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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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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熙帝看着疼爱的女儿,连日来的苦恼得到一丝缓解,指着近前凳子,道:“舞惜啊,坐吧!”舞惜谢了恩起身,坐下。雍熙帝问道:“朕听赵德说你四更天就来了,说是有要事?”
“是。”舞惜回答,“父皇,女儿听说了瑾哥哥被山越扣下做人质之事……”话未说完,被雍熙帝打断,“舞惜,你一介女儿家的,不得妄议朝政!”以为她是受云嫔之托来探口风的。
“那……父皇请看这个!”舞惜干脆将字条交给雍熙帝。
雍熙帝迟疑地接过来,上面熟悉的字迹立刻引起他的注意,脱口问着:“这是哪儿来的?”“这是瑾哥哥用信鸽送回来的。”说着,舞惜将出使前的事一一告知雍熙帝。
当得知舞惜给子瑾准备的药材后,雍熙帝颇为激赏地看了眼她,然此时有更重要的事。细细读了字条上的内容,大意就是将在山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又分析了不能出兵的缘由,倒比朝堂上那些大臣分析得更为透彻。
雍熙帝有些心血来潮地问着舞惜:“舞惜,字条上的内容你定是看过了!”舞惜不明所以地点头,才听雍熙帝接着说,“关于这件事,大臣们现在分为两派。武将多是主战,文臣则恐伤及国力,主张怀柔政策。你呢?说说你的想法!”
眸光流转间,舞惜谦逊低头:“父皇适才还告诫女儿不得妄议朝政。”
雍熙帝语塞,这鬼丫头,脑筋转得倒是快!好气又好笑地说着:“无妨,现在朕许你说!言者无罪!你且说来,朕只当听闲话了!”
这就是朝令夕改啊!舞惜心中再次体会到皇权至上的益处!想了想,方才开口:“女儿觉得瑾哥哥所言甚是。”见雍熙帝扬眉示意她继续,方才接着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尚未弄清,若一味出兵攻打,即便胜了,也是师出无名,恐落人口实,于父皇声誉不利。如今天下三分,大秦虽说势力最强,但北有乌桓,虎视眈眈;南有山越,虽说国力稍逊,但地势险阻,多有瘴气。大秦若挥兵南下,山越则可以逸待劳,倘若不能一鼓作气,则会让乌桓有机可趁,到时大秦两面受敌,正中敌人奸计,恐于国不利。”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见雍熙帝眼中有着惊喜,舞惜接着说:“但是瑾哥哥深陷敌营,女儿寝食难安,望父皇能早日救出瑾哥哥和使者。”
雍熙帝听后微微一笑,甚为满意地说:“你若为男儿,朕百年之后不愁后继无人了!”
舞惜听后,不好意思地笑着:“父皇谬赞,女儿愧不敢当。”
离开明光殿,舞惜回到绛紫阁,其实她对大秦声誉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希望在江山社稷面前,父皇也能顾忌到瑾哥哥的安危。
两日后,经过无数讨论,雍熙帝决定暂不出兵,再次派使者出使山越,预备和谈此事。同时也加紧了两国交界处的边防工事。
面对这个结果,子辰和子灏都是不满的,这样好的一个领兵立功机会白白缺失了。
鉴于前次在人选上的失误,雍熙帝命刘竞博和张普两人一起筛选使者人选。此次的使者代表是礼部侍郎,定于两日后启程。
自出使之事定后,舞惜将探听来的朝政之事重又写在字条上,绑于咕咕腿上,放飞信鸽。
云嫔依旧每日往舞惜这跑,说着对子瑾的忧心,除去吃饭睡觉,余下时辰都在佛堂为子瑾祈祷。见她这样,舞惜只觉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心中也更加焦急。
这日晨起,舞惜对着铜镜,为自己将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连日来的担心也让没有心思打扮自己。突然灵光一现,舞惜想要出宫亲自去一趟山越!
