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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骄-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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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娆心底咯噔一下。
“他并非外室所生,跟王爷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甚至……甚至……”燕王妃几次张嘴,都没说出那句话来,懊恼的盯着夏娆:“你说话,你到底知道多少,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夏娆听着她这话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在为燕诀的身世而暗自窃喜,或者算计,而是在担心。
夏娆站起了身来,看着焦急的燕王妃,道:“王妃是担心王府会受爷的牵连,还是担心关于爷的身世的传闻是否属实,是否对秦王殿下和秦王侧妃有利?”
“你休得胡搅蛮缠,直接回话便是!”燕王妃不满道。
“王妃若是不说清楚,妾身也无法直接回话。”夏娆镇定望着她:“不论妾身知不知道,妾身都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王妃若是有疑惑,何不直接问王爷?”夏娆想,她没有直接去质问燕王,多半还是不想让燕王知道,秦王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她了吧。
那秦王知道了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燕诀,他找了燕王妃去,是想拉燕王妃做同谋吗?
燕王妃的脸紧绷了些,看着显然知道些什么的夏娆,才终于道:“不说也罢,这件事你回去告诉诀儿,让他自己小心便是,但你们若是敢伤了珺儿,本妃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说到底,珺儿才是王府的血脉。”
夏娆见她还在试探自己,嘴角抿起笑意:“妾身愚笨,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妃既要妾身传话,妾身如实传了便是。”
燕王妃心底暗骂夏娆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夏娆临走时,特意问她:“对了,最近老王妃的新鲜黄瓜都摘下来了,妾身打算晒一些,回头给您送一些来尝尝?”
燕王妃黑脸。
自从老王妃说她喜欢吃腌黄瓜后,夏娆像是存心气她,日日都要给她送些她自己做的小菜来……虽然她都尝过,还不错……
“不要!”
“好嘞。”夏娆干脆应下。
转头夏娆出去,后脚迎春就捧着夏娆新做的小菜来了,气得燕王妃令厨房多煮了两碗饭。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
燕王妃看着战战兢兢来送菜的迎春,沉沉道。
“姨娘……世子妃说,她自己就是大夫,也不叫旁的大夫来看,所以也不知道情况……”
迎春话还没说完,燕王妃便黑了脸:“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就了不得了,若她长着翅膀,迟早要飞上天去。如今还让她做了世子妃,我看着燕王府的体面迟早叫她全丢了!”
燕王妃训斥完,便黑着脸瞪着迎春,道:“告诉她,今儿开始,要小心防备着,这风雨说不定哪天就来了,没有遮雨的屋檐,就学着乖乖低头。”
迎春总觉得燕王妃还在生气,战战兢兢应下,也不知该不该跟夏娆说,便回去了。
燕王妃看着她离开,又看了看这空寂安静的屋子,想着死去的燕萧,红着眼圈便兀自回里屋去了。
第103章 不肯死心
凌南烟忽然被赐婚给许尧,皇后当即便到杨嫔这儿大闹了一通。
可是闹又如何?她们两都没法让皇上改变主意的,而杨嫔,也头一次,这样厌恶自己这个女儿如此不知羞耻。
皇后走后,便有嬷嬷来传话,说凌南烟求见,杨嫔也直接回绝了。
杨嫔身边的嬷嬷道:“娘娘,公主如今已经被赐婚给了小国舅,就半点忙也帮不上十三殿下了,这件事,看来还是要跟十三殿下商议才好。”
“北墨这么多年,手里也积蓄了一些势力。”杨嫔虽然如此说,可现在凌北墨最大的助力,一个杨家,一个牵住藩国和燕诀的凌南烟,现在都没了,他又被圈禁在府中,于皇位,已经是希望渺茫。
但叹息着叹息着,杨嫔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上次令我呕吐目眩的那接骨木,宫里可还有?”
嬷嬷想了想,问她:“娘娘怎么想起这个来?”
