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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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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推杯换盏的几人因这话禁了声,并不是因着刚刚说的话当真远离了今日聚在一起吃酒的目的; 而是因为……
  玩耍?
  他们独自聚在一起可以说是酌酒怡情; 玩乐吃酒,那位在,那点乐趣哪里搬的出来; 不过他们不要求找个花楼情坊的; 但也该找个雅致意趣的酒楼吧,但瞧瞧; 他们现在坐在那儿?校场膳堂!
  再环视四周; 皆是膀大腰圆的将士,还玩耍什么?谁玩耍谁?
  薛定洲说完这话也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 梗着脖子开口:“知渊刚刚到任; 事务繁忙。”
  几人耸肩,自小都是宫中皇子的伴读,一同长大哪能不了解些性情,这位就算不忙,也难移步他处。
  碰杯喝着酒,话也止了住,这才发现一直端坐的人没有任何声响,举目望去,看到那高大挺拔的人正细致的擦着桌子时,不由怔住。
  虞应战是个整齐严肃的人,行军中严谨认真,私下里也极为刻板,比起混在军中那些成日汗津津的莽汉子,他素来爱洁,他们知道,但让他们怔住的不是他一如既往的爱洁细致,而是那张自他坐下便再未擦完的桌子。
  虞应战蹙眉端坐,拿着抹布擦拭着落目处的桌案,擦得不见一丝污秽时,又拿出怀中的粉红色的帕子轻拭了拭桌案,反复几次,听不到四下的吵杂,拿着帕子的大手顿住,随即大放端正的叠着手中的帕子。
  几人不解对视,薛定洲却了然好友心思的率先嘿嘿一笑:“那帕子可是李家小姐送的。”
  终于将帕子放回怀中,虞应战耳朵泛红,沉声道:“嗯。”
  几人闻言含笑摇头,纷纷举杯道贺。
  没有张弦曼妙的音律,没有婀娜动人的舞姿,但这酒几人吃的分外畅快,临到二更才各自散去。
  因为已经是二更了,向来早睡的李言蹊现下已经睡熟,虞应战出现在房内时见到的便是已经睡得熟透的小妻子。
  看着那睡得泛粉的小脸,虞应战英眉紧蹙,抬手过去将那熟透的人摘在怀中,凑近感受桃子的香气。
  从舒舒服服卧于床榻变成了坐趴在硬邦邦的人胸口,李言蹊不适的蹙了蹙眉,越临近大婚,她便越莫名的紧张,总有些睡不好,稍有不适便会醒来,不悦的睁开眼眸,看到眼前熟悉的黑袍,刚刚醒来的李言蹊还带着起床气:“硬邦邦的,将我放下来!”
  威严的将军不满她口中命令的话,英眉紧皱,却到底将小妻子放回床榻。
  随即大手一挥拿过床上的两个软枕放在腿上、胸前,黑着眼眸再次看去,大手拍了拍腿上的枕头,不甘的哄着道:“这次不硬了。”
  李言蹊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看着那一身酒气,面色泛红,笃定看着她的男人,被扰醒的气闷化作了轻轻一叹。
  见小妻子没有刚刚那般不悦,便当做了默许,虞应战肃容抬手将那床侧的人重新抱回怀中,垂眸拍了拍,沉声道:“睡吧。”
  她哪里还有睡意,李言蹊轻哼一声,却老实的靠回他怀中,然而眼眸在看到了他胸口露出一角熟悉的粉红时,秀眉微蹙,抬手将那一角扯出,看到那帕子时,李言蹊不由一笑,凤眸明亮的看着那一脸严肃的男人:“这么喜欢吗?”
  上次她从他那里要走了小鸭子项坠,这个帕子是她送给他的第二件东西,她给他的他很珍惜,却谈不上喜欢,不想她再寻理由拿走,虞应战仍旧点了点头,随即欲言又止的开口:“不过喃喃下次莫要送我粉色的了。”
  秀眉微蹙,托着下巴,李言蹊眯了眯眼眸:“你不喜欢?”
  虞应战肃容,正色道:“喜欢。”
  李言蹊眉眼笑开,拿着帕子的两角:“你喜欢哪里?”
