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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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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脑子转不过弯来:“可、可是还没有到开园的时间哪……”
太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低声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皇上趁暗过来看看,是想到时多打几只猎物,给各位大臣和贵族子弟做个好榜样啊!你想想,到时皇上若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打不到几只猎物,那可怎么办才好?”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队长再不开窍,就该回家种结薯了。
“你是说……那个、那个……”队长一脸顿悟的表情。
原来,皇上是担心到时打到的猎物不够多不够好,会在臣子们面前丢脸,所以才想提前过来“踩点”啊!
“嗯嗯,就是这样。”太监不断点头,一副“所以你别再问了”的表情。
队长立刻激动地道:“小的知道了,小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哈。”
知道皇上“秘密”的他,顿时有了一种“我跟皇上有秘密”的荣耀感,当即跑回去,叮嘱手下们务必咬紧牙关,谨守这个秘密。
那边,夜轻歌笑了一笑,从容地走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众多守卫的视线里。
秋猎庆典年年举办,皇上年年出席,这些守卫们自然都见过皇上几次,但他们还是觉得,今天的皇上是最美貌优雅的,这让他们咂嘴不已:皇上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越长越好看呢?
就像刚才,皇上从晨雾中走过来的风姿,就像……就像随雾而来,随雾而去,美丽飘渺得不像真的。
直到太阳升起,雾气散去,大地灿亮,他们才从皇上梦幻般的风姿中清醒过来。
这时,队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每一年,庆丰园都会暗中给皇上准备好一些“猎物”,确保皇上“收成”丰厚,不会失了颜面,皇上有必要提前入园“踩点”么?
他搔搔脑袋,他一介奴才去想这些干嘛呢?
说不定皇上今年想自己打猎,“真正”地表现一番呢?
然后,他就不再去想这个小小小小的疑惑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支浩荡的队伍,出现在前方,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传过来:“皇上驾到——”
众守卫立刻一字排开,齐齐下跪:“皇上万岁万万岁——”
华丽的步辇,从他们面前经过。
青纱帐里,皇上与皇后并肩而坐,绝世风姿隐约可见。
此时,一群守卫没敢抬头,但队伍刚刚抵达时,他们都瞄到了步辇里的人影,心里都惊讶不已:天色未亮的时候,皇上不是已经悄悄入园“踩点”去了么,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难道,皇上悄悄从其它地方溜出园子不成?
不可能的!庆丰园很大,正式的出入口只有正门,其它能出去的地方只有后山了,但若是从后山出去,不仅得绕上好大一圈,还容易迷路、遇到野兽和陷阱。
还是说,皇上趁他们不注意,悄悄从正门离开了?可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看走眼?
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便当皇上本事过人,不再多想了。
庆丰园内,山脚下的平地上,已经搭好了庆典台子。
华盖之下,影如梦面罩白纱,与夜轻歌坐在一处,观看开场仪式。
她喜欢看轻歌骑马打猎的样子,只要这无聊的仪式过去,她便能看到了。
开场仪式没有弄得太久,大半个时辰便结束了,而后,狩猎的号角响起来,夜轻歌一袭白色劲装,英姿勃发,傲然立于白马之上,笑着举起手中的弓箭,冲影如梦挥了挥手,策马往山林奔去。
虽然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影如梦面纱下的脸庞,还是微微地羞红了。
周围,是一片羡慕妒忌的目光,她享受着这样的目光,优雅地站起来:“各位,咱们去山顶。”
这里的山并不高,她们身后的这座山算是最高的了,也只需走一刻多钟,便能到达山顶。
山顶有凉亭,有棚子,有足够的桌椅,并摆好了各式瓜果点心,专供女眷们观猎和休憩。
坐在这里,不仅可以欣赏四周的美景,还可以俯瞰男人们狩猎的英姿,女眷们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赏景观战,好不惬意。
影如梦的目光,追逐着山林间那抹时隐时现的白色身影,心里,满是爱慕和痴迷。