但是若独自前往,舞惜低头凝视自己,就自己这纤纤身量,又找不到路,只怕到死也走不到山越吧?看了眼忙碌的云珠,舞惜咽下想要出口的话,就云珠这忠心不二的性子,必不会让自己涉险。该怎么办呢……
有了新的目标,舞惜开始寻找同行之人,可是这诺大的皇宫,除了瑾哥哥,再无人能交心。
可巧的是,这日午后,舞惜正在贵妃榻上小憩,忽听月乔来报:“六公主,陈国公家的小姐求见!”
陈国公?不是张普吗?自己和他的女儿半分交集也无,她来找自己干嘛?不过出于礼貌,舞惜还是将她请了进来。
这并不是舞惜第一次见到张慕萱,以张普在朝中的地位,以往的宫中夜宴,他也多半是携妻女出席了。
说起张普,最为百姓所乐道还不是他家的世代忠良,也不是爵位的世袭罔替,更不是他的权倾朝野,而是他的一夫一妻!这也是让舞惜大呼意外的事,简直怀疑他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
在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又是张家这样的身份背景,愿与他攀亲的比比皆是,多少官宦人家的女儿想嫁进陈国公府。但是张普一个也不要,年轻时娶了远房表妹,两人生有一子一女,在外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每每有人提亲,都被张普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就连雍熙帝的赐婚,也被他婉拒。因此在京城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嫁夫须嫁陈国公!
在这样陈国公府下成长起来的女儿,自然是举手投足透着高贵典雅,而这高贵是舞惜向来敬谢不敏的。尤其有了流嫣在前,舞惜更是不喜这些自小锦衣华服的小姐们!
今日张慕萱并未着华服,上身是浅蓝色银纹绣百蝶的上衣,下身着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将黑亮的发丝挽成简单的寻常云髻,斜斜插着一支八宝簇珠白玉簪,如此装扮清丽婉约,使得舞惜在心中少了些许的排斥。
若单论容貌,只怕少有能出舞惜右者。然张慕萱一张如白瓷般的鹅蛋脸上,一双大眼闪闪发亮如黑曜石,眨动间流光溢彩,动人心魄。
古典美人,静若处子!
这是张慕萱之前给舞惜的最深印象。
若没有后面的相处,只怕这也是唯一的印象了。然而舞惜忘了,“静若处子”都是与“动若脱兔”连用的!
正打量着,耳边传来张慕萱的请安声:“臣女见过六公主,六公主吉祥!”声若莺啭,着实悦耳!
“慕萱小姐不用多礼。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可是有事?”舞惜直接问明来意,对于不明敌友的人,她向来讲究直接了断。
张慕萱仿佛没有料到她这样直接,顿了两秒后,说着:“臣女有要事,可否请六公主摒退下人?”舞惜略一思考,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张慕萱也命贴身丫鬟殿外等候。一时间,整个正殿就她二人。
张慕萱不再含蓄,开门见山道:“六公主,臣女今日冒失求见,是为一个人!”“谁?”
“二皇子子瑾。”提到这个名字,张慕萱脸颊微微染上一丝红晕。
这下轮到舞惜愣住,她没想到这个女孩这样将男子名宣之于口。愣愣地接话:“你是说我瑾哥哥?”
张慕萱仿佛勇气用完,此时有些害羞了:“正是。臣女听说二皇子被扣在山越,心急如焚。可……臣女无法开口询问父亲,听闻六公主与二皇子素来亲近,今日才贸然求见。”
“你和我瑾哥哥相识?”舞惜有了兴趣。
“臣女……臣女幼年时与家兄外出,途中巧遇二皇子,因着家兄是皇子伴读,所以……与二皇子有过交谈……”断断续续地,张慕萱道出与子瑾的相识。舞惜身体中不安分因子复苏,狡黠地问着:“你比我长几岁,已到婚配年龄,可我从未听闻你要许配人家,莫非是在等我瑾哥哥?”
