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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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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深邃的瞳孔有种看不透彻的深沉,仿佛能窥探到人的内心,面上时时带着浅笑,不明就里,柔和又疏远,自信且意味声长。
  “好,老子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
  群英盟的几大重要人物躺着两个跑了一个,现在众人都以周凯之命是从,拥挤的房间不一会就只剩下依旧躺着的母子两个、周凯父子、微生溦、瞿老大夫、以及今日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冯伦。
  此时人走的差不多了,周凯这才注意到冯伦。
  他是盟主最衷心的亲信,得知主子中毒,且已抓出下毒凶手,理应最为激愤之人,却出奇的安静平和,不为所动,不解的神情在瞟到微生溦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得表情后,似乎一下就懂了!
  下人已全部退下,房间门重新合上。
  微生溦寻了个位置舒服的盘腿坐下,周巡像跟屁虫似得一脸谄笑着也在她旁边地上坐下,双手抓着脚脖子,身子一前一后晃动着,眼睛死死盯着微生溦的俊脸。
  越瞧越喜欢,越瞧越沉迷,微张的嘴角似还有股透明液体流了下来。
  “不好意思周公子,在下没有断袖之癖,你的深情注视让我很有压力!”
  周巡憨笑了两声,流着口水痴痴的道:“我还从没见过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男子,你说你的,不必理我,我只是欣赏欣赏,无须在意,呵呵……”
  微生溦一脸嫌恶的翻了个大白眼:“可是我在意啊,你恶心的我说不了话。走开行吗?”
  “啊?喔……”周巡被直截了当毫无避讳的嫌恶一通,委委屈屈的起身朝一旁站去。
  周凯看着自己儿子的花痴样,老脸都丢尽了,经过身边时,抬腿就朝他小腿上用力踢了一脚。
  恶心的人终于走开,微生溦这才长舒口气看向老大夫道:“瞿老大夫,请您介绍一下这失魂散究竟是什么毒?”
  微生溦这般反客为主的问话让周凯微微一愣,这小子也太自以为是了,问话语气毫不客气,就像瞿老大夫是她请来的一样,心下虽不满,却也没有过多计较。
  只听瞿老大夫缓缓道来:“这失魂散是江湖三大奇毒之首,是迄今为止唯一未有人制出解药的剧毒,中毒者会深陷噩梦无法自拔,最多三日便会器官衰竭心力交瘁而死,很是折磨人的一种死法。”
  “盟主少说已经中毒两个多月了,而且看着只是睡着,挺平静的,这是为何?”
  周凯着急的开口询问,他虽觊觎盟主之位,但为人却如自己所说光明磊落,不似张丏面上一套背地一套,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瞿老大夫摸着一把山羊须,思索沉吟道:“万事无绝对,这可能是因盟主的强壮体质,也可能因救济及时,加以日日珍贵药材续着命,才勉力拖到现在,但如今的情况,可能今晚是熬不过了!”
  冯伦听闻此言,立马焦急的看向微生溦,激动犹豫的开口:“昒昕公子……”
  微生溦坚定地朝他浅浅一笑:“我知道,放心!”

第99章 阴谋终败露(三)

  》  周凯的打量视线毫不避讳遮掩的在微生溦及冯伦之间来回转换,此时细细回忆起来,即便他心思粗矿也不免发现许多奇怪不解之处。
  首先自然是从头到尾保持镇定的冯伦,此刻满怀紧张期望的注视着微生溦,两人之间似早有什么约定。
  其次,昨日得到群英盟丫鬟翠竹的消息后,即刻便有这位瞿老大夫寻上门,虽说是出门在外银钱短缺,特上门请求挣点路费,但时间实在掐的太准,与微生溦对话注视之间似也有种本就相识之感。
  这场小宴本就是为她专门设下,先是争执、而后诊脉、接着质问、最后自白真相。
  这一切看似都是顺其自然的巧合,却有种被人在操控利用的感觉,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连,一步步逼出真相,布局精准,直击要害,实难将整件事认作天意使然的意外。
  周凯眼眸深了深,直截了当的沉声开口:“今天这场小宴是你们合伙计划好的一出局。”
  视线片刻不移的注视着微生溦,问的却是另外在场的三人。
  微生溦依旧只是浅浅一笑静默不语,没有承认亦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瞿老大夫虽是微生溦安排的,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注视着床上病人的情况凝眸思索,根本没有注意他的问话,唯有冯伦蹙眉点了点头。
  “是,昒昕公子早已告知我真相,今日就是为了让张丏亲口承认他的罪行。”
  周巡不敢相信的定睛瞧了瞧神情凝重的冯伦,又看了看面若桃李的微生溦,惊讶崇拜愈显,没想到昒昕公子不仅容貌绝伦,竟也智慧无双,实在太让人迷恋了。
  没发现自己老爹黑如墨炭的脸色,一脸痴笑的朝微生溦靠近一小步,再挪一小步,最后又在微生溦身旁的地面上坐下来,呆愣的看着她,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粗矿面容闪着害羞崇拜的淡淡粉红,活像花痴小女孩,恶心的微生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所以我不过是你们的一步棋,瞿老大夫就是引我出水的鱼饵。”
  周凯震怒,一字一句都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本就硬朗坚毅的面容越加凶恶,很是吓人,扬声大骂着:“你们他妈把老子当什么,还没人敢像你们这样骑在老子脖子上拉屎,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连老子都敢惹,老子今天不给你们点教训,老子……”
  周凯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叫喊,听得微生溦耳朵疼,骤然起身远离周巡,朝周凯走近两步,打断他的话。
  “利用周分舵主也是无可奈何,在下在此向您道歉。但能被利用也说明了你的价值所在,这点小事也值得周分舵主骂不绝口,看来修为还不够啊!”
