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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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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的抬手挠了挠头发,憨厚之色尽显,掏出一锭银子留在床上,跟着一个闪身,从大开的窗户钻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老大夫吃过晚饭来给后院病人送药,今日又得了一锭银子心情大好,家里老婆子做了两个好菜,好心留了些给他端来,可一推开门,床上却不禁人影,叠放在一旁的衣服也不见了,放下手中摆满饭菜和汤药的盘子,找了整个后院一圈还是不见人,盯着房间内大开着的窗户,不相信也得相信,这人已经走了,而且是从窗户走的。
  他就说嘛肯定不是一般人,离开都是走的窗。
  老大夫视线扫到左侧,心疼的的望见被压坏的刚刚收回来的药草,立马从冲过去捧在手里骂天骂地,“这个没良心的,老子慈悲心肠救了他,居然把我花银子买的草药给糟蹋了…。”
  老大夫气的抹着小眼泪一屁股坐到床边,摸到屁股底下的膈应东西,闪着小水花的双眼顿时又闪起光亮,激动地忘记呼吸,差点背过气去,咧嘴疯狂大笑着:“呸呸呸……说错话说错话,绝对的大好人,哈哈哈…。”

第20章 入微生家族谱

  》  微生徇又连连睡了三日才悠悠转醒,气色竟突然一下好了许多,还能坐起身来小声说说话,蒲惠温坐在他身边紧握着他宽大却瘦骨嶙峋的双手,自中毒以来,这双曾经厚实有力,牵着她和女儿的温热手掌,如今却变成了这般苍老无力的模样。
  微生溦和天怜面带温和笑意的伴在床边,说着一些轻松愉悦的家常话,气氛活络,偶尔视线交汇时,才能隐隐看清对方眼中的悲伤和担忧。他们心中都明白,躺在床上之人的毒无从解了,现在这番精神也是生命即将结束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微生溦压下心头涌起的深深自责和无力感,既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家人,让爹爹替她中了毒,也恨自己能力太弱。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看出她低垂眼眸中的低落哀伤,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笑着开口:“小弟看大哥今天精神不错,外面阳光正好,所有孩子们都回来了,大哥不如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舒展下身子骨怎么样?”
  说话之人正是微生徇的亲弟弟,微生溦的亲叔叔微生挺,一身青衣,纤瘦温软,说着征求同意般看向身旁的天怜,坐靠在床沿的微生徇也是一脸期待,天怜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整理一番衣冠后,两个男人合力将他抱上轮椅,蒲惠温细心的在他腿间盖上一张毛毯,推着就要走出房门,却突然被微生溦喊住。
  “爹爹,女儿有一事想与您相商……。”
  在微生徇昏睡的这三日内,微生溦已将爹爹收留的所有义子义女叫回了府中,这些孩子比她这个亲生女儿与爹爹相处的时间还要久,感情自然也是如亲生孩子一般,在爹爹生命的尽头,自然希望他能看着所有孩子,安安心心无牵无挂的放心离去。
  蒲惠温推着丈夫从寝院来到后花园,今日天气格外温暖,阳光和煦春风轻柔,一行十来人垂首站立着等在宽敞的院子里,见到他们前来,纷纷拱手问安,笑容满面。
  “我们自外面回来后就听穆管家说义父又陷入了昏睡,让我们很是担忧,今日见义父气色好了很多,红光满面,我们也就放心了。”率先开口说话是最年长的阿耀,他去接替阿琪的工作,昨日才刚刚回府。
  阿耀话音刚落,一个沉稳端庄的女声轻柔响起,只见勿忘浅笑静立着,面容恬静温婉,优雅的轻启嘴唇开口道:“义母每日照顾义父辛苦了,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面前九个孩子中只有三个是女孩,蒲惠温最喜欢的义女便是勿忘,只因清沫太过清冷,阿熙还是个调皮爱玩的小女孩,唯有勿忘稳重大气,温柔娴淑,善解人意,最是细心体贴。
