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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东施翻身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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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咬着她胸口的红樱,直咬得那里充血了他也不肯放松,狠狠的在她的体内冲撞,她痛得弓成一团,本能的往后缩,他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身体让他们结合的地方更加贴切一点。
那物什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姑蔑对她说过,男女之事是这世间最快乐的,她觉得姑蔑根本就在骗她,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要行这男女之事。
她的身体紧缩成一团,幽穴收缩抵着他的物什,在她干涩的身体中每行进一步都异常艰难,可是这紧缩的感觉却让他痛快得颤抖。
他一声低吼在她体内释放,她的体内温热,他贪恋这种温暖,不愿意从她身上离开。
她已经停止了挣扎,如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滑落。
他猛地从她的身上抽离,快速穿好衣衫,冷漠的转身离去。
没有怜惜,没有感情,她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太子府中的每个女人都是他发泄的工具,不会有任何人是特殊的。
即使如此,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床上那一摊鲜血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白院是太子的寝殿,会室属于它的一个偏殿,两处距离如此近,可是这几天中千竹却并没有踏进会室一步。
会室后院中有个游廊,游廊周围种了一片千日红,今日下了很大的雨,千日红的花瓣被打落在地,像是扑上了一层艳丽的地毯。
她站在游廊中出神,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站在后院入口,是千竹和禾天。
千竹背手而立,他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这世上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将白色的长袍穿得这么好看,就如临风而去的仙人。
雨水模糊了他的容颜,可依稀可以看出他英俊的轮廓,他气质出众,才华横溢,他的绝代风华让所有男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有着变态的手段。
透过雨帘望着对面的人,那深邃的目光像是一把剑一样穿过重重雨幕扎进她的心中。
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然而她很快在心中安慰自己,既然选择了破罐子破摔的生活又何必再害怕他,转头看向雨中的千日红,就当站在对面的人是一方空气。
他踏着雨幕向她走去,禾天在身后紧跟着撑着伞,即便禾天如此小心,也有好几串雨落在他身上。
上了游廊禾天知趣的留在石梯口,而他则走到她身边,他并没有跟她说话,而是同她一样静静的看雨。
她没有向他行礼,她觉得现在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以前的她对他恭敬是因为她怕死,怕连累到姑蔑,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就如一个心如死灰的人。
今日天气转冷,她却只穿了一件里衣,这里又在风口上,不断有细密的雨被风吹进来,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突然将她搂进怀中,语气淡淡问道:“冷么?”
他的怀抱很温暖,在被他抱进怀中的一瞬间她竟然有些贪念,她却知道这怀抱这一刻是温柔乡,下一刻就是修罗场。
冷冷推开他的身体,她的语气显得悠远,“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疏离并没有让他愤怒,他告诉自己他对一切都不在乎,所以他就假装不在乎,她让他走,他也并没有多做停留。
千竹走了不多久,穗子急匆匆的跑来给她披上一件披风,穗子的神态有些焦急,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穗子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道:“姑娘,宫中出大事了,凤嫔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什么?”她感到身体一阵冰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风口上。
西施和郑旦被送进吴宫之后,西施被封为馆娃夫人,郑旦被封为凤嫔。
“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穗子咽了口唾沫道:“我也是听我一个宫中的姐妹说的,说先是有人在大王耳边嚼舌根,说凤嫔娘娘自己亲口承认的她并不是甘愿留在吴宫中而是逼不得已。”
她心头猛地一跳,莫非当日她跟郑旦说的话被人听到了,宫中果真是个是非之地。
“大王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将郑姐姐打入冷宫的。”
穗子便又道:“大王自然不会单单因为这个,只是这件事进了大王的心,给大王留了个前情在这里,昨日大王在宫中游玩,游到白金渠的时候突然看到那渠中飘着的一盏宫灯,将那宫灯捞起来一看,那里面藏着一张竹条,上面有一首情诗,却是思念远在他乡的情郎,落款还有凤嫔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白金渠又正好是从凤嫔娘娘宫里流出来的,大王一怒之下便将凤嫔打入冷宫。”
叶依依平复着担忧的心绪分析着整件事情,兀的想到了什么,她冲穗子道:“你可知道昨日是谁陪同大王一起游玩的?”
