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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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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嫔转身看见舞惜,高兴地起身,拉着舞惜的手:“舞惜回来了!听你父皇说你出宫找子瑾,真是急死我了!你真去了山越?”
舞惜扶着云嫔,走出佛堂:“娘娘,我真去山越了,而且我还把瑾哥哥给您带回来了!”“前两天我听说子瑾要回来了,就天天地盼着。如今可回宫了?”云嫔欣喜问着。自从听说子瑾被扣下,一颗心就日夜悬着,如今也可安心了。
“我还能哄您吗?”舞惜说道,“瑾哥哥如今在明光殿和父皇说话呢!估摸着一会就来看您!”
云嫔看向舞惜:“当日听皇上说,你留书出走,如今回来了,可有去看你父皇?”舞惜摇头装糊涂。云嫔了然于胸,笑着说:“你这一回来就巴巴地来看我,只怕也是来我这躲你父皇的吧!”
心中打的小算盘被拆穿,舞惜晃着云嫔的手臂:“娘娘,您可得帮我和父皇说说,看在我帮您将瑾哥哥带回来的份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什么死不死的!”云嫔一手点着她的额头,半是责怪地说着,“你父皇那么喜欢你,哪还用我求情?”话说回来,这几年,皇上已经很少宠幸自己了,好在自己心性淡泊,否则这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呢?
舞惜多少明白些她的心思,也不多说,转而想起慕萱,于是兴致勃勃地说:“对了,娘娘,这次瑾哥哥回宫,可是给您带了媳妇回来的!”
听到这个,云嫔来了兴致,忙问道:“哦?出去一趟还能遇见令他心仪的女子?可是我大秦人?”说着,又有些担心,“只是他的婚事,还得皇上说了算。若门楣太低,也只能先为妾进府伺候着。”
舞惜无语,这古代女子也太惨了点,终身幸福还要牵扯进身家门楣,好在自己是个公主,普天之下大概没有自己配不上的男子吧?
云嫔还在自顾自地为子瑾打算,舞惜打断她的忧心:“娘娘放心就是了,瑾哥哥看上的是陈国公家的小姐张慕萱。”
“啊?怎么是她?”云嫔有些惊讶,那丫头自小也算和子瑾相识,从未想过两人会有这样的缘分。印象中那丫头很是端庄稳重,云嫔面上挂着笑:“果真如此,两人也算相配了!”
“皇上驾到!二皇子到!”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太监的禀告声。
舞惜和云嫔相视一眼,均未想到皇上能来得这么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见过父皇,父皇吉祥!”
“儿子给母妃请安!”
众人行过礼后,雍熙帝挥手将舞惜叫到身前,舞惜偷偷抬头看一眼云嫔和子瑾,那两人却一副看戏的样子,心中气闷,只得不甘心地蹭到皇上身边。
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父皇!”“哼,还知道回来?”雍熙帝看着她的小动作,心中高兴,却仍沉着脸。
舞惜抬头看一眼皇上,瞥见他眼中那抹笑意,心中一转,笑着扯着皇上衣袖:“父皇,想我了吧?我可天天都想着您呢!”“想朕?那还招呼都不打就离宫?”雍熙帝心中温暖,嘴上却不含糊。
“那不是想为您分忧嘛!您看,我这一趟,可是帮了瑾哥哥大忙的。”舞惜边说边向子瑾使眼色。子瑾微笑点头,并不多言。“你还有理了?朕每天为朝政烦恼,你还不安分!你自己说这是分忧不是?”雍熙帝看着她。
舞惜娇俏说道:“父皇……下次不敢了!您别生气,身子重要啊!”雍熙帝冷哼着,不说话。
舞惜见状,只得看向云嫔和子瑾:“娘娘,瑾哥哥,你们也不帮我说说!”子瑾凑上去,说道:“你这丫头,刚刚我和父皇去了绛紫阁,秋月说你来了母妃这,父皇就说你定是怕责罚,才躲到这来的!”
