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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第一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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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默默的想着,又偷偷瞄了几眼正在敬酒的沈淳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的女儿赚了。
……
新娘子被送入了喜房,女眷们吃过酒就去后院看她。
此时的嘉南郡主,头上依旧盖着红盖头,要等到新郎官过来,才给她掀开,沈卿卿今天是第一次耐着性子看完了整个成婚过程,不由得更是向往。
她也想嫁人来着。
不晓得到了那个时候,萧瑾年要怎么娶她?
在喜房待了半天,沈淳带着淡淡的酒气过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黑了,整个王府华灯初上,到处弥漫着喜色。
沈淳本就生的俊美,一身大红吉服更是衬的容貌出尘。
大红色衣裳很是衬女子,没想到也适合男子。
沈淳从喜婆手里接过如意秤,女眷们站在一旁看着他掀开盖头,而事实上,除却沈家女眷之外,武陵郡的这些贵女贵妇,都在偷看沈淳。
这身段、这俊脸、正气度……啧啧,也不知道一会洞房是怎样的光景……?
以前,娇/软/贵女们很是同情嘉南郡主,明明王妃美若牡丹,偏生她长的不甚明艳,可此刻,众人羡慕嘉南郡主都来不及呢。
她上辈子一定是救苦救难了,否则怎会嫁给这样一位神仙一样的夫君?!
红盖头掀开,一对新人两两对视,喜婆给屋内的女眷使了眼色,暗示众人可以离开了。
沈卿卿还没看够,她很想知道二哥和二嫂接下来要做什么。
走出喜房之后,沈卿卿拉着郁娴,小声道:“郁姐姐,我还想再看一会。”
郁娴:“……”
一旁的沈诗诗:“……”
偷看墙角好像不太好吧。
而且还是沈淳洞房的墙角。
沈卿卿又说,“难道两位姐姐不想看看么?你们就不好奇?反正你二人也是不久之后就要嫁人的,今日先看一次,心里也能有个底呢。”
郁娴、沈诗诗:“……”
两人几乎是同时被沈卿卿说服,人都有好奇心,何况沈卿卿的理由编的那么充分。
没错,她们顶多一年之后就要出阁,届时也会遇到同样之事,眼下先了解一下大概,似乎也没甚不妥当。
郁娴:“咳咳,卿卿,一会你莫要发出任何声音。”
沈诗诗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跟着盛京第一宠胡闹,“只准看一会,不能逗留太长。”要是让沈淳知道了,他定然会很生气。
偷窥旁人洞房,都是男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沈诗诗的脸红了红,幸好今晚有郁娴作伴,不然她肯定不会被沈卿卿说服。
三人交换了眼神,找到了一处僻静之所,旋即就跳上了屋顶,然后准确的找到了喜房所在的位置。
屋顶的瓦片被揭开,大红喜烛照出的昏黄光线溢了出来,顺着光线望去,三人看见了沈淳和嘉南郡主在喝交杯酒,之后沈淳好像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就转身去了净房。
正等着关键时候的沈卿卿顿时失望。
她二哥也忒爱干净了,今晨在客栈里,不是已经泡过一次藻了么?还有什么可洗的!
嘉南郡主从喜被上起身,在屋内慌乱的来回踱步。
不消片刻,沈淳就从净房走了出来,他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步子有些快,走到嘉南君主跟前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就在嘉南郡主失声尖叫的那一瞬,沈卿卿自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
快了!快了!
马上就是关键了!
她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郁娴和沈诗诗只能勉强看见屋内的光景。看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再继续看不下当真……不厚道啊!
