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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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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周氏笑意盈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两个孩子,转头看见园子外的青石小路上,急急忙忙地走来一行人,正是老三景佑年并他的正妻李氏,嫡女景亦彤,以及昨日刚进门的新媳妇容歆绿。

    景佑年走在她们的前面,似乎有些心急的样子,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进了园子,景李氏跟在后面紧赶慢赶,总算没有拉下很远,。

    “弟妹,你今天来的可真早。”景林氏笑眯眯的招呼着景李氏,“看来这当了婆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景李氏的身体不好,老太太准她平日不用过来请安,这一点让景林氏很是不满,她觉得老太太偏心小儿子,连带着,连林氏都跟着沾光。

    景李氏站定后,先是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才对着他们行了个万福礼:“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都早到了。”

    然后又是小字辈们给长辈见礼,他们之间互相见礼,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招呼了一遍。

    景周氏朝她身边看了看,只见她的女儿景亦彤,没见到景亦文,于是问:“弟妹,听说亦文昨天晚上醒了?”

    “是。”景李氏轻声地应了。

    “现在无碍了吧?”

    “应该是的,昨日夜里我身子不适,便没有过去,老太爷带李大夫去瞧过了。”

    听见她这样说,景周氏和景林氏相互瞧了一眼,心里俱都想着:这景亦文也是够可怜的,昏迷三日才醒来,亲娘还不去见见,这真是亲生的吗?

    “那是什么时辰醒的?”景周氏又问。

    “戌时三刻。”

    “那不正是新娘子入洞房没多久便醒了。”待得到肯定答案后,景周氏夸赞道:“哎呀,那可真是太灵验了,还是大嫂你有办法。”

    景周氏会这样说,是因为替景亦文娶妻冲喜这个主意,是大太太景林氏向老太爷建议的。

    “也是亦文那孩子的缘分到了,都是老天爷怜惜他。”景林氏表面上笑得真诚,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按照景家的规矩,男子到而立之年时,即可作为当家人的候选。可如今,景如天的三个嫡子已然到了而立之年,而他自己还正当壮年,并没那么早退下来,是以他有越过儿子,直接从孙子辈里挑选当家人的意思。

    这可急坏了景大太太。自己的夫君景佑丰是嫡长子,加之其做事一向成熟稳重,眼光独到,他负责打理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一直以为当家人这个位置必是稳妥妥的进入大房的囊中,谁知又半路杀出小一辈的景咬金!!!

    说到小字辈中,当属景亦文最为突出,老太爷也对他最为看重,已然是景家当家人最热门的人选。

    大宏朝的男子十三岁便可议亲,景亦文已经九岁,没几年可以等了,万一到时他再攀上一门好亲事,借助岳家的助力,那更是如虎添翼,大房就可以绝了做当家人的念头。

    这怎么可以?这绝对不行!

    景大太太急的几个晚上没睡好觉,总算想到这个办法——让景亦文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儿。

    且不管他以后或许会有大出息,首先便要让他无势可借!

    可是景亦文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娶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呢?老太爷那关首先就过不了啊!

    正当她不知如何实施的时候,偏偏景亦文坠马不醒,她觉得,这回真是连老天都帮她!

    景林氏看着站在景李氏身后低头不语的容歆绿,真是越看越满意!

    正当这边三人貌似妯娌情深之时,那边景佑年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大哥,你们趁我不在家,诓得老太爷给文儿娶妻,是何居心?”

    “三弟,你如何这样说?”景佑丰一脸的错愕,似是对他这样的指责很是委屈,“罢罢罢,你不在家,不了解情况,为兄不怪你。当日亦文坠马后一直昏迷不醒,情形十分糟糕,若不是你大嫂,四处托人,总算寻得吉日吉时出生的女子,亦文不会这样早醒来。”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真是荒谬!”偏偏景佑年不相信他的说辞。

    “三弟你……”

    景佑丰眉头紧皱,神情很不高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见紫苏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碧青袅袅娜娜地从里面出来,弯腰给等在外面的众人福了福,伶俐的说道:“奴婢碧青见过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三少奶奶,主子们万福金安,老太太有请!”

