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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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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黎又抓抓脑袋:“那、那要怎么搬进去?”

    红妆坐在一边,优雅地拿毛巾擦了擦嘴,微笑:“只要夜将军成了这里的主人,不就可以搬进去了么?”

    夜九在想什么,她很清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帮助他早日达成目标。

    其他人都惊了一惊,侧目看她:好生厉害的美人,一针见血啊!

    坎黎摸了摸脑袋:“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为这里的主人?”

    在座的将领都想翻白眼,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不明白?

    坐在一群莽汉和猛女中间,红妆显得就像一堆沙子里的珍珠,在煜煜闪光,面对坎黎的迟钝,她很有耐心地解释:“待夜将军不动声色地收拾掉月东升,再征服月东升管辖的五万兵马,咱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营房了么。”

    “噢——”坎黎恍然大悟,摸摸脑袋,“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梁先生,你聪明,我敬你一杯!”

    他比红妆年长,是军中的教头,地位不低,不好称红妆为“师姐”,便称她为“先生”。

    对他来说,教人读书识字,脑子又好的人很厉害,“先生”可是一种尊称。

    红妆浅笑:“我以水代酒,受了这一杯,还是你勿怪。”

    坎黎其实很想灌她酒,但是,她如此与众不同,就跟仙女似的,有种让人不可冒犯的高雅,他不敢对她粗鲁,便道:“行行行,梁先生喝什么都行,我先干了。”

    说罢,他一饮而进。

    红妆微笑着把一杯水喝了。

    今天晚上,夜九特别宴请刚刚到达的剪刀营女将领,大大小小的头儿都请了,围了好大的一桌子,那些女将,喝起酒来十分生猛,并不比男人逊色多少,看得她直咋舌。

    她再怎么入乡随俗,也做不到像她们一样粗鲁地说话,生猛地喝酒吃肉。

    酒过半巡,她以身体不适为由,第一个离开了宴席,走到外头,呼吸着寒凉的空气。

    星月已经升起来了。

    满天繁星,星光灿烂,而月光,便显得黯淡和不起眼了。

    如果月太亮,则星光黯淡,如果星太亮,则月光黯淡,星与月是不可能同时、同样闪亮生辉的。

    虽然月光黯淡,但星光煜煜的天空,一点也不逊色于满月的美景。

    她站在苍穹之下,看着满天星光发呆,这世上的宝石,似乎都镶嵌到天幕之上了,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久久地站着,久久地看着,目光舍不得离开这么波澜壮丽的奇景。

    忽然,一阵骚动从用木头简单搭建的大门那边传来。

    守门的士兵在斥喝谁:“快走开快走开!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一个孩子虚弱却倔强的声音传进来:“我要找一个好看的女人,她让我来找她的……”

    “报上名字,我们帮你找,总之你不能进去……”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的眼睛很大,笑得很好看,她叫我来剪影军找她……”

    “看你鬼鬼祟祟的,还一身是血,谁知道你是不是刺客……”

    “我才不是刺客!明明就是她让我来找的!看,这是她送给我的刀子……”

    “哇,你这小鬼杀人了不成……”

    ……

    红妆微微一笑,是那个小女孩儿吧?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她以为至少要两天时间呢。

    她往大门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孩儿在跟几个守兵争论。

    “是我让她来找我的,你们放开她吧。”

    几个守兵立刻放开那个女孩儿,恭敬地退到一边:“既是来找师姐的,那一定没有问题。”

    师姐今天在街上干的事情,传遍了军营,他们对她真是佩服崇拜爱哪。

    红妆的目光,落在女孩儿身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女孩儿衣衫破烂,染了好大一片血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我……我杀了那个男人,然后跑出来,躲到天黑,才、才过来找你……”她大概还是第一次杀人,身体抖得厉害,脸色惨白,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让自己镇定。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红妆又问。

    剪影军到达危陕关还不久,名号尚未打出来,而且,城墙下的城门天一黑就关闭了,能找到这里,也是一种本事。

    女孩道:“我先问了剪影军在哪儿,再杀了那个人,然后逃到南边躲起来,天黑了再来找你……”

    在这里,谁杀谁都不奇怪,她一个女孩儿一身是血地逃窜,也没人追究,但她害怕对方的人会找到她,所以还是先躲起来,等天黑了再来找她。

    真是聪明的女孩儿!红妆拉起她沾血的手,温柔地道:“恭喜你找到了活路,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只是一句话,就像祈祷已久的光明,照亮了吞噬女孩儿的黑暗世界。

    女孩儿抬起头,脏污的小脸上,两颗因为削瘦而显得很大的眼睛,迸出明亮的光彩来:“真的?”

