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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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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人满为患,只为目睹皎月姑娘的化蝶舞。
  自叶殊阁周年宴后,这支舞蹈便不曾再表演过,以至今日虽非新排练的舞蹈,却还是吸引了无数有钱公子砸钱观赏,张灯结彩的叶殊阁大白天迎来了歌舞。
  皎月再一次在水中台尽情表演着化蝶舞,这次没有配合细雨,少了丝倔强和坚韧,多了些唯美和光明,一样的舞蹈不一样的味道,同样吸引观众的目光。
  今日的观舞回廊上宾客满座,清一色的男人们个个睁着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台中央的妖艳优伶,绝美的面容,摇曳的身姿,无一不引得他们血脉喷张,心跳连连。
  曲音绝,舞亦止,雷鸣掌声此起彼伏,宾客手掌剧烈震声的拍击着,不顾掌心的嫣红和疼痛,全身心沉浸在刚刚的曲舞中,曼妙无双,无法自拔。
  皎月收拢舞姿,领着一众优伶朝宾客们盈盈谢礼,娇艳的容颜上挂着亲切温柔的笑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再次引得掌声越渐剧烈。
  皎月步着观赏回廊走进楼阁,往优伶更衣间而去,专门守护她的侍卫将她团团围在中间,不曾与任何人交谈,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许多热情追随者围拢上来,却忌惮侍卫的不顾人情,纷纷只能看着叫着,不能越拒。
  皎月走到更衣室大门之时,见到门口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精美华服的高挑男子,手中握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紫玉,来回把玩着,见到她温煦一笑。
  “皎月姑娘,可否与在下一谈?”
  声音轻缓磁润,带着令人眩晕的温柔,嘴角是恰到好处的亲切浅笑,瞬间没了防备和抵抗。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不接待宾客。”
  皎月难得停下脚回答,说完就要接着往侍女打开的大门里走进去,却再一次被轻声唤住了。
  “皎月姑娘误会了,说来羞愧,在下虽是男子,却很是喜爱舞蹈,对舞蹈有些自己的拙见和研究,在下刚刚欣赏了姑娘的曼妙舞姿,只觉妙不可言,希望能与你稍作探讨而已。”
  皎月惊讶的回过头来,含星眼眸打量着面前儒雅温煦的公子,柔声开口:“公子擅舞?”
  俊雅公子摇摇头回答,“并不会,只是爱看爱琢磨,有些自己的想法罢了。”
  皎月掩唇浅笑着,“还是第一次遇见想要与我探讨舞蹈的公子,女子倒有许多。”
  皎月的话带着些挪掖和打趣,却是谁都听得出对他好感不错,甚至是感兴趣。
  看了眼周围被侍卫挡在外面的众人,压低声音与他私语着:“这儿是优伶的更衣间,公子不方便在此,请到外面稍等片刻。”
  皎月意有所指的说着,欲语还羞的娇笑着进了更衣间。
  今年的春节,微生府可谓格外热闹,这是微生溦时隔七年与家人团聚的春节,所有兄弟姐妹都已聚齐,满满当当聚满微生府。
  大年除夕的微生溦与去年一样喝多了,这次却是高兴的喝多了,没了飞霄山除夕宴的孤寂和伤别,只剩家人团聚的喜悦和未来未知的期待。
  情绪不同,但酒后的长眠却是一模一样。
  微生溦再次如去年一样,直接睡过一年的第一天,却是比去年醒的还要晚,直接大年初二早上才从酒醉中悠悠转醒。
  阿姝、阿芩、阿甫三个孩子嬉笑着坐在她的床边,看见她醒来高兴的拍手大叫着,直接跪在她的床前磕头拜年,声音清脆的齐声高喊着:“小姑姑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微生溦朦朦胧胧的还未彻底清醒,依稀听着拜年话,眼睛虚眯着笑了,“好,都起来都起来。”
  清沫刚好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水盆,身后丫鬟鱼贯而入,放下东西给微生溦拜年请安,这才准备着侍候她起床。
  “你们新的一年也要健健康康,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懂事。”
  仨个孩子乖巧的点着头应下,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望着她。
  微生溦想要下床穿衣,看见他们一个个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似乎等着什么,不由有些迷茫,看眼清沫,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兀自想了半天,终于明白是什么了。
  压岁钱!