舞惜梗着小脖子,不服地说:“谁说的,我就是陪娘娘说说话,才不是躲你们呢!再说,父皇哪会舍得责罚我?父皇最疼我了!对吧?”说着讨好地看着雍熙帝笑。
雍熙帝看她那样子,憋不住笑,转身低咳一声:“朕记得有人说回来后任朕处置的,不知道是谁啊?”
听到这话,舞惜垮下嘴角,面露苦意:“父皇,您还真要责罚我啊?”“君无戏言哪!”“父皇您那么英明,怎么能对小小女子认真呢?”舞惜嘟着嘴。
雍熙帝终于忍不住,笑着指着她,看着大家说:“这丫头,连去山越这样的大事都自己做主了,还说什么小小女子?”
云嫔看着皇上,说道:“皇上,依臣妾看,舞惜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这份心性倒是极像您的!”“我是父皇的女儿,自然像父皇了!”舞惜颇为骄傲地接过话。
雍熙帝抚过舞惜的头发,语带自豪:“舞惜不愧是朕的女儿。听子瑾说了你在山越的事,有勇有谋,心性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听着夸奖,舞惜面露得意,不料雍熙帝话锋一转,“既如此,更要学会承担!虽说有功当奖,但是小惩大诫,不可不罚,也该给你长长记性。”略微思虑,雍熙帝下了最后决定:“这样吧,半年内不可出宫,每日在你宫里练字两个时辰!”
舞惜听了,只差没掉下眼泪,单是练字就不说了,这半年不许出宫,可真是要命啊!不过……瑾哥哥应该要大婚了,到时候还能不出宫?嘿嘿,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到这节,舞惜偷笑着。
看她那样子,子瑾心中无奈,这丫头多半又有了别的想法!
这样说闹一阵,舞惜将话题扯到子瑾身上:“父皇,您知道女儿此行是和慕萱一起的吧?”
雍熙帝点头不语,看向子瑾。子瑾大方地承认:“父皇,儿子和慕萱两心相悦,还请父皇做主!”云嫔也满含期待地看着皇上。
雍熙帝欣悦道:“你既有心,朕也觉得慕萱那孩子不错。到底是你的终身大事,也该问问你母妃的意思。”“臣妾觉得慕萱甚好,臣妾也很满意。”云嫔满目柔情地凝睇着皇上。
雍熙帝心中一动,仔细看着云嫔。只见她着一身湖水染烟色的银线绞珠软绸长衣,下身是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少用珠翠的青丝更见柔顺。淡雅清新的颜色,愈加衬得云嫔年轻,比之后宫诸人偏爱奢靡,云嫔身上则更多一分柔婉。
舞惜见雍熙帝这样,忙向子瑾递了眼色,二人心下明了,寻了理由出了邀月宫。在御花园里闲逛了一会,眼看要到傍晚,二人去了绛紫阁。云珠带人准备了舞惜日常喜欢的膳食。
邀月宫内,云嫔久未承宠,在雍熙帝面前自有那么点娇羞动人,这让雍熙帝很是喜欢。见惯了旁人或是艳丽或是妖娆,云嫔的温婉反倒是如今雍熙帝身边所欠缺的,加之岁月的沉淀,与世无争的云嫔也有了旁人没有的淡然悠远。
一连几日,雍熙帝都留宿邀月宫。这样的反常激起了后宫诸人的议论。
毓秀宫内,静妃翻看着“彤史”,脸色渐差。翻到后来,直接将彤史摔在桌上,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云嫔那个狐媚子,年轻的时候,不见她争宠。如今在宫中年岁久了,竟然还学会了狐媚惑主!”
尔珍在旁站着,嘴里说道:“娘娘仔细手疼!”
流嫣也安慰着静妃:“母妃若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静妃看着女儿,心中腻烦,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了,方才说道:“流嫣,你父皇重孝道,你无事可要多去你父皇面前尽尽孝。你看舞惜那丫头,才刚回宫,就能让你父皇亲自去看。”
流嫣眼见父皇对舞惜越来越重视,心中也是着急:“母妃,前段日子父皇为了二哥的事忧心,哪有心思见我!”
