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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第一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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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要面子的!
  装作无所谓,才能显得潇洒。
  “嗯……这件事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当初你执意要嫁入沈家,我自是不会强迫于你……”
  沈老太太脸色一僵,“你说重点!”
  玄机老人不过是想提醒一下沈老太太,她当初是多么的无情,以及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创伤。
  但似乎对方根本不当回事。
  他又心伤了。
  玄机老人默了默,继续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说:“你嫁给沈老侯爷没过几年,他就在边陲深受重伤,回京后一直不曾痊愈,此事你可还记得?”
  说着,又抬眼瞧了沈老太太一眼,像是在试探什么。
  沈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
  她当然记得。
  她那个英勇伟岸,无所不能的将军,那次大战之后就彻底变了一个人,颓唐至极,无药可医。
  所以,她去求了玄机老人。
  玄机老人虽然拖延了几日,但还是登门了。
  只不过,并没有救回老侯爷。
  “你接着说!这件事与皇上通缉你有什么干系?”沈老太太问道。
  玄机老人背了数年的黑锅,他以为沈老太太多年来一直嫉恨他没有全力救治沈老侯爷。
  如今他不想背锅了,他太不容易了,当初失去了一生挚爱,还被景帝全天下通缉,再也没有抛头露面过。
  “你那夫君……他是被人下了蛊毒,并非我不欲救治,当初他中毒已深,算着日子该有两三年之久,我查出病因后,就被皇上派人暗杀,我猜测……老侯爷之死,与皇上脱不了干系。”玄机老人眼巴巴道。样子委屈的不行,他做错了什么呀,莫名其妙被追杀,真真是恨死景帝了,好想找机会毒死他啊!
  七窍流血的那种毒!
  闻言,沈老太太出现了一刻的晃神。
  她以为她的夫君在战场受伤,为了大周天下而死,可原来……
  呵呵,当真是可笑。
  沈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呢!
  “哈哈哈哈……”沈老太太笑出声来,眼底却湿润了,这笑声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悲鸣,还有憎恨。
  她不再细问玄机老人了。
  半晌之后,她才淡淡道:“你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局势一日未定,你就不要回来,我盛如是这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便不还了。”
  玄机老人蹙眉。
  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师父在世的时候常说,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就最是毒辣。
  他花了半辈子才弄明白这道理。
  盛如是欠了他的,如何能说不还就不还呢?!
  欠债一定要还的!
  “你如何能这般不厚道?”玄机老人终于敢提出意见了。
  沈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我会让人将你悄悄送出沈家,你如今这张脸已经有人认出来了,再换一张吧。”
  沈老太太知道玄机老人性子古怪,要哄着点才行。
  这个节骨眼下,沈家不能再拖累他了。
  玄机老人滕的一下从锦杌上站了起来,反正都被揭穿了,他也不怕了,“如是!你已经为沈家付的足够出够多!他都走了那么多的年了,你总不能还想着他!”
  沈老太太:“……”
  沈家老侯爷走得太早,她三十未到就开始守寡,可奇怪的是,余生并不孤寂,沈家郎君便是有这等魅力,即便隔着生与死的黄泉路,她这些年来一直记着那个她的夫君。
  不管这份记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还是她的英雄。
  “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玄机老人的心智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有些话沈老太太纵使说的明明白白,他也未必会懂。
  “你真不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
  沈老太太没有法子,她知道玄机老人的本事和脾气,她若是将他强行送走,他还是会有法子回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当即就问道:“你该不会一生未娶吧?”
  玄机老人僵住。
  好像有些丢脸,可他这些年的确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孑然一身习惯了,身边多一个人反而不自在。
  盛如是在他心里却是不一样的,他并不伤悲,这些年痴迷药理和美食,有时候一闭关就是大半年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都已经是二十年匆匆而过。
  时光走的太急,他这辈子仅够来得及爱一人。
  玄机老人甚是委屈,“郁大姑娘临走之前,让我好生照料你,我如何能食言?你莫要多说了!”
