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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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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天色,考场即将开门,他必须要赶在考场关门之前到达,否则今年就是白准备了。
妻子对前世女儿的心结,有多深,一直未解,他比谁都了解。既然现在有办法可以弥补,他绝不能错过。
只有过了今年的秀才考试,才能离状元更进一步。如果错过今年,又得等到明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受那样的煎熬,每每在梦里,总是抓紧他的手,喃喃喊着凌儿的名字。
他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这点小伤没什么的,不过就是轻微脑震荡,挨过去就没事了。
他哪怕是死在考场,也不能死在病榻上。
出来时太匆忙,又怕拿东西会惊醒张悦娘,所以他现在手里只得一个装了文房四宝的书袋,身上半个铜子也无,没办法租马车,看来只能走去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张悦娘想到了改革考场制度,想到了在考场里面制作糕点,否则他什么都没带,三天恐怕要饿死呢。
陆放帮着县衙的官兵一起维持考场的纪律,当他看见头上扎着白绷带,已经渗透鲜红的血时,不由瞪圆眼睛,立即迎了上去,“恒之兄,你,你怎么来了?”
李恒之看着考场大门,笑容苍白。本想坚强站立,但是却感觉身体如云絮在飘,只得借扶着陆放的肩膀,“我自然是来考试的。”
这时候平安三人都挤了过来。“老爷,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歇着,跑到这里来?身体是第一位,明年还可以再考的。”
“老爷,夫人知道你来吗?”平忠脸色严峻。
李恒之喘了口粗气,只感觉伤口那里疼的要命,好像脑袋都要裂开似的,有什么东西尖利的要往里面钻,让他头晕眼花。
“哪里能让她知道。否则一定要抓我回去的,快别说了,别耽误了进考场。”李恒之想要站稳,怎奈身体不给力,差点跌坐到地上。
“老爷。你伤这么重,还是回去歇息吧。”
大家一起劝解起来,李恒之却是非常要进去考试,三人劝解无力,只得前后扶了他去检查。
那些官差都是认识李恒之的,也知道这桩公案,当下看见李恒之负伤前来考试。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检查的时候,态度温和许多。
一众学子中,有意气风发的,有忐忑不安的,有谨慎仔细的。亦有嚣张狂放的,唯有李恒之,额头包满白色纱布,那纱布由于跑动,早已经沁满红色。十分引人注目。
众学子纷纷低头议论起来。
“他不是那个替我们考场改革的李先生吗?”
“是呀是呀,怎么伤成这样?”
“你不知道吧,昨天在雅致轩发生了一件大事……”立即有好事者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通。
人群更加沸腾了,“那一定是栽脏,我亦有亲戚是专门经营糕点生意的,如果材料真是上乘的话,成本价远不止两百个铜钱,张老板根本就是在亏本做买卖,虽然说是为了打响一品香的名号,但是让我们学子们得到便利,这是真的吧?那些人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出那样内定的话来呢?”
“就是就是,如果秀才第一名真的已经内定,李恒之何必来考,直接坐在家里养伤即可。”
有正义帮腔的,自然也有酸腐爱较死理的。
“这谁说得清楚,或许他的伤根本没有那么重,都是假装出来的呢,如果他不下场来走一遭,要如何成为内定第一名啊?”
“曾兄说的也有道理,你没看那些官差检查我们时,凶的跟煞神似的,检查他时,都客气殷勤的好像县台大人来了,其中必有问题。”
就在李恒之的前一只脚迈进考场大门时,一辆马车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张悦娘不怕死的从还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到最前面,一把拽住李恒之,厉声道,“跟我回家?”
大家纷纷停下来,“这是谁呀?”
“她不就是那个发明双色糕的张悦娘嘛,她来干嘛?”