“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了。”杨嫔望着手边皇上曾赏赐给她的一盆血红珊瑚,心思暗了暗。
嬷嬷似乎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立即劝道:“娘娘,您万万不可做傻事啊!”
杨嫔看了她一眼,淡定道:“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看着我的墨儿,穿上那明黄的衣袍,成为九五之尊!”
凌南烟被杨嫔拒绝出来后,便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枚废棋了。
走着走着,凌南烟便迎面遇上了刚从皇后那儿回来的许尧。
许尧跟曹弋阳一起,还有曹弋阳的夫人许氏。
许氏一见凌南烟,眼底的鄙夷就毫不遮掩的露了出来,还故意跟许尧道:“也不知我许家造了什么孽,家里竟要进一个青楼妓子了。”
许氏虽未点明,但说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清楚。
许尧也黑着脸,看着凌南烟便鼻孔朝天的哼了声。
凌南烟面色黑沉着,却说不出话。
曹弋阳上下打量了眼凌南烟,不管怎么说,凌南烟是个美人,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公主殿下,您可是要过去?”曹弋阳笑着侧开身。
许氏见曹弋阳对凌南烟这么热情,越发不喜凌南烟:“原来是公主殿下,都怪臣妇眼拙,臣妇少入宫,还不曾见过公主殿下,原来公主殿下竟是如此貌美的人物,难怪引得京城众公子倾倒。”
许氏阴阳怪气的笑着,但她这轻浮之话,哪里是用来形容一个公主的?分明是在称赞青楼里的花魁。
凌南烟拳头紧握,冷着声撇过脸去:“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公主急什么?”许氏见她不吭声,还要上前去拦她,可凌南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瞧见这许氏不知好歹,上前便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可下一秒,许尧一个巴掌也狠狠落在了她脸上。
“你放肆!”凌南烟捂着脸红着眼眶朝许尧喊。
许尧只护着自己的姐姐,冷哼:“是你挑事在先,你若是这么不想嫁我,只管求了皇上退了这桩婚事便是。”说罢,只管带着许氏和曹弋阳走了。
走时,许氏还捂着红彤彤的脸,回头盯着凌南烟阴冷冷的道:“公主放心,待公主嫁入许家,臣妇一定好生伺候,绝不敢像今儿一般怠慢!”等她嫁来,且看她有没有好果子吃!
凌南烟盯着还敢威胁她的许家人,胸腔里都聚满了怒气,仿佛要炸开一般。
“都怪世子……不,不怪他,他是被夏娆那狐狸精迷惑了,都怪夏娆,若不是她,我何至于此!”凌南烟越想越恨,夏娆,迟早我会叫你碎尸万段!
夏娆又打了个喷嚏。
迎春瞧见外面夹带着寒气的大雨,连忙使人端了热水来,递给夏娆,道:“姨娘也该小心些,秋天下的雨,可是藏着湿寒之气。”
“放心吧,我没事。”夏娆笑罢,只看着自己桌上摆放的东西。
有三四瓶防身解毒的药丸,还有她让张妈妈花了重金去买来的一套赤金镶红色宝石的朱钗,这些都是待楼子溪出嫁那日,好给她的添妆礼。
想到楼子溪很快就要嫁入秦王府了,夏娆这心里总是闷闷的。
燕诀从外面回来,衣摆都沾上了水汽。
迎春使人去准备了干净的衣裳来服侍他换下了,燕诀才在暖榻边坐下,示意迎春几人都退下,而后才喝着夏娆的茶,道:“你说的事,我已经令人查过了。”
“秦王是在怎么知道的?”夏娆将昨儿燕王妃与她说的事,都告诉燕诀了。
“珺儿。”
燕诀目光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夏娆有些心疼他,他想要尽力保护的人,却在背后插他的刀子。
“等楼子溪出嫁后,便不要与她过多往来了。”燕诀忽然道。
“为何?”
