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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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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马路比前几天的似乎更加颠簸了,一直遇上小石子,车内晃动的很厉害,计诗仁的头一直晃动着,来回的在车壁上撞腾,这脑袋瓜,我看的不亦乐乎,昨晚的深思熟虑现在都已抛之脑后,爱咋的咋的吧,反正我们都成亲了,现在不爱,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么厉害的车震,他怎么都没被震醒。
“计诗仁,计诗仁。”使劲儿拍拍他的脸,他却毫无反应,用手伸到他的鼻翼下,还有呼吸,这货是昏迷还是怎么的。
可随行的都是小厮也没有大夫,上哪儿看去。
“喂,计诗仁,你要再不醒那我可就得劲儿扇了。”已经准备好用力的姿势,他丫可别就这么完了,我昨晚可纠结了半晌,刚做好决定就成了寡妇。
正准备下手却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还未来的及收手就见他睁开了眼睛,我猜测他刚好将我的泼妇样子收入眼睑,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却在转眼间变的一脸无辜,小孩似的擦擦眼,然后起身坐的笔直木木的看着前方。
我第一次看见这样计诗仁,准确来说,这也是成亲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醒来。
目瞪口呆中吞下了所有疑惑,只等他反应过来,转过头,再看见我之后又是那张熟悉的笑脸,温声询问道:“娘子你饿了吗,我才看到天都已经大亮,不好意思,没有叫醒你,反倒让你来叫醒我。”
只字不提他是否看见我刹那间的泼妇模样,还是一副好好相公的样子。
“相公,你为何睡的那样沉。”差点就以为这货要挂了。
计诗仁笑了笑,手中端出一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点心,“大概是昨晚太累,所以今天睡的沉了些。”
不对,这货刚才的样子明显不是睡的太沉,就算是睡也一定不是简单的睡,可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像他自己似乎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未再等我说出下一个疑惑,一团点心就已经塞进了我口中。
“娘子吃些东西吧,这里有水,荒山野岭只有点心,先将就着用些吧,等咱们到家了再吃些好的。”
肚子里进了东西才觉有些饿,点心有些干涩,想喝些水却发现这车晃的厉害,计诗仁一见这才喊道:“阿三,停下休息一会儿用些东西吧。”
我肚子将点心吃了大半却发现计诗仁一口未吃,像是看我吃他就吃饱了似的,学着他拿起一块点心塞到他嘴里,换来的是他更加温厚的笑颜。
“娘子第一次喂我吃东西。”朝着窗外望去,有些可惜道:“若不是在这流奴之地,换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必然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流奴之地?“相公,你说这里就是流奴之地?”连忙拿出怀中的白纸,我记得里面依稀有几个就是在这流奴之地。
第四十章 路过流奴之地
“蒋裕,三百年前当朝忠君之将,曝尸于此,有人寻之残躯为之铸坟却不为之立碑。坟头在流奴之地的杉树林内。这立了不跟没立一样吗?但是要是让他曝尸荒野好像也不好。
“娘子,你在看什么。”
计诗仁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丫,忘记这货还在了。
我抬头便看见他好奇的眼神望着我手中的白纸,我憨憨一笑,要不要告诉他冤域的事呢,要不要告诉他呢,告诉他他不会不信呢,会不会觉得我有病,回去找我爹退货呢,算了,还是瞒着吧。
正想着手中的白纸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指抽离,“唉。。。”,我要起身夺回已然来不及,上面的字已经被计诗仁收进眼底。
“商月,苏州。。。”计诗仁顺着名字地域往下一秒,却发现都是死人,“娘子,这是什么。
此时隐瞒已来不及,我只得小心翼翼道:“相公,你相信我吗?”要是丫不相信会不会退货,要是退货我爹会不会打死我。
计诗仁见我如此问道,一本正经的回答:“相信,无论娘子说什么我都相信。”语气严肃至极,正色的像是告诉我就算我转手卖了他他也相信我。
于是我将冤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样的表情让我确定在我告诉他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冤域与千君的存在,如果说是演,那么只能说他一定是个戏子。
“照娘子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冤魂,死前有莫大冤屈却无人可报,也是一堆无主之坟,所以无处投胎。”计诗仁语气略带可惜毫不怀疑,倒是让我惊异,如此离奇之事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吧。
点点头,“我在冤域的时候,就是跟商月一起的,所以原本打算回来后第一个就去帮商月找到她的尸体,给她立个坟。”顺带再去那啥盐商家看看,怎么着也得把商月送进他家的祖坟。
头上投下一片阴影,却是计诗仁伸出手轻拍我的头顶,一脸笑意道:“我的娘子还是这么善良,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做。”
“无论我想做什么都陪我一起做?”