  “你……”周凯被个十几岁的小辈如此说,耻辱的面色翻红,又要扬声开嗓,却再一次被微生溦悠然无情的打断。
  “还请周分舵主暂且息怒,盟主正性命攸关躺在床上,还是想办法救命才好!”
  “哼!”周凯气得瞪圆双眼却无话可说,一甩束住长袖的手臂,怒哼一声,“失魂散世间奇毒无药可解,连瞿老大夫都没办法,难道你能救活盟主不成?”
  “若我说能呢?”微生溦随口丢下这句话,声音轻扬随意的让人感觉只是个玩笑。
  周凯嗤笑的抱着双臂,却被微生溦接下来的一句问话瞬间收敛笑容,“那周分舵主是想让我救活盟主呢,还是让我视若无睹,袖手旁观?”
  微生溦勾着冷酷的嘴角看周凯变换莫测的表情,冯伦紧张的守在盟主床边,手心浸出层层细汗,握成双拳,沉重冷峻的等待着周凯的答案。
  微生溦这句话问得很是直白犀利,却是无可避免的残酷问题。
  如今张丏之事败露,盟主命不久矣,周凯若执意不让她救活盟主,谁都无可奈何,他的态度决定了群英盟接下来会是恶战,还是庆贺。
  “你是想做令人敬畏尊崇,坦荡正直的群英盟分舵主呢?还是良心遭受谴责,背信弃义的一派之主呢?”
  微生溦一步不让,咄咄逼人,冯伦焦灼忧虑的连连劝诫央求道;“周分舵主,盟主是您看到大的,对您尊敬有加,视您如父,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周凯犹豫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对盟主之位确有想法,但又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大哥待他如亲兄弟,无数次救他于危难,乐泠是大哥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亲自断了大哥的血脉,见死不救,心中实难抉择。
  老夫人不知何时清醒过来,从软椅上踉跄着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周凯脚边,额头用力磕在地面,头破血流,惨白着脸颤抖双唇苦苦哀求着。
  “周凯兄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阿泠,他是夫君唯一的儿子,是乐家唯一的血脉,求你救救他。”
  周凯嫌恶的一脚踢开她抓着自己裤腿的双手,冷眼盯着她道;“少在这假模假样表演爱子深切的母亲形象,盟主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你害得,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真为大哥感到羞耻,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蛇蝎女人。”
  老夫人踉跄的扑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挣扎着再次抓着周开的裤腿,苦苦哀求。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阿泠,但求你看在夫君的份上,救救他吧,救救他!”老夫人肩膀柔弱纤瘦的抖动着,身体不停轻颤,却还是死死抓住周凯裤腿,执着着不肯松手。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残花败柳,不贞的女人,本不该再有所奢求,却还是厚颜无耻的嫁给了夫君,他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没有因为那场绑架失去清白而嫌弃我。他包容了我的一切过去,我深爱他。我知道我不该自私的将丏儿带到群英盟,但他和阿泠一样都是我的儿子,我欠他的太多太多,即便他是我的耻辱,我也真心爱着他。”
  老夫人出嫁前曾遭到绑架这事周凯曾听闻过,但却不知不仅失去了清白还生下了绑匪的孩子,将孩子交给娘家父母鞠养,直到他们去世,才顺理成章接到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姐姐身边。

第100章 阴谋终败露(四)

  》  周凯是个思想极尽迂腐的传统男人,女人婚前失贞这种事在他看来完全是耻辱,根本不值得同情,即使对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厌恶的冷眼瞪着跪在脚边的老夫人,周凯愤愤不平的道:“大哥就是太过心善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大哥既然没有嫌弃你,你就该感恩戴德的打掉孩子,好好伺候大哥过日子,居然还把那个野种生下来,绑匪的种会是什么好东西,杀亲夺位,强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老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腰背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惨笑一声自嘲着。
