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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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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她开口,闭着眼睛的朱月暖突然开口:“我不会出去,你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噢。”悦茶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这一字。
“还有,那秦家什么来头,丹桂街四方桥头有个书生也一并打听打听。”朱月暖一动不动的躺着,说话声音如同梦呓。
“啊?”悦茶却听进去了,只是,她对这一句吩咐颇有些疑惑,不由自主的愣住。
“好像,姓楚,走路还捧个书。”朱月暖这时才睁开眼睛,抬手搁在后脑勺下,望着纱缦帐顶继续说道,“我的滑板车落在他手里了。”
“哦哦,我这就去寻。”悦茶恍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去吧,我睡会儿。”朱月暖也不起身,就这样随意的拉过被子,侧身裹着便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005超大的麻烦
黄昏的霞光透过窗台映得窗纸通红;朱月暖随意的坐在窗边,沐在那片通红中,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在一块木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显然,她是初初才动工,木头也只被削去了一半的外皮,一切还都是那么粗糙无形。
昨日屋里的狼狈经过了这一晚一日,似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般的收拾得无踪无痕。
悦茶快步推门进来,手掩着门扉冲着外面瞅了瞅,才快速关上门,神情有异的跑到了朱月暖身边,轻声唤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小姐……”
“有话就痛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朱月暖头也没抬,低头吹了一下木头屑,细看了一下下刀的位置,继续拿刀划下一笔。
“二小姐她……”悦茶为难的摸着自己的后颈,神情踌躇。
“嗨,你还来劲了?”朱月暖听了半天没听到下文,不由抬头睨了悦茶一眼,挑眉催促了一句,又继续手中的活儿。
“二小姐她……似乎有孕了。”悦茶清了清嗓子,凑到朱月暖身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
“有孕就有……什么?!”朱月暖乍然听到这一句,随意的应着,可话说一半她突然回过味来,大惊之下一时失了准头,手中的刀倏然间划偏,在木头上留下长长的一道刻痕,最终落在了她的手掌边缘上,虽然收得及时,却也渗出了一丝血,“嘶~~”
“哎呀,小姐,你的手出血了!”悦茶惊呼,连忙抽去那小刀放到一边,捧了朱月暖的手便要细看。
“小伤,没什么打紧。”朱月暖不在乎的抽回了手,随意的甩了甩,手指抹了抹血迹,漫不经心的按住了伤口,继续催促道,“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快说!”
悦茶不放心的瞧着朱月暖的手,这会儿听到她的催促,忙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到二小姐和她的丫环说话猜的,只怕,二小姐已有月余的身孕,只是,长姐未嫁,她就出不了门,所以……所以……”说到这儿,悦茶瞄了朱月暖的脸色一眼,愣是没把后面的所以说出来。
“所以,他们才会想到接我回来,才会逼着我出嫁,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他们的女儿。”朱月暖的唇边浮现一抹讽刺的笑,语气平静的接道,就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的终身她的亲人。
“小姐,或许……事情也不是我们想像的这样,毕竟,我只是听了只字片语,没了解透整个事件呀,爷不是说过吗?不能以偏概全,任何事情,哪怕是亲眼所见,都未必是全真,所以,小姐不用伤心的。”悦茶看着朱月暖语速飞快的宽慰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朱月暖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重新回到那位置上继续刻她的木头,丝毫没把手上的伤当回事,一边随意的应道,“我只是更坚定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不把我当女儿,那我就更能走得问心无愧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悦茶却是犹豫的看着朱月暖,弱弱的劝着,“他们毕竟是小姐的家人,小姐也不是爷……其实,就算是爷,他也不是真的无拘无束的,老夫人在的时候,他每回回来,不还得乖乖的听从家里安排去相亲?爷是重情重义之人,要是知道小姐……会难过的。”
“如果小舅舅在这儿,他断不会如此逼我做不愿做的事。”朱月暖手中的动作顿时顿住,冷声反驳,“而且,若是小舅舅,他待我至诚至真,他若有需要,便是卖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可他们……能和小舅舅比吗?”