  除夕夜微生溦心情大好,喝了酒很快就醉了,还没来得及给孩子们红包,想着怎么一睁开眼就看见都守在自己床边,原来都在等着这个呢。
  “等着!把你们两个哥哥也一起叫来吧!”
  “是!”三个孩子兴奋异常的跑了出去,微生溦还未梳洗穿戴好,又风风火火跑回来了,喘着粗气说着,“来了来了,大哥二哥在门外。”
  清沫替微生溦梳着短发,透过镜子看着三个孩子眼巴巴的模样,一向清冷的神情都带着暖色,浅笑着道;“这几个孩子今年可是赚翻了,就等着十妹你这个最大的财主了。”
  “是吗?六姐也大出血了?”
  清沫一改平日的冷淡,无奈的抱怨一声,“可不是,阿姝和皓月那俩鬼精灵还嫌我给的少,非要我偷偷又给了他们些,为了公平,又不得不给其他三个也添了好些。”
  微生溦偷偷掩着嘴唇,还是第一次见六姐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笑得格外开心。
  “六姐别心疼,我多给些,你就能平衡好受点。”
  清沫无奈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反问道:“那她们不乐坏了。”
  果然,看着两个姑姑讨论压岁钱给多给少的问题,阿姝听见微生溦要多给,双眼都在发亮,冲着身边两个小的不停挑眉毛,很是明目张胆的激动得意。
  大过年的,府里个个都穿的鲜艳喜庆,就连平日多穿深色的阿宸也换了一身带红的衣裳,整个人显得活泼精神了许多,有了几分过年孩子的朝气蓬勃。
  五个孩子整齐划一的跪着给微生溦磕头拜年,直直盯着她,期盼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微生溦故意吊着他们胃口迟迟不动作,见皓月和阿姝不停伸着脖子往她身上看,又往她身旁清沫身上看,不停搜寻着什么压岁钱的踪迹,却什么也没瞧见。
  “小姑姑,你都藏哪儿了呀?”
  阿姝不由心急的问出口,阿宸作为大哥立马出声呵斥,“阿姝,不得失礼。”
  阿姝撇撇嘴乖乖闭了口,微生溦看他们想的心急,也不逗他们,直接朝门边的树桑使了个眼色,树桑领命离开,一会就端着一个红巾盖着的托盘走了回来。
  小小的托盘上鼓鼓囊囊,看的皓月和阿姝喜笑颜开,眼冒金光。
  微生溦招着阿宸上前,掀开红巾,一盘金光闪闪的金币串着红绳整齐放着,正好五串,一样数量,每串足足有一百六十六个,比其他叔伯姑姑给的多多了。
  皓月两兄妹惊讶的说不出话,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阿宸都为之一愣,望着微生溦拿起往他脖子上套的大串金币,僵硬的伸着脖子。
  “新的一年愿你健康无虞,学业进步,笑口常开。”
  “谢谢小姑姑。”阿宸愣愣的摸着脖子上重重的大串金币,磕了头退了回去。
  微生溦挨个给他们套上压岁钱,说了祝福话。
  阿芩阿甫两个小的不太知道这些金币的价值,只知道过年要压岁钱很开心,跟着哥哥姐姐一起更开心,阿宸除了惊讶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有皓月两兄妹很是激动,拿着金币已经悄声计划起该如何用,要买些什么。
  微生溦的的压岁钱给的确实很多,普通百姓一般只给孩子几个铜板当压岁钱,大户人家给金币的都少,何况如此多的金币,确实是出手大方。
  “压岁钱都要完了吗?”
