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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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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独忘了去捂流血的脖子,只是极度震惊地看着眼前美如天仙下凡的女子,动了动嘴唇,想问“为什么”,然而,他无法问出这话了。
身体一歪,他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床上。
一看就知道他是死人了,但她还是伸出手,摸了他的脉搏,确实他死绝以后,才从容地离开。
她相信乌雷光会去杀人,但是,她不认为乌雷光一定能成功,所以,她有意在暗中“帮助”他。
他的行动,看在她的眼里,她对他的表现嗤之以鼻。
瞧他刚才的慌张样儿,啧啧,这种男人,永远只会凌辱女人、欺负弱小或在绝对安全的条件下害人,真让他干点大事,还真是干不出来。
别说昆独了,就是那两名下人,也没彻底断气,如果不是她补刀成功,这三个男人就有可能会死里逃生——她事先就想过,乌雷光痴肥,又是单臂,很可能会没有足够的力气杀掉对方。
如果乌雷光不那么蠢的话,就应该想到在兵器上淬毒,但就怕他淬的毒毒性不强,留给对方一丝生机,毕竟,越厉害的毒越难弄到,而将毒煨在刀刃上并让毒性长期保存,更需要技巧和技术,那头蠢猪,不太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果然,乌雷光办得虎头蛇尾的,还好她来了,要不然她就得给他陪葬了。
她静静而快速地穿过黑暗,路过小池塘时,顺便将手中的匕首丢进去,而后还洗了洗手,才走到某个亭子里,靠坐在柱子上,一副头晕无力的样子。
“姑娘?红妆姑娘?”丫环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她装出无力的样子,出声:“我在这里——”
“红妆姑娘,终于找到你了!”丫环急急地跑过来,抹眼睛,“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急死我了。”
红妆笑道:“我一直坐在这里,是你又毛毛燥燥的,跑错地方了吧?”
丫环觉得她没有走错路,但是……但是她平时就有些粗心,加上今晚上吃得太多,拉肚子,老是跑茅房,刚才更是刚拉完出来,又疼得跑回去,反复几次,晕了头也不一定。
于是她讷讷地道:“抱、抱歉,让姑娘等了这么久……”
感觉她去了很久呢,有半个时辰么?
红妆笑笑,站起来:“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呢,我也正好有些头晕,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
才半柱香啊,丫环抚了抚胸口,放下心来:“小姐,我们回去吧。”
红妆点头,往大门走去。
当然不止一刻钟时间,一刻钟时间,怎么够她“办事”呢?
计划“离开”的时候,她在丫环的食物里放了一点泻药,让丫环中途跑茅厕,她这才能抽出时间去办正事儿,至于时间上的误差,这个丫环本就不是机灵人,而人在身体不舒服时,对时间的感受很容易出错,这个丫环,不会察觉到时间差上的微妙之处。
快走到大门边了,丫环想去找人送她们回去,红妆却故意道:“时间还早着呢,戍时(晚上七到九点)未过,咱们不如走着回去,先在街上逛逛,再坐马车回去如何?”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守门的人听到了。
守门的下人忙了一天,又困又累,拿了把椅子坐在那里,一直在打盹呢,哪里有精力注意到时间的推进?
看到红妆过来,他才有了精神,惊艳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群芳楼花魁。
说起来,这个女人一直蒙着面纱,初看也没什么出众之处,但看着看着,就看得入了迷,越看越觉得好看,眼睛都移不开了。
而她的话,他也都听了进去,赶紧过来,抱了抱拳,道:“两位姑娘,再怎么说天已经黑了,你们只身回去,恐怕不甚安全,还是让我去叫一辆马车罢……”
“多谢小哥了,”红妆微笑,“只是,咱们两个难得出门一趟,今天晚上又有夜市,很想去夜市逛逛,错过今日,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门。这里离夜市不远,路灯又明亮着,人也不少,不会有事的。如若有事,我们会大声呼叫,小哥不必担心。”
她给丫环和守门人制造的“戍时未过”的时间错觉很重要,她不想让其他人再看到自己,否则,“戍时未过”就露馅了。
守门的男子想了一想,才道:“那两位姑娘一定要小心,如若有事,一定要大声叫人。”
这样的美人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哪能拒绝得了?
