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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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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如霜沉思一会,叹气:“那你就速去速回,至于西弦,待他伤势无碍后再回来。”

    东弦磕头:“谢皇后娘娘!”

    影如霜不再说话,离开。

    对她来说,逍遥王的这两个侍卫都不是好骗好杀的人物,他们不在了才好,这样,她的人才好对王爷下手,东弦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乐得成全。

    东弦随后不再耽搁,吩咐太监们好好照顾王爷后,将西弦身上的布条解开,背着西弦出去。

    在定乾宫门口,他等了一会儿后,让人准备的平板马车终于到达,他小心翼翼地将西弦放在马车上,而后自己也跳上马车,赶着马车往宫门行去。

    在宫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亮出出宫令牌,顺利出门。

    站在皇宫的高墙之外,东弦看着夜空,不由抹了一把汗:终于出来了!

    接下来,他不敢耽搁,也不敢赶车赶得太快,忍着心焦,不徐不疾地先将马车赶到大街上,再赶进一条小巷子里,接着又一条小巷子里。

    赶着马车进入第二条小巷子不久,他就听到墙头上传来“喵呜——”的猫叫声,连响三下。

    他左右看看后,突然“汪汪汪”地学起狗叫来,居然学得惟妙惟肖。

    他叫完以后,夜色中,有几条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墙头,而后轻飘飘地跃下来,低声道:“是东弦吗?王爷可还好?”

    幽暗中,东弦低低地道:“王爷伤得很重,尚未醒来。”

    一个人影道:“轿子就在前头,你们先送王爷离开,我们在后头收拾。”

    东弦和一个人抬起马车上的人,往前方行去,后边,一个人跳上马车,伪装成伤者,另一个人驾着马车,慢慢从另一个巷口转出去。

    东弦和那个人抬着伤者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的幽暗角落里,停着一辆普通的轿子。

    看到他们过来,轿边的几个人迎上来,也不说话,就帮着他们将伤者抬进轿子里。

    东弦而后也进入轿子。

    轿外,几个人抬着轿子,出发,往不知名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东弦还是心焦难安,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和王爷的会是什么。

    轿子出了巷子,转过长长短短十几条街道,绕来绕去的,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宅院前。

    宅院的大门打开了,轿子直接被抬进后院里。

    轿子一停下来,东弦从轿子里跳下来:“大夫可来了么?”

    一名貌不惊人,看起来极为稳重精明的中年男子道:“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快快带王爷进屋,我等一定保证王爷无事。”

    东弦跪下来:“大恩不言谢,千掌门及各位兄弟的大恩大德,东弦铭刻于心!各位日后若有用得着东弦之处,东弦万死不辞!”

    “哎哎,你太客气了!”千掌门赶紧去拉他起来,“我与王爷是好友,他有难,我能不出手相助?你快快起来,别再说这么见外的话。”

    其他人也纷纷道:“就是啊,咱们的交情都几年了,你这小子怎么还这么忸怩,你再说,咱们就生气啦!”

    “王爷有难,咱们能帮得上忙的,你若是不说,咱们以后就再也不跟你当兄弟了!”

    “下不为例,这话再敢说第二遍,咱们可饶不了你……”

    ……

    东弦心中感动,冲各位拱了拱手:“虽说朋友一场,有难同当,只是这次的难,非同寻常,说不定会得罪宫里的大人物,连累各位……”

    话没说完,一只大馒头就塞了他的嘴里。

    塞他馒头的男人笑道:“你还没吃吧?脑子这会儿才不清楚,来来,先吃一个馒头,吃饱了就不会说胡话了。”

    这么一闹,众人都哄笑起来。

    东弦心知这些江湖好汉极为讲义气,再跟他们说些感恩之类的话,就太见外了,便不客气地啃起馒头来。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千掌门道:“你们别大声说话,就在附近把风,别让王爷在这里养伤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王爷出事儿的。”

    很快,一众江湖人散得干干净净。

    东弦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往屋里走去。

    屋里,一名老者正在细心地给“西弦”检查伤口,另一个女子正在给“西弦”擦脸。

    东弦走到床边时,那名女子放在膝盖上的水盆已经脏污得看不出颜色来,而“西弦”的脸,在她的擦拭下却慢慢地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脸!