张慕萱羞赧低头,娇声道:“六公主打趣臣女,臣女配不上二皇子……”顿了顿,接着说,“半月前,听父亲和母亲说起要为臣女定亲……臣女今日来并非对二皇子有非分之想,只是单纯为二皇子担心……”
舞惜大大咧咧地摆手:“说什么配不配的上,你既真心喜欢,我定要想法子成全你!”
张慕萱听得这话,欣喜抬头:“果真么?”
舞惜笑着点头,牵过张慕萱的手:“你既年长于我,日后我就叫你萱姐姐吧,你也别六公主六公主地叫,和瑾哥哥一样唤我舞惜就成。”
舞惜这话说得真诚,张慕萱也没有拒绝,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六公主。
舞惜唤进秋月:“准备些精致的吃食,端来给萱姐姐尝尝,茶要茉莉牛乳茶!”说着看向张慕萱,扬眉笑说,“这可是瑾哥哥素日最喜欢的!”
张慕萱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许是秘密被戳穿,神色间反而不见之前的害羞。舞惜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子瑾的消息都一一告知,听得张慕萱一会喜一会忧。见她这样,舞惜在心底暗自高兴。想起自己的计划,舞惜只觉有伴了!
到底在宫里,张慕萱不好久待,一个时辰后,起身告别。舞惜叫住她:“萱姐姐,我成日地一个人,你若无事,可天天进宫找我!”“好,我会经常来看你!”张慕萱说道。
离开绛紫阁,张慕萱带着丫头走在御花园里,心中想着子瑾,只觉满心皆是甜蜜,笑容溢满脸颊。
突然被人重重一撞,张慕萱摔倒在地,“哎哟!”揉着有些疼的手腕,张慕萱起身。看向面前的人——
这些日子,子灏本就觉得事事不顺心,如今被人一撞,更是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冲着人就喊:“走路不长眼睛吗?”说完才发现,眼前之人是张普的独生女。美人在前,蛾眉微蹙,不禁让人满心爱怜。
张慕萱见自己撞着三皇子了,少不得要下跪请罪:“臣女无意冒犯三皇子,还望三皇子原谅!”
子灏此时也顾不得她的父亲一直和自己不对盘,伸手欲扶,口中说着:“原来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快快请起。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你没有摔着吧?”
见他这样,张慕萱心底暗呼不好,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福了下身子:“谢三皇子关怀,臣女无事。若三皇子无事,臣女就先走了。”说着不管失礼,欠了下身子朝前走去。
长这么大,难得有女子不买自己的账,子灏望着她离去的背景,嘴角上扬。突然心中有了计较,快步朝毓秀宫走去。
第三十章 密谋
“什么?你想娶张普的女儿?”静妃惊讶道。
子灏洋洋得意地说:“不错。母妃,儿子想过了,倘若娶了他的女儿,那他就是我的岳丈,日后自是会向着我。再者我今日才发现,那女人极美!”
静妃听后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不行!我不同意!”
“您为什么不同意?您不是也说张普现如今权倾朝野,让我想办法拉拢吗?”子灏颇为不解。
“我是让你靠自己的力量拉拢,不是让你结亲之后靠外戚关系。”静妃冷静说着,“再者,你看刘竞博的变故,难道还不知道你父皇忌讳什么吗?张普历来是你父皇倚重之人,如今也偏帮着太子,他如何肯将女儿嫁与你?”
子灏听后,不以为意:“母妃若不帮我说,那我明日自己去求父皇!”
隔日下了朝,子灏将此事说与雍熙帝听,说了自己如何如何爱慕张慕萱,说张慕萱如何如何出色,当然只字不提张普。雍熙帝见自己儿子如此上心,也没有反驳,只说征求张普的意见。
听得这话,子灏心中顿觉**不离十了。张普再位高权重,毕竟是人臣,而自己则是皇子,愿与他攀亲,岂不是太给他脸面?
