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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夜雪·花与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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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弟俩只能一人架着一个把他们拉开。  
    白寒露了解师父,他布的阵绝对毫无破绽,但是不打破阵眼也能离开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不过几率太渺茫了,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也要在此处。  
    布阵就像是一扇关闭的门,只有主宰者才有穿行其中的钥匙,而此刻那个上蹿下跳的城灵就在此处。

   
第十章

    【第九节】 

    飞凤楼的院中,金橘色的灯一盏盏地挂上,入夜后又下起雨来,假山池中的水轩,被水波环绕,锦鲤们游弋其中。  
    衣昭和拢紧了身上的孔雀毛的披风,垂着眼喂鱼。各色的锦鲤们争成一团,水花飞溅。  
   “小姐,你在水轩坐了一整天了,天气太冷,您身体受不住的。”小侍体贴地过来劝,“……说不定他们已经被我们的族人给吃了,您这样等也不是办法。”  
    衣昭和冻得樱唇发青,还是没动,慢条斯理地说:“再加炉火吧,封魂师可不会像你们想得那么没用,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到达阵眼,打破阵眼走出来。”  
    小侍没办法,只能转身去添火。  
    衣昭和仰头望着天上大片大片鹅毛般的雪花,想起以前在家乡,每到隆冬池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她喜欢透过冰看干净澄澈的星子,最厌恶的是大雪天把冰层遮得严严实实。  
    以前婆婆总是说,人都是这样的,往往离得越近越看不清对方,所以她不愿意去接触人。看不清对方随时都可能被背叛被出卖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所以她并不去接触人类。  
    而银罗什么都不怕,无论春夏秋冬一有空就往外跑,有时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回来才知道她去了其他的国家看花。不过是一朵花,难道城中就没有?这样的妹妹让她操碎了心,每当她发愁担忧,婆婆却笑称,银罗活泼,你稳重,所以你才适合做家主,银罗她呀,注定庸庸碌碌。    
    听到“庸庸碌碌”这四个字,衣昭和那秀丽的眉峰都叠到了一处。  
    婆婆却摇了摇头,用她不懂的口气说,我们修炼成妖不易,妖怪也有妖怪的生存之道,庸庸碌碌就是银罗的生存之道,因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只能有一个啊。  
    从婆婆嘴里说出来,这庸庸碌碌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样。衣昭和那时是不懂的,后来却有一日懂了,银罗聪慧讨喜若是真的不肯庸庸碌碌,那么她真的愿意屈居银罗之下吗?婆婆了解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有宏图之志,不甘心锦鲤一族只是凡间微不足道的一支,她的眼睛盯着的,是难以攀越的龙门。  
    与其说她气银罗庸庸碌碌,不如说她庆幸银罗庸庸碌碌。  
    只是这样庸庸碌碌的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害得大半数族人在阵中受苦,让她活得如此狼狈。  
    衣昭和淡淡地收回手,久久地望着池中争食的锦鲤发怔。突然鱼群中的一条锦鲤跳起来,落在水轩的木板上,席地一滚,变成个双髻黄衣的小丫头。  
   “昭和姐姐。”小丫头扑到她怀里,嗷嚎大哭,“秋翠好想你啊。”  
   “秋翠?”衣昭和愣住了,“……你不是在阵中吗?”  
    水面荡起涟漪,吓得鱼群自处逃窜,而后水面分开,被衣昭和送入阵中的人一步步地踏上水轩。四个人毫发无伤,站在她的面前。前来添火的小侍吓得“呀”的叫了一声,不小心跌入了鱼池中,瞬间化成一尾小小的蓝色锦鲤。  
    这一声把其他人都唤了出来,锦鲤精生来就是一副艳丽的皮囊,但没什么狠戾的本事,就算握着匕首凶神恶煞的,仔细一瞧也能发觉他们的腿都抖得像筛糠。  
    白寒露他们只是一时不查才着了他们的道,如今有所防备,他们人再多也是螳臂挡车。  
    衣昭和怕是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愧是家主,把哭泣的小秋翠抱在怀里边安抚着,边对四周的族人道:“你们都回房中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他们不敢违背家主的命令,也只能退下了。  
    衣昭和在看到他们走出来时,就知道,她的愿望破灭了。她的族人们此刻还在阵中,受着苦,不能出来像这个人世间复仇。而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操纵着他们的命运,她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镇守在这里,不知何时到头。  
