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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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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胤没等来司空流后头的话,以为司空流是有自知之明没往下说了,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道温热的香气靠近了他面颊。
  他本能地,警戒心大起,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就要将他拽下来,却突然——
  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眉心。
  熟悉的感觉,令他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地张开。
  虽隐隐有了答案,还是睁眼,定睛看了看:“你……”
  心头,一瞬间,闪过涟漪。
  宁玥微微一笑:“嗯,是我,很诧异吗?”
  能不诧异吗?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跑紫竹林做什么?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紫竹林?
  仿佛知道他的疑惑,宁玥双手捧住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温柔地看着他,唇,几乎要吻到他的:“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咳咳,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羞没臊地讲情话?
  一天不见,换芯子了不成?
  不过,貌似换成这样也不错。
  玄胤眼神闪烁,耳根子渐渐泛红。
  宁玥脱了鞋子,慢慢走下药池,在他怀里坐了下来。
  玄胤的耳根子一下子红透了,他、他、他没穿衣裳啊!
  宁玥好似没察觉到他心底那股兴奋的纠结,靠上他胸膛,将小手放在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蛊毒发作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玄胤沉默,眸光深邃如一泓月夜下的幽泉,却随着宁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荡起轻柔的涟漪。
  “疼不疼?”宁玥摸着他发白的脸,问。
  “不疼。”
  “撒谎。”宁玥轻轻地说,“司空流说的对,我本来就是给你解毒的,为什么不用?”
  玄胤搂着她纤腰的手倏收紧,眸光如冰般冷了下来:“谁要你解毒!”
  宁玥被他的力度弄得生疼,却没有挣扎,反而朝他胸膛又贴近了几分:“是不是司空朔跟你说了什么?”
  见玄胤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一紧,她又道,“他是不是告诉你,我会出事?”
  玄胤垂下眸子,抱紧她,低头埋进她颈窝,迷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我不想你出事。”
  不想我出事,就放任自己出事?宁玥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可能相信杀伐决断的暴君会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她、她是不是重生的方式不对?
  宁玥摇了摇头:“玄胤,我们谈谈。”
  他们之间,的确需要好好谈谈。但——
  玄胤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谈什么?”
  宁玥微微沉吟,随后,莞尔一笑:“谈谈我们今后的相处,你对我……或者,你对妻子有哪方面的要求,可以提出来,而我,需要什么,也会告诉你。”
  “那你要什么?”
  “先说说你自己。”
  “我?”玄胤一头雾水,他做事,从来只跟着直觉,深度剖析什么的,不擅长。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为什么,就觉得合适。”
  “那……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合适?”
  玄胤沉默,好像第一天就开始了,他被她撞下水,她死死地抓住他,他推开她,她又缠上来,从来没人敢这样……那种自己是她唯一救命稻草的感觉,深深地印在了脑海,挥之不去。
  他曾经想这样抓住他娘亲,他也曾经希望他娘亲这样抓住他,但都没有。
  也许,是她那份求生的勇气,豁出一切的毅力,让他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们被迫分开,她一定不会放手……
  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很简单,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放手的人。
  宁玥握住了玄胤的手:“我们……试着相处吧。”
  玄胤反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宁玥,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吗?”
  宁玥点点头:“我知道。”
  你和司空朔,都是看上了就必须得到,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的性子,不是你,也会是司空朔。
  我有什么理由,舍弃为我疼痛的你,去成全一个将我伤得体无完肤的他?
  “那你呢?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丈夫?”玄胤亲了亲她额头问。
  “一心一意,不背叛我,不欺骗我……”讲到这里,想起他登基后的火爆脾气,补了一句,“不打我的男人。”
  最后一句,把玄胤逗乐了,玄胤挑起她下颚,勾起唇角问:“爷像是那种会打女人的人?”
  呃……宁溪不是女人?
  玄胤的额头抵住她的,轻声道:“爷不打你。”
  “还有,不可以骗我,像这次一声不响就走掉了,也不可以!”宁玥郑重其事地说。
  玄胤轻轻一笑,闭上眼,额头没离开她的,唇,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好。”
  “然后,也不能碰别的女人。”这是宁玥最介意的,虽说前世没见哪个女人在他身边打转,可他后宫在南疆啊,谁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玄胤轻笑:“好。”碰你都碰不够,还去碰睡?