“我听我那姐妹说,好像是馆娃夫人,对了,那宫灯还是馆娃夫人发现的,那馆娃夫人和凤嫔也是情深,在大王面前苦求了一天一夜也没能说动大王。”
她在心中冷哼,她才不觉得西施有那么好心,不仅如此,她还隐隐觉得这件事跟西施有关。
郑旦多次助她,她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如何也要护她周全,如今郑旦有难,她是绝不会冷眼旁观的。
想到这里,来不及思索,她便不管不顾的冲出了雨幕。
她要去找千竹,她要进宫,这时候的郑旦一定是最脆弱的,不管怎样她都要在她身边给她安慰。
来到正殿,她来不及喘气便冲守在殿门口的禾天道:“我有急事要见太子殿下!让我进去。”
禾天却是一脸为难,“姑娘得罪,太子殿下吩咐过,他今日谁都不见。”
“我真的有急事,让我进去!”
她上前一步禾天却将她拦下。
她的身上早被大雨淋湿了,要让禾天听到她说话,她只得用着比雨更大的声音,“禾天,你再拦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禾天这人有个不好的,就是愚忠,死心眼,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叶依依固执,他比她还要固执。
“如果姑娘要硬闯,禾天只得得罪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虽然在杂乱的雨声中,那嘤咛却也没有阻碍钻入她的耳朵。
她的心猛地一冷,不想也知道,千竹在房中做什么。
或许在她没有看到他的这几天里,他都在做着相同的事,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条恶心的蚯蚓爬过,留下一连串湿嗒嗒的黏液。
她重重的闭了闭眼将眼泪逼回去,就在这时,千竹的声音从房中响起。
“让她进来。”
禾天退到一边。
她刚刚那么着急想要见到他,可是这时候却又不敢见到她,她怕她推开门会看到她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她说不清她对千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可是她却是自私的人,她也希望拥有了她的男子不要再拥有其他的人,哪怕他只单单拥有了她的身体。
门突然被拉开,千竹那冷漠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可疑的吻痕,透过他的肩膀,她隐约看到帘幕后面赤身裸体躺在软榻上的女子。
“进来!”他冷冷冲她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进入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千竹真的是种马啊伤不起,反正给他的设定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这种人有个好的就是他很专一,如果爱上了哪个姑娘他一定会倾尽全部去爱,他一出场之所以那么烂那么渣,跟他以前的遭遇有关,也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可以让他真正爱的人。
千竹对于别的事情都能有很好的决断,但是对于感情他就是畏畏缩缩的,反正就是属于情商很低的那种人,跟女主表个白都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作者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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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他走进殿中。
千竹撩开帘幕走进里间;她却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出去!”这句话是对床上的女子说的;没有感情,没有怜惜。
女子急忙穿好衣衫;从里间出来,走过叶依依身边的时候不忘瞪她一眼。
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恐怕又是千竹新打到的猎物。
叶依依撩开帘幕走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东施想要进宫一趟,求太子殿下成全。”
他悠然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你刚刚不是叫我走开么?怎么才过了这一会儿你又来求我了。”
她不敢看他的双眸;“刚刚是东施无礼,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你想要进宫,可以啊,不过你刚刚打断了我要做的事,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补偿我?”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深咽了一口唾沫,“太子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千竹却并没有说明,只让人打来了热水。
“你这湿嗒嗒的样子,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
叶依依知趣的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他吩咐的一件薄如蝉翼的单衫,那单衫呈半透明状,使得她的身体云里雾里的,更显得诱惑。
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出来便对上千竹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身上的衣服穿了和没穿没有多大的区别,就这样将自己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她觉得有种难言的耻辱。
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她有些紧张,“太子殿下想让我怎么做?”
“你连侍主都不会么?”
她深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头,用尽最大的力气想将耻辱感压下去,可是脑海中兀的就会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声嘤咛。
在几刻钟之前他的怀中还搂着另一个女子,他可能也如这般居高临下嘲弄她连侍主都不会。
回忆再走远一些,她刚进太子府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跟别人送给她的女子激烈床战,他可以做的那么理所当然,第二日又让她撞见他跟另一个女人鱼水之欢,面对她的窥探他甚至可以做到坦然而笑。
在她看不到的日子里,他不知道跟多少不同的女人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或许他会温柔,或许他会暴戾,又或许会像他第一次对她那般给那些女子吃下一粒媚药。
一开始,面对他这些事,她只会冷眼旁观,只会暗暗嘲笑他是头种马,可是现在,想到他这些她只觉得他肮脏不堪,就连被他碰过的自己也变得肮脏不堪。
身上像爬满了湿漉漉的虫子,这些虫子在身上蠕动,留下一条条恶心的黏液。
分明知道他刚刚还跟别的女子春风一度,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主动吻他,向他求爱,她是怎么也无法做到的。
可是,郑旦还在冷宫中,她现在一定又冷又怕,她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
郑旦身上有太多她没有的美好,这美好让她感觉这世间也没有那么冰冷可怕,最起码她还会安慰自己,你看啊,这世上还是有善良的人存在的。
哪怕只是守护这美好她也不能让郑旦有事。
她身陷太子府,她除了求千竹帮忙没有别的办法。
叶依依,你不是已经选择了破罐子破摔的生活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骄矜这些,你就当他是一块木头好了,他只是一块冰冷的木头,他不是千竹,他只是一块木头。
这样对自己安慰一番,她终于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走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技很差,也可以说她根本没有吻技,她前世活了二十三年,因为生活太过独立,又因为不太相信感情,所以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可以说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柔软的唇笨拙的在他的唇上辗转,她的生涩反而是另一种诱惑,千竹心里清楚,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姑蔑也不会将一个不完整的人送到他身边。
猛然楼上她的腰,他反客为主,攫住她柔软的唇吮吸轻咬,大手揉搓着她的后背,让她饱满的身体更贴近一点。
他的舌尖如游龙一般灵巧的舔舐过她的唇齿,时而逗弄她的舌尖,柔软的唇在她的唇上倾轧,和着舌头一起在她的口中作乱。
可她却猛然推开了他。
她还是做不到,还是做不到迎合他的吻。
千竹神色一冷,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语气中透着危险,“吻我对你来说就那么难么?”