   “我好恨啊。”衣昭和口气淡淡的,平白直抒,甚至话音婉转如莺啼,“这六十几年,我每日枕着族人们的痛苦哀号声入眠,在梦中都能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醒来时我的族人们还在哀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如此。”  
    她抬头望着天空,眼睛空荡荡的:“我志在龙门,想要某一日带着族人们去天界。可后来才懂得,不要说龙门,我连一个小小的镇魔楼都推不倒。真正庸庸碌碌的是我,而银罗才翻云覆雨手啊。”  
    明明不过是一盏茶的时辰,她只是坐着,却好似慢慢地枯萎下去,却又从一蓬枯枝败叶中竭力地想要伸出黑色的,散发着腥臭气息的芽叶。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这个女人怕是绝望到极致处,要成魔了。  
    白寒露皱了皱眉,如果衣昭和要成魔,又不肯入阵,他也只能杀了她。  
    这时秋翠从衣昭和的怀里抬起小脸,看了看姐姐,又去看那边站着的四个哥哥,眼睛和那个右眼角有痣的哥哥四目相对,突然想起了出来前这个哥哥交代的话,忙爬起来跪坐好。  
   “昭和姐姐,秋翠有话要跟你说哦。”  
    衣昭和如同木偶般呆呆地转过头,似乎在认真分辨,面前的小丫头到底是谁,而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这大雪天真冷,为何雪一直要落呢?  
    镇魔楼中交错的红桥上挂着的铜铃响起来,叮叮咚咚的不安地撞击着。  
    而秋翠却毫无所觉,兀自沉浸在兴奋中,快乐地道:“我是哥哥姐姐们里第一个醒过来的哦,醒过来时,我吓坏了,因为哥哥姐姐们都是巨大的鱼骨正准备用锋利的牙齿咬我,我哭了,然后哥哥姐姐们就停下了。他们一定会一个接一个地很快地苏醒过来的,因为阵中的水真的很好喝,所以,他们一定会很快地苏醒过来的,像以前一样。”  
    衣昭和看着她,一动不动,却咀嚼着小丫头的话:“像以前一样?”  
   “嗯!”秋翠重重地点头,指着那个撇着嘴摇扇子的柳非银说,“城灵哥哥说,风临城荒芜的荷塘有的是,这里的妖怪也好相处,等哥哥姐姐们从阵中出来,他愿意让我们留在这里,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乡了哦。”  
   “我们的家乡?”  
   “是啊。”秋翠指着垂手把玩珠子的白清明道,“棺材哥哥说了,他的家乡也不在此处,还不如我们来的时间久呢,可是这里已经是他的家乡了。这里能成为他的家乡,就能成为我们的家乡。”  
    顿了顿,秋翠又难过起来,眼里又含了一包泪,指了指银发琥珀瞳的白寒露说:“妖怪哥哥说了,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做错的人自有天道惩罚他,而无辜的人也不会受到辜负。”  
    这次衣昭和没回应,背后的黑气却丝毫不散,眼珠中漫上来的黑翳也没有褪去。  
    秋翠看着她,莫名觉得哀伤。她虽然单纯,可也感觉到她的昭和姐姐好似在慢慢地死去。她求助地看向周遭的人,眼珠落在幽昙身上眼前一亮,忙伸手去宽大的袖摆中摸索,高声炫耀着:“对了!花神哥哥还给了我好美的花!”  
    花送到衣昭和的面前,秋翠顿时傻住了,原本洁白无瑕香气清冽馥郁的花朵,此刻已经枯萎发黄。  
    昙花绽放,不过是一刻间的刹那风华。  
    衣昭和却开口了:“这是什么?”  
   “它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花。”  
   “现在连野草都不如。”  
   “不,它是最美的花。”顿了顿,秋翠固执地说,“和昭和姐姐一样,昭和姐姐是最好的家主。”  
    衣昭和说:“花开败了就是败了。”  
    秋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她,却觉得伤心。她失去心神,只想着杀戮的时候,是非常痛苦的,她想念春日的暖阳、迎春花,和蜻蜓。她根本不想有仇恨,其他哥哥姐姐们也是一样渴望着救赎。她有很多话想对昭和姐姐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秋翠张大的小嘴慢慢地闭上了,全身的气力也在这一刻全部散去,雪静静地落着,而小姑娘充满哀伤地看着那朵花,好似那朵花是她的亲人,花败了,她也唤不回任何人了。  
    突然她手中的花,如苏醒一般,枯黄的花色充满了水分变得充盈而有生机,洁白的指尖般的花瓣,慢慢地优雅地翘起,好似在呼朋引伴。      
    清冽的花香氤氲开,惹得锦鲤们忍不住从窗边打开一条缝往外张望,只见漫天的鹅毛大雪不知怎地变成了朵朵昙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  
    锦鲤们顾不得害怕了,从屋中出来,面面相觑了半晌,都忍不住大笑,然后争先恐后地去抢那落下来的昙花。  
    飞凤楼一时间欢声笑语,与旁边艺馆的琴声叠到一起,仿佛有什么温暖的气息涤荡开来。  
    衣昭和怔怔地望着秋翠递到自己手中的花,又去看笑着的怀里拥满花的族人。  
    有多久了,除了戏班子演傩舞戏时的掌声,这座飞凤楼静得像座坟墓。陪伴在她身边的族人们明明都活着,她却在做一个守墓人。  
    幽昙提着衣摆,慢慢走到她面前,他没有笑,甚至没有表情,蹲下身执起衣昭和的手,轻轻地像微风那样擦过耳畔:“你看,美丽的女主人,即使是枯掉的花,总有一天也会开的。”      
    有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衣昭和的眼睛渐渐清亮起来。  
    总有一天花会开的,总有一天所有的苦难也都会到头的。  