想起这个,静妃更是气闷:“我听说此次子瑾的事多亏了舞惜,你父皇如今更加重视子瑾,再加上一个舞惜,云嫔也开始得宠。这一个一个的,拧成一股,只怕不好办!”
凤寰宫内,皇后也听语晴说了云嫔的事。看着毓秀宫的方向,皇后低声说道:“只怕现在她该急了。”
语兰在旁笑道:“娘娘见事清楚。那静妃最会拈酸吃醋,现如今云嫔接连承宠,她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娘娘,奴婢听说二皇子此次立了功,皇上龙颜大悦。这……会不会对太子不利?”语晴想得更远些。
皇后微眯双眼,沉吟片刻:“不会,子瑾全不似子灏,本宫瞧着他并无意于此。”倒是子灏,有静妃那样的母妃在,难保不生出什么心思。若是他日威胁到子辰……皇后右手握拳,心中暗道:休怪本宫容不下他!
因着雍熙帝的话,舞惜整日地都在自己宫里呆着,无事就练字、抚琴,美其名曰“静心”!眼见云嫔复又受宠,宫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舞惜也就不爱去凑热闹。而子瑾自从回宫后,每日也都在朝政上忙着,自然腾不出时间来看她。
子瑾一行回宫带回了山越的意见,大臣们每日也都在为是否出兵讨伐乌桓一事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原本等着看子瑾和太子笑话的人也失望了,子瑾回宫非但没有被责罚,反而被雍熙帝嘉奖。当然大家知道这其中还有六公主的功劳,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也传为佳话。至于同行之人,除了刘珝被雍熙帝下令三族皆灭外,其余众人都有奖赏。
这日早晨,众人依例到皇后宫中晨昏定省,发现皇上和六公主也在,大家心知肚明定是关于六公主私自出宫去山越一事。
果然,等人到齐,皇上闲话几句后,扯到正题上来:“六公主舞惜私自出宫,前往山越,本应重罚!但她在山越期间,巧用智慧解救子瑾,也帮助大秦化解矛盾,因此朕决定予以奖赏!”
这样一番话说下来,大家不禁对舞惜刮目相看。面对皇上,口中也都直呼“皇上英明”。舞惜也盈盈上前,谢了恩。
皇后雍容笑道:“舞惜不愧是皇上的女儿,都说虎父无犬女,皇上英明!”一席话说得雍熙帝龙颜大悦:“皇后果然深得朕心!”“臣妾和皇上二十余年夫妻,本应一心。不知皇上想赏舞惜什么?”皇后笑容得体问着。
雍熙帝想了想道:“金银都是小巧。这样吧,舞惜。”说着唤舞惜上前,“朕许你自己说,想要什么赏赐?”
静妃听到此节,只恨不得将手中的绢帕拧碎。其余诸人也不禁露出羡慕的目光:这样的赏赐足可见六公主在皇上心中地位。大家看向云嫔,之前就有人传皇上是因为找舞惜才去了邀月宫。如若不然,云嫔怎会又轻易获圣宠呢?
于是大家暗自在心中想着,往后要和六公主走得近些!
舞惜上前,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在她身上,众人都在猜测她会索要什么赏赐。想了想,舞惜开口:“若父皇有心,不妨将母妃生前之物赏给女儿!”
听得这话,就连皇后面上也露出惊讶。其余妃嫔即便不知细节,也知道羽贵妃是宫中禁忌。
雍熙帝微皱眉头,看着她。
舞惜跪下,一字一顿说道:“向来多少泪,都染手缝衣。女儿只想尽一尽身为子女的心意。”说到后来,舞惜想到前世的父母,泪意涌上眼眶。
这样的舞惜,让雍熙帝动容,心下一软,语气也柔了几分:“也好,你母妃的东西都在椒房殿内,明日让赵德派人将东西择一些送去绛紫阁。”
“谢父皇恩典。”舞惜谢恩起身。
第三十八章 赐婚
自那日后,雍熙帝亲命赵德自椒房殿选了羽贵妃身前一些衣物、首饰送去了绛紫阁。云珠看到那些东西,眸中带泪,竟比舞惜更加的有感触。
舞惜双手抚过那些物事,虽是积年旧物了,却仍看着精致。舞惜心中微叹:从这些东西上可以想见当年羽贵妃盛宠,也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了!