 第肆回

    容歆绿跟在景李氏的身后,进了紫苏厅。

    刚跨过门槛,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容歆绿顿时觉得鼻端发痒,赶紧用帕子捂住口鼻,拧身往旁边,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抬头时,见老太爷与老太太分别端坐在主座两侧,而老太太则快速地瞥了自己一眼,厌恶的表情,自她脸上一闪而过。

    容歆绿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众人请完安后,都在下首的座位上坐好,丫鬟们自然跟着站在他们的身后。这时,碧青端着茶盘进来,上面码了两只小巧的,绘有兰花的白瓷盖碗茶盏,走到容歆绿身边,示意她该敬茶了。

    容歆绿端起其中一只,稳步走到景如天面前,双膝跪下,双手高高地举着茶盏,恭敬地说道:“孙媳妇恭请祖父用茶。”

    景如天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拿起杯盖轻轻拂了拂,浅浅地抿了一口,递给碧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底金边的锦囊,递给她,“用心照顾亦文,好好过日子。”

    她低着头,双手接过锦囊,“谢祖父赏赐。”

    容歆绿又从碧青那里拿起另一只茶盏,依样举到景老太太俞氏面前,“孙媳妇恭请祖母用茶。”

    景俞氏没有接过茶盏。她端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微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容歆绿。

    俞氏也是淮南大家出身的女儿,规矩对她来说,如同性命一样重要。容歆绿刚露面便打了个喷嚏,这让她非常不悦,女子怎可在众人面前打喷嚏,真是没有教养!

    过了半晌,她依然没动。

    容歆绿的胳膊都举酸了,却也不敢动弹分毫。

    容歆绿暗想:她这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呢?还是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屋子里十分安静,容歆绿低着头,看不见众人的神色,但想也知道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

    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任由她这样跪着。

    忽然,紫苏厅外响起一道清新的童声,“祖父祖母在吗?”

    “在的,三少爷小心脚下,”景俞氏的另一名大丫鬟碧蓝轻声唱喏:“三少爷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说着,打开紫苏厅的门,景亦文在春熙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听见他缓缓前行的脚步声,不知怎么的,容歆绿直了直腰,似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不被他家人喜欢的这一幕。

    他进来后,眼睛在她跪着的背影上遛了一圈,连她那挺直腰的细小动作,也尽收眼底。

    景亦文走上前,与她跪在一起,高声道:“孙儿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爹爹娘亲请安,给伯伯伯娘请安。”

    虽已是极力高声,气息却明显不稳,略带些颤音的请安,让景老太太心疼不已,景俞氏让春熙赶紧把三少爷扶起来。

    兄弟姐妹之间又是一番问安后,老太太这才问道:“我的乖孙,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怎么跑来了?”

    “今早起来,感觉大好了。刚才李大夫来看过,说是适当走动,有助于恢复。孙儿想着,这几日着实让长辈们操心,哪里还躺得住,便赶紧过来了。”

    “我的孙儿真是懂事,快,碧青,给三少爷看座,”景俞氏拍拍椅子的扶手,示意碧青把座位放到她旁边,“就放在我身边,我要好好看看我的乖孙。”

    景亦文坐到老太太身边后,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说:“祖母,您还没喝孙媳妇茶呢!”

    景亦文的反应让在场的众人大感意外,容歆绿更是不解,昨日还对自己冷眉冷眼的,现在居然帮着自己,难道他休息一个晚上就转了性?

    “文儿,你现下还小,不懂这亲事的重要性,万万不可草率!”景佑年听见景亦文这样说,顿时急了。

    他本以为景亦文定会极力反对这门亲事。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以景亦文的性格,寻常姑娘是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眼前这位乡下姑娘,他再在一旁推波助澜,事情定可顺利解决。

    谁知……竟然这样!!

    “爹爹,”景亦文起身转向景佑年,朝他长揖到底,而后缓缓道:“长者赐,不敢辞。”

    “好,好,还是我的乖孙懂事,来,祖母喝孙媳妇茶。”景俞氏笑着伸手,接过容歆绿一直高举着的茶盏,轻抿了两口,然后递给她一个红包,“好好照顾三少爷。”

    景如天的心思,俞氏自是知晓的。

    三儿媳妇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儿子,自己主持中馈又j□j无术,男人们都忙着生意,景亦文如此孱弱的身体,若是不找个人精心伺候,怕是连成年都难,更别说为景家争光。

    待他成年后,若是不喜欢这个媳妇,再娶个平妻,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景佑年见自己娘亲也同意了,更加忍不住,“文儿这么小,何必……”

    “好了,我心中有数!”景如天打断他的话,不耐烦道:“景亦文是我的嫡亲孙子,我还会害他吗?此事不容再议!”