李恒之想要挣脱张悦娘的手,怎奈全身无力,只得苦笑道,“悦娘乖,我只想为我们的家,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而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性命比前程更重要,刚才大夫来说过了,你的脑内可能积了淤血,一旦耽误了诊治,你会白痴的,到时候岂不是更拖累我们。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你是不是秀才,是不是举人,是不是状元,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
张悦娘泪流满面,声音垦切,语气动人,将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动了,红了眼圈,纷纷劝道,“李先生,明年还可以再来考,今年还是算了吧,赶紧回家看病治伤要紧。”
最后平安平忠虎娃和陆放,连主考官等都跑过来劝解。
李恒之嘴唇轻动,别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声音太模糊,但是他看向张悦娘,他知道妻子耳识过人,妻子听得到自己在说什么。
张悦娘怔怔的听着李恒之的话,泪水越流越汹涌。
“阿悦,每当你晚上做梦时,扯着我的手臂,声声喊着凌儿别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是个没用的人,到这里后,不但不能像个男人赚钱养家照顾你们,反而要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奔波赚钱供我读书。你以为我心里会好受吗?这考试,恐怕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悦娘,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会傻到用性命去拼的,我还想以后你怀了凌了,我们一家四口,过幸福的生活呢。是你的男人,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相信我吗?就像我们原本隔着生死阴阳,却在这同一个时空相遇。老神仙既然开出这样的条件,说明我肯定是有中的希望的,我不能错过,我不能让你再受一年的煎熬。”
李恒之终究还是转过身去,提着文具袋,一步一踉跄的走向属于自己的木屋。
张悦娘擦干净眼泪,突然一撩袍袖,朝着陆放和主考官跪了下去,几人立即伸手请她起来。
“我家相公太过固执,但他额头上的伤实在严重,民妇请求大人开恩,允许民妇在大人监督的情况下,将药熬好,由大人指派人手送进去给相公服用,请大人开恩。”
几位主考官看看对方,又看看陆放,最终还是点头了。
张悦娘立即请来云省城最有名的坐堂大夫,经过官差仔细检查,并没有携带任何作弊行为物事后,这才放了进来,开始开药方,称药材,熬药。
第一天的时间总是那么难过,就像过了漫长几个世纪似的,张悦娘全身都处在紧张之中,耳朵竖的老高,生怕听见说李恒之晕倒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陆放亲自带了两个监督官差和老大夫,去小木屋给李恒之换药。
如此反复,三日一晃就过去了。
李恒之是被人抬出来的,他坚持着最后一缕意志,朝着张悦娘笑道,“悦娘,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张悦娘哽咽着点头,拼命忍住眼泪,李恒之看见妻子点头,这才晕了过去。现场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张悦娘早就租了俩四人乘的马车,让人将李恒之抬上马车,快马加鞭,朝着医馆直奔而去。
大夫诊完后,告诉张悦娘,李恒之的伤口并没有恶化,大概跟每天都换药吃药有关,之所以晕倒,不过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过度疲劳罢了。
张悦娘和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七天后是放榜的日子,在名医和各类珍奇药材的相傍下,李恒之恢复的不错,只是张悦娘被吓怕了,仍不许他太过运动,只是派平安等人去看榜。
平安等人知道老爷是负伤考试,原本基础又差,十有*恐怕会是落榜,但仍满怀希望,从最后一名开始找起。
此次秀才考试,共有学子一千五百人参加,只录取前一百五十名。
平安看到第八十名时,仍未见着李恒之的名字,不由满脸失望,看来老爷真的落榜了。
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兴奋的声音,“我中了,我中了!”亦有失望的哀嚎,“天哪,天哪,这已经是我考的第八回了,还不中,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平安在第七十二名时,看到自己的名字,却不如往日那么欢喜,心情有些沉重的和平忠虎娃继续往前找,结果在第六十八名时看见了平忠。
平忠也是一脸沉闷,并没有中榜后的欢喜。
虎娃还是很厉害,居然在一千五百个童生里面,拿了第十二名,真是不错!
“我们回去吧。”平安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挤出了人群,虎娃咬着唇跟在后面,眼圈红红的,不知道该那把这个落榜的消息如何告诉李恒之,还有满心期待的张悦娘。
230、第一名
平忠不甘心,从第十名开始,往第一名,一个一个找过去,然后突然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惊叫起来,“平安,虎娃,你们你们、快、快来呀,老爷,老爷中了,老爷中了!”