没成想,张普也一口回绝了,理由是他的女儿必得找一个如他一般,不再纳妾的人,而三皇子虽是天潢贵胄,却已有多名侍妾,不能一心待他女儿。
素来知晓他心性的雍熙帝,也不勉强,将原话转告给了子灏。子灏顿时气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这样大大扫了他的颜面,心中更是对张普有了成见。雍熙帝见儿子一脸不忿,就笑言若下次再有上心的,必定指婚。
子灏本也不是痴情之人,也就再没提起张慕萱这个人。
这个小插曲,张慕萱自是不知晓。舞惜辗转听说了御花园之事和指婚一事,敢那样不给三皇子面子,心中对张慕萱有了一分敬佩,更加坚定信心,要为张慕萱和瑾哥哥尽力说合。
几日后,当慕萱再进宫时,舞惜也打定主意将心中计划告知给她。两人颇为亲密地在舞惜寝殿畅聊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慕萱的贴身丫鬟不得已进来打断:“六公主,小姐,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府,会被老爷发现的。”两人望向窗外,果然已夕阳西下,落日如锦。慕萱回过头来,冲舞惜吐吐舌头,俏皮说着:“幸好这几日父亲事多,否则让他知道我日日往外跑,定然要请老学究给我讲什么女则、女训之类的。”说着学着老夫子捻须的样子,逗得舞惜咯咯直笑。
回府后,慕萱用过饭早早回房休息了。坐在桌前,回想起今日在绛紫阁里发生的事,慕萱拍拍脸颊,真不敢相信六公主居然要出宫去山越救子瑾,而自己居然一口就应下了……
这边舞惜似乎也没料到游说工作进展的如此顺利,本以为像慕萱这样的家教,必会**出一个大家闺秀!可是当自己一说要去山越,她满口就答应了,害得自己准备众多说辞,结果一个也没用。
两个小女子叽叽咕咕一整个下午,终于商定好时间。舞惜久在深宫,每月的份例自是无处花销,此次出行全部贡献出来,不够的再由慕萱想办法。一路南下,不能没人跟随,因此随从和马匹、地图由慕萱解决。原本舞惜还担心慕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姐,没想到人家比自己能干多了!
慕萱出身武家,自幼和哥哥一起习武,骑马射箭皆是好手。舞惜暗自庆幸自己跟瑾哥哥学了两手,要不可就丢人了!当然,舞惜会骑射这事,也让慕萱吃惊。两个女孩子相识越深,越是觉得相见恨晚,舞惜只恨不得拉着她结拜!
说起准备一事,舞惜好歹是现代人,靠着前世的记忆,舞惜将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一一列了下来,交由慕萱去准备。看着纸上详细的清单,慕萱不由地对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公主刮目相看。
这件事舞惜一直秘密在进行,丝毫不敢透露给云珠,若让父皇知道了,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到了约定之日,慕萱依旧是午后来宫中陪舞惜说话,两人如常在寝殿内说着悄悄话。约莫一个时辰后,慕萱提议去御花园逛逛,舞惜欣然同意,并嘱咐云珠带着人在宫内帮自己准备晚膳,说着开了一长串的菜肴。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出绛紫阁,身边只跟着慕萱的贴身丫鬟——初寒。舞惜第一次听见初寒的名字,脑中就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枕初寒梦不成。
天色将晚,云珠见舞惜和慕萱还没回宫,对小顺子说:“适才六公主说要去御花园逛逛,你带着人去找找!”“是!”小顺子应着就要出去。云珠想了想补充着:“切莫声张!悄悄地!”“姑姑放心!”
小半个时辰后,小顺子带着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姑姑,御花园里找遍了,根本没有六公主的影子。”
云珠有些懵,半晌才说:“什么?没有?”