  微生溦突然开口问道,阿姝立马出声回答:“还没有,余思叔叔还没给呢。除夕夜那晚他也喝多了,被送回家去了,到今天都还没来,可能和小姑姑一样一直在睡觉。”
  “是吗?”
  微生溦可是知道余思的酒量岂是说醉就醉的,怕是还难得找得到几个人喝的过他,想是有事要处理,毕竟他还是一帮之主,一城之主,大过年也要露个面的,没时间罢了。
  “那等余思叔叔来,一定不要手软,多要些压岁钱,吉祥好兆头,而且你们余思叔叔有的是钱,千万别帮他省着。”
  微生溦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亮,皓月两人听见这话自然立马答应,倒是诚实的阿甫好奇反问道:“余思叔叔不是小姑姑的未来夫君吗,小姑姑为什么要坑他呢?”
  微生溦尴尬的扶着额一阵无语,这么小的孩子哪儿学的‘坑’这个词,为难的看看清沫,见她偷偷笑着,转动脑子解释道:“他……只是未来夫君,还没真正成你们小姑夫呢!而且你们是小姑姑的亲侄子,当然要紧着你们考虑呀!多要些,别手软。”
  “就是,我们是小姑姑的侄子,当然我们和小姑姑最亲。”
  皓月两个自然想钱越多越好,连忙帮着微生溦说话,指责阿甫道:“小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乖乖听小姑姑话就好了,到时候多要点,别客气。”
  这两家伙真是够会说话,微生溦深有孺子可教的欣慰,和老谋深算的感叹。
  微生溦中午和一家人一起用过午膳就去镇国将军府拜年了,可以说是逃跑去将军府了,只因整场午膳都在被三姐四哥唠叨着压岁钱给得太多,实在受不住就逃了。
  侯震将军如今很少与人来往,所以日日在府中,根本无需担忧登门恰巧不在的情况,只是却也出乎意料之外,他不出府,自有人登门拜访,竟比她来的快。
  微生溦被迎进休闲的偏厅时,一眼便看到了同来拜访的丁埂和徐建,自往龙旭山前见过一面,已有一个多月未见。
  俗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一月时间,现在的两人一个是丁埂前将军,一个是徐建校尉,皇上面前的红人,装束都已十分不同,精神而充满贵气,与以前相差甚远。
  “不知前将军和徐校尉也在,真是赶巧了。”

第214章 有什么过节?

  》  微生溦笑着说道,侯震见到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连招呼她快些坐下,让下人备上茶水。
  “怎么突然来了,春节该是人际来往最忙的时候,我都怕打扰你,没有让人请你来。”
  侯震说的随意客气,丁埂两人见到她早已起身,虽都已是朝中武将大臣,却依旧恭恭敬敬与她行礼,谦逊温润,彬彬有礼。
  微生溦在丁埂刚才的下首位坐下,两人依次移了位置,丫鬟重新换上新的茶水,春节的瓜子糖果摆上茶案,还有两碟新鲜糕点,却不是甚有吸引胃口的样子。
  “我向来偷懒偷惯了,这些麻烦事都推给了哥哥们,自己逍遥着呢。”微生溦心情畅快的笑着回答。
  “家主近来可好?自龙旭山回来都不敢上府打扰,怕饶了您的计划。”
  “前将军心细,不来是对的,万事未定未稳之前,小心谨慎些为好。”
  微生溦轻声说着,徐建大大咧咧的说起那日龙旭山之事,情绪激动热烈,就似恍在昨日。
  “家主果真料事如神,徐强那家伙果然怕我们在皇上面前出风头,将我们两个兵长安排在山底最外围,要不是大哥与军中人交好,就是想上山报信怕是都没这个机会。”
  “还是幸得家主提前告知山中有蹊跷,不然我也是难以发现端倪的。”
  丁埂说话谦虚客气,笑着看眼身旁的微生溦,眼中含着深邃情意,掩在最深不易被发觉处。
  “这都是你自己争气,我也只是提前得到有紫巫国人潜入龙旭山的消息。其实此次皇上遇刺对徐强、对候将军来说都料不准是福是祸,但看自己如何做,命运如何安排。”
  微生溦说的深,徐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直接问道:“这是为何?”