平安二人脸上一惊,继尔狐疑,然后又拼了命的挤进去。只见平忠,像傻了一般,左脸高兴右脸落泪,手指颤抖的指着一个名字,再看排名,居然在第一位。
那三个字,像是晃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再度仔细看,没错,第一名,真的是李恒之。
“难道是重名?”不但是平忠,连平安等人都不信。
老爷之前的水准他们都知道,过童生考试时,是吊了榜尾,勉强过了关,这乡试比童生考试又难了十几倍,老爷怎么可能拿第一?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许多人不知道李恒之原本的底细,但却知道他是负伤考试的,而且还听过那些传闻,便纷纷闹将起来,说里面有内幕。
陆放身上也有两榜举人的功名,当主考官们,如同发现至宝般,激动的将一份试卷放在他面前时,他才瞄了一眼,便立即认真慎重起来。
这回答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没有凝窒。这文采当真是精妙绝伦哪。
当主考官们将试卷的封名纸条一掀开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李恒之。
几位主考官大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其中几位更是连连感叹,“原来李先生有如此惊世才华,难怪负伤也要前来,当真是了不得呀。这篇文章的才华,别说用来乡试,就是用来殿试也是绰绰有余呀。”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学子们闹将起来了,都说我们这场考试有问题,第一名有问题。”
陆放知道定然是之前的传闻,让大家有了这般猜想。便沉声道,“将李恒之的考卷公开,让他们瞧一瞧,差距在哪里?”
陆放这次不但是考场工程的主工负责人,临考试前,皇帝还任命他为钦差大臣,让他精心为国选择栋梁之材,他哪里会允许别人这样构陷李恒之。
他的内心亦是激动,为洪国有这样双全的人才,而感到开心。没想到李恒之不但在建筑才能上有过人的天份,连文采也是这般的好。
李恒之的试卷一张贴出去,众学子看过后,顿时鸦雀无声。
这样精艳绝伦的才华,别说小小乡试第一名。恐怕状元之才也就这样了吧。
报喜的衙差立即挂了炮仗,拿了名贴,前去各个地方报喜。
当张悦娘听说李恒之拿了乡试第一的时候,还觉得那报喜的差官,一定是在开玩笑。
谁料李恒之却是云淡风清的走了出来,赏了那差官一个大大的红包,又吩咐翡翠轩分铺的伙计们。拿铜钱赏给大家,早就准备好的鞭炮放的彻天响。
原本这些鞭炮是为平安他们准备的。
没想到李恒之的倒先用了。紧接着,又有两三拨差官来报喜,分别是平安平忠虎娃等人的消息。
张悦娘大喜,心情一好,便对诸位看热闹的说。“今天翡翠轩我张悦娘包了,大家尽情吃喝。”
大家立即欢呼起来,给张悦娘和四位秀才老爷鞠躬感谢。
张悦娘则是将李恒之拉进屋内,脸色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恒之握着妻子的手。凑近她耳旁轻语几句,张悦娘的眼睛逐渐瞪圆,“当真?”
李恒之摊了摊手,“要不然,以我的能力,你觉得能考到第一?”
既然这世上都有穿越,都有神仙托梦了,那么李恒之被砸出个异能来,也不算什么奇事了,张悦娘很快便接受了。
“你是说当时那一排被推倒的书架,上面所有的书在你的脑海里都有影像?”
李恒之点头,“开始我以为只是有这些影像而已,考出来第二天,我不是让你给我多拿几本书吗,结果我发现,不但过目不忘,而且那些艰深难懂的知识,一旦被输入脑海中后,就会自动转化为我所能理解的意思。”
“老公,你简直太厉害了,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的要死,生怕你落榜,会难过伤心。”
李恒之搂住张悦娘,“考试结果没出来之前,我哪里敢宣扬,万一落榜,岂不是丢人?现在我就放心了,看来这异能还是蛮好用的。”
原来那日李恒之进考场,原本是头痛难忍的,没想到见到考卷之后,那脑海中竟然多了一本书,闪烁着红光,自己翻动起来,很快便找到了答案,而且那答案还是化解成了现代语言。
待李恒之弄懂题意后,那答案又自动演化为洪朝语言,李恒之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照着抄就行了。
只是那脑海中的影像用多了,却是很累,还很消耗精神,这就是为啥,李恒之一出考场,才说三句就晕过去的真正原因。
看来有句老古话说的果然没错。福祸相倚,有时候失去未必代表坏事。
如果杨玉娇知道,她派人一砸,非但没有让李恒之落榜,反而让他触发了异能,拿到第一名,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
气吐血,自然不会,但是满室的古懂花瓶,梳妆盒都被砸的粉碎,那定然是有的。
杨玉娇气的脸都变形了,前面跪了一排的丫头,每个人脸上都是肿的,但却不敢哭,只是低头哀求,“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呀。”
老爷被关进大牢,三爷被斩,大爷二爷都不管事,现在杨家就靠小姐一人在撑着了,如果小姐再气出个三长两短,那要如何是好呀?