  “我是女人,没有分舵主那么硬的心。我身陷绑匪窝那一个月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日日被割腕取血,随意淫弄,恨不得拿把大刀将那个男人剁成肉酱,可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更没有这个能力,就连自尽都成为奢望,只能被无边黑暗所吞噬。我恨他诅咒他,想要他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滔天恨意,可在得知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却彻底平息了。没有羞耻和绝望,更没有恨意,只有满心的担忧,和小小的期待与窃喜。”
  周凯不敢置信的直勾勾盯着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是幸福的,虽然遭受过那般可怕的噩梦,但她也遇到了爱她敬她的男人,呵护了她一生。
  周凯完全不懂她那扭曲的变态心理,只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艰难的从地上扬起头颅,视线在面前几人面上扫过,痛苦的哼哼两声,又是一声惨笑;“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会懂,一个女人孕育一个生命的幸福感,那是天性,无可替代的,丏儿就算再十恶不赦,他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
  周凯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喝道:“那盟主就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了?你就能容许张丏毒死他?你对得起大哥吗?”
  “不是的不是的…。”老夫人剧烈摇着头,“阿泠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让他受到伤害,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我只是,我只是…。”
  老夫人语无伦次的试图辩解什么,却是让人越感寒心和愤怒。
  周凯再一次一脚将老夫人的手踢开,像看垃圾一般离开两步,哼了一声道:“天下最狠女人心,大哥当年娶你真是瞎了眼。你不把盟主当儿子,他却是大哥的儿子,群英盟的盟主。老子告诉你,只要有老子在一天,谁都别想再伤盟主丝毫,你和你那个野种也休想再打盟主的主意,张丏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会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不是的,不是的……”老夫人期期艾艾呢喃痛哭着,不消一会就再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周凯朝周巡吩咐了一声,老夫人便被周巡扛在肩上丢给了侍候在房门外的下人。
  周凯的话无疑表明了态度,房间再次恢复平静。
  不自然的瞟了眼微生溦盯着自己玩味的笑意,咳嗽两声开口道:“盟主就拜托你了,你要是吹牛救不活盟主,老子立马把你剁了!”
  微生溦浅浅笑着,周凯终究还是盟主父亲过命的好兄弟,盯着他的视线转向瞿老大夫,从绣纹繁复精致的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上前。
  “这是解药,其余的就交给你了,一个月的施针和调养应该就不会有问题,记得做好详细的病情记录交给我。”
  说完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与周凯擦肩之时还不忘挑衅一句:“那也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
  微生溦出了房门,周凯对着她消失的背影一阵气闷,这个小少年真是他的克星,将他利用的团团转,还总是无言以对,真是丢了一把老脸。
  瞿老大夫握着手中装着一颗晶莹丸药的锦盒,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苍老的脸上春花绽放,皱纹层层叠叠越见深刻,“这是……失魂散…。解药?她竟然……制出了失魂散……解药…”
  瞿老大夫说话都不利索了,嘴唇颤颤抖抖,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中药丸,小声嘀咕呢喃着,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句听进冯伦和周凯的耳朵里。
  瞿老大夫的失态和震惊看在周凯眼里,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小子能有那本事?老子看不是吹牛就是家里长辈给的,总不是他制得。”
  这么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少年能有多大本事,但她又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周凯认定这颗解药定是后者原因,家中背景不一般,才有的这闻所未闻的宝贝。
  瞿老大夫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们可万不要小看了这位公子,她如今的医术,怕是世间已无人能及。”
  周凯震惊,只觉这位老大夫太过夸张:“真有你说那么厉害?”