她的男人,即使混在那么多人之中,即使出没在山林里,即使离她这么远,也是这般鹤立鸡群,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他,他身边的一切,与他相比是那么的黯淡与逊色。
她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别人在嬉戏打闹,她只盯着那抹身影。
“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交给你的。”一个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
而后,一个纸团,塞进影如梦的手里。
影如梦抬头,那个太监已经低着头走开了,她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山顶平坦,地势开阔,后宫嫔妃、贵族女眷及带来的随从足足有二三百人,这些人吃喝玩闹,跑来跑去的,谁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太监是谁的奴才,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影如梦才不关心那个太监,她只关心跟皇上有关的事情。
她支开身边的宫女,悄悄展开手中的纸团,上面写着一行工整漂亮的小字:山南观雨亭,等你。
这笔迹,她一看就知道是皇上写的,不会有错。
甜蜜地笑了一笑,她将纸条折好,塞进袖子里。
这是皇上在邀她偷偷约会呢,这么美妙的事情,她当然配合,而这字条,是他们恩爱的证明,她也要好好地收起来,待老了以后,再拿出来回忆。
又坐了一阵,她站起来,对侍女道:“我去山腰走走,活动筋骨,你们不用跟着。”
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有士兵把守,侍女们并不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当下应了一声,乖乖地呆在原地,其他女眷玩得正开心,也没有注意她。
她走下台阶,绕来绕去,往山的另一侧走去。
山的另一侧,面对荒凉的山谷,没什么看头,很少有人过来。
山腰之处,修建了一间亭子,名为“观雨亭”,转过拐角,就会看到那间亭子了。
山道上,沿路都是士兵,那些士兵看到她,先是惊艳,而后低头,不敢直视。
她微笑,享受着世人面对她时的惊艳与仰慕,反正,别人也就只能看看了,她天生注定是皇上的女人。
大概是夜轻歌下了命令的缘故,从拐角的地方开始,就没有了士兵。
她看到观雨亭。
山的这一面背阳,不长草木,全是石头,很是阴湿,观雨亭建在一块凸出的巨石下方,有些年头了,泛着古朴陈掉的气色。
一个高挑优雅,卓尔不群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站在栏边,凝视着下方的山谷。
轻歌!她的心,立刻飞到了云端。
她解下面纱,提起裙摆,就像未嫁的少女与情郎约会一般,绯红着脸跑过去,以为夜轻哥会转身,张开双臂迎她入怀。
但是,夜轻歌没有回头,似乎不知道她来了。
她放慢脚步,微微撇嘴,嗔唤了一声:“轻歌——”
夜轻歌慢慢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触的那一刻,影如梦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就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唯有心跳如擂鼓,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了脸上。
此时此刻的夜轻歌,美得吸魂摄魄,美得不似人类,岂是……“妖孽”两字可以形容!
时光似乎倒流了。
倒流到她疯狂地迷恋、追逐夜轻歌的时光河流里!
那时的夜轻歌,邪美妖娆,颠倒众生,却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对她尤为无情,纵使她燃尽风情妩媚,也无法博得他的一丝温柔。
正文 妖孽乱心
他的无情,伤透她心,但她就像走火入魔一般,他越是对她无情,她越是迷恋他和纠缠他,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即使那样,他也无动于衷,而她,却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他,放弃了自尽,跪下来,卑微地、苦苦地求他接受她的感情。
“我不喜欢你,更不会爱你。”当时他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还有他的表情。
他泛着美丽、迷人却邪气、冰冷的笑容,像看着一只讨厌的虫子一样,低头看她:“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在乎。我夜轻歌,永远不会爱你,你死心吧。”
多么邪魅迷人的男人,又是多么残忍无情的男人——当时,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脚,抬头看着他,心里想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可是,她就是爱疯了这样又迷人又无情的他!