“千竹,为什么你每次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换一种方式行不行?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东施,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所以规则由我而定,你若不喜,门在那里,你大可以出去。”
她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容苍白凄凉,“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能正常一点?!你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为什么你总是让人觉得靠近你就会受伤?!”
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紧,“善良?!东施,你竟然如此天真,在这个世界上善良只会被踩在脚下,想要活下去你就要比你的敌人残忍,比你的敌人强大,历朝历代的强者,哪一个是善类?!”
“我并没有让普度众生,也没有让你济世救人,我只希望你善良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可是你看看你像什么啊?你简直比地狱里的夜叉还可怕,你的心已经扭曲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了。”
雨不知不觉大起来,屋中陷入一片寂静,只听得雨淅淅沥沥打在屋脊上。
千竹突然嘲讽的笑起来,猛然拉着她的手便向门外走去,他径直将她拉到雨中,大雨滂沱重重打在人身上。
他转头冷冷看着她,“东施,我觉得我该让你淋清醒一些,免得你到死都这么糊涂。”
她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接着道:“在你看来我除了扭曲的人格和残酷的手段怕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了是么?”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如此憎恶我是因为什么?你说我扭曲残忍又是因为什么?”
她冷笑,“将女子脱光了衣服押到铜板上烤熟,将曾经爱过你的阿珍逼疯再杀掉,将跟你有这么多年情谊的妹湘用那么极端残忍的方法杀死,你觉得你还不够扭曲残忍么?”
雨势并没有一点收敛,反而越下越大,她跟千竹两个人已经完全湿透,雨水不断顺着脸颊流下来。
千竹抬头望了望天,任由雨水打在他脸上,“东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回头望着她,他的脸上满是嘲弄,“你果真以为我杀掉这些人只是单纯因为她们背叛了我么?你错了,这些女子全都是我的敌人派来的奸细,若我不杀掉她们,势必会后患无穷。”
叶依依凝眉,紧紧望着他的脸,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嘲弄的笑容。
“你可知那被烫死在铜板上的女子是谁派来的人?”不等她回答,他接着道:“是姑蔑,她是先你一年被送到我府上的,我想你在姑蔑府上之时恐怕从未见过这女子吧,你那么喜欢姑蔑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对你说过的甜言蜜语么?他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不知道跟多少不同的女子说过,那女子也如你这般爱姑蔑爱到可以为他死的地步。当初杀掉那女子是想给十五一个警告,顺便也给你一个警告,姑蔑府上的暗号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若你稍微警惕一点,调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你就会发现她跟姑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你却什么也没有做,一边同情那女子可怜,一边暗骂我残忍。”
叶依依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却紧逼一步接着道:“再说说阿珍,她是我母后的人,你觉得她是真疯么?一个疯子怎么可能躲过那么严密的守卫跑到苑囿去,你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扑向你么?那是因为她想以你的性命相胁,从而逃出府去,她一直被关着,怎么可能知道我府上来了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你是我最宠的食客,我冷眼看着她扑向你,就是想让你自己看清楚这些事实,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蠢,眼睁睁看着她向你走过去,你真以为她将刀子丢了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伤到你了么,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你竟然看不出这其中的曲折,一心只同情她,东施,枉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能愚蠢到那种地步。”
“还有妹湘,这个月我几乎没有宠幸过任何女子,可是为什么妹湘却怀了身孕,她和柳岸都是我父皇的人,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了,我一直冷眼旁观,就等着她们出手,妹湘肚子越来越大肯定会引起我的怀疑,可是她觉得有你在我就不会宠幸她,所以她要想方设法让你身败名裂,从而让我杀掉你,然后再想办法得宠,从而将这孩子安在我身上,我没想到她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能耐几分,竟然连陈鹏子和莲花都被她挑唆,对于这样的隐患,我怎么还能容忍她在我身边,这些事情只要你稍加调查就会明白,可是你却自作聪明,觉得像我这样残忍的人做出这些事情太正常不过了,你以为我让你看着妹湘怎样被杀是为了吓唬你么?生活在乱世,说不定你以后还会面对比这更残忍更血腥的场面,如果你连这个都受不了,你还要如何忍受比这更可怕的场景。”
