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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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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出人头地,而女孩则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期盼着将来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却没想到完全埋没了他们的天赋才华。
微生溦自半岁会说话走路起,日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书写字,一直坚持不曾间断,直到两岁多快三岁便开始给父亲提各种建议意见,其中就包括发掘他们的天赋能力,加以培养。微生徇思想老旧古板,就想让男孩们做大官,摆脱微生家卑贱的商人身份,所以对女儿的建议不予赞同,但奈何不住她坚持不懈的解释劝说,最后终于为大家赢得了选择自由。
情沫自此在微生溦的威逼之下,让公孙绵不甘不愿的收她为徒,学习武艺。公孙绵虽表面不愿,对她的教导却也是十分认真上心,所谓名师出高徒,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如今的情沫已算中上高手,一般人早已不是她的对手,无奈她何!
“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老爷在情沫孤苦无依之时给了我一个家,悉心养育我长大成人,小姐亦对情沫信任有佳,能够跟随小姐是情沫的福分。此恩此情,情沫终此一生无以为报,愿为小姐,为微生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微生溦感动的微微笑着:“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也与你最亲近,难免把许多事情交由你办,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就能好好放松一下,而且到时候,我会让你们真正成为微生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
情沫不解她话中意思,有些茫然的不知如何回应。微生溦笑了笑拉开身上的被子躺了下去,重新将小身板盖了个严严实实,低声催促着:“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微生溦闭上了眼睛,转眼功夫就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情沫又替她掖了掖背角,吹熄蜡烛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第10章 狭路相见
》 微生溦第二日一早看过爹爹娘亲就出府了,阿耀和穆管家站在府门前看着四个劲装护卫,以及一个赶车的马夫,不由担忧的蹙起眉头:“小姐,这护卫会不会太少了,那支商队早就离开了甲连郡,一路急追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追的上,路途遥远,还是多带些护卫安全一些。”
微生溦踩着车凳坐进了马车,掀开车窗帘望了眼高挂的‘微生府’匾额,收回担忧惆怅的心绪笑着开口:“不用了,这几个人足以,有情沫和阿琪在,你们不用担心。照看好爹爹,我不在的日子直接请大师父住到府里,爹爹若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诊治。府里就拜托你们了。”
阿耀和穆管家并排站在车窗外,齐齐拱手施礼应道:“唯!”
情沫和阿琪各自跨上一匹大马,护在马车左右两边,前后各有两个护卫随护,马夫挥起长鞭大喝一声:“驾!”,马车快速朝街道前方奔去,微生溦放下车窗帘,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还有半个月时间容她思考,到底该怎么拿到血火莲。
强抢无疑是下下策,无异于虎口夺食,且成功几率微乎其微。二师父说的利益交换是最妥当万全的方法,可二皇子究竟有何想要的?或者更应该说有什么自己能给,而且他也感兴趣的?微生溦有些沮丧的抓抓头,沉稳下心绪,认真重新整理一遍燕王的信息。
燕王李昺,天佑国当朝皇帝最宠爱的二儿子,母亲尤夫人是皇上青梅竹马的恋人,当年本可能会成为皇帝正妻,可就在皇帝准备向先皇求旨赐婚的时候,尤氏一门却被牵扯进一桩谋逆大案,先皇震怒,主犯统统株连九族,尤氏一门虽保下性命,全府上百口人尽皆贬为贱民,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归。
皇帝最终娶了门庭赫奕的端木氏为正妻,但他依旧心心念念着正在边疆受苦的尤氏,即皇帝位后不顾先皇旨意,不理朝臣劝谏反对,坚持将尤氏接进宫中册封为夫人,这场浩荡的朝堂风波,直到尤氏生下皇子才算彻底平息,但李昺身上依然背负着乱臣贼子的身份,时不时遭到朝堂大臣的攻击和诟病,这也成了他永远洗脱不掉的污名。
这样从小在议论纷纷争锋相对的恶劣环境下长大,还能建立自己无可撼动的军功,让朝堂大臣再抓不住丝毫把柄来兴风作浪,每走一步都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却又没有完全固步自封停滞不前,反而充满魄力,用其他皇子无法匹敌的实力赢得自己的威望,很是让人敬畏。
紧赶慢赶,微生溦一行人终于在天佑国中心的一座小镇见到了那支商队,他们将整间客栈包了下来,人数碎不多,但从他们轻盈的脚步和稳健的身姿就能看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所有人将客栈守卫的严严实实,近十辆货物马车随意停在客栈后院,只有派了两人看守。
微生溦坐在小镇另一家客栈的客房内,轻呷茶水听着阿琪打探来的情况,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静默不语。阿琪站在一旁盯着她的葱白小肉手,心一上一下忐忑不定,每次小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是这样敲击手指,只是今日时间尤外漫长。