  宁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圆房吧!”
  玄胤一怔,这话题……是不是转换得太快了?
  “你不想?”宁玥直直地看着他问。
  玄胤张了张嘴,怀中的娇躯,曼妙而玲珑,已经撩拨得他险些失控了,但——
  偏他还死命地忍着,宁玥靠进他怀里:“没事的,我不会有事,不要中了司空朔的挑拨,你一天不碰我,他就一天不对我死心。”
  司空朔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绝不睡别人睡过的女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想法设法地阻止玄胤与她圆房了。
  玄胤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滑入了她衣襟,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抚上胸口,下腹如涨了一团烈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蛊毒……会转移的……”他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一边告诫自己停下来,一边又舍不得离开她温软的娇躯。
  宁玥被他揉捏得,发出轻轻的娇喘:“不会。”前世她都都没事,这辈子就更不会有了,“你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这个蛊毒。”
  玄胤明白她没有撒谎,只是……
  宁玥低下头,睫羽轻颤,指尖挠过他掌心:“这种事,真的要我主动么?”
  ------题外话------
  甜不甜?甜不甜?
  T

  ☆、【V27】回门,蛊毒的真相(甜章)

  第一缕晨曦从纱帘里透进来,在帐幔上投下金色的剪影。
  剪影深处,依稀可见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身躯,女子整个儿窝在男子怀中,被小心翼翼地拥抱着。细碎的光点滴落在她纤长的睫羽上,那里,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男子亲吻着她湿润的眼角,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餍足地勾起一抹浅笑。
  宁玥被慢慢闹醒了,睁开迷离的双眼,就见一张暧昧得恨不得溺毙她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她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胤不是去了紫竹林吗?几时回来的?天都亮了,他不去教练场?还跟她赖在床上?
  还——
  没穿衣裳。
  自己好像……也没穿。
  眉心一跳,宁玥动了动身子,一阵无力的酸痛从身下传来,她才终于记起这里是哪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了?”玄胤轻揉着她纤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指的是蛊毒,怕还是存在转移的风险。
  谁料,宁玥会错了意:“有点儿……酸疼。”
  酸疼?玄胤一怔,很快明白她指的是身子,眸色一深,清了清嗓子:“这个……司空老头儿说休息几天就好了。别的没事吧?”
  宁玥意识到他刚刚是在问自己有没有中毒了,脸色微讪:“没事……你呢?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薇儿说,合欢解毒,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若蛊虫不高兴了,会将他反噬得更为严重。
  玄胤弯了弯右唇角,咬着她耳朵,暧昧地说道:“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宁玥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她又没问他房事的感觉,她问的是蛊毒!蛊毒!
  宁玥瞪了他一眼,将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被中,人也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玄胤被她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逗乐了,也学着她整个儿钻进被子,与她平视,一脸认真地道:“还害羞?你身上哪一处爷没看过、亲过?”
  宁玥又瞪了他一眼,垂眸,睫羽不规律地颤着,不再看他眼睛。
  玄胤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地流连着,嘴里,念念有词:“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宁玥俏脸一红,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别闹。”
  她低叱。
  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可以,仿佛都不是从前的声音。
  又想起他使坏地让她哭着求饶的画面,一开始是求他放过她,后面是求他给她……
  不就是弱弱地说了一句小处男第一次都那样,他至于那么计较?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的能力。
  结果就成了这样。
  她到现在,脑子还有一半是懵的,身子几乎不是自己的。
  玄胤像个终于偷尝到禁果的孩子,兴奋得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看着他这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宁玥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圆了个房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玄胤。”她轻轻地说,“这是……碧水胡同吧?”
  “不然呢?”玄胤停下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在药池里要了你?哼,爷像那么猴急的人?”
  不猴急,呵,昨天是谁在车上就把她扒光了?后面,连人带被子抱进小别院的?还没放到床上,抵着门就开始了。
  宁玥都不想理他!
