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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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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内容夏娆不及看,她只知道,柔福公主和燕萧,她必须马上送出城去。
  “马车再快一些!”
  夏娆催促。
  澜沧却是担心:“世子妃,您还怀着身子,不能颠簸,您放心吧,这次柔福公主肯定不会再出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夏娆沉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她怎么也不能再叫他们丢了命。
  马车疾驰着往别院而去,而这厢,南润亦再次登门燕王府,而这次,他要见的,是燕王。
  天空又下起了雨,豆大的冰冷雨珠往人间落,打在油纸伞上,噼噼啪啪的响。
  南润亦走了两步,听闻王府的人着急起来,说老太妃那儿也出事了,眸底的光才黯淡了几分。
  “果然,没人能逃得过前世的轨迹。既如此,那不在轨迹之内的娆儿,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护住。”


第107章 万不得已的选择
  宸皇贵妃去世,又被连降两级,这样的消息,自然伴着这秋季的风,一下子吹遍了京城。
  夏娆到别院来时,柔福独自站在门口,看她的模样,她已经是很想出去了。
  “公主。”
  夏娆过来,看着她,道:“于嬷嬷和长公主府的人,都已经出了城,我想,最好今日下午,您和大公子也一道出城吧。”
  柔福满眼是泪的看着夏娆,轻轻问她:“宁宁还好吗?”
  “嗯。”
  夏娆点头。
  柔福这才露出些许笑意:“我知道我该走了,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了死去的皇贵妃。”
  夏娆见她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也安了心。
  很快,柔福和燕萧,便坐上了澜沧安排的马车。
  马车是早就准备好的,路线也是早就准备好的,除了燕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夏娆给了燕萧一瓶药丹,离开前,燕萧没问燕王妃和燕王的情况,夏娆也没提,只静静的对视了一眼,互相明白对方的嘱咐,便走了。
  马车摇摇晃晃,消失在了雨幕里。
  这场秋雨一下,又接连下了半个多月,整个京城都变得湿黏黏的。
  一早,云染便被秦王带着秘密出城去了,走时云染还望着自己的小娇妻,依依不舍,满是爱怜:“子溪,只有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楼子溪不懂,只粘着他不肯撒手。
  云染轻抚着她的黑发,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又温柔的看着她,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这京城乌云密布这么久,也该放晴了。”
  夏娆在下午的时候,就接到了华章传来的消息,说秦王大军忽然有了异动。
  “怎么会这么快?”
  夏娆算算时辰,秦王应该不会这么早有动作才对。
  阿蛮低声道:“奴婢听闻,不但京城里的所有锦麟卫被铲除了,就连北燕各处的锦麟卫也全部都被拔除了,奴婢还听到消息说,秦王封地附近,疑似出现大批的军队。”
  夏娆也明白过来,这样说来,就是皇上要敲山震虎,逼秦王做出选择了!
  秦王要么乖乖当个缩头乌龟,回到封地去,一辈子受制约,要么,就造反。
  若是造反,皇帝的大军就会直接开拔如秦王封地,秦王腹背受敌,也是个死字!
  “皇上的心思果然深。”夏娆原本以为,皇帝接连失去皇妃皇子,自己也重病在身,肯定不会耗费精力对付还算安稳的秦王,却没想到他却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几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消息,说皇帝登门了。
  收到这个消息最惊讶的不是夏娆,而是燕王。
  “皇上今日带了哪些人,穿着什么样的衣裳?”燕王急急问。
  小厮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道:“回禀王爷,皇上身着龙袍,带着范公公和刘才公公,随行的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今儿穿着深红色的凤袍,头戴嵌紫色宝石的凤冠,太子今儿穿着一身深蓝色绣云龙纹锦袍。”
  “看来那南润亦说的没错,他的确能预知未来。”燕王想起前段时间,南润亦忽然登门,告诉他们接下来王府会发生的事。
  起初燕王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不止事情对上了,就连穿着打扮也对上了。
  那他所说的,燕王府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也是真的?
  “先去迎接。”燕诀沉沉说罢,便往外去了。
  燕王知道他的担忧,如若南润亦是对的,那么唯一幸免的人,只有夏娆,若是如此,也只能将她送走,送到最后会稳稳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的羽翼下!
  燕诀出来,夏娆身为世子妃,自然也跟着来了。
  夏娆瞧见燕诀面色凝重时,还悄悄问他:“爷,王爷训您啦。”
  燕诀看着她,还是白白胖胖的,这娇滴滴的模样,如何吃得了苦?
