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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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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初寒进来了,恭敬说着:“六公主,小姐……少爷来了!”
慕萱大吃一惊,道:“哥哥?他怎么来了?在哪里?”初寒一侧身,张允钰带着人在门外站着。
见六公主和慕萱安好,张允钰放心下来:“臣参见六公主。臣来迟了,还望公主见谅。”舞惜心中道:到底是让他们找着了。想着他是慕萱的哥哥,舞惜也不愿拂了慕萱面子,巧笑倩兮:“既是萱姐姐的哥哥,就不必多礼了。你进来说话吧。”
张允钰这才起身,进了屋,恭敬站在一旁。慕萱笑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我和舞惜一路就在猜,不知皇上会派谁来找我们。若知道是你,我们也不必绕道白沙镇了!”
张允钰一听,不禁苦笑:“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路找来也没看见你们。”听着慕萱和舞惜彼此的称谓,张允钰知道他们已经极熟,虽说还是守着规矩,倒也放松了不少。
说起这个,慕萱忍不住要夸舞惜:“这多亏了舞惜的计策,否则早被你带回去了。”张允钰倒是有别的疑问:“慕萱,六公主此行是为找二皇子,你是为何?”慕萱不意他会问这个,微红了脸,不说话。舞惜则笑着说:“萱姐姐别不好意思,待回了朝,我定求父皇做主成全你和瑾哥哥!”
张允钰没想到自家妹妹是有这心思,颇为惊讶,但公主在前,他也不好再问。转了话题:“六公主,您还是随臣回去吧。二皇子一事,皇上自有圣断!”
事涉二皇子,慕萱刚准备说话,舞惜笑看她一眼,点头:“也好,我当日也是一时冲动。来了这么久还不曾见过瑾哥哥,既然如此,就让父皇操心吧。”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慕萱和张允钰皆是一愣。舞惜接着道:“不过,我和萱姐姐难得来一次,张公子容我再玩两日,后日启程吧!”
张允钰连忙说:“六公主直呼臣名字就是。既然您有安排,臣遵命。还望六公主以大局为重,尽早启程。这两日臣会保护您的安全。”看了眼四周,问着慕萱,“怎不见简珩?”慕萱看着舞惜,知道她不想透露关于子瑾一事,于是说:“我吩咐他去买东西了。”
张允钰知道自己身为男子,久待不便,于是告辞:“六公主,臣会派人暗中保护,这家客栈客满,臣想着公主身份不能暴露,因此不方便包下客栈。请六公主恕罪!”
舞惜心中一喜,面上和善地笑:“无妨,有初寒和简珩足够。你两日后再来见我吧!”
张允钰走后,慕萱问舞惜:“舞惜,你不愿将计划告知我哥哥,可是有什么疑虑?”舞惜喜欢她的有话直说,也不瞒她:“萱姐姐,他是你的哥哥,我自然没什么不放心,但他手下人多口杂。这次计划是绝密,倘若走漏了风声,就不好办了。倒时只怕乌桓还会反咬我们一口。”慕萱点头。
入夜时分,子瑾收到字条。上面是舞惜的清秀小楷,就两个字:入瓮。子瑾看向程宇阳,后者自信地点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果然听到动静,程宇阳示意大家隐蔽。
再说库若干带人进来,按照‘无影狐’的指示,很快弄清了房间布局,一挥手,黑衣人们手脚轻快地散开。
不一会从左侧房中传来一声闷哼,库若干只当是自己的人得手,并未上心。紧接着就是人倒地的声音,干净利落,皆是一招毙命。库若干身边的人,警觉地耳语:“老大,这房中黑灯瞎火的,我们别是被埋伏了!”
库若干抬头望了眼窗外,月色朦胧,并不能照亮屋子。自己的人是如何这样的轻而易举得手呢?冷意穿过心脏,看了眼身边的人,低声命令:“撤!”
“既然来了,怎好这样就走?”
“谁?”
“你既要杀我,怎能听不出我的声音?”