第十一章

    【第十节】  

    飞凤楼的那一日,他们回去谁都没提,就当是一场历险游戏罢了。  
    除夕夜,锦棺坊不能免俗,彻夜不眠地守岁。  
    家里的两只豹子都去陪柳非银的母亲,独孤金金和兰芷却跑来凑热闹,再加上嗓门大的绿意,三个女人赶得上一群鸭子。白鸳鸯和游儿混熟了,掌灯后就带着游儿去了荷塘边找骨姬和荷花妖玩。   
    许多年来倒是第一次把一个年景过得如此热闹,又解开了与师弟的心结,这一趟总算没白来。白寒露站在窗口,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雪,这里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雪国。  
    他把注意力放在面前平铺的白纸上,笔尖吸饱了墨郑重地写下了三个字:飞凤楼。  
    白清明拿着算盘来书房,经过窗边却看到他坐在那里,正在写他的妖怪故事,便倚在窗边笑笑的,欠揍的模样:“我给师兄找的这份差使,师兄赚得不少啊?”  
    白寒露给他个淡漠的眼神,防备道:“飞凤楼送来的东西,不都让你收起来了?”  
   “那都是些金银珠宝,也不算什么稀罕物。”白清明凤眼微挑,凑近一点,状似不经意地问,“前日衣昭和小姐不是单独邀幽昙过去吃酒吗,他们锦鲤整日在水中,听闻水中多的是宝贝。”  
    白寒露回答得谨慎,笔尖却丝毫没停顿:“……你怎么不去问他?”  
   “幽昙让我来问你。”  
   “没有。”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开春店里也该忙了吧?”      
    这是撵人的意思了。白寒露嘴角一扬:“不忙,幽昙说你家饭好吃,再多吃些日子。”  
    白清明“哦”了一声,垂下眼把玩手中的蜜蜡珠子,默默地回了前堂。  
    白寒露停下笔,觉得有点不对,以师弟的性子就算是豆渣也要榨出二两油才对。正奇怪着,却听前堂出了不小的动静。  
    接着一群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跑来,冲到院中大约有十几个,在书房窗边停下,你推我,我推你,偷瞄着面瘫的大白老板都不敢上前。  
    白寒露只能把笔搁下,谁家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往棺材铺里跑?!  
    终于一个口水滴答的男童扭扭捏捏地问:“大白老板,听说你擅长做手工。”  
    擅长做手工?白寒露心中铃声大作:“不擅长。”  
    小姑娘急道:“……可是听说你很会编蝴蝶和蚱蜢呀。”  
   “完全不会!”白寒露摆出生人勿进的气场,“还有其他的事吗?”  
    小孩子们又面面相觑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同时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柔韧油亮的枯黄干草从窗边扔进去,而后用天真无邪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人类的小孩子为何如此迟钝,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可是一头狼啊。还是妖怪好打交道多了,起码懂得怕,哪像人类的小孩蠢到死。  
    而前堂幽昙刚刚带着那群小孩子玩陀螺,见小孩子们走了,手指凭空一拨,那陀螺就稳稳地转起来。  
   “大白才不会给他们编呢,吾辈让他编只蜻蜓都求了他好半天,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的。”  
    白清明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老神在在地说:“那是你还不了解他,他啊,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诚实得很呢。”  
   “哈?!”    
   “你根本不需要求他啊,只要摘长草放在他的面前,他就会完全控制不住拿去编呢,你要多少只,就有多少只。”白清明冲他眨眼,一派奸商派头,“师兄好可爱啊,对不对?”  
    幽昙愣在当场,不就是多吃你几天饭吗,你是要累死他吗?!
  