    足足过了一刻钟后,那张正在变化中的脸庞终于显出清晰的轮廓——那是逍遥王夜英弦的脸!

    东弦道:“王爷的伤势可还好?”

    走了这么远,但愿王爷的伤势不要受到太大的影响才好。

    老者道:“王爷性命暂且无忧,这宫里的太医确实高明,这些伤口处理得极好,用的药更是好药,我想,王爷只要能熬过明天,应该能死里逃生。”

    东弦苦笑:“宫里的太医也是这么说。”

    老者哈哈一笑:“放心吧,王爷可不是简单就会死掉的人物,老夫相信,王爷一定会安然无恙。”

    东弦点头:“那是自然。只是王爷在这里养伤期间,有劳您诊治了。”

    老者道:“放心,王爷对老夫有恩,老夫一定会全力救治王爷。”

    东弦略为放心,瘫坐在椅子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虽然带王爷逃出来了,但定乾宫里,那个易容成王爷的千手门兄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来。

    千手门是一个由形形色色江湖人组成的小门派,名不见经传,不为世人所知,但门里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虽然大多是雕虫小技,却都是个中高手。

    门派里的人,尤其擅长易容术,他们的易容术堪称天下第一,他和西弦在苦思如何带王爷出宫时,想到的就是利用这个门派的易容术。

    易容术确实是一门极为精妙、实用的技艺,但是,这种技艺极为难学,远非世人所想象的那样轻易就能易容成另一个人,这其中有四大要诀:极为高明的化妆术,能将脸庞、双手等暴露在外的身体部位,化妆成对方的模样;相似的形体;高明的口技,能模仿对方的声音;要拥有演技,像高明的戏子一样,能在一定时间内成功模仿对方的举止、神态,还能依据对方的性格作出符合身份的行动。

    这四大要诀,只有都齐全了,才是近乎“完美”的易容,否则,就太容易露出破绽了。

    放眼江湖,能将“易容术”这种技艺练到神乎其技的,没有几个人,但千手门,偏偏就有几个这样的顶尖高手,而其中,还有几个人的身高、形体与王爷、西弦相似,从而省了许多准备工作。

    他昨晚和西弦商量好后,今天早上便早早出门,前来找千手门帮忙。

    皇后的耳目无处不在,他哪里敢去找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帮忙,而这些江湖人不为宫里所知,又极为讲义气,请他们出手相助,是最好的选择。

    千手门的千掌门与王爷是多年的老朋友,门下众多兄弟与王爷、西弦也都极为熟悉,要扮演起他们来,难度并不是太大。

    手掌门听他说了王爷的事情后,知道事关重大,没敢耽搁,立刻让门里一名形体与王爷、西弦相似的易容高手化妆成西弦的模样,与东弦一同进宫。

正文 最后的潜伏

    两人进宫之时,真正的西弦已经在定乾宫附近躲藏了起来,两人先后进入定乾宫,并没有引起怀疑。

    而后,“西弦”故意惹事生非,跟近卫军大打出手,弄出一身伤痕来,东弦故意打晕他,将他绑住。

    让宫人们都摒退到外室后,东弦给“西弦”松绑,“西弦”就在大批宫人的眼皮子底下,将重伤昏迷的王爷易容成西弦的模样,自己再易容成王爷,冒充王爷躺在床上。

    如此,东弦再借机将王爷扮成的“西弦”用一辆简易马车带出宫来,带到他与千手门约好的地方,再由千手门的人护送王爷回到千手门的据点。

    因为他无法判断皇后会不会派人跟踪他,便请千手门的人同时驾着原先的马车回王府,以防万一。

    如果皇后真的要杀王爷,王爷回到府里,也仍然是死路一条,他只能将王爷先藏起来。

    将王爷藏起来以后呢?他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想保证王爷的安全,就算天塌下来,也等王爷伤好了再说。

    忙了这么久,王爷算是暂时脱险,然而,还困在宫里的真正的西弦,以及那名正冒充王爷躺在床上的千手门弟子,命运会如何?

    他们能顺利逃出皇宫吗?

    如果这出戏被发现,那两个人死定了!

