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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金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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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皇帝是天子的论调基本相同,但裴天舒并不想走什么天意、什么佛旨的路线。那就和稠方差不多了,他要的是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是以,他需要的不是神迹,而是一个契机。
  还需要一个适合坐在皇帝位子上的人选。
  他起初想,整死了皇帝托太子上。
  可太子那个笨蛋,发表了韦文浩不该打妻的言论,等于间接支持高如意。
  那高御史还有高若凡的老底,他至今好没有摸清。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可疑。
  还有太子妃至今没有子嗣,也是个大事。
  若以七出之过,废了太子妃,打击了肖宰相,又可能刚好如了高御史的意。
  委实是个不好抉择的事情。
  再者,太子的性格也很是问题。
  他就像还没登基前的皇帝,除了妇人之仁,就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能力。
  而赵王,虽说不止有野心,也算是个懂得经营的。可和他爹太像,聪明的不够稳定,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糊涂。关键还是大事上糊涂,小事上聪明。
  还总爱算计别人,和他爹一样的小心眼。托他上位,说不定过不久又是眼前这个互相猜忌的情形。
  要么扶持他们家的傻女婿?
  这更是个大问题,首先得问问他女儿。是愿意做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然后时刻担心着有其他的女人会分享她的男人。还是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别说什么,只要代王能管得住他的第三条腿。
  就算他能管的住一年,他能管的住十年,可一辈子并不是十年就能过完的。
  同作为男人,裴天舒很了解身为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身处高位的男人,谁也不能担保坐上那个位子,长长久久的不受外界干扰,不受引诱,一直保持着初心。
  像林峻游,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怕就怕他们家的傻女婿一旦当了皇帝,欺负他女儿可怎么整,总不能再搞一次政变,推翻他。
  所以说,皇帝好杀,关键是选谁继承皇位难啊!
  
  ☆、第89章 

  皇帝是个不靠谱的;在皇帝的美人给皇帝戴了绿帽这样的流言广为流传之后,几乎大宏国的国民人人都知晓了。
  你想啊;皇帝要是个靠谱的,这样的流言根本就没可能流的出皇宫。
  皇帝表示真的很无语啊,主要是当时一心想要坑死裴天舒;还想营造一个不是他小心眼着实是不得已的现象,这才故意当着那么多命妇和贵女的面发作了一通。
  不是有个词叫做长舌妇嘛!
  皇帝就是想利用女人的这一特征,成为自己装可怜的有力武器;结果……MD,成了千古笑柄。
  皇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办错了事;而办错事的理由就是所信非人;那是绝对不肯承认自己有错的,他可是真正的天命所归,要不然他哥也不会早死,还一切全是因着老天要让他继位。
  这些话是稠方大师告诉皇帝的,一直觉得自己皇位继承的不是那么的正统的皇帝,对此话深信不疑。
  几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一遍:不是因为我哥没有儿子,才勉为其难地选了我当皇帝。是因为我才是真正该当皇帝的人,所以我哥才早死的。
  不知如今的代王知道了此话,心里要作何感想。总之,皇帝就是因着这种自我催眠,越来越狂妄,如今基本上都快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仔细想想,也是,谁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以至于,做梦的时候,梦见裴天舒提剑直呼他“林峻游,你根本就不配当皇帝”时,他在梦里反应了半天,这才明白原来说的就是他。
  梦醒之后,为了发泄心中的戾气,他叉腰对天长啸:“我是天命所归,我是天命所归,你们谁也杀不死我。”
  幸好,皇宫占地颇大,大家住的都很分散。听见此话的多半是皇帝的近卫,大都已经习惯了皇帝的神神叨叨,若不然不知又会惊掉几颗大牙。
