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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是未来皇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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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有的是人。”裴敬宗淡淡地说。
“我用不惯嘛。”唐锦云开始耍赖,“你今天换一拨丫鬟,明天换一拨丫鬟,我脸还没记住呢,人就又变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裴敬宗难得放重语气,她的奶娘和侍女难保干净,再放在身边,如何教人安心。
唐锦云鼓起嘴,气呼呼地哼一声:“你还说院内事务全凭我做主,骗子。”
裴敬宗哭笑不得:“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即便再生气,我也不会心软。”
唐锦云瞪着桌面不说话,裴敬宗问:“还有没有想问的,没有的话,我就去躺下歇歇眼。”说着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唐锦云转头,提着裙子起身追过去,在门口拽着裴敬宗袖子问:“最后一件事,问清楚,你就去睡。”
裴敬宗反手一拉,拽着她走进里屋,笑问:“什么事?”
唐锦云头一次离得这么近看他笑,忍不住咽口唾沫说:“昨晚验身的事,你也知道,对吗?”
裴敬宗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下意识点头道:“是,我知情。”
唐锦云闻言,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古代人重声誉和贞洁,她也愿意理解他们,但了解归了解,她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观念。
“我不会验身的,我行的端坐的正,没有就是没有,没必要撒谎。”
裴敬宗哑然,半天才开口说:“我相信你,只是奶奶她们需要一个证明,我是因为相信你,才同意让花妈妈验身的。不过,经过昨晚,我知道了你不愿意验身。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那咱们就不验。”
唐锦云听完这些漂亮话,淡定地笑笑,想这小哥可真会说话,就是不知这话的分量有多重,能震住府中哪一个人。
第10章
太阳越升越高,屋内温度渐渐上升,裴敬宗歪在床上小睡,一个小丫鬟跪在床边的脚踏上,手拿扇子给他打风。
唐锦云看不过去,把榻上绣着并蒂莲的软枕递给小丫鬟说:“把这个垫在膝盖下面,会舒服一些。”
小丫鬟诚惶诚恐,低头不敢接:“少夫人,奴婢受不起。”
唐锦云衣袖高挽,手上的扇子摇得呼啦哗啦响,她趴在榻上小声给丫鬟出主意:“你也是个傻的,扇风怎么扇不是扇?何必非要跪着,反正他睡着又看不到,你就坐在那儿,不是更省力吗?”
小丫鬟圆眼一瞪,“一副你不要侮辱我职业操守”的表情说:“少夫人,奴婢不会偷懒的。”
唐锦云叹息,爬起来,将厚重的裙子提起来堆在腰间,脱了袜子,光脚踩在铺着祥云软毯的地上,走过去蹲在小丫鬟旁边问:“家里夏天就没什么消暑利器吗?难道人人都这样硬熬着?”
小丫鬟不防唐锦云凑近,吓得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唐锦云怯生生地说:“回少夫人,府里有冰窖,各房主子每日都有一定份额的冰桶。”
唐锦云四下瞅瞅自己的房间,问道:“那我屋里怎么没有?”
小丫鬟回:“奴婢不清楚,冰桶份例是由管家分配的。”
欺负人,唐锦云腹诽,拿过小丫鬟手里的扇子说:“你出去吧,少爷这儿我来伺候。”
小丫鬟犹豫:“少夫人,被管事妈妈知道,奴婢要受罚的。”昨晚在新房伺候的几位姐姐,不知犯了什么错,今天早上全都被当众打过板子,然后叫家里来人领出府了。
唐锦云见着小丫鬟单纯可爱,便问:“你叫什么呀?”
小丫鬟眨巴着眼睛说:“回少夫人,奴婢叫小香。”
唐锦云扯扯她的小辫子笑说:“小香,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放心,有我给你撑腰,没人敢罚你。”
小香显然不信,可唐锦云的话她不敢不听。她直起身子,朝唐锦云行礼道:“那少夫人,奴婢就在外间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好了。”
唐锦云等她出去,趴在床边戳戳裴敬宗的后背,问道:“大少爷,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两件事?”她刚才就瞄到床上的男人在偷笑。
裴敬宗转过身子,躺平看一眼笑嘻嘻的小媳妇,闭上沉重的眼皮道:“什么事?”