“司徒子瑾?”
“正是在下。”说话间,房中烛光点亮。子瑾的身影投在地上,颀长挺拔。
库若干暗叫一声糟,正想旋身从窗户离去,不想窗户处已有人等候。一咬牙,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嗖——嗖——”两声,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子瑾和程宇阳同时出手。库若干身边的两人应声倒下,心脏处只余刀把在外。库若干目如死灰,欲放手一搏。子瑾一挥手,身后的人冲上去,本就人多,气势上又盛,几个回合下来,即便库若干身手了得,双拳终难敌四手。
库若干被按在地上,程宇阳迅速上前,用手中丝绢绑于他嘴中,这样一来,即便他想自尽也不行了。
不一会,程宇阳已带人将库若干的人抬进屋,库若干看了一眼,闭眼不作任何反应。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子瑾也并不问他任何话,只是着人看好他,转身就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子瑾吩咐人通知驿馆外把守之人去请周嘉。
周嘉很快来到驿馆,见驿馆全无往日的悠闲,所有人都神色肃穆地站在子瑾身后。周嘉上前如常打着招呼:“二皇子,派下人寻我,不知有何事?”
子瑾没有说话,程宇阳没好气地开口:“左宰相,你们山越也是大国,不想竟做下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周嘉听得这话,寒了脸色,刚欲开口,被子瑾打断。子瑾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程宇阳:“宇阳,怎么这样和宰相说话呢?”程宇阳直瞪着周嘉,看似不甘心地说着:“二皇子,您是大人大量,我是粗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周嘉见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搭言。子瑾一派主人的样子,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说着:“左宰相既然来了,就坐吧。我想着我们在山越叨扰数日,也该有所表示才是。”说着以眼神示意程宇阳。
不一会,子瑾的手下抬了一具具尸体,摆在周嘉面前。周嘉心下一惊,却面不改色地看着。子瑾见他这样,心底多少有些佩服,这样沉得住气性,不愧为一国宰相。
程宇阳拿过佩剑,在将黑衣尸首的外衣轻巧挑开,入目的皆是山越寻常百姓的衣饰。
这下周嘉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但仍淡淡开口:“二皇子,这是何意?”
子瑾笑着起身,悠闲开口:“左宰相,我大秦和山越一直也算友邻。此次父皇派我来出使,其实是极重视与山越的关系的。没成想出了这样的事,虽说当时疑点颇多,但我大秦的态度却不是一味推卸责任,也是极力想要解决的。只是不想山越却有这样好的谋算!”
周嘉不以为意说着:“二皇子这话我就不知如何听了。”
子瑾审视他许久,倏地变了语调:“昨日这些人夜袭驿馆,幸而当时我们并未入睡,否则岂非梦断山越?这倒让我不禁怀疑你们君臣联手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左宰相足智多谋不输周公瑾啊!”
周嘉下意识开口:“这些人并非我山越人,皇上也并未派人行此举。”
子瑾嗤笑:“左宰相这就不对了!他们身着山越服饰,且这驿馆外尽是你们的人,若非有意,他们如何进来?这正如前次之事,你们一旦认定,任我如何说都没有用是一样的。”
一席话说得周嘉有些哑口无言,怔怔没有回话。
第三十五章 谈判
驿馆中一时形势紧张,原本负责戒严的将军景宏进来见地上一排黑衣人尸首,吃惊之下,小声询问:“宰相,这是怎么回事?”
本就有气的周嘉,刹那拉下脸,厉声道:“你还有脸问我?昨夜这里发生这么大事,你们那么多人,居然毫不知情?”
细问之下,景宏和周嘉面面相觑,心下皆惊:被派来刺杀的都是高手,子瑾的人却能这样悄无声息地一招毙敌,而且瞒过所有驿馆外的兵士……
周嘉看向子瑾,问道:“二皇子,不知可否留活口?”