“小姐,人命关天,你还是三思一下吧……毕竟,落子无悔。”悦茶长长一叹,倒是没再罗嗦下去。
“什么人命关天?”朱月暖颦眉,侧头盯着悦茶,“她自己惹的孽,难道也算我头上?更何况,我只是自己不嫁,又没拦着她出门,若是可以,她大可以顶了大小姐的名头出去,我屈就当个二小姐也不是不可以的。”
“哪能这样算,族谱上明明白白的事儿,而且,大小姐前几天那么一闹,如今整个揽桂镇的人可是全都知道了朱家大小姐的英雄事迹呢,你说的,行不通。”悦茶无奈的摇着头,说起了各种消息,“对了,小姐要我打听的事,都有着落了,那秦家公子叫秦时宇,家中世代经商,家底极厚,是雁归县数得上的富商,秦公子是嫡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嫡亲妹妹叫秦时月,还有三位庶弟一个庶妹,秦公子本人呢,才名与财名都是雁归县里极有名的,加上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所以,县中名媛们都将他视为如意郎君。”
“谁爱嫁谁嫁。”朱月暖撇嘴,没有半点儿兴趣。
“那位书生公子呢,叫楚宜桐。”悦茶打量她一眼,继而说起了楚宜桐,“他家祖上曾为皇家打造神兵,得了御赐‘巧夺天工’的匾额,在揽桂镇也曾是风光过一时的,只是后来却因家中人才凋零,到了楚公子的曾祖父、祖父一辈,更是因赌败了家,如今,楚公子的父亲守着铁匠铺子,那匾额也早就名不副实,但这位楚老爷一心一意的想要振兴铁匠铺子,只可惜,楚公子一心扑在圣贤书上,楚二公子叫楚二炳,平时只爱玩,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如今的家境怕是不怎么好……”
“楚宜桐?”听悦茶提到那个书生,朱月暖倒是起了点儿兴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认真听着,“那人倒是有几分小舅舅的气息。”
“嗯?小姐说楚公子像爷?”悦茶惊讶的问。
“有那么一点点儿味道,一样干净,一样清……雅。”朱月暖单手支着茶几托着下巴,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噗”的笑出声,“他们家的名字还真逗,出一筒,出二饼,取这名字的人一定爱打麻将。”
“啊?哈哈,还真是。”悦茶一愣,听到朱月暖这么一说,细细一品,不由哈哈大笑。
“笃笃~~”就在这时,门被轻轻的叩响。
“谁啊?”朱月暖的笑瞬间收敛,不客气的问。
“姐姐,是我。”门外响起一个温温柔柔的年轻女子声音。
朱月暖嘟了嘟嘴,冲悦茶挑了挑眉,悄悄的问:“你刚刚说的人命关天怎么算的?”
“长姐不出门,当妹妹的便不能嫁,二小姐已有月余身孕,若传出去,怕是三条性命不保,而且,朱家、杨家还有那男方一家的名声,怕是毁尽了。”悦茶忙也悄声的把这严重后果告诉了朱月暖。
“还能这样?”朱月暖顿时深锁了眉头,“可是,关杨家什么事?”
“杨家是小姐的外祖家,夫人是杨家的女儿,这女儿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悦茶无奈的摊手,明明白白的告诉朱月暖,“这事儿麻烦,所以,小姐千万慎思慎行。”
“呼~~~真是大麻烦。”朱月暖颓然的仰在椅背上,双手捂住脸,低吟着揉了揉。
“姐姐,我是月馨,我能进来吗?”这时,外面的声音多了一丝犹豫,但还是再一次的叩响了门。
“进来。”朱月暖一脸不情愿放下手,冲着房门应了一句。
006姐妹
随着朱月暖的话音落下,门便被轻轻的推开,朱月馨手里托着盘子,提着长长的裙摆缓步进来。
“二小姐。”悦茶迎上前,接了朱月馨手中托盘放到了桌上,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朱月馨。
朱月馨柔柔的冲悦茶微笑着点了点头,婷婷的走到朱月暖面前了,福了福:“姐姐,娘让我送了晚饭过来,你趁热吃些吧。”
“谢了。”朱月暖随意的坐着,无视了桌上的食物,目光停留在朱月馨的身上。
两人此时面对面的站着,却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朱月暖个子稍高了两寸,娟丽的脸上多了一分灵动和慧黠,满头青丝随意的高高扎成马尾,一袭红色窄袖深衣却配着长裤短靴,倒是显得干净俐落。
而朱月馨,相似的容颜染了几分愁绪,黛眉微颦,温婉中添了抹憔悴,过腰的长发挽了一半,随意的垂在身后,一袭鹅黄色宽袖深衣妥贴的衬出曼妙身姿,宽宽的腰带显出她纤细的腰身,长裙及地,行走间,紫色绸面的精致绣鞋若隐若现。
朱月暖的目光落在朱月馨腹上,清亮的眸没有半点儿掩饰。
朱月馨不由红了脸,抬手利用宽广的袖子挡住了小腹,低头走到朱月暖面前,竟是直接就跪了下来。
朱月暖顿时皱了眉,直接脚尖一点,连人带椅退到了一步,冷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求姐姐成全。”朱月馨提着裙摆又转了个方向,忧伤的看着朱月暖说道,“我知道,一切错皆在我,才害得姐姐受了委屈,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舒郎好不容易求得家里人同意上门提亲,娘也是好不容易求得爹的同意,我……”
“这些跟我有关系吗?”朱月暖顿时冷了脸,“既然双方都同意了,你便等着当新娘子就是了,与我说这些又是做什么?”
