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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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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
清沫想要说什么,张了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重新闭上了嘴。
“好了,我们开始吧,沥睡眠浅,睡得短,等会醒了又难弄了。”
清沫安静的给微生溦打着下手,两人足足忙了一整夜,一切如预期顺利,最后用干净白布仔仔细细包裹起整个头部,抬头看时天已大亮了,沥还未醒。
微生溦伸展着僵硬的脖子,替他盖上一件薄毯,看他睡得安心舒服便没有打扰,兀自出了药房,喊了树桑在外候着。
这可算是他这些年睡得最安心最舒坦,也是最漫长的一次觉,从没有这般无梦安眠过。
醒来时自己还躺在药房小床上,身上盖着薄毯,微生溦和清沫已经不在,听见声响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和树桑熟悉的说话声。
“您醒了吗,若是醒了就请用膳吧,就放在药房门口的,家主正在卧房休息,吩咐您就呆在这哪儿也不许去,等她醒了就会来见你。”
沥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树桑知晓他不是个多话多问题的人,得到回应便离开了。
沥坐在床榻边有些彷徨无助,抬手小心翼翼的模上自己的脑袋,帽子没有戴着,眼前视线一片开阔,不由有些瑟缩不自在。
脑袋此时包着厚厚的白布,手指摸上去有些疼,只得又缓缓垂下手默默安坐着。
微生溦睡到下午申时初才起来,到后屋来时看见房子门口原封不动的饭菜,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沉默不语坐在床边的人拉下头上帽子,下一瞬又被全完掀掉。
“伤口才包扎好,不要闷着,也不要乱动。饭也不吃,你是想修仙吗?”
微生溦这句玩笑沥显然没听懂,垂着的头缓缓抬起望向她,满眼的不解和呆愣。
微生溦叹了口气摆摆手,清晰易懂的重新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吃饭?”
沥张了嘴还未说出话,微生溦直接打断他,“别说不想吃。你在养伤,正是补充营养的时候,多吃点才能好得快,以后送来的饭菜一点不剩都要全部吃完。”
沥乖乖的点着头,没有一点辩驳的意思。
“药房的环境终究不适合居住,我让人把隔壁的小院子收拾出来了,那里没人住,你就暂时住在那儿养伤,想在府里转转逛逛都可以。我每天让树桑给你送饭,不让人打扰你,你就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微生溦仔仔细细交代完,检查一遍伤口就要离开,却被沥突然出声喊住,声音焦躁不安,带着慌乱,“我为什么要尝试普通人的生活?你是不要我了吗?我要保护你的安全,我不能离开你身边半步,这是我们说好了的。”
微生溦回过头望着他,看着他的仓皇无措,看着他的脆弱害怕,心疼的无可奈何。
记得他们初见时是在一个普通小镇上,这个镇子不算贫穷,家家户户都过得平静简单,却独独除了他这个个异类,苟延残喘的游荡着。
他从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不是因为疾病,不是因为贫穷,只是因为他多长了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那个东西隐晦而小巧的长在头顶,就像牛的两个厉角,诡异而不吉利。
不吉利!是全镇人包括他的父母对这对小角的定义,因此他没有了家,日日辗转流连在家人生活的街上,却没人迎他进门,弃他如履,唾他为耻。
终于有一天,强盗挥着大刀闯进镇子,闯进家门,他拼死护卫家人安危,依旧未能挽救他们的性命,全镇死伤无数,钱财损失无数,彻底让他坐实了灾星的名号。
凶恶杀人魔也是由普通人改变而来,经历了残酷灾难的普通人摒弃了善念,失去了理智,他们抓住所谓的罪魁祸首,砍掉他头上象征不吉利的犄角,用铁板烙平伤口,滋滋冒着血腥的焦臭,想要以此封锁灾祸的出口。
他被架在祭台之上,身边堆满柴火棒,筑起柴火堆,挨了火油的火苗串天而上,将他瘦弱的身体团团包围,没了希望,没了不舍,只有全镇人憎恨厌恶的神情。
本以为这将会是生命的终点,她出现救了他,带他离开了那个没有一丁点幸福记忆的家乡,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开始了隐秘的平静生活。
第216章 贾小姐登门
》 沥在微生溦身边的生活是平静的,甚至于平静的诡异。
没有任何憧憬和愿望,不让人看见,完完全全隐秘与黑暗,独自一人,孤独的随时随地伴她身侧,像个活木偶一般。
微生溦听见他的问话不由落下泪来,她极少极少落泪,在他面前却如何也难以忍住。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你现在需要休养,我日日都在府中,而且离你的院子很近,不会有危险的,你不必担心。”
“我不需要普通人的生活,我只要陪着你保护你就好了。”
像怕被丢弃的小狗一般,沥低埋着头不敢看她,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无措,似在与她进行一场生死对话,全身心笼罩在惧怕之中。
“你……还要我吗?”