子瑾略一扬头,立刻有人将库若干带来。库若干还是如昨夜被绑时一样,紧闭双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景宏见状,上前说着:“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说话间扯下他口中的丝绢。库若干双眼睁得滚圆,眼中透着厉色,事到如今,他已知中了“无影狐”的计,只不知他背后到底是谁。接着闷哼一声,头歪向左侧。程宇阳迅速上前探向他脖颈,摇了摇头。
景宏看着周嘉:“宰相,这……”周嘉也不料他会死得这样快,这一幕倒像极刘珝当时。心下苦笑,这下该如何像皇上交代?原本占尽先机的他们,如今只怕被大秦抓住不放。这刺杀皇子的罪名可比刺杀宰相要大得多了!
子瑾此时开口:“这可倒是死无对证了!宰相可否给我个交代?”
到了这会,周嘉反而冷静了,问道:“二皇子说笑了!只是有一事我尚有疑惑,不知二皇子可否为我解惑?”
“愿闻其详。”
“依二皇子的说法,这些人原是夜袭,您的人怎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胜得如此轻松?”这是周嘉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只是子瑾是如何事先埋伏的?
子瑾斜眼看他,口中透着嘲讽:“听宰相的意思是我故意为之?这些日子我和我的手下从未离开驿馆半步,行事处处在你眼下。他们从密道而来,我们如何事先防备,昨日之事是因缘巧合。若我事先知晓密道,你的人又岂困得住我?”
周嘉冷静说道:“二皇子深明大义!即便知道有密道,想必也不会走吧?”
程宇阳心中一惊,这个宰相倒是聪明!看了眼子瑾,多亏二皇子想得周全。
子瑾听他这么说,朗声笑道:“左宰相事事洞若观火,令人佩服!既如此,想来你也应知当日之事并非我大秦所为!”
周嘉也笑:“其实当日之事疑点颇多,皇上也知事有隐情。但右宰相为民爱戴,突遭不测,国内群情激奋,将士们也一心想要报仇。因此皇上让我派人把守驿馆,名为监视,实也为保护。二皇子心里明白,即便出入不自由,但我山越不曾薄待。”
子瑾颔首:“宰相费心了,我自然心中感念。”
周嘉老道地说:“二皇子能明白我们的心意就好。只是如今这事……我山越与大秦素来交好,万不能因小人生了嫌隙才是。”
如此一番交谈,二人也算是达成了统一。周嘉起身:“还请二皇子担待,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先回禀皇上。”
“宇阳,送左宰相。”
“告辞。”
周嘉离开后,子瑾坐回椅子上,看着地上一排尸首,开始仔细盘算着……
与此同时,皇甫毅也得到消息。
阿泽站在皇甫毅面前:“少爷,自大公子的人昨夜进了驿馆后,就再没出来来。今早我冒险去打探了一番,左宰相去了驿馆,好像是关于昨夜驿馆遇刺一事。想来库若干应该已经……”说话间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皇甫毅有些吃惊,大公子手下岂会如此无能?看来是中了司徒子瑾的奸计。此时他人少,也不便有什么举动,还是决定先将此事告诉公子再说。
一个时辰后,景宏进了驿馆,来到子瑾面前,恭敬说着:“二皇子,皇上派我请您进宫一叙。”
程宇阳眼中带笑,果真和二皇子所料一致。
子瑾点头,面色温文如玉,侧头说道:“宇阳与我一路,其余人在此等候。”
山越皇宫的路是走的熟了,虽说这次心态与之前几次不同,但子瑾本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因此依旧步履平稳,叫人看不透他的心里。
山越王赵融作于宝座之上,见子瑾到来,忙吩咐:“给大秦使者看座,上茶。”
子瑾在殿下站定,请安后落座,端起面前的茶盏,杯盖轻叩几下杯沿,轻轻吹了口气,略微抿了抿,盖上茶盖,复又放回桌上。笑着赞叹:“好茶!”