  虞应战蹙眉沉思,看着上面似猫儿一样的老虎,轻咳一声开口:“老虎乃百兽之王,动作迅猛,擅捕猎,诚如喃喃所言与我相配。”
  ‘噗呲’一声,笑出声的李言蹊倾身上前,在那梗着脖子编话的人唇上落下一吻:“我很高兴你喜欢。”
  因着那明艳,虞应战呼吸骤然急促,想要去吻,唇却先被素手遮住。
  见他如此,李言蹊双颊绯红凤眸游移,蓦地想到前天夜里他对她那般后说的话,有些犹豫,但羞涩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忘却了羞涩,染上疑惑的凤眸格外透澈,低声问询:“你说那样不会有孕,那如何才会有孕?”
  那日一见后,她这两日总有些不安。
  凸起的喉结上下攒动,黑眸深邃,虞应战第一次意识到,这娇滴滴的人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彼时,名扬侯府,从京外赶回来的名扬侯大步迈入府中,一边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一侧的护卫,一边垂眸听着回禀。
  “侯爷不在府中时,郑大人确实时常徘徊在府门前,不过半晌便离开了。”
  低沉一笑,名扬侯大步落座,为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才抬眸开口:“踌躇满志的人遭受挫折才能清醒,单凭一己之力,任他有多好的能耐也只能屈居人下,他那傲骨能坚持多久。”
  护卫垂头,继续道:“那位郑大人的妹妹前些日身故于与国公府。”
  抚掌大笑,名扬侯连道几声好,双手拄膝沉沉一笑:“看来他注定要成为本侯的人了。”
  “侯爷,您回来了。”
  轻柔的声音自外传入,打断了堂内主仆的对话,名扬侯脸上的笑意淡去,挥了挥手,护卫忙隐入黑暗。
  一身紫衣华裙的女子伴着丫鬟迈入堂内,眼眸中透着惊喜,姗姗上前。
  垂下眼帘,名扬侯自顾自的斟茶,低‘嗯’一声,不再多言。
  因着丈夫的冷淡,冯氏面上的笑意僵住,看到他在斟茶,再次抬头讨好,柔声道:“我来吧。”素手轻抬,却不小心碰到那大手,冯氏面颊微红,心颤的收回手。
  名扬侯抬眸看着面颊微红的妻子,一时怔神,随即眼里闪过厌恶,冷哼一声,起身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抬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加重手下的力道,直到在见她眼眸中透出惊恐,才冷声开口:“日后莫要到我跟前来,你的脸让我恶心。”
  大力将人甩开,名扬侯抬步离去。
  刚刚还面染羞怯的冯氏一脸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心口,惊恐喘息。
  怎么会不喜欢她呢,明明之前那般喜欢的,明明当年在一众丫鬟间他只看到她了的,明明她嫁给他时他那般高兴……
  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冯氏眼眸怔怔,到底是为什么,自景儿离世,他便再不似以往那般待她了,可倘若他当真那般看重子嗣,为何再不肯与她合房。
  秀眉一皱,浑身一僵,冯氏的指甲陷入掌心。
  难道他发现了?
  摇了摇头,冯氏松开了紧握的手,轻轻擦拭手上的血渍。
  不会的,以丈夫那样的性子,若真的知道真相绝不可能放过她。
  想不通两人为何陷入如此境地,冯氏双手支额,一脸懊悔叹气,一步走错便步步走错,然而自己走的却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三更敲响,黑暗的夜里,郑府却灯火通明。
  夜里赶来的大夫摇头叹息,拍了拍跪在地上之人的肩,抬步离去。
  面色憔悴,衣袍凌乱的郑少时跪在母亲的床侧,眼眸通红。
  郑夫人自女儿亡故便一病不起,自知自己的病情,虚弱的抬手握住儿子的手:“眠儿任性,娘担心她,我儿向来坚强,莫要因着娘难过。”
  咬紧牙关,郑少时将头埋在娘亲的手中,不断摇头。
  眼帘沉重的郑夫人半阖眼眸,轻轻开口:“我儿聪慧,却受累颇多,娘不在了希望我儿能肆意些,莫要在乎族中人言……”
  懊悔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听不到娘亲的声音时,郑少时攥着床褥的手握紧,指骨泛起森白,忘记了自己的志向,忘记了最后的坚持,阴沉着脸抬头,看到娘亲阖上眼眸,郑少时起身,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着虞府,穷尽余生他也不会放过虞家。
  安葬了娘亲,郑少时坐在府中堂内,看着桌上的玉佩许久,坚定起身向府门外走去。


第54章 
  春日里露气极重; 角门‘吱呀’作响,打散了清晨的雾气; 守门的小厮正要像以往一般清扫角门前,却在看到门前那一身潮气的男子时蹙眉:“你是谁啊; 做什么站在小门?”