由于当年之事,云珠知道的也仅是表面,加之前次从静妃口中闻听一二后,舞惜心中愈加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椒房殿自羽贵妃去世后,一直处在封宫状态,要是能进去就好了!
进去……
舞惜心思一转,不露声色地凝神细想,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现下还急不得……
如今宫中热热闹闹的,是为二皇子的婚事!
几日前的早朝上,雍熙帝对子瑾出使山越一事大加赞赏,封子瑾为睿亲王,并为子瑾和张慕萱赐婚,定于八月二十八完婚。至此子瑾就是雍熙一朝第一位亲王,这样的殊荣羡煞了旁人。
由于近来云嫔很得了些恩宠,雍熙帝便也借着子瑾大婚一事,晋封云嫔为妃。如此一来,原本答允在八皇子满周岁时晋封容嫔为妃的话也就做不得数了。雍熙帝如今对子瑾很是看重,张慕萱又是张普唯一的女儿,因此便命皇后准备了极丰厚的礼。
如此规模堪比太子大婚,皇后向来贤良淑德,自是无异议;太子和子瑾交好,也并无任何意见;云妃从未想过会有如今柳暗花明的一刻,自是感恩戴德的;容嫔对云妃颇有微词,却也不愿失了圣意,只得装作不知,好在雍熙帝时常探望,倒也好过旁人;其他妃嫔虽说眼热,但审时度势后,仍然各自准备厚礼相送。
最不满意的当属静妃和子灏了!
闻听云嫔封妃的消息,静妃在宫中气得抬手就将一个琉璃花樽摔到地上。一宫的下人们,磕头如捣蒜,口中直说:“娘娘息怒!”
尔珍示意其他人先退下,自己蹲在地上利索将碎片一一拾起,嘴中说道:“娘娘,即便生气也要顾念皇上心意啊。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岂非又有那起子小人说些于娘娘不利的话?”
静妃原也只是一时气急,如今渐渐冷静下来,也知刚才是自己冲动了。但仍狠狠道:“苏婉芊那个贱人!她家道早已中落,在宫中多年也一直默默,如今竟然也与本宫平起平坐了!”
“娘娘,即便云嫔封妃,但三妃上也是以您为尊,您又手握协理六宫之权,想要收拾她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犯不着气着自己的身子。”尔珍的话在静妃听来极为顺耳。
然而,她心中却另有不安,自从容嫔落水、兰贵人打入冷宫后,皇上对自己也不再如从前那般。这是自羽贵妃去世以来,从不曾有的事!
若长此以往,自己的子灏还如何与太子相抗……
至于子灏,自打早朝上听父皇为子瑾赐婚以后,心底原本对张慕萱已转淡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出使山越一事,自己没能争赢子瑾,当时就是张普从中作梗;而张慕萱一事上,张普也曾百般阻挠,说什么自己不能待她女儿一心。可现在张慕萱嫁给二哥,他却同意了!
子灏愤愤地想:二哥府上虽说一直没有侍妾,但身份在那,怎么可能日后只有张慕萱一人?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那张普是太子的人,所以处处和自己作对!总有一日,要让这些势利小人后悔!
绛紫阁内,舞惜终日练字,实在是闷坏了,就琢磨着想出宫去看下慕萱。按照大秦的规矩,皇室赐婚后直到成婚时,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因此慕萱并不方便入宫。
这日晨起,舞惜看一眼窗外那晴好的天气,对着身后正给自己梳妆的秋月说:“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再找套素雅的衣衫。”
秋月想着六公主尚在半年禁足期间,问道:“六公主,您是要去哪儿吗?”“我要去趟陈国公府!”舞惜坦然说着。
恰巧云珠进寝殿,听她这么说,不得不提醒:“六公主,您忘了皇上的交代了?”舞惜想了想,不在意地笑着:“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再说父皇近日为了山越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哪会发现我出宫?”见云珠还想再劝,舞惜连忙打断:“姑姑,你就当不知道。萱姐姐马上就要和瑾哥哥成婚了,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她的!”