  “朕忽然到访,吓着燕爱卿了吧。”皇帝进屋,便朗声笑了起来。
  夏娆见燕诀不出声,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怪怪的,只暗暗拧了下眉头,才悄悄拽着他的衣袖,看向了皇帝。
  皇帝眉心一紧聚集着一团黑气,看来那毒至今未解,而且之前还乌青的头发,这会儿已经白了大半,走起路来看似稳健,但半截身子已经全部倚靠在身侧的刘才公公身上,只是走了这几步路,他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皇上驾临,乃是王府的福分。”燕王上前客气回道。
  皇帝嘴角勾起,未置可否的看了眼燕诀,便往上首的位置坐下了。
  燕王府的人均是躬身让到一侧,等皇后和太子也坐稳了,这才恭谨的立在了下首。
  刘才公公看了看燕诀,又暗示性的看了眼夏娆。
  燕诀会意,皇帝此番,是冲着自己来的,要拿夏娆作伐。
  “听说世子妃的胎儿已经稳定了,快到本宫跟前来,让本宫瞧瞧。”皇后率先开口,朝夏娆笑容可掬道。
  夏娆依言准备上前去,但刚松开燕诀的衣袖,就被燕诀拉住了手。
  燕诀淡淡看着皇后,开口:“娆儿才险些小产,身上带着病气,恐过给了皇后娘娘,实在不敢靠近,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个借口……实在敷衍……
  但燕诀态度坚决,半点没有退让的模样。
  皇后手指微微一动,指甲盖里的药粉也抖落出了些,扬起红唇,微笑:“看来世子实在护世子妃得紧,本宫要看看也不让。”
  “微臣身为人臣,岂敢叫人威胁到皇后娘娘?”燕诀轻飘飘道。
  皇后面色微微紧了几分。
  燕王妃素来不敢在这种时候开口的,但看着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紧张的要起身缓和一下,便听老王妃道:“皇后娘娘千金之体,能开这个口,便是恩赏了。世子妃所怀的,是我燕王府如今唯一的嫡孙,王府又刚刚失了一个嫡子,这嫡孙本就怀不稳当,世子妃又是个惫懒调皮的,谁知她平素有没有好生喝安胎药。”
  老王妃语气平和,语速也慢,但既无僭越,也不卑怯:“若是刚好到皇后娘娘跟前,因为太过紧张而动了胎气,孩子没了事小,若是叫人误以为,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特意来王府,就是要断燕王府血脉的,岂不叫人猜测,太子是因为燕王府不肯站太子一党,所以皇后娘娘才替太子下了这狠手?”
  “混账……”
  皇后气得要跳起来,好在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住,嘴里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皇帝微笑,看着头发霜白的老太妃,道:“您也算是朕的长辈了,当年老王爷还是朕的骑射师父,按这民间的说法,朕还要唤老王妃您一声师娘,您且坐下吧。”
  “多谢皇上。”老王妃依旧镇定着:“但臣妇倚老卖老,也不敢让皇上叫臣妇师娘,臣妇已是半截身子埋到黄土里的人了,说不定明儿就走了。”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眼颤颤巍巍的老王妃,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跟燕诀道:“马上就要十一月了,朕的西山猎物又丰沛了起来,朕打算召集一些老臣,上西山去狩猎,世子以为如何?”
  夏娆眼睫微颤。
  狩猎?
  是猎野野物,还是猎某个人?
  他如今竟要燕诀来下决定,是又打算叫他背这个黑锅吗?
  燕诀尚未开口,燕王已经满头冷汗。
  南润亦说过,这场狩猎,便是血腥的开端。
  燕诀直直对上皇帝的眼神,开口:“既然皇上喜欢,微臣会替皇上召集所有旧臣上山。”
  “到时候燕王和燕爱卿,一定都要去,还有世子妃和燕王妃。”皇帝看了看老王妃,微笑:“老王妃年纪大了,就等着儿孙们打了猎回来享用吧。”
  老王妃都看出了皇帝拿笑眯眯的眼底无尽的杀机,一时间,老王妃都没有说出话来。
  又坐了会儿,皇帝便提出还要去秦王府坐坐,特意点了燕诀随行。
  原本皇后还想带上夏娆,可也知道一开口,必定又会碰一鼻子灰,干脆没开口了,只是临走前,浅笑道:“南烟公主这几日便要出嫁了,听闻她十分想要世子妃去给她添妆送嫁,皇上,您也不会不答应公主这个请求吧。”
  夏娆手心微紧,皇帝却是看了看面色微沉的燕诀,淡笑:“不必了,世子妃既然身怀六甲,哪有去送公主出嫁的道理。”
  皇后不甘心,可燕王却是明白,这是皇帝在卖燕诀一个人情。
  皇后只管唱黑脸,皇帝只管唱红脸,今儿他们帝后,还到燕王府唱戏来了,这既是敲打燕诀,也是敲打他燕王!