尤其是郁娴,沈淳是他的小叔子,要是让旁人知道她偷看小叔子洞房,她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郁娴抬起头来,面色凝重,她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但也不至于堕落至厮,“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沈诗诗也快熬不住了,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真真是羞燥死了。
沈诗诗:“嗯,咱们走吧。”
此时,唯有盛京第一宠还紧张万分的盯着屋内,可她只能看见沈淳和嘉南郡主上了榻,然后又将幔帐拉下,其余的皆瞧不见了。
急的沈卿卿真想冲进屋内去看。
“卿卿,咱们可以走了。”郁娴冷着脸,她内心深深检讨自己的行径。
“卿卿,你再不走,堂兄就要发现了。”沈诗诗催促。
沈卿卿的脸/埋/在揭开了瓦片的地方,仍旧/撅/着屁/股,认真的看着。
哪怕只是能听到一点动静也是好的。
郁娴、沈诗诗:“……”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是萧瑾年和沈澈也上了屋顶。
萧瑾年眼疾手快,动作十分迅速的拉起了趴在瓦片上的沈卿卿,之后将瓦片合上,隔开了一室/春/色。
萧瑾年一臂禁锢着沈卿卿,扫了郁娴和沈诗诗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惊讶、失望、鄙夷、愤怒……又像是怪她二人带坏了自家的小姑娘。
一旁的沈澈也压低了声音,严肃道:“我真是没想到,咱们沈家的姑娘会这样……”
郁娴和沈诗诗很想解释一下,但似乎人赃并获,根本无从为自己辩解。
沈卿卿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遗憾道:“哎,什么都没瞧见,早知道不该上屋顶,也不晓得能不能去窗户那边看看。”
众人:“……”
萧瑾年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他一手提着沈卿卿,俊逸的脸上溢出一丝愠怒,“胡闹!”
他都没有真正欺负过他的小姑娘,如何能让她看旁人/洞/房?
这件事,必须由他亲自“教”她才行!
萧瑾年带着沈卿卿先下了屋顶,沈诗诗也悄然离开,只留下了郁娴和沈澈。
郁娴素来敢作敢当,偷看了就是偷看了,她也不打算给自己辩解了,但总归有些难堪,毕竟今日洞/房的是自己的小叔子和妯娌……
两人正僵持着,就闻下面传来仇珺瑶震惊的声音,“诗诗,你怎么会从屋顶下来?”
沈诗诗无言以对,沉着脸很快就离开了,独留仇珺瑶一人慢慢回味。
而此时,郁娴可能觉得屋顶的冷风太急,她不能久留,“沈澈,我先回去了,你的身子……也不宜太过操累,你也回去歇着吧。”
郁娴转身就要走,沈澈心里还憋着气。
她竟敢偷看别人洞/房?!
她如果好奇,可以来找他么?!
莫不是在她心里,已经嫌他无用了?!
沈澈试着调理气息,小沈澈已经稍稍恢复,但还没有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他需要再等上一等,到时候给郁娴“致命一击”,让她再也不敢小瞧了他!
郁娴转身跳下了屋顶,沈澈本也好奇沈淳的洞/房,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逗留。
……
幔帐内诡异的安静。
唯有灯厨内的红烛偶尔发出的刺啦声。
沈淳有些慌,他就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抢过,更别提启蒙了。
萧瑾年给他的避火图,他今天偷偷翻了几页,基本已经领悟到了其中精髓,可要是真正实施起来,恐怕也没什么技巧。
不过,此刻的沈淳却总感觉有一种异样的力量才催促着他对嘉南郡主干点什么。
他侧过脸,看着紧闭双眼的嘉南郡主。
其实,与盛京那些贵女比起来,嘉南郡主更耐看,眉宇之间的英气,宛若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不知为何,沈淳突然很想带着她去北疆,然后与她一起在辽阔的草原上骑马奔腾。
手覆了上去,沈淳顺着本能,身子稍稍侧了过来,挨近了嘉南郡主,又帮着她除去了中衣。
沈淳一个翻身,床榻吱呀一声响,嘉南郡主突然睁开眼,一手捂着唇,眼中的泪珠子滑落至鬓角,她哭了。
这下,沈淳更急了,“你、你怎么了?我还没碰你,你……怎么会疼?”否则又怎会哭成这样?
他当真没有一点经验,萧瑾年和沈澈也没告诉他,发生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嘉南郡主身子微颤,一直在不停的哭,沈淳的呆呆的看着她。
直至半晌之后,嘉南郡主对上新郎俊美的脸,哽咽道:“我……我只是太高兴了,沈淳,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与你共生死!”