  男子闻声回身,面容疲惫却难掩清俊,沙哑开口:“我想要见你们家小姐。”
  守门的小厮不识的这人,却也知道规矩; 狐疑的打量下这位公子,稍作犹豫向府内跑去。
  明日大婚; 李府内一早便开始忙碌; 按照宫规挂上红缎灯笼; 一时人来人往。
  几位嬷嬷在堂内点查明日要穿戴的嫁衣首饰,李言蹊与吴岚则坐在一处用点心。
  看着好友自晨时便一脸喜色; 吴岚不由打趣:“今日这般高兴?”
  凤眸嗔去一眼; 见吴岚面前的茶盏空了; 李言蹊敛袖斟茶:“自然高兴,我家兄长今日入京。”
  小刀入京; 但不好大张旗鼓的随她一同出嫁,今日便先于她去了将军府,她虽然见不到人,但徐嬷嬷已经代她去将军府照料了; 原本就是为了李府和小刀入京; 颠簸不断; 现下终于能放心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蓦地想起什么,吴岚忙抓住李言蹊的手,肃容道:“说起来那绫安公主也是今日回京了,日后你难免会与她打照面,她若因着我欺负你,你定要与我说,反正我与她已经生了膈应,不在乎再得罪她。”
  掩唇低低一笑,因着吴岚眼中的那份紧张,李言蹊凤眸明亮:“好。”
  吴岚话罢稍稍放心,但眼瞧那素手斟茶,垂首艳丽的女子,这才想起面前这位现下又哪里用的她多担心。
  两人正谈笑说话间,自堂外走入一名侍女,几步走近附身到李言蹊耳侧。
  听着侍女的话,李言蹊点了点头,含笑回身与吴岚做辞。
  “那人毕竟是男子,听到角门传话,奴婢们先知会了嬷嬷,嬷嬷实在赶不走那人,这才差奴婢过来寻小姐。”
  走在去角门的路上,李言蹊娥眉微蹙的听着侍女的回话,印象中那人是个知礼守礼,恩怨分明的人,现下来府总不至于是因为失去妹妹迁怒与她吧。
  轻轻颔首,将那侍女挥退,李言蹊敛去心思与鸿雁一同迈入后院。
  走至后院,便看到立在院中的男人,那人仍旧一席白袍,然而白袍却染了些许污渍,容貌也比上次一见憔悴良多,虽惊讶他此时的狼狈,但李言蹊看到那沉静的眼眸时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找麻烦的,轻轻点头:“郑家公子。”
  看着由远及近的人,郑少时眼眸怔怔,她与以往一样仍旧明朗灵动,他一个一无所有,如何开口?心头晦涩,隐忍的垂下头:“你要成亲了,恭喜。”
  因着他出乎意料的话怔神,李言蹊含笑做礼:“多谢,倘若郑家公子不嫌弃明日可到府上小酌一杯。”
  苦涩的摇了摇头,郑少时看着狼狈的自己,娘说他可以肆意些,可他哪里有肆意的本事,等了一夜,想要说的话仍旧没有勇气开口,足下麻木,郑少时转身向府门外走去。
  看着那轻颓的背影与印象中那不卑不亢的人相去甚远,李言蹊蓦地想起管事曾说他的话,想他现在的境况和那濒临崩溃的眼眸,心有不忍,轻叹一声安慰:“郑家兄长,人生难免有起起落落,任何事都难下定论的,希望你能忍过一时,否极泰来。”
  声音轻轻,却绊住了郑少时的脚步,垂下眼帘,胸前涩然,她很好,他配不上她,可他想要会成为配的上她的人。
  未再回头,郑少时大步离去。
  送走了郑少时,李言蹊才向院内走去,路上听闻鸿雁打探来的消息才知道为何那人那般绝望,心里同情那人失去亲人,李言蹊叹息的走回院内。
  彼时红绸已经挂满了院子,看到处处热络,李言蹊心中的窒闷才稍稍散去,正如她先前所说,人生总有起起落落,她要在不开心的时候努力开心,在开心的时候更开心才行。