  沈老太太觉得自己有点坏……
  当初她是盛家嫡女,怎么都没有可能和一个游侠儿一样的男子私奔的。
  而玄机老人也不可能为了她留在盛京,被繁文缛节的规矩约束。
  纵使少女时候,她曾在适当的时机,对不适合的人红鸾心动,可那种心动也注定了被扼杀在初始的时候。
  她只是没有料到,玄机老人竟然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沈老太太从不曾对不起任何人,独独对他,一直欠着一个解释。
  她也不知道还能活几日,有些事也该说了,“玄机,当初我嫁入沈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起初我还是惦记你的,但后来……我移情到了我夫君身上了。”
  这是大实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个解释,让他玄机老人大喜。
  他还以为,盛如是一开始就迷上了沈家郎君的俊美,原来是成婚之后才喜欢上的。
  如此一来,他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他是一个散漫惯了的人,最是受不了拘束,而盛如是在当初可谓是盛京有名的贵女,纵使他可以做出携美私奔的事出来,也无法照料她一辈子。
  短暂的真情固然可贵,但并不能当饭吃。
  玄机老人明白这个道理。
  “喏,你看吧,就是你对不起我,如今别想赶我走!”玄机老人嗔了一句。
  沈老太太:“……”
  ……
  夜幕低垂。
  景帝在离着后宫最近的园子里徘徊许久。
  沈家阖家离京,加之白令堂失踪等等琐事,让他近乎坐立不安。
  穆婉柔上次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一直积极的过日子,弃了多年的长剑也重新拾起,据探子禀报,皇后娘娘每日还会晨起练剑。
  可见,她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这让景帝很诧异。
  她上次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又或是见过谁了,致使她一夜之间想通了?
  景帝回想起了那日揭了皇榜,给穆婉柔看诊的两个清隽男子,越想越不对劲。
  穆婉柔深居后宫数年,不可能认识宫外的人,除非是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而那两名男子的年纪分明不大。
  景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他不敢继续想象他的猜测都是真的。
  那个孩子又回来了?!
  景帝就知道沈家一定会保住他!
  沈楚风不惜欺君之罪也要保住的人,难道当真是沈楚风自己的骨血?
  可如果并不是呢……
  他是不是回来复仇了?
  已经好些日子过去了,可那张冷峻无温的脸,以及那双深幽的眸子,依旧在景帝脑海中荡过。
  如斯眼熟,那是他亲手养了三年的皇长子!
  也是他亲自命人杀无赦的野/种!
  此刻的景帝竟担心萧瑾年不是自己亲生,可又担心他是自己亲生的。
  下雪了,寒气逼人,一片片如柳絮般的雪花,才将将落地,皆尽数融化,只留下满地斑驳。
  景帝迈入内殿时,穆婉柔坐在软塌上缝制衣裳。
  深青色长袍,是男子的衣裳。
  烛火光线打在她清媚的脸上,显得无比安宁温婉。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并没有起身行礼。
  景帝走了过去,一手夺下了那件男子外袍,看着尺寸,是给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缝制。
  他气的在发颤。
  他已经魔障癫狂,不知道怎么对待穆婉柔才是对的。
  他不舍得伤她,也不敢伤她,可他又痛恨穆婉柔的冷漠与无情。
  “这是什么?嗯?皇后亲手缝制的这件衣裳该不会是给朕的吧?你告诉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景帝快要疯了。
  穆婉柔与沈楚风再无交集,他思来想去,这件衣裳唯一的可能就是给萧瑾年缝制的。
  那个孩子当真还活着!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担心他还会起杀念?
  “呵呵呵,皇后,你这么藏着掖着,难道那个人真的不是朕的骨肉?”景帝索性直接问道。
  穆婉柔闻言,神色极淡,而后笑了起来,“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一直以来不都是一意孤行么?”
  她不否认。
  而她透露出来的更重要的信息是,萧瑾年真的回来了。
  景帝不敢想象那人的眼神,他从小聪慧异于常人,景帝曾经因为得子如此,高兴了整整三年。可因为一句“皇长子像沈将军”,就让他彻底崩溃。
  长子太过聪慧优质,以至于常年活在沈楚风阴影之下的景帝根本不相信自己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下了绝杀令之后,景帝将自己关了起来,一关就是一个月。
  现在知道了萧瑾年还活着,而且他还见过一面了,那样伟岸俊朗的青年,他的眼神那般的冷若寒冰……
  “他、他在哪里?是不是在沈家?!”景帝问。
  穆婉柔轻笑,“为何要在沈家?难道等着皇上去杀他么?我儿必有天佑!”