  徐建如此耿直的表现自己的迟钝,丁埂张口就要制止他,在微生溦面前无知询问倒无所谓,反正大家早已了解,奈何面前还有候将军,在他面前出丑丢脸可不是有脸有趣的事。
  丁埂不及阻止接话,微生溦已然一派随意闲适的解释起来。
  “皇上遇刺,既是惊险也是机遇,就如前将军抓准了机遇,徐强则是亲手撕毁了机遇。这次本是我们除掉徐强的计划,但如果他改变做法,结果可能会大不相同。可惜绝大可能性决定于他的个性和能力,这也是我们能成功的原因。候将军受了罚却也得到了重视,所以总结下来皆是看自己怎么做,命运决定权一直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小溦说得好!”侯震赞赏的点了点,“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切全看自己。”
  “其实这次徐强会有这么利落残酷的下场还是因为都城里的流言。”
  丁埂望着微生溦道,眼神似在向她求证,这件事是否与她有关。
  微生溦毫不掩饰的开口,“这是我传出去的,徐强好歹也是一朝大将,皇上多少会有所拖延耽误,这样就会有许多说不清的变数,为了以防这些变数,我撕开了那层鲜血淋淋的伪装,残忍的摆在皇上面前,逼迫他即刻下了命令。”
  在外人看来微生溦或许有些残忍,非要将人逼死不可,毫不留情,侯震却明白她的想法,并深以为然。
  “徐强的为非作歹都城谁人不知?他是依靠两个靠山才这样飞扬跋扈,平步青云又谁人不知?这个流言并非捏造的谎言,只是将大家心知肚明,却装糊涂的事,大喇喇的摊开罢了,若不这样,皇上怕会有所轻饶,这样便会后患无穷。”
  侯震既是在说自己的想法,也是在安慰微生溦,让她心中不必在意,她做的都是对的!
  微生溦感激的朝侯震会心一笑,徐建云里雾里终于明白他们最后说的意思,连忙开口道:“家主有什么好在意的,徐强那种人就该死,这叫替天行道,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你倒是会安慰人!”微生溦笑看他一眼,想着一直好奇的事,不由问丁埂,“你与安平侯府的二小姐白珍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上次叶殊阁,微生溦让丁埂来作证,白珍珠看见他就不自在,立马拒绝,丁埂也说不会挟私报复之类的话,两人之前定有过恩怨,心里一直好奇记挂着,今日想起来,闲来无事不由八卦心理作祟。
  “家主这都能瞧出来,真是厉害!”
  徐建夸奖的说道,微生溦不由都想白他一眼,当日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也只有他看不出来别人都看出来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呀,说来听听!”
  微生溦抱着听闲话的态度,悠闲的嗑着瓜子,双眼直勾勾的定定望着他。
  丁埂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动了动身体躲避着她的视线,却见她不依不饶的好奇,犹豫许久,鼓足勇气还是没法自己将那丢人事讲出来。
  徐建等的发慌,直接大喇喇的自己替他说道:“就是有次曹逸杰,五官中郎将曹大人的儿子,介绍他家表妹与我大哥,大哥被他带到流光寺才知道目的,结果就在指定地点遇到了安平侯府二小姐,后来才知道那表妹早晨突然身体不适,根本就没来。”
  微生溦听的有趣,接着问道:“然后呢,他们两个不认识的说了什么,结下了仇结?”