    白寒露手指飞快地编着蚱蜢,在小孩子们开心不已的目光中,咬牙切齿地想,你个死财迷,钱串子,老子今晚就走!



——完——




第八卷【九国夜雪·花与月】【微段子】




一、【《风麒麟》篇】


   【仆人】
 
    在无垠地狱里,游儿因为将离死皮赖脸要跟着白寒露与她撕破脸皮大骂起来。 
    将离说:“你贪吃,脾气暴躁又笨还路痴,要用仆人当然是我!” 
    游儿气得跳脚,大骂:“你放屁!公子说过他不会丢掉我的,他对我最好!” 
    听了将离的话,拂姬转头问白寒露:“这红毛狐狸哪里好?” 
    “哪里都不好。” 
    “那你还不换?” 
    白寒露端起茶杯淡淡道:“储备粮。” 
    拂姬茅塞顿开。


   【红线】
 
    西海小六在月老庙喝茶时,借尿遁跑到姻缘树下对着杜蘅那条孤零零的红线转圈圈。她的红鸾星未动,姻缘树上连她的名字都没有,而缺配偶的狐狸精却一大堆。西海小六恶向胆边生,把一堆有竞争力的女神仙的红线通通扯掉,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值班的仙童挑着灯笼来,一低头看到地上有一根红线心想是自己喝多了办坏事,吓得左右张望没人,忙捡起来踮起脚随便抓了一根最长的红线结在了一处。两根红线结成一条。一头是杜蘅,另一头是将离。


   【怕黑】
 
    风临城还未毁前,魔神幽昙有事找白清明商议,走到窗边看到一对人影对站着。柳非银拿着油灯道:“天色还早。” 
    白清明便宽衣边道:“天色不早了。” 
    “可我怕……” 
    “没什么可怕的。” 
    “不要!禽兽!别过来!” 
    “少废话!”幽昙下巴掉了一地,忙去戳窗户纸,眼珠子刚凑上去,就听白清明忍无可忍地大骂:“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黑,快把灯灭了,滚去睡觉!”


   【白寒露师父的师父和他师父的故事】
 
    封魂师起源于上古仙魔大战时期,三界混乱,百鬼夜行,人与神结合的骨血流落凡间,虽有强大的法力和成年后便不会衰老的容貌,可寿命却与凡人一般无二。 
    话说到了白凤凰这一代,已过了上万年的传承,神力已很微弱,又收了个不靠谱的徒弟只觉得白氏封魂师一脉大概快要完蛋了。要做封魂师的第一条就是:不近女色。因为女人的眼泪会让封魂师法力全失。可白孔雀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娶个漂亮的媳妇儿,所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终于有一天,白凤凰带回来漂亮可爱的娃娃,对他说,等你继承了封魂师的血脉,成为真正的封魂师,这娃娃就给你当媳妇。 
    白孔雀心花怒放,努力讨好未来媳妇的同时努力成为封魂师,终于等到他继承了师父的血脉,乐颠颠地娶媳妇,却见媳妇剃了秃瓢长着大胡子,举着大斧子在院子里劈柴。后来白孔雀教育自己的徒弟白莲说:看到漂亮娃娃千万别动心,说不定脱了裤子跟你一样呢。