    景如天都这样说了,景佑年只得顺从。他狠狠的瞪了容歆绿一眼,不甘愿的说了声:“是。”

    接下来容歆绿再给公婆敬茶,就顺利多了。

    待景佑年夫妻喝完媳妇茶后,景俞氏淡淡道:“三媳妇,给你的儿媳妇请个教养嬷嬷,好好学学景家的规矩。”

    既然已经进了门,那便好好j□j吧!虽然出生低些,但看着还算聪明。

    “是,娘。”景李氏起身答应,想了想又说道:“您看请了我娘家的张嬷嬷可好?她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在我娘家教导哥哥的嫡女,去年大姑娘出嫁后,她就在李家养老。”

    景俞氏端起茶盏,揭开盖子轻轻拂了几下,听见景李氏这样说,她的动作停了下来,道:“那张嬷嬷是亲家请的人,我们怎么好意思请来?若是旁人知晓,还以为我们跟着沾光呢。”

    “是,还是娘考虑的周到。”闻言景李氏呐呐地坐了回去。

    见她这样,景俞氏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自己只是客套的说几句,她便不接下茬,那自己还怎么往下说?

    作为正妻,如此懦弱,丈夫抬个妾回来,不但立不了规矩,反而被气的滑了胎,若是今后分了家,她怎么做的好当家主母?

    当初娶她,还不是因为她爹是个五品官员,哥哥如今更是有望升上四品,却没想到官宦人家的小姐,怎地如此上不了台面?如今更是连儿子都照顾不好,还得自己替她操心,真是……想想就来气!

    景俞氏索性一口气喝光了茶盏里的茶水,方才觉得心里顺畅了些。

    景俞氏这番样子,落在众人眼中,都知道她不高兴了。

    景李氏更是不安,她知道定是自己惹了婆婆,可她却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娘,”景林氏见状,安抚地拍了拍景李氏的手,说道:“我想弟妹是觉得,张嬷嬷是知根知底的人,请回来放心,再说我们亦文也是李太公的嫡亲外孙,外公给外孙个把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家人,不兴说那外道话。”

    她的这一番话,既帮景李氏解了围,又圆了景俞氏的面子,还把事情办成了,最重要的是,让景老太太舒心了。

    “是,老大媳妇说的有理,知根知底的用着放心。老三媳妇,麻烦你跟亲家说说,让那个嬷嬷来景府住段时间,费用从我这里出。”

    “是,谢谢娘。”景李氏连忙起身答谢。

    景亦文也走下座位,拉着容歆绿一并跪下,“多谢祖母!”

    “好了,多大点事,值当你们这样谢来谢去的。”

    “祖父,祖母,孙儿还想求个恩典。”

    景如天端起茶盏,问:“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孙儿听景安说,您要处置我的如意。我想替它求个情。”

    景家的男孩在七岁时,会开始学习骑术,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马匹,而如意,就是景亦文的专属马匹。

    “它害得你好端端的摔了下来,差点丢了性命,你还替它求情呢!”景俞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如意一向温顺,再说那日我上马前,景安前后都仔细检查过,并无大碍。孙儿也是在后期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后,如意才失控的。”

    景安是景如天赐给他的随侍小厮,做事一向稳妥谨慎。

    “是什么样的声响?”

    “很细微,”景亦文侧头想了想,又道:“有些闷,像是有什么打在马的颈部。”

    听见他这样说,景如天放下茶盏,借机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他们皆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似乎都在思考景亦文所说的话。

    “你说的这点很重要,难怪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你放心,祖父会给你个交代的。”景如天走下座位,把景亦文从地上拉起来,拍拍他膝上的灰尘,“好好养病,年后便要启程去京城,可不能再耽搁了。”

    “是。”

    景如天又对容歆绿说:“起吧,这几日免了你的请安,多熟悉熟悉府内环境,好好守着三少爷。”

    “是。”容歆绿也站了起来。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便都散了吧,老三你用完早膳后到我书房来。”景如天率先走出紫苏厅,其他人等老太爷老太太走了之后,也都各回各的院子。

    容歆绿跟在景亦文的身后回了景天苑,春旭已经摆好了早膳等着他们。

    景亦文进了花厅,净手后在桌上坐下,待容歆绿也在那红木葡萄纹的圆桌边坐下,刚想要去拿筷子时,只听见他冷冷道:“谁允许你坐下的?”