“楼敬已经答应了秦王,将他手里的军队悄悄往京城调动了,秦王大约会在今年年关之前动手,你与她往来,对你对他都不好。”燕诀毫不避讳的跟她说着。
以前他总以为女儿家只要绣花弹琴就好了,可后来发现夏娆是个不绣花也不谈琴就喜欢搞事情的,便知道,女儿家跟男子一样,家国之事,也听得懂。
夏娆见他还是如此平静,担心道:“爷,您不害怕吗?还是说,皇上早就挖了个大陷阱,等着秦王往里跳?”
“皇上有心挖陷阱,可秦王和楼敬的精锐一旦开拔入京,他再大的陷阱也抓不住秦王了。”燕诀看她皱起的小眉头,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才道:“不必想太多,安心养胎便是。”
“若是秦王失败,那楼将军呢?”夏娆问。
提起楼敬,燕诀生出几分欣赏:“他是个聪明人,他早知秦王目的不纯,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就算是为了楼小姐,他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夏娆听罢,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面便传说华章已经到了。
燕诀这才起了身,与华章一道往书房去了。
夏娆捧着热茶,朝窗外看了看,一场大雨,将树叶全部打落在地上,湿粘粘的躺在泥污里。
歇了会儿,阿蛮便领着张妈妈过来了。
张妈妈穿着条藏蓝色的长裙子,发髻利落的挽起,还是那般干练的模样。
刚来,就拿了两本账目和一个木盒子来,道:“这是上半年的账目和收成,还请主子过目。”
“张妈妈收着吧。”
“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两。”张妈妈开口,道:“奴婢不敢拿这么多银子在自己身上,还请世子妃过目。”
夏娆眨眨眼,已经有这么多了?
迎春完全不懂二十万是个什么概念,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才二两,这还是高的了。乡下老百姓,五十两都能舒服的过一年了,如今这是二十万两……
“长生草卖了很好的价格……但主要,还是秦王封地那边囤积的粮食,都以高价卖给了秦王。”张妈妈压低了声音。
夏娆点点头,原来如此,秦王的银子还真是好挣。
“最近铺子生意如何?”夏娆又道。
“奴婢最近结识了个掌柜,看样子,这掌柜还有些水平,奴婢正在试用他。但按他的说法,他一个兄弟才是厉害的人物,曾经也是一方富贾,可惜一着不慎落了个清寡身,如今带着老婆孩子刚搬到京城,也在找活计。”张妈妈道。
夏娆看了看阿蛮,阿蛮会意:“奴婢去查查。”
夏娆应下,又跟张妈妈说了会儿话,才让迎春送她走了。
等她离开后,夏娆瞥见被自己放在匣子里燕王曾给她的玄铁令,琢磨了下,便下床换了身衣裳,让阿蛮带着刚来的满满一匣子银票,往燕王书房去了。
夏娆来时,燕王皱着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瞧见是她,还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王……父王。”夏娆改了口,行了礼,才看着他笑道:“我最近挣了些银子,总担心放自己那儿会被人偷了,所以想存在父王这儿。”
听她一口一个父王,燕王听得心里舒坦,笑道:“就你几个银子还担心遭了贼?”虽说他现在急缺银子,可儿媳的几十几百两,也没什么用。
“二十万两。”夏娆笑。
燕王下意识的笑着摇头,可摇着摇着,脚步顿住,回头看她:“多少?”
夏娆就知道他会惊讶,只叫阿蛮将银票都拿了来给他。
匣子打开,里面荣丰号的一千两一张的崭新银票清晰的呈现在燕王跟前。
流疆都禁不住凑了上来,拿起一沓看了看,见都是真的,才看向夏娆,问:“世子妃,你去打劫钱庄了?”