“第一,能不能给咱们屋子也要点冰桶,太热了。”
“不行,下一个。”裴敬宗直接拒绝。
“为什么?刚才小香都说过,府里有冰窖……”
“马大夫说你身子太虚,要忌寒凉之物。”
“昨晚马大夫还说要我忌荤腥呢。后来我用鱼汤泡饭,还吃了一个鸡腿,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要再这么热下去,我就成咸鱼干了。”唐锦云觉得原主娇弱的身子骨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加上常年不运动造成的,好好吃饭,多活动筋骨,就能解决一大半的体虚问题。
裴敬宗自然知道她昨晚的膳食用得不少,但一想到她白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吃那么多也就不奇怪了。
“说得你见过咸鱼干一样。”他爱她伶俐,也爱她心性坚韧。
本以为昨日之事会让她受惊,从而消沉,但见她笑颜如旧,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唐锦云一听,哎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小姐,大概不会接触咸鱼干这样的食物。她笑着打哈哈:“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沿海的渔民会将捕来的鱼抹上盐巴晒成鱼干,储藏很久都不会坏。”
裴敬宗笑:“知道你书看得多,可没想到竟连这样的书都看过。”
“那是,我很厉害的。”唐锦云不禁夸,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老实人。
裴敬宗看她蜷着腿坐在脚踏上,想她教丫鬟这样坐省力,嘴角的笑就忍不住。
他伸手拉住唐锦云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就将人抱上床搂着:“陪我躺一会儿吧。”
唐锦云伸出双手抵着裴敬宗的胸,头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大气都不敢出。
她前后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没跟男人同过床,爸妈工作忙,常年不在家,她从懂事起就是自己做饭自己吃、自己衣服自己洗、自己睡觉自己哄,上大学后,认识了王倾城和舍长,才开始摆脱“孤身生活”。
可是,男人的身体,和女孩子抱起来完全不同,味道也大不一样。王倾城和舍长抱起来都软软的,闻起来香喷喷的,裴敬宗身上硬邦邦的,味道嘛,说不上香甜,但还蛮清新的。
最棒的是,裴敬宗身上的温度刚刚好,即便抱着睡也不会太热。
唐锦云窝在裴敬宗臂膀边,脑袋里天马行空一通乱想,想着想着眼皮就落了下去。
裴敬宗听到身边传来唐锦云浅浅的呼吸声,看她小手拽着自己的衣襟,侧身抬手帮她把头上的珠花和簪子取下在床头放好,拽过床角的薄被盖住两人,方倒头睡下。
****************
裴敬宗直觉睡了个好觉,睁眼时看到臂弯处微微打鼾的唐锦云,小心地抽出发麻的胳膊,将她的脖子在枕头上放平,果然没一会儿,鼾声就消失了。
他越过唐锦云下床,弯腰从地上捡起扇子,坐在脚踏上替床上的小人轻轻扇着。
唐锦云翻个身,迷迷糊糊间睁眼看到有个大帅哥在给自己扇扇子,嘻嘻笑道:“再大点。”
裴敬宗看她睡眼惺忪还不忘使唤人,伸手捏捏她的脸说:“赶丫鬟出去,说你伺候我,我还当你要怎样伺候我,原来就是拿我当丫鬟使?”
唐锦云不耐烦地拍掉脸上的手,鼓着脸说:“小不小气,扇个风还捏我脸。”
裴敬宗估摸着时候不早了,狠心叫醒唐锦云:“快起来,请安要来不及了。”
唐锦云一听请安,挣扎着坐起来说:“走走走,我转备好了。”
裴敬宗扶床站起来,朝外面喊道:“来人。”小香应声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裴敬宗指指唐锦云说:“帮少奶奶梳头。”
唐锦云看到小香,记忆回笼,忙拉着小丫鬟的手对裴敬宗说:“我要跟你商量的第二件事就是,能不能让这丫鬟跟着我?我身边总得有人帮忙跑腿送信,我看她就挺好的,行吗?”