“我……”朱月馨被问得顿时无言以对,低了头,泫然欲泣。
朱月暖瞪着她,好一会儿,才烦躁的起身走到一边,冲着朱月馨挥了挥手:“你回去吧,少在我面前摆出那一副模样,你我之间,撇开那一层相同的血,充其量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如此放低自己,而我,同样也没有必要为了你就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
“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是因为我,爹娘才会逼着你出嫁。”朱月馨黯然一叹,缓缓的起身,走到朱月暖面前,平静的看着她说道,“我不否认,是我连累了姐姐,但爹娘对姐姐的心,丝毫不比对月馨的少多少,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无论逢年还是过节,桌子上摆的放的都是四副碗筷,平日里,娘思念姐姐时,总会一个人躲在屋里拿着给姐姐做的衣服独自伤神,给我做的新衣买的新首饰,也从来都是双份的,我记得,娘与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馨囡,以后你姐姐回来了,一定要加倍的敬她护她……小的时候不懂事,还时常因为这些事吃姐姐的醋,感觉自己人虽然在爹娘身边,可他们说的最多记挂的最多的,永远是姐姐。”
朱月暖沉默的站着,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有那双清亮的眸此时正透过朱月馨落在虚空。
“早在我们家落脚揽桂镇的时候,爹娘就想把姐姐接过来的……姐姐及笄那年,爹娘就在为姐姐的亲事费心,私下里了评对哪家公子适宜,哪家亲事能让姐姐过上好日子。”朱月馨说到这儿,忽的伸手拉住了朱月暖的手,柔柔的说道,“姐姐,爹娘真的不是一时起意要把你嫁出去的,我的原因固然有之,但秦家公子的亲事,他们也是关注了许久,这次秦家公子能主动上门提亲,爹才会想要答应亲事,要不然,他是不会这样轻易答应的。”
“有话说话,干嘛拉拉扯扯的。”朱月暖似是不习惯朱月馨的接触,抽了手出来,直接坐到了桌边,借着拿筷子吃饭来避开了朱月馨的目光。
悦茶站在一边,冲着朱月馨眨了眨眼,笑了笑。
朱月馨见状,又跟了上去,坐在朱月暖身边,继续柔柔的说道:“姐姐放心,爹已经去了秦家道了歉,也拒了秦家的亲事,爹是担心姐姐那日踢秦公子入河的事,以后过门会受秦家的气,而我……虽然对不住舒郎,但我也想好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幸福,便置姐姐不顾,所以,我会离开雁归县,寻一清静无人的地方,好好的抚育我的孩子长大……只是姐姐,以后莫要再在爹娘面前说那些话了,他们昨夜一夜未眠呢,娘有头痛的老毛病,今早又犯了。”
“你威胁我?”朱月暖的筷子在饭菜间挑来挑去,愣是一口没进嘴,听到这儿,她更是直接“啪”的把筷子叩在桌子上,冷眼睨着朱月馨问道。
“姐姐,我是说真的。”朱月馨虽然被她这突来的一下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还是抚着胸口在一边摇头辩解。
“就你,还离开雁归县寻一清静无人的地方好好的抚育孩子长大?”朱月暖挑剔的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十指未沾阳春水,你知道怎么贫寒人家怎么生火怎么做饭吗?你会防身的功夫吗?知道乡间市井,女子独自带着孩子居住,又能惹来多少是非?你有那个本事护住自己护住孩子?”
