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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东施翻身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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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站在宫殿外她却有些诧异,按理来说郑旦在宫中的分位不算低,可她的宫殿却太过凄清了一些,殿门外连个通报的丫头都没有。

    叶依依跟着穗子走进去,庭中竟然也没有半个人影,她开始怀疑穗子是不是带错路了,正要询问,却见从正房中走出一个丫头来,看到她们两人她吓了一跳,警惕道:“你们是何人?”

    穗子走过来塞了几枚刀币给她,“妹妹不用惊慌,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这位是我家姑娘,我家姑娘难得进一次王宫,就想在王宫中转转,转着转着就到了这里,我家姑娘看这里这么冷清,还以为没有人住,不知道这里面住着的是哪位主子。”

    那丫头眼中蕴出泪水,“我们家主子是凤嫔娘娘,是个苦命的。”

    “莲儿,是谁在外面?”屋内响起一个有些孱弱的声音,叶依依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郑旦的。

    “回娘娘,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孱弱的声音一提,“太子殿下的人?快让她进来吧,不要怠慢了。”

    叫莲儿的丫头点点头,冲叶依依道:“姑娘请吧!”

    叶依依便带着穗子走进正房,这正房中摆设简陋,在殿中设了一个香炉,香炉的三面铺子席位,席位上的席子像是多日不用,上面竟然生了一层青霉。

    里间和外间隔着一个屏风,叶依依绕过屏风走进去,却见里间的软榻上躺着一个娇弱的美人。

    美人脸色白皙,嘴唇干裂,她进来的时候她正疲惫的阖着眼,可能是听到响动,她睁开眼来,看到眼前的人时她愣了一下,然而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这里简陋,姑娘随便坐吧。”

    “不妨事的。”

    叶依依说着,走到她躺着的软榻上坐下,紧张的望着她的脸询问道:“姐姐可安好?”

    郑旦笑着摇摇头,“难为你还记着我,我的身体就是这样了,安好不安好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叶依依觉得有些心酸,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的莲儿端了一碗药进来。

    “娘娘,您该喝药了。”

    叶依依便让开一些,好方便莲儿给郑旦喂药,郑旦慢腾腾坐起来,正要端过药碗,叶依依却猛然皱了皱眉急忙道:“慢着!”

    主仆二人都吃了一惊,叶依依却顾不得什么,夺过药碗放到鼻端嗅了嗅,眉头拧得更紧,“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莲儿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这药是馆娃夫人送来的。”

    叶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果然是她啊。

    她看了一眼郑旦,却没见她脸上有任何震惊之态,只是淡然的听着,放过早有预料一般。

    郑旦看出她的疑惑,转头冲莲儿和穗子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吧,这位姑娘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我看着可亲,想与她说说体己话。”

    两个丫头出去之后,郑旦才叹了一口气道:“她果然是要害我的。”

    叶依依将药碗放在矮几上,看到郑旦的样子有些怒其不争,“姐姐现在才知道她要害你么?”你早干嘛来了,如若你早有防备,何必将自己折腾成如今这般模样。

    “东施,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谢谢你还记得来看我。”

    叶依依低着头,想要对她说几句安慰的话,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郑旦,她既同情,却又有些痛恨,她早就提醒过她西施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偏偏不听,如今被她弄得不生不死的,这下才幡然醒悟,不觉得已经太迟了么?

    “大王看样子早已将我忘了。”

    郑旦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凄然之色,那眼中涌出了晶亮的泪花,叶依依眉头一皱,“姐姐,你喜欢吴王?”

    郑旦转眼看着窗外,那苍白的脸色竟然泛起两抹红晕,迎着窗外的日光,她眼中的泪花闪动着迷人的晶莹。

    “刚刚进宫的时候,你也知道我是反感他的,一来她是越国的敌人,二来他的年龄当我爹爹还有余,可是慢慢相处我才发现他身上有着别的男子没有的气魄,被他揽在怀中便觉得踏实安稳,他说他喜欢看我舞剑的样子,他还说他喜欢我亲手做的羹汤,他说他会永远照顾我,可是我病了这么久他却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东施,你最后帮我一个忙可好?”