她知道她在飞蛾扑火,她知道她对他的迷恋会毁了她,但是,她无法自拔。
直到……直到很久以后,他病重在床,不能见人,而她日夜陪伴在他的身侧,倾尽一切地照顾他,他的铁石心肠才被她融化,她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
在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了悲伤与绝望,只有满满的甜蜜与幸福,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彻底改变了风流浪子的劣性,对别的女人视而不见,一心一意地对待她,她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现在,无数次午夜梦醒,她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想到当年他对她是如何的冷酷无情,想到当年她是如何疯狂而绝望地爱着他,心里就想哭,不敢相信他会爱上自己,不敢相信她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
温柔的、体贴的、宽容的、痴情的夜轻歌,让她逐渐忘记了那个冷血的、邪气的、自我的、狂傲的夜轻歌,只是,有时,她还是会想起过去那个坏坏的、让女人又爱又恨的他。
完美的夜轻歌让她幸福,邪恶的夜轻歌,却令她怀念,怀念他当年的邪魅危险,怀念他当年的张狂不羁,怀念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怀念那种让人又爱又恨、欲罢不能、自我毁灭的滋味……
现在,她又看到了那样的夜轻歌,妖娆,邪魅,冷血,无情。
她仍然被这样的夜轻歌,深深地吸引着,深深地着迷着。
她又变成了那只渴望、追逐着光明的飞蛾,而眼前的他,就是那缕黑暗中的烛光,在诱惑着她自我毁灭。
夜轻歌盯着她半晌,忽然邪邪地、坏坏地笑了:“影如梦,听说你嫁人了,可喜可贺。”
他的声音,很好听,却没有温度,只有邪恶和嘲弄的意味,跟记忆中的他一模一样。
她觉得他的话很奇怪,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我嫁给了你……”
“嫁给我?”夜轻歌吃吃地笑起来,迷人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摄人心魂,“你确实你嫁的是我么?我明明说过我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娶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动,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影如梦又觉得脑里“轰隆”响个不停,这、这是怎么回事?
夜轻歌不是这样的!
这个邪恶的、更迷人的夜轻歌,是很久以前的夜轻歌,不是现在的夜轻歌!
现在的夜轻歌早就变了,变成一个完美的男人,是她完美的夫君,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她一定是在做梦!
就像有时,她会突然想起和怀念起当年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夜轻歌一样!
啪啪!她抬手,猛然打了自己两巴掌,想让自己从梦中惊醒。
“嘻嘻,”夜轻歌又在轻笑,“影如梦啊影如梦,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你是一个蠢女人,但你的表现,比我想象的更蠢。你很清楚我说到做到,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娶你,就一定不会爱你,一定不会娶你,你怎么还说这种蠢话呢?”
影如梦一阵恍惚,身体晃了两晃,嘶声:“你、你……你到底是谁?”
夜轻歌是她的夫君,爱她如命,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虽然那两巴掌很疼……
夜轻歌走过来,眼睛与身姿,一样的迷人:“我是夜轻歌啊!”
他在她耳边轻笑,目光既迷人又残忍:“我是夜轻歌,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我都认不出来,那得有多蠢呢?”
影如梦全身都在战栗,擅抖如风中落叶。
她不知道她是因为惊恐、愤怒而颤抖,还是因为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而战栗。
夜轻歌的目光,抹上一抹怜悯之色:“可怜的女人……”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影如梦。
影如梦用尽全力的力气,克制住那份可怕的战栗,尖叫:“你不是夜轻歌——你才不是夜轻歌——”
因为全身颤抖得很厉害,她用尽全力的尖叫声,很是虚弱,并不大声,只是勉强能让附近的士兵听到。
“皇后娘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拐角那边,脚步声与人声,一齐传来。
夜轻歌笑了一笑,给她一个嘲弄的眼神后,翻身跳下山谷,身姿轻盈如一片羽毛,转眼无影。
他跳崖的举动,吓坏了影如梦。
影如梦凄厉地尖叫起来:“啊——”
这一次,她的尖叫声响亮了许多,响彻了整个山林。
一大群士兵冲过来,然后侍女、随众和其他女眷们也纷纷赶来,将失魂落魄的她扶回山顶,给她倒水倒茶,轻声哄慰。
夜轻歌也中途停止狩猎,跑来看她。
影如梦始终处于惊魂未定中,双眼发直,呼吸急促,完全看不到、听不到别人,满心想的都是刚才那一幕。
直到夜轻歌出现,抓着她的手,担心地问:“如梦,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才惊醒过来,反抓住他的手,慌慌地道:“你、你是……真的?”
