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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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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诹畹摹!
  郝田撇撇嘴,不屑一顾的嘟囔一句:“谁稀罕呀,我又不姓杨。”
  说完朝着微生溦哼了一声,高扬着头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

第86章 群英盟和杨老爷

  》  微生溦在五杨郡的客栈已经住了六日,却还没有丝毫进行下一步的打算,郝田把这里里外外都玩遍了,见她还没有行动,无聊的心烦意乱。
  一手挡住微生溦伸向醋溜鱼的筷子,像个怨妇一样皱着五官抱怨着,鼻翼上的大黑痣都带着两分怨愤色,颤颤抖了抖,开口道:“你到底咋打算的呀,我们都在这客栈待了六天了,闷都快闷死我了!”
  微生溦面前的醋溜鱼被挡,筷子一转夹了一块红烧肉,滋滋冒油的大块红肉看着就胃口大开。
  别看她一个身子瘦弱娇小的女孩,却是最爱吃肉,几乎无肉不欢,看的郝田时时感叹吃的那些肉都跑哪儿去了,身上肉一点没长,白白浪费银子。
  “闷?我怎么没觉得,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昨晚春风楼的花魁媚儿姑娘伺候的可好?”
  郝田尴尬的假咳了一声,用手捏了捏嗓子,眼睛不住往上瞟,“媚儿姑娘嘛,还不错。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这么光耗着也不是事呀,对吧!”
  “你急什么……”
  微生溦正说着,听见背后桌上的几个男人粗矿豪迈的边喝酒边聊天,话中提到了群英盟,不由让他闭上嘴认真倾听起来。
  只听一个粗嗓门的男声满带愤怒怨怼的低喝道:“他妈你们说那杨贵是不是有病,手下那么多家店不好好管理,整天到处找群英盟的茬,你看我身上这伤,从来就没好全乎过,真他妈的够了。”
  粗嗓门的男人刚说完,一个稍显柔和的声音焦急地响起,连忙阻拦道:“你小子别说了,那可是你家老爷,若是被人听到,妄议主子可是要被打死的。”
  粗嗓门男人似乎这也才想起,有些后怕的四转瞧了瞧,发现没人注意他们那桌,这才松了口气的灌了大碗酒,满心不满的哼叹一声。
  “你说这杨老爷可是五杨郡五位杨姓名人之一的开国将军之后,怎么就混了个这副模样?真是给他先人丢脸。”有人一阵唏嘘感叹的说道。
  “还不是损了阴德呗!”声音张扬,幸灾乐祸。
  “这话怎讲?”问话之人语带好奇,桌上其他几人笑着打趣外乡人,不知道其中根本。
  那说话张扬之人凑近外乡人,眉飞色舞的小声八卦起来:“当年天佑国的开国将军杨怀可是威武勇猛,驰骋沙场,军功累累,助开国皇上荣登帝位,显赫一时。但就因为他杀过太多人,阴德有亏,后院女人无数却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接着两代也是一脉单传,最后只留下一个女儿,招婿入赘才勉强留下杨老爷这最后一条血脉,不过如今怕是要彻底断了。”
  “怎么怎么,难道杨老爷一个孩子没生?”那外乡人听得入迷,连连好奇问着。
  讲故事的故弄一番玄虚,喝了两口酒,才接着缓缓道来:“这倒不是。杨贵这一代倒是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三个都死了,而且一个后嗣没留下。”
  “啊……那杨老爷还不呕死啦?”外乡人感叹着惊呼出声。
  杨老爷家下人,粗嗓门的男人不屑的冷哼开口道:“呕死能怎么着,死都死了……。”
  男人一下闭了嘴,悻悻的挠着头灌了口酒。
  柔和声音接着响起来:“说来也是咎由自取,好容易生了这么多孩子不好好教导,养的飞扬跋扈,骄纵不堪,以至于最后都没好结果。”
  “开国功臣的后代怎么就从商了呢?”
  “哼,还不是没本事呗,后人没一个争气的,我看杨老将军在地底下都要气个半死喔!”