  瞿老大夫只神秘莫测的哈哈笑了两声,默不回答。
  盟主身旁瞿老大夫不分日夜的守着,冯伦也是寸步不离,周凯离开盟主寝院就要派人四处捉拿张丏,却被冯伦制止了。
  “张丏周分舵主不用管,昒昕公子自有打算。”
  “什么?”周凯粗狂的嗓音如擂鼓般层层回响,“这是我们群英盟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这是她救盟主提出的唯一条件,张丏是死是活都归她。”
  周凯已跑到嘴边的大骂声赫然咽下,很是不解的看着冯伦,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这是为何?
  冯伦却也一无所知的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昒昕公子要张丏有何用,但如今张丏真面目揭穿,也就只剩命一条,能用他那条命换得昒昕公子救回盟主,倒也值得。”
  难道昒昕公子与张丏有仇,想要亲自处置仇人?或者是想救他一命?但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昒昕公子筹谋设计,如此说不通,他到底想用张丏干什么呢?
  周凯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他对这个神秘的昒昕公子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周分舵主”冯伦突然喊住了他,“这位昒昕公子绝非常人,她的智慧、谋略、手段令人折服,深不可测,绝对是不可为敌之人。”
  冯伦的言下之意周凯如何会没听出来,这个人神秘莫测,随意出手便能拿出世间奇毒的解药,能力不容小觑,若是与他为敌绝非明智之举,怕会惹来滔天大祸。
  冯伦这是提醒他多多收敛些,莫要无端得罪人,更不可出尔反尔沾手张丏。
  其实冯伦完全多虑了,周凯能混到现在的位置绝不仅仅靠资历,他的那些功绩也不是凭空而来,身为商人,他的胆魄见识足以,识人的眼光,处事的态度也并非表面那般鲁莽愚钝,反而是心如明镜。

第101章 人间蒸发

  》  微生溦在流云阁住的舒服享受,群英盟对外生意之事全权交由周凯负责,内宅则由冯伦一手管理,冯伦看似只是个侍卫却如他的长相一般,像极了心细如发的女孩子。
  每日精致膳食、华丽服饰、玩器摆件不间断的往流云阁送,除了原本那两个贴身丫鬟,又令拨了十个丫鬟二十个小厮供她差使,这待遇比之当家主子也不逊色,虽这些小人有监视之嫌,但微生溦依旧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她可不是虚伪客套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自离开飞霄山之后,她的生活水平已然下降很多,这番悉心安排很是令她满意,因此心情大好,偶尔闲来便到盟主寝院关心一二,这让冯伦和瞿老大夫都欣喜不已。
  冯伦之欣喜乃因微生溦亲自医治,盟主定能好得更快。
  瞿老大夫之欣喜乃因得到鬼医子天怜唯一关门弟子微生溦的亲身指导,收获颇丰,受教良多,感慨亦良多。
  想他专研医术到如今这岁数,却还不如一十几岁的少年,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赋这个东西,真是不服不行啊!
  乐泠从吃下解药起第三日便已醒来,因身体实在受创严重,五感全失,头脑却已清醒少许。
  经过瞿老大夫近半月的行针喂药,如今终于有了些活人的气色,视觉、听觉、嗅觉等均已恢复,唯味觉因直接从口服下失魂散,喉咙口腔受损严重,没能恢复。
  冯伦急忙亲自去流云阁请了微生溦,微生溦只淡淡看了眼坐在床边面色依旧苍白,却有了好些精神头的乐泠,一撩月白长袍寻了个软垫铺陈的位置坐了下来。
  “拖到今日能救回命已算万幸,这是必不可免的后遗症,不过盟主也算因祸得福,中了失魂散大难不死,其他毒药对你的身体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叫……百毒不侵。”
  乐泠感激的虚弱一笑,笑容无力却开朗,如春日阳光驱走阴霾。
  他是个豁达阳光的少年,即便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晓了舅舅和自己的关系,知晓他和母亲如何伤害了他,亦只是一声惆怅叹息,第二日又恢复了明媚笑容。
  “此次多谢昒昕公子出手相救,否则在下怕是已命归阎罗了。昒昕公子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还请公子受在下一拜。”
  乐泠说着就掀被下床,颤巍巍的朝微生溦迈了两步,奈何身体还十分虚弱,瘦骨如柴,虚软的双腿抖了抖就要摔倒在地。
  身旁冯伦眼疾手快的急忙将他扶住,微生溦也起身帮忙将他扶了起来,“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你无需谢我,要谢就谢自己命好,得老天垂怜。”
  乐泠被扶着重新坐到床边,被微生溦的话逗得哈哈一笑:“昒昕公子看着可不是爱求神拜佛的人,无非是公子仁善高洁,做好事不求回报,宽慰在下罢了,公子真是体贴心细。”
  微生溦被这么一夸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嘀咕了两句:“我可没那好心。”
  乐泠看着微生溦的眼神充满感激的情意,满面春风的感激着:“无论如何,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从今以后,只要公子有所求,在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日后再说吧!”微生溦回避着乐泠崇拜而炽热的眼神,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微生溦回到流云阁时,看见刈楚正等在院门口翘首以盼,脚步不由加快走上前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语不发,不慌不忙的迈进院子进了房间,刈楚这才开口道:“主人,影卫传来消息!”