    红妆拉着她走:“我说到说到。”

    女孩儿的眼里,就冒出一串又一串很大的泪珠来。

    红妆没说什么,只是拿到她手中的匕首,拉着她走。

    将女孩儿带进她的帐篷,热腾腾的饭菜端下来,女孩儿连筷子都不用,用手抓着饭菜,拼命往嘴里塞,跟逃难了很久的难民似的。

    红妆坐在一边,也不劝她吃慢点,只是拿毛巾,慢慢地擦拭那把匕首。

    良久以后,女孩儿终于将几盘饭菜给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一脸又满足又难受地仰躺在椅子上,喘气,动弹不得。

    红妆这才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慢慢给她擦拭脸庞。

    身心俱疲,又吃得很撑的女孩儿,看着她:“为什么救我?”

    红妆微微一笑:“觉得你是个人才,想利用你。”

    女孩儿眼睛一圆:“……”

    红妆淡笑:“如果害怕,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离开。”

    女孩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倔强之色:“只要能活下去,我愿意被你利用。”

    红妆道:“我的要求很高,一般人我可不屑利用。”

    女孩直视她,目光如灼灼火焰:“我会成为最有利用价值的人,你不会押错人的。”

    能像现在这样,吃一顿像样的饱饭,没有毒打与囚禁,对她已经是天堂般的生活。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

    红妆的笑意,终于抵达眼眸深处,两颗眼睛因此弯成很好看的月牙形。

    她摸了摸女孩儿的头:“你叫什么?”

    女孩儿愣了一下后,道:“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七十八号……”

    打她有记忆起,就是一个奴隶,每天不停地干活,不停地挨打,然后被卖掉,被带到这里。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姓名。

    “以后你就叫红刃,洛红刃。”洛红妆打断她的话,“以后你就是我打磨的一把刀。你要记住你今天是怎么逃出来的。以后,如果有人要剥夺你的自由与生命,你就不要手下留情。”

    “红刃?洛红刃……”女孩儿念着这个词,脸上慢慢闪过喜悦,反复地呢喃,似乎怎么叫都叫不够。

    红妆把擦拭得闪闪发亮的匕首,放在她的面前:“这把匕首,就送给你。是它帮你获得自由的,你要永远带在身上,永远别忘了,你的自由,来得有多么不容易。”

    “嗯,我知道了。”女孩儿第一次露出笑容,“你教我的,我都会记住。”

    红妆拍了拍手,冲外头道:“进来。”

    阿奴走进来。

    红妆对红刃道:“你跟她走,她会安排你的住处,并让大夫检查你身上的伤口。等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后,你就跟这里的女兵一起吃一起住,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你也不例外。如果你吃不了苦,我随时会将你赶出去。”

    红刃道:“我知道。我会做好的。”

    红妆笑笑,对阿奴道:“她就交给你了。”

    “是。”阿奴响亮地应了一声,抓住红刃,抱起来,“梁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今天,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口气和态度都不一样了。

    她们离开以后,红妆坐下来,挑灯看书,没再去想红刃的事情。

正文 血过无痕

    八威楼被人包了!而且还是包一整天!

    这一天,这个消息传遍了危陕关,众人哗然。

    八威楼是危陕关最高的建筑,号称危陕关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虽然只有上下两层,但因为每一层都建得比普通楼层高,看起来就显得特别高大。

    但八威楼这么有名,并不是因为它最高,而是因为,这栋楼根本就是吸血的大黑店!

    八威楼是酒楼,里面卖的酒菜贵得人神共愤,所有从郦央、天都及北拓国帝都——八荒城来的人都说,就是在三国的帝都,都没有这么贵的酒菜。

    比如,一条普通的红烧鱼,就要一两银子——这可是普通四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虽然里面的饭菜还不错,但真的不值这个价!