“派人时刻守着,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微生溦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忐忑和不安,这是她极少有的情绪,但此事成败关系到爹爹的生死,不得不让她有些心慌。
“唯。”阿琪领命出去了,清沫将一件丝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声音清丽冷淡,却带着满满的关心:“小姐不必太过担心,苍天在上,一定会成全您的孝心,让我们拿到血火莲救回义父的,若是到了只得强抢的地步,清沫就算是死也一定把它抢到手。”
微生溦淡淡一笑,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简单梳洗了一番,便躺到床上休息了。连续在马车上奔波了半个多月,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已事到临头多想无益,还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万事无绝对,成败胜负只有做了才知道。
商队在小镇上休整了三日,微生溦也跟着睡了三天好觉,直到第四日一早,收拾好行装远远跟在商队后面,慢慢驶出了小镇。微生溦的跟踪术很不地道,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要偷偷摸摸来个趁人不备,两支队伍才走出小镇不远,就在一处僻静树林会合了。
第11章 高价求药
》 燕王殿下这支队伍阵容在商队规模中不算大,但与微生溦这边一辆马车,五人五马的单薄行景比起来,却是显得尤为壮观,声势浩大。对方停止前行,齐齐警惕防备的注视过来,微生溦警觉的观察到所有人不经意的将手放到马车货物后,透过薄纱车帘,也能清楚知道他们手中已经全部握着兵器。微生溦没有丝毫紧张畏惧,重要关口反倒更加冷静沉稳。
双方静置不动,对面一个粗犷男人率先御马上前,毫不客气的震声怒喝着:“你们是何人,为何跟着我们?”
马车内沉默了许久,才传出一个清新爽朗的男人声音,未语先露三分笑:“这位兄弟不必生气,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有事请求你家主人,还请通禀一声。”
微生溦坐于马车之内,阿琪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使她小小的身子完完全全隐藏不见,在阿琪耳边低声回答着,再被他一字一句大声的复述给对面之人听。
粗犷男人冷哼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家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见,你想求便可求的?劝你小子快些离开,别不识趣,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在下只是一介江湖布衣,不懂礼数,贸然上前请见燕王殿下确实是在下鲁莽了,还请这位兄弟莫要见怪,能够劳烦通禀一声。”
粗犷男人听此一话面色大变,不敢轻易开口回答,即刻调转马头朝队伍中间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前去,殿下此次出行乃是机密,现在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知晓身份,岂能不让他慌乱。粗犷男人垂首朝马车内说了几句话,回身看向微生溦的马车方向,抬起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声回道:“请!”
阿琪稳坐于马车内文丝未动,只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如此说话便好,还请殿下莫要见怪。”
“你……”粗犷男人伸手指着对面马车,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身旁马车内一声极轻的“无妨”,打断了即将涌出喉咙的脏话。
“多谢殿下!”
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沉稳男声从简易马车内响起:“你如何知道本王身份,又有何事相求?”
隔着厚重的车帘,两边之人看不见对方马车内人的模样,隐约的薄纱却能依稀描绘出阿琪的身形,微生溦小心藏在其后沉吟片刻,低声轻语道:“家父身中剧毒,唯有古书上记载的血火莲能救得性命,在下听闻殿下在临安国得了一样罕世药材,所以特来相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殿下割爱,救我父亲一命。”
阿琪将此番话真诚的复述一遍,对面马车之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以为可能刚才声音太小没有听见,刚想再重复一遍,就听那沉稳男音再次传来,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怀疑和不相信:“你追着本王而来,就是为了那株药材?”
“是的,还请殿下成全。”
燕王殿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轻蔑而不屑的开口说道:“本王也不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无知无畏。你还未回答完本王的问题。”
微生溦对他的嘲讽不削一顾,低声回道:“在下满世界的寻找血火莲,如今得了这个消息,自然要调查清楚主人身份才好来求药不是吗?不过殿下放心,在下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您的身份,我只是一心想要血火莲而已,不是故意冒犯殿下,更不愿得罪殿下。”
“你如此说本王便暂且信你,但既是求,本王也可不应。这株药材世间难得,不仅价值连城,据闻还有起死回生之效,如何就白白给了你。”
“在下从未想过能白白讨得此药材,在下愿出五百万两黄金买下来,不知可否?”