夜轻歌莫名其妙:“我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影如梦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俊美尔雅,温柔如水,不是她的夜轻歌,还能是谁?
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抬手,轻抚他的脸,低低地道:“你刚才……去哪里?”
夜轻歌柔声道:“我一直在那座山头打猎,很多人都看到了,梦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影如梦抚着额头,把刚才的事情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刚才的事情,一定不是真的。
便苍白着脸,笑了一笑:“可能是中午困乏,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你掉下山崖去了……”
夜轻歌的眼里,闪过爱怜之色,抚了抚她的脸:“傻瓜,有这么多人跟着我,我怎么会出事呢?你一定是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这样,你先回房,好好休息,我忙完之就去陪你,可好?”
影如梦乖乖地点头,难得显出柔弱之色来:“你要小心……”
夜轻歌微笑着将她的面纱系上:“放心吧,我说话算数,不会有事的。”
影如梦的心里“噔”了一下:说话算数?他从小就说他不会爱她,不会娶她……
她打了一个激灵,不让自己想下来,点点头:“嗯,我相信我,我这就回去了。”
夜轻歌道:“我送你下山。”
他扶她起来,扶她下山,伉俪情深的背影,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又是羡慕妒忌不敢恨。
山脚下有行宫,影如梦被送回房间后,精神很是不好,解衣就睡了。
才刚躺下,她就坐起来,拿起刚才脱下的外衣,搜查袖口的内袋子。
内袋里,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是夜轻歌的笔迹:山南观雨亭,等你。
她呆若木鸡,手中的字条,掉落在地上。
不是梦!她刚才遇到了过去的夜轻歌,他如她记忆中的一样,又在冰冷无情地嘲弄她和拒绝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产生幻觉,将别人看成了轻歌?还是有人在冒充轻歌耍她?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惊出一身汗来,大声:“来人——快来人——”
侍女跑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影如梦急道:“我在观雨亭赏景的时候,有一样东西掉到山谷去了,我忘了是什么东西,你们赶紧派人去找,不管找到什么,都给我带回来,若是发现可疑人物,也给我抓回来!”
她情急之下,找什么东西,交待得不清不楚。
侍女愣了一下,没敢多问:“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找。”
总之,找到什么就统统上交就是了,娘娘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多问。
影如梦再也睡不着了,穿衣下床,在屋里走来走去,等着山谷那边的消息。
太阳西沉的时候,侍女捧着一样东西进来:“娘娘,侍卫在山谷底下就找到了这一样东西。”
其实还有其它东西,不过,其它东西都是掉了很久的旧物,只有这样是新的,可能就是娘娘要找的东西了。
那是一条白色的,束发用的丝带。
观雨亭的场景,非常清晰地浮现在影如梦的脑海里。
“夜轻歌”的垂腰墨发,就用这一条白色丝带,松松地系住。
当时,他的出现,如此强烈地冲击着她的视觉与神经,她绝对不会记错。
正文 你永远得不到我
她拿起那条丝带,呆呆地看着,脑里一片空白:那个“夜轻歌”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存在,并对她说了那样的话,那个场景,跟刻骨铭心的过去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有两个轻歌?
一个是让人又爱又恨、邪魅迷人的他,一个是无可挑剔、却失去了那种销魂蚀骨的魅力的他,过去的他与现在的他,为何同时出现?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人跟轻歌长得如此相似?
不不不!她摇头,他们都知道过去的事,他们都了解过去的她,他们的神韵,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他们怎么会是冒充者?