  五杨郡虽因杨姓闻名天下,如今却是群英盟乐家的地盘。
  微生溦早已打探过,五杨郡绝大部分产业都属于群英盟,杨老爷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商人,除了祖上的煊赫,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这杨老爷倒是个有趣的。
  杨贵打着重振杨家往日风采的旗号,处处与群英盟对着干,时时拿些鸡毛蒜皮的事胡乱找麻烦,对方根本不曾放在眼里,时常是懒得理会随之任之,却不知他是盲目自信还是自暴自弃,反而越挫越勇,外人看着只觉是哗众取宠的可笑行径,他却沉迷而不自知。
  故事也听够了,微生溦起身正要往楼上去,门外小跑着冲进来一个小个子男人,满面激动的一下拍在刚才八卦那桌的两人身上,眉飞色舞的道:“你们猜我刚从哪儿来?”
  微生溦只觉定是与杨老爷群英盟有关,脚下步子放慢侧耳倾听,果然只听小个子道:“隆生药铺,杨老爷正带着手下和人争执呢,你们猜和他争执的人是谁?”
  小个子真是爱吊人胃口,听见杨老爷又在街上搞事情,大家都是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模样,锤了小个子一拳急切开口:“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说是谁?”
  小个子哈哈笑了两声,睁着大眼一字一句道:“分舵主,张——丏”
  “张丏?”几人一下炸开了锅般,纷纷推搡着说着‘走走走,看热闹去’,丢下酒钱就奔出了客栈,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真是想谁来谁,一起去看看吧!”
  微生溦跟着刚才几人消失的方向亦出了客栈,刈楚树桑紧跟其后,郝田还坐在饭桌上夹菜往嘴里送,见他们突然就朝外面走,立马丢下筷子小跑跟上,嘴里还不忘抱怨着:“去哪儿也不打声招呼,我饭都还没吃完呢……。”
  四人来到隆生药铺时,宽敞的街面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数量庞大却格外的安静,离得老远也能依稀听见围在中心的争执声。
  刚刚在客栈吃饭的那群男人也在人群中,伸着头使劲朝里看,人排人却是只能瞧到一个个头顶,推搡着拥挤的人群不停往里挤,不一会便占据了看热闹的有利位置,把热闹中心人物毫无视线阻碍的尽收眼底。
  微生溦显然无需有损形象的与人零距离摩擦,刈楚和树桑执着长剑生生为她在肉饼般的队伍中开辟出一条宽敞小道,不疾不徐的走到包围圈内部。
  翩翩衣角未起一丝褶皱,郝田紧跟着她轻松钻了进去,手里不知道何时拿着一包瓜子,惬意悠闲地磕着,掉了满地瓜子壳。

第87章 无聊的争执

  》  这场热闹主要有三个人物,隆生药铺掌柜、张丏分舵主、以及杨贵杨老爷,至于争执原因则是关于一株百年人参的归属问题。
  杨老爷早与掌柜打过招呼自己要一株百年人参,结果却被卖给张丏,还被自己当场抓获,这下自然不干,死缠烂打一定要掌柜将人参卖给他,可对方出价高近一倍,自己比不起,只有抓着做生意要讲究诚信一说僵持起来。
  杨老爷确如市井传言的描述,一身锦缎华服,长相普通,本事不大架子却挺足,身后拉风的跟着五六个手下,扬着沙哑粗嗓门高声怒骂着。
  腰间挂着一块龙纹雕玉佩,清脆透亮,一看就是有年份有来头的东西,骂着人还不忘在上面摸来摸去,转着身子的露给人看,得意炫耀的俗气模样,瞧着都让人讨厌。
  “刘掌柜,我就问你,这支人参是不是我早就定下的?”
  刘掌柜看着面前互不相让的两位一阵脑仁疼,但还是面带笑容耐心的礼貌回答着:“是杨老爷定下的,但……”
  刘掌柜话没说完,就被杨老爷粗暴的一个高音打断:“对呀!你都承认了这是本老爷定了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卖给别人呢,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讲信用啊!”