“我……”朱月馨再一次面露难色,苦笑道,“应该可以的……”
“切!别到时候弄出两条人命,又赖我头上。”朱月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鄙夷,“我可担不起那么大的帽子。”
“那……姐姐有什么好办法吗?”朱月馨扑闪着美眸看着朱月暖,眼中满满的期待。
“没有。”朱月暖飞快的开口,看了朱月馨一眼,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往内室走去,“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姐姐好梦。”朱月馨从善如流,也不多耽搁,便退了出去。
“小姐,二小姐说的,怕都是真的。”悦茶送走朱月馨回转,轻声劝道,“至少,夫人给我的感觉,是真的。”
“小丫头,胳膊肘儿往外拐,才来几天,他们就把你给收服了?”朱月暖没有躺在榻上,而是倚在榻边,神情显得有些烦躁。
“没有没有。”悦茶笑嘻嘻的摇头,走上前讨好的说道,“我从小跟在小姐身边,还能不知道小姐你吗?你嘴上不说,可心里想的什么,我虽不如爷那样猜得准确,但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你呀,其实是很在意老爷夫人他们的,所以才会那么在意才回来几天就被许出去的事情,你想多留在老爷夫人身边一些日子,我说的对不对?”
“就你能耐。”朱月暖没好气的戳了戳悦茶的脑门,笑骂道。
“能耐称不上。”悦茶也不谦虚,径自笑道,“察颜观色还是会一些的,老太爷常说小姐是第二个爷,爷那样重情重义之人,小姐与爷那般相像,又怎么会是寡情薄义之人呢?所以,当小姐知道二小姐的事之后,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的是不是?”
“去,尽瞎猜。”朱月暖微讪,转移话题问道,“那个滑板拿回来没有?”
“没有,没找着人。”悦茶摇了摇头。
“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朱月暖了无兴趣的罢了罢手,“帮我热些饭菜来,饿死我了。”
“好嘞。”悦茶打量朱月暖的脸色,欢快的离开。
屋里,只剩下朱月暖一人独自抱臂倚在那榻边上,任一室昏黄将她淹没。
007决定
“小姐小姐。”两日后的下午,悦茶大呼小叫的冲进了朱月暖的房间,“不好了,不好了。”
朱月暖已经被困了两天,这会儿也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里摆弄那块木头,木头的形象已然初露,倒是像一个盒子,听到悦茶的喊声,她懒懒的抬头问道:“我哪里不好了?”
“秦家公子又来提亲了,而且,舒家也请了官媒来提亲呢。”悦茶指着外面急急说道,“小姐,你快想想办法,二小姐这会儿正要出去拒了舒家公子呢,你不会……不会真的不帮二小姐,任由他们劳燕分飞吧?这可不像小姐你的风格。”
“我又是什么风格?”朱月暖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把手中的刀随意的抛在桌上,搁下木块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只管应下舒家的亲事,至于那秦家公子,让他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小姐,总得有个理由吧?上一次你踢他下河,他都没吓退,这一次要是老爷应了舒家却拒了秦家,以秦家的家世,以后我们染锦布坊在揽归镇怕是会有麻烦的。”悦茶听到她这话不由一愣,急急劝道。
“悦茶,你怎么到了这儿也变得这样前怕狼后怕虎了?”朱月暖不满的盯着悦茶说道,“他秦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小姐,爷说的,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悦茶一点儿也没把朱月暖的不高兴放在心上,反倒笑嘻嘻的反驳道,“小姐以前的时候,还热心为人拉媒保纤,如今怎么落到自家妹妹头上,反倒不管不顾了?我替小姐打听过了,那舒公子一表人才,还是个秀才呢,据说明年就要去参加秋闱了,家中只有他和一个妹妹,父母皆是身康体健,家境也可,足以匹配二小姐,难得是他们俩情投意合嘛,小姐也曾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
“死丫头,没听我说让他们应下舒家的亲事吗?难不成,这天底下除了秦家,我便再无人可嫁?”朱月暖见悦茶喋喋个没完,忍不住伸手就赏了个爆栗子,瞪着她说道,“还不快去?就告诉那秦公子,十天之后,我设擂招亲,他若真有那个本事,解得了我的题,那我便嫁了,若解不得,请他从此在我视线里绝迹!”
“设擂招亲?!!”悦茶听到这儿,不由惊呼,一双俏目瞪得铜铃般的大,“小……小姐,我没听错吧?”
朱月暖冲着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说呢?”
“可是……可是……老爷能答应吗?”悦茶张口结舌。
“我已退了一步,他们若还不能接受,那便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朱月暖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竖起一根手指晃了一圈,呲笑道,“就这破屋子,他们真觉得能困住我?”