  燕诀眸色幽深的随皇帝出了王府,一直没动静的老王妃却是身子一颤,径直从凳子上跌在了地上。
  “母妃!”
  “我不会死,我还不敢这个时候死……”
  老王妃听不到旁人的声音了,颤颤的抓住燕王的衣袖,眼泪也流了下来,只是叮嘱他:“保住王府的根,我才有脸去见你父王啊。”
  “母妃……”燕王看她如此,一把年纪,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夏娆急忙上前以银针封穴,可便是一直站在一侧没有动静的燕朗也都知道,老王妃,撑不过这几日了。
  安顿好老王妃后,燕王从屋子里走出来,瞧见在外候着的夏娆和燕朗,道:“你们可能答应父王一件事?”
  “父王,可是京城的事?”燕朗问。
  “嗯。”燕王看了看他,拍拍他的肩,道:“你拿着我的令牌,今夜连夜出城,去边塞,找到曾经的旧部。”
  燕朗看着燕王强撑着要保护一个家的样子,也知道,燕王府已经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儿子明白!”
  燕朗眼底的那份少年气不知何时已经全然褪去,留下的只有沉稳和坚毅。
  待燕朗离开后,燕王才看向夏娆。
  夏娆是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他早就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了。
  “儿媳啊。”
  “父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夏娆问。
  “有。”燕王很肯定的回答,可看着夏娆看着自己时那双黑黝黝又充满了希望的眼神,燕王忽然开不了这个口了。
  她还怀着诀儿的孩子,如果此时把她送给十三皇子,这看起来,会不会像是拿她去交换燕王府的平安?
  燕王顿了顿,到底是忍下了这话:“你好生在府里,跟你母妃和姨娘一起呆着,有父王和诀儿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明白,我会保护好母妃的。”夏娆坚定道:“不过父王还是要小心提防文姨娘。”
  “嗯。”燕王虽是这样说,可一想到文姨娘,还是愧疚不已,更何况这半个月,文姨娘已经变得格外温顺乖巧,燕王也不会再叫她接触到自己的秘密信件了。
  燕王旋即离去,夏娆朝老王妃屋里看了看,燕王妃正陪着老王妃,可夏娆还是觉得心绪不宁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夏娆总是走走停停,生死存亡的事,她总是不能如燕诀那般冷静。
  但还未走过转角,忽然听见前面几个婆子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当真?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众人围着个妇人问道。
  “还能是哪儿听来的,当然是我给王爷送汤羹的时候听到的,王爷和世子爷也不是一次两次谈起这件事了。”中间那柳家媳妇认真的道。
  众人闻言,纷纷叹息起来:“如此说来,世子妃也太可怜了,她可才怀上小世子呢,世子爷居然想着将她送给十三殿下换取平安了。”
  柳家媳妇却是呸道:“世子爷也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危,咱们燕王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呢,若是只要将世子妃送给十三殿下,十三殿下就能护住咱们燕王府,那可是赚了。”
  阿蛮和迎春齐齐看向夏娆,夏娆只是沉着脸抿唇死死忍着愤怒。
  阿蛮会意,撸起袖子上前便狠狠一巴掌掴在了那柳家媳妇的脸上,叱骂:“你这长舌妇,世子和世子妃的是非你也敢搬弄,你活腻了是不是?既如此,姑娘我今儿就打烂你这张嘴!”
  说着,又是几个巴掌下去,直打得柳家媳妇头晕目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夏娆这时,才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夏娆居然也在,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认错,夏娆却只盯着这柳家媳妇,寒声道:“这样的鬼话,你说给多少人听过了?”
  “奴婢也就方才才说……”柳家媳妇瞧着夏娆那满是杀气的眼睛,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阿蛮一把给扯了回来。
  夏娆沉沉盯着她,确定她不是说谎以后,才跟在场的所有人道:“今日这话,谁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拔了她的舌头!阿蛮,将这柳家媳妇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再把让关在屋内,使人盯着她,但凡她再敢说出去一个字,给我将她杖毙!”