微生溦走向了沥,双手放在他的肩头,屏着呼吸让自己不要发出哭泣的声音,缓了许久才轻声开口,“我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最忠心的亲卫,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舍得。”
她的保证终于让他有了丝鲜活的生命,抬起头询问的望着她,嘴角勾起点点聊胜于无的浅浅弧度,“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说的,永不反悔!”声音哽咽了一下。
微生溦逃也似的离开了,好几天都未再去见他,换药包扎都由清沫一手包办,她不敢去见他。
大年初四一早,余思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衣服都没换直接跑来找微生溦,如她先前提醒的那样,直接被阿姝和皓月带着两个小弟弟将他团团围在了院子里。
余思后知后觉的想到过年要给孩子压岁钱,可先前都未准备,此时身上也没带银子,不由好生求饶明日一定给一定给。
阿姝和皓月几个足足缠了他一个时辰,才相信他的话放他离开,一进凉溦轩就见到幸灾乐祸的微生溦,直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咬着她的耳朵。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丫头在使坏,故意让他们缠着我。”
微生溦调皮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才没有,只是先前给压岁钱的时候说你钱多,别忘了坑你一把。”
“坑我的不就是坑你的,我的就是你的!”
余思闭着眼睛亲昵的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清香,奔波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只觉一阵疲累,眼皮经不住上下打架,不一会就抱着她睡着了。
“唉,醒醒,怎么睡着了?”
微生溦拍拍压在身上的人,见他睡得沉,一定是累坏了,直接将他放趟在地面,搬了被子来盖着,头放子膝盖上静静陪着他。
余思刚刚睡到午膳时辰就醒了,很是准时,也不知是睡饱了还是饿醒了,总之精神饱满,口味极佳,大快朵颐,将满满一桌菜全部消灭干净。
“寰宇城的人准你这么甩手消失,放你回来了?”微生溦剥着橘子,掰成小瓣送到他的嘴边。
余思笑嘻嘻的一口吞下,嘴唇含着她的手指,眼神明亮闪烁。
“不正经,问你话呢!”
微生溦娇笑着抽回手,掰了小瓣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嚼着,轻微酸楚瞬间盈满口腔,不由眉头一簇,适应之后即刻舒展开来。
“我说过我已经是绝对的自由人,想去哪儿去哪儿,无需给谁报告,更无须得谁准许。”
“那你就放心的下?毕竟段涯公子的事才过去七年,尸体也没找到,很有可能死灰复燃。”
微生溦随口说着,余思眉毛一挑,痞笑道:“哟,对寰宇城的事知道的挺多呀!”
微生溦也冲着他挑了挑眉,一副‘那是当然’的得意表情,看的余思心痒痒。
“七年前要不是段涯那家伙叛乱,想要杀父亲杀我,夺城主的位置,我也不会被迫逃亡,更不会被你所救,遇见你,体会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说起来还该谢谢他呢。”
余思含情脉脉的一眨不眨望着她,微生溦眼波含笑微垂,“酸不酸呀!”
“不酸,橘子挺甜的!”
微生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送了瓣橘子到他嘴里,想起计划的事突然问道:“贾家的事怎么还没有听到动静呀?”
