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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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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桑也细细思考着,顺口问道:“这是为什么呢?老夫人也知道盟主中了失魂散,却不知道马上就要死了,难道……。”
  树桑脑子一个灵光,震惊的望向微生溦,“难道毒是张丏下的,所以他才这么了解?”
  微生溦显然也是一样的猜测,失魂散是江湖三大奇毒之首,一般人见都没见过,中毒后是何后果有何症状不知道才算正常。
  加之她曾听下人们说起过,盟主是午夜时分在自己寝卧突然倒下的,他的寝卧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和冯伦,也只有老夫人和张丏能进。
  以此推测下来,张丏无论是从作案动机、时间、地点,都最有嫌疑,今日举动也明显证实了这一点。
  “主人,接下来怎么办,要揭穿他是凶手吗?”
  微生溦垂眸沉吟着,手指下意识搅动着鬓间垂发,抬眼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将冯伦请来,记得避人耳目,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唯!可若他不肯前来呢?”
  “你只需说是关于盟主的真正病因,他定会前来!”
  树桑领命而去,微生溦将散开的头发重新绾好,看眼身上的小袄,虽不够得体正式,但也没啥差错,刚脱又换实在麻烦,便就这样穿着。
  树桑去了半柱香时间便敲响房门,微生溦侧躺在铺着厚厚毛毯的软垫上,见到树桑身后跟着的男人也不起身,右手支着头,左手随意一抬开口道;“冯侍卫大驾光临,请坐!”
  冯伦身上套了一件黑色斗篷,帽子遮住了脸,此时摘下帽子脱了斗篷,竟是个看着比乐泠还要年轻的可爱少年,眼睛圆圆脸圆圆,十足十的娃娃脸,还真不好猜测年龄多大。
  微生溦怔了怔,饶她见识广,各种长相的人见过无数,也不得不说从未见过这么稚气的男人脸。
  冯伦站着一动没动,水晶葡萄般又大又圆又亮的眼睛聚精会神盯着她,微张双唇。
  “你就是昒昕公子?这大半夜偷偷摸摸找我来所为何事?”
  声音也是那么的稚嫩软萌,微生溦都有些不在状态了,心思悠悠,不由有些好奇,这样长得可爱,冷声质问人声音都软萌无害的人,是怎么提剑杀人,震慑手下的?
  难道不会出戏吗?
  微生溦明目张胆的盯着冯伦的脸细细打量,一脸疑惑迷茫的失神表情,冯伦不悦的蹙起眉头,却只让微生溦觉得就连生气也这么好看,但还是收敛面上的稀奇,正声回到正事上。
  “我的手下没有告诉你吗?”
  一挑秀眉,嘴角勾着邪邪一笑,活像大灰狼看上小绵羊的逗弄表情。
  冯伦不悦,却也懒得理会她的不正经,他现在只关心这人说的‘盟主的真正病因’。
  “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关系到我后面对你所说话的真假,请认真想好回答!”
  冯伦戒备的盯着她,“什么问题?”
  微生溦左手搅着松垮绾发上落下的一缕乌黑秀发,悠然开口道:“冯侍卫昨日没有守在盟主身边去了哪里?”
  冯伦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以回答的秘密,毫无犹豫的开口道:“我昨日我去了五杨郡,替盟主找血火莲救命,可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谁都不认识。”
  “谁告诉你血火莲能救命?”
  “盟主的舅舅,张丏。”
  对了,这下什么都对了!微生溦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上前两步站到冯伦面前,“我对你的答案很满意,接下来说的都是真话。”
  接着拱手一礼:“在下昒昕,有礼了!”

第95章 达成合作

  》  微生溦与冯伦二人相对而坐,房间内烛火通明,清晰映照着两人肃穆端正的神情。
  冯伦谨慎细致的打量着面前从未见过的飘逸少年。
  今日一回群英盟便已听说来了个自称盟主朋友的昒昕公子,丫鬟小厮们皆是热烈讨论八卦着这位公子如何英俊绝美,飘然若仙。
  心下正好奇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盟主还有这号朋友,对方便已主动请上门。
  此时一见,外间传言也并无虚假浮夸,确实长得精致美丽,只是心下已然确定,这人定非盟主朋友,但不知目的究竟为何?是敌是友?
  “昒昕公子并非盟主朋友,为何要欺骗众人,究竟有何目的?”
  微生溦浅浅一笑,慵懒摆摆手,玩味道:“这等没意义的无聊问题还是略过吧,冯侍卫此时最担心的难道不是盟主吗?”