知道她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云珠也只得三缄其口,无奈地摇头。
很快换好衣服,舞惜起身就要往外走。云珠在后说道:“六公主,晚膳前您可一定要回宫!”舞惜头也没回,嘴里说着“放心吧”,径直走了出去。
没成想出师不利,刚出了御花园,远远就见雍熙帝带着赵德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舞惜心中慌乱,这要让父皇逮住自己又偷溜出宫,还不得加倍惩罚啊?不敢再向前走,也不敢贸然后退,只得立在原地,将头埋低,心中祈祷别被父皇发现了才好。
雍熙帝渐渐走近,一路都有宫人下跪行礼,雍熙帝均是看也不看地就走过了。舞惜见状心中窃喜,也如旁人一般,恭敬下跪行礼。
可雍熙帝的脚步停在她身侧,没有走开的意思,舞惜也不抬头,就那么僵着。雍熙帝仿佛故意一般,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也不离去。一时间四周寂然无声,连呼吸声也是可以数得清的,舞惜心中突然兴起一个念头:该不会是父皇以为自己是个宫女,看上自己了吧?想想又觉好笑,忙按下念头。
终于舞惜有些憋不住了,稍稍抬起头来,想要偷偷看一眼父皇的表情,不想正对上雍熙帝的双眼……
索性也不跪着了,舞惜大方地起身,自然地挽过雍熙帝的手臂,笑吟吟道:“父皇,今日怎么有闲心来逛御花园?”
雍熙帝别过脸,眼睛看向宫门的方向,说道:“那你呢?怎么有闲心偷溜出宫?”“我哪有啊?我就是来御花园逛逛。”舞惜打定主意,准备死不承认。
“没有?”雍熙帝不相信地问。
“绝对没有。”舞惜只恨不得举起右手发誓。
“朕原想着让你出宫看看慕萱那丫头。”顿了顿,雍熙帝接着说:“既然你不想出宫,朕就让如烟去看她。”说完等着看舞惜的反应。
果不其然,舞惜在听说让她出宫后,双眼放光,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不住地点头:“好啊好啊,我原也打算出宫看下慕萱的。”
话音刚落,就看雍熙帝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舞惜心知自己被父皇套了话,有些郁闷地抱怨:“父皇,您又骗我!”
雍熙帝笑着指着她的额头,说:“你这鬼丫头,还不说实话?朕算着日子也知道你坐不住了!你这马上十三了,朕原来也没见你这么闹腾,怎么越大越没个公主样了!”
听这话里话外都没有半点责罚的意思,舞惜放下心来拍着马屁:“我这不是不能丢了您的脸面吗?您这一生能文能武,我不也得能静能动嘛!”
这话说的连赵德也笑了,插嘴道:“皇上,原先奴才还想不透您为什么这么宠六公主,如今奴才是看明白了。这六公主还真是和您最像!”
雍熙帝点头赞同:“朕看你是挺能动,就是这静嘛,还要好好练练!”舞惜收住笑意,可怜兮兮地望着雍熙帝。
雍熙帝也不欲再逗她:“去吧,晚膳前回来,让云珠陪你一道去。”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先去趟邀月宫,看看云妃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带。”舞惜听了,哪还会有意见,匆匆行了礼往回走。
看着她那明艳开朗的性子,雍熙帝着实满意,原本被朝政搅得烦闷的心,好像也舒展了不少。
车夫轻车熟路地找到陈国公府。说起来舞惜与慕萱交好,但这陈国公府还是头一次来。云珠叩门后,有小厮见来人是六公主,连忙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
慕萱一听是舞惜来了,颇有些欣喜若狂,从自己的院子一路奔到大厅。两人自从回宫,这还是头一次见面,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来到萱若阁——慕萱的闺房,舞惜仔细打量着四周:这是极安静的一处所在,若不明说,真看不出这里是当朝大将军千金的闺房。烟柳生翠,百花闲开,偶尔闻得几声蝉鸣,却并不给人无生气的感觉。
微闭了双眼,舞惜深深呼吸,仿佛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面上带笑,舞惜赞道:“萱姐姐,你这小院布置得别有一番滋味,简单舒适。”慕萱听了,点头:“舞惜,你果真懂我!”