  买卖人最重要的便是信誉,刘掌柜听他这么说,急忙摆手解释着:“在下一个小生意人,杨老爷,这话可万说不得啊!您虽在本店定下了一株百年人参,但是货都到了一个月,也派人上门通报过,您都没来买走,现在转卖他人也是合情合理,这岂能是不讲信用呢?”
  杨老板理直气壮的一偏头回答道:“本老爷这一个月出差不在府中,根本不知道,如今回来了这株人参理应归我,这才是合情合理。”
  “这,这……。杨老爷您不是为难在下吗,我已经答应卖给张公子了。”
  刘掌柜为难的抱着装了人参的锦盒,左右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杨老爷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还答应卖给本老爷呢,今天这株人参本老爷是要定了,你不卖也得卖。”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不曾开口的另一主人公张丏,终于甩了甩长袖笑着开了口:“杨老爷怎能如此霸道,大家都是同行生意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生财嘛!”
  张丏与微生溦想象中有些差别,青绿色长袍清新素雅,简单大方,面容亦是清秀明朗满带笑意,没有因为杨老爷的粗俗无礼而动怒甚至不耐,很有些翩翩公子的平易和顺,丝毫不像极负掠夺性的人,反倒看着纯净无害,让人亲近。
  杨老爷显然就是对人不对事,看见张丏开口立马顶了回去:“分舵主倒是会做好人,既然和气生财,那你何故还要与我抢,群英盟难道还会缺一株人参吗?”
  张丏依旧不疾不徐的笑脸相对:“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味药材,虽不缺但如此品相却难得。众人皆知,我们盟主重病,需要人参喂养,所以遇到好的自然不能错过,而杨老爷府中却未曾听闻有人急需这药,事有轻重缓急,还请您高抬贵手,让它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张丏乃群英盟分舵主,也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盟主之人,这般和顺的与杨老爷说话已是给足面子,气度不凡,奈何杨老爷此人自视甚高,非但一点不领情,反倒嘲讽的冷哼一声。
  “少用你们盟主来压人,谁不知道最想他死的就是你,好接任他的位置,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来谁信呐,本老爷不急用,就愿买了放在家里,你管得着吗?”
  杨老爷这袭话也终于让张丏没了耐性,脸上温和笑意渐渐变得冰冷,嘴角依旧勾着微笑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唯有拒人千里的冰霜。
  “既然如此也无需浪费时间,那就按着商场规矩来吧,价高者得,我出二百两。”
  这个价格清清楚楚的让杨老爷嘴角一抽,他那点家底与群英盟相比就是九牛一毛,胳膊拧不过大腿,比谁出的钱多只能找死。
  杨老爷眼中升起一股屈辱神色,指着张丏鼻子大骂,“少他妈自以为是,在这五杨郡,论钱谁比得过你群英盟?理论不过就以钱压人……。”
  杨老爷说着走向围观群众,苦着脸深恶痛绝的指责大喊道:“父老乡亲你们可看见了,他这不是以钱压人是什么,一百两的东西偏出价二百两,故意让我买不起……”
  郝田长叹口气无聊的撇撇嘴,一包瓜子都嗑完了还没吵完,这么啰嗦没营养的话真是无趣,翻了个又明显又深刻的大白眼,双手拨开人群努力朝外挤。
  身后争吵还在继续,这次却是加入了一个新鲜声音,清丽而温煦,“两位如此僵持不下,不如各退一步,都别买了。”
  还在滔滔不绝深刻揭露人心阴暗的杨老爷顿时住声望过来,张丏不耐的面容也循声转过来,看见是一个精致打扮的俊美少年,面上一顿来了些兴趣。
  “不知公子此言何意?”张丏带着得体的笑容轻声问出口。
  微生溦笑了笑上前两步看看两人,又看看很是无奈悲催的刘掌柜,接着开口道:“买卖就讲究个你情我愿,两位在人家做生意的门面前如此争论不休,带来的恶劣影响可有为刘掌柜考虑过,我看二位根本不是为这株人参争执,何不各退一步换个地方,也别打扰人家做生意呀!”