  冯伦不悦的微蹙起眉,沉声道:“你想说什么?”神情肃然,声音却软软的,不由消减了许多威压,显得气势不足。
  微生溦又被他的可爱声音引得出神,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问话,开口道:“盟主突然倒下,得出结论是从母胎里带的病根突然发作,这样的话你也信?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冯伦犹豫了,这样的理由确实牵强,很难让人信服,他也曾怀疑过,可几番调查下来却是毫无疑点,甚至连所有大夫,包括御医得出的都是相同结论,这实在让人不得不信。
  但此时听昒昕之意,事情并非如此,盟主病重还有其他内幕,心下又是愤怒又是激动,此人若真知道盟主何故突然如此,是否也知道救治的办法?
  冯伦眼中燃起一丝期望,紧张的望着微生溦急迫开口:“公子可是有办法治好盟主?”
  微生溦笑而不答,一双水泉荡漾的明亮美目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神秘邪魅。
  冯伦等得焦急,却没有得到一句回答,甚至一个肯定的眼神也没给他,思虑翻转再三,腰背一个挺直,规规矩矩一个大礼,诚恳开口:“求公子救救我家盟主,”
  顿了顿接着道:“只要公子能救我家盟主,无论提任何要求,冯伦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冯伦的忠心不可谓不感人,微生溦只淡淡一句道:“你一个侍卫能有多大用处……”
  虽明面听着瞧不起他,语气倒也温润,虚手将他扶起,接着开口道:“你家盟主我自然会救,也不必你出生入死的,只要……一切听我安排!”
  微生溦最后几个字声音加重,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带着威胁,再加一句警告道:“我最讨厌出尔反尔之人,可能做到?”
  冯伦定定望着面前的俊美少年,明明长着张极漂亮的脸,身子纤瘦孱弱,气场却是让人畏惧的强大,沉吟片刻,下定决心恭敬垂首回答:“只要能救盟主性命,但听公子安排。”
  微生溦没有透露任何信息,提醒冯伦小心打草惊蛇,便让他离开了。
  如今既已猜出下毒之人,只要想办法利用他引出背后之人即可,一个完整的计划瞬间在微生物脑中成型。
  第二日,群英盟的一些风言风语传进周凯耳中,适时群英盟周分舵主正坐在书房翻查账目,和手下交代事宜,管家匆匆忙忙垂首来报:“主子,安排在群英盟的人来了。”
  周凯愣了愣,这突然前来可是群英盟里出了何事?
  抬手让管家将人领了进来。一个粉衣女子垂首走了进来,身体消瘦,衣衫陈旧,低眉顺眼的埋着头看也不敢看主位上的主人一眼,畏畏缩缩走上前跪地磕头行礼,颤声道:“奴婢翠竹见过分舵主!”
  “你有何事要报?”周凯声音沉稳肃然,威严无比,吓得粉衣女子身体不由抖了抖。
  翠竹是盟主寝院里一个毫不起眼,却心比天高的低等丫鬟,平日只在院子里做粗活,见不到主子,得不到赏赐,从来不是个体面丫鬟,但不甘心一辈子如此,今日听得一个消息便急忙逮住这个机会,匆匆跑来周府向周分舵主禀报,以求能从周分舵主处寻得人生转机。
  翠竹跪在地上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抖,一定要保持镇定临危不惧,给分舵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如此心中安慰警告自己一番,稳了稳心神,才缓缓开口道:“回禀分舵主,今日后宅传言,盟主并非得了重病,而是被人下了毒,奴婢听闻特前来传信。”
  周凯身为群英盟元老,势力庞大,即便没有住在后宅,耳目也是遍布各处,这种传言消息不消片刻便会传到他的耳中。
  翠竹十分聪明,赶在耳目传来消息之前亲自前来传信,一能表现她的能力和效率,再者向周分舵主表达她愿为他效劳的忠心。
  这个消息令周凯震惊,狡猾的细眼来回转着,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沉重的表情渐渐松缓,露出一抹意味声长的笑意,指着前面跪着的人问:“消息是从后宅哪儿传出来的?”