赵融已听周嘉说了此前种种,对眼前这个晚辈很是欣赏:“此次之事是我山越保护不周,让你们受惊了。”
一句话已表明派人把守是为保护,而非监视。
子瑾心中明了,也领了他的意,微笑道:“皇上客气!好在没事,否则岂不让人坏了我们两国邦交?”
事到如今,两人一致认定前后两次的刺杀都乃乌桓所为。
赵融点头:“我山越与大秦乃友邻,边境之上互不相扰。事关两国世代友好,不可被奸人所坏!”
“皇上所言极是!”子瑾接过话,“不知经此一事后,皇上有何打算?”
原本在客栈闲来无事的舞惜,到了傍晚终于见到了子瑾。
房门外传来程宇阳说话的声音:“二皇子,六公主就是住在这儿。”子瑾温柔的声音响起:“宇阳,去敲门。”
不待程宇阳有反应,房门就打开了。
迎面一个小小的人儿扑来,子瑾下意识地伸开手臂,将怀中的女孩搂紧。耳边是女孩清脆的声音:“瑾哥哥——”子瑾拉开她,如常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意识到周围还有人,舞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瞬间又笑:“在瑾哥哥面前,舞惜自是小孩!”
“二皇子。”黄莺般的声音。
子瑾转了目光看向她,温润颔首一笑,说着:“张小姐。”
面对他温柔的目光,慕萱微红了脸颊。自打刚才看他第一眼,慕萱心中温软如水:这温润如玉的男子啊……
舞惜在旁看着他俩,捂嘴偷笑,扯了子瑾进屋。
舞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子瑾,问道:“瑾哥哥,可是从皇宫来?”
面对舞惜的聪慧,子瑾习以为常,点头说:“刚和山越王就和谈一事进行商榷,我定于后日回大秦,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吧。这两次的事都是乌桓所为,旨在让我两国交战,他们好从中获利。山越这方准备明日早朝进行详细讨论,有了结论我也好回国禀报父皇。”
舞惜认真听了,低头细想:前后不出半月,乌桓两次派人行刺,未免太张扬?其实第一次的刺杀已经造成山越和大秦的紧张,又为何再次涉险?这次的刺客她也见过,确是乌桓人。难道第一次不是乌桓所为……
“舞惜,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耳边是慕萱的声音。
抬头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压下心底的疑问,嫣然笑道:“没什么。不论如何,只要瑾哥哥没事就好。”回头看向简珩,“你去告诉张公子,后日我和瑾哥哥一道回去。”简珩应声去了。
子瑾看着舞惜,赞道:“舞惜,此次之事多亏你,该如何谢你呢?”舞惜看了眼慕萱,说:“瑾哥哥既要谢我,不如为我寻个嫂嫂,如何?”
子瑾依言看向慕萱,向来沉稳的面上微露赧意:“舞惜,不要乱说。”
舞惜撇嘴,青葱般的手指指着子瑾,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瑾哥哥,人家萱姐姐千里迢迢地来寻你,就换你这样一句话?这事难道还让萱姐姐开口?”
子瑾又看了慕萱半晌,印象中的小丫头从来都是意韵姗姗、风姿袅娜;于人前少言,只是跟在允钰身后,娇声唤上一句“二皇子安”。不想如今的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一双大眼清澈明亮、楚楚动人,一头秀发乌黑如瀑,鬒发如云,不屑髢也。
慕萱见子瑾看着自己,却不回话,有些气馁,讷讷道:“舞惜,本是我配不上二皇子,你别这么说。”说着起身,“你们兄妹久未见面,定有话要说,我先出去了。”
舞惜看着子瑾,以为他无意,也不好再说。
倒是子瑾反应过来,下意识牵住慕萱的手:“慕萱!”
慕萱愣住,回头看着他……
舞惜看着两人,心知有戏,又见程宇阳还稳坐在那,上去扯他:“木头,还留在这惹人嫌吗?”屋内的人反应过来,都退了出去。舞惜退至门口,半掩了门,笑道:“你们两人有话快说,我在外边守着。”
听着她略带调侃的语句,屋内两人都红了脸,子瑾佯装怒意:“鬼丫头!”