裴敬宗看眼一脸茫然的小丫鬟,点头应道:“她原本就是新拨给你的丫鬟,外面还有五个丫鬟,你自己看着分派吧。”
一共六个丫鬟,会不会太奢侈?
唐锦云还没等说出心中所想,裴敬宗已经自己整好发冠到外间去了,她只好乖坐着等小香把那些发饰再插回去。
整理好头发,小香打盆水进来,伺候唐锦云重新洗过脸、上过胭脂,一切收拾妥当,唐锦云才由小香扶着和裴敬宗往老太太院里走去。
时近中午,院内丫鬟往来,闹哄哄的。
裴敬宗带着唐锦云一进去,就有丫鬟迎上来说:“少爷,少奶奶,老夫人和娘娘刚醒,正在梳洗,您和少奶奶先在厅上坐一会儿,两位小姐也在。”
唐锦云靠近裴敬宗,跟着他走进正房的大厅。踏进厅内,一阵清凉,唐锦云不由拽拽裴敬宗的袖子说:“你看,有冰的屋子多凉快。”
裴敬宗回握住她的手说:“别得意,回去要喝姜汤的。”
妈耶,这人贼恐怖。
唐锦云嫌弃地推开他的手,屋里中央响起一串女孩子的清脆笑声,她从裴敬宗身后走出去,看到两侧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少女,一个粉衫黄裙,一个黄衫粉裙,一看就是姐妹俩。
粉衫姑娘看着年纪要大一点,神态也更老成,她的脸部轮廓与裴敬宗颇为相似,嘴角紧抿,很严肃。黄衫姑娘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小瓜子脸,杏眼琼鼻,长相十分清丽,神态也比粉衫姑娘活泼。
裴敬宗指着粉衫姑娘说:“这是敏阳,年底就要出阁,正在跟妈学管家,整日板着脸装大人。”说完无视敏阳的眼刀,指着黄衫姑娘说:“这是敏云,二叔家的,她上头还有个哥哥叫敬礼。”
裴敏云看一眼裴敏阳,转头看着唐锦云咯咯直笑:“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多话。这位就是大嫂吧,长得真好看。”
唐锦云想,原来解说NPC由裴敬宗担任。她笑着朝两个小姑打招呼:“你们好。”
裴敏阳轻轻一点头,淡淡开口叫一声:“大哥,大嫂。”
裴敬宗带着唐锦云坐下,就有丫鬟端来茶和点心。
唐锦云觉得厅里气氛挺微妙,便轻手轻脚地捏点心来吃,吃到一半,那边屋里帘子一动,走出个粉白娃娃。
唐锦云嚼着点心,看见粉白娃娃,眼睛一亮,忍不住喊道:“云恒,大夫说你昨夜发热,现在好点没有?”话刚出口,裴敬宗从桌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冲她摇头。
不多时,粉白娃娃身边的宫人尖声尖气地说:“放肆!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粉白娃娃挺直脊背,满脸威严。
唐锦云盯着那张脸,疑惑起来,这还是那个一受惊就发抖的小男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那会儿想蹭个玄学,结果也没蹭上【捂脸】
第11章
宫人顺福自小在云恒身边陪侍,关系非比寻常,昨日主子遇险,他心中担忧多过害怕。
当时贵妃与裴老夫人在屋内叙旧,他带着主子到园里闲逛,有小丫鬟端着成摞的红绸在布置园内草木,主子觉得好玩,让他去要一段红绸来。
谁也没想到,不过转个身走出十几步的功夫,再回头,就没了主子身影。
贵妃和裴老夫人的惊怒在意料之中,他本该当场以死谢罪,可念着主子下落不明,不愿这么稀里糊涂赴死,便砍掉一截食指以示忠心。
安贵妃心软,见此倒把问罪的话咽回去,只说等云恒回来再定罪。
云恒回来就发热,躺着不住说胡话,马大夫看过后,给开了一剂药,煎着喝下才睡踏实。
前前后后一晚上,至天亮热症退散,大家才回屋休息。
云恒一醒来,就听外面隐隐有唐锦云的声音,当下就叫顺福给宽衣穿鞋,收拾清爽跑到门边,想起皇子威严,才板着脸示意顺福撩开帘子。
一走进大厅,就听她大喊询问自己的身体情况,云恒心内得意,面上丝毫不显,背手慢步往大厅中央走。
裴敏云和裴敏阳离开椅子,认真福礼,裴敬宗拉着唐锦云的手也站起来。
云恒摆摆手说:“表姐,表妹,表哥,表嫂,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坐吧。”
裴敏云和裴敏阳谢礼后坐下,裴敏云笑着问:“表哥,我妈说你昨晚烧得厉害,现在可好些?”