  周凯语带欣喜,翠竹大了些胆子,声音提高些道:“是从福源阁传出来的。”
  周凯听闻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拍案而起大喝道:“这个老东西,老子就说世上哪儿有这么怪的病,拖到现在才发作,这他妈就是那俩姐弟搞得事。”
  下首一众手下纷纷垂首默默站到一旁,唯有周凯的儿子周巡上前一步道:“爹,我现在就带人去盟里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有了这个把柄,我看张丏还有什么资格和爹争盟主之位。”
  周巡性子急脾气爆,大嗓门一吼完转身就要往外走,一副马上就要领着一群兄弟打去后宅的模样。
  周凯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大喝住他:“你给老子站住,这么大了做事还这么莽撞,把你的拳头收起来,多用用脑子……”
  周巡被自己爹骂了一通,不服气的沉着脸捏着拳头,却还是乖乖站住了脚。
  周凯正在寻思该怎么利用这个消息,兵不血刃的夺下盟主之位,还名正言顺让人无理说长道短,门外又突然跑进守门小厮,群英盟又来人了!
  周凯接到群英盟送来的请帖时都不敢相信,今天真是喜雀报喜,好事连连。
  正想着办法机会就来了,最后看眼请贴上端端正正的‘诚邀周分舵主明日午时光临小聚’几个字,面上一片喜气洋洋,眉开眼笑。

第96章 剑拔弩张的小宴

  》  群英盟的午时小聚是专门为微生溦而设,昨日微生溦提出请辞之后,老夫人便安排了这个送别小宴。
  群英盟中大部分重要人物和周凯被特别邀请来则是张丏的意思,只为炫耀一下他与微生溦的亲近关系,以及即将达成的大合作。
  殊不知这也是微生溦特为他引出的鸿门宴。
  这是微生溦初次与传闻中的周分舵主见面,普通长相,身材高大魁梧,浑身结实肌肉似乎都要将身上那套褐黄色紧身服饰撑破了。
  粗壮小腿缠着绑带,手臂上的宽大袖子亦被牢牢束住,打扮与他人不同,却显得干净利落不受束缚,有些像骑马装。
  微生溦打量周凯时,周凯亦在打量他,不过只是随意两瞧,便高傲不屑的转过了视线,跟在其身后的周巡倒是一脸惊艳,盯着微生溦的眼神猥琐至极,痴楞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老夫人已然入座,微生溦作为客人尊于右下手,旁边紧挨着一副见到小羔羊模样的大灰狼周巡,张丏坐在正对面,其身旁依次是周凯,和另外两个分舵主。
  众人在各自位置上齐齐坐下,丫鬟鱼贯而入端上酒水和菜肴,主持小宴的张丏便开了口。
  “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一是初春将至天气渐暖,邀大家一起小聚放松放松,二呢,也为昒昕公子做个简单的送别宴,此次特意前来探望盟主,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张丏说着执起面前食案上的酒樽,朝微生溦拱手一礼尽数饮下,而后斟满酒樽又朝下位众人敬酒道:“这只是自家人的小宴,诸位不必拘礼,随意吃喝,在下先干为敬。”
  张丏今日心情特别的好,昒昕明日便走了,不日就会带回大合作,今日终于好好扬眉吐气一番,看着周凯的大黑脸,高兴地简直不能自已。
  老夫人也适时朝微生溦举起酒樽浅笑开口:“我也敬昒昕公子一樽,多谢前来探望阿泠,明日回京师一路顺风。”
  “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姐弟热情的与微生溦敬酒吃菜,气氛活跃,似是不知还有周凯这号人物般,直接对他视若无睹,假装无视。
  商场上混的都最是会看眼色,知晓这是两个盟主候选人的战争,均掩耳盗铃假装没发现,各吃各饭各喝各酒。
  周凯心里很是火大,谁不知道这小白脸是叠玉商会的,结了这么个关系就在这耀武扬威,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的面皮扯下来踩在脚下。
  周凯窝火的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四下望了望周边垂首侍候的丫鬟小厮,还有较远处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下人,带怒的面上一喜,很好,人够多!
  群英盟重要人物都在,很好,人够齐!
  老夫人张罗的这个小宴设置在后花园的露天处,冬日积雪全部消融,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一个个的小嫩芽,草地里的嫩绿小草也坚韧顽强的努力生长着。
  阳光倾洒而下,给萧条景色更添希望和活力。
  周凯幸灾乐祸的走到宴席中间,正对着老夫人施了一礼,缓缓开口道:“老夫人,今日赴宴,在下特带了一个人来。”
  说着宽厚双掌一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硕大药箱跟随小厮从花园外走了进来,近到席位前浅施一礼,视线沉静的在众席位上略略扫过,最后定瞧了微生溦一眼,收回视线。
  周凯抬手介绍着面前老人道:“这位就是名扬天下的瞿老大夫,曾任天佑国太医令,医术了得,是在下特意请来给盟主看病的!”