马车里的燕王明显楞了一下,五百万两黄金,即便他身为皇子也无法轻而易举拿出这么多黄金,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既能查知他的身份,又有拿出如此多的黄金……
“起死回生不过是无稽之谈,世间生命周而复始,万物相生相克,对症下药才能收获奇效,它也不过是解毒的药材罢了。在下深知燕王殿下身份尊贵,不在意这些世俗之物,或者殿下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无论什么要求在下都会尽力完成,即便刀山火海也愿闯上一闯。”
燕王李昺坐在马车内久久没有开口,对方不愿露面是怕暴露身份还是另有隐情?话里话外都只是想要求得药材,这当真是他们唯一的目的,或者只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本王手下能者三千,哪儿还需要的到你?这株药材是本王准备敬献给皇上的礼物,你就死了这条心,回家好好陪陪你父亲吧!”
第12章 谈判不成大打出手
》 微生溦头颅微扬,绕过阿琪朝薄纱帘外望去,她早已猜到事情不会是你想如何解决便能如何解决,到头来想要拿到血火莲必是躲不开一场激烈战斗。她眼睛危险的眯起,低声开口:“既然如此,在下就多有得罪了,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阿琪刚将此话复述一遍,树林上空突然传来一阵狂风席卷树林的‘哗啦’声,二十来个玄青长袍之人从天而降,脸上带着银质面具,遮住眼睛看不见容貌,长袍采用昂贵精致的丝绸面料,金色丝线绣制着奇特图案,尽添神秘华丽。所有人整齐划一的落在马车前方,手中统一拿着锋利短刀,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本王便成全你。”
商队之人纷纷从货物马车后拿出兵器,留有十个人保护燕王所在的马车,其余人冲上前与玄青长袍对峙着。清沫双腿猛夹马腹,座下大马高扬起前蹄,震声嘶鸣,飞速奔入商队之中。
双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两边马车内人皆稳如泰山纹丝不动。阿琪紧张的握紧拳头注视着外面的战局,微生溦却是一脸高深莫测,毫不担心的平静模样。
这群人便是清沫训练了两年的影卫,他们本是江湖杀手组织嗜血门从小培养的杀手,因年纪尚小,还未被彻底训练成合格的杀手,在一次集体逃亡中躲到了邡州城,因为肚子实在太饿,就跑到一家酒楼后厨偷东西,被酒楼伙计抓个正着,然后转到了微生溦手里。
微生溦既可怜他们的遭遇,也欣赏他们的身手,然后就有了培养影卫的想法。孩子们自然是欣然答应,比起被抓回去杀死,或者一辈子做个刀口舔血的冷血杀手,这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微生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只见马车前的胜负战况已经一目了然,双方虽然人数依然悬殊,但实力却是大不相同。玄青长袍一个个尤如鬼影一般,身法迅速的在众人间来回穿梭,根本抓不住半片衣角。商队之人手中武器接连摔落在地,痛呼哀嚎的倒在地上,手腕脚腕处鲜血恒流,染红了身下湿润微凉的地面。
“以燕王谨小慎微的性格,敬献给皇上的东西定会小心放在身上保管,你去将他逼出马车,这样才有找到血火莲的机会,记得万不可伤到他。”
“唯。”
微生溦低声吩咐,阿琪点头领命便一跃而出,直奔对面十来人包围的马车而去。清沫见阿琪露面,看清他的意图,连忙上前帮忙解决掉阻挡之人。
燕王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手下武功如此之高,眼见保护马车的人也被悉数打散,耳边一阵犀利剑风刺来,身形灵敏的主动向前冲去,门帘‘撕拉’一声脱离马车,套在刺剑而来之人身上,燕王趁机弃车而出,与迎面女人交起手来。
燕王随手接过一把长剑,剑风犀利狠绝,招招杀机。清沫则是只守不攻,身形灵敏活跃,以软剑抵御闪着白光的锋利剑锋,身体不断从他身旁擦过,双手在他胸前抚过,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处处避让,一次也不曾主动出击。
燕王彻底被她激怒,阴沉着脸越发步步紧逼:“要打便打,你是有意侮辱本王?”