余思悠闲的靠着喝茶,万无一失的放心表情保证着,“别着急呀,应该就这几天了,消息从地方传进皇宫总要些时间的,耐心等待,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最好!贾家我是一定要拉到麾下。”
“为什么?你干嘛对贾家那么执着?就是个普通商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余思一脸的不解,微生溦却是志在必得的倔强表情,“不知道,就是看不得有人对杨家那么忠心,杨家的人和萧家一样,都是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不允许让这样的人嚣张快活。”
“我知道,杨贵是……”
余思话没说完就被微生溦的幽暗视线打断了,“他不是,更不配,以后我不想听到关于我们关系的话,我只当他是仇人,比萧还还让我憎恨的仇人。”
微生溦情绪不由自主有些激动,余思放下手中茶杯,上前轻轻的搂住她,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提他了,对不起。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这次一定让他死的很惨,我保证。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我心疼……”
微生溦所谓的消息在两天后终于传来了,贾故城因偷藏私盐被抓入大牢,儿子也一起被下大狱,家中只剩下一个重病在床的小姐,孤苦无依,无人照付。
贾小姐日日托着娇弱病重的身体四处求助,却皆是被各种借口阻挡回来,推脱不见,无人愿意也无人能帮她,只得厚着脸皮去求杨家。
杨家倒是朝她打开了门,却只是含糊其辞,无用安慰一番便送客了。
微生溦听着监视影卫的回禀,拿了颗药丸出来,“除了监视贾小姐,也要注意她的身体状况,若看她支撑不住,就偷偷给她喂下这个,我虽要利用她,却也不能真让她死了。”
影卫领命离开,过了几日,果然如她所料,走投无路的贾小姐找到了微生府,跪在府外请见。
微生溦适时正好不在,微生府规矩不得令者不得放入,所以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等到微生溦从外面回来才得以从地上起来被请入。
贾小姐被请入了小偏厅,微生溦盘着腿坐在主位上,身边燃着热乎的炭盆,腿上还搭了块毛毯,看着很是舒服悠闲。
贾小姐局促规矩的坐在下首,双手叠放在膝上,重病使她面色苍白,加上在大冬天跪了许久,更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不自觉颤抖着,似乎下一瞬就要倒下一般。
贴身丫鬟不停在她身后替她顺气,将身上披风再拉拢围牢些,蹙着眉,神情担忧沉重。
“去端火盆给贾小姐,再拿一条毛毯,厚实些的,热茶也快些备上。”
贾小姐张嘴喘着粗气,口中飘着屡屡白雾,感激的虚弱一笑,“多谢微生家主。”
丫鬟领命退下了,不一会就将东西送上来,烧得正旺的火盆放在手边,瞬间温暖了她颤抖的身体,厚厚的毛毯搭在腿上,喝了口热茶,缓了缓气,这才找回丝丝气力。
“贾小姐身子弱,不必太拘礼,坐舒服些,免得身体难受。”
微生溦体贴的出声建议,贾小姐睁着眼愣了一下,微生溦将膝上毛毯一掀,露出自己盘着的双腿,怡然自得的笑着又重新盖上。
贾小姐看眼她盘着的腿,也没犹豫,跟着与她一样盘坐下来,身体瞬间松快许多,望着主坐上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家主,笑得亲切温煦。
没想到那统领庞大微生府的家主性子竟这般随意好相处,虽早已听闻她的厉害,也从父亲口中听出对她的不悦和忌惮,却不曾有所联想,今日一见,倒让她刮目相看。
果真是个特别的小女子。
“家主!”安坐着的贾小姐,缓过气来突然从位置上起来一下跪到微生溦面前,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哀声请求着:“今日突然登门造访,主要是……是因为家父和家兄,他们不知为何突然被人陷害私藏私盐下了大狱。家父和家兄一直都是恪尽职守的普通商人,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此事定有蹊跷。我求了许多人都无能为力,微生家主神通广大,恳请您救救我父亲和哥哥,贾梦愿一辈子为您当牛做马,还报恩情。”
“有话好好说嘛,你身子弱,何必跪来跪去。”
微生溦说着连忙吩咐丫鬟,“快将贾小姐扶回去坐着,替她揉揉膝盖,肯定都肿了。”
贾梦被自己的贴身丫鬟和微生府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坐了回去,重新盖好毛毯,小心的替她揉着膝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微生溦如此转移话题让贾梦很是不安,捏紧拳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已经是她能求的最后一个人了,虽知与父亲有不愉快,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厚脸上门,期盼着她能不计前嫌,大发慈悲救救家人。
“微生家主,家父和家兄……”
既然对方装没听见,贾梦一咬牙准备再说一遍,却被微生溦突然笑着打断了,“贾老爷和贾公子被下大狱我已听说,廷尉狱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你为何会来求我?”