二、【《幽昙花》篇】


   【月粼办事,你放心】
 
    天界的神仙们都说:月粼办事,你放心。 
    自从幽昙被叫做天界第一美后,他发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男女尾随围观。花神宫的宫墙也没少被人爬,墙头的砖都扒得七零八落。月粼来找他喝酒时,给他出主意:“既然躲不过,那就叫人怕你罢。” 
    幽昙照着月粼的话做,有魔界的魔君来搭讪,他不顾颜面一脚踹翻。他的爱慕者们惊叫连连。幽昙心中大喜,奏效了。没得意片刻,却见那些男女们纷纷捧着脸痴迷地喊,好帅啊!那魔君揉着胸口,肉麻兮兮地说,这一脚倒是踹到本座的心坎儿上了,再来。 
    幽昙恶心得三天没吃下饭。月粼来安慰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怕是你做什么,他们都觉得好。不如就用最俗的,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罢,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过了几日,整个天界都知道幽昙已有了喜欢的人了,是冥界的长溪。 
    幽昙大惊,来找月粼,却见他笑眯眯地说:“你跟长溪不对付,说你喜欢他,别人尽管找他的麻烦,一举两得么。” 
    从此长溪见了他,就皮笑肉不笑的称呼他,我的仰慕者。而幽昙听到月粼拍着胸脯说,我办事,你放心,就一阵脑壳痛。原来天界的神仙们说的那句话,还有后半段:月粼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砸啦。


   【小孩子玩离家出走也不必担心】
 
    游儿和竹仙打架,白寒露罚他面壁思过。游儿觉得公子不疼自己了,半夜收拾包袱离家出走。渡口的第一趟船也要天亮后才有,小狐狸背着包袱坐在渡口。点点萤火虫聚成黄绿色的人形,“呀,小狐狸,你家公子又罚你啦。” 
    小狐狸一翘尾巴,“是你呀萤火,小爷不伺候他啦,让他对着那根臭竹子过日子去吧。” 
    萤火妖啧了一声,“你早该走啦,你家公子当初捡了你,不就是指望你做牛做马。你被使唤了这些年,他从不把你当人看,要是我呀,早忍不下去啦。” 
    小狐狸跳起来,大骂,“我家公子才不是指望我做牛做马,我做错了事他也不打骂我,是好吃的都给我留着,我蹬被子他给我盖,我闯祸他给我收拾,你知道个屁,一个整天在渡口傻等的呆瓜。” 
    萤火妖呸了他一口,“不知好歹。”小狐狸伸脚去踹,萤火虫散开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小狐狸踩着晨光回到醉梦轩,白寒露正在摆碗筷,并不理他。小狐狸大声说:“小爷才不是舍不得离开你,只是怕小爷走了,你后悔。” 
    白寒露不耐烦地把一根鸡腿扔他头上,“吃饭。” 
    竹仙卧在外头的竹枝上,摇头叹气,一年离家出走三十多回,真能折腾。




三、【《浮屠塔》篇】


   【骗人记】
 
    进入浮屠塔后,被雪霄收留的幽昙决定报恩。雪霄每日清早都能在门口发现,劈好的木柴、鲜鱼、母鸡等等。偶尔碰到来送东西的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雪霄莫名其妙,揪了幽昙来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幽昙缩着脖子小声说:“我跟他们说,你病入膏肓快死了,需要吃点儿好的。” 
    雪霄无语,第二日拎着幽昙守在门口对来送柴送肉的人说:“你们以后不要送东西来了,这人骗你们的,我没病。”众人无所谓地说:“我们知道啊。” 
    幽昙大惊,“那你们还送?” 
    送柴的小哥扭捏道:“因为我们喜欢看到你收了东西开心的样子啊。”
    “……”
    谁说美貌不能当饭吃的?