沈淳俊脸一红。
盛京无数姑娘家喜欢他,像嘉南郡主这样激/烈表白的还从未出现过。
嘉南都如此表露心思了,他沈淳又不是一个缩头乌龟,也说,“嘉南,我也喜欢你,我既然娶了你,定然会一辈子对你好,除非我死了。”
嘉南郡主伸手堵住了他的唇,掌心的触感让她吓了一跳,正要收回手时,却被沈淳抓住。
男人的呼吸、眼神都变了。
嘉南郡主红着脸,默默的等着他。
沈淳凑了过来,拂去她眼角的泪时,哑声说可了一句,“为夫没甚经验,头一次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可要告诉我。”
嘉南郡主羞的无地自容。
沈淳他竟然还是……头一回。
她内心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填满,欢喜之至。
第一遭过去之后,沈淳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原本他打算消停,可一看到嘉南郡主就在他身边,沈淳又有些失控。
到了后半夜,嘉南郡主又想哭了。
沈淳低笑,这次看到她哭,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他自己也很震惊,竟然这般迷恋这种事。
沈淳真正体会了其中妙处时,他是不太想就此停歇的,突然抓住嘉南郡主的脚踝,哑声道:“娘子,得罪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嘉南郡主才明白沈淳所说的得罪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奉上,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么么哒,这一章红包掉落呀。
第102章 几家欢喜愁
沈卿卿被萧瑾年困到了后半夜。
萧瑾年今晚很严肃,一直不曾搭理她。
将她带入客房,就直接往榻上一扔。
他自己坐在外间与心腹商榷要事,将她一人冷落了一夜。
她正迷迷糊糊睡着时,面颊上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摩/挲。
沈卿卿嗜睡,一旦睡不好,脾气就不会好,她伸手推开在她脸上游走的指尖。
萧瑾年一夜未睡,他这样人看去冷漠无温,任何事情都喜欢掌控在股掌之中。
其实,他大可不必走这一趟,但还是来了。
事实证明,他当真是不该信任沈澈与沈淳二人,如果昨天没有及时发现,也不知道沈卿卿会在屋顶偷看多久,又偷看到什么时候?
分别在即,萧瑾年倒不至于真的与她置气,他唤了一声,“我们卿卿该起床了。”
男人声线喑哑,像是许久未曾说话时的干涩。
沈卿卿哼哼了几声,翻了一个身,又开始继续睡了。
萧瑾年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可好像沈卿卿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男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此刻,看着小姑娘睡得没心没肺,男人的愠怒渐渐消散了。
她如今这副性子,是他一手造成了。
萧瑾年又能怪谁?
今日就要启程前去北疆,萧瑾年将沈卿卿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将她困在臂弯,慢条斯理的给她穿衣。
沈卿卿年幼时因为怕打雷,也钻过萧瑾年的被窝,早晨起来时就想给“继母”一个下马威,她不让下人伺/候,就缠着萧瑾年,让他给她穿衣。
彼时的萧瑾年,是个冷漠无温的少年,沈卿卿在他面前不是个小屁孩,人只有巴掌点大,却是会整天惹事。
萧瑾年太清楚她的战斗力,当初只好依着她。
衣裳穿好时,沈卿卿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
她知道萧瑾年会因为昨晚的事惩戒她,昨夜逃过一劫,不代表她真的能“脱罪”。
看到她微颤的睫羽,萧瑾年哼笑,大掌渐渐的放在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惩戒了一番,低低道:“我们卿卿女大十八变,衣裳都快穿不下了,尤其是这里。”
沈卿卿:“……!!!”
她的身子骨很敏感,这也是与萧瑾年亲密过后,才发现了自己的体质。
沈卿卿囧的不行,而她不知道的是,萧瑾年却是将她当做宝贝疙瘩了。
沈卿卿本能的涨红了脸,身子骨软绵绵的,她哼哼唧唧了几声,假装刚刚醒来,半睁着眼,嗔道:“你作甚么呀?我真真是没想到母亲是这般乘人之危的孟浪子!”
听到“母亲”二字,萧瑾年俊脸一僵。
当初,景帝对任何出现在沈家的男子都会逐一排查,为了方便行事,加之遮掩身份,他只能听从了沈楚风一言,以继侯夫人的身份入住沈府,顺便照看沈楚风的小女儿。
沈卿卿以为她打到了萧瑾年的七寸,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换了男人强势的惩戒……
等到萧瑾年再一次给沈卿卿穿戴好时,她已是双眸雾蒙蒙的,面颊粉润可人。
沈卿卿走出卧房时,双腿发软,萧瑾年在她耳边低笑,“下回再顽劣,你自己知道下场。”
沈卿卿一怒,跺脚嚷嚷,“有本事你来真的呀!你这般磨人又算什么?!”
少女嗓音清脆,正从走廊路过的沈澈和仇珺瑶听的真真切切,又见沈卿卿从萧瑾年房中出来,年轻的男子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萧瑾年不能来真的!?