两人择了一处花木繁盛之处坐下,初寒见是舞惜,笑着打了招呼,为二人上了茶,带人退到不远处候着。
慕萱看着舞惜,感叹:“真怀念我们一起出宫在外的日子。”舞惜斜睨她一眼,笑问:“是怀念和瑾哥哥一起的那几日吧?”说着掰着手指算着,“不过今儿已是七月底了,左右不过一个月,你就能如愿嫁与我瑾哥哥。”慕萱笑着上前拧着她的脸:“你这丫头,就爱胡说!”
两人正嬉闹间,初寒打断:“六公主,小姐,夫人来了。”
张夫人年近四十,打扮地甚是合身份,许是日子惬意舒心的缘故,望之如三十许人。见到舞惜,依礼请了安,舞惜少不得说了好些客套话。
有她在旁,慕萱也不好太没规矩,三人都守着规矩,倒少了许多说话的趣儿。左右没什么正经事,用过午膳,稍作休息,舞惜也就起身告辞了。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八,子瑾和慕萱如愿完了婚。慕萱是个极讨长辈喜欢的女子,说话得体,处事稳重。云妃对她很是满意,日夜盼着她能早早为子瑾开枝散叶。
后宫之中喜事不断,出嫁近两年的紫陌终于有了好消息,为人母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眉梢眼底尽是满足与欢喜。这样的消息皇后自然最高兴,将身边有经验的姑姑们都派到公主府上伺候紫陌。太子妃无事也带着小公主前去照看。
而前朝就联合出兵一事也终于达成了共识。由车骑将军冯恩任主帅,联合山越一起,出兵讨伐乌桓。由于三皇子子灏执意请求上战场,因此命其参赞军务跟着冯恩历练。
第三十九章 大怒
再说乌桓方面,皇甫毅回到军中,将观察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拓跋舒默。拓跋舒默皱眉听着,良久方道:“只怕山越和大秦方面都不会轻轻放过此事,尤其大秦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所谓的沧州之盟不过是暂缓之计罢了。”
“此事多半大汗也已知晓。公子想怎么办?”皇甫毅问道。拓跋舒默看向远处,下了决定:“我即刻就回平城与父汗相商。军中诸事就交给你了!”皇甫毅拍着胸脯:“您就放心吧!”
乌桓皇宫,看完密折的拓跋乞颜气得一掌重重击在案角上,道:“愚蠢!”库狄立时跪下,劝道:“大汗息怒!大汗再要生气,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拓跋乞颜怒道:“那逆子分明是想气死本汗!做事毫不用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听得这话,库狄隐约知道事涉大公子,也不好再开口。正左右为难之际,听得外间有人通传:“二公子拓跋舒默求见!”库狄心下一松,连忙迎了出去,看见拓跋舒默迎面走来,上去小声道:“二公子,您来的正好,大汗正在气头上,您好歹劝劝!”拓跋舒默心中明白,点点头,也不多言。
进了殿,拓跋舒默如常请安后,站在一旁。拓跋乞颜看向他,神色缓和了少许,问:“你怎么来了?”
拓跋舒默道:“刚才听库狄说父汗正在气头上,想来与儿臣所来是为一事。只是此时尚不是生气的时候,还请父汗先想对策要紧。”
不意外他也知情,拓跋乞颜道:“既如此,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是。”舒默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来:“此事先由山越右宰相遇刺身亡引起……结果两国并未交战。大哥恐也是一时心急,才想着去行刺司徒子瑾,只是没有料到反中了大秦的计。如今大秦和山越只怕达成了共识,将第一次的刺杀也算在我乌桓头上,恐联合出兵,讨伐我乌桓。”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并不趁机诋毁桑拉,拓跋乞颜很是欣慰:“舒默,你上次遇刺之后,本汗就将军备一事交与你。不知如今可有起色?倘若大秦和山越真要来犯,你可有把握?”