  郝田马上就要挤出人群,猛然听见微生溦的声音,暗骂句‘小祖宗’又急着往回退,被他一进一出挤来挤去的几人低声骂了两句,这才终于又重新进到内圈,看着微生溦突然出头,对着身旁刈楚树桑小声嘟囔着:“多管闲事。”
  张丏和杨老爷见微生溦打扮不俗,举止更是优雅端正,谁也不想无端冒犯,原本吵闹的现场一时都不再说话。
  张丏打量了微生溦许久,看了眼她身后跟着的刈楚和树桑,上前拱手一礼笑答道:“公子所言有力,在下确实有些疏忽。不过……。如今被我们这一闹,刘掌柜店里这株人参怕是一时也不好卖出去,我们若还不买,岂不害得他亏钱?”
  “话非如此说,人参又非饭菜,两日不吃便馊了,即便一时卖不出去也大可不必着急。不过若是二位真有如此烦难,在下愿将它买下,不知两位可有意见?”
  杨老爷虽不满突然冒出的微生溦,但至少张丏没有得去,也就无所谓的表示没有意见,就连杨老爷都如此说,张丏自然更加没意见,礼貌表示‘请随意’。
  微生溦随手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刘掌柜看见银票上的数额微微一惊,喜笑颜开的将手中抱着的人参递给微生溦,双手接过银票,感激的施了一礼又一礼。
  今日若非这位俊俏公子出手相助,这僵持场面怕是还不知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对微生溦简直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

第88章 躺在床上的盟主

  》  挣来抢去的人参有了归属,热闹也就散了,紧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开,杨老爷带着拉风的手下瞪着张丏哼了一声扬长而去,一时拥挤难行的街道上瞬时露出原本的宽阔面容。
  张丏还未离开,郝田见无事,这人又认识自己,便识趣的随着人群不见了踪影,微生溦此趟便是为这分舵主而来,自然也还立在原地,两人相视一笑,张丏主动上前拱了拱手道谢。
  “今日多谢公子解围,在下张丏,不知尊下大名?”
  微生溦礼貌回以一礼:“分舵主客气了,在下昒昕,久仰大名。”
  “公子认识在下?”
  “非也,只是听盟主提起过罢了。”
  张丏一挑眉头,清秀的面容上笼罩起一层深思,打探的问道:“喔?昒昕公子认识盟主?在下除了群英盟分舵主,亦是阿泠的舅舅,竟未曾听闻过还有昒昕公子这位俊朗非凡的朋友。”
  微生溦浅浅一笑,不慌不忙的回道:“我与盟主还未算朋友,只是在临安国京师有过一面之缘,一夜相谈甚欢,实有些相见恨晚之感,奈何两人皆有要事缠身,所以便匆匆分别了。”
  “原是这样……”张丏长叹口气,面上悲戚阴霾缓缓笼罩,蹙紧眉头哀声道:“可惜现在阿泠重病在床,昏睡不醒,若是知晓公子来了五杨郡,定是喜不自胜。”
  微生溦面上也笼罩起沉重神情,焦急地关心到:“我早已听闻乐泠兄重病,此次也是特为他前来,不知究竟得了什么病,大夫如何说?当真,当真……”
  微生溦最后的‘无药可治’四个字犹豫着没有道出口,对方到底也是明白她话中意思,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悲伤,一丝自责点了下头,算是确定他已无力回天。
  微生溦悲从中来,眼圈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悄悄避身抹了把眼角。
  映面绯红,眼角含悲,欲泣还休,令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放缓脚步,甚至驻足观赏,心下由衷感叹着好一个翩翩娇弱的美公子。
  “不知在下可否前去探望?犹记得乐泠兄临别之际再三邀我到家中做客,届时定尽地主之谊好好畅谈一番,如今来了,却是迟了…。”
  微生溦期待的望着张丏,眼中溢满惋惜悲伤之情,清亮透彻,实在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居心叵测之像,张丏见她如此恳切请求,感念她的真切,便点头应允了。