    危陕关住着十几万人口,大部分人处于温饱线上,有多少人有这个闲钱去那里吃吃喝喝?

    但是,八威楼的老板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客人,有多少客人,酒楼的口号就是“爱吃不吃”!

    危陕关山远地偏,物资贫乏,而八威楼却能提供新鲜的、丰富的果蔬肉米,普通人吃不起,并不代表有钱人吃不起,能让八威楼开到现在的,都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恶霸、土豪以及军中的将领等。

    虽然客人不多,但靠着这些土豪们的光顾,八威楼就能稳稳当当地撑下去。

    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包下整个八威楼。

    乍听到这个消息,危陕关的人迅速在心里算帐,包下整个八威楼,还包一天,得花多少钱?

    大概得花三百到五百两吧?这笔钱,够一座山头的人吃一个月了!

    谁有这样的大手笔?这是众人关注的第二个问题。

    暂时无人知道。

    于是,众人更是卯足了劲,想打听出这个一掷千金的土豪是何人。

    但是,八威楼的伙计嘴守得很严,坚决不肯半点消息,而坊间,也没有人知道。

    直到临近午时,才有一批军人说说笑笑着走进八威楼,一坐下来就大声点菜,点的都是酒楼最有名的招牌菜。

    不是说酒楼被包了吗,怎么还有军人进去点菜?

    问了一下,喔,原来就是这些军人包下的,准确的说,是这些军人的头儿包下来的。

    三国的驻军都不差钱,这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再有钱,也没有哪家的军队有这个能力吧?

    被包的八威楼,除了指定人员,任何人不能入内,众人愣是没打听出什么来。

    令人羡慕妒忌恨的是,这批军人在八威楼里酒足饭饱之后,前脚刚离开,后脚又来了一批军人,据说是首领体恤他们,让他们痛快地吃上一天。

    这批军人穿着崭新的军衣,佩戴着崭新的战刀,众人愣是没看出来他们是哪一边的。

    有好事者跟着第一批军人离开,看到他们进了南边的城墙,心里都惊疑:他们是月东升的兵?

    月东升确是经常去八威楼吃吃喝喝,但他能有那么多闲钱,供这么多手下狂吃狂喝?

    就他们所知,月东升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这些军人确是进了南边的城门,只能是月东升的人了,莫非,月东升突然发了横财?

    众人只能这么想。

    “影无痕来砸场子了——”

    在八威楼四周做生意和闲逛的人,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纷纷往路口望去,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影无痕,大顺影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家大业大,在三国的守将中是最富有的,他这人天生富贵命,只要有条件,什么都要最好的,包括吃。

    众人都公认大顺守军的伙食是三国军队中最好的,但他就是嫌军中的伙食不好吃,每天都来八威楼,用自己的钱开小灶,每天至少花费十两银子,堪称危陕关首富,惹得那些土豪地头蛇和他国守军妒忌得不行。

    今天,这八威楼被包下来了,非指定人员不得入内,这影无痕,可要怎么办才好?

    他是大顺的将军,包下酒楼的是西凉的军人,西凉军人野蛮得很,会让他进去?不好说。

    如果西凉军人不给他面子,他会知难而退,还是硬闯?

    众人都觉得他硬闯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里的平民也好,兵也罢,都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所有人都喜欢看三国的军队掐架,三方俱败是最好的结果,于是,众人都擦亮了眼睛,等着看影无痕硬闯八威楼。

    在这个地方,情报很重要,影无痕当然也听说了八威楼被包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爽,到吃饭时间后,照样带着他的亲兵,招摇过街,往八威楼而来。

    在他看来,这城里没有他不能进去的地方,没有人不敢卖他的面子。

    然而,他都停在八威楼前面了,也没见半个伙计像往常一样过来给他牵马,迎他入内。

    另外,八威楼的大门紧闭,他最喜欢的二楼靠窗的座位也让人给占住了,这让他也很是窝火。

    他骑在马上,大声道:“来人,给本将军开门,本将军要吃饭。”