正说着小何子气喘吁吁地回来,说:“姑姑,我刚刚去了趟宫门,守门的侍卫说一个时辰前,六公主和陈国公府的张小姐出去了!”
众人都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懵了,好好一个公主,出宫了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人居然不知道!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不是要杀头的?
“姑姑,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禀报皇上?”秋月怯怯地问。云珠冷静下来,说着:“暂时不要,兴许六公主只是有急事出去了,先不要惊动皇上。”在云珠看来,舞惜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明知自己的行为会给众人带来灾难,她必不会这样任性!毕竟当初,为了他们,舞惜可以公然顶撞皇上,跪上一下午。
几句话打发了他们,云珠独自在舞惜寝殿里,回想着舞惜这几日的言行举止,却发现无迹可寻。正懊恼着,看着她云丝软枕下露出一角。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舞惜的笔迹。匆匆看了一遍,云珠决定立刻将信给皇上。
“什么?舞惜留书出走了?”雍熙帝不敢置信地接过信,怒视地上跪着的云珠。
云珠埋头,低声说着:“回皇上,是奴婢们的疏忽,这几日六公主并没有说什么要走的话,今日也是和往常一样。午后张普将军家的小姐进宫看六公主,两人说要去御花园逛逛,并吩咐奴婢们将吃食准备好。奴婢们也是失察了!请皇上降罪!”
不再看她,雍熙帝摊开手中的信,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父皇,不要动怒!女儿实在不放心瑾哥哥,因此决定和慕萱一起去山越一趟,我们准备足够的盘缠,也从陈国公府带了足够的下人。所以父皇不要担心!另外,这件事是女儿一意孤行,请父皇不要迁怒云珠他们,等女儿回来后一定任父皇处置!
短短几句话,雍熙帝仿佛看见她那精灵的样子,但是一想起信上的事,还是控制不住的动怒:“简直是胡闹!”
云珠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雍熙帝指着云珠道:“若六公主无事就罢,倘若有一丁点事,朕就摘了你们脑袋!”“谢皇上隆恩。”云珠说着退下,心中企盼着六公主吉人天相,万勿出什么事才好!
与此同时,张普也急冲冲地前来觐见。
一见皇上,张普急忙跪下:“皇上,臣有罪!”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也已经收到了信,因此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你还有脸来见朕?”
张普重重磕了个头,说着:“臣罪该万死!是臣教女无方,都是臣的错!臣已经让犬子带人出城,一路往山越方向找寻六公主了!”张普知道这个六公主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因此不敢马虎。
雍熙帝想起舞惜那满肚子的主意,不禁头疼:“算了,这事指不定是谁提出来的!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张普再次磕了个头,起身方道:“皇上,小女带走的两人都是自小保护她的,身手不凡,想必六公主暂无危险。”
听他这样说,雍熙帝稍稍放心,但也在心底决定,等舞惜回来后,必定要好好惩罚!再次看了下信,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抬头看向张普,问着:“舞惜出宫是为寻找子瑾,慕萱是为什么?”
心中咯噔一下,张普有些拿不准皇上的意思,因此不敢贸然回话。倒是雍熙帝有了丝兴趣:“张普啊,依朕看,不如将慕萱指给子瑾吧!上次你说慕萱要嫁和你一样的,正巧朕的这个老二,还是孤身一人!”
这种情况下,自然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普只得欣然谢恩:“臣代小女谢皇上隆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前朝就不太平,舞惜又来了这么一出,雍熙帝颇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将找寻舞惜一事全权交给了张普去办。
话说张普的儿子张允钰带着人出了城,四下里寻找,可没成想他们就像失踪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想着慕萱信中交代要去山越,于是带着人一路南下。其实舞惜和慕萱并未往南走,她们早已料到皇上会派人寻找,声东击西,她们出了城往北走了。
一日后,舞惜和慕萱到了白沙镇,四人找了个茶馆,摊开地图,舞惜和慕萱说:“咱们就从这绕过京城一路往南,去百越吧!”
