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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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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氏柱着拐去了王婶子家,不过顿饭的功夫就把事儿说妥了,而且还赶巧,王婶子那表侄儿正好到他们家来送节礼,这不是快要到八月中秋了嘛。

王婶子的表侄儿叫林大成,是个相貌憨厚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手脚也粗糙的很,是因为常年在外面做抹墙糊泥的活计得来的。

张悦将自己想到的北方的炕画出图来,拿给林大成看,他一看就乐了,说自己以前也去北方干过活计,那里的人都睡炕,因为东北那边冷的时候多,估摸着一年十二个月,有半年都是极冷的,所以大多人都是烧炕的。

而他们这南边儿之所以没有建炕,是因为冷的时间不长,只有两三月吧,所以南边的人冬天一般会用火盆或是炭盆取暖。

当然如果张悦想在自己家屋里铺炕,那也没问题的,只是比较费材料,材料就是钱,自然也是比较费钱的。

张悦之前去市场上调查过了,如果她不设炕的话,那么另外一间房子里还要买床铺,一张最差的床板至少也要一百个铜子,光有床板也不行呀,下面空落落的,还得多买垫棉絮等物事儿,这样一计算下来,总共要花去将近五百个铜钱。

而按林大成所说的如果铺设炕的话,到了夏天只要将墙中间的通道堵上就行,而到了冬天只要把那通道打开,炕就热热的,连炭盆都不用烧了,煮饭做生意的时候顺便也能烧了炕,岂不是一举两得?

林大成果然是个老实人,又受到王婶子的提点,就是这李家婆媳俩都是可怜人,能帮衬就帮衬着,是以他说的都是最合理的价钱,连他自己个儿的工钱都没算在里头了。

“水是现成的不用花钱,听我婶子说院里有口井,那就省事多了,到时候只管在井里打水用就行了。泥浆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土特别适合做泥浆,回头等你落实了,我帮你挑过来,就剩下买砖的钱了,看你这图画样儿,估计这炕用的砖料得不少,墙中间还得弄个暗格儿,我想没个七百个铜钱打不住。”

张悦立即就手数了八百个铜钱递给林大成,七百是材料,还有一百铜钱算是暂时的工钱,其它的等完成后再结算。这年头泥水匠也是技术活,怎么能让人家白干呢?虽然林大成没提,但是张悦还是给了。

怎奈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收,还说还没开始干事,哪有先拿钱的道理,死活不肯要,最后还是王家婶子开口了,说让拿着,心里有个数,好好的干活,林大成这才憨笑着将钱揣了,并且积极的说这就去窑厂走一趟,打听下砖头的价格,务必要买到质量上乘价格又便宜的砖回来。

这样一说就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李严氏很是客气的邀请林大成留下来吃饭,还喊王婶子一起过来。王婶子哪里肯,知道这婆媳俩日子苦的很的,家里没有男人当顶梁柱,赚俩钱不容易。

怎奈张悦手脚实在灵活的很,早在他们商量砖头的价钱时,就已经从地里拨了小香葱,加上面粉,做成了香喷喷的小香米葱饼了。

端上大碗的小香迷葱饼,又调拌了一碗咸菜出来,张悦洗干净碗筷,已经端到桌面上来了,林大成和王家婶子看张悦娘俩这样客气,再矫情下去就假了,本来大家都是邻居,回头多照顾点也是一样。

林大成咬了一口小香葱饼就赞了一声,“大妹子手真巧,这饼烙的真好吃,比街上那卖的韭菜饼好吃,透着气,吃在嘴里也酥的很。”

韭菜饼其实也好吃,但是在香味就不如这小米葱了,它的香气不浓,只是很淡,但是飘散到面粉的每个角落,让人吃完了之后,回味悠长,唇齿留香,而且还不腻味。

张悦灵机一动,赶紧问道,“林大哥真觉得这小香葱饼好吃?顶不顶饿?”

之前张悦不是买了许多骨头回来了嘛,她也拿了些熬成了汤,虽然说只是一碗汤里面并没有肉,但是那香味却是比肉还要浓郁,而且碗里飘着油份,看起来也像是肉汤了。

林大成喝了一大碗骨头汤,又吃了两张小香葱饼,就拍了拍胸口道,“饼好吃,汤好喝,还管饱,我看挺好。怎么了,大妹子是想专门卖这个饼?”

张悦和李严氏商量好了,就说那店子是柳掌柜盘下来的,租给他们婆媳经营,至于经营什么,就得他们自己想。

是以,王婶知道的自然也是这套说词,王婶自然是念了声佛,觉得他们走了运了,居然遇到柳掌柜这样的好人。

饭后,王婶子回家自不必提,林大成也动身去了窑厂,而张悦则和婆婆打了声招呼,去了坊间,她要尽快去与周屠户把大骨头的事订下来。

当初卖猪腰子所得一百俩,盘店铺用了五十五俩,交税银用了五俩五,后来她又买了许多猪骨头和零散物件,大约花了有二两,交给林大成八百个铜钱,现在手里大约还有二十八俩多点。