“蠢货,都是蠢货,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干什么,去死,全都去死。”
杨府的管事沉着脸进来,“小姐,那婆子的家人如何处置?”
杨玉娇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跟了我爹这么多年,难道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杨管事脸色一青,立即低头,道声是,安静的退下。
杨玉娇声音尖唳,用指甲不停的掐着身旁一个穿着浅紫比甲,梳妇人发髻的少女,只掐得少妇脸色青白,惨呼不已。
“贱人,张悦娘,还没完呢,这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罢又是狠狠一拧,紫衣少妇发出痛呼声,摔倒在地上,杨玉娇则是一脚踹了过去,“废物,和你干娘一样不中用。”
少妇满脸是泪,如同梨花带雨,微仰起精致的小脸,隐约可看出眉眼,竟是当日在李梅花府上的卖唱母女。
只是这名少妇哪里还有当日的丰腴之美,早就被折磨的形消骨瘦,只剩下皮包骨头,更显的一双大眼,十分渗人。
“瞧着我做什么,还不把二夫人服下去,好生侍候着,二爷晚上回家如果看见二夫人身上有伤,一定会心疼的。二爷的手段,你们可是知晓的。”
一众丫头立即哆索了,赶紧将那紫衣少妇从地上扶了起来,匆匆搀扶了出去。
那紫衣少妇被扶到走廊时,突然挣扎开众丫头,朝着荷花池旁边的廊柱上撞去,只是一道身影如同鬼影一般掠到廊柱前头,生生当了肉墙,使得紫衣少妇被弹回了好几步。
众丫头趁机上前,一把按住紫衣少妇,用手帕堵了她的嘴,将她抬走了。
……
与此同时,李梅花亦忐忑不安的在府里不停走动。
身旁的钱管家看着她,暗中微微摇了下头。
自家夫人那只进不出的个性,他是太了解了,这回这件事,若不是因为李梅花贪小便宜,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原本杨玉娇给出的活动经费是两千俩,让李梅花去云省城找那老妇人,她是某个地下组织的联络人,这个组织在省城里头,是专门从事拐卖、坑蒙诈骗,碰瓷等事的。
没想到李梅花见到银子便挪不开步子,自己怎么挪了一千五百俩,只给了五百俩给那老妇人,让她找人演戏,碰瓷李恒之和张悦娘。
这不管是什么行当,都是有高低能手和庸手之分的,地下组织也一样,什么价钱请什么人?
加上那老妇人也想赚一把,便又私吞了两百俩,只花了三百俩,请的是最低层次的人,就是那个考了十来年都没有过乡试的童生、那个徒有虚名的于大夫,还有那个老妇人躺在地上的假儿子。
钱管家暗自想着,李梅花太轻敌了,要知道张悦娘早不是当初的张悦娘了,她越来越强大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品香新铺子经营的如日中天的呢?
李梅花倒不担心张悦娘追查到她,因为杨玉娇已经请高人出手,将那四个人都灭了口。
她现在只担心,杨玉娇有没有发现,她暗中扣下活动银子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对她?
不行,必须要赶在杨玉娇发飙前,立个功。
突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拍手道,“张悦娘和李恒之正好都在省城,估摸着没有个三五天的,肯定是回不来了,正好趁此机会下手,也好表个功给杨小姐看看,我还是合用的。”
231、发明水车
钱管家心里一惊,立即劝道,“夫人,杨小姐已经有自己的一套计划了,我们已经坏了她一次事了,这次还是先问过杨小姐再说吧,万一打乱小了她的计划,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赔了夫又折兵?”
李梅花逐渐冷静下来,觉得钱管家说的有道理,是她太急切了。想到这里,她便立即吩咐人过来换了衣服,坐着轿子往杨府而去。晚间回来的时候,不但脸色晦暗,而且脸上还有一个五指印。
杨玉娇的喝斥犹在耳边回荡:“你这个蠢货,李恒之才拿了秀才考试头名,大家都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他和钦差大人交好,陆放现在还没离开青峰县,你就这样做,是想告诉天下人,我们要与他们为敌吗,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忍,忍,忍,她要忍到什么时候?