  连裴天舒都猜不到,皇帝的改变,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着他自己的不自信。
  别说裴天舒觉得赵王像皇帝了,就连皇帝自己也觉得赵王很像他,都是排行老二,他比赵王还惨,上有打小就聪慧将他秒成了渣渣的大哥,下有乖巧体贴谁见都说好的弟弟。
  所以,皇帝的不自信是打小就有,且印在了骨子里。
  而那稠方,不过就是看清了皇帝的本命。
  这才和皇帝一拍即合的。
  皇帝这厢是被稠方成功洗脑,感觉自己越来越自信了。殊不知,他在裴天舒的眼里就是一上窜下跳的小丑,要不是因着继承人难选,整死他的方法有N种。
  这话要是摊开了说,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当然了,朕不止有禁军,还有神功护体。皇帝十成十的会如此自信。
  而裴天舒,就会嗤之以鼻。
  先把那哄傻子的护体神功放到一边,单只说两万禁军有八千还是听命于刘子骞的。别说刘子骞是皇帝的准女婿,要知道还有女生外向这个问题。皇帝都那么不靠谱,皇帝的女儿……要是靠谱了,才奇怪。
  还没成婚呢,动不动溜出了宫,赖在人刘子骞的家里。
  裴天舒偷偷问过刘通,他侄儿得手了没。这可真不是他为老不尊,这是生怕来个未婚先孕。
  更怕皇帝翻脸不认人。
  大好的青年,要是栽在了这事上面,刘通会哭死的。
  最后实在是谁也阻挡不了宜阳公主,只能叫刘子骞又搬回了诚信伯府里。
  人多,口杂,宜阳总不好意思再上门了吧。
  这是裴天舒小看了宜阳公主的智慧和决心,人家不止上门,连理由都是正当的,“本宫觉得诚信伯的女儿颇和眼缘。”
  刘彩:“……”呸,才不要和你做闺蜜。
  要知道宜阳公主体内不靠谱的组成因子,不止是遗传了她皇帝爹的,还继承有她娘韦妃的。
  别问韦妃又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一提起来高御史也挺头疼的。
  为啥啊?
  他女儿住在家里就是不走啊!俗话不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丹乡伯家至始至终就没有来接过人。
  高如意住在娘家不走,这可和长公主回了长公主府不同,人家是代王巴巴地跟上,还在长公主府住下了。
  都是新婚,怎么就人比人气死人呢!
  其实高御史心里跟明镜似的,要不是有了韦妃的撑腰,他一个连实职都没有的丹乡伯是怎么都不敢开罪他高家的。
  而一个韦妃,既没儿子,也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关键是,在还没有扳倒太子和皇后之前,韦妃还是不能动的。
  整个后宫里头,除了皇后,也就属韦妃的位分最高了。
  还得留着她没事给皇后找点儿不痛快不是!
  别说什么,两个不受宠的女人有什么好斗的,要知道杀子之仇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以前不怎么斗,不过是因着韦妃虽然怀疑自己落胎和皇后脱不了干系,却又没有实际的证据。半信半疑,想豁出去狠斗一场吧,又怕到头来斗错了,轮为笑柄。
  再者,还想为她女儿留条路。如今,宜阳公主已经订了亲,等于韦妃完全没有了负担。若一知实情,肯定就跟疯了似的,再不会惜力。
  高御史将韦妃的心理摸得很清,一直留着张好牌,准备压箱底的。
  而今,高御史想了又想,还是得先解决了他女儿和韦文浩的事情,和韦妃达成了共识,才好拉下了太子,斗垮了肖家。
  而一笑泯恩仇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转移仇恨了。
  高御史再不犹豫,写了封密信,使人传进了宫。
  与此同时,宫里头也传出了一个消息。
  嗯……其实是皇帝下了个圣旨,让代王和长公主进宫去。
  反正不知道皇帝又是出于什么心思,圣旨上着着实实写的是长公主,而不是代王妃。
  可能是原本想让裴天舒心塞一塞的,没想到裴天舒对于这样称呼他女儿倒是挺高兴的,唯一心塞的也就只有代王了。
  代王对他这个二弟,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
  虽顾念着手足情深,不会像裴天舒那样正在着手怎么整死他,但……代王要说一点儿都没有巴不得他能早点儿自然死亡什么的,那真的是在说谎话。
  毕竟,不管是皇帝还是普通人,能活到自然死亡最好。尤其作为一个皇帝,哪怕早死几年呢,也好过被人给一刀咔擦,最后还得被泼一身的污水,哪怕其本身就已经够脏的了。
  这些手段,是改朝的皇帝惯用的。胜利者的史书,对于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那是怎么变态怎么写的好嘛。
  也就他推翻了卫单以后,还能手下留留情。若不是卫妩是他的女人,捕风捉个影,像皇帝和亲姐“乱伦”这种事情,记在史册里完全没有一点儿压力。
  对于眼睁睁地看着他兄弟玩坏了他几乎用生命换来的林家王朝,代王不止心塞,是心塞塞的满满的。
  可是……也就心塞着吧,不然还能怎样!
