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贵荣妻-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局的石承立即回报道。
    “大批的狼?”楚宜桐脚步一顿,“有多少?”
    “我就说奇怪嘛。”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的南新山立即冲着莫江春嘀咕了一句。
    “不知。”石承摇头,“听着,似乎……最少也有几十头。”
    “难道……”楚宜桐望向黑暗中的龙威山,眉宇间隐现一抹光采,同时也夹杂了些许忧色。
    “只要不是敌人,越多越好。”南新山兴奋的说道。
    “传令,派人随时接应许伯。”楚宜桐微侧了侧头,吩咐道。
    石承立即安排了下去。
    林子里,众百姓们各自领了任务守着,余下的老弱少孺安静的等着,看着火光中的砦门,老人们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李玉娘不安的看着这一切,时不时望望楚宜桐的方向,终于按捺不住,扯了扯身边悦茶的袖子一把,恳求道:“悦茶,要不,你帮帮桐儿吧,凤公子好像没在他身边啊,这黑不隆咚的,万一……”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安全回揽桂镇。”悦茶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李玉娘连连点头,双眉拧成一线,“我就在这儿等你,拜托了,桐儿他……只是个书生,万一流箭飞过来,他根本就……”
    正说着,突然,朝哥大叫一声,倒地滚了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宜桐回头瞧了瞧,皱眉:“去看看怎么回事。”
    有人上前询问,片刻便过来回报:“他说肚子痛,要上茅房。”
    “事可真多。”南新山撇嘴,“禹知,这厮阴得很,别理他。”
    “哎哟~~~”朝哥在那儿不顾形象的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大呼小叫,“快憋不住了,姓楚的,快放了我,你可是敢害我跌这么大的份儿,我跟你没完。”
    楚宜桐沉吟片刻,抬手挥了挥:“带他去。”
    朝哥很快被带了出来,边走,边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后面,一张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
    楚宜桐也没在意,继续和石承等人讨论着局势。
    李玉娘收回目光,看着悦茶继续恳求道:“悦茶,看在往日情份上,你就……”
    一句话没完,猛听得朝哥一声怪叫,她又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却只见,朝哥手中拿着匕首正朝着楚宜桐的后背狂冲而去。
    “桐儿!!”李玉娘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楚宜桐听到声音,立即转了过来,顿时将自己的胸膛曝露在了朝哥的匕首前。
    “住手!!”悦茶一惊,迅速扑了过去。
    但,她离得远,哪里能有朝哥快?
    眼见得火光中那匕首的寒光已到了楚宜桐的胸前。
    “噗~~”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极速飞来,接着,便是利器入肉的声音,似惊雷般在众人耳中炸开。
    “大人!!!”石承等人眼见楚宜桐胸前染了鲜血,不由疾呼奔上前。
    等到了近前,还没伸手,却见朝哥仰面倒了下去,左胸口正扎着一支黑黝黝的箭。
    “你没事吧?”悦茶到了楚宜桐面前,细细打量一番,也没看到楚宜桐胸口有伤,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
    “我没事。”楚宜桐温和一笑,看了看面前倒着的朝哥,转头望右边看去。
    不远处的树下,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男子正把玩着手中的弩,漫不经心的瞧着这边。
    “小舅舅!”楚宜桐眼前一亮,快步迎上。
    “爷!!”悦茶闻声一愣,一转头便看到了杨慕凡,顿时惊喜的喊了出来。
    “清淼先生!”南新山和莫江春也是大喜,跟在后面
    朝哥仰面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他吃力的抬头,望了望自己的胸前,黑黝黝的箭没入了一半,血正汩汩的冒着,他僵着脖子望了片刻,刹那间,无力的落了下去。
    石承上前,伸手探了探朝哥的鼻息,抿了抿唇站了起来,冲着手下挥了挥手。
    立即有人将朝哥抬了下去。
    “禹知,你可真出息了。”杨慕凡淡淡的看着楚宜桐,手中的小弩对准了楚宜桐的胸口。
    “错在我,等我安顿好砦门的百姓,任凭小舅舅处置。”楚宜桐不躲不闪,只是愧疚的叹了口气,淡然面对。
    “我问你,月暖现在何处?”杨慕凡没有移开手中的小弩,径自问道。
    “不知。”楚宜桐摇了摇头。
    “当初,你又是如何向我们保证的?”杨慕凡冷眼看着他。
    “……”楚宜桐默然。