  “也是时候该到了!”微生溦接过刈楚递上前的细小铜管,抽出里面纸条,一个‘妥’字单调寂寞的跃然纸上,其背后的艰辛,和代表的含义却是不容小觑。
  “好!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微生溦心情大悦,拍案而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细细思量着什么,在这群英盟待了也有半个月,终于要离开了,计划良久的重头戏也终将开幕。
  “唯!”刈楚垂首应下,又犹豫的小心低声询问一句:“主人,季娘求见主人一面。”
  “季娘?她有何事?”
  刈楚听不出微生溦话中喜怒,谨慎回答道:“属下不知,她只求在下转达一声。”
  “季娘,季娘……”微生溦细细咬着这个名字,“我也是该见见她。”
  微生溦本来准备明日离开,后又改变主意当晚便带着刈楚树桑突然之间消失在群英盟中,只留下一份信,等流云阁里的丫鬟发现情况时早已不知所踪。
  冯伦带人将整个群英盟里里外外搜了两遍,也没有找到人,就这样毫无痕迹可寻的人间蒸发了。
  乐泠看了微生溦留下的信只是一声短促叹息,笑着摆了摆手让人都散了,“他本就是自由的,离开就离开了吧,这等奇人不是我们能留住的,有缘自会再相见。”
  寻仙居是五杨郡最为有名的乐坊,老板季娘手下的姑娘个个舞姿超群,容颜绝丽,循声而来的客人每夜都要塞满大厅雅间,许多迟来的客人都只能站在院子里听个响静,凑个热闹。
  舞台上低吟浅唱、摇曳舞姿的优伶看都看不见,却还是甘之如饴的大把投钱。
  太色刚刚入夜,已有许多客人陆陆续续赶来寻仙居,就为提前占个好位置。
  优伶们此时还在后台化妆,丫鬟们在客人间穿梭忙碌着,小厮们将一个个耀眼彩灯高挂檐廊,整个寻仙居围在一片五光十色的亮光中,喧闹嬉笑声响彻夜空。
  男人们畅快的欢呼谈笑,优伶们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翩翩而舞,柔声吟唱,乐曲美妙悠扬不绝于耳。
  同样做的夜晚生意女人生意,在此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受到之色,只听歌赏舞,谈笑风生,实一副闲适优雅,怡情自乐的曼妙景色。
  季娘着一袭满园春菊的乳白曳地长袍,梳着高高的发髻,髻上插着珠翠花饰,妆容素雅,仪态温柔端庄,实难看出是个开乐坊的女人。
  微生溦远远瞧着季娘在院子里招呼那些没能占得位置的客人,心中暗暗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大哥曾不经意提到的能力不凡的季娘竟才二十出头模样,形容举止一点没有乐坊老板的谄笑迎合,反而像个端正儒雅的……女夫子。

第102章 夜闯寻仙居后宅(一更)

  》  寻仙居内歌舞升平,季娘正在三楼包厢招待五杨郡郡守张大人,张郡守是寻仙居的常客,每隔五六日必来一趟,每次来都由季娘专门侍候招待,从不例外。
  “今日厨房做了一个新糕点,郡守大人尝一尝,评价评价如何?”
  张郡守看着季娘较好的面容,喜笑颜开的轻点下头:“好啊,寻仙居的糕点,比之酒楼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官都分不清季娘开的究竟是乐坊还是酒楼!”
  “郡守大人真会开玩笑。”季娘得体浅笑着,抬手吩咐丫鬟将新做的糕点端上来。
  郡守大人看着丫鬟端在手上的精致糕点,还未靠近便已闻到四溢飘香,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送进嘴里,整个口腔瞬间被一股浓郁奶香包围,松软细腻的舍不得吞下。
  “郡守大人觉得味道如何?吃着可还喜欢?”