  众人听着这样重的惩罚,当即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柳家媳妇一声哀嚎,连忙要来求饶,夏娆却只半点没有心软的样子,让人拖着柳家媳妇当众打了三十个板子,直看她打得皮开肉绽,才叫人把她拖了下去。
  “世子妃,这事儿可要告诉爷?”迎春问夏娆。
  阿蛮皱眉,既是世子爷的意思,这话告诉了他,又能有什么用?照她看,世子妃还是照着原来的计划离开得了。
  但夏娆不信燕诀会把自己送走!
  “告诉世子爷。”
  夏娆沉沉说罢,便回清晖园去了。
  而这厢,柳家媳妇才被拖回自己的房间,还不及哎哟几声,就看到了已经在她房里等着的人了。
  她连忙要爬起来行礼,凌北墨只是浅浅一笑:“免礼了,想不到小娆儿这样生气,把你打成这样。”
  “世子妃的脾气一向古怪。”柳家媳妇咕哝道。
  凌北墨看她的目光却瞬间寒了下来。
  凌北墨扔出一块银子给她,嘴角冷冷扬起:“这次的事情你办的很好,但本皇子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是,请殿下吩咐,奴婢就是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柳家媳妇瞧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和一侧放了整整一小匣子的银元宝,乐不可支。
  但还未笑完,凌北墨的刀便直接穿透了她的心口,一刀毙命!
  “本皇子要你做的,就是彻底闭嘴!”凌北墨淡漠说罢,这才收起手里的刀来,出了燕王府。
  出来后,南润亦就在街边的马车里。
  凌北墨把玩着手里的利刃,靠近南润亦,嘴角冷漠勾起:“你既帮了本皇子一把,我便可以饶你一命。”
  “不必殿下饶我,我已活不长了。”南润亦淡淡的道。
  注定,他是要死的,不论如何也逃不过,除非……娆儿愿意跟他一起离开。
  凌北墨只是不屑一笑,将手里的剑扔给了后头的侍卫便负着手走了,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事成之后,我必会给你你想要的,放心吧。”
  “那就辛苦殿下了。”南润亦目光微闪,抬眼看着面前的燕王府匾额,才离开了。
  燕诀在随皇帝几人到秦王府后,皇帝并未见到秦王父子,因为皇帝早知他们出城去了,他们今儿来,就是来见秦王府的两个女人的,一个燕珺儿,一个楼子溪。
  楼子溪始终低着头站在下首,有些胆怯。
  皇帝看了看她,道:“楼将军家的女儿已经出落的如此楚楚动人了,若是朕早知道,就许给太子了。”
  楼子溪面色一白,她已嫁做人妇,如何能开这样的玩笑?
  “臣妇……”
  “子溪的确贤惠能干。”燕珺儿故意打断她的话,还道:“而且知书达理,最擅长琴技,听闻太子殿下最是擅长吹笛?琴笛合鸣,想来能奏出一出妙曲来。”
  太子凌奕并非是个野心很大的人,而且当皇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皇后手里的提线木偶,皇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的妻妾不但全是皇后挑的,甚至晚上睡哪个妻妾那儿,他都听皇后的。
  如今听人这么说,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父皇嘴里这位楚楚动人的女子。
  刚抬头,凌奕就看到了小脸羞红急切的要辩解什么的楼子溪。
  楼子溪软弱归软弱,但大事上,她也是有主意的。
  燕珺儿话一落,楼子溪便攥着小拳头,硬着头皮上前道:“臣妇不敢高攀,臣妇已嫁小郡王,身是小郡王的人,死是小郡王的鬼,绝不敢有二心!”
  燕珺儿眼神微寒。
  皇帝闻言,也只笑起来:“玩笑而已,你不必太当真。倒是侧妃,太后说十分挂念你,得空,你还要多入宫才好。下次跟染儿一起去,太后一直想跟这个孙子亲近亲近,都见不着他的影儿呢。”
  燕珺儿应下。
  皇帝又试探了几句,等他那位借口肚子疼要去如厕的范公公回来了,皇帝这才起身离开了。
  就是走时,燕珺儿忽然走到了楼子溪身后,将她往刚从面前经过的太子凌奕身上推了去。
  楼子溪猝不及防,太子察觉到动静,也下意识的回身要接住她。
  眼看就要扑个满怀,关键时刻,小贝直接被燕诀一把扔了过来,牢牢抱住了楼子溪。
  主仆两趔趄几步,总算是站稳了。
  太子见状,尴尬的收回手,还问到:“小郡王妃,你没事吧?”