叶依依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响,脑海中有无数个场景飞速旋转,她心中某种坚固的东西在开始崩塌。
千竹却并没有停下,“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家人,不是我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在这里你们大概杀了我的心都有了,我懂的……
下一章,好久没有出现的西小妞又要开始作乱了,反正感觉她一出现女主就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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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她猛然看向他,却见他脸上嘲讽的意味更甚;“四年之前我父王让我驻守会稽;可是在那期间我却被王后派来的人追杀,我逃命都还来不及;怎么还有空灭掉那么多村子,我还没有蠢到做这些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是王后;趁着这时机,派人冒充我的人四处制造杀戮,目的是想帮我树敌,还有,要是你多长一个心眼仔细翻阅一下四年前的吴国史册;你会发现在那一段时间吴国太子是下落不明的。”
全身的力气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溃散而逃,她颓然坐到地上,心中那种坚固的东西全然崩塌。
世界观价值观在这一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一直坚信的某种东西,她一直执着的某种信念顿时化作一缕空气飘散得无影无踪。
千竹冷眼看着她,“这些话我实在是懒得跟你解释的,但你实在蠢得让人觉得可怜,你就在这里淋着雨,好好给我清醒一下吧!”
千竹转身离去,她一直呆呆坐在地上,分析着他跟她说的每一句话,他说那被烫死的女子是姑蔑的人,她在姑蔑府上呆了四年却从来没有见过,千竹会不会是骗她的?可是他骗她有什么好处?
姑蔑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对她的温柔和承诺到底就多少水分?他仿佛一直很忙,很少有时间陪在她身边,甚至可以一连一个月都看不到他的人,那么他是不是用这些时间去笼络其他跟她一样的女子呢?
再想想阿珍,千竹说的没错,阿珍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是她抢走了千竹,那时候白莲花和妹湘跟她的距离更近,她们之前都是很得宠的,给她的映像肯定要深一些,为什么她不对她们动手,偏偏是她呢?
妹湘就更不用说了,这几个月千竹没有宠幸过她是真,不然白莲花早就跟她算账了,又怎么会跟她联合呢?
还有杀掉她家人这件事,其实她早就猜到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千竹所为,他虽然手段残忍,可是却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没有必要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脑袋中纷纷扰扰乱得像一团麻,所有事情一股脑儿涌到头顶,她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要炸开一般。
她屏住呼吸,任凭雨水重重打在身上,这种窒息感让她可以更加清醒的思考事情。
虽然千竹的话不可尽信,可是也j□j不离十。
对于姑蔑她却没有太恨,毕竟现在的东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于她有四年的养育之恩。
很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心痛,看样子自己也并没有像自己认为那样那么喜欢他。
她猛地睁开眼,深吸几口气,却见刚刚离去的千竹又匆匆赶回,他带着强大的气场劈开重重雨幕而来,一张脸似万年冰山一般毫无表情,他俊美的脸被大雨冲刷却并没有显得狼狈,那深邃的双眸充斥着隔绝万丈红尘的冰冷,他高贵冷漠,不屑过问世间一切事情,就像刚刚跟他做了这么多解释的另有其人。
这天晚上怕是千竹这辈子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因为坐的时间长了,她的腿早就麻了,她一个踉跄又倒在地上,千竹作势要将她抱起来她却冷冷打开他的手。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你要坏就坏得彻底一点好了……”她嘲弄一笑,“让我讨厌你让我恨你不好么?看着我那么愚蠢,看着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是更让你有成就感么?跟我解释了这许多,好像你处处为我着想一样,杀掉我父母的事情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看着我傻兮兮被你玩来玩去很痛快是吧?对,是我笨,是我太蠢,你站在你的角度想让我看清楚一些事情,可是我却到死都看不清楚,所以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笨,我这种笨蛋,这种蠢货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用处啊,不杀掉我,不让我一直蠢下去,突然跟我解释这么多,你是不想我恨你不想我讨厌你么?那么……你是想让我喜欢上你?想让我知道,看啊,你一直讨厌的人,一直憎恶的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恶,甚至还处处为你着想,所以,你不要憎恶他了,你喜欢他吧?是这个意思么?”