  周凯此言瞬间使得老夫人和张丏两人面色一僵,张丏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沉声拒绝道:“不必了吧,盟主已经请了众多大夫诊治,宫中御医也曾亲临,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周凯摇摇手一脸不赞同的道:“诶,怎么能这么说,盟主如今都未有醒来的征兆,多请些大夫前来诊治总没有错,难道你不希望盟主醒过来吗?”
  张丏瞬间被激怒了,猛然站起身怒喝道:“胡言乱语,我看不想盟主醒过来的是你吧,谁不知道你纠结了一众亲信手下,就等盟主咽了气,取而代之。”
  周凯也怒哼大骂道:“少他妈乱扣屎盆子冤枉老子,老子想要盟主位从来都是毫不避讳,光明磊落,难道你就清清白白不想要?那你今日这出耀武扬威的戏码是在做什么?只是请了个大夫给盟主诊病,你却这般阻拦,难道是心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丏怒瞪秀目,用手指着周凯的鼻子,咬牙切齿的恨恨威胁道:“你再敢胡说……”
  “你想怎么的?我告诉你张丏,老子跟着前任盟主风里雨里打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老子比老夫人年纪都大,你小子竟然敢指着老子鼻子这么跟老子说话,赏你个分舵主的位子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周凯说着扬手就要开打,老夫人早已吓得惊慌失措,手捏着帕子面无血色,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其余人皆是事不关己静观其变的态度,微生溦却突然站起身,两步上前插到两人中间,左手在周凯高高抬起的右手臂曲池穴上一点,粗壮结实的手臂瞬间一麻,无力的从空中垂下。
  “你这小子对我做了什么?”
  “周分舵主不必担心,只是让您一时动不了手而已。”
  张丏见微生溦突然相帮,心中底气又足了三分,讥讽的勾起一个浅淡笑意,愚昧莽夫!
  周巡一直坐在位置上定眼瞧微生溦,自己老爹和张丏的争吵都没有注意,直到面前俊朗少年突然离坐,这才从失神中回到现实,看见宴席中气氛紧张的对峙状况,立马蹿起来站到周凯身后,满脸凶恶表情的瞪着张丏。
  微生溦气定神闲的回了周凯的呵斥,制止了他的挥拳动作,气势瞬间占了上风。
  其余两位分舵主也再坐不住,扬着和事老的灿烂笑容凑过来道:“两位都是群英盟的大人物,如此剑拔弩张实在伤和气。依在下看,只是诊个病罢了,一来可以还张分舵主的清白,二来也解了周分舵主的疑心,如此岂不两全?”
  “就是就是,届时等老大夫诊完病解了误会,今日之事两位大丈夫就明月入怀,一笔勾销。大家同在群英盟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两位分舵主虽话说的好听,却是明显帮着周凯,老大夫没诊出什么花来大家就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但若真诊出什么,可是拿捏住张丏老夫人把柄的大好机会,有利无害!
  张丏张嘴便要再次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却被微生溦抢先一步闲闲道:“依在下看看诊就诊,大家一同前去,众目睽睽之下,也免再生出疑虑。”
  周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拦在中间小个子,也不再算手臂的帐,满意的赞赏回答;“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是挺公正严明的嘛!老子没意见,大家一起去。”
  “但……”周凯刚要迈腿,微生溦又开了口,不怀好意的笑着与周凯对视,眼神坚定不容人抗拒:“若是诊不出什么,周分舵主适才便是信口雌黄侮辱张分舵主,如何也不能随意算了,不如就请周分舵主就向张分舵主磕头谢罪,您看如何?”