  楼子溪白着脸,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太子殿下,该走了。”燕诀走过来,横亘在二人之间,淡淡道。
  太子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闷着头便转身走了。
  只等他离开了,燕诀才回头看着燕珺儿,充满了厌恶:“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会变得这样上不得台面。”
  燕珺儿只觉得心如刀绞,强撑着才看着他,冷笑:“世子爷有本事,那就护她一辈子。”
  “她自有爱她的夫君相护,你呢?”燕诀问。
  燕珺儿终是抿着嘴角,半晌没有说话。
  燕诀无意多留,只看了眼方才一吓浑身都在发抖的楼子溪,好歹她这会儿还忍得住没大哭大闹,也算是个隐忍的。
  “秦王和小郡王入夜便会回京,你只管回你自己的院子呆着,旁的人,你只管越了规矩不去搭理便是。”说罢,燕诀便离开了。
  但他所说的旁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楼子溪起身要走,燕珺儿还想说什么,楼子溪却扭过头愤愤的看着她:“侧妃还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吧,我不怕你!一个连自爱都做不到的人,我才不会怕!”
  楼子溪说罢,便跟小贝相携走了。
  燕珺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孤独的就好像这世上,从没有人记得她一般。
  “爱?”燕珺儿泪光闪动,却是冷笑:“我从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第108章 风雨前夕
  回宫的路上,皇帝叫了太子凌奕坐在自己身边。
  凌奕今年也三十多了,可面对这个看似温和,实则多疑又威严的父王,一直存着几分恐惧和戒备,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父皇就会废了自己。
  皇帝见他如此畏畏缩缩,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今日去秦王府和燕王府,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什么?
  凌奕有些愣,燕王府和秦王府都很华丽……但,说这个,父皇一定会生气吧。
  凌奕求救般的朝马车外范公公看了眼,范公公暗示性的看了看护卫队,凌奕这才反应过来,道:“燕王府守卫没有秦王府的守卫森严。”
  皇帝顿了顿,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了,都愣了:“就这些?”
  凌奕还想憋点什么东西出来,但皇帝这样看着他,真的让他很紧张。
  “儿臣……儿臣……”
  “罢了。”皇帝一叹,又气又无奈,就是凌北墨都比这个老八聪明,可偏偏凌北墨太不听话,也太不好拿捏。
  想罢,皇帝这才道:“秦王府内没几分人气,一看便知秦王没打算在秦王府久留。而燕王府内,燕王还是个老实的,娘和儿子都留在府里,可见暂时还能信任。”
  凌奕点点头,见皇帝不满看着他,才又挤出一句道:“那燕世子倒是十分护着世子妃,连世子妃的朋友,那位小郡王妃也都护着,看来世子妃在他心底很是要紧。”
  皇帝见他尽是盯着些男女之事,恨不得敲敲这儿子的脑袋,听听里头是不是有水声回荡。
  但自己选的太子,有什么办法?
  “燕诀在朕身边十几年,朕或许比燕王都了解他。他心狠手辣,无利不往,并非是个儿女情长之人。如今的世子妃,也许是他的障眼法也说不定,可以花点心思,但不必全部盯着她。”皇帝道。
  凌奕心底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肯定是父皇自己对女人们皆是薄情薄幸,才认为天下男子都是如此。
  “儿臣遵命。”凌奕心里虽这样想,但没敢告诉皇帝。
  皇帝又与他说了几句,才提起即将到来的西山之行。
  这一次,生的生,死的死,朝堂里的那些废物,也该清理清理了。
  这厢,夏娆才回了清晖园后,又接到柳家媳妇被杀的消息,便知道,有人算计到燕王府来了。
  文姨娘见夏娆过来,有些意外,但只是平静小小:“我这小地方,世子妃大驾光临,实在荣幸。”
  夏娆看着文姨娘,衣裳穿的也不如之前艳了,发髻上合着就两支素淡的玉簪,脸上一点妆容也没有,憔悴便展露无疑。
  “姨娘且坐。”夏娆在暖榻边坐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文姨娘屋里,原本以为她这艳丽之人,屋子里必然摆满了华丽的珠宝盆景,谁知这里头只个书架子,零零散散放着几本诗集和琴谱。
  “世子妃这会儿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文姨娘见她打量,也不甚在意,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有侍女捧了茶来,文姨娘便倚在暖榻中间的矮几上,微微的笑:“还是你依旧觉得,我会做出上次那般的傻事?”