千竹沉沉望着她,突然勾唇一笑,“东施,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慢慢变大,她仰头任凭雨水冲刷着脸庞,“我本以为我可以做的很好的,不管面对白君逸,面对西施,面对姑蔑,甚至面对你,我都可以做的很好,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真是一无是处,面对白君逸的背叛无能为力,面对西施的陷害无能为力,面对姑蔑利用无能为力,面对你的折磨也无能为力,我要报仇,可是我连仇人都找错了,仇没有报却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可笑啊……”
千竹转开头,语气冰冷,“起来!”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却转身离去,只听得身后传来千竹越发森冷的声音,“站住!”
她并没有停下,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千竹追来了。
他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一拉,下了雨,地上很滑,她脚下一滑便向一侧倒去,千竹急忙搂住她后背,几个旋转之后终于稳住身形,将她按在殿外的柱子上。
她似笑非笑看着他,不知怎么的突然问道:“千竹,你告诉我,你跟那些女子亲热是因为喜欢她们么?”
“不是!”
直接又冰冷的回答。
她嘴角上嘲弄意味更甚,“所以在我看来,你依然很渣!”
“这世上固然有值得尊敬的女子,可除此之外我觉得那些女人都是玩物!”
她懒得跟他解释什么男女平等的话了,他这种人多半只会说她可笑。
“那么……我也是你的玩物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语气中依然没有任何感情,“对!”
“原来如此啊!”她将他推开,脸上依然带着嘲弄笑意,转身便走。
“过几日宫中要举行宴会给吴国使者践行,你便随我一起进宫吧!”
她脚步一顿,却听他又道:“还有……我跟那女子并没有什么。”
她转头向他看去,他却并没有耐性再同她解释,冷冷转身离去了。
他说的是白天她撞破他跟那女子亲密的事情?
他这是在同她解释么?
千竹啊千竹,你真是让人看不透!
几日之后,进宫。
在宫中,太子有专门的暂歇宫殿,专为太子议事和赴宴之用,这宫殿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枫林宫”。
叶依依一直想找机会与千竹说一说她要去见郑旦的事,因为要整理安顿,一直不得空,刚刚将宫中事宜安排完穗子就急匆匆来到她跟前,脸上带着神秘,跟她凑近了说话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让我带姑娘去姑娘想去的地方,姑娘随我来吧,怕是去晚了就见不到风嫔娘娘了。”
冷宫里面关着的都是宫中大过之人,等闲人等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可是她和穗子这一行却很顺利,看来千竹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姑娘,我就在外面候着,这里每隔两刻钟就有宫人例行检查,姑娘有什么话要快些说完。”
两刻钟的时间,应该足够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冷宫中显得很凄清,殿中挂着有些破烂的纱布帘子,殿中墙壁很高,却只在挨着屋脊的地方开了几扇小窗,外面烈阳高照,里面却显得昏暗,风从墙壁缝隙中灌进来,吹动那破帘子在半空飞舞,像一个个不甘心的鬼魂。
透过重重纱帘,她看到最里间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郑姐姐?”她试着唤道。
那人身体一震,猛地起身向这边看来,可能是重重帘幕遮挡,她看得不真切,手忙脚乱拉开面前的帘子,待看清了来人之后,那人死寂一般的脸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嘴唇翕动着,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郑旦才说出话来,“东……东施?是你?”
许久不见,郑旦憔悴了不少,虽然衣着头发还算整齐,可是她明显感觉郑旦的精神状态有了些微扭曲。
她走过去紧紧握住郑旦的手,想用自己的温暖将她带回正常世界。
“郑姐姐,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好的你被关到这里来了?”
郑旦目光一暗,瞳眸往后缩了缩,像是在回忆什么,最终叹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和你说起,总之,那竹片上的诗并不是我写的,我是被人冤枉的。”
“你可知,冤枉你之人是谁?”
她的语气中带着某种暗示,郑旦诧异看向她,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摇摇头说道:“我不认为这件事跟西施有关。”
“哦?何以见得?”
“我被关起来之后西施多次向大王哭求,是大王对我冷了心,想让我在冷宫中自生自灭。”
“西施向大王哭求,郑姐姐你可亲眼看到?”看着郑旦脸上茫然的神情又道:“向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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