“嗯。”语气笃定,没有半点迟疑。
笃定的回答倒是让我心尖一颤,好想问他,是不是如果我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也会陪我做。
想了想,他是我相公,是我夫君啊,当然是娶妻随妻。
缓缓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顺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纸张,他倒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随即又带着笑意抚着额头我亲吻过的地方,一脸无奈。
我状若无事看着纸上内容道:“这里写着的几个皆是蒋裕与其部下,忠君之将与卫国之士,怎的就曝尸于此了。”
“流奴之地之所以为流奴之地是因为数百年前这里属于当时的国之边境,大多罪臣被流放至此,后来改朝换代国境扩张,这里纳为苏州之地,但到底是曾流放过大奸大恶之人所以被人认为不吉利,也就没有人滞留此地。”
计诗仁头头是道的回答,我一斜眼瞄了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到底是他的家乡如此了解。
“这里说坟头在伐杉树旁,我如何寻找。”一眼望去那可是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树,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堆。
“阿三,再往前面走些吧,走的慢些。”计诗仁直接开口,“流奴之地能走的路就这么一条,其余都是石堆石子难以前进,若是坟头定然看得见。”
第四十一章 善良的俩夫妻
想想也是,还是我相公聪明。
一路上我们俩人朝着不同的车窗外望去,计诗仁说信我,甚至比我认真的去完成这些事情,稍微打了个晃,计诗仁埋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开口说道:“娘子,这上面一共七人,都是死于三百年前,然后曝尸于此,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是一起死的。”
我接过一看,果然,除了蒋裕是忠君将领之外,其余六人是忠君之士,这里既是流放之地,那么可说七人是一同死的。
“不会吧,要是七个人一同死的话,那么怎么着也不对啊,那得来多少人大规模屠杀才能将七人都杀了。”七个人一起,怎么着也有反抗的余地吧,不可能七个人都全死了,还全都是冤死。
计诗仁摇摇头轻道:“如果他们是含着莫大冤屈自愿求死呢。”
我想了想,多大的冤屈才能自愿求死,“既然有冤,为啥要死啊,死来白咧也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啊,死了多可惜。”
“上面写着,七人皆是忠君之人,有一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计诗仁点开。
想了想,更猛烈的摇摇头,浑身一抖,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反正谁要我死就一定得给我个信服的理由,若是不给,哼哼。
“娘子,你看那头。”计诗仁突然出声,长臂一出伸出手指着车窗外,我伸过头圆圆看去似有几堆灰色阴影高驻,“那几个是个土堆。”
嘿,这货眼睛好啊,我都看不清楚是个啥。
“真的?”随口一问。
“你看车外地下。”随着计诗仁的话语我低头望去,不知何时车道几米开外皆是半寸高的断木,一拍脑袋,我刚才看啥去了,都没发现。
“这些都是被砍伐的树木,上面写着地方在杉树林内,这些断木也许是后来被木人伐掉的杉树。”这一番话听的我无比的佩服,满眼崇拜的看着他。
计诗仁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也许去看看就知道了,阿三,停下吧。”
外面的日头还算好,此刻不到午时,但是脚下的路倒是干裂的紧,使劲儿跺跺脚还能掀起一层土皮。
“娘子,咱们过去吗。阿四阿五跟上。”说完顺手牵过我的手,极其的自然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微凉的手却让我手心起了一层汗,他回过头,“娘子,你很热吗?”
“没事,咱们走吧。”摇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一会儿便到了那几个土堆前,数了数,正好七个,为首的为第一个,后面一排的六个。
“相公,难道还真是被咱们找到了。”风吹日晒多少年的土堆都有些干裂,但万一要真的只是个土堆呢。
计诗仁笑了笑:“要不咱们一路上再看,若是还有这样的那咱们就再立一个。”我想想,可行。
“可七个坟,若我猜第一个是蒋裕的话,那剩下的六个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啊。”难道要我一个一个扒开坟头看,那我也认不出啊,谁知道他们长啥样。
这问题倒是让计诗仁也沉默了,还是我机智的想到,“咱们立几个放在一起吧,七个人,反正他们都认识,放在一起没事儿吧!”