  “义母无碍,这次你和玄墨走了足足两个月,可遇到什么危险,受了什么伤?”蒲惠温语带关心,勿忘唇边的笑容加深,轻摇摇头,只听玄墨回了话:“我和勿忘姐都没事,既没受伤也没遇到危险,一切都顺顺利利,义母不必担心。”
  “那就好……”
  微生徇看着面前这群青春洋溢,从小看大的孩子,个个神采奕奕俊朗美丽,高兴的笑弯了眼睛,转头看向女儿小溦时不经意坚定的点了点头。众人说笑着在下人提前准备好的案几前挨个坐下,喝茶赏花,难得热闹。
  微生溦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用手绢擦了擦指尖的糕点碎屑,看向众人神情严肃端庄的开了口:“平常即便春节大家也很难聚齐,今日风和日丽日子极好,我和爹爹有事与大家相商。”
  众人见小姐表请慎重,似是要说什么大事,纷纷放下手中茶杯,端正身子看了过来,等待着她再次开口。微生溦视线从众人面上划过,最后与爹爹四目相汇,得到肯定的点头示意,又重新看向齐齐望来的众人,稚嫩童声伴随着清脆鸟鸣渐渐响起。
  “你们从小被爹爹收留在府中,看着长大,就犹如亲生孩子一般,对你们的感情丝毫不会比我差。如今微生家人丁单薄,爹爹终此一生也只得我一个女儿,膝下子嗣寂寞,想收你们做儿子女儿,写入微生家族谱,兴旺人丁,光耀门楣,不知你们可愿意?”
  微生溦此话一出,全场静默,阿耀等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身体虽还镇定自若的端坐着,面上的震惊喜悦之色却难以掩盖,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害怕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僵硬着身子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微生挺适时也温柔亲切,半开玩笑的开口说道:“大哥中年才好容易有了小溦,不想府里府外事务实在繁忙,反倒疏忽了许多,比起小溦来这群孩子才真正是他亲手教养出来的。记得那时阿耀带着弟弟,每日轮流到大哥书房背书,阿禹每次都抠着脑袋背不出来,然后第二天就要苦兮兮的罚抄,玄墨这小子却恰恰相反,诗词歌赋没有不擅长的,每次洋洋得意的从大哥书房出来的时候,阿禹那崇拜的眼神不知道有多搞笑,哈哈……”
  微生挺说起大家童年往事,都哈哈哈笑起来,身材魁梧高大的阿禹则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笑得一脸傻气,转头看了玄墨一眼,对方回一挑眉的得意笑容。
  微生徇笑着轻咳了两声,蒲惠温坐在他身边拉了拉他腿上的毛毯,一脸温柔笑意。
  看着孩子渐渐长大,自己却已坐在轮椅上苟延残喘,微生徇面上显露出一丝落寞神色,却还是保持着阳光灿烂的和蔼笑容,轻叹一声缓缓开口:“不知不觉一转眼,你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阿耀阿禹也做了父亲,义父却老了。我这一生有你们这群孩子的陪伴,很开心很满足。义父日后怕是不能再教导你们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定要相亲相爱,日后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记得要携手同行,互相帮助知道吗?”
  听着这番似临终遗言的伤情嘱托,大家纷纷垂下来头,努力掩饰去眼底的哀伤落寞,阿熙最是喜形于色,突然呜呜哭出了声,上前两步跪到微生徇面前,用力磕了个响头哽咽着开口:“阿熙愿做义父的女儿,日日侍候在您身侧。”
  阿熙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其余八人也纷纷跪了过来,磕头齐声道:“我们愿做义父孩儿,生生世世永为微生家人。”
  “好,好。”微生徇感动的热泪盈眶,抬腿就想过去扶起他们,可动了动却没有丝毫力气,最终还是作罢,扬扬手声音微微颤栗着:“好孩子,快起来吧!”

