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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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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都没她这么嚣张!
  二夫人理了理袖子,扬眉道:“扣几匹衣料子算什么?她连二老爷的人情钱也给扣了呢!”
  三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惊呆了:“什么?她竟把二哥也不放在眼里了?”
  二夫人气得几乎揉烂手里的帕子:“她女儿马上就要做世子妃了,她还会把谁放在眼里?”
  她们与蔺咏荷虽说一直不太对付,可到底碍于身份没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这一次,蔺咏荷主动打破了这种平衡——
  呵!她真当没人治得了她?
  棠梨院,宁玥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不等钟妈妈叫她,自个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钟妈妈一愣:“这就醒了?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会迟到的!”宁玥麻利地走进浴室,里边很快传来洗漱的声音。
  钟妈妈笑了笑,看样子,小姐是真的很喜欢上学啊。
  这边,宁玥洗漱完毕,那边,蔺咏荷差人把两套崭新的仕女服送过来了。
  “从老太太吩咐三小姐去上学,夫人便叫了两个绣娘连夜赶制三小姐的衣裳,这不,做了两夜才做好,立马给三小姐送来了!”千禧院的管事妈妈房氏笑着说。
  宁玥也不拆穿她,明明昨儿夜里才开始做,非得讲成前天,而且这料子一看就是宁溪穿过不要的,随便改改送给她,还让她当成天大的恩惠!蔺咏荷怎么不上天?
  不过一联想到前世的事,她又觉着挺讽刺的,小时候她捡宁溪的旧,长大了宁溪捡她的旧,不同的是,她捡的是衣裳,而宁溪捡的是男人。
  宁玥把衣裳丢到了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昨儿在成衣店买的仕女服换上,因为不是定制的,衣料与做工反而还不如蔺咏荷送来的好,但那又怎样?她宁愿光着,也不想再穿宁溪穿过的衣裳!
  梳妆完毕,宁玥开始整理书袋,钟妈妈不识字,看不懂课表,哪些书需要提前购买、哪些书需要装进书袋她一概不清楚,如果春喜还在,这些应该都是春喜的事儿,但现在,宁玥只能自己来。
  收拾整齐后,宁玥准备照例先去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再去学堂,钟妈妈坚持让宁玥在院子里选个机灵点儿的小丫鬟带上,被宁玥拒绝了。
  别说这些丫鬟根本拿不出手,就算拿得出手也全都是蔺咏荷的爪牙,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反而给她惹来一身骚。
  到了福寿院时,三位夫人已经聚齐了,宁溪、宁婉、宁珍也在,对于昨天晚膳的缺席,蔺咏荷表示非常抱歉,宁溪亦十分配合地咳嗽了两嗓子,说原本大夫叮嘱她歇息几日,可为了不缺课,她还是坚持起来了。
  好一个模范生!
  二夫人一脸“心疼”地安慰了宁溪几句,并赞她是妹妹们的楷模,让宁婉、宁珍一定努力向她学习。
  宁婉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没表现出太大的异样,但宁珍那么反骨的幺儿,居然也恭恭敬敬地应下了——“知道了,二伯母,我会向二姐姐看齐的!”
  宁玥不动声色地翕了翕鼻翼,火药味儿不是一般的重啊,蔺咏荷怕是将宁溪被诬陷的罪名安到二夫人与三夫人头上,而对她们采取了一些经济上的制裁吧?而两位夫人一反常态的友好,是否说明她们对蔺咏荷的反感,已经从明转到暗了呢?
  如果是,她们一定会做点什么!
  出了福寿院的大门,宁珍叫住了宁玥:“三姐姐,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学?”
  这个“我们”自然指的是宁婉和宁珍。
  宁玥眯了眯眼,正欲开口,宁溪走过来了,眉目含笑,语气却不容置疑:“三妹妹,你在这儿呢,太好了,刚刚忘记叫你,生怕你已经走了呢,今天坐我的车上学吧!”
  宁玥挑了挑眉,诶?
  宁珍唇角一抽,道:“二姐姐你习惯了独来独往,还是别让三姐姐打扰你清净了,我和四姐姐最爱热闹,三姐姐跟我们一起再好不过!”
  “那你们昨天怎么没叫上三妹妹?”宁溪语气沉了一分,问。
  宁婉一直沉默着,宁珍哼笑着开了口:“你昨天也没叫呀!还害三姐姐落水了!”
  “你……”宁溪被堵得喉头一噎!