   【挑拨记】
 
    八月半中秋,白清明携伙计柳非银来瑶仙岛小聚。加上白寒露、幽昙和竹仙,团团圆圆地坐了一圈。说起在《九国夜雪》系列里的戏份,大家开始踊跃发言。 
    柳非银说:“当年我和清明是主角儿的时候,师兄也就出了两场戏,还是虚声阵阵的,倒是到了师兄的场子,才三四出戏,我和清明就出了两场,那写戏的家伙也是,明摆着偏心嘛。” 
    白清明白他一眼说:“这就不对了,师兄身边个个不都是拔尖儿的人物。光花神就配了俩,一个还是同他合体的。长溪擅长毒舌,幽昙擅长卖萌,竹仙是吐槽的,就说配的跟班儿小游儿也是只傲娇狐狸,所有死宅必杀属性全占全了。写戏的那家伙,可不是偏心吗?” 
    柳非银一拍手说:“也是呢,他们再有爱也是师兄的主角儿啊。”俩人挑拨离间完毕撒腿走人。 
    很长一段时间,众人都过得小心翼翼,醉梦轩内各种压抑。连竹仙打破一个碗,白寒露都冷笑,“怎么,你也想在我的戏里代替我做主角儿吗?”




四、【《琥珀神》篇】


   【枣核记】
 
    因为幽昙从落冰湖回来以后,就去无垠地狱探望了拂姬。对友情独占欲极其强烈的雪霄知道以后,雪爷表示每次只能收到信要东西的幽昙让他感觉再也不会爱了。这次幽昙让冥鸦带信给他,问:亲爱的雪爷,见信佳,非常想念你,你那里还有我爱吃的脆枣吗?过了几日,幽昙收到一包啃得干干净净的枣核。


   【讲理记】
 
    游儿和竹仙每日都要吵架,吵得鸡飞狗跳的,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词来挖苦对方。 
    长溪笑,“小白也太没存在感了,连仆人都镇不住。” 
    白寒露优雅地挽袖子,“我都是以理服人的。”说完,出门把小狐狸和竹仙揍了一顿关在柴房晚上不准吃饭。 
    长溪无语,“你的理在哪里?” 
    寒露哥单手叉腰,挺起胸膛,一脸傲然,“我就是理。” 
    长溪:“……”




五、【《鱼龙灯》篇】


   【煽情记】
 
    山神秀水很生气,因为他刚和西海小六那笨蛋心意相通就变回珠子了,还是有裂痕的。于是秀水带了酒去巴结杜蘅讨问经验:你是如何在《风麒麟》剧情中大逆转,不但没死还翻身农奴变牛X上神,最后竟然还在本山神的场合里一面没露就能和将离小星星终成眷属的?杜蘅非常小清新地一拍大腿说:“那是因为你没有煽情的台词啊!” 
    秀水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没几日素渔川的河口就出现了个带着犬神面具的卷毛,用颤抖的声音说:“悲伤的时候,就要带上犬神面具,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而后西海小六大醉在麒麟谷对莫嗔吐槽说:突然发现为这种神经病守孝的我就是个傻X啊!


   【插刀记】
 
    上次中秋月圆夜白清明和柳非银给大家留下了很坏的印象,这次上元节他俩又来,可见锦棺坊的生意的确惨淡。夜里众人又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白寒露觉得他俩无论说什么,都当是他俩放屁,柳非银笑盈盈地说:对了,白兄,虽说你这卷是先连载的,可貌似我们这一卷又要在九月份先出版了呢,又抢在你前面真是不好意思啊!白寒露一口老血憋在心头,淡定喝酒。白清明瞪了柳非银一眼说:“不是说好不提的吗,我虽然比师兄的粉丝多受欢迎,但是我师兄身材好易推倒啊。”白寒露心想,你特么这是夸人么,血又吐了半碗。柳非银点头道,也是,反正师兄身边有这么一群比他受欢迎的配角应该早就习惯了吧。醉梦轩众人都中箭落马,白寒露身中数刀,吐血身亡。锦棺坊腹黑二人组满意而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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