  景帝的目光从穆婉柔脸上移开,落在了手中的锦袍上。
  那个孩子长大了,如今比他还高,景帝很后怕一件事,又问,“他不是朕的骨肉,是么?婉柔,你与朕说实话,他的生父不是朕,对不对?”
  杀人不如诛心,看着这样的景帝,穆婉柔高兴极了,说:“皇上,枉你精明算计了半辈子,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杀。”
  轰!
  景帝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信念又一次崩塌。
  “不!不是!帝师告诉过朕,双生子也可能不同父!”景帝咆哮。
  穆婉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按着她的脾气,她懒得搭理景帝。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要为了孩子做点什么。
  “皇上自己可耻之至,你当旁人都与你一样么?你对我下/药/,难道还不清楚我与沈楚风之间到底何曾有过?皇上也不想想,白帝师背后可是四皇子,我儿一死,谁最得利?”穆婉柔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一瞬间,景帝被五雷轰顶。
  他最信任的帝师,难道是故意挑拨了他和皇后?!
  景帝的身子晃了晃,但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告诉朕,他回来是要做什么?他是来杀朕的么?还是想夺朕的皇位?!你快说!你说啊!”
  穆婉柔又笑,“想杀皇上的人还少么?谁又不想夺皇位?皇上怎么不去好好查查你的几位好皇子?”
  景帝噎住。
  竟是突然无言以对。
  除却太子之外,他的那几个儿子私底下的动作,他皆是一清二楚。
  穆婉柔从景帝手中再次抢回了衣裳,放在手中拍了拍,甚是珍惜,“我奉劝皇上不要再对我儿下杀手,否则你定会后悔!”
  说着,穆婉柔抱着那件只完成了一半的锦袍,转身进入了内间。
  以她对景帝的了解,越是遮掩,他也会起疑。
  直截了当的说清楚,他反而不会多想。
  如今,她能帮着一点是一点,她真想走出皇宫,去外面看看她已经远离了二十三年的盛京,还有沈楚风……她多想问问他,这些年,他可曾偶尔想起她,哪怕仅仅是偶尔……
  ……
  景帝一走,萧瑾年从内殿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中衣,是方才穆婉柔勒令他更衣的。
  她连夜赶制了几件外袍,连带着手上没有完成的这件,已经是五件了。
  穆婉柔亲自给萧瑾年试衣裳,唇角的笑意难掩,“刚才听你说,你和卿卿定/情了,那丫头的小模样倒是极好看的,只不过……是不是太小了点?”
  萧瑾年:“……嗯,明年就不小了。”
  穆婉柔对沈卿卿很有印象,她思量了一下,再一次看着儿子修韧颀长的身段,温和一笑,“我倒是觉得,就算是再过三年,她还是小了些,不过只要你喜欢就成了。”
  萧瑾年:“……”怎么搞的好像他哄骗了无知小姑娘似的?
  “母亲,我带你离开,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萧瑾年兀自穿衣,道了一句。
  穆婉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像是坠入了星辰,“好,我也觉着她生的极好看,你喜欢她,我也就喜欢。”
  到底是沈楚风的女儿,就算是不看在萧瑾年的份上,她也会喜欢沈卿卿。
  萧瑾年点头,似乎穆婉柔说的话极为有道理。
  他的小姑娘,自然是人人喜欢的,他又说:“墨池理应没有生命安危,我还需要他里应外合。”言下之意,他不打算这个时候带走太子。
  穆婉柔点了点头,“嗯,那个禽兽对墨池倒是极好的,这些年就是苦了你了。”
  萧瑾年与穆婉柔也才见第二面,母子连心,穆婉柔有太多的话想说,到底是没有放在身边养大的儿子,她恨不能时时刻刻看见他。
  萧瑾年:“我不苦。”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母亲,三日后你服下这颗药丸,届时你会陷入昏迷之状,但在外人看来,你已经仙逝,昏迷后的第七日我想办法将母亲运出宫,到时候再服用解药即可。”
  穆婉柔对萧瑾年十分信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同意,“好,母亲都听你的。”
  萧瑾年神色微凝,“母亲可需要提前告知太子?”
  穆婉柔,“你不说,我倒是险些忘记了,你放心吧,我会料理好的。”
  萧瑾年,“……”感觉自己抢了太子的恩宠啊。
  这家伙这么大人了,理应能照料好他自己,萧瑾年默默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不,我一点都不能照顾我自己,你们不能丢下我一人!嘤嘤嘤!