  丁埂看着微生溦这般有兴趣,只觉一阵难堪,低垂着头尴尬的苦笑着。
  徐建有滋有味又怒气冲冲的接着讲,“大哥以为她就是曹逸杰表妹,直接表明意思自己没有成亲的打算,结果才知道认错了人。那白二小姐就是个蛮不讲理的,认错人散了便好了,她非还拉着大哥一阵数落,说大哥侮辱了她的名节,说大哥一个寒酸穷小子,还想着娶什么小姐,也只配找个丫鬟下人,说了好些辱骂嘲讽的话。”
  徐建说的好不气愤,微生溦啧啧感叹着嗑瓜子,“还真像白珍珠的作风,清高自高,目中无人,看谁瞧不起谁。后来呢,丁埂说什么没有?”
  徐建听到她问起丁埂的反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开口道:“就是说气人呀,人家都说这么难听的话了,大哥还听得下去,什么也没说,等人家骂完走了,才跟着离开。”
  “是够气人的!”微生溦随口说着。
  侯震也听着他们的趣事,倒是赞赏丁埂道:“前将军是个沉得住气的,都城之中步步凶险,前将军独树一帜已是艰辛,若再得罪人,怕是会招惹无尽祸端,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小气,能忍则忍,是对的!”
  微生溦嗑着瓜子突然呵呵笑起来,“要是被拉去相亲的是徐建,你还不得打白珍珠两巴掌呀!”
  徐建梗着脖子反驳,“我好歹也是一真汉子大爷们,从来不打女人,但真要我遇着了,我也不跟她客气,他骂我我就骂她,看谁脸皮厚,不怕丢脸损名节。”
  微生溦哈哈笑着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女人就是要这么治!”
  徐建听着瞥眼看她,“家主,你也是女人,还说这样的话,不怕别人拿这招对付你?”
  微生溦呵呵冷笑两声,“你看我什么时候是在意名节的女人?女人名节这种东西都有两面性,既可规整女人的言行举止,又会成为女人的束缚和枷锁。我这是完全没点女子像样的言行举止,自然也就束缚不住我,所以名节,我无所谓。”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女人说名节好坏无所谓的,怕是除了家主没几个人有这见识和胆量。”
  微生溦不置可否的笑笑,“所谓名节不保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东西,真正畏惧的是流言和闲话。这不需要什么胆量,只需要想得开,但这偏偏是最难的。”
  微生溦浅笑望着侯震,侯震亦是一瞬不瞬盯着她,两人视线交汇,隐含眼神同思量着一个人,侯佳佳!

第215章 沥的真面目

  》  微生溦深切感受到侯佳佳与一般大家闺秀的不一样,第一次找到同类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不能说,说出来就是错,却又让她想要保留和珍惜。
  侯震如何的开明也是个普通男人,秉承的观念也是女子相夫教子,恪守妇德,知耻守礼的传统想法,若真有一日佳佳成了她这样的人,想来他是无法真正接受的。
  微生溦和丁埂两人坐着陪侯震唠了许久嗑,晚膳前便告辞离去。
  侯震再三挽留,侯佳佳今天去了时府找时子萱,都没见着,微生溦依旧推辞拒绝了,她今晚还有安排,有件大事要做,已经准备许久了,等不得,而且家人还在等她吃饭。
  回到微生府时饭菜刚好摆上桌,全家人都在等她,再过几日人又不齐了,所以春节这几天尽可能都聚在一起吃饭。
  微生溦问着四哥玄墨东西马车可都准备好了?