  宁玥摸了摸下巴,这些人,真当她是傻子?第一天入学的时候不照样她,现在她都熟悉了再来马后炮,实在是太拙劣了!
  宁玥勾起唇角,淡淡说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吧,我身子还没好利索,万一过了病气给你们,影响你们学业就大为不妙了。”
  三人一听,皆是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年关将至,不仅大人忙,她们做孩子的其实也很忙,不仅要应付一年一度的终极考评,还要准备学院联合举办的击鞠大赛,若真得了病,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题外话------
  铺垫一下哈,不要嫌慢热,精彩剧情马上就来鸟~

  ☆、【17】选拔(一)

  到了学院,宁玥才发现今天不上文化课,因为杨夫子家中有急事,请假了,东学、西学、南学的三位夫子一商量,索性全都把课停了,将原本定在月底的击鞠选拔赛提前到了今天。
  击鞠,也叫马球,是十几年前突然从民间传入盛京的运动,自传入以来,倍受达官贵人仕子名媛甚至皇族的青睐,抚远公主便是这方面的好手。她还在做仕女时,曾连续三年拿下最佳击鞠手的称号,而十年过去,再没谁能打破她的记录。
  当然,由于宁溪已经拿了两届最佳击鞠手,今年只要再赢一次,便能与抚远公主齐名,这也算天大的荣誉了!
  前世的记忆中,宁溪因为她的悔婚而没能如约嫁给玄煜,一直耿耿于怀,在这一次的击鞠大赛中,麒麟学府虽然输了,但宁溪由于表现优异,还是拿到了最佳击鞠手的称号。
  皇帝当晚就召见了宁溪,见宁溪不过才十四、五岁年纪,却能拥有如此魄力,不免龙心更悦,决定奖励宁溪一番。
  宁溪拒绝所有封赏,说:“臣女别无他求,只是……臣女仰慕大将军已久,肯定皇上赐婚,成全臣女的一番情意!”
  那时,父亲已经死了,蔺兰芝也死了,而蔺咏荷在皇上眼里根本算不得一个嫡母,皇上很快对这个孤女动了恻隐之心,不顾玄煜的反对,将她赐入了中山王府。
  那之后,中山王府发生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先是王妃莫名其妙地中风,再是王爷醉酒摔成植物人,再然后二少奶奶、三少奶奶相继流产……她曾经非常困惑,好端端的王府,究竟犯了什么风水大忌,居然倒霉成那个样子?直到,宁溪把一个关着小女童的铁笼送进那个人的寝宫,她才意识到宁溪也做了他的爪牙。
  思量间,操场上传来了仕女们吵吵嚷嚷的声音。
  “宁溪,听说你还没给司空老先生赔钱呢,是不是你们家没钱啦?”
  “还是你想赖账呀?”
  两个不嫌事儿大的仕女堵住了宁溪的去路。
  宁溪冷冷地看着她们,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我没偷,当然不会赔!”
  两名侍女白眼一翻,走掉了。
  另一边,武娟走了过来,她体胖肉多,并不畏寒,大家都在冷光下瑟瑟发抖时,她却有些香汗淋漓。
  “宁玥!”她笑着招了招手。
  每一次看见她,宁玥都严重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某些问题,窈窕婀娜的太子妃呀,怎么可以胖成这样?
  “宁玥!”武娟笑眯眯地挽住了宁玥的胳膊,并趁人不备,从荷包里拿出两块酥糖,“麻油与果仁儿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宁玥看看她,又看看那两块油得发亮的糖,说道:“武娟,你还想不想嫁给太子了?想的话,就别再吃这些东西!”
  “诶?”武娟先生一怔,随后噗嗤笑出了声,“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讲什么胡话呢?谁要嫁给太子了?再说了,人家太子看得上我?”
  何止看得上?简直宝贝你宝贝得要命呢!
  你被那个人押上断头台的时候,太子愣是用传国玉玺把你换下来了!
  说你是祸国妖姬,真一点儿没错!
  不过,要是你一直这么肥胖下去,说不定就不会入太子的眼了。
  宁玥心思转过,自己拿了一块儿糖,将另一块喂进了武娟嘴里:“你也吃。”
  多吃点,保持身材,不要祸害太子将江山拱手让出。
  武娟甜甜地眯起了眼睛:“宁玥你真好,大家都嫌我胖,不跟我玩儿。”
  宁玥笑笑,没说话。
  武娟又道:“对了,你要不要参加击鞠大赛?”