  杀兄弟,杀侄子,自己上位什么的……别啊,刺激劲太大,别还没玩坏了别人,先玩坏了他自己,那就不妙了。
  再者,皇帝什么的又不是没当过,更不是当新郎,还有回味的地方。他前一辈子志不在此,无奈被架在了火上烤,结果被烤的焦焦的。这一辈子仍然志不在此,且这一辈子谁也不能将他架在火上烤。
  是以,代王不是不明白裴天舒的苦恼,可不关他什么事啊。
  代王不住地表示,我就是想娶你女儿,仅此而已,真的。
  这是裴天舒要将那把代表了裴家军一小半兵符、且连进宫都不用上缴的匕首“将军”,递给他的时候,他很想说出口的话。
  “将军”,将军,号令千军。
  一个王爷,且不论傻不傻,都不该知道这个只有裴天舒和皇帝才知道的机密。
  于是,代王假装很惊讶,一缩脖子道:“岳父大人,我就是和长公主进一回宫,你让我带把匕首干啥呀?”
  这一瞬间,裴天舒真的很恼裴小七,没事儿干嘛要治好他。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实打实地听见代王的口中喊出这声“岳父大人”,裴天舒的心里实在是打翻了五味瓶。
  在心里暗骂一句,尼玛,唱戏呢!叫声“岳父”还不行,还得加个“大人”。
  好吧,这是老丈人看女婿,横看竖看一个顺眼的地方都没有。
  裴天舒忍了忍气,克制着想要揍人的冲动,道:“给你藏在袖笼里,以备不时之需,从宫里回来再还给我。”
  代王佯装不知道:“岳父大人,进宫是不能带兵器的。”
  裴天舒一翻眼睛,抬高了声音:“敢情,你是怕老子害死你不成!”
  代王连连道:“不不不,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进宫真的是不能带兵器哩!”
  他是怕裴天舒忽悠他来着,万一从宫里回来了,裴天舒又说“留着匕首,下次进宫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他该如何应对才好。
  总之一句,在别人眼里想要到死的兵权,如今在代王的眼里就是烫手的山芋,不想接,不能接,更不愿意接。
  接了心理负担太重。
  看着他二弟胡来,不做点儿什么,觉得对不起黎民百姓。
  要真的做点儿什么,又觉得对不起他二弟。好歹兄弟一场。
  所以啊,兵权不能有。如此,就是想做点儿什么,也无能为力不是。
  大有一点儿掩耳盗铃的意思。
  还很天真,光想娶人家的女儿,还想独善其身。这算是代王的烦恼之一。
  代王是真想一直如此天真下去,演戏演的很欢实,冷不丁就瞧见了远远走来的裴金玉,一扫见他的时候,眼里仿佛带着杀气。这是代王的烦恼其二。
  裴金玉和代王一起接完了圣旨,说是要换一身衣裳,才能进宫去。
  衣裳是的确换了一身,可换来换去都不是新晋王妃进宫谢恩的诰命服哩。
  裴天舒看了看他女儿,没说什么不对。代王就更不敢挑三拣四,主要是就算他挑了,也得她肯听不是。
  总之,他上一辈子就不是个能替长公主做主的驸马,这一辈子照样也当不了说一不二的王爷。
  连裴天舒都看清了代王的本命,待他女儿一走近,废话不说,直接将匕首扔在了代王的怀里,还不忘说了一句:“给老子装好了,别给弄丢了,回来立马还我。”
  为了证明匕首的重要性,还特别加了一句:“这是我女儿的嫁妆。”敢弄没了看我弄不死你。
  别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代王要疯啊。嫁妆?是不是裴金玉嫁给他,就要把兵权带到他府上的意思?
  不要啊!我这辈子就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傻王爷啊!
  殊不知,裴天舒给他的就是一个赝品。
  此举这是真的在堤防皇帝,想弄把匕首给他女儿,进宫了以备不时之需,就特地做了一把随身携带进宫也畅通无阻的假“将军”。
  但又怕皇帝明知这匕首的来历,闭着眼睛找茬哩。还是交给代王更放心,一个是瞧着他对她女儿确实真心,连偷他二伯小妾这种事情都肯出力;二是想着皇帝也挺宠他的,断不会对他没事找事就对了。
  代王想反对来着,裴金玉已经到了他们这里。如此,他就是想继续做戏装着不知这“将军”进宫也不需要上缴的事情,他都不好意思了。
  在裴金玉的面前演戏,不是太考验演技,而是压根儿就演不下去的好嘛!只要一对上她那双眼睛,就觉得她其实是什么都知晓的。
  如此,他就真的是在演戏了,演的还是一处惹人发笑的戏剧,明摆摆的就是一个挑梁小丑啊。
  唉,代王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匕首收进了怀里。
  这就跟在裴金玉的后面,出了门。
  和裴天舒一起,目送他们出门的楚氏,有点儿干着急。
  急什么?