  微生玄墨点头应声,“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明日一早微生玄墨就要带着阿甫出发去紫巫国,一则看望阿甫的外公邓阁老,二则也是清算离开这几个月紫巫国的生意账册,看看各方面的情况,大约要去两个来月才回来。
  “一路上小心,明日早晨我怕是不能送你们出府,就让六姐安排吧。”
  微生溦歉意的说着,微生玄墨温煦体贴的没有介意。“没事,十妹今晚有事忙,明天好好休息,我们去两个月就回来了,不必麻烦。”
  微生溦吃完饭在花园里转了两圈消食才脚步缓缓的回了凉溦轩,没有去卧房或书房,直接转到了凉溦轩后屋的药房里去。
  那是微生溦特意要求的一间私有药房,其间各色药物齐全,屋子周围空无一人,很是安静,连一个打扫走动的丫鬟下人都没有。
  此时药房里比平日热闹许多,两个小厮正按着微生溦的要求研磨着药草,两个丫鬟烧火烧水,树桑指挥着人抬了个大木桶在房间里,倒进热气腾腾的水,加入各色草药,不时就散发出浓郁的药草清香。
  微生溦进到后屋来看着忙活的几人,问树桑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树桑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家主要求的东西一样不少。”
  “好,你们都下去吧,留六姐一个人就行了。”
  树桑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后屋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净和谐。
  微生溦推开药房门,满屋的热蒸汽扑面而来,脸颊瞬间感觉温暖而潮湿,向里走了几步,见到屏风隔起来的大浴桶内药材飘荡,热气蒸腾。
  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发烫,正是冬季驱寒的好温度,收回手朝空气里轻唤一声‘沥’,沥鬼魅的黑影瞬间出现在房间里,阴暗的角落,无声无息。
  微生溦转过头去看他,无需说还是那身黑衣黑帽的打扮,轻声开口道:“衣服脱了好好泡个澡,等一会开始治疗。”
  沥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掌收缩握紧,身体僵硬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说过,你躲不掉的。本来在邡州城就想开始,但当时事情太多太忙,没有顾忌上。对不起!现在才开始帮你。”
  “我……”沥声音极轻极轻的开了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相信我,我有信心,我会治好你的,快洗吧,等会水就要凉了。”
  微生溦说着就要走出房间,却见沥依旧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甚至是不准备动一下,不由停住脚步,出声威胁,“是要我给你脱衣服吗?”
  僵硬的沥终于有了动作,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说了一个拒绝的‘不’字。
  微生溦知道他的心结,也不强迫,慢慢退了出去,关上房门站在门外道:“我在屋外守着你,别担心,好好放松一下。要是等会我看你还是没洗,就亲自帮你脱衣服。”
  微生溦最后不忘半警告半威胁一句,有点像是在哄不愿吃药的孩子,丝毫没有威慑力,却知道对他是绝对有效的,因为他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样子。
  微生溦和清沫两人坐在房门外的小凳上,不时和里面的沥说着话,虽然一直都是自问自答,自言自语,却还是耐心的一句句说着,知道他一定在认真的听。
  约摸着水差不多凉了,微生溦出声朝里问着,“沥,泡好了吗?”
  房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轻微却真切,是一副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就听到沥的小声回答;“洗好了!”
  微生溦推门进去,房间里的雾气消散许多,屏风后的浴桶内也没再飘着迷眼的热蒸汽。
  沥又传好了那身衣服,整个人完完全全包裹在衣服里,站在刚刚出现的阴暗处。
  微生溦看着他穿好了衣服,却还有丝丝热气从衣服里冒出,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很乖嘛,到那边小床上躺好,我们准备开始治疗。”
  沥再次一动不动。
  “好久没比试过,也不知道你的武艺进步的怎么样,不要让我来硬的。”
  微生溦声音轻柔却坚决,不容任何人质疑和反对。
  鬼影所有人都是微生溦亲自教习的武艺,可以说师承微生溦,徒弟能不能打得过师傅还真不知道,却有一点可以确信,沥不会对微生溦动手。
  这是他当年被微生溦带离心中噩梦般的地方后,沉默一个月,第一次开口说话,“我这个样子,你真的还愿意要我吗?”
  微生溦用力的点了点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你没有地方去,从今以后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愿意陪着我,保护我吗?”