  萧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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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北疆重逢日
  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噩耗,竟是皇后娘娘薨逝了。
  宫人疾步前去景帝跟前汇报时,景帝正与白罗博商榷政务。
  景帝恍恍惚惚,以为自己误听了。
  他脑中一片嗡鸣,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一切根本不像真实,直至白罗博开口道:“皇上!节哀啊!保重龙体要紧!”
  景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看着白罗博的唇角分明溢出了一丝浅笑,这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他依旧看的分明。
  “朕的皇后死了,帝师怎的好像很开心?”景帝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失去了焦距,他不知道自己看向了哪里,里面空洞惶恐。
  他用了心机得来的女人,花了二十几载也不曾获取她的真心的女人,就这样……走了……
  白罗博闻言,当即大惊。
  穆婉柔一死,他的女儿白贵妃就有机会坐上皇后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四皇子能够子凭母贵,取代太子指日可待。
  如此一来,四皇子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省去了不少谋划和等待。
  只是令得白罗博自己也很诧异的是,穆婉柔竟然死的这般突然,上回不是已经被江湖高人所救了么?
  莫非是回光返照?
  白罗博当即跪地,“皇上啊,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臣岂敢对皇后不尊!臣之长孙至今下落不明,臣又哪会高兴的起来!”
  景帝似乎并没有听见白罗博的话,他从皇位上起身,下台阶时,步子阑珊。
  之后一路朝着穆婉柔的宫里走去,他步子很慢,潜意识的放缓了脚步,如果永远也走不到就好了。
  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那他呢?岂不是永远都输给了沈楚风?!
  景帝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和穆婉柔一起去做。
  他以为来日方长,一辈子会很长。
  看到穆婉柔时,殿内跪了一地的宫人,哭泣声连绵不绝,震的景帝心肺酸疼。
  穆婉柔躺在榻上,一身素衣清淡,她的面容苍白,早就没了半点生机。
  “婉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朕,你要彻底断了朕的所有机会么?你走了,你让朕如何自处?!”景帝站在榻前,他看着穆婉柔清瘦的身子,还有她入宫之后鲜少会绽放笑意的唇。
  直至今日,他尤记当初的穆家嫡女,绝代风华,她骑着白马自四牌楼路过,惹得多少京中贵公子移不开视线。
  可人人皆知,她穆婉柔心里只装着沈家郎。
  纵使是盛京滔天的权贵,在沈家郎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沈家男儿一应文韬武略,才华横溢,还一个个长的貌若潘安,灼灼其华。
  有沈家郎在前,穆婉柔对寻常贵公子而言,就是水中花,井中月,可望而不及的。
  景帝从十来岁开始就暗暗喜欢她,所以他接近沈楚风,与他称兄道弟,如此一来,便能时不时的看见穆婉柔。
  至于之后发生的一切,景帝亦是别无选择。
  如果不对付穆家,最后问鼎帝位的人便不会是他!
  只不过他在皇位和穆婉柔之间,选择了前者,而伤害了她。
  “都给朕下去。”景帝声线低迷,待到宫人尽数退下,他抓起了穆婉柔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婉柔,朕是真的喜欢你,喜欢的连朕自己都难以想象。你信么?朕也想真心待你,是你一直不给朕机会。”
  他突然话锋一转,“一定是沈楚风!一定是他!你是因他而死对么?你这些年阴郁成疾,不是因为他,还能是因为谁?对!是沈楚风害死了你!是他害死了你!”
  太子过来时,就见景帝将穆婉柔抱了起来,放在怀中摇曳。
  太子是在一天之前已经知道的真相。
  他是个极为矛盾之人,皇兄对父皇有恨,他能够理解,若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他也会对父皇的行径而感到不齿。
  可父皇待他还算好,最起码身为太子,这些年经受了那么多的明枪暗箭,他依旧稳居东宫,这里面便有景帝的庇佑。
  母后痛恨父皇,父皇爱而不得,他都有些羡慕皇兄,不必夹在其中煎熬。
  太子上前,低低唤了一声,“父皇,节哀顺变。”
  景帝抬起头来,见太子神色悲切,伸手拉着他的手腕,“墨池啊,你千万不要离开朕,朕什么都没了,朕如今只有你,你待在朕的身边,朕把皇位留给你,可好?”