第21章 十全十美

  》  可能是觉得今日是个吉利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亦或者心中清明自己耽搁不起,微生徇当下就决定即刻举行正式的收养祭祖仪式,没任何外人参观,只有府中下人规规矩矩排在祠堂门外,微生徇带着妻子女儿和弟弟在祖宗牌位前磕头上香,努力扬高声音,郑重开口:“列祖列宗在上,微生家第六十七代孙微生徇叩禀,今家族人丁单薄,子孙凋零,孙不甚惶恐。今有孤儿九人,忠义良善,皆从小于府中长大,深受孙教导,秉性纯良,故收为微生家养子养女,兴旺家族,风雨携手光耀微生家门楣。”
  穆管家接过微生徇手中香火,躬身垂首插上香案,阿耀领头带着几人,整整齐齐跪成一排,神色严肃庄重,手指间谨慎小心的拿着点燃头端三柱的香火,仰头望着高台上整洁干净的先人牌位,齐声出口:“微生家第六十八代孙,微生耀(微生禹、微生勿忘、微生玄墨、微生熙、微生清沫、微生琪、微生苦叶、微生籥)叩拜列祖列宗。”
  三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小厮端着茶水走上前来,九人从大到小,挨个给父母亲及叔父磕头敬茶,最后一个微生籥敬完茶后,微生溦作为最小的孩子,依次给哥哥姐姐敬茶。
  微生耀听见微生溦的那句‘大哥’,很是不自在的僵在原地,看着面前白嫩小手中恭恭敬敬递来的茶水,局促不安的不敢伸手去接:“小姐,这可如何使得,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微生徇是将他们从小养育到大的亲人,在他们心中早已将他当成了父亲,亦将微生府当成自己的家,所以心中没有多余的负担,唯有喜悦和满足。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从此心安理得的以微生溦兄长和姐姐的身份自称,更无法真的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因为除了微生徇女儿、微生府小姐的身份外,微生溦给他们的更多感觉则是敬畏与臣服,让人顶礼膜拜的统治者。
  “有何不可?你们是爹爹的儿女,我也是,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哥哥姐姐,不用再叫小姐,直接叫我小溦或者十妹皆可。”
  “这,这……”阿耀紧握着手还是不敢接,接触到微生溦坚定深邃的眼神后,终于还是一鼓作气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大口,颤抖着嗓音小声叫了一句:“十妹。”
  微生溦满意的扬起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另端杯茶递给微生禹:“二哥请喝茶。”
  有了大哥微生耀这个榜样,后面其余人皆挨个接过了微生溦的敬茶,亦都叫了一声‘十妹’,虽然仍旧忐忑不安,但看着她很是高兴的孩童模样,心里也就放松下来。
  微生徇瘦骨嶙峋的脸颊上洋溢着欣慰笑意,粗重的呼吸越加急促沉重,看着面前整齐站着的孩子们,小声低喃呓语:“十个孩子,十全十美,真好,真好……”最后几个字已经彻底无法从喉咙里吐出,伏在轮椅边的手臂无力滑落,垂在两侧,弯着嘴角的笑脸垂到胸前,带着满心的安慰和幸福,在儿女围绕间终于摆脱痛苦折磨,离开人世。
  丧礼之事全权交由微生耀处理,微生溦每日陪着娘亲跪在灵堂,蒲惠温已经哭晕过去了好几次,中午休息了片刻又重新回到了灵堂,坚持要陪着丈夫走完最后一程。
  闻讯前来奔丧之人众多,除了微生家名下产业的下属人员,及商业上的来往朋友,更多的则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今天佑国圈地卖地现象严重,农民无地可种,有地的亦无法保住名下土地,强制被迫低价卖于富人官人,使得生活无所依仗,辛苦艰辛。
  微生家在邡州城商业圈中最是低调,也最不起眼,但却是最得邡州城百姓爱戴拥护的商户。微生徇将邡州城中绝大多数小老百姓手中的零散土地买进,然后免费分于农民们耕种,丰收时农民们经历一年的辛苦劳作,不仅能分得耕种土地一半产量的银钱,若是遇到荒年灾年,还会得到接济和补助。百姓们人微力薄,无力与有权有势之人抵抗,如此既能有所收益,亦有主人依傍,纷纷兴高采烈的跟随了微生家。