    “我帮不了你!”郑旦不说她也明白她要让她帮她什么忙。

    到了这个时候,她简直不得不说郑旦实在太蠢,竟然爱上吴王?!首先,他是她的敌人不说,其次,自古以来帝王都是薄情的,她身为越国派来的细作,爱上敌人是大忌,这一点西施不知比她做的好上多少倍,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她自找的。

    而且,吴王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她爱的?!把自己弄得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就是希望吴王能稍微同情一下她,好让他看上她一眼么?

    真是可笑,这种自怨自艾的矫情也不过是她自己欣赏罢了,期待吴王会怜惜?她简直就是做梦。

    郑旦转头看向她,苦笑着,“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提过好了。”

    叶依依从软榻上起身,“姐姐还是好好静养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郑旦想要说几句什么,可看着她紧绷的脸颊到了口边的话却再次咽了回去,叶依依也不理会她,径直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她却停下,闭了闭眼,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冲她道:“不要期待吴王会来,即使你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你为他抹泪的时候他正在别的女人身上卖力,而那个女人被你当成好姐妹却一心想至你于死地,郑姐姐,宫廷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仁慈,白君逸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你送进宫中,说真的,如果我是西施,我也会用药毒死你,你实在太拖她的后腿,或许没有你,她在吴宫中会走得更加顺利。”

    她半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又道:“这宫廷中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人,而你这个好人实在是不适合生存在这里,你的仁慈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宫廷中有太多残忍的规则,要不然你就按照它的规则生存,要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还有……吴王是你最不可以爱上的人,哪怕你捅死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爱上她,如果爱上了他你就彻底输了,难怪西施会用药毒死你,我有你这么愚蠢的队友,我定然也会痛下杀手。”

    郑旦愣愣的望着她,叶依依却转过头去,语气冰冷,“我的话就是这些,你好自为之。”说完这才离去。

    走到门口却听到郑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东施,你果真要对我这么无情么?”

    叶依依脚下不停,更没有回头,实在不是她无情,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她不过是让她有清楚的认知罢了。

    回到太子府之后叶依依便急急赶往蓝石的医馆,蓝石正要用剪子将她的袖子剪下,千竹却一把夺过他的剪刀冷冷道:“我来。”

    蓝石不满的努努嘴,他们家公子可真是将这女人宝贝得不得了,别人碰都碰不得。

    千竹将她的袖子剪下,丢到蓝石一早准备好了的药水中,蓝石用一双细长的筷子将布料完全浸在药水里。

    叶依依急忙凑过去紧张的看着,在她进宫之前蓝石就说过,一般来说毒蛊中的蛊虫不容易死掉,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粘在她衣服上的蛊虫死了没有。

    浸泡了一会儿蓝石便将衣料捞起来,又向药水中撒了一把粉末,没过一会儿,隐约可见那水中出现一条丝线粗细指甲宽度的虫子。

    “这个就是蛊虫吧?”叶依依疑惑道。

    蓝石蹲在地上,一手摸着下巴,双眼紧紧眯起来,千竹见他神色不对劲,冷声问道:“是否出了什么纰漏?”

    蓝石摇头,“我在想王后究竟怎么弄到这条虫子的。”

    “这虫子有什么么?”叶依依不解。

    蓝石转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这蛊虫可是一条蛊皇,是所有毒蛊中最厉害的,幸好你没有喝下去,不然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王后肯拿出这蛊皇来下毒,想来她这次是下了血本的。”

    从蓝石的医馆出来叶依依依然心有余悸,千竹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她感觉他的手心浸出了一层汗,转头看去,却见他也看向自己,他脸色有些沉重,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她。

    作者有话要说:唉,下章就大婚了啊……

    对不起,我错了,今天更新迟了,我本来是将章节放在存稿箱,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忘了设时间!!!脑抽的人伤不起,原谅我一次吧。

 第七十六章

     

    她冲他灿烂一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我不会再让你冒这种险了。”