    没人理他,伙计都在里头忙着端菜呢。

    他恼了,翻身下马,走到大门前,抖了抖手中的红缨枪,刺入门隙,用力一挑,紧闭的大门就被挑开了。

    而后,他一脚踢开大门,大步闯入。

    眼前,简直就是一副饿狼就食图,一大群牛马高壮,黑不溜秋,粗鲁野蛮的兵,七歪八倒地围坐在桌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开口闭口全是粗话,弄得唾沫横飞,很不卫生。

    影无痕看到自己的“餐厅”变成这样,秀气的眉,立刻飞挑起来。

    环视楼上楼下两眼后,他伸枪,拦住一只伙计,命令:“马上给我清出二楼靠窗的位置,本将军要用午饭。”

    伙计手上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水煮羊肉,一脸为难:“影将军,本店今日已经被包了,请恕咱们不能接待您,您明天再来吧。”

    影无痕冷笑:“那么,我将他们赶跑就成了吧?”

    “啊,影将军,这万万不可……”伙计话还没说完呢,眼前就失去了影无痕的身影。

    影无痕带着他的亲兵,直上二楼,走到他常坐的位置边,挺枪,枪尖斜刺入桌面。

    这一座的兵,正吃得痛快呢,满桌酒菜间突然插进一把枪尖,瞬间安静下来。

    十几个大兵,虎视眈眈地盯向他,一个拍桌子喝道:“你什么人,竟敢打扰哥几个喝酒,活得不耐烦了?”

    这片动静,引起了其他桌子的注意。

    二楼安静下来,一楼也安静下来,几百号人,齐刷刷地看向影无痕,一副准备吃了他的狠样。

    影无痕真不是被吓大的。

    他就带了十几名年少英俊的亲兵,一整个高富帅军团,被这些粗野的军人包围着,就跟优雅的猎豹进入饥饿的野狼群里一般。

    “不认识我吗?难怪敢用这种口气跟本将军说话!”他说,秀气的脸上是满满的傲气,“大顺守将影无痕!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比你们强出多少倍,然后一辈子别忘了这种差距……”

    “呕——”四周一片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和嘲笑声。

    有人大声道:“咱们将军比你强出一百倍!就你那狗眼,还敢放出这样的大话,笑死人了!”

    “就是!还大顺影家呢,怕人家不知道大顺影家出了你这么一个丢脸的小子吗……”

    影无痕居然没生气,只是斜眼看向说话的人:“本将军出身贵族,不会与你们这等贱民计较,你们尽管笑话,本将军只当是狗叫!本将军要坐在这里吃饭,你们闪开。”

    一群兵无语到了极点:“……”

    这么自恋的人,还真的有哦?

    桌边,一个人拍着桌子站起来,捋起袖子:“你叫咱们走咱们就走,咱们剪影军的面子往哪里搁?”

    剪影军?这些有钱的兵是剪影军的?

    围在大门外和楼下的人,将他们的对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纷纷打听起剪影军是何方来历。

    “剪影军?”影无痕的眼睛眯了一眯,“你们是夜九的手下?”

    这夜九,不是前几天才抵达危陕关么,听说他被月东升给压制得死死的,怎么敢这么高调出门?

    再说了,这夜九会这么有钱?

    就他所知,夜九向来低调,除非别人惹到他,否则他就像潜伏不出的毒蛇,静静地呆在他的洞穴里。

    包下超级黑店供将士们大吃大喝,不像是夜九的作风。

    “看来你还有点见识,”那个兵上下打量影无痕,“居然知道咱们将军的大名,既然知道,那就快点离开,别打扰咱们兄弟吃喝,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影无痕冷笑:“如果是夜九的狗,那我更不能放过了!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马上离开,别影响本将军吃饭,要么被本将军踢出去,再也抬不起头!”

    一片哗然。

    楼上楼下的剪影军齐齐站起来,齐齐亮出手中的兵器,齐齐瞪着他,显然被他激怒了,想干架。

    “姓影的,你可是说真的?”站在影无痕面前的兵,狠声问。

    影无痕笑得唇红齿白:“你知道本将军的外号叫什么吗?血过无痕,血是鲜血的血,不是白雪的雪,你们不要弄错了哦……”

    “兄弟们,杀——”那个兵才不跟他文绉绉,嘴里大吼一声,挥刀就砍。

    影无痕长得秀气,正常状态下,那张脸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女子的腼腆,但是,这种秀气与腼腆只是别人的错觉,他的本质,绝对是一头凶猛而聪明的猎豹!