  画风不对啊!闺女,哪有女人走在男人前头的,就算你是长公主,可女婿也还是代王哩。
  楚氏这个丈母娘可不像裴天舒那个老丈人,对代王那是越看越满意。
  和她女儿站在一起,绝对的就是金童和玉女。哪怕是身份,也只上不下哩。
  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心。
  重点是,她也挺烦恼的,女婿住在家里,是把他当女婿呢,还是不当。
  不当吧,觉得说不过去。
  当吧,一看她女儿和她夫君的态度……哎哟,算了,我还是当做女婿并没有住在家里吧!
  且不说楚氏的选择算不算明智,反正代王觉得他自己真是挺机智的。
  这不是长公主上了马车,勺子也想扶他上同一辆马车嘛,他机智里摇头道:“本王骑马。”
  是的,他要骑马。
  这可不是放弃了和裴金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儿要真敢上了马车,裴金玉也就真敢轰他出来。
  是的,她真的敢。
  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可不敢让旁人看出什么异状来。
  代王一面翻身上马,一面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叫距离产生美。然后,带着车队,向皇宫进发了。
  一路无事,进了皇宫,裴金玉立马变身病弱淑女,走一步喘三喘的那种,被嘉荣扶着,一路慢行,自然而然就行到了代王的身后,这是绝不肯落人口实的。
  两人先去了乾元殿,给皇帝请安。
  皇帝也没怎么难为裴金玉,相反还赏了不少的好东西,这就叫二人去见过皇后,再来乾元殿用饭。
  皇后的赏赐几乎和皇帝的一样多,且她可比皇帝对裴金玉好,说话都不敢大声,这不是知道她体弱,生怕震晕了她。
  皇后本也想留饭,借机笼络裴金玉,但一听说了皇帝的旨意,也就只能歇了心思作罢。
  放他们走的时候,皇后还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阿錾,虽说皇上那里的饭,你和金玉不一定吃的惯,但总归是皇上的恩典不是!”说话的时候,还特地瞧了瞧裴金玉。
  这是打心眼里还觉得代王是个听不懂话中有话的,全指望着裴金玉能明白她的苦心了。
  代王应了声“是”,一面向乾元殿走,一面还在琢磨着皇后的提醒。
  陡然对裴金玉说了一句:“金玉,你身子不好,撑不住的时候且莫要强撑。”
  裴金玉看了看他,故意扶着宫墙长喘了口气,故意与领路的太监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小声道:“该晕的时候,我自然会晕。倒是代王你,可莫要忘记自己是个傻王爷,该犯浑的时候总要威武的让人抖三抖才行。”
  代王本就没指望着她能回应,如今一听,顿时笑开了花哩。看来他的策略没有错,想搞好关系,还是得先从正事下手哩。
  于是,很高兴地表示:“金玉,你且放心,只等着看好戏。”
  
  ☆、第90章 

  其实就算裴金玉不吭声;代王也要准备出手了。
  要不他嗓子不是白坏了一场,要不他不就白冬泳了一回!
  代王是个小心眼;当然这得是看对着谁来说的。
  对着裴金玉,他就算心眼很小,塞着塞着也就塞大了。
  对着旁人,嘿……那就是;老子都够心塞的了;你还来给老子添堵,纯粹找死。
  是以;这一回进宫之前,代王就想好了,就算那稠方不对他下手;他也要抖一抖了。
  先前;到乾元殿的时候,代王就留了一手,故意没说话,给人营造出一种他嗓子还没好的假象。
  而在皇后的慈惠宫之时,他说话了,声儿还挺大,估摸着这会儿那稠方已经得到了消息。
  代王是一猜一个准,算计人算计的出神入化。
  可把稠方大师给愁坏了,只因他已经放出了大话,说代王的嗓子唯有佛旨可解,连下佛旨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什么雾气啊,什么红光啊,已经各就各位,只等着粉墨登场。
  MD,这就得到了代王的嗓子已经好了的噩耗。
  这戏唱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稠方大师急的坐立难安,皇帝那边来催他的小太监就站在门口,还带来了皇帝的口信。“大师,皇上说了,看你的了。”
  稠方淡淡一笑,待那传话的小太监出了门,将脖子上的佛珠取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看我的,看我的,看个屁啊!本以为当了大师,就不用坑蒙拐骗了,只用受万民敬仰就行了。谁知,不过就是升级了胆量,以前骗的是市井小民,现在改行专骗皇帝了。
  今儿要是骗的不好,是不是又得升升级,去下头骗骗阎王!