  心情从听到郑家之事的沉闷中转为轻松,想着吴岚姐姐还在堂内,李言蹊面染重新上笑意走向堂内,然而提裙迈入堂内时,却不见吴岚姐姐,只见那日日来府的男人。
  察觉他面色不愉,李言蹊后知后觉想起身边还有隐在暗处的护卫,眼见那人梗着脖子生气却仍旧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不由好笑,自顾自上前为自己倒水。
  等了半晌不见她过来与自己说话,反而若无其事的喝茶吃点心,虞应战冷哼一声率先开了口:“过来。”
  拍了拍手清理掉手上的碎渣,更加若无其事的起身,坐入那熟悉的怀中时,凤眸疑惑的看向他。
  看着她的疑惑,虞应战欲言又止,心头沉闷,明明不过是说一句话而已,他若这般计较未免显得他没有胸襟,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我不喜欢那郑家公子。”
  低笑出声,李言蹊咬住他的下巴:“吃醋了?”
  冷哼一声,抬手稳住她乱晃的腰身,容色肃然的人声音依旧沉闷:“嗯。”
  低笑他一脸严肃却吃着醋的模样,但想到他一早亲自去京外接小刀入府,李言蹊又不由心软,倾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高兴没有?”
  紧绷的嘴角松软些,可眉头再次皱起,虞应战沉声:“没有。”
  凤眸眯起,李言蹊不悦的撅了噘嘴:“那你要如何?”
  心头一跳,虞应战正色开口:“明晚,喃喃要乖乖听话。”
  面颊微红,李言蹊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懂,但这几晚也算有了些经验,虽然害怕但对她也没什么伤害,答应他又能如何,笑着点头:“好。”
  看着笑得开心的小妻子,虞应战心头越发沉重。
  吴岚不是不知道自己贸然离开有些失礼,可却也不得不不告而别,因为她看到了那与西远将军一同而来的人。
  然而那人却似甩不掉一般。
  “岚岚,我听说你最近习武膝盖受伤了,可严重?”
  “岚岚,我听说你后日要去景安,可需要人陪?”
  看着仍不理自己,自顾自向前走的女子,薛定洲抓抓脑袋,眼眸一亮,从左侧换到右侧的投其所好道:“岚岚,我听说你最近在学棍法,那棍法凌厉女子不大好学,若无师傅教授估难以学成精髓。”
  耳边聒噪不断,吴岚本不欲理会,听到他提起自己修习棍法一事不由顿足,她自幼学习内家拳法,但因着母亲不许,她甚少动用枪戟棍棒,师傅也不肯教授她更多手持兵器的武艺,全靠自己摸索,他说的不错,虽然现在她耍棍棒流利却总有一种不得精髓之感,看着手中的棍子,吴岚轻哼:“你倒是了解。”
  她肯搭理自己,薛定洲哪管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啊,我与知渊交好,时常到校场去看习武,对于武学虽不懂,却也了解不少。”
  疑惑抬头,吴岚握了握手中的棍棒,犹豫开口:“你真见过?”
  薛定洲喜笑颜开:“当然!”只不过什么都没记住。
  轻哼一声,好奇大过其他,抬手揪住这人脖颈,直至一处小巷。
  手操棍棒凌厉划破长空,遇到自己觉得不顺畅的地方,吴岚肃容回头:“这里可要横切?”
  严肃的摇了摇头,薛定洲抬步上前纠正了下那握着棍棒的手:“拿的姿势不妥又怎么能习好武艺。”
  吴岚窜了窜手,再次紧握棍棒,想要再试一次,却不见那人将手拿开,心中起疑抬眸看去,见那人眼眸定定的看着自己,眉头一挑,双手攥住棍棒的一头:“可是这样?”