清沫依旧身形灵活的来回靠近,燕王想要捉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就像是条溜手的鱼,总是在手指碰到她衣角的瞬间,又从指尖翩然飘过。
清沫将燕王从上到下摸了个仔细,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脚步轻盈一闪,瞬间拉开安全距离,站在了原地。阿琪已将马车翻了个遍,却也什么都没找到,沮丧的手持长剑对准燕王,凝眸冷声开口道:“交出血火莲我便饶你不死。”
此时对战已经进入尾声,商队中人站着的已不足十人,粗犷男人见燕王被剑挟持,不由焦急的大喊出声:“殿下!”粗犷男人又转头凶狠的瞪向阿琪怒喝道:“燕王殿下可是当朝皇子,你们挟持皇子是要造反吗?”
阿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削一顾的望了眼做困兽之斗的粗犷男人,沉声开口:“我已经说了很多次,只要血火莲,无意与殿下敌对,您为何就是不信呢。”
燕王不屑的嗤笑一声,锋利剑眉带着浓浓怒意,觑着眼沉声开口,语气毫不示弱,有着天生贵族上位者的威严和尊荣:“剑尖直指本王,这就是你说的不与本王敌对?”
阿琪在他震慑人心的威压下心绪有些晃动,眼睛不自在的眨了眨,压一下心中畏惧接着开口:“这都是被您逼的,家父生死不明,恕在下得罪了!”阿琪话音刚落,玄青长袍影卫齐齐扬起手中短刀,对准剩余的几名商队之人,眼见锐利刀锋就要划破他们的手腕脚腕,燕王沉稳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丝毫起伏,忙不迭大喊出声:“本王根本没有血火莲。”
挥刀的动作戛然而止,阿琪不相信的拧起眉心,清沫淡淡开口问道:“怎会没有?殿下在临安国得到的稀世药材难道不是血火莲?”
“不过是一株较为难得的冰山灵芝,根本不是你们要的血火莲。”
燕王殿下话音刚落,清沫和阿琪愣在当场,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寂静树林突然有大群栖息的鸟儿惊飞,扑闪着翅膀扶摇直上飞向蓝天,与此同时,大批黑袍蒙面人从林中飞出,手中暗器如雨点般直逼面门,一声粗矿沙哑的得意笑声突然响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第13章 黑袍陷阱
》 顿时,所有人被突然冒出的人团团围在中间,阿琪清沫堪堪躲过突如其来的暗器,燕王已经被自己手下护在中间,小心戒备着。微生溦在燕王说出并无血火莲之时就已猜到上当了,透过薄纱看见那个熟悉仇恨的黑袍身影,双眼危险的眯起,语气依旧镇定自若,淡笑着轻声开口:“没想到中了你的圈套,不过这样也好,我爹爹的仇,今日就向你加倍讨回来。”
黑袍男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的哈哈大笑着:“就凭你手下的这些小鸡崽儿,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捏死,今日我就要把你这个妖孽收了,加上那个燕王,一石二鸟。”
所有影卫早在黑袍人出现就已围拢到马车四周,清沫手中提着软剑,与微生溦如出一辙的淡定镇静轻声开口:“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燕王愣愣的拿着那把丝毫未能沾到清沫衣角分毫的长剑,耳中听着极其稚嫩尖锐的孩童声音,不敢相信的与粗犷男人对视一眼,眼中的千万疑惑震惊不言而喻,但此时根本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黑袍人显然不止要杀对面的人,他们也是目标之一,可自己这边能用之人不足十人,当下如何保命成了万难之事。
“保护燕王殿下!训练了这么久,今日就是你们一展身手的时候,除了领头人,其余不必手下留情,去吧!”微生溦声音明亮,充满稚气却让人心悦诚服,清沫带着所有影卫躬身行礼,应了声‘唯’,转身便冲进了黑袍人的队伍之中。
领头黑袍男人悠闲的垂首而立,不疾不徐,见燕王被一群人护在其中,便舍弃不顾,先朝微生溦的马车袭来,阿琪持剑迎上前去,却只三招就被打飞在地。黑袍男人伸手甩出一个飞镖,瞬间划破薄纱门帘朝着马车内人直刺而去,阿琪躺在地上惊出一身冷汗,想要起身去挡,挣扎着四肢却如何也爬不起来。
黑袍男人甩出飞镖一跃而起,朝马车内人袭去,却见掷进马车的飞镖突然以更快的速度朝他飞来,眼见就要扎到他的腹部,旋身一转,衣角堪堪擦着飞镖躲过,腰上却突然被一根鞭子缠住,脚步微晃的站到地面,拉住长鞭用力一拽,一个粉衣小孩面围丝巾从马车中飞出,平稳落在他的对面,长鞭收回握在手中,眼角含笑的望着他。