    叶依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不以为然道:“我不是说过么;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受你保护;该反击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千竹将她搂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千竹要娶叶依依的事情早就向吴王禀明了,可是吴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而作为太子党最主要人物的伍子胥却极力反对;伍子胥一直希望千竹能够娶宣安公的嫡亲孙女为正妃,宣安公原本是太子太傅,又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即便现在已经告老还乡,可他的几个孩子依然在朝廷中官居要职,在姑苏城中除了吴王就属他的威望最高,如果能跟他联姻,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助力。

    可是千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理由非常自我又非常霸气。

    “我一直觉得一个强大的男子并不需要女子的家族作为助力,要依靠女人的家族才能变得强盛的男人也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

    就为了这件事太子和伍子胥一连吵了好几天,不过千竹这厮虽不善吵架却可以将人逼成内伤,所以这几天伍子胥大人凡是来太子府一次便会受一次内伤,每次他都觉得他可以力压太子,可最终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久而久之伍子胥也懒得磨嘴皮子了,只对他放下狠话,“总之,殿下有一天会后悔的。”

    刚开始吴王对于太子想求娶万剑山庄庄主的事一直不置一词,后来王后过来劝了劝,王后可是比他还想千竹死的人,既然她都极力主张这件事,他相信王后定然做了充分准备,所以这便应了下来。

    按照王后说的,果然让乐司马收她为养女,而在成亲之前她只得搬到司马府避嫌。

    婚礼按照六礼,纳彩,问名,纳吉,请期,纳征,迎亲,一步步进行,纳彩和问名进行得很顺利,可纳吉这种事情却要严肃一些,尤其当事人还是太子殿下。

    纳吉就是让太卜用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占卜一下是否吉利。

    因为事关鬼神,纳吉这一天便要比别的六礼要隆重一些,纳吉的地点选在王宫的御苑中,是要取天地为证。

    参加纳吉大礼的除了当事人太子殿下,吴王和王后外,后宫中几个受宠的妃子也一并参加,馆娃夫人,静安夫人,还有长公主殿下的生母悦嫔,槿华夫人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参加。

    因为这天天气炎热,这几位主子便坐在凉亭中,而太卜因为要向天地取证,所以只能站在烈日下。

    太卜在烈日底下又唱又跳的折腾了许久之后才卜了一卦,吴王有些不耐烦,“卦象如何?”

    太卜眉头一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大王,此卦乃大凶之卦。”

    吴王和王后对望一眼,再看看太子,太子一直静静坐在右下手的位置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怒。

    王后微蹙凤眉问道:“太卜你可卜仔细了?”

    “回娘娘的话,臣不敢有半分隐瞒,卦象上来看,那太阴卦显得虚浮飘渺,是不贞的征兆,这样的阴气万万不得入王家的阳气之中,否则定会祸乱宫闱。”

    坐在王后下手的静安夫人突然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大王,我前几日听到一首歌谣,说是现在姑苏城中的孩童竞相传唱的,我先时听着只觉得是某些人闲着没事胡诌的,可现在听到太卜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奇怪。”

    吴王挑眉,“哦?什么歌谣?”

    静安夫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对面的太子,掩了掩嘴说道:“在唱出这歌谣之前我还得先请太子殿下见谅,只因这首歌谣关乎我们的准太子妃。”

    千竹只是凝眉望着凉亭中的青石板,神情平静,仿佛没有听到静安夫人的话一般,静安对于太子这种阴阳怪气的性格非常反感,尤其是他这种无视人的神态。

    她有些不快的轻咳一声,“不知太子殿下可介意?”

    千竹终于抬头望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介意。”

    静安夫人被她堵得脸色一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旁的西施见状,急忙道:“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什么歌谣,我可好奇的紧!”转头看向吴王道:“大王,让夫人唱唱如何,想来太子殿下是心胸宽广之人,刚刚不过是跟静安夫人开个玩笑,这些小儿把戏应当是不介意的。”

    西施这话其实给了静安一个台阶下,也给了千竹一个台阶下,毕竟太子是晚辈,静安夫人虽是妾却也是长辈,跟长辈抬杠实在不是一件风雅的事情。

    然而千竹这人却是不知风雅为何物的,他漠然看了一眼西施,“我心胸宽广,却不代表可以容忍有谁随意侮辱我的太子妃。”