  家主逝世,受了恩惠的百姓皆前来奔丧,人人皆着素白衣物,神情悲伤,略显局促的垂首跟着领头人,在穆管家带领下来到正厅灵堂,看着前方厚实沉重的楠木棺椁,领头的中年人高大悲戚的身形微微一晃,瞬间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下是坚硬的地面,也不觉感到疼痛,双手扑地,额头用力磕在地上,痛声哀哭,婉转悲伤。
  此领头人名叫孙良,原本是一极普通的农民,家中有两亩薄地,靠着种地卖粮养活一家数口,不想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被崔老爷惦记上了,逼迫着他交出土地。孙良是个倔强硬汉,打死也不愿屈服,就在被逼无奈之际,穆管家领家主之命找到了他。
  微生徇开出的条件令他心动,但心里却依旧是七上八下,毫不相信如今还有这样的好事,害怕这些只是巧舌如簧,唯利是图的商人设下的陷阱,仅仅开始说的好听,日后会否真如约定一般却是无从保证。微生徇明白他的顾虑,亲笔写了一封保证书,将这两亩土地依旧交由他来耕种,土地收入五五分,签名盖章,这才打消了孙良的顾虑。
  孙良是微生徇收购土地计划的第一个案例,拿到卖土地的四十两银子时,激动地手指颤抖,差点哭出声来,从此就安安心心耕种劳作,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找麻烦,也不用担心全家人的生活吃穿,过上了平稳的小日子。
  其余百姓见此纷纷卸下心房,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中土地卖于微生家,一心一意耕地生活。虽都是贫穷的小老百姓,手中土地零碎稀少,奈何人多力量大,最后归于微生家门下的土地占了整个邡州城的绝大半,成为名副其实的土地主。
  孙良跪在地上哭了许久,微生溦亲自上前扶起他,努力勾出一个浅笑感谢他的到来。孙良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恭敬行一礼垂首开口:“这本是应当的,老爷是我们的恩人,要不是老爷,我们如今还不知道过着多难熬的日子呢。夫人小姐还请多多保重,莫要伤了身子。”
  微生溦看了眼身后的棺椁,在她心中高大俊朗,善良宽厚的爹爹就躺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面。人生无常,好人为何不能幸福到老,偏偏要早早离去?想到这里不由悲从心生,声音哽咽着流下两行热泪:“谢谢你了。”

第22章 帝国当家人的重生

  》  微生溦陪着娘亲跪在灵堂前,微生耀与清沫两人脚步匆匆赶来,欲言又止似有要事相商。看了眼娘亲虚软无力,摇摇欲坠的身体,示意一旁丫鬟扶着她回去歇息一会,看着她柔弱悲伤的背影消失在正厅转角,这才点了点头让两人近前细说。
  “刚才派去监视崔老爷的人回来禀告,崔老爷昨夜带着府里所有值钱的家当……跑了。”微生耀语带担忧的急促说道,却只见微生溦依旧神情淡定,不慌不忙。
  “这崔老爷决不能让他逃回都城,若是见到谏议大夫沈章或者大司农孙栗,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那这件事就办不成了,还会牵连出我们微生府。”
  微生溦沉思片刻,忽然莞尔一笑,玩着手指轻声说道:“那日大哥在酒宴上的挑拨,郡守大人和平淮令赵强都对他产生了戒备,两人的顶头靠山沈大人和孙大人本就是死对头,他两边讨好,自然极易让人怀疑。加之我故意在郡守夫人面前演的那场戏,郡守大人很快就会发现他运到都城沈府的鼎是假的,而真的前朝三足鼎早已偷偷被崔老爷的人运到了都城孙府。而记录着赵强近年来贪污粮草变卖银钱,以及从商人手中搜刮来的贿赂账簿,则由崔老爷的亲信亲自送往都城沈府,如此这般,两边都会认为他是奸细,而他又知道太多秘密,唯有除之而后快。我筹谋实施了这么久的计划,绝对不许前功尽弃。郡守和赵强现在有什么动作?”