云恒回说:“劳表妹挂心,喝过马先生的药,感觉好多了。”
裴敏云小脸通红,扯着衣角点点头说:“那就好,我昨儿都担心得睡不着,可嬷嬷不让晚上出院子。”
云恒没接话,只深沉地嗯一声。
唐锦云看他充大人样就想笑,她和裴敬宗对视一眼,指指他那边的点心再指指自己的嘴。
裴敬宗将碟子端到另一桌,摇摇头道:“糯米糕不好克化,别回头积了食。”
唐锦云瘪嘴,耸耸肩说:“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裴敬宗低头笑笑,裴敏阳诧异地望望唐锦云,再看眼嘴角带笑的大哥,眉头皱皱。
云恒自然也看到唐锦云和表哥的小动作,顿觉不满,他边咳嗽边瞪顺福,裴敏云以为他喉咙不舒服,忙倒杯茶捧过去:“表哥,喝口水。”
顺福会意,挺直身子,细声细气地说:“少奶奶,大皇子邀您屋内谈话。”
裴敏云听完,立刻喊着:“表哥,你跟大嫂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觉得闷,我可以陪你说话呀。”小姑娘眼角眉梢都跃动着喜意。
云恒没搭理,自顾自起身走回房里去了,裴敏云要跟上,顺福伸手一拦:“云小姐,大皇子请的是大少奶奶。”
裴敏云闻言,面上不忿,跺跺脚,扭头坐回原位。
唐锦云指着房间对裴敬宗说:“那我去了。”
裴敬宗点点头:“虽为一家人,但他到底是皇子,你说话多少注意些。”通过这半天相处,他知道自己这媳妇是个自来熟,不怕生,跟谁都能聊几句。说话快,又没什么避讳,规矩大的人根本吃不消。
顺福揭帘让唐锦云进去,云恒坐在窗边的木椅上说:“顺福,你在外面看着,没本宫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唐锦云收到顺福最后的眼刀,心想,嘿,我还救过你家主子的命,这人怎么还不知好歹。
“姐姐,你过来坐。”云恒指指着身边的椅子,唐锦云走过去坐下,笑说:“别说,你小脸一板,还真像那么回事。”
云恒鲜红的小嘴一撇,澄澈的褐色眼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眯起眼:“姐姐,你知道外祖母打算拿你怎么办么?”
唐锦云反问:“难道不是感激我将你从险境中救出来么?”
云恒微微靠近唐锦云,小声说:“这件事,今后谁也不许再提。”他倒是想向父皇禀明,然后彻查此事,可这种做法违背了外祖母以及表哥的意愿,母妃常说,自己若想顺利继承大统,就不能得罪外祖家。
唐锦云咦一声:“为什么?”
“本宫从未遇袭,与你一同被绑的是另一个人。”
唐锦云皱眉:“你在说什么梦话?”
云恒看眼屋外,问道:“表哥,他没跟你说?”
“说什么?”