    东弦将额头埋进手心,十指插进头发里,为那两个人的命运揪心不已。

    他与西弦当了多年的兄弟,感情恐怕比真正的兄弟还亲,那名千手门的弟子原本与此事无关,却义无反顾地为了救王爷而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宫,如果这两个人有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愿老天有眼,让他们能够脱困……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东弦,”千掌门走过来,关切地道,“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王爷有我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东弦抬头,平日的硬汉此时已是双眼泛红,哑着声音道:“谢掌门关心,我不困,呆在这里就好……”

    千掌门看他那样,隐隐明白他的心事,便道:“你可是在担心西弦和花脸儿?”

    东弦点头。

    千掌门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西弦脑子好,花脸儿的易容术和演技好,你就相信他们罢!”

    东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嗯……”

    千掌门道:“听我的话,去隔壁的房间好吃好睡,王爷和西弦他们都需要你,你可不能累倒了。”

    东弦还想说什么,但想到现在就他一个人是安全又健康的,他也只得站起来:“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请即刻叫我。”

    千掌门点点头:“放心,王爷或宫里有什么事,就算你睡死了,我们也一定会马上叫醒你。”

    东弦这才出门,往隔壁走去。

    他没干什么重活,但他的精神因为这几天来的高度紧张和焦虑,绷到了极限,体力也因此受到极大的损耗,现在,真是身心俱惫了。

    为了保护王爷,为了接应宫里的兄弟,他再怎么焦虑,也必须要好好休息。

    隔壁的房间里,热腾腾的饭菜和洗澡水都准备好了,他逼着自己吃了不少东西,又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吹熄蜡烛,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念着:西弦,花脸儿,你们俩一定要活着出宫,我和王爷都在等着你们!

    此时的皇宫,一片安静。

    紫辰宫里,洛红妆如平常一样忙了前半夜的活儿后,回到屋里。

    喝了一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后,她没坐多久,就抱着一个包袱出门。

    她静静地走在黑暗里,慢慢地走到夜九隐身的那片灌木丛前,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包袱往石头后面一放。

    身后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

    夜九拿过那个包袱,仍然趴在灌木丛里,低声道:“一切可还顺利?”

    洛红妆道:“一切平静,计划不变。四更一刻,我们在北墙下见。”

    夜九道:“明白。”

    洛红妆又坐了一会,起身,继续值夜。

    路上,她与不少巡逻的近卫军打了照面,她很镇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这些近卫军也见多了她,对她的出没并不在意。

    又逛了一圈紫辰宫后,已经临近四更,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院北墙角走去。

    离北墙角最近的一盏宫灯,她前两日就暗中弄掉了,那个位置偏僻,一盏宫灯无声无息地没了,也没有人在意,北墙角因而更黑暗了。

    她的身影,很快彻底隐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站了一阵子,她的目光适应了这黑暗,很快走到她与夜九约好的地方。

    夜九应该来了吧?以他的身手和经验,应该能顺利潜到这里吧?

    他在哪里?现在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笃!笃!笃!

    很轻很轻的,敲打墙壁的声音。

    她抬头,看到墙头上趴着一个人影。

    “来。”夜九用非常低、非常轻的声音说。

    原来他早已来了!洛红妆松了一口气,也没有说话,踩在墙角下那个她几天前就摆在这里的垃圾框上。

    这个大大的垃圾框一直放着很臭很脏的垃圾,巡逻到这边的近卫军压根不愿靠近,更不会去怀疑这样一个普通的垃圾框。

    前半夜,洛红妆已经将这个垃圾框倒放过来,当成今夜翻墙而出的垫脚石。

    站在垃圾框上,她踮脚,伸手,夜九稳稳地攥住她的双手手臂,轻松就将她拉了上去。

    而后,夜九如一只猫,轻盈地跃下墙头,站在下面,伸手接她下墙。

    这里很暗,洛红妆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他刚刚抓着她的手的温度,以及他现在张开双臂接她下墙的姿势,令她……很想哭。

    这明明是一场危险的逃亡之旅,却因为有他同行,而变成了一场美妙的“私奔”。

    私奔?她微微地笑了,她很早以前就这样想过呢:如果因为她是民女、他是太子而不能相守,她干脆就跟他私奔算了!

    呵呵,这样的结果,真的不错呢!