沈澈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又多看了萧瑾年几眼,这样的身段,纵使是他自己也不能及的。
啧啧……
沈澈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萧瑾年沉着俊脸,扫了沈澈和仇珺瑶一眼。
沈澈装作没听见,缓步下了楼,仇珺瑶也默默地跟上,别人行不行与他无关,只要他自己行就好了。
……
仇珺瑶有心事,他和沈澈坐在一块用早饭,压低了声音问道:“沈家大哥,你说昨个儿诗诗怎会与郁姑娘去偷看……咳咳咳,就是偷看……你懂的!”
仇珺瑶脸皮子薄,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沈澈白了他一眼,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就在这时,郁娴和沈诗诗从屋内出来,就看见沈澈和仇珺瑶两人同坐一席,似在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见她二人过来,又当即止了话。
郁娴依旧不做任何解释,她的确是偷看了沈淳洞/房,她对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否认。
沈诗诗也懒得与仇珺瑶解释,反正看都看了,又能怎样。
用早膳时,众人皆诡异的沉默着……
……
新婚夫妇,自是恩爱异常。
王府的探子将昨夜婚房的动静禀报了郡王和王妃。
王妃笑的合不拢嘴,郡王却是略显尴尬。
他当然盼着女婿厉害,可是太厉害了也未必是好事。
尚未到新人敬茶的时候,王妃劝道:“王爷,你就要莫要多虑了,嘉南对女婿早就倾慕已久,如今如愿以偿嫁给他了,咱们难道不应该为了女儿高兴么?再者……那日听沈家长公子所言,朝廷似乎容不下武将,咱们也抓了麒麟卫,日后唯有与沈家共沉沦了。”
王妃有些话没有明言,但郡王心里很清楚。
造反不是一件小事。
若是成功了,自然是家族百年昌盛,可若是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故此,这次非赢不可!
郡王叹了口气,望着天际将将露出的旭日,道:“沈家已经联合了郁家和西南王府,再加上我在内,只要北疆安稳下来,就可以起事了。”
郡王表面淡定,但内心澎湃不已,他竟然真的要造反了!
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沈家这几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郡王自己都想不通明白。
夫妻二人正说着,下人过来禀报:“王爷,王妃,郡主和姑爷过来了。”
郡王和王妃收敛神色,看着沈淳与嘉南双双迈入堂屋时,只见新郎风姿俊朗,如浴春风,似乎/一/夜/折腾并没有影响他分毫。而新娘子似乎脱胎换骨,总有哪里好像不太一样了,明艳照人。
敬茶、磕头、发红包,一系列过程下来,就到了吃早茶的时辰。因着时局紧迫,有些话郡王便直言了,“沈淳,此番你当真要带走嘉南?你能确保她的安危?”
沈淳点头,“岳父,嘉南已是我妻,我与她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小婿定当以命保她。”
嘉南郡主抿唇笑了笑,虽然身子很不适,但她一定要跟着沈淳走。
不管前途如何,只要夫妻同心,便什么都不是难事。
郡王深吸了口气,倒也没有强行留下嘉南郡主,“我虽是隐藏了麒麟卫的踪迹,但朝廷不出几日,一定还会派人过来,届时能拖多久是多久,你们得抓紧时间,我不能保证能瞒皇上到几时。”
沈淳郑重点头,“岳父放心,小婿明白的。”
白令堂与麒麟卫无故消失,纵使找不到踪迹,景帝也会怀疑到武陵郡王头上,更何况,嘉南郡主已经嫁给了沈淳。
为此,沈淳有些担心,“岳父,若不你与我们一道走吧。”
郡王摇头,“我不能弃了城中百姓,你也放心好了,皇上在一年中内还找不到顶替我的人!”
郡王面露狠色。
他严刑拷打了麒麟卫,才得知景帝这次就是冲着沈家和嘉南郡主来的,甚至还留下了暗谕,让麒麟卫找机会杀了嘉南郡主。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景帝为了断了沈家的后路,当真是心狠手辣!
郡王又说:“如今沈家、郁家、西南王府,以及我武陵郡已经结成四方联盟,皇上想动咱们,也未必敢!”