贾梦一时语结,沉默片刻轻声道:“我知道父亲与您关系紧张,但我现在能求的也只有家主您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贾梦小声哽咽着,杨家在都城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有些自己的关系,却也算不得牢固的大关系,比起交好之人,得罪之人更多。
一则是因为贾故城耿直不作假的性子,二则因为杨家,被杨家利用替他们得罪了许多人,如今遇到事,而且是这般重大之事,确实已无人可求了。
微生溦没有看她,手里抱着暖手的汤婆子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何关系紧张?”
贾梦微垂着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微生溦抬眼看着她,“既然这样,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能替我达成所愿吗?”
贾梦犹豫了,垂着头一语不发,过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点了下头,丝毫没有自信可言。
微生溦不相信的摇摇头,语气肯定的反问,“我怎么觉得你办不到呢?”
贾梦闻言立马紧张的抬起头来,咬着下唇,下定决心般坚决道:“只要家主能救父亲和哥哥,我一定会让父亲点头,就算豁出我这条命。”
“你父亲和哥哥千方百计想救你的命,你却要豁出你的命,傻不傻?”
微生溦将身体靠在面前茶案上,双肘撑着案面,视线望着她认真的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对于我所求的,你怎么看?”
“怎么看?”贾梦轻声重复一遍,望着她等待的眼神,认真开了口,“合情合理,求之不得。”
微生溦听着这个答案不由失笑,“这话怎么解释?”
“微生府的能力和实力众所周知,杨家的实力早已不适合坐商会之首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合情合理。我与哥哥,则是求之不得。”
微生溦哈哈大笑着赞赏,“说得好,贾小姐聪慧,今日领教了。”
贾梦见她满意,心情大好,顺势就想再开口请求,没想到微生溦已然给出了承诺,“贾小姐放心回去,贾老爷和贾公子之事,交由我解决便好。”
突如其来的保证让贾梦顾不得惊喜,只觉疑惑和不可思议,不会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的安慰话吧,一时难以接受。
微生溦轻而易举看出她的不信任,直接下了逐客令开口道:“我微生溦从不轻易承诺,承诺过就必定实现。时间不早,便不留贾小姐了,请慢走。”
微生溦率先出了偏厅,丫鬟领着主仆二人出了微生府,站在微生府巍峨的府门前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贾梦在微生府门口站了至少一炷香时间才坐着马车离开。
微生溦回了凉溦轩,清沫正在向她禀报影卫传回的消息。
“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燕王殿下亲自到场,杨贵肯定会到。只是有件事我很好奇!”
“喔?”微生溦一挑眉头极有兴趣的望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说她对什么好奇,不由问道:“好奇什么?”
清沫不好意思的含蓄一笑,开口道:“杨贵那人最是贪得无厌,贾家这么大块肉摆在他面前,肯定会毫不犹豫一口吞下,但这件事就算不出意外,完全顺利,怕也只会让他吃次大亏,损伤不到根基,会不会大费周章了?”
微生溦摆摆手解释道:“这次事情最大的目的就是让贾老爷看清杨家的真面目,至于置于死地的事,还在后面呢,不着急!”
“十妹后面还有准备吗?”清沫不免有些不解,她对微生溦所有的事向来最是清楚,竟不知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安排。
“算不上准备,是早就答应了别人的事,刚好与我目标一致。”
微生溦说到这里清沫已然明白她说的是谁,笑了笑不再好奇,相信凭那人的美貌,加上微生溦的安排,杨家,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记得让郝田做好准备,玩了这么久,发挥他特长的时候到了。”
“知道,早就告诉他了!”