  自然是要的。
  照理说,她尚未康复,不宜剧烈运动,可为了把宁溪拉下马,她必须奋力一搏。
  击鞠赛分仕子赛与仕女赛,麒麟学府报名的仕女一共有五十人,从中选八人组队参赛,而为了防止中途有意外发生,还将按照成绩选上三名替补。
  当得知宁玥要参选时,宁溪、宁珍、宁婉都说她疯了,一个卧床几年的病秧子,来上课已经很勉强了,居然还要击鞠?
  操场上,东学夫子宣读了选拔规则。
  选拔一共分三个项目进行,第一项是骑术,第二项是应变能力,第三项是体能,以总成绩算排名。
  宁玥的第三项完全不占优势,所以,前两项是她得分的关键。
  夫子宣读完规则后,大家回到休息室更衣,仕女服本身十分方便运动,无需更换,只用把里边的小棉衣脱掉,再把发髻扎紧一些即可。
  将小棉衣叠好的宁玥,正要把头发弄一下,这时,宁珍打了帘子进来:“三姐姐,我帮你梳头吧!”
  说完,整个人在看见宁玥时倏地怔住,宁玥差不多准备妥当了,褪去小棉衣的她,仕女服轻贴在肌肤上,透过那轻薄的质地,仿佛能窥见里边细嫩的肌理。
  同是十三岁的身子,她的还青涩得像个孩子,宁玥的却已经开始隐隐散发出一种少女的诱惑。
  宁珍的眸色深了一下:“三姐姐……”
  宁玥转过身,笑了笑:“啊,是五妹妹呀,我马上就好了。”
  宁珍眸光一动,从她手中拿过梳子道:“你身边也没个丫鬟,真是不方便,来,我帮你梳吧。”
  宁玥微微愕然了一下,宁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宁珍托起她如墨青丝,一边梳,一边道:“三姐姐真漂亮,我们五姊妹中,属你姿色最佳,只可惜……你身子骨不大好,如若不然……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
  老五素来心直口快,藏不住话儿,想什么说什么并不奇怪,怪就怪在,她……太温柔了些!
  在老五的认知里,自己父亲与三老爷都是庶出,全家只有二房的宁婉血统最为纯正,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都高贵不到哪儿去!可眼下又是夸赞,又给梳头的——
  莫不是,她想逮住机会陷害自己吧?
  思及此处,宁玥一把扣住了宁珍的手腕,宁珍一愣:“三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五妹妹的头发好像也散了,姐姐帮你梳一下。”说着,她拿回了梳子,将老五按到椅子上,为她细细梳了起来。
  老五的表现一直特别平静,宁玥暗付,这梳子应该没被动手脚,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梳完头,宁珍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儿:“三姐姐梳的真好看!以后还给我梳好不好?”
  宁玥淡淡一笑:“好啊,不嫌弃丑的话,多过来让姐姐给你梳梳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集合吧。”
  “等等。”宁珍把挂在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宁玥,“我见姐姐身边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便给姐姐带了水来,待会儿若是渴了,是不能离场取水喝的。”
  宁玥眼皮子一动,打开水囊,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老五:“不用了,就在这儿喝点就好,五妹妹,给。”
  你自己敢喝吗?
  ------题外话------
  水有问题米有咧?

  ☆、【18】选拔(二)

  出乎意料的是,宁珍毫不犹豫地喝下了:“三姐姐说的对,带水上场,容易增加重量,还是提前喝了好。”
  是自己多心了吧?居然把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想得如此之坏,纵然前世受过重创,但也不该太草木皆兵才对。
  “三姐姐怎么不喝?”宁珍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一脸诧异地问宁玥。
  宁玥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浅笑:“这就喝,多谢五妹妹。”
  刚吃了一块糖,的确有些口渴,于是,喝了一杯。
  宁珍灿灿一笑,拉住宁玥的手道:“三姐姐,我们走吧!”
  到达操场时,参选的仕女们差不多齐了,观选的仕女则站在栅栏外,武娟赫然也在其中,看到宁玥姐妹出来,她扬起手绢儿,使劲儿地挥了挥!
  宁玥微笑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宁珍不屑一哼:“三姐姐,别老跟那个胖子玩儿,当心大家连你一并瞧不起!”
  宁玥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冽如冰,吓得她一下子噤了声!