  玄胤讪讪一笑,俊美的容颜在晨曦的照射下,越发魅惑人心。
  宁玥的心跳漏了一拍,怔了怔,撇过脸问:“那个……我没回府,母妃那边……”
  玄胤大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放心吧,昨天就派人告诉她了,说你跟我在一起。”
  宁玥松了口气,她昨儿是冲动了,都忘记与王妃善后,幸亏玄胤记得,否则,哪怕她今天与玄胤一块儿回府,也难保王妃不恼她。
  “那个,小樱的事……”
  “冬八都告诉我了,司空朔那个王八蛋!一会儿打你的主意,一会儿打小樱的主意,他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他才不信什么八字佳,能卖个好价钱的说法。玄小樱的八字的确极佳,生下来算命先生就给算了一卦,说她是无忧之命,一生都将被贵人襄助。但玄小樱已经失踪了,眼下的小樱是收养的,她的八字连他大哥都不清楚。他不信司空朔不知道这件事!
  但他又着实想不通,司空朔为何要偷走小樱,司空朔偷走宁玥,是因为宁玥可以解蛊毒,但小樱……别告诉他,小樱也是解药。
  笑死人了!
  宁玥也想不通司空朔为何要抓小樱,但她可以确定,司空朔知道这个小樱是不是亲生的,所以宁溪那套八字好能卖高价的说法并不可信。也许,真如玄胤猜测的那样,司空朔就是专门对玄胤在乎的人下手?
  “会不会……他是想先抓了小樱,然后逼你交出我?”
  “这倒是……可能的。”玄胤的眸光暗了下来,“那个乌龟王八蛋,他到底是不是阉人?这种毒,明明合欢才能解……不行,我得找司空老头儿问个明白!”
  司空流正在配制长寿丹,最近皇帝对长寿丹的需求越来越大了,他告诫过皇帝药物得慎用,可皇帝不听,成天派人在他耳边唠叨,他烦不过,最终同意每月敬献双倍的丹药,唉,这可苦了他。
  刚叹完一口气,抬眸,便瞧见一玄一白两道人影,十指交握地站在了他门口。
  他炸毛了,明明今早才改了阵法的,怎么又闯进来了?
  “你你你你……你们真把我的紫竹林当菜园子?”
  咦?
  等等?
  他俩……手牵着手,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样子……
  啊哈!该不会是真的圆房了吧?
  司空流跳起来,一跃至二人跟前,看看虽镇定却难掩眉梢一缕风情的宁玥,又看看臭着脸,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的玄胤,眼眸一眯,有了答案!
  他拉过宁玥的手腕,走到一边,低声道:“小丫头,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吧?”
  玄胤盯着司空流的爪子,潋滟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意味,正要出手,将这不规矩的爪子一根一根掐断,宁玥却早他一步,拂开了司空流的手,他鼻子一哼,好受了些。
  宁玥摇头,这家伙,能不能别连一个老爷爷的醋也吃?对司空流道:“没有,这种毒,真的会转移吗?”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据说是这样,不过书上写错了也未必。再者——”
  “再者什么?”宁玥追问。
  司空流说道:“这种毒在男人身上与在女人身上发作起来是不同的,不过你既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应该是躲过这一劫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地说什么?”某人又不高兴了!
  看着他黑下来的脸,宁玥暗暗叹了口气,暴君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不过,既然说好了会努力相处,那么,她会学着去适应。
  宁玥微微一笑,温声道:“司空老先生在帮我把脉,看我中毒了没,我没有,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玄胤阴郁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三分,上前,将宁玥扯进怀里,霸道地说道:“不许离开我三步以外!”
  司空流扶额,老头子我要长针眼了。
  玄胤搂着宁玥,在司空流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他桌上的瓶瓶罐罐,知道皇帝又催长寿丹了,但他没兴趣管皇帝的事儿,只道出了心底的疑惑:“老头儿,你那个大侄子,到底是不是太监啊?”
  司空流与司空家的关系一言难尽,没因这句大侄子生出一丝一毫的波动,只平静地说道:“他不是太监,怎么会做了中常侍?这是宦官啦!”
  玄胤挑眉:“假太监?”
  司空流皱了皱眉:“应该不会,不过我没检查过,不敢打包票。”
  玄胤切了一声,又道:“他如果是真太监,怎么合欢解毒呢?”
  “这个……”司空流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也对。”
  “肯定是个假太监!”玄胤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裁断,心中想着,哪天把他变成真太监才叫爽,看他还敢打宁玥的主意!
  “那么……”宁玥突然开口,“您知道司空朔为什么会对小樱感兴趣吗?”