  话一问出,清沫沉声开口回答:“郡守大人将那方真鼎劫了,亲自押送去了都城。邡州城外战事终了,赵强随着大军还朝了,也带走了那卷副本账簿,不过两人都在派人追杀崔老爷,不过那人老奸巨猾,到现在都还没被抓到,小姐……”
  清沫这声‘小姐’刚刚出口,微生溦提醒的眼神就直冲射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十妹,十妹,要不要我们亲自动手?”
  微生溦听见这声‘十妹’,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邪笑着摇摇头道:“不,这个人一定要死在他们的手下,不过既然崔府所有家当都摆出来了,不要白不要。六姐,你带人扮成土匪,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抢来,尤其要让他交出所有地契,然后送到他人刀下。”
  “诺。”清沫轻声应下,微生耀想起一事接着道:“十妹,邡州城外的大军已经还朝多日了,丁梗校尉为了等你消息只带了几个亲信住在城中客栈,你是否要去见见他?”
  微生溦秀眉一蹙,这才想起还有丁梗一事,最近府中实在繁忙,都忘了还有这件重要的大事,毫无犹疑思索的开了口:“那今晚便去见见他,六姐陪我一起。”
  微生溦端着一碗热粥进了娘亲此时休息的偏殿,房门大开着,丫鬟们排成两列侍候在房门外,里间门帘后依稀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因她耳力非比常人,所以清清楚楚的听到那是娘亲和小叔的声音,两人正担忧的谈论着日后的微生府和她。
  只听小叔温润和煦的声音缓缓响起:“大搜不必担忧,微生家有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能平安度过眼前难关,您看小溦这两年把全府上下里里外外管理的多好,根本不用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蒲惠温声音急切不安的赫然打断:“小溦再聪明再能干也还只是个孩子,五岁的年纪还应该躲在父母怀里撒娇,我是心疼她,这么小就要担下这么重的担子,外面世道凶险不安,我怕她出事,怕她受伤,还怕微生家的诅咒成真。”
  微生挺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又瞬间打开安慰着笑道:“我觉得您是多虑了,您难道忘了小溦出生那日,太虚大师说的话?此微生女,乱世曙光,福泽苍生,天下归一。我们小溦是要干大事的人,区区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难得倒她呢?我们既然没有那个能力帮助她,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让她担心,全心全力相信她支持她,成为她的心灵依靠。”
  蒲惠温没有再说话,接着就是压抑悲凉的呜咽声。微生溦没有再进去,盘中的热粥渐渐失去了温度,随手交给一旁丫鬟,提着裙摆转身回了自己的凉溦轩。
  凉溦轩的丫鬟忙活着为小姐烧热水沐浴,躺在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大浴桶里,所有搓背侍候的丫鬟都被赶到了浴室外,微生溦小小的身子整个隐没在温暖的水中,短小白嫩的四肢舒服的伸展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水面上嫣红馨香的玫瑰花瓣,水嫩的脸颊染上一层温热的红晕,水流声回荡在房间哗哗作响,神思却早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及其隐秘的秘密,一直深深埋藏在心中五年之久,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以至于在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诡异而奇特,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神童,乃至怪物。
  她本是科技现代柯棱帝国的当家人,聪慧绝顶,过目不忘,八岁时被私生姐姐推下楼梯,半身瘫痪,终身依靠轮椅度日,却有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睿智头脑,以及果决绝情的手腕,从不是待宰的羔羊。十八岁的小小年纪便接管整个帝国,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将其打造成了世界第一商业帝国,她是天生的王者,只可让人仰视,从不俯身低头。
  机智如她,最后还是一时疏忽,被满腹怨恨野心的私生姐姐钻了空子,当她用枪指着自己脑袋的时候,那诡异变态的笑容依旧历历在目:“怎么样,我的好妹妹,被人用枪指着头是什么样的感觉?很绝望,很愤怒,很不甘心,对不对?这种感觉我这三十年来每天每夜都在痛苦焦灼的体验着,现在让你尝一尝,感受如何?”