话音一落,郡王自己又细细琢磨了起来。
沈家真真是心思深沉呐,竟然悄然无声的拉拢了大周其他三大武将之家。
如此一想,自己加盟了沈家,似乎是明智的选择。
……
沈澈等人当日就准备从武陵郡启程,赶赴北疆。
萧瑾年并没有同行,送众人出城之前,沈卿卿在马车内黏了他半晌,直至马车外的左云龙催促,萧瑾年才下了马车。
只见惯是冷漠无温的男子,鬓角似有几缕发丝凌乱,深幽的眼眸含/春,在他原本冷硬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平和。
“咳咳,瑾年,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料理好盛京诸事尽快来北疆汇合,若能将我祖母带出盛京,我沈澈这辈子都记得你的人情。”沈澈道。
萧瑾年点头,他负手而立,转头看了一眼马车,这才跨上马背,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沈卿卿窝在马车内没有出来。
两人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之后,她自然是想每时每刻都黏着他,此番又是前途陌路,要到几时才能见到,也未必可知。
故此,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的沈卿卿,此刻很委屈。
车队开始缓缓行驶,她这才撩开车帘往外探了一眼,这一眼便见萧瑾年骑在马背上,他调动了马头,转过脸看着她,隔着几十丈远,男人用了口型说,“你乖些。”
沈卿卿点头,也用口型回复他,“我晓得啦。”
萧瑾年带着心中唯一的牵挂,终于调转马头离开。
耳侧疾风徐徐,这不是萧瑾年第一次离开沈卿卿,但每一次的感触皆有些不同。
人是非常奇怪的。
数年前,沈楚风向他介绍五岁的女娃娃时,他不屑一顾。
那时的少年已经身段颀长,沈卿卿只能挨到他的膝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让一个屁点大的女娃儿当自己以后的妻子。
在沈府这些年,他借着继侯夫人的身份开始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剩下的时光就全是和小丫头斗智斗勇。
渐渐的,她出落的如晨花般娇妍,盛京贵公子们开始打她的主意。
那个时候的萧瑾年才明白,他对她是有占/有/欲/的。
沈卿卿八岁那年,承乐伯府的世子登门,用了一只纸鸢就将她骗到了假山后面,还要与她玩亲亲。
那日萧瑾年正好就在假山附近,他十分生气,将承乐伯府的世子揍了一顿,还以继母的身份,将沈卿卿关了起来。
自那日起,萧瑾年对沈卿卿的态度大转。
为了哄小姑娘开心,他甚至百无聊赖的守着她看话本子。
到了如今,他和他的小娇娇自然而然的好上了,他自己也说不上从何开始的。
随着她渐渐长大,他对她的/欲/望/愈浓。
起初时,他想夺那个位子,不过是求一份安稳,这些年的遭遇让他知道,在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为尊,才能体面的活着。
他要以自己真正的身份面世,而不是一直躲在沈家的庇佑之下。
而如今,想夺那个位子,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他的小娇娇。
当他问鼎之后,她便能真正为所欲为,再也无人让她受委屈。
他养大的女孩儿,自然要娇宠一生,一世无虞。
……
盛京,沈府。
萧瑾年悄然潜入府中时,善秋堂一阵喧闹。
萧瑾年暂时并不担心沈老太太的安危,北疆局势尚未稳定,景帝不可能现在就对沈老太太如何,但北疆战事一旦平复,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最万全的法子,是将沈老太太带走。
然而,沈老太太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又是妇道人家,萧瑾年要将一个大活人带出盛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
还有一个宫里的穆婉柔。
萧瑾年刚站定,就看见沈老太太揪着玄机老人的耳垂,谩骂,“好你个老东西,别以为换了一张脸,我就认不出来了!你真真是死性不改,都这把岁数了,还能干出偷窥旁人沐浴更衣的事出来!我今个儿就亲自撕开你这张脸,看看你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萧瑾年:“……”
玄机老人委屈的不行,他只是很不放心盛如是,所以才在善秋堂附近转悠,至于沐浴更衣一事,那就更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萧瑾年突然站在了庭院中,沈老太太尴尬的不行,即刻松开了玄机老人。
她眼下已经猜出了玄机老人是谁,万不能让小辈们知道她年轻时候的风/流/史。
“瑾年啊,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武陵郡的事都处理好了?”沈老太太问道,其实,她让沈家诸人皆离开的时候,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只要沈家能推翻景帝,自从不再备受压制,她即便是死上十次,也不足为惜。
萧瑾年淡淡扫了一眼玄机老人,这才回道:“恭喜老祖宗,沈淳已与嘉南郡主完婚,老祖宗有孙媳了。”
沈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这才过去多久,沈淳竟然已经顺利娶到了嘉南,那就说明武陵郡王打算站在沈家这边了。
“那他们眼下正在何处?可已经启程前去北疆?”沈老太太又问。
萧瑾年点头,“嗯,不出意外的话,半月之内会抵达北疆。”
沈老太太狂喜之至,最难的两件事就是离开盛京,然后说服武陵郡王,而如今这两桩事都办妥了,景帝的手伸的再长,只要到了北疆,那就是沈家的天下!