  这回,也许可以解释为,他想抓了小樱,威胁玄胤交出她。但前世呢?前世的他,早就收养她了,却还是花了五年的时间去抓小樱。
  他一定有,不得不抓小樱的理由。
  司空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瘪嘴儿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还不如跟你们熟!你们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百事通!”
  宁玥与玄胤离开紫竹林,踏上了回府的马车,路上,宁玥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玄胤挑眉:“喜欢,今晚继续啊。”
  宁玥只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小暴君又想歪了,果真是精虫上脑的家伙,三句话不离那个!
  她现在还痛呢!
  谁要继续?
  宁玥撇过脸:“我高兴,是因为回府有好戏可以看。”
  “好戏?”玄胤微微眯了眯眼,小狐狸又整人了是不是?
  王府,外院的花厅,王妃一脸阴沉地端坐在主位上。
  在她身边,站在同样面色阴沉的孙瑶。
  二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花厅正中央,一跪一坐的两个人身上,跪着的是宁溪,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王妃!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坐着的是罗管事,他右腿摔断了,上着夹板,本也该跪着,却因这伤只能坐在地板上。
  他冷冷地睨了宁溪一眼,哼道:“你没有,难道我有?我就怪了,我好端端的搁屋里躺着,养伤,怎么突然被捉个现行?谁他妈给老子安的现行?”
  碧清厉喝:“在王妃面前,也敢污言秽语!”
  罗管事吓得面色变了变,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几耳光:“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王妃皱了皱眉,美眸里掠过一丝厌恶,看了看宁溪道:“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昨天是污蔑老四媳妇,今天是勾引罗管事,合着你来王府,就是想添乱的是吧?”
  宁溪吓得磕了个响头,委屈地说道:“王妃你相信我,我没有勾引罗管事!我只是……听说他摔伤了,想去探望一番罢了!”
  这是大实话,她不信罗管事是真的摔伤了,所以想去一探究竟,顺便质问一下,约定好的计划为何没有执行,小樱怎么还在府里?谁料,她刚进屋没多久,玉珠和冬梅便来了……
  她是倒的什么霉啊?
  王妃冷笑,看向一旁的冬梅玉珠道:“你们俩,都看见什么了?”
  玉珠为难地捏了捏帕子,出事的是她爹,她肯定不好出面指证的:“奴婢……没看太清楚……”
  冬梅却字正腔圆地说道:“奴婢看清楚了!罗管事躺在床上,马姨娘站在床边,两个人挨得极近,不知在干些什么!”
  “喂喂喂,小娃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当时在睡觉呢,都不知道她来了!”罗管事一脸正色地说。
  冬梅淡淡一笑,这表情,像极了宁玥的:“哦?那就得问马姨娘想干什么了!罗管事与马姨娘非亲非故,受伤了就受伤了,还劳动姨娘亲自去看呀?”
  宁溪气得面色发紫:“你……你还不是去了?”
  冬梅挽住玉珠的胳膊:“我是见玉珠伤心,陪玉珠一起的!谁像你,偷偷摸摸的?还叫丫鬟守在门口!”
  让翠兰守在门口,是怕有人偷听到了她与罗管事的谈话,怎么到冬梅嘴里,反倒像在给她和罗管事偷情而放哨似的?
  宁溪的肺都要气炸了!
  “我……我会与一个管事偷情?”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了咬出来的。
  王妃也觉得自己儿子那么帅,马姨娘不可能尝过玄昭的美好之后,还对一个管事下得了口,但如果不是偷情,马姨娘又悄悄地跑到那里做什么呢?
  “马姨娘,你该不会是跟罗管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冬梅将宁玥冷笑的神色,十足十地学了去。
  宁溪看了眼疼!但她绝不可以说出与罗管事的勾当!
  本以为,罗管事的工匠砸死她的丫鬟,她便握有了一个要挟罗管事的把柄,但眼下,出了这样的岔子,这个把柄,失效了。因为大家怀疑上了她与罗管事,但凡她身边的人,与罗管事有一丁点儿接触,只怕都要被告到王妃那儿去!
  王妃冷眸紧眯:“马姨娘,你找罗管事,究竟为了何事?”
  宁溪定了定神:“回王妃的话,我只是很想知道我那边的屋子修好了没,关于屋子的改造,我有一些意见,想跟他提一提,我应该让丫鬟去的,可又怕丫鬟说不清,这才忘记了避嫌,还请王妃原谅。”
  果然是小门庶女,上不得台面!连不得私底下召见奴才的规矩都不懂!