“那我真去了?”悦茶细细的打量着朱月暖的神情,兴许是被朱月暖眉宇间的坦然安抚,偏头想了想,点头应下。
“快去快去。”朱月暖赶苍蝇似的挥着手,自己也转身出屋,“我闷得慌,出去走走,晚饭就不用替我准备了。”
“小姐,你干嘛去?”悦茶走到门口的脚步立即转了回来,紧张的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朱月暖。
“我去准备准备啊,放心,我不会放你一人在这儿跑路的。”朱月暖随手又弹了悦茶的脑门一下,径自出去。
“那小姐可得早些回来啊。”悦茶揉着脑门,在后面无奈的叮嘱着。
朱月暖没有回头,只是随意的抬手挥了挥,顺着游廊出门。
朱家在揽桂镇并没有独立的宅院,住的地方只是染锦布坊的内院,而前面则是临街的铺面,左边院子是织锦的地方,右边是染锦所在,铺面与内院之间被朱广晟改成了接待重要客人和各管事的所在。
染锦布坊里工人无数,但内院却只有廖廖几个家丁和丫环,这些,之前在朱月暖上街时全都参与过围追朱月暖的行动,对她也算是认识了,看到皆恭敬的行礼。
朱月暖一路从侧门出了门,悠闲的拐往丹桂街,一路看着热闹的街面,闻着街上四逸的淡淡桂香,脸上的愁眉渐展,脸上也浮露些许笑颜。
顺着那四方桥,不多时,朱月暖便站到了楚记打铁铺面前。
楚记打铁铺一共三间门面,瞧着那门面倒是有些年头的样子,连那匾额上,明显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此时正值中午,楚记打铁铺里只有一个妇人在打扫着各处尘埃,隐隐的,能听到打铁声从一旁的院子里传来。
朱月暖停在门前,四下打量着。
那妇人见有人在门口驻足,放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堆起笑容迎了出来:“这位姑娘,是需要添置什么物件还是寻人?”
“婶儿,您家还兼着寻人的生意?”朱月暖顿时惊讶了,笑着问道。
“姑娘说笑了,我还以为姑娘和那些小姐们一样,来寻我家桐儿的呢。”妇人一听,松了一口气,但话气中不无为子而傲的喜气。
“婶儿误会了,我是来寻楚铁匠打造东西的。”朱月暖含笑点头,目光在妇人身上缓转,说明来意。
“姑娘请往铺子里稍坐,我这就去喊我当家的出来。”妇人正是楚宜桐的母亲李玉娘,听到生意上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热情的将朱月暖迎进门,招呼朱月暖入座,才急步撩起布帘进了里面的院子。
朱月暖安然坐着,目光四下里打量着,这铺面倒也算是干净,但铺子里卖出的农具、厨具之类却没有区分而放,都随意的搁在那木架子,大些的便摆在墙边,而左侧居然还堆放着一些未开刃的兵器。
朱月暖眼前一亮,起身走了过去,翻捡了一把长剑细细打量着。
长剑只两指宽,长约两尺,剑柄处焊接的居然天衣无缝,但剑身,却是软如布帛般的垂着。
朱月暖左右侧头瞄了瞄手上的剑,脸上浮现遗憾,将手中的剑放了回去。
008定制,再相遇
院子里的打铁声骤停,没一会儿,门帘被再一次撩开,李玉娘和一个魁梧的络腮中年汉子走了出来,他就是楚宜桐的父亲楚重锤。
楚重锤的目光炯炯有神,身上穿的一身灰色布衣已被汗水浸湿了大半,手中还握着个大铁锤,脸上和袖子高挽露出的胳膊上尽是汗水,看到朱月暖,楚重锤有些惊愕,不由自主的顿了顿脚步,打量起朱月暖的穿着打扮来:“是姑娘要打造东西?”
“正是,有劳大叔。”朱月暖转身,客客气气的行礼。
“不知姑娘要打造什么东西?我这铺子里的,没姑娘合意的?”楚重锤指着自己铺子里的东西,面带疑惑。
“我要订制的东西,比较精巧,大叔这儿没有现成的。”朱月暖含笑摇头,态度倒是十分的有礼貌,从袖笼里取出一张图纸展于楚重锤面前,图纸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边上还注着名称和尺寸。
“这些是!!”却不料,楚重锤一眼看到这图纸,竟是惊得站了起来,几乎是抢的速度将图纸从朱月暖手上拿了过来,一脸的激动,“姑娘,你这图纸从哪里得来的?”