  北风如刀,吹在脸上瑟瑟发痛,幸而阳光大好,捎了几分暖意,青涩纯真的少女们在草地上笑语嫣嫣,丝毫没因选拔而滋生情绪上的压抑。
  对面,与仕子府隔开的墙头,不知何时冒出了白衣青纱的少年,先是一个两个,然后三个、四个……一盏茶的功夫,整条围墙都被挤满了,那些戴着青纱帽的仕子们,滴溜着黑亮的眼睛,如第一次脱离狼群的小狼崽,充满新奇地望着墙外的世界。
  他们很快被发现了。
  仕女们中,有的突然捏紧了帕子,有的突然站直了身子,有的方才还在哈哈大笑这会子就已经变得笑不露齿。
  夫子们也发现了那群熊孩子,气得挥手叫他们走开,他们不动,几位夫子抓起扫帚便朝院墙冲去!
  少年们大惊失色,呼啦一下散了!
  可没一会儿,又爬上来了。
  夫子们气不过,差人绕到仕子府,找了他们的夫子。
  那边响起雷霆怒吼,少年们终于被一个一个逮回了窝。
  这一插曲过后,大家的状态与之前大不一样了,明显认真了许多,也端庄了许多。
  第一轮选拔开始。
  小厮们牵来十匹骏马,东学夫子将大家分为五组,每一组第一个到达终点的是十分,第二个是九分……依次类推,半路弃权或摔下马的,零分。
  宁溪与宁珍抽签,分在了第一组。
  得知本组居然有两个马家女儿,组员们的气焰瞬间跌了大半。
  马家的辉煌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那时,先祖并不姓马,而是姓赵,因大败秦军有功被赵惠文王赐号为“马服君”,从那以后,他的后人才改为姓马。马家世代从武,它的千金们,骑术十分傲人。
  果然,宁溪一马当先,以绝对的优势摘得本组第一,宁珍次之,排列第二。
  宁溪的优秀,让那些昨天还在嘲笑她偷鸡贼的人狠狠捏了把冷汗,她找回了自信,再次扬起骄傲的头颅。
  第二组、第三组没有宁玥特别熟悉的人,宁婉在第四组,也是没有悬念地摘得了第一。
  宁玥摇摇头,宁溪、宁婉是运气好,没碰上姚氏姐妹,否则,花落谁家就不好说了。
  念头刚闪过,宁玥便看见姚氏姐妹骑在马上朝她走来,她的心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第一轮就对上如此棘手的角色!
  路过她身边时,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姚氏姐妹还冲她友好地点了点头。
  宁玥挑了挑眉,这是想跟她和平相处呢,还是压根没拿她当个对手看呢?
  宁玥翻身上马,东学夫子一声令下,所有人飓风一般冲了出去!
  姚氏姐妹当仁不让地冲在了最前面,她们俯低身子,仿佛与风速融为了一体,马儿越跑越快,将对手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跨过终点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连带着马儿一跃而起,自她们头顶飞射出一道美弧,有那么极为短暂的半秒,她们觉着对方制空了一下,而后啼哒一声,前蹄着地,抵达了终点!
  操场,一下子静了。
  没人看清宁玥是怎么动作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马儿跃了起来,然后,将一致认为会得第一的姚氏姐妹生生逼成了第二。
  姚凤影黛眉一蹙:“姐姐,她是谁?好快!”
  姚丽珠盯着宁玥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新来的仕女,马宁玥。”
  “又一个马家人啊。”姚凤影眉头皱得更紧,不知想到了什么,道,“姐姐……你觉不觉得她刚刚那一下……像……像……”
  姚丽珠:“像主公,你也感觉到了。”
  姚凤影眸光一沉:“她也是主公的人?”
  姚丽珠想了想:“据我所知,不是。”
  武娟兴奋地跑了过来:“哇!宁玥你真棒!太让我大开眼界了!不愧是马将军的女儿,客卿师兄的妹妹!我好崇拜你啊!”
  宁玥笑了笑,余光瞟了一眼姚氏姐妹,见对方从怀疑到释然,心里松了口气。
  休息了半刻钟后,第二轮考核开始,这一轮说是大家的应变能力,其实就是在荷塘上搭一块仅容一人站立的木板,由几位夫子轮流向对方扔沙包,躲过一个沙包得一分,一人一共有十个沙包。
  “……胜利者将扬尘归来,落败者将洗尽铅华。”
  东学夫子朗声说完,开始了正式的选拔。
  宁溪抽到了一号,她似乎无时无刻都与一有缘。
  宁玥抽到了四十八号,但由于后面两名选手弃权,她成了最后一个出场的。
  宁溪善舞,反应能力相当不错,十个沙包,竟让她轻松避过七个,打到第八时,她抬脚稍慢了些,被不幸砸中,之后,大概状态受了影响,另外两个也没能避过,反而掉进了水里。
  但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一直到姚氏姐妹,都没人超过她。
  宁珍零分,掉下了水。
  宁婉只躲过一个,也掉下了水。
  而姚氏姐妹不愧是那个人训练出来的高手,夫子们一个也沙包没砸中。
  轮到宁玥时,已经临近午时,大家都有些肚饿,宁玥也不例外,尤其两个时辰没喝水,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来到池塘边。
  池塘的水不深,但她并不太喜欢水,此刻站在上面,仿佛是站在悬崖边,冷汗都冒了出来。
  若在草地上,别说十个沙包,一百个她也有信心躲过去,可水上……
  “马宁玥,从今开始,你就给我在水牢里好生呆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求姐姐把你放出来!”