黑袍男子低头看了眼满溢黑血的手掌,讥笑一声迅速的将一颗药丸丢进嘴里,毫不在乎的将黑血往衣服上一抹,黑色的长袍根本看不出沾染了血迹,想来这也是坏人总爱穿黑衣的道理吧,看不出刚刚经历过血战,掩耳盗铃。
“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虽然迟了五年,但一切都还来得及。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
黑袍男人语调阴冷怪异,微生溦拧了拧眉,手掌握紧长鞭手柄,摆出迎战姿势轻笑道:“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的纠缠打斗声瞬间响起,黑袍男人高大强壮,暗器精准狠厉,招招要命,微生溦虽身材矮小,胜在灵活不易被抓到,带刺长鞭收发自如,似身形灵敏快如风的毒蛇,一被缠上就会刺破皮肉,毒液入体。两人不分上下的你来我往,一次次眼看就要伤到对方,却又一次次被顺利躲过,使尽浑身解数却互不奈何。
黑袍人皆擅使用暗器,且都被覆上剧毒,但身为阎王见了惧三分,人称鬼医子的大师父天怜唯一徒弟,微生溦早在此趟出行前便给影卫们服下了辟百毒的拒毒丸,根本无需惧怕他们暗器上的剧毒。影卫最擅长近身对战,这却是擅用暗器者的大忌,仅仅片刻来回的功夫,黑袍领头还在与微生溦死死纠缠,手下却已接二连三倒地身亡,眼见对方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两人的战斗,彻底失去取胜机会,避开一把从面门划过的锋利短刀,黑袍男人怒哼一声,飞身转瞬间消失在战斗群中,空旷的树林里伴随着飒飒风吹树叶的声响,徐徐传来不甘挑衅:“臭丫头,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微生溦不屑一顾的飞身坐回马车之中,薄纱车帘缓缓垂下,遮挡住车内之人的面容,似乎从刚才飞身而出到此时安坐于内,恍惚间只是一个极娇小的幼童身影一晃而过,根本没看清面容如何,就已结束了整场激烈的生死战斗。
燕王剩余的几个手下浑身是血的以长剑撑地,用力喘息着,刚才转瞬间发生的重大变故,到此时都还有些无法回过神来。燕王警惕震惊的盯着对面看着低调,实则极其讲究的马车,觑了觑眼,视线在经过战斗却浑身不染纤尘,恭敬垂首一旁的影卫身上划过,最后定格在手中依旧拿着软剑的玄衣女子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神色。
影卫个个服饰华丽,年纪轻轻身手已是如此不凡,而那恍然一撇的马车主人,仅仅一小孩就能统领这般人才,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若是能将他们收拢入自己麾下,岂不犹如猛虎添翼,拥有了更大的一个杀伤性武器,甚至是力量强大不为人知的底牌。
燕王刚想上前致谢,微生溦已抢先一步开口:“燕王殿下,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您的手下皆已重伤,不如先回小镇修养一下,再另作打算如何?”
微生溦还未给燕王回答的时间,就已开口对清沫吩咐道:“将尸体处理干净,燕王殿下受伤的手下立马找大夫来治疗,一定要封锁好消息,不得给殿下惹来祸端。”
清沫点头应下,阿琪稳稳跳上马车前,扬鞭驾着马车朝早晨出发的小镇往回走,一句话一个眼神也没有多余留给身后一行人。燕王对他们的无视毫不在意,坐进自己的简易马车,轻声开口吩咐手下跟了上去,随着前方人重新回了小镇。
树林中的战斗虽然只剩下身边这六个手下,但毕竟不是土匪打劫,银钱和贵重之物皆在,燕王依旧包下了原本住的那家客栈,微生溦也在住了三天的客栈安顿下来,刺客影卫已经全全隐退,独留下出发时的四个护卫一个马夫,及清沫阿琪两人。
第14章 突现小镇的魏世子
》 燕王李昺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下午便到另一队人下榻的客栈拜访,微生溦穿戴整齐坐于纱帐围屏之后,朦胧隐出娇小的身影,规范得体的行了一礼,缓身跪坐在软垫之上。清沫亦坐在纱帐之前,燕王带着那个粗犷男人端坐着,隔着薄纱与对面女孩相视互望,视线却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昨日之事实属误会,还请殿下见谅。”微生溦率先开口,说着拱手行了一礼,粗犷男人瞟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燕王轻笑不语,手捻茶杯小茗一口。粗犷男人见自家珠子没有回答,便自作主张怒气哼哼的开口道:“你自己愚蠢中人圈套,不仅伤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敢剑指殿下,你以为区区一句见谅就可抵了你的大不敬之罪吗?”