  脆弱的少年眼中含着晶莹泪水,一颗颗洒落而下,“只要你要我,我生生世世都愿意。”
  那日起沥再没离开过微生溦身边,如同她的影子无忧无虑的活在暗处,那该是多么的寂寞和枯燥,但因为承诺,因为在她身边,所以从来不曾觉得。
  “你答应过我永远陪着我,保护我,可我也承诺过一定会将你治好,难道你想让我违背诺言吗?”
  “我不会怪你的!”微生溦话刚出口,沥站在阴暗处立马出声回答。
  “可我会怪我自己。我不愿违背自己的承诺,更何况是对你许下的,唯一的诺言,我一定会遵守,并且把它完成的很好。你相信我吗?”
  微生溦语气中竟然带着些卑微的请求和小心翼翼。
  她对大多数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恩赐一方,帮助别人,维护别人,虽并非期望回报,但不得不承认给于他人的比亏欠的多,她从不欠情。
  唯独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人是她完完全全亏欠的,她带他逃离了噩梦般的地方,但他忠诚无悔的用他的生命保护她,没有任何奢求和,更加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和追逐,他的生命从此只剩她,这一个存在的意义。
  或许是受之有愧的压力,或许是对他的愧疚和心疼,她拼命想要他好起来,想要他展望外面的世界,有追求,有喜好,有想法,和普通人一样。
  他给的太多,而自己能给的太少,他值得拥有更好更精彩的生活,而非永远躲在阴暗角落里。
  大浴桶里的水已经全部冷却,房间也消散了刚刚的湿热,恢复如初。
  沥缩手缩脚的从角落里走出少许,微生溦已在药房左侧的小床头坐下,两侧是会亮如昼的烛火,照亮手边小台上整齐摆放的小刀,白布,以及各种医用工具。
  “别怕,只有我和清沫在。”
  微生溦轻声安慰着,拍拍面前的小床,伸手将小步站到身边的沥拉坐在床榻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平躺着按压在床上。
  硕大的帽檐掀起少许,沥连忙慌张的想要拉下,却被微生溦快一步抓住手制止,慢慢的拉着搭在唇上露出点点下巴肌肤的黑帽,往后完全掀开。
  那是张惊悚无比的脸,准确说来应该是狰狞可怖的头。
  五官是平淡无奇的清秀,额头以上却是褶皱坑洼的烧灼皮肤,清晰无比,一眼就能认出的烫伤,包含着整个头顶,一片狼藉,片草不生,唯两三根稀稀拉拉的短毛竖立着,恐怖骇人。
  这副模样微生溦早已见过,不觉意外,此时再看却依旧难过的微微蹙起了眉,这么长时间的听之任之,果然没有好好护养,大片伤痕有些红肿翻皮,一定很疼。
  即便清沫见识过刀锋血雨,死人、伤口,依旧不自觉愣了神,呆呆站在微生溦身后,双腿有些发麻。
  见识过烧伤烫伤,却没见识过伤在脑袋上,整个头光秃秃的,皮肤粘黏拉扯,好不难看。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戴着黑帽的原因,挡住那难看的模样,隐藏起曾经的伤痛。
  沥手足无措的而颤抖着身体,双眼惊慌的来回转动,手捏紧拳头一下下砸在床榻上,以此平复激动的情绪,却似乎毫无作用。
  “别怕,闭上眼睛,就当舒舒服服睡一觉,一会就好了。”
  微生溦温热的双手遮在沥的眼睛上,眼前世界瞬间漆黑,就如平日所呆的世界一般,黑暗、孤寂、却安全。
  鼻尖萦绕着身后人身上的淡淡清香,舒缓着他的神经,沥渐渐平静下来,拳头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身体不再颤动,肌肉放松,安静的躺在小床上,一语不发。
  等待了许久,微生溦拿开双手时沥已经陷入了睡眠,乖巧的一动不动,神色舒缓。
  “十妹……”
  清沫想要说什么,张了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重新闭上了嘴。
  “好了,我们开始吧,沥睡眠浅,睡得短,等会醒了又难弄了。”
  清沫安静的给微生溦打着下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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