再说了,外面确实不时有行人经过,这一带治安也好,她又戴了面纱,穿着简单,能出什么事儿?
当下,红妆谢过守门小哥,带着丫环出去了。
离她们不是那么远的街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颇为快速地行驶着。
马车里,乌雷光脸色惨白,心跳如雷,满身是汗。
他一手抓着座椅的把手,一手压着胸口,做贼心虚的后遗症,发作得特别厉害。
他从小没少干欺负人的事情,杀人的事也不是没干过,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独立地、秘密地杀人,以前,他想整死一个人,要么就是跟爹爹和哥哥们告状,让他们为他出头,要么就是让奴才们动手,他只管在旁边看着,只有这一次,他全靠自己。
而且,杀的还是那么危险的人,昆独虽然不是官门子第,但其黑道老爹可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物,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他杀了,怎么会善罢干休?
如果、如果自己是凶手的事情被查出来,就算自己是大将军之子,恐怕也难逃对方的报复……乌雷光咽了咽口水,慌得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快,快点驾车,本少爷要马上回家——”他近乎疯狂地尖叫,催促车夫快些驾车。
只有家里才是安全的!
只有家里才能保护他!
车夫不知道少爷为何这么着急,不敢问,也不敢耽搁,只是催马快行。
乌雷光回到家里后,澡也不洗,侍妾也不招,就直接冲进房间,躲到床上,让一群下人守在外头。
他睡不着!
昆独被捅刀时的凶狠表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事情应该已经败露了吧?消息已经传到昆煞那里了吧?昆煞一定怒火涛天,下令一定要查出凶手,发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了吧?
他害怕得不行,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慢着——后半夜,他突然想到一件也许更可怕的事情,万一昆独没死呢?
他捅了昆独一刀时,昆独不仅抓住了他的手臂,还对他说话了,他就这样吓得逃走了,也不知道昆独后来怎么样了,如果昆独及时叫人,而后被人救了……那么,那么昆家立刻就会知道是他下的手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简直被吓尿了!
一骨碌坐起来,跳下床,团团直转,而后叫来心腹:“马上备车,我要搬去新修的别苑!”
心腹奇道:“快四更了,不如等到天明再出去如何?”
啪,乌雷光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老子说现在出发就出发,你敢违逆老子不成?马上备车,秘密地备,别让别人知道了,快去!”
那间新修的别苑位置很隐秘,是他那妻管严的大哥偷偷建来准备金屋藏娇的,别说外人了,就是家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要去那里躲几天,待风头过了再回来!
心腹看他心情不好,不敢招惹他,赶紧去准备马车。
没过多久,乌大将军府的后门就打开了,一辆马车,趁着夜黑风高,驰出乌府,迅速消失在凌晨的暮色中。
第二天,天刚泛亮,西凉国第一黑道老大昆煞的私生爱子昆独被人杀死在家中的消息,就传遍了天都的每一个角落,全城都在猜测和议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昆煞最疼爱的儿子?
此时,跟昆煞有仇的人们,无不提心吊胆,生怕昆煞怀疑到他们头上,对他们痛下杀手……
当天,就有消息说许多跟昆煞有仇的人物纷纷准备了厚礼和人证,亲自上门去见昆煞,或直接或含蓄地表示自己昨天晚上在哪里玩儿、有多少人可以作证之类的,生怕跟昆独被杀之事扯上关系。
然而,昆煞一律不见客,只放出狠话说:“定将凶手全家碎尸万段!”
这话,天都人都知道了,有人暗想:假如下手的是超级贵族或豪门,你敢下手不?
恐怕是……敢的!昆煞就是这种人!
所以,听到这些传言的乌雷光,当场就腿软了,坐在椅子上,还哆嗦不止!
听外头的消息,昆煞还没有找上乌家,但是、但是迟早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吧?
昆煞就算不敢跟他爹——雷大将军干上,但暗中找人来杀自己什么的,只是小菜一碟吧?
说不定、说不定这别苑已经被盯上了……
正文 谁是真凶
乌雷光越想越觉得害怕。
他是不是该到他爹或他几个哥哥的军队中躲躲?