“大叔,这图纸有问题吗?”朱月暖惊讶的看着楚重锤,不解的问。
“这……这上面的一些东西,我曾在我家祖上传下的残谱里见过,我倒是会打造,但,不知这些是作何用,姑娘,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得来的吗?只要你告诉我,这次的工钱全免,姑娘只消付点儿物料银子便可。”楚重锤看着手上的图纸,极快的语速充分表明了他此刻的激动心情,说罢之后,更是眼神狂热的盯着朱月暖不放。
朱月暖被盯得不自在,不由尴尬的瞧了瞧一边的李玉娘,说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画的。”
“你……你自己……画的?”楚重锤顿时愣住了,傻眼的问。
“是,我从小寄宿在我外祖家,跟着我小舅舅长大,便跟着他学了些,至于他从哪里得的,我也不知。”朱月暖算是见识了楚重锤的狂热,忙解释道。
“那……你小舅舅现在住在哪儿?”楚重锤追问道,目光越发的亮了起来。
一边的李玉娘却是没有笑脸,频频看着楚重锤叹气。
朱月暖听悦茶说起过楚家的情况,心知肚明,此时便笑道:“我小舅舅喜爱四处游历,如今在哪儿,我也想知道,可惜,若非他自己愿意联系,还真无从知道。”
“姑娘,你瞧这样可成?若是你小舅舅有消息传来,帮我引见引见。”楚重锤有些失望,但依然没有放弃。
“好。”朱月暖爽快的点头,又关心的问道,“大叔,十日之内,可能取?”
“不用十日,八日便可,这些,我全都照着那残谱打造过,如今便有现成的,但,瞧着姑娘这图纸上的尺寸,却是要另行调整。”楚重锤收起图纸,语气极是笃定,说罢,他踌躇的看了看朱月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我能不能问问……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当家的,你也真是的,这哪能乱问?”李玉娘一直在边上关注着楚重锤的一举一动,听到这儿,再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一边冲着朱月暖陪笑道,“姑娘莫怪,他这人呀,一心扑在这打铁上,一看到这样精妙的图纸,便忍不住多问上几句,并非有意的。”
“没关系。”朱月暖笑着摇头,起身冲着两人福了福,“此物关系到我的终身,还请大叔和婶儿能为我保密,若事成之后,除了这工钱物料钱,我定当奉上全份图纸,包括如何组装部分,以表感谢。”
楚重锤和李玉娘两人听到这儿,不由面面相觑,面露疑惑。
“这是定金。”朱月暖也不解释,从腰间出取一张百两银票放到图纸上,“八日后,我让人来取,若大叔有什么疑惑,才可派人往染锦布坊,就说寻朱月暖便可。”
“原来你就是朱家大小姐。”李玉娘打量着朱月暖,突然恍然,拍着手说道,“朱大小姐先等等,我儿之前曾交待过,将那东西归还给你的,我一时给忙得忘记了。”
朱月暖倒是没有什么惊色,只微笑着等着。
李玉娘再次进了里院,但很快的便又出来了,手里抱着朱月暖之前落下的滑板,面上带着难色的到了朱月暖面前:“朱大小姐,这个……那日我儿拾回来时,便已经断开了,可不是他弄坏的。”
朱月暖接过一瞧,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你知道?”李玉娘再一次愕然,目光也变得狐疑起来,“你认识我家桐儿吗?”
“谈不上认识。”朱月暖倒也没有否认,浅浅一笑,看了看手中滑板,再次冲两人行礼告辞,走出了铁匠铺子。
“当家的,你说,这朱大小姐会不会是对桐儿有意思?”李玉娘站在铺子门口,瞅着朱月暖的方向,手往后面招了招,疑惑的问道。
“你想太多了吧?怎么见个姑娘就觉得人家对桐儿有意思?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楚重锤斥道,只顾着自己瞅着那图纸进了里院。
“哪是我想多了,桐儿可是案首,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的,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能配得上……”李玉娘不服气的抱怨着,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却发现铺子里早没有楚重锤的身影,不由双手插腰,忿忿的说道,“臭男人,又跑……”
李玉娘骂完,左右瞧了瞧,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抹布继续没做完的事情,做好一会儿,她又似苦恼的停了下来,嘀咕道:“不过,刚刚那朱大小姐长得还真不错,利利索索的,还真不是晓音小染她们能比的,可惜,也只是个布坊坊主的女儿……”
此时,朱月暖拿着滑板,已经缓步上了四方桥,刚刚走上桥中间,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楚宜桐。
楚宜桐依然一身月白色儒衫,儒巾下墨发梳的一丝不苟,此时手里倒是不仅仅是那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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