她想着头疼欲裂,观雨亭那一幕,不断在她的脑海里闪现,折磨着她。
“娘娘,皇上回来了——”侍女的话,让她勉强回过神来。
她定了定神,喝了半杯茶,端着优雅的身姿出去:“皇上,您回来……”
她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夜轻歌紧紧地拥住她:“你今天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我整天都在挂念着你,梦儿,你没事真好……”
影如梦愣了一下,而后释然,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多么温暖的怀抱,多么急促的心跳,这个男人,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观雨亭的那个人,一定是哪个杀千刀的故意易容成轻歌,想让她难受,想让她失态,她不能让对方得逞!
她的男人太完美了,永远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将他抢走,她必须冷静,必须坚强。
静静地相拥一阵后,她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柔声道:“皇上,晚宴准备开始了罢?咱们可不能缺席。”
夜轻歌抵着她的额头,笑道:“一起沐浴后,一起过去如何?”
影如梦红了脸,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而后,两人摒退随从,手挽着手,一起踏进浴池。
宽衣解带,你侬我侬,好不恩爱。
好久,两人才走出浴池,互相为对方穿上衣服,梳妆一新后,往广场行去。
广场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篝火,将广场映照得明亮而温暖,参加狩猎的男子们喝了酒,兴致大发,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女眷们则坐在边上,弹琴鼓掌,好不快活。
看到他们出现,众人的兴致更高了,男人们不敢靠近皇后,只能起哄皇上上场,与民同欢。
这样的场合,君臣之礼没那么严格,夜轻歌拗不过臣子们的热情,笑着起身,与他们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祈福舞。
影如梦浅笑吟吟,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始终舍不得移开目光。
篝火堆得跟座小山似的,夜轻歌跳着跳着,就转到火堆的另一面去了,影如梦的目光,随之移到火堆的对面。
夜轻歌的身影,被火光挡住了,她的目光不断扫向那一边,寻找他的身影。
熊熊火光,照亮了周边的人群,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是“他”!
今天中午在观雨亭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后,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若隐若现,神秘朦胧得不像是真的。
她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真的没看错,他就站在那里,如黑夜里生出的一朵娇艳诡异的花。
所有人都在吃喝玩乐,没有人注意到隐在人群之后的他——除了她。
影如梦想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他,想叫奴才们去抓他,但是,突然之间,她又觉得他是她一个人的“猎物”,不容他人染指。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我去找皇上,你们别跟着。”
而后就悄悄地隐进幽暗里,沿着广场边沿走,往那个男人的方向潜过去。
那个男人,就像当年的夜轻歌一样,强烈地吸引着她,她一看到他,就疯狂地想接近他,了解他,看穿他的真面目,而后……将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只想着他了。
她离他越来越近了。
隐在暗处的他,全身似乎都在散发着黑暗瑰丽的光芒,不明亮,却有强烈的吸引力。
眼看她就要抓到他了,他却忽然警觉地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转身就走。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她撒腿就追。
他往行宫的方向跑,尽挑着黑暗和无人的地方走,但路灯的光芒,还是暗示了他的路线。
影如梦越追,越是奇怪:他为何如此熟悉这里的环境?又为何一点都不惊慌?
男子进了行宫后,不跑了,悠然地、光明正大地走,那些守卫见到他后,无不恭敬,没人拦着他。
影如梦随后跑进行宫,斥问那些守卫:“你们为何不拦着他?”
几名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小心地道:“皇后娘娘指的,可是皇上?”
影如梦一惊:“那人是皇上?”
几名守卫莫名其妙,结结巴巴地道:“当、当然是皇上……”
影如梦没理他们,赶紧追。
追到她和夜轻歌下榻的院落前,一段简单却颇有旋律的口哨声,传出来。
影如梦听到这口哨声,就激动了:这是轻歌以前经常吹的口哨!