再说子瑾,自从收到舞惜的信后,心中踏实了不少。山越每日好吃好喝地招待,就是不让他出驿馆半步,子瑾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很快大秦使臣再访山越,大秦这边希望山越能让二皇子回国,并送了许多珍宝古玩。然而山越死的毕竟是重臣,就这样草草放人,太损国威,于是提出要边境上的两个城。
这样的大事,礼部侍郎自然做不了主,快马加鞭传来雍熙帝的旨意,言简意赅就是不行。两国于是陷入僵局,谈不妥,也不让步,至于交战,不到万不得已两国也不会走这一步。但是为了保险,雍熙帝还是决定派兵驻守边境。
子辰和子灏均毛遂自荐。但朝中大臣一致认为子辰乃大秦储君,不宜冒险。雍熙帝就派了子灏领兵十万驻守边城。
第三十一章 山贼
这样的大事,乌桓自然也很关注。
拓跋桑拉一早得知司徒子瑾被山越扣下的消息,就开始筹谋着,等两国交战,他好趁机坐收渔利,也好使自己在朝中势力进一步稳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探子传来的消息称,两国第二次和谈失败后,仍旧按兵不动。
大公子府
拓跋桑拉听着属下库若干带回来的消息,心中不畅快,本想坐看两虎相争,没想到两虎居然稳坐泰山。拓跋桑拉说道:“这样难得的机会,倘若好好利用一下,对我们可是太有利了!”
库若干知晓主子的心思,试探着开口:“公子,您是说要助他们一臂之力?”赞赏地看着他,拓跋桑拉点头:“不错,现在那两国处在相持阶段,谁都不愿意退让,却也不愿出兵。咱们不能这么一直跟他们耗着,自从老二的人接管了北衙禁军,朝中那些原本支持我的人也开始左右观望了。因此这次的机会,我必须要抓住,加以利用!”
“主子的意思是?”对于具体的行动,库若干还是要听桑拉的。
沉吟片刻,拓跋桑拉有了主意,暗自交代了一番,库若干领命退下。
书房外,有丫鬟传话:“公子,夫人请您去一趟,说是小姐不大好。”“好。”桑拉应道。心中却不十分愿意,原本想着葛娜扎这一胎若是男孩,自己也就算有嫡子了。没想到葛娜扎如此不争气,几年了才有了孩子,生下来还是个女儿。原就因为丘敦部落才立了她为夫人,现如今桑拉心中对她更是不耐。
另一方面,拓跋舒默也接到了大秦和山越按兵不动的消息。
军帐内,皇甫毅看着面前神色严肃的拓跋舒默,说着:“公子,咱们怎么办?”拓跋舒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阿毅,你猜猜,现在我大哥会怎么做?”皇甫毅想了想,说:“以我对大公子的了解,他必不甘心大秦和山越这样耗着,前次北衙禁军的事,他吃了亏。现在肯定特别想趁此机会证明自己。”
拓跋舒默面上略带了笑,说着:“不错嘛,自从阿麟留在平城后,你要稳妥多了。老师若知晓,多半也要放心些了。”
大哥临上任前,专门找他谈过话,让他凡事多动脑子,不要只凭冲动,万勿给公子惹麻烦。皇甫毅心中不甘,自己有那么莽撞吗?不过自那以后,的确有所改观,处事沉稳不少。
将话题重新绕回去,皇甫毅接着说:“公子,倘若大公子真有什么动作,咱们要不要阻止?”
拓跋舒默略一凝神,已然有了打算:“我估摸着大哥多半是想参合进去,如果真如此,那我们不妨黄雀在后。”顿了顿接着说,“明日一早乌丸会将消息送来,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第二日卯时,消息准时传到。
皇甫毅笑着说:“公子,果如我们所料,大公子派人南下。”拓跋舒墨颔首:“不错,有大哥在前,我们就方便多了。大哥……”沉吟片刻,接着道,“他多半是想趁乱除去司徒子瑾。”
皇甫毅兴致颇高:“我们要不要也分一杯羹?”