  这种人生下的孩子,不知是不是也……
  王妃看向宁溪的肚子,突然没了早先那种浓烈的期待。
  感受到王妃眼神里的变化,宁溪的心咯噔一下,孩子是她在王府立命的筹码,一旦孩子失去效力了,自己的前程也毁于一旦了。
  王妃带着孙瑶离开了。
  临走时,吩咐碧清道:“告诉玄昭,从今天开始,不许睡书房!就在瑶儿屋里,直到瑶儿有孕为止。”
  宁溪的肺,不,心肝脾肾,全都快气炸了!
  她忍住怒火,颤抖着身子走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了满面春风的宁玥。
  宁玥穿着素白罗裙,青丝挽成高髻,恬淡地坐在廊下,犹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一般,美得令人心驰神往。
  才一夜不见,怎么这丫头的气质就好像多了一分特别呢?
  那是一种,令她嫉妒和抓狂的特别。
  宁溪嘴角抽动着走过去,明明她站着,宁玥坐着,气势上,她却生生矮了宁玥一截,这可真叫她窝火!
  “是你干的对不对?”
  “什么是我干的?”宁玥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连笑容都比昨天娇媚了?宁溪眯了眯眼,这丫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敛起思绪,她冷冷地说道:“你让冬梅盯梢我!”
  哈!搞了半天,宁溪居然只怀疑到了这么一件事啊!罗管事摔断腿,没掳走小樱,宁溪都信了?上辈子聪明得要死的蛇蝎美人,这辈子却空有一副好皮囊,真是大快人心。
  宁玥淡淡地勾起唇瓣:“是,是我干的,我对于自己做的事,一向都敢于承认,姐姐你敢吗?”
  敢承认你喜欢上了我的玄胤,敢承认你勾结上了司空朔,还是敢承认,你做那么多坏事,就是为了斗败我?
  宁溪的眸光掠过宁玥,远远地看见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在树下等着,心里泛起一阵浓浓的醋意:“马宁玥,你不会一直这么走运的!”
  “我走不走运,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姐姐还是想想,怎么挽回自己在王妃心目中的形象吧!你的孩子固然重要,但如果王妃对你的厌恶,盖过了对你腹中骨肉的期待,我想,你就没什么好得意的了。”
  淡笑着说完,宁玥站起身,不带丝毫拖沓地走掉了。
  宁溪双目如炬地看着她走向玄胤,将手放在玄胤的掌心,玄胤宠溺地亲吻她,搂着她离开原地……
  嫉妒得……心都痛了!
  玄胤捏了捏宁玥的小手:“下次不要理那种臭蚊子了,没得恶心!”
  先看上玄胤,再看上他,现在又爬了他三哥的床,真够欠的!
  宁玥笑着点了点头:“好。”
  二人一起去给王妃请了安,对于二人的夜不归宿,王妃没说什么,只在看见宁玥脖子上的吻痕时,眸光微微滞了一下,随后,吩咐二人回门。
  就在一刻钟前,孙瑶与玄昭已经离开了,宁玥赶紧收拾好东西,与玄胤回了将军府。
  蔺兰芝早早儿便在大门口等着,如同之前等马援一样,见女儿女婿迟迟不归,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又是被什么不好的事儿给耽搁了。
  索性终于等到了。
  看见女儿被女婿抱下车的那一刻,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娘!”宁玥松开玄胤的手,扑进了蔺兰芝怀里。
  蔺兰芝紧紧地抱住女儿,热泪盈眶,才三天,她却好像过了三年!儿子没了之后,女儿是她唯一的寄托,但这个寄托,现在不能天天看到了。好在瞧女儿的样子,像是在婆家过得不错,如此,倒也可以安心了。
  玄胤微微地露出一丝笑来:“娘。”
  “诶!”蔺兰芝高兴地应下,虽说这声娘,他叫了不知多少次了,但从前是逗她开心,这回,才是真的叫对了人!