那时,轻歌年少,叛逆不羁,明明什么乐器都能露两手,却偏偏喜欢用树叶吹口哨,她觉得他吹的口哨,比任何名师所弹奏的曲子都要神奇和美妙,但是,他从来不吹给她听。
和轻歌好上以后,她多次要轻歌吹给她听,每一次,轻歌都一脸为难,吹出的口哨不成音调,她问他为何吹不出来,他说他生病以后,嗓子受到损伤,吹不了树叶,她便不再要他吹了。
而现在,她又听到了熟悉的口哨声。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啊!
她轻轻地推开门扉,桂花树上,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男子,懒懒地坐在树干上,口中含着一片树叶,悠然地吹着轻快的口哨。
轻歌……她喃喃着这个名字,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口哨忽然停止。
树上的男子吐出唇间的树叶,冲她笑了一笑,丢下一句:“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便跃到墙头,翻墙而去。
不能让他跑了!影如梦心头突然慌慌的,赶紧追出去,然而,月光幽幽,空宅寂寂,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就像幽魂一样,在行宫里走来走去,找来找去,却再也看不到他的半片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她失魂落魄地走回院落,站在桂花树下,捡起地面上的叶子,一片片地吻着,想寻找他的气息与味道。
“梦儿——”夜轻歌从外面冲过来,抓起她的手,“吓死我了!你走了怎么也不等等我呢,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影如梦目光恍惚地看着他,轻歌?
为何她看到的,却是刚才的那个“轻歌”?
何真何假,何实何虚,她已经分不清了。
“梦儿?”夜轻歌轻抚她的脸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
“皇上……”影如梦忽然幽幽地道,“我想回宫了。”
这个地方,不太对劲,让她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她再呆下去,会失常的。
夜轻歌没有多问,只是拥着她往屋里走:“嗯,明天早上我就派人送你回宫,你回宫以后,赶紧找太医看看……”
庆典活动要持续三天,他不能提前回去,只能先送她回去了。
影如梦低低地:“嗯。”
因为这一天的奇怪遭遇,她身心俱疲,在夫君的哄慰下,沉沉地睡去了。
行宫深处某间废弃失修的小屋里,夜九与红妆,也在黑暗中分别躺下。
“在这里过夜,真的不要紧么?”红妆问。
夜九可是明目张胆地冒充皇上混进来,堂而皇之地从那些侍卫们面前走过去,现在还夜宿在行宫里,可算是胆大包天了。
夜九淡淡地道:“这间屋子很隐蔽,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吧。”
他对这里熟悉得很,不会让人逮到的,就算让人发现了,只要夜轻歌不出现,他完全可以以“皇上”自居,谁都无法怀疑,毕竟,他才是正牌。
数年以前,他刚刚逃出地牢,形销骨立,不成人样,自然不能和夜轻歌比,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形貌,比起夜轻歌,他更有贵气,更像王者,谁能怀疑他?谁敢审视他?
红妆道:“明天咱们怎么做?”
夜九笑了一笑:“入宫。”
红妆一怔:“夜轻歌和影如梦不足为惧,但影如霜就不一样了,一旦让影如霜发现蛛丝马迹,再想出宫,就难了吧?”
夜九轻笑:“只要不让她发现,不就好了?”
影如霜千算万算,总算不到他又跑回郦央,还潜进宫里吧?
红妆无语,夜九就是这么爱冒险,她也只能陪他冒险了。
但她还是想问:“为何非要入宫不可?”
夜九道:“因为影如梦住在宫里。”
红妆不再说话了,这样也挺好的,因为,柳媚烟也在皇宫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该去看看这位“好妹妹”了。
她和夜九抵达郦央以后,夜九决定从影如梦的身上下手,一点点地瓦解影如霜、夜轻歌、影如梦这三个人的关系。
在夜九看来,影如梦是个愚蠢、疯狂、邪恶的女人,只要抓到她的弱点,就能轻易地利用她。
而影如梦的弱点就是——夜轻歌,而他,才是原装。
就像夜九今天所演的那两幕,影如梦轻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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