  能与惦记的人独处,薛定洲心中荡漾,闻到那馨香,喉结微动,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人,心思飘远,上次不过是囫囵吞枣,他只顾着开心她亲近了他,却早已忘了那滋味,应该是极好的吧,听不进去旁人说话,薛定洲听到问询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极好极好。”
  轻哼一声,吴岚眯起眼睛,棍棒一挑一挥,小巷子里便只余阵阵哀嚎了。
  *
  坐在将军府院中的亭子里,小刀眉头紧蹙,攥着手中的袋子看向紧闭的大门,身后陪了半晌的徐嬷嬷轻叹开口:“少爷莫要看了,明日便能见到小姐了。”
  小刀闻言眼眸失落,不敢去看陌生的四周,手不安的抠着石桌:“我想找喃喃。”
  徐嬷嬷轻轻叹息,坐在石凳上,掏出帕子为这位心智不全的孩子擦拭手,自顾自开口:“嬷嬷知道少爷与小姐感情好,可少爷也该知道,小姐长大了,嫁人了便不能再与少爷一起玩了,将军是个聪明体贴的会与少爷一样陪在小姐身边,会护着小姐,少爷要为小姐高兴。”
  小刀黑眸低垂,并不高兴,仍旧直挺挺的坐在原处。
  黄昏来临,虞应战从李府归来,看到庭院中坐着的两人时,大步走近。
  徐嬷嬷局促起身,拜礼开口:“将军。”
  与徐嬷嬷点了点头,虞应战独自落座一侧,沉声开口:“为何不去休息?”
  小刀看了看来人,随即继续垂首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袋子:“我想与喃喃玩。”
  虞应战蹙眉:“她日后会与你一起玩。”
  听到那与嬷嬷不一样的话,小刀黑眸闪过欣喜,但又想起嬷嬷说这人聪明会护着喃喃,又有些犹豫。
  掏了掏自己的袋子,小刀拿出十颗豆子放在桌子上,试探道:“你知道这是几个吗?”
  他要与自己玩?
  虞应战沉眸半晌,想到他心智不全,他该让着他些,耐着性子沉声:“九颗。”
  小刀眉头忧虑的蹙紧:“你这么笨怎么保护喃喃啊,这是十个豆子,我都能数清,你怎么数不清呢。”
  恨铁不成钢一般,小刀又自袋子里拿出一颗豆子:“现在是几颗了?”
  虞应战:“……”


第55章 
  爆竹声自清晨便响彻整个京中; 这日是西远将军大婚的日子,无论是城门口布施的粥棚,还是街头巷尾,一早便都挤满了人。
  李府内外更是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宫人、侍从步履匆匆,不敢稍作疏忽耽搁。
  内室的木门却似隔绝了一切喧嚣; 动作娴熟的女官、嬷嬷们有条不紊的服侍着这位将军的小夫人着衣,上妆。
  然而容色艳丽妖娆的人虽然依旧美艳十足,但现下却没了往日的明艳好动,从一早便紧张乖巧的坐于镜奁前任人摆弄不发一语。
  吴岚从门外进来,看到那往日的精明的小脸透着苦大仇深,不由低笑出声,上前将手中徐嬷嬷拿给她的册子递过去:“难得见到喃喃这副模样呢; 当真稀奇; 成亲当真有那么紧张吗?”