 第伍回

    容歆绿被他说得一怔,疑惑地问:“你们吃饭不是坐下吃吗?”

    高门大户果然有这许多要求?连吃饭都与常人不同。

    “自然是坐着的,但你不行!”

    “为什么?”

    “这是规矩!”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春熙,还有这样的规矩?

    容歆绿娘家只有五口人,人丁简单,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坐在桌子上,热热闹闹的一起吃,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吃饭要站着的。

    春熙面露难色地朝她点点头。其实正妻是可以同丈夫坐着一同用餐的,可是三少爷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做丫鬟的,还能说什么呢?

    “夫君,妾身怕站着不方便吃。”

    “谁说让你吃了?给我布菜。”他朝着左边的银鱼蛋羹抬了抬下巴,说:“我要那个。”

    容歆绿认命地站起来,到他身边,替他舀了一勺蛋羹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布菜都不会,你看这蛋羹里,怎么一只鱼都没有?”

    容歆绿又舀了一勺,这次里面有几只小鱼,夹在里面。

    景亦文却没有动那个蛋羹,而是又朝正前方的小笼包子抬抬下巴说:“我还要那个。”

    容歆绿又替他夹了一只小包子,放在另一只小碟子里。

    “我要蘸醋。不蘸醋让人怎么吃?”

    容歆绿复又夹起那只包子,放到醋碟子里微微沾了沾,这次没有再放回碟子里,而是直接夹到他嘴边,“啊……”

    景亦文拿起手边的筷子,不屑道:“啊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喂?”

    也不知容歆绿是有心还是无意,慢悠悠地说了句:“一直都觉得夫君成熟早慧,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有些孩子气。”

    容歆绿的意思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捉弄人。

    景亦文被她的奚落气的脸都红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容歆绿睁大眼睛,无辜道:“我只是觉得夫君都九岁了,还要别人帮忙布菜,夹来了你又不吃,与你平日里那成熟的形象颇为不符呀!”

    “你……哼,无知妇人!替丈夫布菜,是做j□j子的最基本的要求,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自是做的好的,可是你觉得有必要吗?自己想吃什么,夹便是了,为何要借他人之手呢?”说完,容歆绿一口吃了筷子上的小包子,抿着嘴细细咀嚼。

    景亦文被她那豪放的吃相惊到了,生平第一次看见女子居然如此不顾形象地一口吞了一只包子,“你……你……一口就吃了它?”

    容歆绿直到口中的包子完全咽下去,才开口说道:“嗯,怎么?”

    “你一口就……你的嘴巴,怎么装的下整只?”他见过府里的女眷吃小笼包子,都是先咬一小口,轻轻咀嚼,然后再咬一小口,一只包子起码要咬上五口才能吃完,哪里像她?

    “这么小的包子?”容歆绿自顾自地坐到座位上,又夹起一只,伸到他面前,“怎么装不下?”她又把包子拎回到自己面前,“小笼包就要一口一个,这样吃起来才够味。你看,”她蘸了蘸醋,复又把它拎高,在他眼前晃了晃,“皮薄馅多,这样整个放进嘴里,牙齿轻轻地把皮咬破,包子里的肉汁会在第一时间迸发出来,和着醋的酸香,感受包子浓郁的肉汁在你的嘴里绽放。嗯……真是太美味了!”

    鸡翅木的筷子,仅夹着小包子上面的那一点点褶皱的地方,包子下面因为内馅的重量,而有些下坠,深褐的颜色,映衬着白色的包子皮,透过清晨柔和的光线看过去,竟然有几分透明。

    景亦文从不知道,一向平凡的小包子,被容歆绿这样描绘一番,好像真的变得很好吃的样子,他的嘴里,忍不住分泌出津~液。

    容歆绿只是把小包子在景亦文的眼前晃了晃,然后迅速地又放入自己的口中。

    景亦文看的很清楚,她在第一口咀嚼时,两只眼睛便笑的犹如天上的弯月,他不禁开始想象,是不是她咬破了包子皮,已经感受到肉汁的绽放呢?