    凉亭外的热气不断扑进来,刚刚还觉得燥热难耐的,此刻却不知从哪里钻来一丝丝凉气从脚跟一直钻到头顶。

    西施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也被堵得不知如何是好,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吴王终于轻咳一声道:“太子可真是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不过这两位夫人毕竟是你的长辈,你如此说话实在不成体统。”

    千竹急忙颔首,“父王教训的是。”

    吴王便道:“是什么歌谣,唱来听听。”

    静安夫人生怕千竹再捣乱,这次便没有再推拒,清了清嗓音便开始唱起来,“鹿有角兮人有皮,人有皮兮不知礼,牡在南兮牝在北,在北牝兮朝召牡,夕召牡,日有尽时兮,召牡无尽时,叶氏依依牝鹿兮,日日召牡无穷尽。”

    这首歌以母鹿代表叶依依,公鹿在南,母鹿在北,在北的母鹿却耐不住寂寞,早晨也找公鹿,晚上也找公鹿,这一天终有到晚上的时候,可这母鹿却没完没了,找了这头公的不满足又找另一头,而那叶氏依依就像这母鹿一样,找了这个男人又找另一个男人。

    暗指叶依依生活放荡不羁,不知羞耻。

    静安夫人唱完之后看了看太子的脸色,见他面色无异便又道:“据说这歌谣是从越国一位术士的口中流传过来的,我刚听着只觉得这歌不成体统,可能是有人故意要败坏叶姑娘的名声,可如今听太卜一说,臣妾难免觉得疑惑,如果真如童谣上所唱,那我王家可万万不能要这样败坏宫闱的媳妇。”

    王后脸色很难看,然她依然强笑着道:“静安夫人常年在深宫之中,怎生有空听到外面的童谣?”

    静安夫人面色不变:“上次我家人进来探望的时候臣妾无意中听来的。”

    吴王看了看场内面色各异的几人,看样子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他不介意让这出戏更加出彩一点。

    他假意轻咳一声,表情略显沉重的说道:“结合着太卜的话,这歌谣倒也不像是空穴来风。”一边说还一边仔细打量着太子的神色。

    千竹面无表情,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卜,那太卜一接触他的目光明显颤抖了一下。

    千竹说话的语气冰冷残忍的像一条毒蛇,“你可敢发誓,你刚刚说的话全是凭卦象判断出来,并没有动过任何手脚,也不是妖言惑众,否则或天打雷劈或烈火焚身或万虫噬咬而死?!”

    太卜吓得面色一白,然而他依然极力保持着镇静道:“臣……臣发誓,臣所说的话的确从卦象判断,臣不敢做任何手脚,否则将会被天打雷劈,烈火焚身……”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见太卜身上突然燃起了一簇冲天火焰,只听到太卜一声惨叫,便如一个火人一般在地上来回滚着,周围的人愣了好几秒,那离得近一点的悦嫔当场吓得晕了过去,而机灵一些的奴婢已经打了一些水来,跟着周围保护的侍卫一起将太仆身上的火浇灭。

    待那火扑灭之后,侍者上去探了探才冲吴王拱了拱手,“禀大王,太卜已经没气了。”

    众人暗暗吃惊,有意无意的向太子看去,千竹面色不变,说话的语气中依然透着让人窒息的冷意,“看样子,这太卜果然是妖言惑众,毒誓如此快就应验了。”

    王后反应过来,也急忙道:“大王,看来果真是应了太子的话,不然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烧起来?”

    吴王当然不会认为一个人好端端的会烧起来,更不会认为这真是神明的指引,这其中定然是太子做了手脚,看来,太子这次娶那女人是势在必得了,如果硬要阻止他,怕他又要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想到此吴王便道:“太卜妖言惑众,欺上瞒下,如今被神明惩罚,死了也是活该,将他的尸体拉下去喂狗。”

    吴王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侍者上前将那太卜带下去了,吴王便又道:“传令下去,再让卜役来卜一次。”

    不料一旁的太子却道:“父王,先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还有第二更,越来越喜欢千竹这厮了。

    太子又要发挥他的残忍本性了,但这次不是争对女主,而是争对对付女主的人。

 第七十七章

     

