地更快。

    这样,他们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追赶上前面的那批人,免得中间耽搁太久。

    那店家很是惊讶的抬头将安泽清看着:“小公子,最近水路上可不太平,听说东郭那一片有水盗出没,你们三人若是想走水路的话,除了雇一艘帆船之外,恐怕还要雇镖队。”

    因为那一片水盗太过猖狂,就连他们出海打鱼也会特意绕过那一片地方,避免与水盗正面相抗。

    安泽清没有半分意见,语气仍旧温和淡然:“有劳店家介绍,我等初来乍到,对渔镇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若店家心中有属意人选,不如告知我们。”

    他心中了然,既然店家如此说了,便是她心中已有了人选。

    毕竟,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人会亲自推出去的?

    想到这儿,安泽清不自杰佣圆角余光看了一眼,双手捧着咸鱼一脸郑重的杜子衡。

    可后者却丝毫没有回望他的意思,眼神漂移,不知道走神走到哪里。

    那妇人也是个爽快人,见他既然如此问了,也没有丝毫别扭,大大方方的朝他介绍道:“不瞒几位小公子,我家那位就是走水上镖队的,这些年来,在这一带也小有名声,若你们觉得合适的话,我便将我家那位带过来给你们瞧瞧。”

    安泽清还是那句话:“有劳介绍。”

    等那妇人欢欢喜喜的回家找她的丈夫后,谢怲才在一旁好笑的碰了碰杜子衡的手臂,用扇子遮着口鼻笑道:“看来,泽清最近是越发的悠闲了。”

    杜子衡没听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安泽清却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比不得你,改日我便给谢老夫人书信一封,想必她老人家一定很希望你尽快回去成家娶妻,为谢家传宗接代。”

    “别呀。”谢怲哑然失笑,做封口状:“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成吗?”

    泽清的性子一如既往的别扭,明明是因为看杜家三姑娘的神情太郑重,所以他才想着要送给那妇人一桩生意,若是没有那妇人,他们会有更好的选择。

    这一带,除了那些常年行走在水上的镖队以外,还有他们自个儿的人手。

    杜子衡仍旧一脸懵懂,直到手中的咸鱼被安泽清略带嫌弃的提出来扔到谢怲手上时,她才回神。

    却见安泽清理所应当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这鱼的味道太大了,与你身体无益,若你实在喜欢,等一个月后再做决断。”

    谢怲手忙脚乱的接住咸鱼,在安泽清的淫威之下不敢扔出去,只能憋屈的提在手里。

    听到泽清的话后,他不由得冷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