    此时的容歆绿,沐浴在晨光中,笑得眉眼弯弯,好像吃东西,是她认为最幸福的事情。

    景亦文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向上弯了弯,“我觉得,你和昨日,不,就算与今日早晨请安时相比,也是大不相同。”

    “有么?”那时都是在长辈面前,她自然是不敢造次,现在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她哪里还需要藏着掖着,当然把本性都释放出来。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承认的。

    景亦文也夹起一只包子,蘸了蘸醋,在咬下第一口之前,略微犹豫了下,偷偷看了看容歆绿,见她正在喝粥,没注意到自己,于是迅速把一整只包子都塞进嘴里。

    他年纪小,嘴自然也不大,一只小包子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感觉到了容歆绿刚才所说的感觉,小包子果然是这样吃比较美味!

    容歆绿喝着粥,眼睛也是注意他这边的,见他已经快要把嘴里的包子吃完了,这才凑过来问:“好吃吧?”

    景亦文正在感受肉汁的绽放,冷不丁地被她这样一问,被呛了一下,顿时咳嗽起来,容歆绿赶紧拿起他面前的粥碗,命令道:“快喝。”

    他便就着她的手,被她灌下一碗稀粥,这才止住咳嗽。

    “三少奶奶,”一直在旁边伺候的春熙忽然出声,兴奋不已的样子,像是已经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还是您有办法!三少爷很少能吃下这么多的东西。”

    “这……多吗?”容歆绿看着巴掌大的小粥碗,以及那个一口就能吞入的小包子,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夫君平日里就吃这么点?”

    她的二弟比景亦文小三岁,正常食量是一大碗玉米糊糊,外加一张大饼。随便哪一样,都比他刚吃的要多呀!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讶异,让景亦文觉得自己真的吃的太少,赌气似的又夹起一只包子,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索性又扔回小蒸屉里,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准许你坐下了吗?”

    容歆绿知道他又在给自己找茬了,难道问他吃的多少也能惹这少爷不高兴?有钱人的心思,真是难捉摸!

    她无奈地站起来,问:“夫君还有什么吩咐?”

    容歆绿心存不满,自然站得更加笔直,如一株骄傲的小白杨一般,沐浴在晨光中。

    景亦文看着在阳光里的她,面色红润,腰肢纤细,身体玲珑有致。特别是一笑起来,那样弯弯的眉眼,让人看了,也会忍不住从心底里开怀。

    真是健康的令人嫉妒啊!

    景亦文故意晾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刚才在紫苏厅里,我替你解围,我说的那一番话,你不要以为我就同意这门婚事。这只是权宜之计,待年后你与我一同去京城,到了那里,自然是我说了算,那时我们再和离,便是祖父不同意,也鞭长莫及。”

    容歆绿就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原来是做如此打算。

    “景家不是从来没有出妇的规矩吗?”

    “规矩么?还不是谁是当家人,谁说了算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她自然是不担心!

    她担心的是——

    “如果我们和离,那景家的聘金……?”这才是关键,要是让她和离再要赔那么多的银子,她可亏大发了。

    大宏朝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对和离的女子还是有颇多争议的。

    景亦文见她对自己的名声都不顾,只顾追问聘金的事,觉得她就是为了那点聘金才嫁到景家的,愈发看不起她,“那点银子我还看不上眼,就赏你了!”

    八十两银子就够一家三口生活一年,价值三千两的聘金,他随口就赏赐了,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

    容歆绿暗地里撇撇嘴,说道:“多谢夫君赏赐!”如此甚好,只要忍到年后,她就自由了。

    三朝回门之后,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月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段日子来,容歆绿每日的作息便是请安,学习规矩,照顾景亦文。

    两人自那次早膳过后,交流甚少,景亦文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屋子里,读书、休息,若非必要,他也不会开口与她交谈。