关了门,里面自是情意绵绵,有说不完的话儿……
舞惜在隔壁房间坐下,双手交叉撑着下颌,望着窗外,怔怔发呆。脑中尽是刚刚子瑾和慕萱交握的双手……
那会自己刚和沈浩确立恋爱的关系,两人第一次逛街。
一路上,都能感受到沈浩垂在身侧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碰着自己的手指。微微偏头,发现他鼻间有薄薄的汗珠,心底漾起笑意:他竟这般紧张……
于是,自己的手指微绻,偶尔回碰他一下……
两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的心意。
终于在要过马路之际,自己的手被他捏在手里,手心有些微的湿,腻腻的,却甜进心里……
飞快看他一眼,只听见他有些结巴地解释:“我……我是看你走路太慢……有车……”
冲他甜甜一笑,于是他也笑了,傻傻说:“你笑着的样子真好看!”
低下头,正好看见阳光下,两人交握的双手……
“你笑着的样子真好看!”耳边传来熟悉的夸赞。
“什么?”舞惜下意识地回头。
“臣冒犯六公主,六公主恕罪。”说话的是程宇阳。
“无妨!你是瑾哥哥信任的人,不用拘礼。”舞惜笑着说,眼里却有清晰可辨的落寞。
不是他……
这个世间再没有他……
程宇阳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六公主虽美,却毕竟只是个小女孩,真正吸引自己的大概是她说话间眉梢眼底的自信吧!那样的神采飞扬,尽是聪慧灵透!
第三十六章 回朝
第二日晌午,子瑾再入皇宫,与山越王赵融寒暄许久。赵融便直截了当地说希望与大秦共同出兵攻打乌桓,同时表达了两国永结为好的愿望。
子瑾回到舞惜的客栈,将此事说与舞惜。舞惜顿时觉得甚为奇怪:山越攻打乌桓中间隔着大秦,即便取得乌桓土地,他日若与大秦交恶,夺取这些土地,大秦简直是如探囊取物。况且唇亡齿寒,大秦之所以迟迟没有向山越出兵,不就是因为大秦北边有一个强大的乌桓吗?旋即一想顿时明了,这山越王恐怕只是想平息国内民愤,出兵恐怕只是做个样子吧。
舞惜向子瑾眨眨眼:“瑾哥哥,这山越王不是想真打吧?”子瑾揉揉她的头发:“你呀,真是个精灵鬼!不过我们打与不打,还得看父皇的意思。我只是把山越王的意思带给父皇也就是了。”
子瑾转过身,眼里满是柔柔的情意,对慕萱说道:“帮我照顾下舞惜,收拾好行李,我们明日回国。”那言语犹如在叮嘱刚过门的小媳妇。慕萱脸上一红,腼腆地回道:“你放心去忙,舞惜我自会照顾周全。”慕萱的反应让子瑾不自觉地嘴角微扬,两步一回望,恋恋不舍地回了驿馆。
看着子瑾的背影,又看看慕萱眼中的爱恋,舞惜笑着说:“萱姐姐,只怕回了宫,我就该改口了吧?”
慕萱笑着拧一下舞惜的脸颊,啐道:“等什么时候你有了心上人,看你再乱说!”
心上人……
沈浩……
舞惜压下心底的疼痛,将话题岔开。慕萱见她那样,只以为她还年幼,在害羞,也没有想旁的。两人又开始说笑着收拾行李。
第二日清晨,子瑾、舞惜一行人上路。
考虑到舞惜的身份,山越方面并不知晓,因此也不好让他们备车,众人依旧如来时一样,各自骑马。舞惜、慕萱和初寒也都着男装。
子瑾一路看着舞惜和慕萱有说有笑,偶尔也参与其中。但大多时间,都是看着她们笑逐颜开。
事情解决的比想象中顺利,大家心情都很好,防备也淡了许多。因此并未发现皇甫毅一直远远尾随在后。
这日,大家在原地休息。
距大秦越来越近,舞惜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犯怵,当日的不告而别,凭的只是一时冲动。现在要回宫了,一想到面对父皇的暴怒,舞惜揉了揉手臂,还是有些后怕的。
蹭到子瑾身边,晃着子瑾的胳膊,撒娇喊道:“瑾哥哥,你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揉揉吧……”
慕萱笑着离开。
子瑾挑眉看她,说道:“无事献殷情!这眼看要回宫了,你就等着父皇收拾你吧!”