    吴王疑惑看向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又道:“静安夫人所唱的那首童谣我早有耳闻;并且找到了传播童谣的术士。”

    话刚说完,禾天已经将那术士押了上来;那术士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只一个劲的磕头,“大王饶命啊;小的也是受到别人所托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请大王饶了小的一命。”

    静安夫人见状;立刻冲身旁伺候的老妇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老妇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这术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你是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指使你之人。”

    千竹说话的语气透着冷凝,吓得那术士猛打了几个哆嗦,慢慢抬起头来在周围人身上逡巡了几眼,眼神却定格在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身上,抖着指头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散播这童谣的。”

    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万女御是她的陪嫁,一直是静安夫人最得力的助手,因为静安夫人得宠,再加上静安夫人娘家有太宰撑腰,这万女御在后宫中没少耀武扬威,也没少帮静安夫人干过坏事。

    所以那万女御并没有害怕,冷静自持的走上前来跪下,说话的语气虽恭敬,却并没有半点犯错误祈求原谅的低声下气,“请大王明察,老奴从未见过此人。”

    那术士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指环冲吴王道:“对了大王,她还给了我这个。”

    老妇一看到那戒指,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有侍者上前将戒指呈上去,王后假意捂嘴惊愕道:“这戒指不是静安夫人宫中的么?内壁上分明还刻着一个‘静’字。”

    吴王拇指和食指揉搓着戒指,面色沉重,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之后才道:“静安夫人给寡人一个解释吧。”

    静安夫人走上前来跪下,“大王,这戒指在几日前就掉了,臣妾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后冷哼一声道:“静安夫人这戒指倒是掉得稀奇,竟然掉到宫外去了。”

    这时,刚刚将那太卜拖下去的侍者急匆匆跑到凉亭外跪下,双手捧着一条汗巾冲吴王道:“大王,我们在太卜身上发现这个。”

    寺人将汗巾呈到吴王面前,是上好的丝绸,看到这汗巾,吴王面色一沉,王后脸上的笑容带着嘲弄,“巴国进贡的丝绸每年只有三匹,分别被送到本宫宫中,静安夫人宫中,馆娃夫人宫中,本宫挑的是红色,馆娃夫人是蓝色,静安夫人喜白,挑的是白色,就不知本该是静安夫人宫中的丝绸怎生会出现在太卜身上。”

    静安夫人与那老妇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疑惑,那老妇眼珠子一转,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禀大王,上次太卜给我家夫人占了一卦,却是一个吉卦,夫人一喜之下便打赏了太卜一些上好丝绸。”

    王后越发嘲弄,“巴国进贡的丝绸我平时都舍不得用,没想到静安夫人却拿来打赏人,静安夫人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静安夫人正要说话,一旁的太子却冷冷道:“父王,不管静安夫人的戒指是不是掉了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静安夫人也难逃嫌疑,至于太卜身上的汗巾,或许果真是静安夫人打赏的,可不知为何太卜要用如此上好的丝绸做汗巾,主子打赏的东西用做贴身之物,恐怕不太妥当吧!”

    言外之意,说不定静安夫人跟这太卜有什么私情。

    静安夫人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她急忙说道:“大王,臣妾一心侍主,不敢有二心啊,还望大王明察!”

    千竹语气依然冰冷,“我知道因为公子姑蔑的事情静安夫人你一直对叶庄主怀恨在心,不管是太卜还是那术士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目的只为阻止叶庄主嫁与我为妻。”

    千竹说的很对,她的确非常不希望叶依依嫁进王室,有了太子妃身份的庇佑她想要除掉她要费的心思可不是一点两点,叶依依虽是万剑山庄的庄主,可也不过是一介平明,杀掉她并不需要太多波折,可若是她成了太子妃,入了王室宗谱,要杀掉她却要棘手得多,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她嫁进王室中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抵死不认,“还望大王明察,臣妾是清白的。”

    吴王却不说话,依然沉着一张脸,这样的表情更让人想入非非,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却见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在地上猛磕了一个头说道:“大王,这件事是我做的,与我家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静安夫人疑惑看向她,却听她又道:“我家夫人是心慈的人,这点想必大王也清楚,是我对叶庄主怀恨在心,悄悄安排的这一切,还望大王明察,还我家夫人清白。”

    吴王在静安和那老妇脸上看了一眼,沉声道:“静安夫人,你怎么说?”