    三少爷不找她的茬了,容歆绿乐得轻松自在,两人日子过的倒是颇为平静。

    这日正午,容歆绿总算是结束学习规矩的课程。应付完那个难缠的张嬷嬷,她打算去伺候景亦文用午膳。

    为了怕吵到景亦文读书,春熙替她收拾了离正屋最远的一间厢房学习,待她快到正屋的时候,恰巧看见春旭穿过月亮门。

    她走的很急,平日里最是怕晒太阳的人,并没有为了躲这正午的日头选择抄手游廊,而是从中间的天井直接穿过,一路小跑。

    待容歆绿走到正屋门口时,正巧听见春旭喘着气说:“三少爷,三太太刚刚派人过来知会,表小姐一会儿要过来,中午在景天苑用膳,请您准备一下。”

 第陆回

    表小姐是景李氏娘家表姐的女儿,闺名胡莞尔,今年十二岁。

    虽说景李氏与这表姐是隔了几层血缘关系的姐妹,但自幼她们两家常常走动,关系处的,倒是和亲姐妹差不多。

    两人更曾戏言,希望将来能结为儿女亲家!

    胡莞尔的父亲胡应喜刚刚胜任江北巡抚,兼任都察院副都御使,上京述职的途中路过扬州,在此地稍作歇息,换船过江,再一路北上。

    胡杨氏在刚抵达扬州时便有些按捺不住。

    这次胡应喜高升,官至从二品,本是天大的喜事,可偏偏事有凑巧,赶上皇帝大选,充盈后宫,朝中凡正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有十二岁以上女子,未曾婚配的,皆在此列。

    胡莞尔每一样都符合条件。

    胡杨氏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寝食难安。但凡父母真心疼爱子女的,必定不愿意送女儿入宫。

    胡杨氏把这女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自是不愿女儿在那高墙大院中消耗青春。她一直没有给女儿说亲,就是太疼她了,希望给她找个天下最好的男儿。

    可事到如今,却是耽误了她!

    胡杨氏万般无奈下,忽然想起这位扬州的妹妹。听闻她也是嫁的极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应该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夫家在扬州城也是极有地位的。

    这位妹妹和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若是莞尔能在圣旨下达前,先定下婚事,那便可逃过选秀。

    因此,胡杨氏一行人刚到客栈安置,便派小厮先行送上拜帖,也等不及小厮回话,梳洗打扮一番,带上礼物,便直奔中正南大街的景府。

    景李氏对于好姐妹的到来,也是万分惊喜。

    两人刚一见面,便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胡杨氏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把身后的胡莞尔拉到景李氏面前,“好妹妹,这是我的命根子,我嫡嫡亲的女儿,今年刚十二岁。”

    莞尔配合母亲,上前两步屈膝弯腰,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柔声说道:“莞尔见过姨母,姨母万福金安!”

    “姐姐你真有福气,竟得如此标致的女儿。”

    景李氏的夸赞,三分是讨好,有七分却是真心的,胡莞尔的确算得上是位美丽的姑娘。

    她的身量适中,腰肢盈盈一握,鹅蛋脸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似含了一汪清泉。一举手一投足间,皆端方自信,看得出自小便是被呵护着长大的。

    “妹妹你才是好福气,我只得这一个亲闺女,哪像你,一子一女,方才是好啊!”胡杨氏说着,看看四周问道:“说起来,没见到你的儿女,想来都进学去了吧?”

    景李氏看看沙漏,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中午了,于是说道:“我家长女在家学里跟着先生识几个字,现下该下课了。儿子,”说到这里,她无奈地轻摇头,“儿子九岁了,自小身子不好,一月约有二十几日要卧床休息不能上学,只能请了先生单独教他,免得拖了其他兄弟的时间。上个月刚刚病了一场,现在稍微好点,一直在自己的园子里没出来呢!”

    胡杨氏听见她说儿子九岁时,暗想,比莞尔小三岁,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倒是无妨。

    又听见她说到身体不好时,心里咯噔一下:身子骨不好?这莞尔要是嫁过来,那不是得侍候丈夫,万一要是没有长成,夭折了,那我的莞尔……

    “太太,您别也忧心少爷的身子,”景李氏的大丫鬟青红见她又忧虑上了,免不了开导道:“三少爷现下还小,身子骨也是比其他兄弟弱些,但我们少爷聪明呀,试问在大宏朝,有谁像少爷一般,九岁便能中了秀才的?”

    “你家少爷中了秀才?”胡杨氏追问道。

    “是的,少爷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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