  群英盟远离城镇独立而建,四周皆是高山河流,傲然挺立于一片嶙峋山谷间,巍峨大气,戒备森严,四面道路顺畅方便,四通八达,商队车马不时进进出出,一片匆促忙绿的景象,丝毫看不出盟主病重带来的低迷不振。
  微生溦跟着张丏畅通无阻的走进了后宅乐泠所在的院落,门口两大排丫鬟小厮侍立着,屋内则只留下两个贴身丫鬟时刻观察照应。
  见到张丏前来,行礼之后退至一旁,却没有走出房外,视线一分不差的定格在床上毫无声息的盟主身上,对张丏亦是带着些许防备和警觉。
  丫鬟掀开垂帘将张丏和微生溦两人让进内间,乐泠一脸惨白的躺在锦被中,眼周深深地乌青色,原本风华少年已成了如今这般骨瘦如柴的模样,看着实在让人不忍。
  微生溦心下微微一颤,这个面容与爹爹当年一模一样,反而还要严重几分。爹爹当年因有大师父寸步不离的救治,才勉强支撑了一年多,乐泠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算不容易了。
  张丏望着乐泠一阵愣神,动作体贴的替乐泠掖了掖被角,眉目温柔,弯身凑在乐泠耳边轻声和他说着话,明亮双眼如月清明,声音温煦磁润,如春风拂面心悦舒畅。
  张丏说了好一会,却没有得到点点回应,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疼的不敢再看,闭了闭眼站到一边。
  “周分舵主今日可有来?”
  张丏问着一旁侍候的两个丫鬟,两人皆是摇了摇头,“今日不曾有人来过。”
  微生溦眼眶已是溢满热泪,满面哀伤的坐到床边握住乐泠的手,轻声细语诉说着分别后的想念,约定好前来做客,他却躺在床上不能相迎,心中悲伤不已。
  微生溦触人心弦的感人话说的顺嘴,手指却在他的手腕处悄悄把着脉,感情真挚诚恳的让那两个丫鬟都不由心酸的湿了眼眶,却又不知这位美丽公子是谁,互望两眼皆是闪过疑惑之色。
  经过细致诊断,微生溦确定乐泠确实是中的失魂散,计量不如爹爹深,但已足够一击致命,可能发现救济的及时,又加以珍贵药材吊着命,才勉强坚持到现在,但若再不服用解药,怕是也就最多三天时间了。
  她要在三天时间内调查清楚整件事,引出黑袍男人踪迹,此刻还不是表明来意的时候。
  微生溦抹着眼角细心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门口突然响起一串女人的轻盈脚步声,接着就见一个雍容美丽的中年妇人进到屋内,两个丫鬟躬身行礼着:“见过老夫人。”
  微生溦连忙站起身跟着张丏走上前去,老夫人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衣冠不凡的俊美少年,轻声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张丏上前一步介绍道:“老夫人,这位是昒昕公子,与盟主相识,特前来探望。”
  “在下昒昕,见过老夫人。”
  “喔,原是阿泠的朋友,多谢前来探望,只可怜阿泠一直昏迷不醒,不能亲自接待……”
  老夫人说起儿子伤心的哽咽了一声,叹了口气,重新带上大家夫人得体的端庄仪态,友好的朝微生溦浅浅一笑,轻声开口:“不知昒昕公子与我家阿泠何时认识的?”
  微生溦礼貌的回答:“去年春在临安国认识的,虽只有一面之缘,却是相见恨晚,听闻乐泠兄重病实在是优思心切,突然到访冒昧了,失礼处还请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身为一家主母,礼仪规矩端庄稳重,浅笑着回答:“昒昕公子客气了,倒是公子初次前来,府中多有招待不周,见笑了。天色渐晚,今夜便在此住下吧,山间陋室还请不要嫌弃。”
  微生溦礼貌施以一礼,神情忧伤的缓缓道:“多谢老夫人。上次相见时,乐泠兄风姿卓卓,谈笑风生好不飘然生动,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究竟是得了何病?可有在下出力之处?”