  稠方大师一肚子的火气,绞尽脑汁想对策,这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时也拿不准这是个巧合,还是代王的背后有高人,想了又想,灵机一动。
  他又将地上的佛珠捡起戴好,再跨步出门之时,又是那个有着一派风轻云淡之态的大师模样。
  代王和裴金玉到了乾元殿之时,被春宝拦住,径直带到了偏殿,让他们稍作休息。
  至于原因,说是稠方大师在殿内和皇帝谈心。
  春宝和裴天舒的关系一向不错,对裴金玉也不吝啬,这就又卖了个消息给他们。
  就是稠方大师说自己将才打坐之时,瞧见了先帝,先帝有话要他转告皇帝,皇帝这才将伺候着的人都支使了出来。
  代王给了春宝丰厚的打赏,春宝呵呵笑着命小太监上茶,这才赶紧回了殿门口,等着里头什么时候往外传话。
  代王真不想正视自己的微妙心情,主要是不敢在裴金玉的面前露出了异样。
  实际上,代王一听了春宝的话,顿时只觉头昏。被气的。
  代王为了掩饰面上不自在的表情,端起了小太监奉上的热茶,掀了茶盖,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只觉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但,这香似乎不那么正常。
  代王又吹了一下,仔细闻了闻,猛地抬头道:“金玉,这茶……”
  他故意停顿,待裴金玉将眼神转向了他,这才意有所指地道:“很香。”
  裴金玉自然理解了他递过来的示警眼神,可她压根儿就没准备喝茶好嘛!
  倒不是裴金玉猜出了什么,她又不是林青峦,她向来都不喜欢这种猜来猜去的日子,她不过是本着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基本原则,预备着在宫里管好了自己这张嘴。
  不管是皇帝也好,稠方也罢,他们的那点儿小心思,她不想猜,也懒得猜,只要自己小心谨慎的别出了差错,就没人敢明打明地难为她。
  除非,皇帝想和她爹彻底翻脸。
  裴金玉这是有爹万事足,一点儿都不稀罕代王的示警,飞快地将头转向了别处。
  代王:……好吧,还得装模作样的“喝着茶”,趁门口的小太监一不留神的机会,代王眼疾手快地将茶倒进了身后架子上的凸雕龙凤纹彩绘陶壶里,然后举着空茶碗“一饮而尽”。
  不多时,就又有小太监进来换茶。
  代王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太监抬起脸,冲他嘿嘿一笑,身不颤手不抖地将空茶碗放置在了茶盘之上,道了一声:“王爷、长公主慢用”,又低眉垂首地出去了。
  瞧那小太监镇定自若一点儿都不心虚的小模样,代王觉得自己又猜对了,茶里确实加了料,但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多半就还是那哑药了。
  细想一下,那稠方还真是不弄出个“佛旨”誓不罢休。
  代王心里有了数,再不发一言,只等着乾元殿往这里传话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春宝就来唤他俩。
  按照正常的程序再次向皇帝请安,和上一次不同,这回稠方就坐在皇帝的下首。
  皇帝受完了礼,指了指稠方大师道:“阿錾已见过稠方大师了。长公主,这位是鼎鼎大名的稠方大师。”
  嗯,这抬举的可够高的了。皇帝亲自介绍,裴金玉面无表情地对着稠方行佛礼。
  稠方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瞧着长公主的面色不好,老衲祝愿长公主身体康健,吉祥如意。”
  佛家讲究加持一说。有德高僧对他人说一句“吉祥如意”,那他人就是真正得到他“吉祥如意”的加持,以后便会因此吉祥如意起来。
  但如果仅是一只会学舌的鹩哥,对他人说一千遍“吉祥如意”,都只是嘴上的重复而已。
  那稠方大师在裴金玉的眼里,不过就如一只鹩哥,是以对他所谓的加持,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欣喜。
  反倒是皇帝,一脸酸酸的表情,道:“还不快谢过大师。”
  裴金玉忍着心底的烦躁,又向稠方行了一佛礼。然后一脸什么也不懂的表情,不动不笑地站在那里。
  皇帝心说,本想着她已经嫁给了林家当媳妇,多少会有一些改变,唉,裴天舒的女儿还是跟她爹一样的讨厌哩。估计再见一百回,皇帝的心思还是不会改变。
  这同爱屋及乌差不多的道理,不过皇帝对裴天舒的怨念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虽说疼爱代王,也做不到对裴金玉一视同仁。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帝王的宠爱不过是笑话一场。