  上次,便是文姨娘偷入燕王书房,打算栽赃他通敌谋反,结果却被燕王妃抓个正着的事。
  后来文姨娘才知道,计划失败,是因为夏娆提前知道了她的计划。
  但她并不怪夏娆,就算自己成功了,江郁也一样会为了救燕朗而死。
  “姨娘还会做吗?”夏娆问她。
  “我若是答‘会’,世子妃是不是又要将我关在这院子里?”文姨娘笑着问,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但娇笑之前,曾经的媚态犹在,只少了那搔首弄姿的风韵:“你放心吧,我不会做的。”
  夏娆看着她垂下的眼眸,知道,她肯定会有动作的。
  但燕王妃和燕王都防备着她,她要怎么做?
  “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文姨娘瞧着夏娆的肚子,浅笑着问。
  “应该是个男孩。”夏娆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浅笑:“姨娘觉得,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小名儿好?”
  文姨娘脸上伪装的平静终于露出丝裂缝,浅笑看她:“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给你们的孩子取名。”
  “文姨娘肯定想过吧,给未来的孙儿取个小名。”夏娆浅笑:“我自小没了娘,也不知怎么为人母,日后还要跟姨娘多请教。”
  文姨娘的手心微微收紧,看了看夏娆,勉强一笑,没多久,就借口不适,打发夏娆走了。
  文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对着燕王府有任何眷恋,她不能手软,绝对不能!
  夏娆低着头回到清晖园,刚来,院子门口就刚好卷起了一阵风寒风,而这一次天空飘落的,竟是一粒粒的雪白了。
  昏黄的烛光门口,燕诀一身黑气负手站在门口,侧身看他。
  昏黄的光下,他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曾经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眸,此刻也只有柔光,温暖的就像是某个春日午后树上飞落的桃花。
  “爷,今儿皇上可曾刁难你了?”夏娆小跑着过来,直接扑到他怀里,才仰着头瞧他。
  许是夏娆这动作太主动了,她抬头的瞬间,燕诀的脸上竟飞起两抹红,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夏娆还是瞧见了。
  燕诀替她裹好了斗篷,才牵起她的手,道:“不曾。”想了想,燕诀没把楼子溪的情况告诉她。她如今已经有了一堆烦心事了,没必要再叫她去插手秦王府的事。
  “那就好。”夏娆手凉的很,但他的手心却很暖和,她哈了口气,看着冒白的烟,低低笑道:“过几日围猎,爷要带妾身一起去吗?”
  燕诀看了眼她,道:“不带,累赘。”
  夏娆心思微微紧了几分,倒不是他说自己累赘,而是此行必然危险,他不想要自己去跟他一起冒险。
  “那妾身就守在王府等爷回来。”夏娆道。
  “娆儿。”燕诀脚步顿住,想了想,才看向她,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将你送走……”
  “那爷就当妾身和孩子死了,一辈子也别想再见我们!”夏娆眸底涌上湿润,近在咫尺的危险她察觉得到,但她已经不是一开始什么都做不到的夏娆了,她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绝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可燕诀却赌不起,若是输了,她的命就没了。
  燕诀不顾满院子的下人,当众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夏娆锤他:“爷不要我了,现在就松开手!”
  燕诀将她揽得紧紧的,低头瞧着她含着泪气呼呼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下,才道:“我不会放手的。”
  “当真?”
  “嗯。”燕诀看着决绝的她:“我会用我的命,来护你周全。”
  “若是爷不得周全,妾身亦不要周全。”到了分离之时,夏娆才知那种早已融入骨血的爱,若要分开,便是剜心刺骨。
  燕诀略略怔了怔,终于是沉下了心来。
  他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她们母子周全!
  到了半夜,薄薄的白雪,便将京城覆盖住了。
  “这是祥瑞啊!”
  来叫凌南烟起身更换嫁衣的喜娘笑着恭喜:“奴婢活了这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十月底就下雪的呢,这是个好预兆。”
  凌南烟一言未发,沉沉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已经变得刻薄又阴沉的自己,浅浅而笑。
  不就是要她嫁么,她可以嫁,只要这些人,日后别后悔就是!
  第二天,凌南烟的花轿,就简单的抬入了许家。
  许家准备的不算敷衍,但也绝不隆重,可看在太子凌奕的面子上,登门许府恭贺的人,依旧如过江之鲫,排队都要排到城门口去了。
  大牢里。
  卫国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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