    她微微笑着,从墙头上跃下去,扑在他的怀里。

    她再怎么轻,这样直接跳下来,对现在的夜九来说,还是个负担。

    夜九被她扑倒在地,疼得啮了啮牙,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扯开她,低低道:“你疯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洛红妆微微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声道:“咱们走吧。”

    夜九狠狠剜她两眼,抱着包袱,跟她迅速离开。

    在今夜之前,洛红妆已经多次观察和研究过四周大内侍卫、近卫军的巡逻路线、习惯,并拟定最佳的逃跑路线与潜伏地点,与夜九反复商定好了。

    他们沿着事先观察过的路线,一路往侧宫门行去。

    因为要避开很多巡逻的侍卫,还要防止影惊鸿等顶尖高手可能也在暗中巡视,他们不得不绕远路,尽量避开紫辰宫、琅寰宫、定乾宫这个区域,一路走得很慢,很谨慎。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现在可不能出任何一丝差错。

    他们两个人在逃亡的时候,另外有两个人也跟他们一样,也捧着自己的脑袋,绞尽了脑汁想逃出去。

    这两个人是西弦和花脸儿。

    从今天上午开始,西弦就趴在定乾宫侧前方数十米外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像只树袋熊一般趴在树冠深处的树枝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定乾宫的动静。

    他的全身被密密匝匝的枝叶所包围,即使有人站在树下往上望,也很难发现他。

    但是,也因为如此,他不能动,否则,包围着他的枝叶一动,就太显眼了。

    他只能趁风吹过,树叶哗啦作响时,才能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不过,身为经验丰富、极有天赋的江湖高手,在树上爬上两天两夜之类的,并不是不可克服的难事,他不怕躲得太久,也不怕那些近卫军,但他……确实有些忌惮皇后身边的四大高手。

    若是被那四大高手起疑和察觉,他就死定了。

    上午他借口走出定乾宫,想办法藏起来时,可是花了很多心血去观察那四大高手是不是在附近,那四个人若是在附近,他想顺利地躲起来,恐怕不太容易。

    好在那四个人虽然不时出现,却似乎在忙别的什么事,没有盯着这一带,他才得以避开那些近卫军,悄悄地爬到这棵大树上躲起来。

    他才躲好没多久,就看到东弦带着冒牌的“西弦”走过来,一齐走进定乾宫。

    他事先已经跟东弦定好衔接得上的时间,比如他要何时隐身、东弦何时进宫等,免得东弦带“西弦”进宫时与他撞上,露出马脚。

    而他躲在这棵树上时,也已在这个树上做了只有他们能看得懂的标记,东弦和花脸儿当然知道他躲在这棵树上。

    东弦和“西弦”进入定乾宫后,他的心脏就一直卡在嗓子眼上,时刻担心着他们的安危。

    直到傍晚时分,他看到东弦驾着一辆简易的马车,拉着奄奄一息的“西弦”出去时,才放心来。

    东弦从这棵大树前经过的时候,做了一个很普通的手势,别人不以为然,他却知道那是东弦在告诉他:“一切接计划进行。”

    东弦出去时,没有人跟踪,他看在眼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花脸儿冒充王爷躺在定乾宫里,处境十分凶险啊!

正文 易容高手

    他的心脏,还是悬得不行。

    花脸儿会不会被发现?不,被发现是肯定的,他们都有觉悟,重点是,如何应对必定会出现的危机,以及,他和花脸儿要怎么逃出去?

    他这张脸,许多人都认识,身上也有王爷给他的令牌,他要溜出去难度不大,但花脸儿现在是“王爷”,能顺利地瞒过皇后和太子,并避开那么多宫人和近卫军吗?

    花脸儿……他在心里默默道,你可一定要逃出来啊!

    定乾宫里,花脸儿冒充逍遥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昏迷不醒,但全身,可都冒着冷汗。

    他是江湖人,艺高人胆大,真没什么不敢干的,但这里是皇宫哪,到处是宫人,到处是高手,到处是心狠手辣的人物,那些人甚至连亲生儿子都杀,他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也怕啊!

    如果让皇后发现他是冒充的,他会受到怎么样的酷刑?想到就毛骨悚然。

    他的牙齿里,藏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万一身份暴露,他就服毒自尽——但是,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啊!