  因着她的轻笑打趣,李言蹊回神过来,拿过那书; 撅了撅嘴:“岚姐姐日后有机会知晓,莫要着急。”
  吴岚笑容僵住,随即恨恨伸手戳了戳:“现下倒是还能与我厉害着,难为我担心喃喃,不顾礼数的跑过来瞧你; 我这就扔下你一个人走。”
  见她恼怒; 李言蹊低低一笑; 将手中的书放在桌案一侧,凤眸因笑而弯起:“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多谢岚姐姐过来瞧我。”
  吴岚轻哼一声,翩然落座,但见她将那书放下,蹙眉开口:“那是你身边那位徐嬷嬷今早让送过来的,还说要叮嘱你瞧看。”
  席宴设在将军府,吴岚本是与爹娘一同去了将军府的,然而因着惦记李言蹊便离开爹娘折身来了这李府。
  因着她的话,李言蹊疑惑的抬眸,将书重新拿回手上,然而翻开册子,一看到上面那交颈的两个小人,面颊便一红,刚要合上却瞄到了全图,绯红的小脸陡然一白,凤眸立刻透出惊恐。
  了解小妻子的性子,在知道两人悬殊后虞应战便禁了宫中教习房中术的嬷嬷去李府,想自己哄着那小妻子适应,可次次尝试哄骗,次次自己先心软,什么都试过,就是不敢试那悬殊之处。
  可千防万防,虞应战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竟在大婚之日知晓了什么是洞房。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时,喜帕遮掩住了那因惊恐怔住的凤眸,娇美的人在震惊中被扶出房内。
  一身大红的虞应战容色依旧严肃,看到被嬷嬷们扶出的小妻子,大步上前将人接过,然而感受到那小手的冰凉,英眉不可查的一蹙。
  耳边再次传来奏乐声,即便心有疑惑,仍不做耽搁将小妻子送入轿中。
  街市巷口,栅栏之外的孩童们稀罕的跟着浩荡的接亲队伍,时不时惊呼的捡着地上抛洒的铜钱,一路热络。
  直至将军府门口,一身红袍的高大男人率先下马,待一侧的喜婆说了吉祥话,这才走近轿子前,踢了轿门。
  然而等了许久不见轿子有响动,喜婆面容微僵,笑着催了几次,素手这才颤巍巍的自大红的嫁衣下伸出。
  素手莹白葱玉,细腻纤纤,但不待众人多看,大手便将那小手牢牢握住。
  高大的男人肃容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沉稳的抱入正堂。
  喜婆正要将红绸子递过,然而却因着那位将军的动作顿住。
  路上便感受到小妻子的不对,以为她现下紧张,将人放下时,虞应战不顾四下人的瞧看,轻轻俯身隔着喜帕在那额上落下一吻,安抚道:“喃喃乖,一会儿便好。”
  喜婆含笑点头,忙跟着安抚:“将军大人真是疼爱夫人,夫人快拿红绸吧。”
  素手麻木的握上红绸缎,喜帕下的李言蹊并未有因着安抚削减半分惊恐。
  看到喜绸被牵起,喜婆含笑说着吉祥,一侧候着的礼部大臣按照礼制朗声宣读礼典,虞国公一脸不悦的端坐于正堂之上,然而看向身侧发妻的牌位时,不由一叹,儿子娶了这样一个低门女子,她若知道可会怨怪他厚此薄彼。
  礼部宣读了礼典,喜婆按照规矩要说拜堂的礼数时,门外突然响起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
  堂内的众人闻声转身,看到那大步而来一身明黄的晋元帝时纷纷面露惊诧,撩袍叩首。
  晋元帝目不斜视,越过众人走至堂内,面染喜色:“朕今日也想要来凑凑知渊的热闹。”
  众人神色不一,然而晋元帝却未察觉一般扫视了眼正堂,看到长姐的牌位时垂下眼帘,大步走到虞国公刚刚的位置坐下,朗声笑道:“都起来吧,可莫要错过知渊的吉时。”
  公公使了个眼色,堂内恢复热络,奏乐声再次响起。
  礼制行毕,热络喧嚣渐渐散去,正堂的宾客入席吃酒,而牵着红绸的两人则落座于后院的内室。
  房中香烟袅袅,宁静幽雅,喜婆含笑命人端过盛着金秤杆的漆盘:“将军,挑帕吧。”
  拿过金秤杆,虞应战垂下眼眸,却挥退众人。
  喜婆面露惊色,不敢多言,俯身退去。
  合门声响起,虞应战看着那面前的小妻子,心头悸动,轻轻抬手去挑那喜帕,然而喜帕轻飘飘掉落,娇美的人此时眼中蓄满泪水,正定定的看着他。