  蔺兰芝将二人迎入了将军府,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去给二叔、三叔请了安,马援半路从军机处赶回来,一脸灿烂的笑。
  马援与二哥、三哥一块儿,将玄胤叫到了花厅,干起了爷们儿该做的事儿。
  蔺兰芝则拉着宁玥的手回了棠梨院。
  妞妞飞奔了过来:“三姨三姨三姨!你可算回来了,我老想你了!”在宁玥脸上吧唧了几口。
  宁玥微微一笑,抱起她,往里屋走去:“三姨也想妞妞。三姨不在的时候,妞妞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的有的有的!”妞妞点头如捣蒜,“妞妞最乖了!吃了一百碗饭!”
  一百碗?
  屋子里的人,全都笑翻了。
  红玉给宁玥行了一礼:“三姑奶奶。”
  宁玥的脚步轻轻一顿,是三姑奶奶,不是三小姐了,这个认知令宁玥心底发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今往后,对马家而言,她,是外人了。
  蔺兰芝接过妞妞,让红玉抱着出去玩,自己则握住了宁玥的手道:“别怕,在娘心里,你嫁不嫁人,都是一样的!”
  还是娘亲好!
  宁玥依偎进了蔺兰芝怀里,不论活多老,不论重生几次,再娘亲面前,自己都永远是个孩子。
  蔺兰芝看着女儿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想起府中关于女儿的传闻,说女儿弄残了蔺咏荷,说女儿整死了马谨严,还说宁溪之所以会被赶去寺庙,也是女儿害的,她摇头,女儿这么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来?
  不过,即便做了,也没什么。
  这是她的女儿,变成魔鬼又怎样?
  她还是她的心头肉。
  母女俩黏糊了一会儿,蔺兰芝见她还舍不得起来,不由地失笑:“还没断奶呢?叫姑爷看见,该着急了。”
  宁玥拿脸蛋在她怀里蹭了蹭:“就没断奶,让他着急!”
  蔺兰芝笑出了声,女儿乐意黏着她,她自然是高兴的,在家是个宝贝,到了王府,却得给婆婆端茶倒水,想想就心疼。蔺兰芝剥了一颗荔枝,喂进她嘴里:“跟娘说活,王府的人都好相处吗?”
  蔺兰芝已经知道玄胤不是亲生的了,谈起这个,宁玥也没刻意避讳:“王妃还不错,性子比较淡,但对我挺好的,孙瑶也是,挺单纯的小姑娘。”
  “你呀!”蔺兰芝就笑了,“人家明明年长你两岁,你还叫人家小姑娘!”
  可是算上前世,我得比她多活三十岁咧。
  蔺兰芝又道:“婆婆和妯娌都好,基本上没大事儿,小樱呢?”
  提到小樱,宁玥把宁溪爬床玄昭的事儿告诉了蔺兰芝。
  蔺兰芝气坏了:“这人,太无耻了!送她去佛门清修,她却干出这样不要脸的勾当来!马家列祖列宗的脸,真被她给丢尽了!跟她娘,一副德行!”
  那天,她去看床的时候,远远地瞧见一个小尼姑与罗妈妈一块儿走着,她当时还纳闷,老太太几时与尼姑有来往了,而今一想,那小尼姑怕是找老太太“告状”的。
  “红玉问我,要不要打听打听,我猜到可能是宁溪出了事儿,但不愿搭理她,便作罢了。早知道,我该问问,也不至于让你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对了,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宁玥下意识地想把宁溪偷盗小樱的事告诉蔺兰芝,犹豫了一下,又觉得如今离得远了,蔺兰芝本就忧心她过得不好,还是别说出来徒增蔺兰芝的烦恼了:“没,她在三房,与我不相干。”
  “那就好,她来找你,你也甭理她!省得,让孙瑶与你生出嫌隙来!”
  这才是亲娘会说的话,换做别人,只怕都得劝她,别给宁溪难堪,免得让人嘲笑马家姐妹不和。
  宁玥点点头:“知道了,我不会理她的。”
  之后,蔺兰芝又问了玄胤怎么样、王爷怎么样、玄昭、玄彬怎么样,恨不得把所有人对宁玥的态度都问一遍,生怕宁玥在婆家受一丁点儿的气。
  宁玥都一一答了,王府人口简单,又多男主子,诸如二夫人、三夫人、蔺咏荷的明争暗斗,几乎没有,比起大多数高门嫡妇,她和孙瑶,都算十分幸运的了。
  得知女儿并没有因出身低而在王府遭到冷遇,蔺兰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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