李梅花这样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即使是在杨玉娇那里受的气,她也会自动转为对张悦娘的恨,觉得都是张悦娘造成的。
要不是张悦娘突然变得彪悍了,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她照样压迫着李家,算得这青峰县一霸,但是现在她已经沦落为杨家的奴才走狗了。
而且还是一条不怎么受待见的走狗。
“派人去打听下,张悦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她打算把那两个准备好的孩子,在李恒之回家当天送过去。
到时候乡亲们都来道贺,如果发现李府门口来了这样两个可怜的乞丐,他们必要收留,收留了才能显得出李秀才的仁义善良。
……
李恒之原本有些不放心一口香,想快点回去,但是张悦娘却不准,他头上的伤还没好清呢。
陆放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又多留了些时日,待双方事了。才在翡翠轩聚了一晚,各自分道扬镳。
陆放要把在云省的事都整理出来,禀告给皇上,打算把考试木屋及饮食方面的改革在全国推广。
张悦娘当然也乐见其成。如果真能这样的话,每到考试季,那他们一品香的双色糕点可又要畅销了呢。
来的时候是四位童生老爷,回去的时候是四位秀才老爷,张悦娘特意租了两样马车,她和李恒之一辆,其它三个娃一辆,路上也不赶,反而如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住的也都是大客栈,大约于第三日才到达青峰县。
没曾想在城门口竟然看见许多乡绅名流们,俱都焦急的等在城门前,一看见他们的车马过来,立即就燃放了鞭炮。赞誉夸奖之类的词像流水般淌了出来。
众乡绅们还在翡翠轩订了包间,想要宴请李恒之和其它三位秀才,但是却被李恒之挽拒了,他说幸亏有县令大人提拔才有今天,所以才有今天。
众人一听,自然领会,便各自散去。
拜贴和仪礼送进县衙。只见留守衙役,听说青峰县城外发生一起案件,陆大人和周师爷,及赵程二位捕快皆去查案了。
李恒之等人回到府里,李严氏早就命人准备好一桌酒菜,大家欢聚。俱都喝的醉眼朦胧,这才散去。
小暑东风十八朝,晒的南山竹也叫。天气进入七月,逐渐热了起来。
越是如此,一品香的生意越是爆满。不管是真心消费的,还是来蹭凉的,反正从早上开门到晚上打佯,那客人都是源源不绝的。
李恒之将铁扇的原理也引用到自家府上,并且还改成了脚踩式,这样假如李严氏感觉热的话,姚喜儿可以一边用脚踩铁扇,给李严氏扇风,还可以做针线活,当真是一举两得。
这日张悦等人正在雅间里,凑在冰盆前面纳凉,突然听伙计禀报,说是何家村的何春来了。
何春浑身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俱都被汗湿透,额头上亦有豆大汗珠,一进雅间,感觉到里面的冰凉意,立即打了个哆索。
“何春,快过来坐着凉快下。”张悦娘吩咐伙计,赶紧给何春上碗冰绿豆爽,这是七月份一品香新推出的饮品之一,绿豆原本就是降火的,又加入碎冰在里面,吃下肚子,真是浑身都从头爽到脚。
价格便宜,每天至少都要卖出去几百斤。
何春用袖子随意抹了把汗,摇头道,“我不吃了,还得赶回去呢,今天过来是想说一事儿,夫人,老爷,自入暑以来,都没下过雨,这田眼看就要干了。原本那试验田的苗长的特乌特好,可是这要是缺了水,那收成就不能保证了,我爷爷让我赶紧来请东家拿主意。”
李恒之立即关心的问道,“就算好一阵子没下雨,也不到于连河里的水都干涸了吧?打点水进去就是了。”
“老爷你有所不知,河里的水是有的,不过距离田地较远,往年只有我们自己家那十几亩地,我们家加上吴家共计五口人,每日担水来泽田,勉强可以度过旱期,等来雨天。只是今年老爷家的田地加上我们家原有的田地,共有近百亩,我们家那几个人恐怕是挑不了了。我爷爷是想问问,要不要请人担水?只是这一干旱起来,家家田地都要担水,恐怕喊不到人,这又该怎么办?”
张悦娘疑惑起来,“难道你们以往田地干旱,都是用人力挑水来润泽田地吗?”
何春点头,“是呀,人不去担水,难道水还会自己跑到田里来不成?”
李恒之和张悦娘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难道你们不用水车吗?”