    对方一动,他也动了,十几把刀齐齐砍过来,没一刀能砍到他。

    楼上楼下,瞬间打成一片,刀光枪影,喊杀声一片。

正文 夜与影

    剪影军人多势众,影无痕就带着十八个人,但打起来后,影家军也没见吃大亏。

    酒楼里空间有限,阻碍物极多,并非人越多越占优势。

    楼外,围观者幸灾乐祸:哦,两方终于打起来了,真爽!

    他们能不能干脆把门窗关上,放火烧了这栋楼,让影家军和剪影军都死在里面算了?

    本来,这只是众人邪恶的临时起意,但是,随着楼里的打斗愈加激烈,同样好斗的围观者们开始蠢蠢欲动,无法控制身体里的嗜血欲望了。

    终于,有人拎了一桶食用油过来,泼在木建的墙壁上,放火点燃。

    在这种地方,除非危及到自己的利益或生命,所有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到有人放火,其他人都兴奋了,笑着叫着,开始把自己所能找到的引火的东西,往火里丢。

    秋天,风干物燥,这火一燃起,就不会自动熄灭。

    所有人只是看着,没有人想到要去灭火,心里恨不得当官和当兵的全死了好。

    突然,一片阴影不知何时出现,笼罩在那名纵火者上方。

    阴影之中,有一片雪亮骇人的光芒。

    是什么东西?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亮光闪过,眼前一花,亮光就变成了红光。

    ——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红色!

    血的颜色!

    那名纵火者,哼都没哼一声,脖子就被整齐地砍断了,头颅掉在地上,脸上还泛着困惑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他的眼睛还眨了一下,才彻底失去意识。

    即使是见多了邪恶与杀戮,围观者还是面露惊骇之色,一边盯着宛如从在而降的男子,一边悄悄地后退。

    如果说他们是魔,那么,这个人,也许就是魔王了。

    他一身黑色劲装,骑在黑色的战马之上,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巨大的、闪亮的镰刀,睥睨众人。

    弯弯的、锋利的镰刀刀刃上,滴着血。

    看到他的人,众人都有些恍惚:都说真正的魔王的容颜,并不丑陋,而是美得能杀人,果然如此!

    毫无血色的肌肤,无法温暖的身体,泛着微红的眼睛,完美立体的五官,夹着银丝的黑发,邪美妖魅,异于常人!

    这个男人……很危险!

    危险到一沾即死,宛如死神一般!

    饶是这些刁民和暴民,都有些惧意,不敢再笑,不敢再叫,不敢再起哄。

    “这人是谁?”有人问。

    终于,有人小声地回答:“好像是南边的剪影军的将军,好像也是姓月的……”

    “啊,就是包下八威楼的那些人?”

    “这个人好像就是他们的头儿,前几天刚到……”

    “这人,感觉比月东升还拽……”

    “嘘,小声点,想挨割么……”

    众人噤声,再不怕死,也不想活得好好的,就莫名其妙地被割了脑袋。

    夜九翻身下马,大步往酒楼里走去:“把火灭了。”

    他的亲兵应了一声“是”,即刻跑去灭火。

    他走进酒楼,酒楼已经满地狼藉,混乱一片,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出声。

    很快,就人发现了他,大叫:“老大来了——”

    瞬间,喊叫声低了许多,因为人多而轮不到干架的士兵,迅速围到夜九的身边。

    “老大,真是对不起您,您来吃个饭,这里就乱成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夜九淡淡地问。

    “都怪那个影无痕,硬闯进来赶咱们走……”一群兵,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夜九听完以后,淡淡道:“让所有人停战,把这里收拾干净,重新上菜,影将军想在这里吃,就让他在这里吃好了,本将军钱多,不在意多请几个。所有的帐,包括损坏的物件,都算在我的头上。”

    众将士面面相觑片刻后,应了一声,纷纷散开,阻止兄弟们去了。

    外头,听到夜九这话的人,都暗自乍舌:这初来乍到的剪影军,杂就这么有钱呢?