  周凯紧紧拧着眉头,一个清晰深刻的‘川’字浮现眉间,死死瞪了微生溦许久,一口答应了。老夫人依旧六神无主不在状态,张丏面若死灰,默不回应。

第97章 阴谋终败露(一)

  》  请瞿老大夫为盟主诊病已成定局,老夫人三魂七魄全数分崩离析,浑身麻木无知觉的被下人扶着朝盟主寝院走去。
  听不见身旁一群人在说什么,只下意识的迈着步子,脑子已经不能思考。
  张丏微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想着对策,今天之事怎么会搞成这样?他怎么也没想到周凯赴宴还会带来一个大夫,这摆明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自己设的宴,没想到反倒入了周凯的局,就连昒昕公子也同意了,想拒绝反抗都找不到借口,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盟主的寝院离后花园很近,只需穿过两个院门便进到了卧室房门口。
  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先步入房门,而后跟着周凯父子及瞿老大夫,微生溦跟在老大夫身后,与张丏并行而入,其余也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偌大的卧寝瞬间站了十几人。
  乐泠就躺在垂帘后的床榻上,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诊病过程,贴身丫鬟将垂帘从中撩开拴在两旁柱子上。
  视线瞬间清明,瘦骨如柴的乐泠憔悴不堪的静静躺着,呼吸微弱,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瞿老大夫,请。”
  周凯做了个‘请’的手势,瞿老大夫背着药箱走近床榻,弯下腰跪坐在床榻边,右手搭上乐泠腕脉,闭上眼睛细细诊治起来。
  帘子处站着的众人皆屏气凝神,这无论诊没诊出什么,都将会是场大戏,安能不紧张?
  唯有微生溦事不关己的靠着柱子,一脸悠闲随性模样。
  瞿老大夫可是除她外唯一经过大师父亲自指点的,对药理、医术的痴迷怕连大师父都不及,即便是天下奇毒也定不会诊不出。
  侧脸看了眼身旁急得面如白纸的张丏,满是黏汗的双手不安交握着,抬眼不经意望了眼房门的方向,却见房门关闭,还有两个站的靠后的男人正好堵住了房门,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瞿老大夫诊完脉,又在乐泠指尖用银针刺了一滴指血,融进一小碗清水中,乌黑血珠瞬间染透碗中清水,黑得如墨汁一般,咝咝冒着小股黑烟,腥臭味弥漫。
  瞿老大夫下了定论,缓缓站起身长叹口气道:“盟主这是中了失魂散剧毒的病症啊!”
  “中毒?”
  周凯惊呼出声,老夫人听见此话,呆愣面容竟有一丝细微松动,明白过来事情暴露彻底坚持不住,终于一头栽了下去。
  两个丫鬟呼喊着连忙抱住她倒下的身体,正沉浸在盟主中毒这一震惊事实的众人理都不曾理会晕倒的老夫人,只有微生溦抬手示意丫鬟,将她扶到了一旁软椅上躺下。
  “张丏,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盟主是生来带的病根发作吗,怎么会是中毒?”
  周凯突然的厉声质问让张丏紧绷脆弱的神经彻底崩塌,没了原本的体面公子形象,疯癫癫的瞪大眼回声大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是我诊的脉!”
  张丏将自己撇的干净,可这样的激动反应越发证明与他有关。
  周凯大怒,双手抓住张丏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大吼道:“少他妈装蒜,盟主全权由你照顾治疗,你会不知道?老子看毒就是你下的,这群英盟后宅除了你还有哪个外人进得来?你毒害盟主究竟有何目的,说!”
  “我不知道!”
  张丏垫着脚尖用力挣扎着,脸因为被卡着脖子涨得通红,双手使劲去扳周凯抓住他衣领的手,但无论怎么用力也解脱不了分毫。
  “周分舵主,一切都还没弄清楚,你冷静点!”
  微生溦上前轻而易举将张丏解救下来,护小鸡似得将他挡在身后,望着周凯肃然道:“唯有莽夫才一言不说直接动手,你跟着前任盟主时也这般莽撞无礼吗?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如让张分舵主解释一下,切不可错冤枉了人!”
  张丏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心惊胆战的躲在微生溦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听见这话平稳下激动不安的心绪,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确实不知盟主是中了毒,请的所有大夫结论都相同,就连宫里的徐御医也是如此说,我怎能不信?”
  “徐御医?你说的可是深受皇上信任,出自五杨郡医药世家的徐尧御医?听闻其医术了得,当不会诊不出是旧疾还是中毒,如此看来竟是个医德败坏之人……。”
  微生溦正说着,憋着满腔怒气的周凯突然打断道:“徐尧?哼!老子就说嘛,堂堂宫廷御医怎么会出这种差错。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那徐尧与老夫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还不是随你们想怎么说怎么说,我看此事就是你和老夫人串谋的。”
  周凯说这话虽是真相,却非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就嘴巴一顺脑子一热胡口说的。
  在场之人怕是谁都不信,张丏却完全没有耻笑之意,紧张的不能自已。
  微生溦已然成了张丏和老夫人的代表,嗤笑一声道:“周分舵主真是胡言乱语,张分舵主是盟主的亲舅舅,老夫人更是盟主的亲生母亲,他们要毒害盟主,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吗?定罪之前要有证据,你这般红口白牙诬陷盟主亲人,我看你就是私心作祟,一门心思铲除对手,把罪揽到他们二人头上,好名正言顺坐上盟主之位吧!”