  太子:“……”
  父皇敢情是悲伤过头了,皇位岂能说就给?
  况且,他也不太想要。
  当个太子就把他给折磨坏了,可想而知,君王有多难当!
  “父皇,你……你莫要说这些,母后昨个儿交代过儿臣急句话,她想早日入土为安,还望父皇成全。”太子道。
  景帝的目光缥缈,萧瑾年是不可能再认他了,太子成了他和穆婉柔之间最后的牵绊。
  此刻,他看着太子的眼神,充满了慈祥和父爱,“墨池,婉柔走了,朕心里难过,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母后报仇,朕一定要让沈楚风陪葬!”
  太子以为自己误听了。
  这件事与沈侯爷有什么干系?
  沈家百年忠烈,是大周的肱股之臣,没了沈家,大周的安稳难以保证。
  太子被他的父皇吓的呆了呆,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他无从插手,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对付沈家,当即就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父皇不是一直忌惮沈侯爷么?若是沈侯爷死了……他与母后在地下相见呢?!”
  这话提醒了景帝,他如若醍醐灌顶,道:“对!墨池你是说得对!朕不能让沈楚风那么轻易就死了,朕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_…||
  父皇疯了,他无能为力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母后已经“死了”,谁也解不开他们几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更何况,事关穆家满门血债,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父皇。
  而父皇的执念,也不可能放过沈楚风。
  上一辈的恩怨,本就是一个死局,根本无解。
  这一刻的太子觉得,他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难得遇见兄长,可他似乎并没有要和自己重续兄弟情的意思,唯一的“酒肉”哥们仇珺瑶也离开了盛京,如今母后也要走了。
  太子只觉寂寞如斯。
  他眼眶微红,景帝以为他是过于悲切之故,再一次道:“墨池,朕的好儿子,你母后没了,日后你还有朕,朕不会让老三老四伤害你,你放心,皇位一定是你的!”
  太子当真不想当皇帝,一辈子太短,能随心所欲之人寥寥无几,纵使是身处帝位的君王,也还是有诸多难以达成的夙愿,和诸多的无可奈何。
  “父皇,儿臣并无那个心思,况且父皇正当壮年,儿臣能在父皇的庇佑之下当几年安稳太子已是大幸。”
  这话无疑勾起了景帝的心酸。
  穆婉柔和太子背后没有母族支应,这些年备受白家排挤。
  景帝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可一直不曾动作。
  “你皇兄回来了,墨池啊,他会杀了朕的,也会来抢你的皇位,你一定要站在朕这边,你知道么?”景帝激动道。
  太子:“……”(⊙o⊙)
  好烦呐,为什么他在意的人偏生都喜欢争锋相对!
  他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太子一脸生无可恋,“父皇,只要父皇不对沈家下手,我皇兄不会那样做的。”
  景帝不听,“墨池,他恨朕!他是沈楚风的棋子,他们都想杀了朕!”
  太子,“父皇想多了!”
  景帝,“不!朕要先下手为强!”
  太子,“……”
  此刻的萧墨池,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明,他觉得天下人皆醉,唯他独醒。
  ……
  一个月后,北疆天寒地冻,眼看着又下起了茫茫的大雪。沈卿卿刚睡醒就听见外面的马蹄声。
  她从牛皮帐篷里出来,身上裹着厚重的白狐毛披风,几日的羊乳羊肉滋养下来,小脸圆润粉嫩,她看清来人,就朝着马队奔了过去。
  萧瑾年策马上前,靠近她时,就立刻拉紧了缰绳,他纵身一跃,双脚一落地,就上前圈住了他的小娇娇,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又转了几个圈。
  惹得沈卿卿一阵哈哈哈大笑。
  沈楚风的诸人已经等待多时,见此情景,不免为难。
  男未婚女未嫁,这副样子肯定是不好的。
  沈楚风走上前,扫了一眼萧瑾年身后的马车,他已经提前收到萧瑾年的书信,也知道穆婉柔出宫了。
  但他不敢直接上前询问。
  还是保持着最得体的距离,“咳咳咳,卿卿不得胡闹,还不快下来!”