见心中想法被看穿,舞惜皱皱小鼻子,说着:“瑾哥哥,人家好歹是为你才跋山涉水来山越的!你就算不看我帮你出谋划策,也要看在未来嫂嫂的面上帮我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啊!”
子瑾听她一一数着自己的功劳,摇头暗笑,到底还是小丫头!宠溺地看她:“就父皇那么宠你,哪舍得罚你?只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吐吐舌头,舞惜不以为意地摆手:“放心吧!”心里则不然,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子瑾见她这样,也知道她并未听进去,无奈之下却实在喜爱她。这丫头,着实聪颖!
大家正说着话,咕咕落在舞惜肩上,小嘴不时啄着舞惜头上裹发的头巾,翅膀偶尔扇到舞惜的脖颈。
实在受不得痒了,舞惜抓过咕咕的小爪子,晃着它:“臭咕咕,没见我正烦着呢!去别处玩!”
那鸽子被舞惜晃得难受,好容易挣脱了她的手,急忙飞上天空。
“少爷,您看!是不是我们来时看的那只红血蓝眼鸽?”阿泽指着天上突然出现的鸽子问着。
皇甫毅抬头,盯了半晌,点头:“不错,正是那只鸽子!”凝神细想,很快明白过来:司徒子瑾他们是里应外合设了圈套给库若干!
那只鸽子是那大秦女孩的,而自己正前方是大秦使者的队伍,说明那女孩和使者是相熟的。这就不难理解为何库若干带的人全部被歼了!
皇甫毅半眯着眼,看向前方,嘴角上扬:那女孩挺有意思的!
连着几日,眼看前方就是京城了,大家兴致愈发高涨。这日晌午,大家正席地而坐,预备休息一会接着赶路。
突然树上跃下一蒙面黑衣人,正落在他们面前。众人一看,立刻警觉起来,将主子们围在中间,拔出佩刀。
可对方孤身一人,大家也没马上行动。两方人就这样对峙着。
“哈哈哈……”来人仰面大笑。
听着声音,颇觉熟悉,程宇阳上前一步,拱手:“来者可是朋友?”
“宇阳,别来无恙!”来人扯下蒙面巾。
“果然是你!独孤倬!”程宇阳朗声道,转身向子瑾介绍:“二皇子,这就是名震江湖的独孤倬,人称‘无影狐’。咱们这次能顺利回国,他功不可没!”
子瑾听了也笑着从人后走出,抱拳说着:“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独孤兄,前次之事,多亏有你!”
独孤倬豪爽地看向子瑾:“大秦二皇子,彼此彼此!常听我兄弟说起你,早想拜会,今日方才寻到机会。前次之事,我也只是略尽绵力,到底是你们谋算的好!再者我受程家大恩,至死不忘!”
子瑾也不多礼:“既如此,大恩不言谢。落地为兄弟,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兄弟尽管开口!”
舞惜看着独孤倬,轻声念道:“倚醉横官道,携书卧帝京。月残秋雁血,漏断古蝉音。今日得见独孤大侠,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不知这位是?”独孤倬听她念诗,有了兴趣。
子瑾指着舞惜,介绍道:“这是我六妹妹。你方才所说的谋算就是出自她手。”舞惜大方上前,如男子般拱手:“独孤兄,有礼了!”
独孤倬大笑,拍着子瑾肩膀:“子瑾,你这妹妹实在有趣!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她不输你!”