昆煞再牛,也不可能将势力伸进军队里,只有躲在军队中,他才是绝对安全的!
想到这里,乌雷光马上就想收拾行李,往他大哥的驻军地冲去了,但随后,他又想到:军中生活辛苦,没啥娱乐,这一去,还不知多久回来,他去之前不先好好地玩一把,岂不是亏大了?
红妆对他的承诺,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的色欲,又开始发作了。
为了她,他冒着巨大的风险,终于把昆独给杀了,怎么能不从她身上捞点甜头?
“每日凌晨四更,我定在****等你,直到你来为止。”她这么说。
想到这里,他暂时忘却了天大的危机,一边命令心腹收拾出远门的行礼,一边准备明天凌晨就去跟他最亲爱的红妆妹妹幽会。
想到红妆妹妹如何软玉温香,销魂蚀骨,他的骨头都要酥了。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大难临头了,还在想着美色,这种人,也难怪活不长!
这天晚上,乌雷光好不容易熬到三更后,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的小门边,打开小门,溜了出去。
独自一个人,没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说他这辈子还有什么时候是胆大包天的,就是面对美色的时候了。
从这里到与美人幽会的地方相当远,一路上也暗,但他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很有成就感,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形容的就是当下这种情形。
他要去的地方,是幽香径三十一号。
幽香径,天都很有名、很特别的一条小道。
它的特别之处在于,会在那里出现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男人与女人,他们绝对不是夫妻,但他们大多是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也就是说,那里偷欢的场所。
白天,绝对不会有人在那里出没,晚上,那条小道也绝对不点灯,但在一片黑暗中,却有鬼鬼祟祟的男人与女人出没,然后消失在某一间屋子的门前。
那条小道的两边,种满了常绿的、茂盛的、一人高的灌木,灌木后面是密密匝匝的小屋子,所有的屋子都长得一模一样,没有门牌号,出入这里的人们,都要靠数或记忆,来确定自己要去的小屋。
乌雷光对这里,还算熟悉。
他走在黑暗中,摸黑数着两边的房子。
左边是奇数,一三五七……他数啊数,终于数到了三十一号,轻轻敲门。
门里没有人应声,但是,门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但他却知道,开门的就是他亲爱的红妆妹妹。
他闪身进屋。
屋里点起了灯,红妆站在灯边,对他微笑:“光哥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红妆妹妹——”他激动地扑上去,“我想死你了!”
红妆没有闪开,也在微笑:“我也想死你了。”
他扑到了红妆的身上……
次日,秋风来袭,阳光没那么温暖了,天气有点凉,行人们都披上了外套。
昆独被杀的事情,仍在持续发酵。
最新的传言是,乌大将军的四子乌雷光,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乌雷光平素与昆独没什么来往,昆独母亲庆生那天,他却突然上门道贺,对昆独异常亲热,不断劝酒,举止十分可疑——这是疑点一。
案发当晚,乌雷光以上茅厕为由,去了很久没有回来,而在他缺席期间,昆独身体不适,由两名下人扶着回房休息去了,乌雷光在昆独主仆三人离开好一阵子后才回来,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而其他男宾客,皆有不在场证明——这是疑点二。
同样在案发当晚,乌雷光上茅厕回来后,看起来慌慌张张的,才坐下就说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家,而后匆匆走了,更奇怪的是,听说他次日就离开家,去亲戚家玩儿去了,行踪不明——这是疑点三。
另外,乌雷光几年前曾经因为争风吃醋,跟昆独大打出手,双方都放出狠话说“总有一天要你好看”,京城里还有传言说两人近期都看上了同一位美人,争得厉害,乌雷光很有杀人动机……
不管这些消息是真是假,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与此同时,不知是哪里传出的风声说,昆煞准备对乌雷光下手,正在命令手下全力找出乌雷光的下落。
等等消息,漫天乱飞,成了时下天都人最喜欢的茶余饭后的甜心。
浮云阁里,红妆听到这些消息,没甚么明显反应。
“红妆姑娘,你觉得乌雷光可是真凶?”月映华摇着折扇,笑问。
红妆的目光,没有从棋盘上离开:“有五分可能罢,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妄定乌公子为凶手,对乌公子不公平。”
月映华道:“乌雷光与昆独也算是姑娘的常客了,姑娘不关心此案么?”