第89章 时间紧迫

  》  微生溦提起了乐泠病情,老夫人依旧保持沉稳姿态,面上渐渐笼上一层悲伤抑郁之色,捏着手帕轻轻啜泣了两声,完全一个爱子心切的痛苦母亲形象。
  微生溦却没有错过她眼底深处的隐晦和犹疑,沉吟了许久才努力扬起一个得体礼貌的歉疚笑容,感激的开口。
  “多谢公子挂心,宫里御医已经亲自前来诊过脉,道阿泠这病是生下来便带在身上的,只是以前一直藏着不曾发觉,如今突然爆发出来,他们也是措手不及…。无能为力啊。”
  “这也太过突然了,好好的一个人……若连御医都无能为力,那该如何是好……”微生溦感叹着说不下去,转头朝门外侍候着的刈楚吩咐道:“将东西拿来。”
  刈楚捧着隆生药铺买来的人参迈进屋内,微生溦将盒子接过来开口道:“今日来得匆忙也未及备下礼物,这是刚刚偶遇分舵主时买下的人参,对乐泠兄应有些帮助,还请收下吧!”
  老夫人未及开口,张丏已上前一步客气拒绝道:“这实在太贵重了,今日我还要多谢公子解围,怎么能收您如此重礼,再者也因为我让你多花了一倍的银子,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老夫夫人不知今日隆生药铺一事,此时听闻自然也客气着拒绝。
  微生溦很是不喜张丏一副主人家自以为是的模样,面上却是毫不显现,反而亲近的微笑着开口:“只要对乐泠兄病情有帮助,一支人参何足挂齿,在下只盼乐泠能好起来,与我一同月下畅饮,这些虚礼也不必在意,治病更重要嘛!”
  微生溦如此说,老夫人也不好再三推脱,便感谢着让丫鬟接下了。
  “你既是阿泠的朋友,便是群英盟的客人,随意些,不必拘礼。”说着向身后跟进的两个贴身丫鬟吩咐道:“替昒昕公子准备客房,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唯,老夫人!”丫鬟们应下。
  微生溦想要在此住下不难,她有的是办法,但要在三天内将乐泠如何中毒之事彻查清楚却有些难度,这个老夫人和张丏自然是头号调查的对象,到底要怎么让她们露出破绽呢?
  微生溦三人被安排在了后宅西苑的流云阁,离乐泠的主院并不太远,小院落里假山俏丽,曲水流觞,意境之清幽。
  乐泠还在重病卧床,不宜大肆酒宴招待,晚上老夫人和张丏两人便亲自在正堂简单与微生溦共进了一顿晚膳,算是欢迎她的到来,之后回了院落摒退下人,与刈楚树桑吩咐起对策。
  微生溦抿着清茶静默沉思,案上烛火映照在她俊俏脸颊上,两排细密卷翘的眼睫毛微微眨动,灵动明亮的双眼望向刈楚开口道。
  “你今夜密切监视老夫人和张丏的一举一动,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记下来。今日我的突然出现,定会让他们有所疑虑和戒备,加之晚膳间对我身份来历的打探,不出所料今夜应该会偷偷见上一面,商量对策。”
  “主人如何向他们介绍的?若是哪日有人问起,属下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刈楚心思缜密,这是微生溦很欣赏很满意的一点,唇角勾起一个玩味弧度,轻声开口道:“我只道自己是从临安国来,开了家平价粮店,做点粮食生意,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们在这想住多久住多久,也足够引起他们对我们的重视,还会想尽办法拉拢。”
  树桑身为暗探,最是擅长打探消息,在飞霄山住的短短十几日,就已足够她将微生溦在临安国的一切了解透彻打探清楚,自然知道平价粮店属于叠玉商会产业。
  这是商业圈中半公开的秘密,而其除了老宁还有幕后老板却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平价粮店的老板自然与叠玉商会有脱不开的密切关系,这个实力雄厚却处事低调的叠玉商会,在富余节上一掷千金已是传的沸沸扬扬,早已成为了新晋商人们精心想要拉拢合作的对象。
  群英盟正值内部争斗时期,谁能谈到大合作,自然更加有了争夺的底气和实力,微生溦这个送上门的大买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此时万般讨好都来不及,更没有赶走的道理。