    不管江湖多么险恶,人生多么艰难,他还是想好好地活下去!

    555555555,他现在好想哭。

    现在,他唯一的安慰就是,他正在扮演的王爷昏迷不醒,全身包扎着纱布,脸色苍白,没有人会随意打扰王爷,也没有人会认真打量王爷的惨状,所以,他装的、演的还算轻松。

    但是,今天晚上过去之后呢?

    太医肯定会给他把脉看诊,检查伤口,宫人会给他喂药进食,皇后太子什么的也会来看望他,他一定会露馅的啊……明天一早,他的小命很可能就没了。

    55555,怎么办才好呢?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当然不可能睡得着,就这样心惊胆战地熬了一夜。

    天刚濛濛亮,偌大的皇宫就忙开了,几个大主子住的宫殿更是忙碌。

    定乾宫里,宫人来回奔走,就只是为了给主子端药递水洗脸之类的。

    花脸儿是见过大场面的,平时真不是会害怕的人,但现在,他真的很害怕啊:江湖能跟皇宫比吗?江湖人能跟皇家人相比吗?江湖门派能跟皇族大军相比吗?

    而且,他在这里连一个同伴都没有,虽然有一个西弦当他的内应,但西弦又不在定乾宫里了。

    他不怕,才真的不是人了!

    几个太监看了看他的脸,又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定“王爷”还活着后,正式换班。

    换班的太监端了一盆水进来,给他擦脸,他吓得厚厚妆容下的脸庞,全白了:万一这太监将他脸上的粉和妆容抹掉了,这张脸……岂不是要露馅了?

    好在这名太监擦得很轻,只是用湿毛巾点了点他的脸庞,就过了。

    他那高明的妆容,没有因为碰一点点水和毛巾就化开了,而且这时候屋内还暗着,这名太监没注意到毛巾上沾着的、淡淡的粉末和颜色。

    这个太监出去倒水后,花脸儿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太监过来给他喂水,然后给他喂药,喂水他是很欢迎的,但那药,他只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吐,更别提被灌进嘴里了……

    药水进入嘴里的那一刻,他真想咬破牙齿,服毒自尽算了,但是,好死不如赖活,为了活下去继续风流江湖,他只得拼尽这条命,将那苦得能杀人的药水给吞了进去。

    太监给他喂完药后就走出去了,没注意到他眼角流下的泪水,否则,这个太监一定会大惊小怪,叫来一大堆人看个究竟,害他早死。

    没别的事了吧?花脸儿在受了这两次巨大的惊吓后,心想:他可以安静了吧?可以喘口气了吧?

    然而没想到,耳边又传来声音:“王爷还是没醒呢,您快给王爷看看……”

    “就算王爷没醒,只要能熬过今天,应该就能保住性命了,你们别慌,我先给王爷把把脉……”

    惨了!花脸儿在心里哀嚎,这太医怎么这么早就要给他把脉看诊?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太医“出手”之前逃走的,这下,真的玩完了,太医一定会看出问题的。

    在他无声的哀嚎中,轮值的太医在床边坐下,从薄被下拿出他的手来,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的脉搏处。

    花脸儿的心跳好厉害,脉搏跳得也好厉害,太医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王爷病得这么重,这脉搏,除了跳得快了一些外,却为何如此正常?

    这样的脉象,绝对不是病重之人会有的脉象,莫非……他心里一惊,莫非这是回光返照?

    王爷,难道真的快不行了?

    思及此,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来:就算大家都知道王爷要死,也别在他当值的时候死啊,唉,万一皇后和太子因为丧亲之痛而把气撒到他头上,他岂不太冤了?

    昨天晚上,又不是他当值的,他才刚刚换班过来,怎么就碰到王爷要挂了呢?

    真是欲哭无泪啊……

    花脸儿也是欲哭无泪,虽然他不能睁开眼睛,但是,他完全感受得到太医给他把脉时那种僵硬和震惊!

    完了!真的完了!这个太医一定看出他的身体状况不对劲了,一定在怀疑他了……

    他真的玩完了!

    他的头脑因此一片空白!

    这时,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急急地道:“太医是不是在这里?皇上晕死过去了,气息全无,你赶紧过去看看!”