“怎么可能?我日日在府里看书喝茶,修身养性,那样不合规矩的事,我可不会做。”夏娆轻哼。
流疆表示怀疑。
但燕王却犹豫了起来,这二十万两,无疑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玄铁令下,统管的是五万铁骑,且只听玄铁令号召,可如今他卸了兵权,已经无法用边境大军军饷的借口,抠出银子来养这五万人了。
王府看似富贵,可燕王妃不擅经营,成日醉心于给燕萧找五花八门的灵药和大夫,燕王府早已是入不敷出,每月上万两的军饷支出,从王府才拿了几个月,就捉襟见肘了。
而夏娆一下子,就拿来二十万。
“儿媳啊。”燕王看着夏娆,道:“这些银子,当真让父王保管?”
“父王若是不愿意……”
“没有没有,如今盗贼猖狂,谁知道会不会将它偷走。”燕王慈爱的笑。
夏娆见他收下,便也不再多说了。
而她离开,燕王也看了看这银票,又看了看夏娆的背影,轻轻叹道:“她是难得的通透,只盼着这份聪慧,日后也能救燕王府于水火吧。”
“王爷将王府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是不是太不靠谱了。”流疆收起银子,道。
“说的也是。”燕王笑了笑,摇着头,叹息道:“本王也当真是老了。”
长廊下,大雨还在下着。
阿蛮不解问她:“姨娘是不是知道王爷缺银子了?”
“府里的账目都由我管着,每月王爷大笔的支出,我自然能看到。”夏娆道。
“您倒是舍得。”阿蛮道。
夏娆笑了笑,若是换做以前,她还一心想要逃离这里的时候,自然舍不得,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觉得燕王府,似乎也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从长廊出来,夏娆准备回院子去,就见人忽然来报,说文姨娘忽然从院子里跑出去了。
“跑去哪儿了?”夏娆问。
“不知道,是四小姐的人去文姨娘院子里说了些什么,文姨娘就一个人跑出去了。”丫环焦急回道。
夏娆瞧着这大雨,文姨娘身子未好,淋了雨肯定要出事。
“立即让管家带着人去找,找到后,便是绑也要绑回来,不许她见四小姐。”是燕珺儿逼死了江郁,若是文姨娘知道,怕是要跟燕珺儿拼命。
但燕珺儿明知如此,为何要让文姨娘出去?
夏娆想不通,但很快,就有人来登门拜访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已久的楼家表亲,宁婉婉。
宁婉婉是跟楼子溪一起来的,楼子溪看得出情绪不对劲,但宁婉婉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但沉稳了,就连衣着打扮,都有点儿趋同夏娆平素的打扮。
可夏娆时鹅蛋脸,有点儿丰腴,肌肤雪白又生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所以她平素打扮以鲜嫩的衣裳为主,偶尔描上浓妆,穿上红衣,也十分惊艳。
但宁婉婉却是小巧的瓜子脸,身材纤瘦,五官也漂亮,可肌肤微黑,学着夏娆这般的打扮,越发暴露出她一马平川的身材和不够白的肌肤,反倒失了之前小家碧玉的好看。
但宁婉婉仿佛浑然不觉,一路走来,都是抬头挺胸的骄傲模样。
刚到夏娆跟前,都不等楼子溪先开口,宁婉婉便捏着团扇笑盈盈道:“夏姨娘,许久不见了,你怎么胖了?”
“怀孕了,胖一些是自然的。”夏娆微笑看着她,直接道:“而且我现在是世子妃,见到我,你如何不行礼?”夏娆可不惯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嘴。
宁婉婉果然面色微僵,却是忍住了,朝她行着礼,道:“恕婉婉眼拙了。”
“无妨,你回去多吃些鱼肝油,明目的。”夏娆嘴角勾起。
宁婉婉暗自咬牙,看向面前依旧美的跟一副画儿似的夏娆,道:“我听子溪说,世子妃一直在暗中帮着柔福公主和燕大公子……”
“够了!”一向好脾气的楼子溪,此刻脸色黑的厉害。
这原本不是她想说的,是宁婉婉不知怎么忽然开了窍,竟用话逼着她说漏了嘴。
她本想遮掩过去,可宁婉婉却根本不听她解释,仿佛就只是为了这两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般,如今更逼着她带她来这里找夏娆。
“子溪,你忽然这么大声做什么,吓死我了。”宁婉婉不满瞪了眼楼子溪,才翻了个白眼,看向夏娆,微笑:“世子妃,你瞧瞧子溪,都要出嫁的人了,竟还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里拐,实在是好笑。”
夏娆瞧见气得白着脸却说不出话的楼子溪,淡淡看向宁婉婉,道:“你方才说什么?”