“父皇若知道本宫在裴府遇袭,一定会生气,说不好还会降罪于表哥。”
唐锦云恍然:“原来如此,那行吧,我以后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你尽管放心。”
云恒看她这么聪明,又有点失落:“今天回宫后,本宫就没什么机会出来了。”话一出口,他暗恼,明明想说没机会再见,这样一说,好像自己多贪玩似的。
“没关系,有缘自会再见。听你表哥说,你可是准太子,未来要当一国之君的人,哪能净想着出宫玩呢。”唐锦云本还想啰嗦几句你身体素质太差,要勤加锻炼,否则当上国君忙起来可吃不消,转念一想,他可是天之骄子,身边高人环绕,哪用她多嘴。
果然误会了,云恒低头望着唐锦云手腕上的红印,想了想说:“你要多长个心眼,外祖母她,不喜欢你。”
“这个你还要管?”唐锦云笑,“我很机灵的,不会故意惹人烦。”
云恒一看,说太委婉也不行,遂道:“不是这个意思,外祖母希望你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什么?”
“自杀,明白吧?”
唐锦云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问:“消息可靠吗?”
云恒:“当然啦,本宫骗你干嘛?”
唐锦云站起来,叉腰来回走两步,再问:“可是,凭什么呀?好好的,她凭什么要我死?”
云恒挠挠脑袋,“大概,是因为你不守妇道?”
唐锦云两眼一睁,气笑了:“你给我再说一遍?”
云恒缩缩脖子,“本宫都说是大概了。”
唐锦云吸吸鼻子,抠着腰间的玉佩说:“我昨天才嫁进来,怎么不守妇道了,莫名其妙。”
云恒看她还没明白,便说:“你一个女人,在土匪窝待过……”剩下的他希望唐锦云自己领悟。
唐锦云翻白眼:“是我想在土匪窝呆吗?我这不是跟你一样,被人绑去的嘛!还讲不讲理了,合着我无辜被牵连,最后我还得以死谢罪。”
“是以死明志。”云恒更正,他猛地想起,之前觉得她们唐氏一族气性大,会不会是错觉?唐锦云的表现完全就是脾气大。
“呸!别逗我笑了,以死明志,不可能,我就是死都不会以死明志。”唐锦云一口浊气憋在胸口,她原以为昨晚的验身就够可笑了,结果还有以死明志这一出在后面等着。
云恒禁不住笑:“你说话前后颠倒,自相矛盾。”
“你还笑?敢情这会儿没人拿你喂狼了。”唐锦云瞅见云恒脸上的笑,忍不住上前问:“怎么说,我也舍命救过你,你就不打算报答我?难不成还要任由你的好外祖母逼死我?”
云恒无奈:“外祖母脾气不好,别说我了,母妃轻易都不违拗她老人家。”
“你好歹也是要做一国之君的人,拿出点魄力嘛。”唐锦云急得跳脚。
云恒满脸惭愧:“本宫现在还不是国君,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如今顶多给你透个消息。”
唐锦云撇嘴:“我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提前知道有什么用。”
“你乖顺一点,多讨讨她的欢心,许就没事了。尤其是别在她面前说你自己没错,她不吃这一套的。你要是和她顶罪,她就会更讨厌你。”
“我明白,就是要我伏低做小、苟且求饶嘛。”唐锦云总结他的中心思想,嘲讽一笑。
云恒不语。
顺福在外面说:“殿下,娘娘和老夫人收拾妥当,在外面等您呢。”
唐锦云率先走出去,帘子在顺福脸上滚过,气得他干瞪眼。
外间上位,一边坐着个银发老太太,另一边坐着一个白面红唇的美丽妇人。
唐锦云俯身拜下去:“给娘娘、奶奶请安。”
安贵妃见一个细白小姑娘从儿子屋走出来,猜是唐家小姐,和蔼地笑说:“这就是锦云吧,可算见着了。敬宗,快扶侄媳妇起来。”
裴敬宗过去搀着唐锦云胳膊将她架起来,轻笑:“谁教你行这样的大礼。”
唐锦云踮着脚尖悄声向裴敬宗说:“我在想法子自救,你别拆台。”
安贵妃看俩人咬耳朵,想到底少年夫妻,熟悉起来总要快一些。裴老夫人却看不顺眼,她沉声问:“敬宗,去给你爹娘敬过茶了?”