红妆摇头:“所谓送往迎来,皆无真心,我何必关心他们。”
月映华笑道:“红妆姑娘还真是无情,将来若是有一天,我也去了,红妆姑娘对此也是不以为意,我定会伤心的。”
红妆抬头,笑笑:“怎么会呢?他们可不能与三公子相提并论。他们于我是纯粹的客人,三公子于我,不仅是最好的客人,还是知交。如果三公子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定会遗憾与怀念,不过,我相信三公子生来就受天护佑,并不需要任何人担心。”
“哈哈——”月映华抚掌大笑,“红妆姑娘说话,总是深得我心,哄得我很开心哪。”
红妆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哦。”
她刚才说的,实话至少占了七分,恭维话不过两三分罢了。
月映华道:“既然红妆姑娘这么看好我,那我可真要争气点了。”
红妆道:“整个西凉国,谁不看好三公子?我了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月映华摇扇,又是一笑。
这时,几重纱帘外传来轻悄的脚步声,小龟站在外面,叫道:“三公子,楼下来了几个官差,说是乌雷光乌公子昨晚被人杀了,想找红妆问几句话。”
昆独前脚刚被杀,后脚,最大的嫌疑人也被杀了,事关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大家族,当然算得上是天都的又一大爆炸性新闻。
“谢谢小龟告知。”红妆回了外面一声后,站起来,对三公子抱歉地施了一礼,“三公子,我去去就来。”
月映华道:“如果他们为难你,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号就好。”
红妆笑了一笑:“多谢三公子。”
而后,她便拉起面纱,下楼,在一楼的茶室里接待了两名官差。
两名官差问了她与乌雷光、昆独的交情,那两个人是否存在纷争,案发当晚的详细情形等,红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龟很安静地躲在门外偷听。
两名官差显然并不怀疑她与此案有关,话题都集中在两名死者的关系、互动之上,没问太久,就离开了。
红妆回到楼上,仍是从容之至,闭口不谈刚才的事情,只是与三公子继续下棋。
下完棋之后,三公子带着小龟离开了。
小龟是最喜欢看戏和八卦的,一离开群芳楼,他立刻叽叽喳喳地把他听来的乌雷光被杀事件,以及红妆和那名官差的对话,全都一一告诉了自家主子。
月映华听完以后,笑着问他:“你觉得是谁犯的这两起凶案?”
小龟搔着脑袋想:“如果传闻属实,昆独被乌雷光杀掉的可能性很高,乌雷光被昆煞派人干掉的可能性也很高啊。”
“从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月映华微笑。
小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想听他发表什么高见,然后出去吹嘘一番呢,但听了半晌,也没见自家主子有下文,憋不住了,问:“表面上看?公子觉得还有内情不成?”
月映华笑道:“疑点一,两名死者并无太大的过节和仇怨,乌雷光为何对昆独下此毒手?而且还是挑那种容易染上嫌疑的场合,那不是蠢透了吗?”
“是哦,”小龟摸了摸脑袋,“可是,乌雷光本来就是出了名的蠢货啊,蠢人办蠢事,不是很正常嘛?”
“是啊,这么蠢的人,”月映华用折扇拍着手心,微笑,“怎么会成功地一口气干掉三个会武功的男人呢?虽然我不太清楚昆独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与两名手下同时被杀,应该是没错的了,而且第二天才被发现,你说,乌雷光那么又蠢又肥,又只有一只手的男人,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三个比他强的男人?”
小龟很努力地想:“是哦,换了小龟我来干这事,也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
他眼珠子转来转去:“也许乌雷光给昆独三人下了药,或在兵器上煨毒,一刀致命什么的,也有可能嘛。”
月映华笑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三个大男人下药,还能计算好药量与时机,那他还真是太能干了!”