“实在好笑?”
“前一句。”夏娆嘴角微微勾起。
宁婉婉眼神一眯:“柔福公主……”
“你知道柔福公主所在?那可真是太好了。阿蛮,立即请世子爷传消息给皇上,就说宁小姐发现了柔福公主所在,这可是大功一件,切莫叫爷疏忽了宁小姐的功劳。”夏娆道。
阿蛮也毫不犹豫的提脚就往前而去。
宁婉婉这才急了,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自己若是交不出被夏娆藏起来的柔福,那她岂不是欺君之罪?
宁婉婉急切的拉住阿蛮,夏娆却问她:“怎么了,宁小姐连功劳都不想要了?”
“你——!”当真是狡猾的很!
宁婉婉咬着牙,盯着滴水不漏的夏娆,不得不道:“我什么也没说过。”
“是吗,那看来,是我听错了。”夏娆目光微凉起来:“不过我听错了,转头就忘了,可若是旁人听错了,也不知忘不忘得了,欺君之罪,好是要杀头的。宁小姐这么漂亮一颗头,若是在这秋雨绵绵的时候,孤零零的从菜市场的刑台上,咕噜咕噜滚落下来,那就太可惜了。”
宁婉婉被她这生动的描述,吓得脖子一凉,只能死咬着牙,暂时不再提这话。
楼子溪擦了擦眼眶的泪,看着镇定自若的夏娆,愤怒的心情,才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世子妃,我们去你屋里说话吧,子溪今儿特意给你带了她做的点心,我都尝过,味道极好。”宁婉婉乐此不疲的恶心着夏娆。
阿蛮面色不愉的睨了眼这宁婉婉,你算什么人物,楼小姐送给世子妃的东西,你倒是先尝了。
但夏娆仿佛没听到一般,没搭理她,由着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只等出了长廊,阿蛮要替夏娆来撑伞,宁婉婉全先阿蛮一步给夏娆撑了伞,还笑道:“世子妃,我们一起走吧。”
夏娆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宁婉婉道:“是世子妃如今身份不同了,所以看不起民女,不愿意与民女同伞?”
没错,夏娆就是看不起她这挑弄是非还自以为是的样子。
但夏娆瞧见她目光一直在朝一侧的湖边瞟去,眉梢微动,嘴角牵起:“那就劳烦宁小姐了。”
“不客气。”
宁婉婉见她应下,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就撑着伞往前去了。
外面下着大雨,路上的青石板都有些滑。
夏娆计算着这条小道距离湖边最近的位置,果然,在快到那个最近的点时,业务还不熟练的宁婉婉便不住的往湖边看,等到了夏娆计算好的位置,她果然佯装脚滑,猛地将夏娆往湖里推了去。
宁婉婉本以为万无一失,而且夏娆这样摔下去,势必要把孩子摔掉,可没想到还不等回过神来,一只大手直接稳稳抓住了夏娆,让夏娆想反手把宁婉婉推到湖里的机会都没了。
“本妃早告诉你,怀了身子就少在外面跑动,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燕王妃黑着脸训斥。
宁婉婉都没想到燕王妃会忽然从转角出来。
但想到燕珺儿交代的话,立即行着礼道:“都怪民女不小心,差点滑倒,才使了力……”
“下人都怎么伺候的?世子妃怀着身子,竟叫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人来伺候,是何居心!”燕王妃骂阿蛮。
阿蛮赶忙上前来,挤开了宁婉婉:“奴婢知罪。”
燕王妃冷哼了声,才不满的睨着夏娆:“真是少了父母教养,连基本的规矩也不懂了,还不回去歇着。”
“妾身……”
“王妃,世子妃不是不懂规矩,而是为您办了一件大事呢。您这样训斥她,她也太委屈了。”宁婉婉忙道。
夏娆会意到她想说什么,面色微微黑了几分。
燕王妃皱眉,看向宁婉婉:“你在说什么?”