裴敬宗回:“没有,孙儿回屋睡了一觉,起来得晚,就先过来看看您和姑姑,准备等会儿就去我娘那儿。”
裴老夫人不满:“没规矩,媳妇茶都是一大早喝的,你们看看,现在日头都升到哪儿了?”
裴敬宗挡住唐锦云,乖乖认罪:“是孙子不好,睡过去就忘了时辰,锦云倒还不停催我,我笑她小心,说咱家长辈都开明得很,昨晚大家都忙乱,肯定体谅着呢。”
裴敬宗自小就老成稳重,相应的,在同龄人间,不仅肢体动作少,就连表达需求的话也少。
安贵妃还是头一次见侄子这样“巧言令色”。
第12章 【改格式
有裴敬宗护着,唐锦云在老太太跟前倒没受什么话,坐了一会儿,两人便携手出来,换个方向去大夫人院里。
太阳升到最高处,将自己的光辉毫不保留洒下人间。
唐锦云拉着裴敬宗的小指,走几步便喊:“这也太热了。”小香远远在后面跟着,听见这声喊,也不敢上前打扇。主子们靠的近,她不好紧挨着伺候。
裴敬宗低头,望见她满头的汗,两颊本涂了胭脂,现下一晒,看着更红了。他掏出帕子一面给她擦汗,一面说:“再走几步,马上就到了。”
唐锦云提着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繁复衣裙,扭头迎着刺眼的阳光,冲小香说:“小香,你能找把伞来吗?”
小香听见吩咐,忙哎一声跑了。
裴敬宗扬起手,捏着衣袖给唐锦云遮阳,“咱们就在这儿等?”
唐锦云瞅眼半滴汗未出的男人,笑问:“你不热么?”
裴敬宗摇头:“边关的夏天比这里难熬,这点太阳,实在不算什么。”
唐锦云这才记起,便宜老公本职是军人,或许即便真热得受不了,他也不会像自己一般,吭吭唧唧地抱怨。
干站在太阳底下等人太傻,唐锦云扯着裴敬宗袖子说:“咱们先慢慢走着,小香回来看不见人,自然会往前找,这样站着晒也太呆了。”
裴敬宗一切依她,当然爽快答应。
唐锦云见他体贴可亲,实在是个优秀男人,忍不住心花怒放。既然回不去,在这里有他做靠山,似乎也不赖。
大老爷裴平昨夜陪宾客喝多了酒,裴敬宗他们去的时候,人还在房里睡觉,娄氏让丫鬟叫过一遍,见实在清醒不了,只好独自出来受礼。
唐锦云见便宜婆婆气质清雅,心内的小人赞叹不停。
屋里丫鬟捧来茶,唐锦云接过,照着地上的蒲团跪下奉茶说:“妈,喝茶。”
娄氏冷眼瞧着,这唐家小姐身子骨看着瘦弱,脸蛋还挺圆,模样倒顺眼,可惜脑子不大聪明,也不够知耻。
被掳走大半天加半个晚上,很难让人相信没事发生,听丫头们说,回来的时候,衣服也不见了,披的还是敬宗的外裳。
娄氏左想右想,心里正不自在,又瞧儿子的眼睛落在唐锦云身上,错也不错一下。她记起早上派去送饭的嬷嬷回来说,敬宗回新房用个早饭的功夫,就被唐家小姐拉进了屋,伺候的丫鬟都被赶了出来。
青年男女,关紧房门,要做什么这不很明显了么?娄氏当初也是从新妇过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说这丫头,脑子不好使,手段却高明,蛮子那么凶悍,都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回来。一回府,敬宗眼睛都离不开了,处处向着唐锦云说话,早上前脚从老太太院里出去,后脚就把裴远调过去守院子。她想派人去问个话都不行,最后没法子,只能让春嬷嬷叮嘱厨房,找个相熟的送饭婆子过去。
娄氏嫁进裴府多年,还没这么憋屈过。裴平人虽糊涂,通房姨娘一大堆,可该敬着娄氏的,他一点没少做。
她性子烈,说不许姨娘生子,裴平就一次都没出过纰漏,任谁再受宠,再耍小聪明,也没怀上过一次。