    “我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几年的人,你居然如此伤她!”杨慕凡眯了眯眼,手上用力,小弩上架着的箭顿时扎破了楚宜桐的胸口些许,血瞬间渗了出来。
    “我自知有负于她,小舅舅要杀要刮,我绝无半点异议,只是,小舅舅,砦门尚有上万的百姓因我流离失所,还望小舅舅能宽宥几日期,待事情一了,我定向小舅舅负荆请罪。”楚宜桐压低了声音,看着杨慕凡说道,“砦门……也是她曾经拿命相护过的。”

  ☆、259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朱月暖站在龙鳞山山腰的一处岩石上,手中拿着陶埙,身边趴着正在静静舔伤口的狼群。
    战事已经结束,砦门内的火已熄灭得只剩下飘散不去的烟,远远望去,城里城外一片忙碌。
    “你真的不去?”那陀从后面转出来,站在一丈远的地方看着朱月暖问道。
    朱月暖收回目光,转身往林子里走,从小养大的两头狼立即跟上,狼群纷纷站起跟了上来。
    那陀看着朱月暖,等着答案,眼见她快要进林子,忙又追上两步,问道:“你真的不回去吗?经此一役,砦门元气大伤,他……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朱月暖停下脚步,也没回头,淡淡的说道:“百废待兴,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我去做什么?”
    “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那陀目光微闪,又问。
    “不用了。”朱月暖侧了侧看向他,淡淡的说道,“我在这儿的事,请帮我保密,多谢。”
    那陀顿时哑然,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好。”
    朱月暖远远的冲着他福了福,领着狼群回到她住的树屋下。
    树屋附近倒是没什么动静,一切和她离开时做的防护一样。
    朱月暖撤去了前面的小机关,领着所有狼群进去,开始打水给每一头狼敷药。
    “呜呜呜~~”忙碌了大半天,正为最后一头狼包扎时,突然狼群齐齐的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警示低鸣,朱月暖不由惊讶的回头望了望,飞快的系好布条。站了起来。
    不远处是密密的树木,瞧着并没有什么意外。
    朱月暖想了想,吹了个哨子,十几头狼猛的窜了出去,将其中一棵树给包围了起来,一只只尾巴低垂,冲着那树后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谁在哪儿?”朱月暖皱了皱眉。缓步走了过去。
    “丫头?”树后传来乌老汉惊喜又疑惑的声音。
    “乌爷爷?!”朱月暖一愣。立即发出让狼群退回的命令。
    乌老汉从树后走了出来,身上的衣衫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处,神情憔悴。却一脸惊喜的看着朱月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伸出手虚扶着朱月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呼~~~总算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绝不会有事。”
    “乌爷爷,您怎么在这儿?”朱月暖惊诧不已,上前扶住乌老汉的手,将他带上了树屋。“您坐,我这才回来,屋里都没有热水呢。”
    “不用不用。我是出来找你的,你快跟我回去吧。砦门出大事了。”乌老汉连连摆手,急切的看着朱月暖说道。
    “乌爷爷,别急,砦门已经没事了。”朱月暖轻笑,找了两个竹罐,从水袋里倒了些水放到乌老汉面前,安抚的说道。
    “没……你都知道了?”乌老汉突然会意过来,看着她问道。
    “虎佑客什族中出了大事,一时半会儿,他们怕是没什么空闲来寻砦门的麻烦了。”朱月暖微微一笑。
    “是你做的?”乌老汉盯着朱月暖,眼中大亮,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原来你一直不出现,是办大事去了,好,好好。”
    朱月暖含笑看着乌老汉,没说话。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快跟我回去吧。”乌老汉心情舒畅,将面前的水一饮而尽,撑着身子就站了起来招呼道。
    “爷爷,我不回砦门。”朱月暖跟着起身,却摇头拒绝。
    “丫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隔夜的怨,更何况,大人往日怎么待你,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突然那样,必定是中间有什么苦衷,你难道还来真的?”乌老汉一听,认真的打量着朱月暖,说到最后,神情黯然,坐了回来,叹道,“丫头,你们现在还年轻,心高气傲,觉得先低头是丢面子,老汉我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到了,只落得有家不能回,像个孤魂野鬼……”
    “爷爷,您的家人在哪?”朱月暖还是第一次听乌老汉说起家人,不由好奇的问。
    “我的家人……”乌老汉眼中微湿,深深看了朱月暖一眼,黯然的摇了摇头,低头说道,“也许,他们早就不想认我了。”