微生溦语气淡淡的接话道:“是,小女子有罪,小女子知罪。要不按您的意思,或是您主人的意思主动归拢投靠,一同为您主人效力,成为一把所向披靡的锋利快刀,以赎重罪如何?”
“你……”粗犷男人结巴着说不出话来,燕王亦是脸色一变,捏着茶杯沉默许久才笑道:“毛迅向来口不择言,不知礼数,姑娘别在意。毛迅,快向姑娘道歉。”
毛迅一脸胀红,偏着头就是不愿开口,微生溦轻笑两声阻拦道:“殿下严重了,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如何当得起王爷亲卫的道歉。不过小女子多嘴劝谏一句,虽是忠心耿耿的母族旧人,但若无甚用处,还是舍弃的好。”
燕王不由心下暗惊,她如何猜中自己心中所想?毛迅乃当年尤氏府中一名下人,官兵进府抓人之时侥幸逃了出去,躲躲藏藏苟且偷生,直到尤氏被接进宫中,这才重新回到主子身边,后来跟着燕王亦是忠心耿耿,但他实在鲁莽愚笨,没有丝毫过人之处,还极易惹事,但碍于他的忠心一直勉强留着,今日闻此一眼,已然下定决心。
毛迅即便再迟钝也听出话中含义,猛的站起身伸手指着她厉声道:“你个小屁孩休要在殿下面前挑拨离间,躲躲藏藏故弄玄虚,小爷我今日就要看看你长个什么模样!”
毛迅抬手就要掀起纱帐,清沫手持软剑一把挥出,锋利剑锋瞬间从他手腕划过,一行鲜血滚落而下,痛呼声陡然响起,他左手捂住右手手腕,怒瞪着血红大眼,抬脚就要踢向她,燕王一把抓住他的小腿,猛地向后一甩,怒声震喝:“滚出去。”
毛迅这才醒过神来,被自己主人一喝,一脸茫然的从地上挣扎起身退了出去。燕王叹了口气,语气轻缓,却还是难言满心怒火:“让姑娘见笑了。”
微生溦从始至终平淡无波,轻笑着开口:“是小女子多事了。闲话到此,不如谈谈正事。”
“正事,本王不知有何正事要谈?”燕王殿下完全没了刚才的满面怒容,轻笑着故作不知的开口道。微生溦知他是要自己先开口,便如了他的意:“小女子无意成为殿下的掌中刀。”
燕王笑容一拧,这个小孩子太过聪明,聪明到让他充满警觉,产生想要毁掉的畏惧想法。打开的窗外可以看见一片艳丽晚霞的天空,金黄余晖从窗边竹架上的蔷薇花边徐徐褪去,绚烂艳丽的花瓣渐渐退去夺目光彩,暮夜缓缓降临,再美的花也抵不过黑暗侵袭。
微生溦垂首品着清香茶水,不等燕王开口便泯灭了他突如其来的恐怖想法,徐徐接着道:“先辈们千百年的经验表明,身在高位者最是霸道无情,得不到的便要毁掉,不管是物、是人、还是力量。小女子高傲自大,自认为算是一方人物,日日怕被人觊觎追杀,是不是很可笑?怪只怪我天生崇尚自由,最讨厌为谁所用,为谁所捆绑,最好的抵抗就是反击,若真有人想夺我自由,相信凭我的影卫们,还是不会让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您说是吧?”
燕王沉默不语,这话意思已然十分明显,她不仅不会为他所用,若有丝毫不轨之心,就让他尝尝她的影卫们短刀的味道。微生溦收起玩笑,严肃沉声道:“殿下不多休息两日,突然着急来找小女子,想是准备明日就启辰回都城了吧!”
“没错,你也看见他了?”
微生溦轻点了下头:“想不看见都难,魏世子那几十辆的华丽马车和货物,都快把小镇街道塞满了,今年这趟回母族又是狂捞了一笔呀!”
“姑娘对都城之人真是了结甚细呀!”
微生溦想是故意没有看见他眼底的嘲讽和戒备般,笑着回了句‘谢谢’。魏世子乃魏王之子,当朝皇帝的亲侄子。魏王是皇上登基之后唯一留下,未被除去的同姓王侯,深受皇上器重。每年这个时候魏世子都要回母亲的宗族探亲,名为探亲实则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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