小龟嘴角一垮:“……”
月映华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若是对此案感兴趣,不妨去打听一下内情,下毒什么的,也是极有可能的。”
小龟立刻眉开眼笑,嘴角和眼角一齐向上弯:“小的遵命,等会就去衙门打听此案。”
正文 三公子的推理
这么大的案件,一定会被衙门当成重大、绝密案件来查,衙门绝对不会轻易透露案情,普通人想向官方打听第一手情报,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现在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谁敢不把案件详情和进展告诉他?
想到他很快就能拿到第一手资料了,心里那个得意啊,要不是眼前的男人是主子,他一定要跳起来欢呼。
“你这个鬼精灵,连主子的主意都敢打。”月映华拿折扇敲了敲他的头,也不让他收手,只是道,“事关黑白两道的大人物,你低调点,不该说的事情,半点都不要说。”
他哪里要这小鬼去衙门打探消息了?
他只不过让这小鬼去打听消息而已,这小鬼就爬杆而上,自动“修正”为去衙门打探了。
他是太子,若是插手此事,会非常敏感,很容易让人以为皇室、太子想偏袒某一方,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与对立,所以,他一点都不打算过问此事。
另外,他对那两个人的死亡,没有半点同情与可惜。
乌雷光就是一个浪费国家粮食的蛀虫,他一点也不希望这种蛀虫留在军队里,只是现在,军队主要由他父王管着,他不好插手军中事务,也不好得罪大将军,因此,这只蛀虫死了,也不错。
至于昆独,黑道人物的私生子,注定是混黑道的,这种人,死了也无所谓,他一个太子,关心这种人的生死做什么?
不过,如果乌雷光不是昆煞派人杀的,那么,在幕后搞鬼的人,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小龟可没他想得这么多,满心都扑在八卦消息上面了,信誓旦旦地:“我又不是乌雷光那个笨蛋,知道该怎么办,绝对不会给公子您惹来麻烦,您尽管放心。”
月映华阖眼:“你可要说到做到,要不然,我就放你去沙漠挖墓。”
眼下,找出鬼藏王的宝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哇,坟墓?”小龟跳脚,“我才不去咧!公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纰漏的,你别吓我啊!”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公子算计他,还有坟墓和那种飘来飘去的东西了。
月映华淡淡道:“别嚷得这么大声,怕别人听不到么?”
小龟立刻双手捂嘴,眼睛瞟来瞟去。
眼看马车就要驶进皇宫了,他坐不住了:“公子,我现在就去衙门打探消息,如何?”
月映华眼都没睁:“去吧,化妆以后再去,别让人认出你来。”
这天都,谁不知道这小鬼是他的人?
这小鬼不管做什么,都有可能被人认为是他授意的,所以,这小鬼很多时候得掩着身份。
小龟响亮地道:“知道了,公子,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哈。”
然后,他就像条泥鳅一样溜出轿子,不见影儿了。
月映华笑笑,也不担心这个小鬼,进宫后径直回到自己的书房。
四弟从魔海沙漠那边飞鹰传书回来,迷宫寻宝的事情,进行得很不顺利。
月风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重整了三百人的挖掘队伍,带上了几马车的粮水和器械,往沙漠的迷宫入口开去。
然而,一群人才在入口处搭好了足够几百人住上几个月的帐篷,沙漠就刮起了罕见的沙尘暴,所有帐篷被毁于一旦,几百号人只得先躲到入口处下方的迷宫里,没想到,这场沙尘暴带来了流沙,流沙将入口处的石板冲开了一个大口子,大量的沙子涌进来,几乎把入口给堵死了。
好在他们事先将一部分粮食和器械放在迷宫里,一时半会地也饿不死,被困在迷宫里后,他们一点一点地将那些沙子给移开,搭起梯子,爬到地面。
因为这场变故,一群人又不得不重新搭建帐篷,并将迷宫入口下方那些堵住了迷宫通道的沙子弄出来,前前后后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算安定下来,开始勘探迷宫深处。
只是,因为那场沙尘暴的缘故,许多物资被冲掉了,不得不再度补足物资。
月风高来信,就是要他先在城内筹集物资,他过一阵子回来运走。
果然没这么顺利啊,月映华在心里感慨着,将四弟列出的物资单子细细过了一遍,增减和修改了数处他觉得不足的地方后,让手下办去了。
忙完这件事,已经是傍晚了,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用膳。
这时,小龟满头是汗,小脸扑红地跑回来了:“公子公子,内裤内裤,好多内裤耶!”