    “怎么会呢,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血脉亲情岂能割断?”朱月暖忙劝道,“您告诉我,他们在哪?我帮您找他们,或许,他们这些年也在找您也说不定呢。”
    “找我……怎么可能……”乌老汉似乎想起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朱月暖,劝道,“丫头,跟爷爷回去吧,爷爷不会骗你的,就算你不为楚大人,也为了砦门的百姓,回去吧。”
    “爷爷,我知道您不会骗我,也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也不会对您说假话。”朱月暖心里一暖,跪坐着看着乌老汉认真的解释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而且我在这儿的事情,还请您帮我保密。”
    “为什么?是因为知府家千金的事吗?”乌老汉追问道。
    朱月暖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清澈,轻声说道:“她又算什么?哪值得我费这么大心思。我只是……不瞒您说,我出来,是因为他那天的一番话。”
    “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乌老汉急急帮着楚宜桐说好话,“你既然能跟着他来砦门,肯定是对他十分信任、了解的对不对?为什么就看不出他这次是……”
    “爷爷,就算不是真心话,又能如何?”朱月暖叹了口气打断了乌老汉,“您也说了,我能跟着他来砦门,能为他做那么多事,可到头来,他为何就不能信我?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却偏偏选择这样伤人的方式呢?”
    “这……”乌老汉顿时被问住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由始至终,我自以为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其实,却已经不经意间,影响到他一县之尊的威仪。”朱月暖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幽幽的说道,“希望,我的离开,能让他重拾起他要的那一切。”
    “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可我知道,楚大人这些日子很难,他瘦了很多了,他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那些公子哥,可到底只是个书生,长此下去,会吃不消的。”乌老汉叹气,语重心长的劝着。
    “爷爷,您放心,他会熬过去的。”朱月暖笑笑,“砦门的事也差不多了,龙鳞山中的匪逆这次怕也所剩无几,我回不回并不要紧,倒不如借此机会,了结一些其他的要紧事。”
    “唉,好吧,老汉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我便不说了。”乌老汉挪了挪身体,干脆盘起了腿,瞪着朱月暖说道,“正好,反正老汉回去也没什么忙能帮得上的,就在这儿陪你了。”
    “……”朱月暖顿时哑然,好笑的看着乌老汉问,“爷爷,您不怕那些狼吗?”
    “不怕,方才我都瞧明白了,反正有你在,那些狼与家狗也没什么区别。”乌老汉如孩子般,歪着头耍赖道。
    “……”朱月暖默了片刻,又道,“我这儿可是什么也没有的哦。”
    “你一娇女子都不怕,我老汉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再说了,我平日里满山跑,还能什么都随身带着?”乌老汉不为所动。
    “这儿只有一间树屋。”朱月暖继续劝道。
    “我一会儿自己在边上搭一个去。”乌老汉直接反驳,没有一丝犹豫。
    “爷爷……”朱月暖没辙了,只好无奈的看着乌老汉。
    “喊也没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乌老汉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看朱月暖,说道,“丫头,老汉可没有你那高来高去的本事,你得先送我下去,我找个矮点儿的树去。”
    “爷爷,您真的不走?”朱月暖跟了过去,再一次问道。
    “不走。”乌老汉梗着脖子,掷地有声的回答,随即又瞧了朱月暖一眼,补了一句,“反正你走哪我就跟哪了,你之前还说要把我当爷爷,好好孝敬我的呢,怎么?楚大人你不管了,砦门你也不管了,连老汉我,你也不管了?”
    “我没说不管您啊。”朱月暖挫败的叹气,伸手扶了乌老汉,妥协的说道,“您就住这间吧,我自己重建一间就好了,一会儿再帮您弄个梯子。”
    “嘿嘿,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不管我。”乌老汉得逞的笑,高兴的进了屋子,佝偻着腰开始收拾,一边问道,“上次你爹遇到麻烦,有位功夫了得的公子救了我们,我就猜,你可能就在这山中,还真的蒙对了,只是,丫头,你上哪儿找的那么多狼?你就不怕它们咬你吗?明明一个娇女子,偏偏要干这许多大男人都未必干的事,你倒是说说,你是为了谁?可别跟我说,是为了砦门的百姓,来砦门之前,你能认识谁?”