  “二姐姐,有老鼠,快放玥儿出去……”
  “主公,好……好多蛇,玥儿怕蛇!不要再放蛇了……求求你……玥儿再也不敢了……玥儿会听话的……”
  回忆无比清晰地自眼前闪过,像有一只魔爪,毫不留情地朝她迎面撕来,宁玥心口猛震,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

  ☆、【19】选拔(三)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还没开始呢,就跌倒了,难不成……她要弃权?
  不,她不能弃权!
  不就是一个小池塘吗?
  她还能被一些不堪的过往给左右了?
  下定决心后,宁玥握紧拳头,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夫子们自然是看出宁玥的不对劲儿了,这新来的仕女貌似有些怕水,他们有些担心她会放弃,毕竟是马客卿的妹妹啊,他们对她也是寄予了厚望的,她果然没令他们失望!她站起来了!
  宁玥忍住脑海里一波波冲击而来的恐惧,艰难地走上木板,木板因她的压迫而略有些颤动,一不小心,她便可能被弹掉下去。
  周围,好似静了,连风声都不闻了,只剩心跳与呼吸,越来越清晰地在耳畔回响。
  大家看着她额角不停淌下的冷汗,仿佛也感受到了她此时的艰难,心,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嗓子眼。
  宁溪看了一眼身后的宁珍,宁珍垂下眸子,拉了拉身侧的宁婉,宁婉薄唇轻抿,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
  宁玥来到了木板中央圈定的位置,老实说,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躲避什么东西了,她连站稳都是奢望,她只期待自己对这一道题的理解是正确的,本轮……并非力搏,而该智取!
  眸光变得坚定后,宁玥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岸边的方向,在木板上缓缓坐了下来。
  众人一愣,把后背交给敌人,那还不是一打一个准?她脑子进水了吧?不如直接弃权得了!
  东学夫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十个沙包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宁玥身上,他力道掌握得很好,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只是一个都没躲过,或多或少让仕女们觉着遗憾。
  但很快,东学夫子的脸上展现了一抹欣慰的笑:“你赢了。”
  众人再次一愣,她们没听错吧?都没开始呢,夫子就宣布她赢了?怎么会这样?
  宁玥长舒一口气,回了岸上。
  东学夫子问她:“为何会那样做?”
  宁玥行了一礼,说道:“因为夫子说过,胜利者将扬尘归来,落败者将洗尽铅华,这是说,胜利者是沾满沙尘的,而落败者将会被洗去妆容,我斗胆猜测,本轮胜负的关键,不在于挨了多少下,而在于绝对不要掉下水。”
  东学夫子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小神童的妹妹,这么刁钻的暗规则也被她给挖出来了,没错,他只讲了躲避一下得一分,却没说躲避十下就能得十分,一般人都习惯性地认为全部躲过了便是满分,根本不会去注意后面那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
  “本轮中,掉下水的一律零分,没被沙包砸中的一律零分。”
  他这一句话,将躲过七个沙包才掉下水的宁溪,和虽然站在木板上却一个沙包都没挨到的姚氏姐妹判了死刑!
  宁玥以二十的总分,一跃成为场上得分最高者。
  宁溪瞬间掉至三十一名,姚氏姐妹并列三十三。
  宁婉、宁珍与她们成绩差不多,都不是特别理想。
  现在,只剩最后一轮体能——长跑。
  这一次,唯恐夫子们再玩文字游戏,大家愣是把规则从里到外问了个明明白白!
  夫子们又不傻,怎么可能拿同样的法子坑大家两次?