“娘子你决定就好。”
这碑,怎的做啊,无奈之下,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计诗仁。
“阿五阿四,你们去附近取些一掌宽一人高的粗木条,这里曾经有人伐木,那么一定会留下一些来。”计诗仁开口。
有个聪明的相公就是好。
第四十二章 忠臣的下场——蒋裕(一)
不到一会儿阿三阿四果然抱着几个粗木条回来,挨个立与土中。
将,从车上找来两支笔墨,给了计诗仁一支,“相公,咱们一起写吧。”
计诗仁应声,于是我从这边挨着写了:蒋裕、贾生、陈良,计诗仁从那头开始写,写到我这边刚好一起写完,“相公,要写咱们的名字吗?”
“写吧。”
于是又一同写下:计诗仁扈离非立。
立字一横刚起,铺天盖地狂风一过,恍然中似有千军万马从沙暴中踏过,似是两军交战,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袍神色刚毅,果断的奔马而出直奔敌方将领,一番大斧轮的漂亮,几转之下就已取敌方将领人头,己方传来一阵欢呼。
黑袍男子朗声大笑,提着敌军将领头颅嚣张开口:“尔国将军已经被我蒋裕斩于斧下,不投降非要让我蒋裕踏破你国山河吗。”
敌军一看,急速而退,后侧几人飞奔而来,同黑袍男子击掌,一面向温文的男子道:“将军此次大获全胜,羌国未来至少十年的地位无人撼动,有将军一日在,那我羌国大好河山无忧。”
黑袍男子一拍温文男子肩膀:“陈良,没有你们,哪儿有我蒋裕今日,咱们兄弟七人一定会保国山河,有我蒋裕一日定让羌国无人敢犯。”
画面一转却是朝堂之上,一面白如粉的太监拿旨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蒋裕大退敌军,保我羌国万好山河,赐定国大将军封号,封一品大将军,掌二十万大军镇守边疆。”
蒋裕此时红袍加身,激动的热泪盈眶,却依旧大声道:“圣上,我一干兄弟同生共死,愿一同镇守边疆永世为国效力。”
高台之上,黄袍加身面容模糊的男子沉吟片刻,道:“准,贾生,陈亮等六人,封从二品副将,六人共掌十万大军虎符,随蒋裕一同镇守边疆。”
“微臣谢主隆恩。”蒋裕诚心叩拜。
七人一同醉饮于酒庐之中,蒋裕举杯一饮而尽。
“我蒋裕,年十三父母双亡死于战乱,年二十,妻儿皆亡同样死于战乱,所以,我蒋裕立誓参军,此生定保我国安宁,让百姓从此不受战乱之苦,亲人阴阳相隔之痛。”
另一人见了同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张瞿,从小无父无母,参军不过为养活自己,但见这战事纷扰多少人为之妻离子散,我一人无牵无挂,认识你们才知道什么时候兄弟,蒋大哥,是你让我知道一个人也能有所存在的意义,所以,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当蒋大哥从沙场上将我救了回来,我的命就是蒋大哥的命,蒋大哥走什么路,那我贾生就愿意走哪条路,这条路再难,我也披荆斩棘在所不惜。”壮硕的贾生也不含糊,跟着满满的一杯一饮而尽。
“我陈良同蒋大哥一般,父母死于沙场,但无儿无女,嘿嘿,还没来得及找媳妇儿。。。”憨厚的陈良摸摸头,不过也才二十年岁的样子,却碎蒋裕立下如此大工。
话银刚落就引起六人一滩哄笑,最后还得蒋裕出声收场,“不管如何,不论年龄,你们跟着我,那我就是大哥,我们兄弟七人定要守住家国保百姓安康。”
此声一出,皆一同举杯。
边疆环境恶劣,七人十年如一日镇守边疆丝毫未动,突然一日收到圣旨,让蒋裕兄弟七人回都,然而刚一进城就被一道圣旨打入流奴之地。
“蒋裕,陈良,贾生七人,未经召回便私自带军回都,查其居心叵测,流放至流奴之地,撤其所有职位,永生不的再踏进都城一部。”
七人还未面见圣上便被打入流奴之地。
第四十三章 忠臣的下场——蒋裕(二)
七人莫名被流放传至边疆三十万大军耳中,十年来三十万大军的日夜相对,感情至深非常人能体会,三十万大军听闻七人被流放顿时抗议之高。