“不可!”舒默断然拒绝,“前次事情已让我清楚,父汗的势力太强大,只怕我们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再说,以我对司徒子瑾的了解,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大哥他们的计划未必能成功!”
皇甫毅想了想,说道:“公子,他们若失败,可是于我乌桓不利啊,又破坏了我们与大秦的结盟。”
舒默点头:“不错!因此我们不要去参与。看着他们行动就好。若能成功,自然是好。再说破坏结盟也无妨。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哪有常态?”
“那公子您准备怎么做?”皇甫毅问。
舒默想了片刻,才道:“阿毅,你带个人,跟着大哥的人去。有什么动静及时与我联系。记住,不可轻举妄动!”“公子放心就是!”皇甫毅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皇甫毅就尾随着库若干出发了。
再说舞惜和慕萱,两个小姑娘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虽说惦记着子瑾,但还是难掩心中的兴奋。为了途中方便,两人均做男装,加之初寒,三个女孩子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这可苦了一路同行的简珩,他是慕萱的随从,自慕萱幼年习武起,就被张普挑来保护慕萱的。慕萱也从未把他当做下人,而是看成自己另一个哥哥,这才使得每次慕萱要做什么事,都无条件的服从。
考虑到舞惜毕竟年幼,不能长时间骑马颠簸,因此途中倒也经常停下来休息。由于担心被雍熙帝派出的人抓回去,四人不敢走大路,都是在林中小路中穿梭。幸好张普是武将出身,家中地图俯拾皆是,慕萱顺手牵羊,挑了一张标注详细的拿出来。要不然就这四个,猴年马月也到不了山越啊。
这日正午,阳光灿烂,越往南天气越热,骑马走在小树林里,那阳光竟好似能穿过层层绿叶,毒辣辣地晒在身上。
别说舞惜和慕萱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就是初寒也热得受不了。舞惜勒住马,对慕萱说:“萱姐姐,我们下马找个地方休息会吧,这会太热了!”
慕萱随手擦了额上密密的汗珠,赞同地说:“的确太热了。初寒,简珩,下马休息!”
四人下马后,舞惜和慕萱靠树坐下,初寒在身侧站着,简珩查看马匹。闲来无事,舞惜饶有兴趣地说:“萱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父亲是武将,不想竟这般儒雅。嵇康有云:萱草忘忧。可见你父亲对你的喜爱。”
说起这个,慕萱甜甜地笑着:“舞惜妹妹饱读诗书,却抬高家父了。我母亲最爱萱草,因此父亲起了这名,是对母亲的爱意。”
这个缘由更让舞惜喜欢,这世间竟有这般夫妻相爱之事,不由心生羡慕,自己可也能找到那个人?微微摇头,舞惜在心中斥责自己太过人心不足,前世已有沈浩,又怎能再想旁人?
见她许久没有说话,慕萱侧头凝视,看着她神色变幻,时而欣羡,时而懊恼,时而浅笑,忍不住夸道:“妹妹真是美人,宜喜宜嗔!”
回过神来,微红了脸,舞惜说着:“萱姐姐,又来笑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相视一眼,舞惜道:“这林中小路,该不会是父皇的人吧?”
简珩已迅速来到她们面前,谨慎看着前方——
随着马蹄声渐进,原来是七八个男子,为首的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马背上吊着一袋东西,听声音像是银两。
四人互看一眼,已然明白,是遇到山贼了。
好在舞惜、慕萱和初寒皆着男装,四人站起身,简珩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他们身前。
待得近了,为首男子勒令众人停下,见他们穿着就知非富即贵,看了眼身后的弟兄,笑道:“咱们今日下山运气不错!又有收获了!”身后的男子嘻嘻哈哈笑着,渐渐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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