    朱月暖抿唇,站在门口看着树下的狼群,沉默。
    “明明都是这么在意,偏偏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唉,这又是何若呢?”乌老汉嘴上喋喋不休,手上动作也没停,边瞄着门口的朱月暖,边清扫着屋里的灰尘。

  ☆、260近在咫尺

第三天入夜,那陀带着大包小袋出现,看到乌老汉,他明显的愣了愣。
    乌老汉瞧瞧他,冲着树下的朱月暖咧了咧嘴,自顾自盘腿坐在树屋门口编制着藤篮。
    朱月暖将手中的最后一只野兔扔给了狼们,拍着手迎了上去,目光中流露着询问。
    “朝哥死了。”那陀没有过问乌老汉为何在这儿,将手中的大包小袋放到一边,开口就是朝哥的死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被清淼先生当场毙命,如今折子已经上报朝廷,只是……知府家的三小姐依然住在衙门里。”
    “清淼先生来了?”朱月暖的注意力全在杨慕凡身上,面露惊喜。
    “你认识?”那陀打量她。
    “那是我小舅舅。”朱月暖也不隐瞒。
    “那你要去见他吗?据我所知,他会在南北货行住上一段时日。”那陀恍然的点点头,主动透露着各种消息,“如果想去,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不用了。”朱月暖略一犹豫,摇了摇头。
    “月暖。”那陀忽然喊了一声。
    朱月暖错愕的抬头。
    “你……真的不回去吗?”那陀问得犹豫。
    “为何又问?”朱月暖奇怪的看着他,微微挑眉。
    那陀深深望了她一眼,眼中泛着某种光芒,带着期许望着朱月暖;“那连已成废人,我与楚大人的约定如今也算是完成,这几日我便要带他们离开砦门回家去,你既不想回去,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们族里的风景?”
    “以后若有机会,一定去看你们。”朱月暖浅笑。带过话题。
    那陀有些失望,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起来,笑着说道:“等族中安定下来,我会再来的,这段时日,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商行的运作,昨日也和梁家商行接触过。或许我会组建商队。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两国正在交战,你不怕这样做被人诟病吗?”朱月暖微惊,眼中却满是赞赏。
    “他们战他们的。虎佑和龙樾之间又没颁布禁商令。”那陀不以为然。
    “那就好。”朱月暖瞧了瞧他,心思有些飘忽。
    那陀打量着她,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到一边树上修了一半的树屋。二话不说纵身上前,接手后面的事。
    两天功夫。树屋便在三人合力下完成。
    那陀也正式提出道别,朱月暖去送行,见到了那索和阿尔等人。
    “朱护卫,他们的解药呢?”阿尔抢到她面前。伸出了手。
    “什么解药?”朱月暖好笑的问。
    “你之前给我们喂的那些毒药,你说过,只要我们听从你的调遣。你就给我们解药,现在。你既然放我们离开,那么,也应该把彻底解毒的药给我们了吧?”阿尔一本正经的看着朱月暖,认真的说道,“你是我们的恩人,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我一定二话不说双手奉上,所以,这药就没必要了吧?”
    “阿尔,不得无礼。”那陀见状,忙轻喝道。
    “没什么。”朱月暖却不在意,打量阿尔一番,浅笑着问,“你真觉得自己中毒过?”