    感觉连影无痕都给比下去了。

    剪影军这边住手以后,人少的影家军也打不起来了。

    受伤的人不少,但死的没有,夜九丢下一句:“伤重的,找最好的大夫治,花多少钱都行。”

    说到大夫,这里就有江湖上最牛的大夫以及传说中的大夫,不过,这些大夫都是黑心的,漫天要价,若是少一个子儿,死多少人都不会眨一下眼。

    夜九说出这种话,又让人觉得这剪影军,真不是一般有钱了。

    而后,夜九走到一张桌子前:“马上收拾干净,我饿了。”

    伙计们听说他会负责所有的损失,立刻高兴了,冲过来,手脚麻利地将桌面收拾干净:“好酒好菜马上就送上了——”

    果然,桌面刚收拾干净,最好吃、最昂贵的饭菜就端上来了。

    夜九拿起筷子,刚想挟菜,一把闪亮的枪尖,就点在他的手这。

    他抬头,影无痕已经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你就是夜九?”

    夜九淡淡道:“有何贵干?”

    影无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从容,心里却是大吃了一惊:这个夜九,怎么长得那么像皇上?

    除了皮肤苍白一些,眼睛红一些,白头发多一些,就长相而言,他跟皇上几乎一模一样,说是双胞胎,也很难让人怀疑。

    莫非,民间的传说是真的?

    夜九真是皇上流落在民间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这个传说,并不是宫里或影家告诉他的,而是从郦央来的人说的。

    郦央都在盛传这个流言,他初听到时压根不相信,但现在看到夜九的长相,又收到太后娘娘要他暗中帮助夜九的密旨,他,开始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夜家男人的长相自成一派,拥有很多共性和特征,这种共性和特征,真不是普通人能长得出来的,比如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傲气、慧气,就能让人相信,他绝非出身凡门。

    夜九淡淡道:“影将军为何如此问?”

    影无痕紧紧地盯着他:“为什么要住手?怕打不过我?”

    夜九笑了一笑,懒懒地道:“我钱多,不在乎多几张嘴,影将军想在这里吃,我为何不允?”

    影无痕冷冷地:“我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夜九耸耸肩:“如果影将军是来吃饭的,那就请随便坐,我请客,如果影将军是来干架的,那么,我这里所有的兄弟可以继续奉陪,影将军到底想怎样?”

    影无痕提起红缨枪,转身就走:“本将军有钱,不用你请。”

    然后,他就走上二楼,在最喜欢的那张桌子边坐下,点了一大桌美食。

    他心里有些呕气,总觉得自己的风头被夜九给抢走了。

    他可有“军中潘安”的美誉,自打来到这危陕关后,就是地位无可撼动的“危陕关第一美男”,他对这些称号也很满意,但是,夜九的出现,令他觉得……头上顶着的光环,黯淡了不少。

    如果这个夜九,又很有钱的话,那么,他不是更没面子?

    因为这种念头,他觉得这顿饭菜,一点也不香。

    而在他无精打采地吃饭时,跟他干架的那批军人离开了,第三批军人进入酒楼,又开始大吃大喝,酒楼上下,喧嚣不已,弥漫着浓重的俗气和酒气。

    他皱眉。

    他喜欢来这里,除了这里饭菜还算新鲜,味道不错之外,就是这里的客人不多,清静,视野好,是个用餐的好场所,但现在,他喜欢的氛围都没了。

    想了想,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拍在桌上,下楼离开。

    既然太后娘娘要他暗中帮助夜九,那他就不跟夜九耗了,这种地方,实在让他受不了。

    离开的时候,他没看夜九一眼,夜九也没看他一眼。

    从这天中午到晚上,八威楼就没停止过上菜,剪影军的三千人,一批批地轮流进餐,这一天的客流量,几乎抵得上八威楼半年的客流量。

    好事算了一下,惊得下巴都要垮掉了:这么多人,按每人五两银子计算,也要一万多两银子啊!

    他们得盗多少墓,得抢多少年,得杀多少人,才能挣这么多银子?

    这剪影军,到底哪来这么多钱?

    莫说影无痕和民众想不明白,连月东升都想不明白。

    这危陕关就那么点大,夜九包下八威楼宴请所有将士的消息,月东升及其手下的五万将士哪能不知道?

    月东升以为消息有误,特地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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