    静安夫人那黑亮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了几下,咬了咬牙才说道:“回大王的话,臣妾对于这些一概不知,是臣妾教导下人不周,还望大王恕罪。”

    吴王重重吐出一口气,“看样子,的确是这老妇动的手脚啊,静安夫人教导下人不周,带下去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这老妇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理吧,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吴王走了之后,静安夫人也被人带下去了,其它诸人也纷纷由着丫头抚着离去。

    千竹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妇,“妄加议论主子是非,你真是罪该万死。”

    万女御不卑不亢,“还请太子殿下息怒,老奴也是一时护主心切,实在是那叶庄主不该多管闲事的。”

    千竹冷哼,“这么说来倒是本太子的准太子妃的不是?”

    “老奴不敢。”

    “你的脸上可并没有半点不敢的痕迹呢,你如此胆大,竟然敢动到本太子头上,可知道惹了我之后的代价么?”

    那万女御不知死活的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可知,就连静安夫人也是喝了老妇的一口奶长大的。”

    就连王后头上的土她也敢动,也没见王后将她怎么样,区区一个太子算什么,他就算再狠也只是在宫闱外狠,宫闱之内他算得上什么呢?说是将她处死,静安夫人在宫中地位非同一般,她最得意的人谁敢真的处死,还不是关上几天之后又放出来,以前比这更放肆的她都做过,也没见吴王和王后能怎样。

    千竹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依然还是奴婢,是奴婢就不该妄加议论主子是非,议论主子是非就该处死。”

    老妇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某种扭曲的诡异,而那紧抿的嘴角透着嗜血的残忍,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就在这时,只听见太子吩咐道:“将这以下犯上的老东西带到宫闱中最热闹的地方!”

    宫廷中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观望台,这里既是宫廷祭祀之用,也是每个节庆时主子们观看说戏和歌舞之地。

    然而今日,宫中的各宫主子和丫头一股脑儿涌到观望台却并不是看歌舞和说戏,而是看杀人。

    观望台边上已经站了不少宫女和寺人还有维持持续的侍卫,众人望着观望台议论纷纷。

    “听说太子殿下要将静安夫人宫中的万女御处死呢。”

    “万女御?不会吧?她可是静安夫人宫中最得意的人,太子殿下敢将她处死么?”

    “说是这样说呢,我也不清楚,那万女御可能触到太子殿下的逆鳞,你也知道太子殿下手段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下都有好戏看了。”

    太子殿下正坐在观望台上的躺椅上,在距离他十米远的地方架了一口大锅,那大锅中烧了油,正咕噜噜沸腾着。

    而那万女御已经被人脱掉了外赏,只剩下一件白色中衣,虽然她有那个自信太子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但看着那沸腾的油锅,心中还是有些发憷。

    太子殿下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玩弄玉扳指,禾天走到他身边冲他说道:“殿下,宫中的主子和丫头来了不少,可以开始了。”

    千竹淡淡的挥了挥手,禾天便下去安排了,不一会儿便带上来两个光着胳膊的壮男,这壮男手中每人拿着一把大砍刀,看着渗人得紧。

    “将她的双脚砍下来。”语气冰冷淡漠。

    随着千竹这一声吩咐,观望台外面围着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虽然心中打鼓,却也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场内,不由得怀疑,太子殿下是真的要砍掉那万女御的腿还是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万女御一听他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刚刚那股不怕死的劲早被吹到爪哇国去了,她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冲千竹道:“太……太子殿下且听我一言,老奴我虽是奴才,却也算是静安夫人的奶妈,就连王后娘娘……”

    千竹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先将她的舌头割下来。”

    那两个壮汉一个钳制着她,另一个便作势要抓她的舌头,乌女御是横惯了的,当下便怒目圆瞪冲他两人说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可这两个壮汉是太子府的人,平时只听太子的话,他们才不管这人是谁,他们只管接受太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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