御前老太监已经满脸褶子,只是这一脸白粉依旧未变,站在粗布衣衫的七人面前,对着为首的蒋裕道:“蒋将军,你好好镇守边疆便是,三十万大军不是白给的,为何要带兵回都。”
蒋裕一脸愤然,这分明就是个套,直言不讳的让老太监有些哑口无言:“我蒋裕辛辛苦苦镇守边关十年不敢半句怨言,为何他要如此。”
老太监沉默半晌,到底是朝堂之人看的通透:“蒋将军还不知道吧,本来陛下想放蒋将军在这地方养老,但是边疆的三十万大军却因为蒋将军而起了异心,皆纷纷择天而骂陛下昏君。”说着抬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小太监端上一盘,盘中有着七个酒杯。
蒋裕虽常年在边疆,但到底见识过宫中尔虞我诈,这鸠酒赐死过不少人。
身后六人看了哪里还不明白,出声的是六人是年龄最大的贾生:“蒋大哥,你为这昏君辛辛苦苦镇守边疆,先下他却想一杯毒酒毒死你。咱们七人好歹是将士与这些个宫中阉人,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豁出去杀了这太监,我们还能去找那三十万的兄弟,让他们不为这昏君效力。”
蒋裕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六人道:“那这样我与那些贼寇有何区别,可是,你们忘了我参军的初衷吗?”
六人皆不说话,蒋裕转身对着老太监拱手道:“康公公,我蒋裕知道圣上恐我功高盖主,三十万兵力占了国力三层,如今他们为我抗议,陛下对我的仁慈变为杀心那也是必然的,我蒋裕一生无儿无女所以无所拖累,唯有这一帮兄弟,我蒋裕一人伏诛,公公放过他们罢。”
见老太监沉重的点了头,蒋裕满眼含泪道:“我蒋裕一生清白干净只为守我国安康,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征战沙场多年又怎能死于杯下,我蒋裕要走那也是为刀下魂,兄弟们,来生咱们再做兄弟。”
话音未完便不知何时已经迈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过老太监身后侍卫腰间的配刀,白光一闪,放在自己颈脖之间一抹,血溅三尺,溅了老太监一脸,众人来不及反应,年过半百的蒋裕便已睁大双眼倒在地上。
六人一看,纷纷跪哭在地。
老太监想着,蒋裕死了那也算是完成了圣旨,这六人到底也是忠君之士,为国立下汗毛过劳,他也不忍赶紧杀绝,便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离开之际,却听后面一声大喊。
“我贾生为蒋大哥所救一刻便是蒋大哥的人,我贾生如何能在蒋大哥的命下苟且偷生。”老太监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便是一阵人影闪过,六人竟是热血耿直,身手也是顶好,在侍卫未反应之际抽刀自尽。
片刻之间,鲜血流进,这一场不是强迫,却比强迫还要残忍的屠杀至此结束。
老太监回头之际,只能看见七人未能瞑目的双眼,老太监竟也是流下了眼泪,皇命难违,只得开口道:“把他们七人好好葬了在这儿吧,都死了,到底是忠君之世值得钦佩,不能任他们曝尸于此,被狼群吞吃入腹。”
看着侍卫们忙碌起来,过了半晌才又开口:“不必立碑了,这样的死法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下一世,望他们不要为伴君之人。”
至此语落,万籁俱静,风沙俱沉,眼前又是坟头七座。
第四十四章 怪我太善良咯
阳光射入眼内的时候,心中是说不出的沉重感。
听千君说的时候只是觉得惨却没有烈,没有切身体会,所以答应的时候同情居多,而如今亲眼看见,心头却多了无尽的悲凉。
突然感觉被千君给骗进了一个坑内,照这样每次我都要看见这些前尘往事,那我内心该是多么悲天悯人,当我是圣人吗?