  心头一颤,虞应战忙倾身单膝跪地,大手熟稔的拍了拍小妻子的脊背安抚:“喃喃,怎么了?与我说。”
  一路隐忍的惊恐化为抽噎,李言蹊扁了扁嘴:“我怕。”
  心头柔软,虞应战啄了啄那红唇:“喃喃乖,怕什么与我说。”
  李言蹊自早上看过画册便惊恐着,满脑子都是他会把她看着都吓人的塞给她,她想要说她害怕他如书上那样对她,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能委屈的看着他,等着他像往日那般心软,先答应什么都会由着她。
  安抚的啄着她的红唇,虞应战眉头微蹙,迅速搜索她的异状因何而来,看着那委屈的眸子,试探开口:“喃喃,我今年二十有六了,我想喃喃给我生个孩子。”
  李言蹊大哭。
  知道了原因,虞应战额头青筋皱起,忙慌神的将人抱在怀中,压低声音安抚:“乖喃喃,不会疼,我这些天看了好多书。”
  可她见过,她不可能的,双眸默默的流着眼泪,她还自以为掌控着一切,他竟然瞒着这样一件会要她命的事。
  现下哪里还有心思去外喝酒,满心思都剩下安抚小妻子的虞应战一遍遍轻哄怀中的人:“喃喃乖,倘若喃喃乖乖听话,日后什么事都由着喃喃好不好?不会疼,喃喃信我。”
  大手握上小手,薄唇啄吻她的额头,身着大红喜服的两人亲密坐在一起。
  大哭过后李言蹊双眸水润,听他一遍遍说着讨好的话却依旧不肯让步,心中绝望,小手紧张的抓了抓面前人的衣襟,抽搭搭商量:“那要是疼,你不许继续。”
  英眉皱起,看着怀中哭的汗津津的人,沉声:“好。”
  从他怀中起身,李言蹊抬眸,凤眸水润:“你日后都会听我的?”
  抬手擦了擦她小脸上挂着的两颗晶莹,高大的男人妥协:“嗯。”
  轻哼一声,李言蹊扁了扁嘴继续靠在他怀中。
  见怀中人不哭了,虞应战松了口气,拿起桌上尚未来得及喝的酒:“喃喃,还要喝这酒才算礼成。”
  李言蹊撅了撅嘴,拿过那酒盅,啄了一下,浓重的酒气在唇腔蔓延,小脸嫌弃,委屈道:“不想喝,太苦了。”
  见她不喜,虞应战利落的抬手将那两杯酒一并喝下,随即安抚的啄了啄那红唇,大步将人抱向床内,一边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裙,一边轻哄:“喃喃乖,我去去就来,若闷了便命人寻小刀过来与你玩。”
  李言蹊本还想借机发泄些惊惧不快,但听到小刀的名字眼眸一亮,她本以为今日大婚见不到小刀了。
  见那小脸高兴了,沉肃的人彻底松了口气,怎么都好,这是他心心惦记的宝贝,他愿意没有底线的纵着。
  哄了人开心了,虞应战吩咐了守门的嬷嬷好生照料,这才抬步离去,不过片刻,房内便又多出一个双眸通红的人。
  “喃喃。”
  看到小时候总是疼着自己的小刀,李言蹊所有惊惧一并涌上,眼眸跟着骤红:“小刀。”
  小刀比她更难过,掏出怀中的孔明锁:“我解不开。”
  李言蹊:“……”
  *
  坐在椅子上,李言蹊撅着嘴踢着脚,看向那红着眼睛把玩孔明锁的小刀,轻哼一声,枉费她这般惦记他,他现在都不想她了。
  小刀钻研着孔明锁,回想昨晚那人熟练的拆分组和,俊脸颓丧,那个人果然聪明,心中微涩,只有聪明的人能保护喃喃,他该放心了,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放下手中的锁,小刀攥了攥手中的锦袋,落寞的趴在桌上:“喃喃以后还会与我玩吗?”他保护不了喃喃,只能与喃喃一起玩,可好多人都说喃喃长大了,不能与他玩了,他既不能保护喃喃,又不能陪喃喃一起玩了,他没有用。
  看到那黑眸中泛着脆弱,李言蹊心头柔软,不顾头上零零落落的凤冠簪钗,提裙坐在小刀对面,学着他的模样趴在桌上,偏头看他:“当然。”
  咧嘴一笑,小刀眼眸微湿,他还是有用的,瞧,喃喃还需要他陪着她玩,他们都说错了,喃喃没有长大,喃喃会与他一直在一起玩。
  高兴的拨弄着手边的孔明锁,小刀想到昨晚陪着他玩的人扬眉一笑:“阿渊真是个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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