    “……什么意思?”阿尔疑惑的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说道,“之前确实是腹痛如刀割啊,吃了你们给的解药以后就没事了。”
    那陀闻言,不由惊讶的看向朱月暖。
    阿尔身后的众人也是一阵叽哩咕噜的附和。
    朱月暖忍俊不禁,笑道:“那不过是寻常的泻药,平日给你们的也只是对身体有利无害的牛黄解毒丹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没中毒?”阿尔顿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嚅嚅的说道,“你……真狡滑。”
    “谢谢夸奖。”朱月暖忍着笑意,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你我以前阵营不同,有所为也只是因为自己的立场,在其位谋其职罢了。”那陀摇了摇头,安抚的说道。
    “你倒是挺像我们龙樾的书呆子。”朱月暖看到阿尔等人无恙,心情颇好,难得的和那陀开了一句玩笑。
    “我倒是想学一学楚大人那等的风雅,只是,我是粗人,让你见笑了。”那陀顺口说道。
    朱月暖目光微闪,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真的没事吗?以后不用吃药了?”阿尔还有些不确定,瞅着空档,又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朱月暖不由失笑。
    “楚大人来了。”就在这时,那陀的手下飞快的跑了过来,看了朱月暖一眼,向那陀回报道。
    那陀瞧了瞧朱月暖,目光询问。
    朱月暖抿了抿唇,冲着他拱了拱手,闪身避入一边的山坳后。
    “嗳……”阿尔奇怪的看着朱月暖的方向,正要喊住她,那陀沉着脸抬手拦下了他:“少说话。”
    阿尔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
    “嘘~~”那索走上前,拍了拍阿尔的后脑勺,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那陀,说道,“朱护卫……不,现在应该喊朱大小姐,朱大小姐休夫之事,砦门上下皆知,你一会儿在楚大人面前,可不要再提朱护卫几字,省得楚大人脸上过不去。”
    “啊??”阿尔顿时睁大了眼睛。
    “啊什么?赶紧跟上。”那索再一次不客气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快步跟上前面的那陀。
    迎了几步,楚宜桐带着石淳、石承已经到了跟前,和那陀寒喧上了。
    朱月暖远远的看着,红唇抿得紧紧的,眉宇间难掩的郁郁。
    楚宜桐穿着寻常的青衫,衣衫明显的宽松了不少,墨发一丝不苟的塞在幞子里,一举一动,一如往昔般温文尔雅。自然随意。
    “楚大人怎的来了?”那陀眯了眯眼,客气的笑着看着楚宜桐。
    “前日多亏那兄的狼兵相助,今日那兄要走,我岂有不来相送之理?”楚宜桐温和的笑,目光似是随意的扫过那陀的身后,问道,“不知我等可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那兄的狼兵?”
    “狼毕竟是野物。我们这么多人出行。若是带着同行,万一伤到无辜便不好了,所以。我已令人先行带着狼群起程,大人来晚一步。”那陀顿时笑了,面色不改的找了个借口。
    “那确实是可惜了,昔日内子心心念念想寻狼兵。却一直未能得逞心愿。”楚宜桐有些失望,一眼便看到了阿尔。冲着他招了招手,“阿尔,你过来。”
    “见过楚大人。”阿尔客客气气的招呼,目光古怪的瞅了瞅楚宜桐。又马上飞快的转开。
    “之前你曾去过六喜山,可有寻到狼兵?”楚宜桐盯着他问道。
    “六喜山……”阿尔低着头,挠耳骚腮。一边偷偷的瞄了一眼朱月暖藏身的方向,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怎么?”楚宜桐顺着阿尔的目光看去。略略一顿,便收了回来。
    “%#*%#%。”那陀看着阿尔,脸上带着微笑,用他们的话说了一句,又指着楚宜桐说道,“大人于我们有大恩,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身为儿郎,说话吞吞吐吐算什么?”
    阿尔呶了呶嘴,瞧了瞧他的脸色,开口说道:“回大人,我们那次去,虽然看到狼了,可是我们不会驯狼,也没敢靠近,所以,狼兵的事还得问我舅舅。”
    “此事,他确实不知。”那陀接过话题,略拂了拂宽大的衣袖,笑道,“说起我的狼兵,也是机缘巧合,我们虎佑人,驯鹰驯狼的人不少,我这次四处奔走,巧合之下遇到了她,这次攻打客什,也是全托了她的功劳,她与大人一样,之于我等都是恩人无异,所以,她想要先走,我等自然也不能勉强她同行,况且,狼性难驯,她也是为了我们好,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请她与大人一见,若是到时楚大人的爱妻还想学驯狼之术,我一定会帮大人请托她好好的传授指点。”
    楚宜桐听到这儿,只好说道:“如此,有劳那兄费心了。”
    “好说。”那陀含笑还礼,“多谢大人送行,天色不早,我等告辞了。”
    “珍重。”楚宜桐抱了抱拳,退到一边,正好背向着朱月暖。
    那陀等人退开些许,纷纷翻身上马,冲着朱月暖的方向抱了抱拳,策马离开。
    “大人,夫人没在他们中间。”石承看着远去的马队,轻声说道。
    “送信的人……会是谁呢?为何不直接说明夫人的下落?”石淳双手环着剑抱在胸前,困惑的看着那陀他们的背影,“会不会是那陀?或是阿尔?”
    “那个阿尔确实有些古怪。”石承恍然,指着远处转头朝楚宜桐问道,“大人,要不要属下把阿尔给追回来?”