  代王从进了乾元殿开始,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稠方大师心急着想要确定究竟有没有得手,趁着三人不备,忽地惊叫一声。
  吓得皇帝顿时一抖,赶忙问:“大师,你,你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其实皇帝本想问稠方是不是又看见了他大哥,可代王和裴金玉还在场,这就换了一种和稠方,你懂我懂别人不懂的说话方式。
  稠方大师这会儿入戏太深,没空理他,指着代王的头顶道:“代王……”
  代王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将疑惑的眼神望定了他。
  稠方大师满意了,心想,果然已得手。
  立马恢复了镇定,转而对皇上道:“无他,我方才在代王的头顶仿佛瞧见了祥云。”
  皇帝很高兴:“在哪儿呢,让朕也瞧瞧。”
  稠方大师又抬手指了指代王的上方,“回禀皇上,先前就在那里飘荡,不过老衲发现的时候,那祥云就化作了一缕金光,汇入了龙体哩。”
  皇上更高兴了,满面都冒着红光。
  稠方大师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端着茶水,轻轻地送到了口边。
  这时,代王说话了。“二伯,祥云长什么样?”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顺嘴给他解释一下,就听稠方大师那里,“噗”的一声,喷了口茶。
  皇帝道:“大师,你怎么了?”
  忽而想到了什么,惊喜道:“阿錾,你的嗓子什么时候竟好了?”
  代王还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傻子模样:“前天啊,前天就好了。”
  “那你为何早不说话?”
  “大夫说了,嘱咐我要少用嗓。”
  皇帝想起了稠方大师那句“代王所患并不是疾病,而是佛祖对他不肯遵旨的惩罚,药石无医,只有履行了佛旨才能痊愈”的话,瞅了瞅代王,又看了看稠方,故意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大夫,医术居然这么高超?”
  代王嘿嘿一笑,“什么高超不高超的,就是我大师兄谭中秀,他给我了一颗药丸,我一吃就好了。”
  武陵七子的来历,皇帝知晓的很清楚,点点头道:“颜御医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哩!唉,委实是天妒英才。”这不是因着純方保胎保的很惊心,一向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的皇帝,也念起了妇科圣手的好来,言语之中颇为惋惜。
  忽地,就听稠方大师又大喝了一声:“休得胡言!妖孽,还不快快逃跑,不然休怪老衲无情了。”
  稠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将要失信于皇帝,干脆使出了绝招。
  皇帝正纳闷呢,稠方对他道:“皇上,代王的嗓疾根本不是小小的药丸就能医好。此代王非彼代王,皇上你运功护好了龙体,待老衲收了代王身体里的妖。”
  皇帝兴许是不大相信的,但不管信还是不信,稠方的那句“运功护好了龙体”至关重要。
  皇帝盘腿在宝座上坐好,正想闭目运功呢,就见裴金玉眼睛一闭,躺倒在地。
  “这……”皇帝指了指裴金玉。
  稠方大师煞有介事地道:“长公主的身体虚弱,抵挡不了妖气,这才晕倒的。还请皇上命人将长公主抬到殿外去,以免受到更深的影响,这就大事不好了。另,闲杂人等不许在场,紧闭殿门。”
  万一裴天舒的女儿死在了皇宫里,皇帝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当下就喊来了春宝,命其将裴金玉送至偏殿。
  至始至终代王都没有出言阻拦,只因他忽然想演一出戏,这出戏是确实不可以让裴金玉看见的。
  好了,这下就等于清了场。代王无所顾忌,瞪眼看着稠方。
  那稠方大师被瞪的心里直发麻,又一指,大喝道:“妖孽,看你那是什么神情,莫以为你凶,老衲就会怕了你。”
  代王嗤鼻一笑,道:“你真让我失望。”
  稠方大师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代王并非在冲着他说话,而是在说皇帝呢!
  皇帝也傻了,这什么意思啊?你是我侄儿,怎么说话跟我哥似的!
  真的,那感觉太特么的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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