第217章 学宫交流会
》 贾家私藏私盐被下大狱之事,并未在权贵富豪如同蚂蚁之多的都城引起太大波浪,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主要包括当事人贾小姐,幕后黑手微生溦,及都城商会以杨家为代表的众商户。
微生溦因想要坐上都城商会会首之位,拉拢贾老板不成,被打击报复的传闻很快便传扬在都城的商业圈中,大家皆是惶惶不安,人人自危,生怕得罪微生府中那个风雨不定的女家主,落得与贾老爷一样的下场。
实话实说,做生意的哪个没点藏着掖着不能为人道的秘密,就连一向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的贾老板都被轻松撂下,何况其他心虚至极的人。
杨贵得闻这个消息也是忧心忡忡,微生府对贾家下手,贾老爷若是为了保命,缴械投降投靠了微生府,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伙伴,还会岂连商会会首之位不保,如此腹背受敌实难让人心安。
杨贵连续几日闭门府中,思虑良策,贾梦上门求助也是婉言推辞,安慰两句,根本无心招待,正在这时,一张尊贵的邀请帖让他不胜惶恐,却也因此机缘寻得了好办法。
文海学宫祭酒给学生府中送上了邀请帖,邀请学生家长到学宫中参加个观察交流会。
听闻这个观察交流会是祭酒向皇上建议,为加强家长对孩子在学宫生活的了解,燕王殿下刚好听见也觉甚好,主动请缨加入,以皇室身份关爱天佑国下一代朝廷栋梁。
文海学宫的学生皆出自豪门权贵大户,可想而知来的家长都是天佑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何况还有燕王殿下,必定都会纷至沓来,赏脸光临。
杨贵自然不会错过这样重大、结交大人物的活动,早早便坐着马车前来,到时燕王殿下还未驾临,却已来了好些家长,找到熟悉之人交谈着,无意竟看见了被誉为‘铁公’的瞿大人,没想到他也是学宫学生的家长。
瞿俭是一朝廷尉,之所以被叫做‘铁公’,只因他办案做事铁面无私。
廷尉接纳整个国家的大案特案,时常会牵连到大臣、权贵、豪商等等不好得罪的人物,他却丝毫不惧怕,完全公事公办,不给任何人面子,也因此无甚私交好友。
杨贵看见瞿俭的同时,也清楚看见了走向瞿俭的微生溦,褶皱的眉头瞬间蹙起,许久才缓缓松开,带着几个好友一起走了过去。
微生溦与瞿俭只是各自简单介绍了一句,杨贵浮夸的笑着凑上前,见到瞿俭就像见到多年老友般亲切随意,规规矩矩行了礼便主动开了口。
“没想到能在此见到瞿大人,您的孙子也在这儿上学吗?”
瞿俭虽说办事铁面无私,长得却非威严板正的模样,反而是白白嫩嫩,身材娇小瘦弱,与他那刚正名号完相反全。
“不是孙子,是外孙女。”瞿俭不咸不淡的回答。
杨贵也不觉尴尬,哈哈笑着,“原来是外孙女呀,也不知受教于哪个先生,我的孙子也在这读了两年,说不定还是认识的同学呢。”
瞿俭没有接话,杨贵看出了他的寡言和无趣,没再继续,将目标转向了一旁的微生溦,微笑着开口,“不知道微生家主也来,幸会!”
虚伪的客套话微生溦不屑说,也不想说,看也不看他,直接开口道:“我家五个孩子都在这上课,祭酒大人和燕王殿下举办这么大的活动,怎么可能有人不来,这话真是多余了!”
正说着,学宫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一听便知来了大人物,可想而知那大人物就是燕王殿下无疑。
杨贵听见骚动立马迎上去了,该是大部分人都急急忙忙迎了上去,似乎生怕落了下风般,平日端庄贵重,威仪赫赫的众家长们,一时都年轻了好几岁,脚步生风,丝毫不下于习武之人,唯微生溦和瞿俭还优哉游哉的处之泰然。
“微生家主不去见燕王殿下吗?”
瞿俭看眼身边无动于衷的微生溦,不由好奇的问出口。
微生溦只是浅浅一笑,视线悠远的望着硕大的玩耍草地,无所谓的耸耸肩,“懒得走,不必着急,反正殿下都会过来的,”
话音才落,果然燕王殿下被众星捧月的走了过来,远远见到微生溦,视线交汇的浅浅一笑,迈着步子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闲?孩子们的父母不来,你这个小姑姑来?”
“是啊,府里有的是人做事,我就轻松了,就当来散心逛逛,打发时间。”
燕王殿下好笑的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和几人寻了个位置坐下,开口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你这样没事的玩着还天天赚那么多银子,不知道要气死多少你的竞争对手们呢!”
微生溦自然而然的坐在燕王对面,瞿俭也被邀请的坐下,唯有杨贵一人是死皮赖脸留下的,连带着跟着他的几个好友商人也在旁边位置安坐下,注意倾听着这里的对话。
“燕王殿下在这笑话我,为何不去陪那些大人物?我可看见今日来了好些朝中大臣,还有端木左相的亲弟弟,趁此机会多交流交流,拉拉关系多好?”