转头望过计诗仁,他正眼神沉重的望着远处,想来他也看见了那番景象,思量片刻心中便有了决定,朝着计诗仁喊道:“相公。”
计诗仁才回过神,转过头,因为日光晒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略带着一丝迷离之意。
我相信他同我一同看了这样的景象,那么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握紧拳头,毅然开口:“相公,咱们不回家了好不好。”
回望我,眼中闪过流光,毫不迟疑道:“好。”
“陪我将这些人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再回去好吗?”
久久未听到回答,心中一阵紧绷感,只见他缓步上前,将我搂进怀中,轻声道:“好。”
他身上的凉意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抬头时笑着看他:“相公,走吧,我想去苏州玩儿了。”还好我不是一个人看见这些,让人沉重的画面不是我一个人在体会。
微凉的手牵过我的手,大步迈向马车。
几番决定下,我还是决定先去将月娘的事情处理,毕竟她也算是我的朋友,怎么着也算是给朋友的礼物,其他的最后再看。
那么车向就要改道向西,这里是流奴之地,向西走才是苏州城内,但也不是半天就能到达,所以晚上还得在离苏州还有二十里路的地方歇一夜,因为城门已关,尽管到了那里也是无法进入的,不若在此休息好。
到这里时周围已经依傍有山,寻了一处树下,起了火吃了些干粮。
枕在计诗仁的膝上望着车窗外的天空。
“相公,你说咱们接下来做的事会不会有危险。”有些怕,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随着这句话问出,周围空气陡然低沉,冷硬的声音传来,“有又如何,你怕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翻身坐起,果然是一袭黑衣的千君戴着他百年不变的面具坐在另一边。计诗仁的声音其实与千君有点相像,但是计诗仁语气一贯温和,但千君的却有些冷冽。
转头望去,计诗仁却是睡着,安静的靠在车壁上,就像他雕的木娃娃,栩栩如生,又纹丝不动。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千君沉默半晌,才道:“怕的话,就拒绝吧。”
他丫善心大发了,当初可是我不答应就不放我走的,这下这么好说话?
挑眉望着他,“我不做,你来?”
只听一声轻笑,露在面具外的薄唇上下翻动:“我白天是不能出现的。”
也对,这货也是鬼的,那我不做谁来做,还有别的人?
正想问却见他突然消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随即身侧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吞吐在我耳际,我向后一躲差点就压住了计诗仁的大腿,还好有心理准备的避开了他。
“你不做,那么就让他们永远呆在冤域,大不了我冤域永不收人。”
第四十五章 没圆房,算夫妻?
心里一阵嫌弃,这不是变相要挟我吗,明知道我善良。
“有没有点人性了,我可是有夫之妇,怎么着也离我远点儿。”恶狠狠的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当初怎么就栽进去了一下,当真是,栽进了屎里。
结果换来丫的仰天大笑,转过身有些担心将计诗仁吵醒,还好他睡的依旧熟稳。
冰凉的手指蛮横的捏住我的下颚,强迫着将我转过头望着他,他眸中带了些冷意语气嘲讽道:“他有病,他身子不好,虚弱到也许连跟你圆房都圆不上,这也算夫妻?”
没有回答,只是低下眼睑,我知道,从那天看他睡着醒后的样子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许不是他不愿意跟我圆房,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跟我圆房。
一把拍开千君的手,没办法圆房又怎么了,那也用不着一只鬼来操心,“那他也是我光明正大拜过高堂的夫君。”
没想到却引来千君更加深邃的眸光:“那么,只要正大光明跟你拜过堂,那么就算的是你的夫君吗?”
揉了揉下颚,那当然,我扈离非这辈子就嫁过这么一次人,也没想过再去嫁第二次了,计诗仁再病再弱,但是爱我的感情不是假的,不就圆不了房吗,大不了收养个孩子。
“那当然。”
听到我的回答,那货却是愈发的高兴,自作主张的拉起我一只手,往他一张脸上蹭去,冰凉入骨的感觉从手心传到胸口,使劲儿想要抽离却被他紧紧抓住。
“那你记住了,别不认啊。”
终于将手挣脱,都有些红了,没好气的回答。
“我扈离非不赖皮,但是谁也别想强迫我上花轿拜第二次堂。”我扈离非就认定计诗仁了,从那十四个木雕开始,从那坚定不移的一个“好”字,他对我的感情无需置疑,我对他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千君将手放在面具上就要将它拿开,我一看!不行!