“好!好啊!真是太好了!”沈老太太的身子骨还算利索,高兴的在院中踱步,就连惩戒玄机老人的事都给忘记了。
玄机老人眼巴巴的瞅了她一眼,半点不敢闹出动静,生怕又要被她驱赶。
萧瑾年又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之了沈老太太一遍。
他也说明了此番回京的打算,“老祖宗,我要带你和我母亲离开盛京。”
沈老太太唇角的笑意甚浓,“瑾年啊,你在我府上也住了好些年了,我老婆子早就将你当做自家人,我活到了这把岁数也是足矣,你还是想法子救了你母亲再说,不必管我了。”
沈家还得有人坐镇才行,她不能走,这辈子生是沈家妇,就算是死后也还是沈家魂。
“有我留在沈家镇守,你的事情会好办的多。”沈老太太又道。
萧瑾年没说话,他答应过沈卿卿的事,还从未食言过。
离开沈家之前,萧瑾年交代了一句,“老祖宗,神医是贵客,留着他在,日后还有大用处,老祖宗对他下手时,切记手下留情。”
沈老太太:“……”…_…||
萧瑾年走后,沈老太太打算心平气和的与玄机老人谈一谈。
善秋堂的堂屋内,沈老太太挥退了下人,就连赵嬷嬷也不曾留下,她单独见了玄机老人。
这个时候的玄机老人依旧戴着/人/皮/面具,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很还害怕她。
玄机老人做贼心虚般的抬起头来,他坐姿端正,双手扶着藤椅的扶手,沈老太太不开口,他也不做声。
天知道,他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皇权,独独怕了她。
沈老太太喝了口茶润口,数年未见,得知故人就在眼前,她心里五味杂陈,“我且问你,当初你为何要突然离京?皇上又为何满城追杀你?”
玄机老人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
沈老太太爆喝了一声,“你给我说实话!”
玄机老人身子顿时一颤,双腿拢的笔直,一副任由斥责教训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一更奉上,么么么哒~红包掉落哦。
第103章 真是够胡闹
玄机老人双手交叉。他半垂着头颅,抬眸悄咪咪的看了一眼沈家老太太。
事实证明,他还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惧怕她。
玄机老人坐的笔直,高大的身段与他呆怂的气场截然不符。
堂屋内再无旁人,沈老太太今日必须要问个明白不可,而且她当初隐约猜到的一些事,似乎玄机老人一定知道答案。
“你到底说不说?!信不信我对你用刑!”沈老太太再一次低喝。
玄机老人心中拔凉。
故人二十年未见,如今相认了,对方还要对他用刑,如何能让他不心伤呢。
他知道瞒不住了,而且他也不想瞒了。
“嗯……这其实一个一波三折,诡谲无端,又千转百回的事。”玄机老人眼巴巴的看着沈老太太,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即便是到了如今,沈老太太在他眼中也是无端可爱。
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那样的风韵犹存。
玄机老人心中有愧,当初走的太过突然,也没给沈老太太一个说法。
眼下吱吱呜呜,无从开口。
生怕会惹了沈老太太不高兴,而他也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一旦暴露出来,沈家会如何抉择。
不过,眼下沈家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沈老太太腿脚利索,不过手中依旧抓着一把拐杖,见玄机老人磨磨蹭蹭,她举着拐杖就敲了过去。
倒也没有真的敲到,玄机老人一脸正色,“如是!你莫要打我了,我说还不行么?”
他还算老实,沈老太太哼了一声,“快说!”
玄机老人努了努嘴,其实,他更想对沈老太太说,她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沈家这样多的乱七八糟的事,从来都没个安宁,若是当初跟了他,两人一定早就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被抛弃的人是玄机老人,从中插足的人是沈家老侯爷,奈何玄机老人一肚子委屈,还不敢说出来。
他也是要面子的!
装作无所谓,才能显得潇洒。
“嗯……这件事要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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