微生溦完全是在明目张胆的打趣燕王,谁不知道端木家与燕王是死对头的关系,却还敢如此开玩笑,一时气氛有些凝结,都紧张等待着燕王大发雷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燕王没有动怒,反而笑得开怀,完全不顾大庭广众,直率表现对微生溦的与众不同,或者说,对微生府的亲切态度。
“微生家主胆子大,也只有你敢如此开本王玩笑,倒感觉……挺新鲜。”
微生溦从头至尾悠闲的喝着茶,“也就第一次新鲜,若日后时时给您开这种玩笑,您还不得脑袋都气炸了。”
对于微生溦的随性无畏,燕王都是亲切的照单全收,哈哈笑着,紧张的气氛瞬间化解,其余人也跟着笑,心中却在估量计算着微生府的地位和特别。
“燕王殿下与微生家主关系如此亲厚,本官孤陋寡闻了。”
连瞿俭这不太关心人际的都瞧出两人的特别之处,不由耿直的说出了心中想法,燕王不在意的笑笑,微生溦则是大大咧咧的解释。
“算不得亲厚,不过上次叶殊阁相识,脾性比较相投罢了。我本就胆大包天惯了,倒是不怎么注意,经您提醒,看来日后说话要小心些了,毕竟是尊贵的殿下。”
微生溦故意装的诚惶诚恐开玩笑,反倒让人更加肯定了她与燕王殿下的亲近。
几人喝着茶,杨贵不时提起些新鲜话题想与燕王套近乎,终究没有多大效果,甚至没有得到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为回应,不由悻悻地闭了嘴。
“除了每日早朝和偶尔有公事相商,这还是本王第一次在外面见到廷尉大人,真是难得。”
燕王殿下将注意力移到瞿俭身上,杨贵笑着附和,“瞿大人身为朝廷廷尉,定是十分忙碌,今日实在难得能抽出空闲到学宫走一趟。在下以前都不知瞿大人的外孙女也在此上课。”
“本官就一个女儿,平日事忙,对她有所疏忽,难得今日抽出点空暇,就来看看外孙女。”
提起女儿外孙女,瞿俭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扬起温柔会心的笑容。
“听闻都城出了重大的私盐藏私案,我以为廷尉大人会很忙,案子都结束了吗?”
微生溦一副不经意随口问问的模样,却依旧引来座位三人的格外注视,尤其是廷尉大人,温煦的双眼瞬间变得如鹰般犀利,来回审视着她。
“微生家主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
“闲话聊聊而已,不能问吗?”微生溦毫不在意的随口回答。
瞿俭带着打量的注视着她,许久才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还在查’,便终结了这个话题。
瞿俭不再提起,在场除了微生溦外,其余人所有,包括杨贵在内,以及注意着这里对话的生意人们都想知道关于贾老爷事件的内情,和最终的结果。
微生溦倒是无所谓的不再说话,杨贵的心却如有猫在抓一般,犹豫许久,不直接问起,而是以最近都城流言为切入口,嘲讽微生溦开口。
“微生家主如此迫不及待想知道贾老爷的结果,可是真如传言那样,贾老爷不接受您的拉拢收买,所以特意报复他的呀?”
微生溦就知道他会按耐不住,不过这也是她今天来的目的,接着他的话回答,“杨老爷可不要冤枉好人,您都说了这是传言,只有后宅的无知妇人才闲着没事干以讹传讹,您可别干这么掉份丢脸的事。”
微生溦边解释边顺带嘲笑了杨贵一句,手捏着帕子明目张胆的讽笑。
杨贵气的脸发白,竟说他是闲着没事干,以讹传讹的无知妇人,瞪着她换了好几口气才平缓下心绪,重新开口道,“您这话说出来自己也信?谁不知道微生家主带着厚礼去贾家拜访,让人家忘恩负义。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贾老爷是出了名的信誉商人,最是讲究知恩图报,人家看都没看您一眼,直接把你请出来了。”
杨贵的奚落微生溦丝毫不介怀,反而带着调皮的笑容摇摇手指,否决道,“没谈成是真,被请出来是假。”
说着话一转接着道,“我明明是被赶出来的,怎的传出来就变了味了?”
燕王瞬间被她的话逗笑了,就连廷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唯有杨贵脸色惨白,很是不好看。
这微生溦怎么这么古怪,别人在意的她完全不在意,还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开玩笑,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微生溦自己说完也哈哈笑起来,缓了口气接着道:“市井街道上的传言还真是没头没脑的,都说我报复贾家,那几百石私盐难道还是我放到他们私宅去的不成?谁知道那是他的房子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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