  长跑的规则十分简单,按照指定的路线,无论走还是跑,第一个到达者为十分,第二名为九分……第十名一分,从第十一名开始,统统都是零分,但你又必须坚持到底,否则将失去竞选资格。
  宁玥的体力透支得相当厉害,一分都不指望拿了,走完即可。
  但老天爷似乎与她开了个玩笑,她好像中暑了,浑身发软,还胸闷恶心。
  宁珍拉上宁婉一块儿找到宁溪,并对她道:“二姐姐,你看啊,三姐姐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没命的!她疯,你也跟着疯不成?”
  宁溪不以为然地扬了扬下巴:“她非要参加,我有什么办法?”
  宁珍蹙眉道:“你别忘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嫁不进中山王府!”
  宁溪的嘴角抽了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宁玥面前,看着宁玥明显不太正常的脸色,说道:“好了三妹妹,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你才刚入学,想出风头,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算了吧,早些回去歇息!”
  已经拿下了本场最高分,只要这一关她不弃权,就能稳稳当当地进入击鞠队,她当然不能放弃!
  “多谢二姐姐提醒,我没事。”宁玥说着,吞了吞如水在烧的喉咙。
  宁溪叹了口气器,将随身携带的水囊双手递给宁溪。
  宁玥警惕地看了水囊一眼!
  宁溪蹙眉道:“怕我的水不干净?”她拿过水囊,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这下该放心了?”
  宁玥的眸光动了动,烧得快要冒烟的嗓子,一个劲地催促她喝下去!
  她定定地看着宁溪,宁溪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她仰头,将水囊中的水一饮而尽。
  那边,宁珍也在喝水,几乎与她同时放下水囊,四目相对的一霎,宁珍冲她挑眉一笑,她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异样的感觉蔓上心扉,可不待她思索出个答案,东学夫子就敲响了开跑的锣鼓。
  长跑的路线非常崎岖,途径正片后山,还要绕紫竹林一圈,远倒是不远,就是太难走。
  不一会儿,大家便纷纷拉开了差距。
  宁玥有条不紊地走着,边走,边在思索刚刚那股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终于,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答案!
  是水囊!
  “三姐姐说的对,带水上场,容易增加重量,还是提前喝了好!”
  宁玥与她喝完水后,是没有将水囊带在身边的!
  那么,刚刚那个水囊是打哪儿来了?
  为什么她喝完,会朝自己露出如此诡异的笑?
  那股喉咙冒烟的不适又上来了,比之前更为浓烈的是,宁玥开始头重脚轻,不一会儿,便如走在棉花上一样,一脚深、一脚浅。
  好晕!
  好累……
  走不动了……
  但是不能倒下啊。
  宁玥膝盖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轰——
  有什么东西碰撞了起来,发出可怕的震动。
  宁玥的心肝儿颤了一下,定睛一看,诶?紫竹林!
  显然经过昨天的偷鸡事件后,司空流改良了阵法,机关一动,便会引起巨响。
  宁玥不想招惹那个疯老头儿,用尽全力,站了起来。
  谁料,两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了地上。
  晕过去之前,她看见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男子朱靴。
  朱靴的主人定定凝视了她几秒,随后,做了一个连她都十分诧异的举动。
  ------题外话------
  存稿君: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小萝莉,就扑过去将小玥玥“就地正法”啦!啦啦啦~我好机智呀~
  烧死~把存稿君烧死~

  ☆、【20】命数

  司空流正在数新出炉的长寿丹,甫一抬头,见玄煜抱了个仕女娃娃回来,当即眉头一皱:“这谁呀?那个闯阵的家伙呢?”
  玄煜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说道:“她晕倒了,不小心触动机关……”
  话还没说完,司空流的脸就已经臭了:“一个不够,又来一个?你当我这儿是收容所?”
  玄煜并没因对方的语气不善而有所愠怒,反而含了一丝歉意:“她与我……也算相识,还请先生给她瞧瞧。”
  司空流花白的眉毛一挑,用十分八卦的眼神斜睨着宁玥道:“她是你什么人?”
  玄煜想了想,道:“小胤的未婚妻。”
  “切~我还以为是你未婚妻呢!”司空流哼了哼,忽然,眼珠子一瞪,“什么?玄胤的未婚妻?你又给他找了?这第四个了吧?”
  玄煜紧抿着唇不说话。
  司空流觉得玄煜简直不可理喻,摇了摇头道:“行了行了,把她放好吧!”
  玄煜将宁玥轻轻地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司空流转了转脖子,叹息着来到榻边,昨儿虽与宁玥见了一面,但他只顾着抓宁溪,根本没细看清宁玥的样貌,此时终于看清了,却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玄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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