  张郡守不及回答季娘的话,微闭着眼陶醉的享受着,再睁开时惊喜之色难掩,看着小巧碟盘中另外两块,竟有些舍不得吃,咧开嘴角哈哈笑着。
  看向季娘打趣的道:“你可知你拒绝本官,本官却还时时光顾的原因吗?”
  季娘掩唇轻笑着,眉眼弯弯,透露着女子的娇媚和灵动,“郡守大人可是要说,实在舍不得寻仙居的糕点,所以即便见着奴伤心,也还是要常来一饱口福?”
  “哎呀,怎的被你猜中了?”刘郡守故作惊讶的拔高一个音量,季娘又是一阵嬉笑,挺直着跪坐在脚跟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
  手捏娟巾掩着唇角,脸上笑意盈盈,却不似招待客人时的端庄温煦,更添一丝女孩子面对喜欢之人时的甜蜜与娇羞。
  “这糕点可有名字?”刘郡守又拿起剩下两块中的一块,小口细品着。
  季娘看着他舍不得的宝贝模样,面上笑若春风,好笑的清脆道:“厨房还有呢,大人随便吃就是。”
  刘郡守听见连连摆了摆手,“本官那点俸禄不敢吃太多,等会没银子付账,岂不很丢脸?”
  刘郡守随随便便两句话都能逗得季娘开心大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接话,回答刚才的问题:“这糕点名字还不曾想好,郡守大人可有什么兴趣给它取个名?”
  “这个……”
  郡守大人正要说什么,包厢内突然急急忙忙跑进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抹了把额上冷汗恭行一礼,凑到季娘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就见季娘满面惊色的站起身来,歉意的朝郡守微微颔首,便带着中年男人出了包厢。
  寻仙居除了做生意的前厅前院外,绕过后院走廊,拐角处便会发现一扇月亮门,穿过月亮门便是季娘自己的私人宅邸。
  这座宅邸面积不大,隐在寻仙居背对那条街密密麻麻的房舍中,并不太引人注意,所以也极少人知道它与寻仙居相连。
  此时季娘带着寻仙居十几名护卫,气势汹汹的从后院穿过月亮门直朝自己书房而去,淡雅如菊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深思愁绪,语气深沉的询问着身旁的中年男人。
  “他们究竟是如何闯进书房的,宅院里的护卫就一个也没能拦住吗?”
  中年男人抹着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低着嗓音惊慌失措的道:“仆也不知,院里护卫根本就没发现踪迹,还是他们点燃烛火,这才知道书房内进了人。双方过了一会手,对方武功极高,只说要见主子,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就一直候在书房外等您吩咐。”
  季娘脚步不停,兀自低喃一声:“武功极高……。”接着询问:“可知对方有几人?”
  中年男人又抹了把冷汗,“不知!”
  季娘带着人转眼就走到了书房门口,此时整个宅院的护卫手持冰刃,如临大敌的将书房团团围住。
  朱漆房门脱离门框,碎成几块可怜兮兮的躺在不远处地面上,露出摆在书房内的精美深浮雕屏风,独树一帜的巍峨山脉图案木雕配上红木框架,呈现出完美的雕刻艺术。
  深浮雕屏风后若隐若现一站一坐两个身影,看见季娘提着曳地长袍前摆,巡房门前台阶而上,走近空荡荡的门前时,不等她开口,站着的身影已率先出声。
  嗓音平静无波不带情绪,却是令季娘浑身一颤。
  “如你所愿前来,你就是如此接待主人的吗?”
  季娘激愤的眼神瞬间垮下,替而代之的是满目仓皇。
  交叠的双手用力握紧,身体不由自主的虚软无力,努力稳定下激动不安的情绪,转身朝身后面色沉重的众人沉声吩咐着:“所有人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书房,违命者死。”
  中年男人满面不解的望着台阶上的季娘,对上她坚定不容抗拒的眼神,立马应声带领众人退了出去,整个书房又转瞬恢复平静。
  浓郁夜色中偶尔传来两声鸟鸣划破天际,清楚的令人不安,在这沉寂书房院落中显得格外突兀。
  季娘等所有人都退下,抬脚迅速跨进门槛,隔着屏风朝那两个模糊身影弯腰跪下,规规矩矩行着大礼扬声开口:“奴寻仙居季娘叩见十小姐,不知十小姐驾临,惊扰尊驾,奴罪该万死!”
  微生溦抚着手指透过屏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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