    皇上这几天精神不错,不仅吃得下东西,甚至还能说上几句话,哪料到昨儿个晚上开始病情又变重了,到了清晨就晕了过去。

    虽然皇上的身边也有太医随侍,但皇上的病情是机密,大夫宜少不宜多,主治大夫也就两名而已。

    最了解皇上病情的放太医失踪以后,另外一名主治太医就有些吃不消了,特别是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名太医就一直没能合眼,时刻盯着皇上的病情,现在累得双手发抖,迟迟不敢给皇上下针,眼睛也花了,都有些看不清了。

    情急之下,皇上身边的太监想到了王爷这边也有太医,赶紧过来叫人。

    这名太医听了以后,赶紧起身,对照顾王爷的太监道:“王爷的病情没什么变化,你们好好照顾王爷,我过去看看皇上龙体如何。”

    说罢,他就脚底抹油,带着徒弟匆匆跑了出去。

    王爷待会儿若是死了,他正在给皇上诊治,与他无关;等会儿皇上若是驾崩了,他只是临时过去帮忙的,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总之,他很少有机会给大主子看病,难得有机会出头,他可不想这么倒霉。

    照看“王爷”的太监哪里知道太医心里的小算盘,太医走了以后,他给“王爷”盖好被子,坐在一边守着。

    花脸儿见太医就这样走了,悬在空中的心脏终于落地,胸口“砰砰”地跳得厉害。

    一定是他的侠肝义胆打动了上天,上天这才让皇上再及时不过地晕死,救了他一命,要不然啊,他绝对躲不过太医的火眼金睛和皇后、太子的眼神。

    皇上,对不住了……他在心里喃喃,为了您的儿子,您这病加重得可真及时!

    总之,现在,该是他逃走的机会了!

    虽然现在逃也很冒险,但是,这已经是他最后且最好的机会了!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内室只有一个太监后,故意呻吟一声,动了一动。

    “王爷,您醒了?”这名太监惊喜万分,赶紧凑过来看个究竟。

    待他的脸庞离自己很近时,花脸儿猛然出手,捏住他的脖子,力道恰到好处地一抓,这名太监就晕了过去。

    而后,花脸儿跳下床来,将内室的门关紧,再将这名太监塞到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让他冒充病人躺好。

    接着,他掏出身上藏着的易容工具和物品,对着镜子,迅速擦抹起来。

    这次,他要扮演的是“东弦”。

    王爷、东弦、西弦三人年纪相差不大,体形都相当标准,面容也都端正,他能扮得了其中一个,也就扮得了其他两个。

    他看着镜子里逐渐近似东弦的脸庞,有些洋洋得意:王爷是超级帅哥,东弦和西弦也都长得不错,他能扮演得了他们三个人,足以证明自己也是个帅哥啊!

    哈哈哈哈,千手门里的易容高手七八个,就他最适合扮演高大英俊的帅哥类型,真是得意万分!

    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易好容并收拾现场后,他不再耽搁,微微推开窗子,往外瞄。

    外头的侍卫还真是不少,个个看来都不简单,不过,窗前就是一大片花花草草,可以给他隐身的空间。

    好啦,花脸儿,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你若是能从你这辈子最凶险、层次最高的一次冒险中逃出去,你以后就是传说了!

    为了成为传说,一定要逃出生天啊!

    把窗子推开到最大,他瞅个离得最近的近卫军打呵欠的机会,翻窗而出,一碰到地面就滚到那棵大大的海棠花树下,摒住呼吸,努力稳住心跳。

    待心跳平稳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屋顶的另一边丢去。

正文 逃出生天

    那东西其实是个杯子,落到屋顶上后,发出不小的声响,那些近卫军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屋顶看去,还有几个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趁这个机会,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借着花花草草的掩护,冲到斜对面几米外的贫路口,往右一闪。

    而后,他终于堂堂正正地站直身体,以“东弦”的身份,往定乾宫大门走去。

    东弦出现在定乾宫里,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他只要不让那些守着王爷的人知道他是从那儿出来的就可以了,其他人哪里知道东弦其实并没有回来?

    定乾宫的人,眼下都将注意力都放在皇上的身上,影如梦和夜轻歌也闻讯赶来,守在皇上的寝室里,没人顾得上他一介王爷的侍卫。

    他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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