老夫人管家,有时难免强势,但比起刘氏,娄氏自认还是她更得老太太欢心。
本来这一家子,除过老太太和儿子,她谁都不怵,偏这刚进门的媳妇接二连三地给她添堵。 娄氏越思量越生气,朝身后的春嬷嬷一点头,春嬷嬷立刻上前接过茶杯。
裴敬宗扶起唐锦云,看着母亲面无表情的脸,无奈地说:“娘,你这是做什么?锦云给您敬茶呢。”
娄氏从春嬷嬷手里接过茶杯,假意抿一口道:“我这不是喝了么。”
唐锦云还没回过味,扯着裴敬宗的袖子笑:“对啊,妈已经喝了呀。”
那笑却又刺痛娄氏的眼,她冷笑,果然狐媚,瞧那不谙世事的小模样,不知情的就真怜爱上了。
裴敬宗瞅眼傻媳妇,顿时没了脾气,转念一想,这场婚事,从头到尾仪式就没规矩过。敬茶就是走个过场,好在唐锦云看上去也不在意。
娄氏放下茶杯,一摆手,神色颇有些不耐烦,“好啦,茶也喝了,昨儿折腾一晚上,早上还硬撑着等你们过来,乏得很了,你们没事就回去吧,我要回屋躺一躺。”
她一起身,春嬷嬷就跟上扶着,两人一径进到里屋去了。
唐锦云终于感受到婆婆的冷淡,在背后自哂着吐吐舌头,挽上裴敬宗胳膊往回走。
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唐锦云:“你知不知道,奶奶希望我用行动来表明自己还是清白的。”
裴敬宗:“知道。”
唐锦云:“啊?原来你知道啊。那她希望我以死明志,你怎么看?”
裴敬宗:“我不会叫你死的。”
唐锦云:“你能拗得过奶奶么?有几成胜算?”
裴敬宗:“大不了,我带你去边关。”
唐锦云:“边关好玩吗?”
裴敬宗:“不好玩。”
唐锦云:“哦,我还挺喜欢屋里那张床的,睡着蛮舒服。”
裴敬宗:“那就一块带走。”
唐锦云:“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咱们昨天算第一次见吧?”
裴敬宗:“是,也不是。”
唐锦云:“你之前见过我?”
裴敬宗:“见过画像。”
唐锦云:“画像和真人总会有出入。”
裴敬宗:“这倒是,画像上,你看起来挺文静的。”
唐锦云:“我本人也挺文静的。”
裴敬宗:“嗯,不过还是活泼些好。”
唐锦云:“我也挺活泼的。”
裴敬宗:“是,有幸领教过。”
唐锦云:“你之前有过别的女人么?”
裴敬宗:“有过一个通房丫鬟,成婚前打发走了。”
唐锦云:“这事做得有点不厚道。”
裴敬宗:“愿闻其详。”
唐锦云:“你们当初是两厢情愿吗?”
裴敬宗:“十五岁领命出征,出发前夕,奶奶派来一姑娘,说刀剑无眼,希望我走前留个后。”
唐锦云:“意思就是你被逼无奈,姑娘呢?”
裴敬宗:“大概是愿意的。”
唐锦云:“她爱慕你?”
裴敬宗:“开始或许不是,后来是。”
唐锦云:“一直没怀上吗?”
裴敬宗:“那夜过后,没有动静。从战场回来,她就一直在,但都有服药。”
唐锦云:“她现在何处?”
裴敬宗:“回家和父母在一起。”
唐锦云:“你爱她吗?”
裴敬宗:“我感激她。”
唐锦云:“缺德。”
裴敬宗:“你骂我?”
唐锦云:“喝那些避子药,你当身体没有损耗么?”
裴敬宗:“统共也没多少次,况且,我有补偿她的损失,我把名下盈利较好的那间铺子给了她。”
唐锦云无言。
裴敬宗:“我今后不会纳妾,你大可安心。”
唐锦云气得两眼冒火,她从裴敬宗手里夺过伞,回头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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