一把将他的手按住,我可记得他说若是看了他的脸,那就得随他留在冤域,我可不想。
“别给我看,我可不想再去冤域。”
他停下动作,白皙如玉的手僵了很久才放下去,嘴角轻扯,嘲讽意味愈发明显,却不是看着我,而是直直的穿过我跃向了计诗仁。
口中更是吐露出让我迷茫的话。
“我以为我不会介意,但我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释然。。。”话音戛然而止。
介意?
是指计诗仁,还是我?
“你什么意思?”至少说的清楚一点,这样不清不楚引人遐想,望着他看着计诗仁愈发复杂的眼光,我愈发的惊恐。
难道这货真的对我相公有意思,又是这复杂的小眼神。
不行不行,我要捍卫我相公,连忙张开双手起身挡住千君的视线:“我可跟你说了啊,男男有别,你可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再说了你是鬼,我相公是人,并且深爱他媳妇儿我,你们是没有未来的,你早点死心是对的。”
此话一落,却是引来他噗嗤一笑,有什么好笑的,他看计诗仁的眼光本来就特别复杂。
脑后一阵冰凉之意,却是他捧过我的整个后脑勺,一手环过我腰身,将我半拖至他面前,清冷的气息此刻暧昧的吞吐在我的鼻翼,被迫贴近他精致的下颚,仰视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男女无别了是吧。”
第四十六章 传说中的苏州城
呸,什么男女无别,不说了我是有妇之夫吗!
正想将他推开却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从唇上传来,然后他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惊愕的捂住嘴,我,还是被一只鬼给猥亵了!
回头看看计诗仁,还好双眼紧闭,明明知道那货做了对女子来说很过分的事,但就是无法厌恶,心里对计诗仁总有一股负罪感,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将手垂在两侧,低头望着凉席上的纹路,扈离非下次得注意了,你是嫁了人的,尽管身后那个身子弱了些,那也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的相公。
乖乖的躺回计诗仁的膝上,从下至上的角度刚好看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安静的一如既往。
慢慢的闭上眼睛,一直到沉沉睡去。
“娘子,醒醒,我们快进城了。”随着轻柔的声音而来肩膀也被人轻微摇晃着。
睁开眼便看见计诗仁一张温然笑颜,咧开嘴傻傻的张口到:“相公早啊。”
随即起身,脑袋还有些昏,不记得昨晚多久睡着的了,一望外头,却是已经日上三竿。
车窗外来来回回的人群皆背着大框小篓,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外,果然见不远后就是苏州城的城门,爹经常到苏州采购上好的丝绸,我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果然大城不是小县能比的,惊讶之际肩膀被人轻拍,纤细的手中拿着一方沾湿的帕子,待我接过之后,自觉地拿起木梳坐于我身后。
“娘子,先梳理一下吧,一会儿可是要进城的。”
差点忘了,这一路上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形象,这里不是自己家。
如愿进了城后,寻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下,上等房间也是一天三钱,中等房间一天一钱,计诗仁一口气交了十两的押金。
我对银子没啥概念,从小我爹也都不短我吃穿,我也极少出门,对于计诗仁一口气儿拿出十两银子也没概念。
“相公,你随我滞留苏州,你的生意不用照看吗?”突然想到计诗仁那可是个忙碌的人,与我奔波这么些天,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摇摇头:“不用,都交给了管家,娘子的事比较重要。”
安置好行李之后,准备跟计诗仁出门,悠南山在苏州城的南门外二十里路外早已打听清楚,叫了阿三阿四去找那焚毁的庄井,我要去打听月娘的夫家。
怎么着也要让月娘入他家主坟,怎么着当年月娘也是他正大光明明媒正娶的人。
下了楼梯,正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拿一木制的算盘打的哗哗作响,看着账本的眼中冒着精光,看起来才应当是这客栈老板,因为刚才上楼时接待我们的是店小二,现在看起来,老板若是苏州本地,那应该可以向他打听。
用力拍拍柜台,老人才恩赐似的抬头撇了我一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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