    “不必。”楚宜桐负手而立,淡淡的摇了摇头,“阿尔的话确实有问题,但她不会在他们当中,或者……”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朱月暖的藏身地点,略略一沉吟,调转脚步往那边走来。
    朱月暖惊了惊,左右打量,迅速转移了位置。
    “大人?”石淳和石承面面相觑,跟在楚宜桐身边左右观望,一边警惕着动静,一边疑惑的问,“大人可是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她就在附近。”在朱月暖原来的藏身处不远,楚宜桐停了下来,目光忧伤,语气无奈,“或许,她还在生气……”
    “大人,恕属下逾矩,其实,朝哥的事,大人处理的不太妥当。”石承看了看他,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大人若是能告诉她事实,相信合你们二人之力,朝哥根本不可能那么嚣张,大人你却……”
    石淳听到这儿,伸手拉了拉石承,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楚宜桐也不在意,抬头看着山上郁郁葱葱的林子,叹了口气,“可我……却不能冒一丝丝风险,她……也冒不起那个风险……”

  ☆、261真是不要脸

朱月暖回到树屋,一抬头便看到乌老汉坐在那上面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树上,狼群随意的围成圈,她瞧了瞧,缓步走了过去。
    “丫头,他们走了?”看到她,乌老汉笑眯眯的问。
    “嗯。”朱月暖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在乌老汉身上打转了一番,走到灰狼身边,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伸手抚着它的头,思绪飘远。
    “那小子对你倒是挺上心。”乌老汉又啜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将木塞塞回了葫芦口,撑着树屋的地慢慢的爬了起来,“丫头,你把这些狼带远一些,你不在,它们都围在下面,我想去解个手都不能,憋死老头子了。”
    “好。”朱月暖听到这话,不由失笑,立即站了起来,拿出陶埙“呜呜”的吹着,离开了树屋下面。
    狼群一只不落的缓步跟在后面。
    密林深处的山涧边上,朱月暖停了上来,随意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只管自己拿着陶埙吹着,指挥着狼群去附近打猎。
    这段时间的训练和实战,加上两头狼崽对她的绝对服从,如今指挥起这些狼兵,她已熟练许多。
    半个时辰后,她的脚边已经堆了十几只野兔和二十几只野鸡,她挑了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留下,其余的尽数扔给了狼群分食。
    等到狼群吃饱喝足,朱月暖才领着散步返回。
    经过一处山岙,一抬头便看到了山脚下的砦门。
    砦门这一次重创,满目疮痍,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块被烧焦的饼。此时,城中人来人往,正纷纷忙碌着收拾残局。
    朱月暖停步看了许久,才微咬了唇离开。
    一连几天,她都固定在同样的线路上来回,看着砦门大片的灰败渐渐恢复生机,紧锁的眉才稍稍的宽解。
    “丫头。麻烦你一件事。”这一日黄昏。吃过了饭,乌老汉忽然开口。
    “您说。”朱月暖停下收拾的动作,在乌老汉对面坐定。
    “我的酒喝完了。你帮我去打些回来呗,这几天天气总是阴阴的,我这老寒腿似乎又有些不得劲了,懒得走动。”乌老汉解下解下的酒葫芦。笑呵呵的放到桌上。
    “……”朱月暖看着那酒葫芦,片刻的呆愣。
    “尤翠家的酒不错。可惜她现在已经把酒馆子转出去了,我这酒啊,还是尤红给我准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那家酒馆里的。”乌老汉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催她。
    “好。”朱月暖微抿了抿唇,目光闪烁,伸手接下。
    “辛苦了。”乌老汉笑得如得逞的狐狸。
    “没事。”朱月暖摇了摇头。继续收拾碗盘。
    “这儿我来,我来。”乌老汉立即抢下她手里的东西。冲她挥了挥手,“你快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你不在,我看着那些狼发怵,尤其是夜里,那眼睛就跟鬼火似的,吓人。”
    “好。”朱月暖失笑,点了点头,带上酒葫芦回到隔壁树屋上。
    门关上,她背倚着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芦,略一沉吟,便快步走到床边上,从包裹里取了一套男装换上,又给自己略作了些修饰,改变了容貌,这才将酒葫芦挂在腰间,大步出山。
    夕阳如血,映照着砦门的街道,被火烤得发黑的墙衔接上新的石头,新旧分明,百姓们正忙碌的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