说起带兵,舒默自信道:“此事父汗尽管宽心就是。山越与大秦即便联合出兵,彼此间也不能全无防备。且山越路远迢迢,若他们不能即刻出兵,再往后一两月,就进入冬季。山越地处南方,终年炎热,其兵将恐连我乌桓的寒冷也抵御不了。何况两国一旦生了嫌隙,我们正好逐个击破。以我乌桓现有兵力来看,大秦若不倾国之力,实难抵挡!”
看着眼前的儿子,拓跋乞颜面露自豪,暗自庆幸自己从未想过将大权交予桑拉,否则真是天亡乌桓!
拓跋乞颜满意点头,道:“既如此,你派人多去打探大秦与山越之间的往来,也好提前做准备。此外也要派人弄清楚,山越右宰相之死的幕后之人。”
父子两人又就军事上的事宜进行了具体的商谈。
天色渐晚,舒默起身:“父汗,儿臣先回府了,您也早些休息。”
看着他挺拔的身子往门口走去,拓跋乞颜突然叫住:“舒默,桑拉行事不稳,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舒默脚下一顿,一瞬间心思千回百转,转身时,眼底却瞧不出任何情绪,声音沉稳道:“大哥与我同为父汗之子,儿臣以为即便大哥有所错处,到底出发点也是为我乌桓。”
“前次蓝纳雪之事……本汗想着你想要个说法。”听着父汗再提往事,舒默心中含恨,面色依旧不改:“儿子的确想要说法,但是父汗当日已说儿子的孩子不会白死,儿子相信父汗。且今日父汗是问政事,儿臣不会公私不分。”
审视他半晌,拓跋乞颜见舒默眼底尽是真挚,点头:“此事本汗还要再想想,你先回去吧。你久未回府,此次可小住几日。”“是。儿臣告退。”
拓跋乞颜凝视舒默的背影良久,心中甚是欣慰:欲成大事者,必得心怀天下,公私分明。舒默担得起这个重担!倒是桑拉……拓跋乞颜眉头微蹙。
回府后,舒默还是先去了醉霞阁看望女儿萨利娜。
这些日子,拓跋舒默不在府中,这几个女人倒也十分安分。乌洛兰自上次被警告后,平日里甚少出门,一心照顾萨利娜。蓝纳雪不再像刚入府时那样说话轻声细语,处事小心翼翼。行事日渐利落,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当然她心性到底良善,对待下人照例宽和,对府中另三人也和气,就连萨利娜也渐渐对她有了好感。
凝翠阁中,子衿高兴地说:“侧夫人,公子回来了。”蓝纳雪眸中一亮,道:“果真么?怎么一点儿信都没有?”“真的,侧夫人,许是临时有事吧。”顿了顿,子衿说道,“不过,公子这会去了醉霞阁。”
蓝纳雪眸中的光亮黯了黯,继而微笑道:“公子久未见萨利娜了,先去看她也是应该的。”
“侧夫人……”子衿小心翼翼地开口。
“有什么话就说。”蓝纳雪看着她。
子衿沉默了会,还是开口道:“侧夫人,奴婢是想若您也有公子的孩子,许是公子回府就会先来咱们凝翠阁了!”
孩子……
蓝纳雪想着这两个字,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心中一阵绞痛:孩子!我的孩子若不死,如今也满月了!只是这丧子之痛,却连向谁讨都不知道!
子衿见蓝纳雪神情悲痛,沉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她伤心处,于是跪下,抬头看她:“奴婢失言了,侧夫人若生气只管打奴婢的脸出气就是。”
蓝纳雪将伤心埋进心底,拉起子衿,摸着她的脸:“你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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