  周凯三番五次被微生溦怼的无话说,恨恨的上前一步朝着微生溦的脸就要来一拳,可看见她嘲讽无畏的警告表情,又生生收回了挥出的手臂。
  怒不可遏的道:“真是张利嘴,你要证据是吧,老子就给你证据,让你无话可说!”
  周凯丢下这句话,突然朝老夫人躺着的软椅快步走去,张丏心道不好,刚要上前拦截,却被微生物给抬手挡住去路,小声道:“无须担心,就让他去,否则今日之事定会没完。”
  周凯两步跨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已稍稍转醒,脑袋却不太清明,迷迷沉沉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看不请是谁,只听那人突然怒喝质问。
  “你和张丏为何要毒害盟主,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自己的儿子,你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就不怕他会半夜入梦质问你吗,你为何如此狠心,为什么?”

第98章 阴谋终败露(二)

  》  周凯的质问简直可用痛心疾首来形容,厚实双手牢牢抓住老夫热的肩膀来回晃动着,老夫人本就迷迷糊糊,听见如此质问,伤心的泪如雨下,同时畏惧不安的死命摇着头不断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你说谎,你明明知道盟主身中剧毒,却骗了所有人,你究竟居心何在啊?”
  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就不清晰的视线被泪水糊住,更加看不请面前人的模样,只能依稀瞧着模糊高大的身影,和紧紧锢住自己双肩的坚实臂膀。
  老夫人委屈的拼命解释着:“毒不是我下的,我没有害阿泠,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保住群英盟。丏儿说,此毒世间无药可解,若是宣扬出去,群英盟会招来灭门之祸,我只是不想毁了乐家世代基业,我是阿泠的母亲,我没有害自己儿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夫人害怕的蜷缩着抓紧衣襟,泪水早已湿了妆容,端庄雍容的仪态消弭殆尽,只剩下不尽的脆弱和无助,以及心头长久压抑的畏惧。
  真相已明,张丏彻底绝望的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微生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知道。难道真如周分舵主所说,毒……是你下的?”
  周巡适时冷哼一声:“我爹说得对,毒就是你下的,你这冷血动物,连自己亲外甥都下得了手,真不是个东西!”
  微生溦对张丏也已变了脸色,蹙眉看了眼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盟主,恨恨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微生溦的质问无疑是压垮张丏抵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溺入深水之中,再无生还希望,干脆自暴自弃兀自宣泄:“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呵呵……他就该死,这是他和那个女人,”
  张丏抬手指着软椅上的老夫人:“他们欠我的,我明明也是她的儿子,她却不肯认我,凭什么?这是我应得的补偿,我没有错,是我应得的!”
  张丏几乎是嘶吼出声,众人齐齐楞在当场,看看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又看看歇斯底里全无人样的张丏,不由微微颤声:“他们,他们……竟然是……母子?”
  饶是神经粗大,经历过大波浪的周凯一时也难以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众人全是陷入震惊,手足无措的呆愣模样,这也给了张丏逃出生天的最后时机。
  张丏的武功不高,奈何事发突然,堵住门口的又是两个不会武功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让张丏逃了。
  而这其中不包括时时注意着张丏,最为清醒的微生溦,她是故意让他逃的。
  等周凯望着大开的房门回过神来追出去时,那萧条身影早已不见了。
  “他妈的,就这么让他小子跑了……”
  周凯带着儿子周巡在院子里气得骂娘,微生溦小走两步站到房门边,朝气急败坏的周凯道:“周分舵主,如今事已明了,还是先想想如何善后为好,在下有事要私下与分舵主商量,可否先请诸位客人回去?”
  微生溦最后一句虽问的是房间内站着的人,面对的却是周凯,神情丝毫没有因刚刚维护了犯人而羞愧难堪,反而坦荡的很。
  周凯饶有深意的望着不远处站在门槛上的娇小少年,容貌绝色俊朗,举手投足飘逸洒脱,贵气十足。
  明亮深邃的瞳孔有种看不透彻的深沉,仿佛能窥探到人的内心,面上时时带着浅笑,不明就里,柔和又疏远,自信且意味声长。
  “好,老子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
  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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