他跑得急,又累又渴的,咬牙有点不清,把“内幕”叫成“内裤”了。
月映华忍不住一脸黑线:“这么急做什么?坐下来,歇好了再说。”
“咕咚咕咚”,小龟喝了一壶茶后,喘气,把自己在衙门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是三公子派去的,衙门的人不敢怠慢,把所有的调查进展,全都告诉了小龟。
这些调查到的资料包括昆独及两名手下的死因、推测出来的案发经过,案发当夜、案发之后乌雷光的反常举动,以及乌雷光死亡的原因、地点及他当天的活动等。
他说得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就好像是在旁边看到了案发经过一样,连说书人都要自愧不如。
月映华看着这个小鬼,叹气:人死得这么惨,你就不能别表现得这么幸灾乐祸么?
很安静地听小龟说完以后,月映华才道:“既然你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那么,你可推测得出凶手是怎么人了?”
这时,晚膳已经端上来了,小龟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盯着一桌的饭菜,咽着口水,不说话。
月映华摇头,点点下巴:“坐下来吃,边吃边说。”
“谢谢公子。”小龟又眉开眼笑了,坐下来,边吃边道,“乌雷光肯定是去幽香径跟女人玩的啦,而幽香径的真正地主是昆煞,按理说,昆煞利用女人将乌雷光引到那里,或者昆煞发现了乌雷光的行踪,在那里对他动手,也不奇怪,但是,乌雷光显然在躲藏,怎么会躲到昆煞的地盘上去呢?再笨也不带这样的啊!”
月映华微笑:“说得有理,那么,你觉得乌雷光为什么会去哪里呢?”
小龟苦着脸:“我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他色胆包天,快要被人追杀了还不忘去跟女人偷香,跟她幽会的女人,八成是哪个大人物的老婆或小妾,不能让人发现,结果,他被昆煞发现,或者掉入昆煞的圈套,被宰了……“
“分析得有理。”月映华又是微微一笑,目光,闪起深沉的幽光,“那么,跟他偷偷幽会的女人,一定是个魅力无穷的绝色美人了,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去见上一面。”
“对对对,公子说得是!”小龟眼睛一亮,附和,“那女人一定美得不得了,要不然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才不会这么冒险呢,说不定啊,他们事先就约好了,乌雷光才会躲了两天后突然跑去……”
听到这里,月映华忽然问道:“小龟,你一向最喜欢漂亮姐姐和漂亮阿姨的了,你说,这天都里,有几个女人美得能让乌雷光冒这种险,又不那么守妇道的?”
“这个啊,换了我呢,除非是六公主、七公主和花云裳、红妆姑娘那样的美人啦,否则我才不会冒这种险呢,”小龟边想边道,而后,他撇嘴,“呸”了一声,一脸不屑,“就乌雷光长成那样,真正的绝色美人哪里能看得上他啊?我收回先前的话,在幽香径跟他幽会的女人,不太可能是美得不得了的女人,一定是为了钱才跟他玩的……”
“未必!”月映华猛然收扇,拍了拍桌面,沉声道,“也有可能是对方故意设计圈套,诱他入局!”
小龟圆了小嘴:“喔……”
月映华飞快地思索着:“乌雷光连夜出门,在别苑里才躲了两天,就要下人收拾行礼,应该是想再次离开,跑到什么地方去躲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悄悄地独自外出,前往幽香径那种地方,对方应该是他没得过手的、早就看上的美人……”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脑海里似乎有电流窜过,他要抓到什么东西了。
然而,灵光闪得太快,他还没抓到要点,这灵光,就没有了。
小龟正听得认真呢,见他不说了,便自动把话接下去:“乌雷光没得手的、很想要的、又美得不得了的大美人,这城里应该还有不少吧,不过,这些女人不是贵妇就是千金小姐,不会跟他勾搭的啦。像花云裳这样的美人,倒是有这种魅力,不过花云裳早就被他得手了,不值得他冒险耶……”
他只是随口说说,却给了月映华一个重大的提示。
花云裳得手了,所以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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