宁婉婉瞧见夏娆带着几分警告的神色,心底哼了声,才跟燕王妃道:“难道世子妃都没告诉您吗?是大公子他……”
宁婉婉话还未说完,忽然身子一歪,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推到了湖里。
噗通的一声,溅起了一大片水花来。
众人齐齐看着把宁婉婉一把拽到湖里的楼子溪,楼子溪却只白着脸,大口呼吸着。
稍稍镇定了些之后,楼子溪才跟燕王妃道:“表姐她得了癔症,总是说一些臆想的话,都怪我纵着她,惊扰了王妃,还请王妃责罚。”
燕王妃见原来是癔症,也就皱皱眉,带着嬷嬷往燕王的书房去了。
宁婉婉被人拉上来,眼看燕王妃要走,赶忙喊道:“王妃,民女所说……”
“表姐有什么说的,都回去与父亲说说!表姐今儿欺我,我绝对要告诉父亲,请他做主的!”楼子溪气到哽咽。
宁婉婉满头问号,分明是她把自己给推水里了,这个状她还要去告呢!
“子溪,你……”
宁婉婉话还未说完,阿蛮便示意那两个要把宁婉婉拉上来的婆子松了手,宁婉婉嘴巴来不及合拢,咕嘟一口水,便又沉了下去。
夏娆瞧着拳头死死攥着的直抽噎的楼子溪,又看了眼摆明跟燕珺儿脱不了干系的宁婉婉,心思微沉了下来。
第104章 扒光铁公鸡的毛
大雨依旧。
文姨娘摇摇晃晃到了秦王府时,燕珺儿已经一身华贵的站在秦王府门口了。
文姨娘一想到自己活生生的郁儿,转眼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心便似被人挖出来了般痛。
“燕珺儿……”
文姨娘看着打扮高贵的燕珺儿,早就哭干了的眼睛几乎都流出血来:“我只问你一句,为何非要逼死我的郁儿不可?”
“因为她是代替了你死的,本来她不用死的。”燕珺儿漠然看着她:“原本,我答应她,让她跟朗儿成双成对,可惜,她因为你,还是死了。花儿一般的生命呢,就这样没了。”
文姨娘怔住:“你在胡说什么?”
“她没告诉你吗?”燕珺儿睨着她:“是父王容不下她,父王当年明知你把江郁送走,还没吱声,便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如今你眼看要将她认回来,留着她或是留着你,迟早要暴露出这件事来,到时候,他燕王的颜面何存?”
冰冷的雨落在脸上,文姨娘几乎都感觉不到凉了。
她就说,为何郁儿死了,王爷怎么会一点也不伤心,原来不是他不知道郁儿是他的亲骨肉,而是一开始,他就要杀了她!
后面燕珺儿还说了些什么,文姨娘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等到管家带着人找来时,衣着单薄的文姨娘已经倒在了地上。
夏娆这厢让人把冻得连打十几个喷嚏的宁婉婉强行送走后,文姨娘便被接回来了。
“奴才去时,姨娘已经倒下,不知道侧妃与她说了什么。”管家恭谨的立着,回了夏娆的话。
夏娆想肯定跟江郁有关,但燕珺儿既知晓王府这么多秘密,又一个一个在利用这些秘密,难不成她是打算利用文姨娘再次对王府下手?