  她浅浅一笑,丝毫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和不安,平静柔和的脸上反而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轻松神情:“这个当家人的位置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现在可以如愿以偿,痛快了吗?”
  “你笑什么!我当然痛快了,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现在这一时刻,凭什么同样都是爸爸的女人,你拥有一切,我却一无所有,这不公平!”
  她不想与这个发了疯的女人多做辩论,似是有意寻死激怒她一般,口气随意,充满嘲讽不屑的吐出短短一句话:“就凭我是柯棱帝国唯一合法继承人,而你只是——私——生——女。”
  意料之中,扳机扣响,低沉枪声短短一瞬便消散在空气中,平静的就连窗外槐树枝头的鸟儿都未惊动,愉快的衔着小虫给幼鸟喂食,温馨而美好。
  本以为生命就此终结,终于能够毫无忧心牵挂的睡个好觉,这是她最美好的愿望,却不想再睁开眼恢复神思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道士,右手抚着白须开口说道:“此微生女,乱世曙光,福泽苍生,天下归一。”然后翩然而去。
  自此她便成为了微生家小姐微生溦,在这陌生大陆从头开始新人生,她曾心中暗暗发誓,上一段生命被责任所困,这一次定要随心所欲,活出自己的精彩。但爹爹过世,看着忧心忡忡的娘亲,和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终究还是逃脱不了沉重的责任,幸而这一次,有深爱她的亲人,值得信任的手下和朋友陪伴左右,再大的困难亦会过去,相信未知前路上会有更多惊喜和幸福等待着她。
  微生溦深呼一口气,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呼一声抛起大片花瓣水花,畅快的叹息声传出房外,感染着愁眉紧缩的蒲惠温,解开眉心露出安心的释怀一笑。

第23章 夜访客栈

  》  运来客栈开在邡州城的华林街,规模不大却小有名气,来来往往住店的人极多,只因这是邡州城最热闹,人流最密集的地段,加上房钱公道合理,名声就此传扬开来,一开便是十几年。
  此时正是中午用膳时间,大堂内满满当当坐满了客人,小二身形灵巧的在桌椅人群中忙碌穿梭着,肩上搭着抹布,手中拖着盘子,稳稳当当及其娴熟。
  丁梗与徐健两人迈着大步从客栈大门外进来,小二见到他们连忙笑脸迎上前开口道:“两位公子回来了,可要小的为您准备午膳?”
  这两位公子在此住了七八日,不知姓名不知身份,更不知要做些什么,但看着似在等什么人。
  客栈掌柜及小二都对他们十分好奇,但见他们打扮不俗,身形稳健,一看就是有些来头的练武之人,也不敢多事多嘴,便随时小心伺候着。
  丁梗环顾了一圈人满为患的用膳大堂,瞟到一处只坐了两人的桌子,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做几个菜端上来,再顺便拿一坛酒,速度快些!”