  沈卿卿还没抱够,她喜欢萧瑾年修韧的体魄和他身上的味道,小脸凑到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才罢休。
  萧瑾年同样也没抱够。
  不过眼下还是暂且作罢。
  沈卿卿被放下之后,小手塞进了萧瑾年的大掌之中,又故意用了披风遮掩,但她这点小把戏,岂能瞒得过沈楚风。
  看着小女儿恨不能贴在萧瑾年身上,沈楚风除却怒其不争之外,还有种浓浓的忧伤。
  “侯爷,老祖宗拒绝离京,不过我已在老祖宗身边安排了人,一旦发生变故,自有应对之策。”萧瑾年另一手朝后,负手而立。
  沈楚风的目光又瞄了一眼萧瑾年身后的马车,但到底又是欲言又止。
  这时,穆婉柔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的身子虽然在这些年熬枯了,不过好歹是武将之后,尚且能撑住。单是看到这广袤的北疆,还有一览无余的天际,她发自内心的笑了,以至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留意到沈楚风。
  沈卿卿是个人精,她看了看穆婉柔,又看了看沈楚风,登时开始慌张。
  她是一定要嫁给萧瑾年的,绝对不会让萧瑾年变成她哥!
  作者有话要说:沈卿卿:爹爹啊,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请你一直缅怀着我的母亲就好了。
  沈楚风:……


第105章 他的小卿卿
  沈澈和沈淳二人对视了一眼。
  撇开他二人与萧瑾年的交情不说,这世上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亲生母亲被父亲遗忘的。
  如若沈楚风一直念及着穆婉柔,那他们的母亲又是站在一个怎样的位置呢。
  兄弟两人对穆婉柔的到来并不排斥,毕竟她是萧瑾年的母亲,日后就是沈卿卿的婆母。
  况且,他们也听沈老太太说起过,当初穆婉柔大可一走了之,是景帝拿了沈家和沈楚风作要挟,她才被迫入宫,还给灭族仇人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这等屈/辱,寻常人是根本办不到的。
  故此,沈澈和沈淳虽然心中不快,表面上对穆婉柔还算敬重。
  沈卿卿不晓得如今该如何称呼穆婉柔,张嘴就来,“穆姨!”
  小姑娘声音清甜,将穆婉柔拉回神,她看着站在一块的沈卿卿和萧瑾年,真真是一对璧人,不由得更是喜欢沈卿卿,“好孩子,难怪瑾年说……”
  穆婉柔不太好意思说下去,只见这小丫头身段婀娜玲珑,即便是冬装也掩盖不了她的前/凸/后/翘的身段,难怪把自己儿子迷成那样。
  沈卿卿问,“他说我什么了?”
  穆婉柔心情复杂,沈楚风的女儿,要给她当儿媳了。
  这便是缘分了吧。
  前半辈子她与他无缘,如今他们的儿女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只要时局定下来,便可准备大婚。
  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该放下了?
  穆婉柔从来都不觉得“放下”两个字会很简单,可真正走出了皇城那座牢笼,她再一次见到沈楚风时,已经没了当初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淡然一笑,对上了沈楚风的幽深的眸子,“许久不见了。”
  沈楚风喉结滚动,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说毫不动容是假的,其实很多时候,男人远比女人长情,“许久不见。”
  寥寥四个字,似乎一切皆是多说无益。
  日暮开始降临,沈卿卿上前挽住了穆婉柔的胳膊,火速要将她带入营帐,就生怕自己的爹爹与未来婆母再续前缘。
  萧瑾年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唇角溢出一抹溺宠的笑意。
  沈卿卿和穆婉柔进了帐篷,萧瑾年这才抱拳,道:“侯爷,我有话与你说,还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沈楚风点头。
  两人单独站在了一处空旷之处,旁人也不知道他二人要说什么。
  沈淳很好奇,“大哥,你说,父亲他应当不会与皇后……呸呸呸,是穆姨旧情复燃吧。”
  沈澈对这一点都很放心,“二弟,你真是太不了解瑾年了,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给卿卿当兄长?”
  闻言,沈淳如释重负。
  是啊,若是父亲和穆婉柔好上了,萧瑾年就无法娶沈卿卿。
  郁娴、沈诗诗和仇珺瑶也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人却是另有想法。
  皆觉得,若是沈楚风与穆婉柔这辈子再无缘分,简直就是太虐人了。这不是造化弄人么?
  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世上,多数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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