“将文姨娘院里的丫环婆子全部撤换掉,今儿放了她跑出去的下人,全部拉下去打三十个板子,撵了出去。从今儿开始,不得王爷吩咐,不许文姨娘踏出院门一步。”夏娆盯着管家道。
管家瞧见她冷冰冰的眼神,浑身一颤,连忙应下了。
九月从一开始,似乎就预兆着京城即将发生的事。
隔了没两天,便是楼子溪出嫁的日子了。
夏娆起了个大早,原本不想太高调,可燕诀起身后,竟等在屋子里没走。
夏娆还奇怪,让迎春服侍着更衣时,迎春也拿来了世子妃的礼服。
“爷说,今儿跟世子妃一道去楼府。”迎春瞧了瞧自行更好衣裳的燕诀,满是高兴的跟夏娆道。现在爷这么疼惜世子妃,迎春觉得高兴极了。
等夏娆换好衣裳,描了妆容出来,阿蛮已经令人摆好了早膳。
且她一来,所有的下人皆是齐齐行礼,唤了声‘世子妃’。
夏娆轻咳了声,瞧了眼淡淡睨着她的燕诀,也乖乖走到他身侧,行了礼,唤了声世子爷。
“吃早膳。”燕诀瞧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和白皙脖颈往下微微鼓起的胸脯,回忆了一下,这才一年时间,好似长大不少呢。
夏娆察觉到他的眼神,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可还是禁不住瞪了回去。
但燕诀却浑然不以为意,正人君子似的淡定挪开了目光。
吃过早膳,便出门去了。
连绵了几天的秋雨终于停了,夏娆跟在燕诀身侧,燕诀便朝她伸出了手来。
修长白皙的手心,可见常年习武的老茧,夏娆扬起唇角,将手搭在他手心,便被他紧紧握住了。
夏娆感受着他手心的力量和温度,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走去,直到门口,看到忽然出现的南润亦。
南润亦看夏娆的目光,依旧带着曾经的温柔,微微而笑:“娆儿,今儿去楼府,一定要万事小心。”
“多谢南公子提醒。”夏娆轻声道。
“不远了……”南润亦看了看她,再次看向燕诀:“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宿命,我不能,燕世子,你也不能。你若是爱娆儿,年前的事发生之前,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吧。”
燕诀面色微沉。
他如何知道年前要发生什么?
“我的世子妃,我自会护好。”
“就怕身不由己。”南润亦没有反驳燕诀的话,而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留下一句,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南润亦刚走,追杀他的刺客便出现了,但总是慢了一步。
燕诀静静坐上马车,心里也在琢磨着南润亦方才的话。
“爷,不会有事的。”夏娆抓着燕诀的手,道。
燕诀瞧着认真看着自己的她,嗯了一声,便将她拥在了怀里。
去楼府的马车走的不快,但也在楼子溪出阁之前赶到了。
夏娆独自去后院见待嫁的楼子溪,燕诀则在前院跟诸位大人们说话。
夏娆刚到后院来,就见到了簇拥在楼子溪房间里叽叽喳喳的各路亲戚,宁婉婉这个搞事精自然也在。
宁婉婉正高谈阔论着秦王府的奢华:“你们可是不知道,有人说秦王殿下封地的地砖里,拿扫把扫一扫,都能扫出金沙来。”
“金沙啊!”
众人惊呼。
宁婉婉得意:“是啊,何止是金沙,那锦鲤池底下铺着的,都是满满的各色珠宝,十分耀眼。”
众人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宁婉婉捂着鼻子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才又捏着鼻子,道:“你们也不用羡慕,如今咱们子溪可是嫁去王府做郡王妃的,往后这秦王府都是她说了算,你们想要点儿金沙还不容易?”
小贝脸憋得铁青。
这是她们家小姐出嫁呢,关她什么事儿,还得叫她在这儿卖人情,说大话的?
但楼子溪却想着今儿好歹是大喜之日,忍着她,忍着耳边七大姑八大姨的聒噪,偏生此次入京的,还有宁婉婉的娘宁夫人。
宁夫人可不是个好打发的,扭头就来问楼子溪:“子溪,你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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