  “好咧!”小儿连连应着转身去了后堂。
  两人站在空着两个位置的桌前打了声招呼,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丁梗规规矩矩的盘腿而坐,徐健却极其随意的直着一条腿。
  右臂手肘搁在膝盖上,粗黑厚实的拳头一敲桌面,魁梧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层层怒意,厉声出口:“大哥,要不我们回了吧,这胜利消息早就传遍了天佑国上下,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我看她就是故意耍我们呢。”
  小二效率极高的端着两盘菜和一坛酒上来了,放下东西又匆匆忙活去了。
  丁梗端起酒坛倒了两碗,嘴角微微浅笑着一扬而尽:“再耐心些,那人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此次胜利全靠她出手相助,定不会无缘无故戏耍我们。”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让大哥你等她,做事藏头露尾,也不见得是什么正人君子。”
  丁梗笑着细细咀嚼‘正人君子’这个词,回想起那晚马车内传出的稚嫩孩童声,心中不由一阵好笑。他还真是猜对了,这人还真不是正人君子,怕还只是一个小女娃。
  心中正胡乱想着,隔壁一桌男人正吃喝着酒谈论城内近闻,只听一个身材消瘦矮小的男人站起身,伸着手臂津津有味的大声说着:“你们可知崔府之事,那个杀千刀的崔老爷,呸,崔老头,不知道得罪了都城什么大官,派了一大波杀手追杀他……”
  消瘦男人正说着,一个灰衣男人激动地站起来,打断接话道:“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得罪了郡守大人和随军来城的平淮令,郡守大人可是都城谏议大夫的女婿,天下谁不知道谏议大夫和大司农是死对头,两家一齐得罪,这崔老头是没得活了。”
  有人好奇不解的小声问道:“这崔老爷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怎么就得罪了两尊大佛呢?”
  “这谁知道呀,人心不足蛇吞象呗,两边大人物都想讨好,结果是吃力不讨好,这下算是彻底栽了吧……”
  “我看他是栽的好,那老家伙不知道害苦了多少老百姓,早该把他千刀万剐……。”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皆是笑容满面拍手称快,端起酒碗痛快畅饮着。
  丁梗两人兴趣缺缺的边吃边听着,酒足饭饱便起身上楼回了房间,本以为还要毫无目的的继续等待。
  不想太阳刚刚下山,落日余晖沉入山涧,天地漆黑一瞬,两个鬼魅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宽敞整洁的房间内,没有一丝预兆和声响,只有那昏暗烛火中的一身精致玄服,及其身后笼罩在黑暗中衣裙飘飞的娇小身影。
  徐健猛然跳起身,顺手抓过身旁长剑,大喝一声:“什么人?”不等对方开口便猛冲上前,锋利剑尖直指要害。
  玄服身影淡定从容的静静站立着,就在即将刺中心脏的千钧之际,丁梗身形翩然,速度惊人的快冲上前,手中烛台向前一抛,准确无误的将那长剑击飞在地。
  “丁校尉是在怪我来迟了吗?”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小小身影轻笑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稚嫩孩童声,丁梗惊喜一笑,拱手行礼:“阁下说笑了,在下恭候多时,请上座。”
  徐健呆愣在一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惊讶出声:“大哥,这……”
  任徐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这客栈苦苦等候多日的竟然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震惊之感自然难以言表,心里不由怀疑自家大哥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那么相信崇拜一个小孩子。
  丁梗急声制止了他:“闭嘴!出去端茶来,派人小心护卫。”
  徐健圆瞪双眼中的无数疑问,最后还是在丁梗不容抗拒的坚定表情中败下阵来,乖乖出去端茶了。
  丁梗点亮所有烛火,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微生溦头带帷帽,轻纱遮面,毫不客气的在主位上安坐下来,丁梗丝毫未感到意外,略显歉意局促的站在一旁轻声开口:“徐健为人鲁莽惯了,不知是阁下驾到,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和他计较。”
  丁梗垂眼望着面前只能称之为女孩的人,自己身为历经杀伐的武将,见识过了血雨腥风,却在这个小孩面前不由自主的败下气势,一步一句小心谨慎,生怕有任何行差踏错。
  徐健动作很快,不消片刻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进来。看着缩手缩脚站在一旁的大哥,很是怒其不争的暗叹一声,毫不轻柔的将托盘往桌上用力一放。
  杯中浓酽浑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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