众人谈笑一阵,虽是初识,却已然如相交多年一般。
明光殿内,赵德面带喜色,禀道:“皇上,二皇子和六公主已经到宫门口了!”雍熙帝停下笔,眼中虽有喜意,面上却一板,冷哼一声:“子瑾就不说了,那舞惜还知道回来?”赵德知晓他心情好,陪着笑脸:“皇上您还说,前些日子没有六公主的消息,您可不是日夜担心来着?”
雍熙帝转动一下玉扳指,起身踱了两步,吩咐:“让舞惜先回绛紫阁呆着,呆会朕再跟她算账。让子瑾来找朕!”“是。”马上有小太监应声退下。
刚进宫门,就有小太监将皇上口谕传来。
舞惜看着子瑾,一摊手,摇头道:“我就知道父皇不会轻易放过这事。算了,我还是回宫等着传召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子瑾叫住她:“舞惜,麻烦你去告诉我母妃一声,免得她日夜为我悬心。”舞惜回头狡黠笑着:“瑾哥哥放心就是。只是若父皇要罚我,你可得帮我!”子瑾笑笑,没再说话,转身命太监陪同舞惜回宫,独自前往明光殿。
子瑾刚走到明光殿外,赵德就迎了上来,笑着说道:“二皇子,皇上命您即刻觐见,不必通报。”
子瑾刚进殿,雍熙帝就命人赐坐。细细询问了山越发生诸事,不时满意点头。当子瑾说到请君入瓮出自舞惜之手时,雍熙帝更是笑意满面,对这个女儿非常满意。
至于是否和山越联合出兵,雍熙帝只是说明日再议,旋即起身乐呵呵地说道:“随朕去看看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子瑾点头,又听皇上自言自语道,“看朕怎么罚她。”子瑾摇头微笑,父皇这个样子,对舞惜分明是宠到心坎上了,哪里舍得惩罚?
再说舞惜甫一回到绛紫阁,就看云珠带着一宫的人跪了满院子。众人见舞惜回宫,个个都欣喜异常。
舞惜快步走过去,拉起云珠:“姑姑,这是干嘛?大家快起来。”云珠复又跪下,以头叩地:“六公主,您不声不响地就离宫了,若您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还请六公主凡事三思。”
舞惜知道云珠是一心为自己,也不好不领她的情,含糊说道:“姑姑,你为我担心了!父皇没有为难你们吧?”
见她三两句话将话题扯远,云珠颇为无奈,但主仆有别,也不好多说,只道:“皇上只说等您回来了一并处置。”
舞惜小声嘟囔着:“这下跑不掉了。”
云珠起身后,仔细看了她半晌,心疼地说:“六公主,您才出去半月有余,人都瘦了一圈,可是路上吃了什么苦?二皇子可好?”说话间扶着舞惜进了正殿,早有小丫鬟端了热水,让她洗手,又准备了好些点心。舞惜也是饿了,毫不顾忌形象地用手抓起就吃,边吃边给大家讲起一路上的趣闻。
当说到山贼时,吓得云珠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其他人也大惊失色,忙问可有受伤之类的话,舞惜见她们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顿时溢满温暖。在舞惜心中本就没有主仆之分,更是把他们当亲人看待。
揣度着父皇和瑾哥哥谈话后,多半要召自己前去问话。而自己当日是不告而别,又留下“回来后一定任父皇处置”这样的话。不禁打了个冷战,舞惜回想当初那三个时辰的罚跪,真如噩梦一般,如今可不能再重温了!
于是简单沐浴后,换了家常的衣服,舞惜带着云珠去了邀月宫。
第三十七章 小惩
进了邀月宫,舞惜熟稔地来到佛堂,如意正陪着云嫔礼佛念经,见到舞惜,惊讶之下尽是欢喜,小声说着:“娘娘,六公主回来了!”
云嫔转身看见舞惜,高兴地起身,拉着舞惜的手:“舞惜回来了!听你父皇说你出宫找子瑾,真是急死我了!你真去了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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