何春满头雾水,“水车是何物,从未听说过。”
何春又问其它人,都说没听过,而且大家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遇到旱季就担水泽田,如果遇到雨季又要担水保田。
总之都是人力!
张悦娘点头,表示知道这个情况了,看着何春喝了冰绿豆爽,又着人包了一大包糕点,让何春带回去给村里的人吃。
待下人们都退走,只余夫妻俩时,张悦娘便立即看向丈夫,“现代自然都有水泵,在我印象里连水车都是古老久远的东西了,你可还记得结构图?”
“虽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大体原理却是懂的。”李恒之脸上有些跃跃欲试。
接下来几天,李恒之都一直在府里闭门不出,从何家村请来那几位木匠老师傅,买了许多木材在后院尝试。
终于在半个月后,第一台水车成功面试了。
张悦娘吩咐人把水车带上,驾着车和李恒之,还有府里和一品香里的所有伙计,一起去了何家村。
到了田地头,果然看见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都在用挑或是用提的,将那河塘里的水往自家田里运。
只是田地都快干涸的开裂了,仅凭人力挑的那点子水,怎么够用,才刚泼到田面上,就立即被吸收了。
天空中骄阳高照,就算这样挑上一天,恐怕也会立即被晒干的。
何大爷听说李恒之来了,赶紧放下水桶迎了过来,“夫人,老爷,你们来了就太好了,看来今年的稻子保住有望了,只是这么多人,没有带扁担水桶过来吗?这一时半会要上哪里去借?”
何大爷竟然以为李恒之是带人过来挑水的。
张悦娘莞尔一笑,拉着何大爷粗糙的手掌说道,“大爷,我们有了它,今年我们家就不用担水那么辛苦了。”
伙计们将布扯开,露出木头制作的水车,何大爷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说道,“这是何物?”
李恒之便介绍道,“这东西名叫水车,可以把水从塘里面抽起来,通过沟渠运到田里,这样就节省了许多人力,到时候只需要有一个人站在这两旁踩脚踏子即可。”
关于水车的原理,李恒之没说,因为他们都是庄稼人,说了他们也未必懂,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东西好用就行了。
何家人都围绕过来,摸着水车,新奇的不得了,就这小玩意儿,能让水自已个儿到田里来?
大家脸上俱都写满不信。
“在放水车之前,得先挖出一条运水道来。来,大家把铁锹都从筐里拿出来,我们争取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把运水道挖出来。”
老爷有命令,伙计们敢不从,何况夫人说了今天干一天的活,给一个月的工钱呢。
大家的积极性还不立即被调了起来?
李恒之让大家把农具从车里拿出来,开始在田地旁边开挖沟渠,因为田地距离河道较远,所以何吴两家人也加入进来。
乡民们原来看见李恒之等人来了,还带了许多人来,以为是来挑水,结果却是在田边挖起了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其中一年长些的老人便道,“何老弟呀,我们祖祖辈辈都是挑水过来的,你快劝劝这些年轻人,莫要耽误了功夫,赶紧担水要紧,否则这些稻苗眼看就快要渴死了。”
何大爷虽然不太懂水车到底有没有用,但是夫人说行,那就行,当下便指着水车介绍起来,可却被那位老者嘲笑,直说等秧苗都枯死了,到时候他们才知道心疼呢。
何大爷也担心起来,小声跟张悦娘建议,要不然让张悦娘的人挖沟渠,他们家人照样挑水吧,他是怕万一水车不能用,这白白浪费半上午的时间。
张悦娘则是安慰的笑道,“何大爷,你就放心吧,这沟渠一挖好了,到时候只要派两个青壮劳动力踩水车,基本没啥事了,这百亩田地,只需要一天,即可全部润泽完毕。”
232、全国推广
正担着水从旁边路过的一位大妈,听见张悦娘这话,当即皱眉道,“你一个城里的太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懂什么田地庄稼的事啊?不懂就别装懂,还瞎指挥。虽然说这田地是你的产业没错,但是糟蹋了粮食可是要被老天惩罚的,我说何大哥,你可别信她的话,还是赶紧挑水是正经。”
何大爷见劝不动张悦娘,只得拼了老命的挖沟渠,他心里想着,老爷和夫人总是会想出一些新花样,比如之前的抛秧试验田,现在又闹出这什么水车来。
暂且让他们先试着吧,他努力把沟渠挖的快一点,到时候万一水车不行,还有功夫担水是不是?
人多力量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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