  刈楚领命便推门而出,悄无声息消失在银灰夜色中。
  群英盟此次争夺盟主位的大致情况很简单,最受推崇的就是盟主的舅舅张丏,和前任盟主亲信分舵主周凯。
  群英盟共有四位分舵主,周凯跟随前任盟主时间最长,建功无数,自现任盟主继位以来也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声望极高,如今盟主病重,盟中大部分人都支持他当下任盟主,其中分量最重的便是另外两位分舵主。
  张丏更多则是身份上的优势,老夫人的支持认可无疑否定了周凯的正当性,也赢得了盟主亲信手下的全力支持,统领他们的便是乐泠贴身侍卫冯伦。
  他们虽实权不大力量也有限,但却是盟主最亲近之人,最后想要名正言顺坐上盟主之位,势必要经过他们的认可,否则只会成为令人耻笑唾弃的谋逆之徒。
  乐泠明明是中毒而非生病,即便医术普通的大夫也能诊出这一点,何况还有宫中御医,老夫人和张丏为何要隐瞒盟主中毒一事?
  更让微生物给好奇的是,乐泠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冯伦知不知道?
  是串通一气还是仅被利用?
  他的真实态度又会是什么?
  “可知盟主贴身侍卫冯伦今日在何处?”
  微生溦话刚问出,树桑便已毫无犹豫不确定的回答道:“侍卫冯伦日日都寸步不离的守在盟主身边,今日刚好有要紧事去了五杨郡,所以没见到,现在应该还在五杨郡。”
  微生溦点着头沉吟吩咐道:“你即刻去告诉郝田,让他想办法让冯伦明天之内回来,顺便打探一下冯伦因何事去五杨郡。”
  “主人是怀疑有人故意将冯伦支走,好对盟主再下毒手?”
  “现在一切事情还不晴朗,都只能猜测,你去办吧。”
  “唯!”
  树桑也领命退下,微生溦独坐在宽敞舒适的房间内,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悠然支着头浅唤了一声:“沥”,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一丝慵懒意味。
  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突然从暗处现身,悄无声息,双脚踩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身材高挑健硕,一身最适于隐藏的黑衣,面容掩在帽檐之下,充满神秘之感,开口回到:“主人!”
  声音极低极轻,深沉的让人压抑,如遥远天边悠悠飘来的寺庙钟鸣声,苍凉凄寞,却又神奇的令人感觉平静安心,再跳动凌乱的心也能瞬间安静下来。

第90章 鬼影头头——沥

  》  微生溦朝沥招了招手,示意他陪自己坐下。
  沥靠近两步在微生溦对面的软垫上跪坐下来,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头微垂,硕大的帽檐遮挡住他的脸,也阻隔了他的视线,完全看不见对面坐着人的面容,只静静盯着案几边缘上的一条细纹裂缝。
  周遭烛火暗淡,细小裂缝几不可见,他却能清清楚楚辨别出形状和位置,像根遗落的黑色丝线,衬着褐红色檀木案几,不注意都难以发现。
  “还戴着这个帽子,在我面前也不取下来吗?”微生溦半埋怨半无奈的开口道。
  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拉了拉帽檐头垂得更低,一声低沉嗓音从帽檐后闷闷的传来:“习惯了!”
  “我都有多久没见过你的脸了?也不让我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怕是都快认不出了。”
  微生溦坚持想要他摘下帽子,可沥不适应的又拉了拉帽檐,闷声道:“认得出。”
  依旧不愿将头上帽子取下来,似是感觉到微生溦不开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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