她没有都带上,而是将二十两整银让李严氏收好,其它的八俩银子换成碎银和铜钱背在身上,她今天的任务是要把一整年的猪大骨和鸡鸭骨头的协议都签定下来。

因为一旦有人发现了她用骨头汤做面,就会模仿,模仿事小,有人发现骨头汤做出来这样好吃,就会涨价,恐怕还会有人漫天要价,那才是麻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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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万事俱备

周屠户是个老好人,一听说悦娘要长期买他们家的骨头,自然是乐的高兴,以往这些骨头做添头把人家,人家都不太乐意要的,因为大多数把那骨头上都刮的连肉沫星子都没有了,庄户人家买猪骨大多是贪图那点肉味。

“周老板,你看我每五天都至少要十斤猪大骨,以后可能还会增加,这样长期的买卖,怎么的,你也得给点优惠吧?”张悦笑着还价,现在正是用钱的多事之秋,能省一个铜板都是好的。

虽然一个铜钱一斤已经很便宜了,但是本着说一句也不会少块肉的原则,张悦还是开了口,周屠户沉吟了下道,“李娘子,不骗你,这猪骨头但倒底跟肉沾了边儿,我听说你以前在张屠户那里买过两个铜钱一斤的,相比较起来,我们这儿算便宜的了吧。”

“正是因为张屠户漫天乱开价,我这不是才到您这儿来买吗?你看你给个优惠价格,以后我们家要的大骨头都从你这儿进,每五天最少十五斤怎么样?”张悦不死心的继续还价。

周屠户心里暗自算了下,自己每天大概会剩下多少骨头,约摸也就七八斤左右,五天累积到一起,大约也有二十来斤了,如果张悦只买了其中一部分,他还得另外处理,有些麻烦,如果张悦能一起买走的话,那他就给个便宜价。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张悦有些为难,其实每五天十斤的骨头制成的汤至少也有三十斤了,按每斤汤加水分成十碗面的情况来看,他们在五天里至少要卖出三百碗面才算勉强糊过,再多些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但是她坚信,只要那些客人吃过了他们家的骨头汤面后,一定还会再来的,只不过是多一两个铜钱,就能吃到肉味十足,美味营养的骨头汤面,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么?

不过,她突然灵机一动,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傻呀,这天气不算太热,怕放着坏了,那干嘛不腌制起来呢,腌制的大骨头炖成的汤,味道更是十分独特的呀。

等到了冬天就更好办了,往屋外一放,就是天然的冰霜,到时候也不怕坏了,兴许还能放更久呢。

“行,二十斤就二十斤,你看给个什么价?”张悦终于舒展了眉头,拍板同意了,周屠户心里一喜,立即张口道,“两个铜板三斤你看怎么样?”

张悦在心里算了下,这样计算起来有点麻烦,但如果她提一个铜钱两斤,老板肯定也不会同意,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便还价道,“两个铜板三斤不方便计算,倒不如三个铜板四斤,那么二十斤就是十五个铜钱。这样算起来也方便,而且老板也赚了钱。”

周屠户想想也是那个理儿,平常这些骨头堆在那里也是没有人要,都要出了铜钱让人送到垃圾堆里去让野狗啃的,现在还能赚回十五个铜钱,的确是赚了。

口头约定有时候不具备法律效率,万一以后这人人都知道骨头汤好吃,恐怕会生变数,是以张悦请来了坊正,又请来了翡翠轩酒楼的掌柜柳平潮,几个人坐在屋子里签下了协议,协议时间是一年,周屠户要在指定的时间里,往张悦指定的地方送二十斤大骨头,价格就是三个铜钱四斤,张悦要先预付半年的骨头钱。

半年也就是六个月,一百八十天,每五天送一回,共计需要送三十六回,每回是十五个铜钱,共计五百四十个铜钱。

不过张悦却付了他一年的大骨头钱,也就是一千零八十个铜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八十铜钱,并且要坊正帮忙在协议上注明,如果以后有其它的要求,比如增加骨头需要的数量、或者缩短送货周期,对方不得擅自提价,也要保证骨头的新鲜和质量。

如果周屠户违约了又要如何,等等,当然后面那些都是张悦结合现代的合同条例加了进去的,表面上看起来没啥,但是懂门道的人会看出来,十分制约周屠户,于她也是十分有利的。

张悦在认真的检查协议,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都没有注意到柳平潮有那么一瞥思虑的目光从她的身上飘过。

最后双方按手印画押,见证人和坊正也都签了名字作保证。

解决完了猪骨头的事,接下来就到了鸡鸭骨头的问题了。张悦和柳平潮回了酒楼,他十分好奇张悦倒底想干嘛,买那些骨头做什么,张悦倒也不隐瞒,只说要用这些骨头加李家祖传秘方熬汤出来做早点来卖。

柳平潮这才点点头,又说他们酒楼每天要剩出很多的鸡鸭鱼骨头,本来就是要扔掉的,根本不值钱的玩意儿,如果张悦想要,每天只管来取,不用付钱,但是张悦却是不肯白要。

现在这玩意儿不能生钱,她拿一天两天别人自然不会有说法,但如果发现这东西能生钱了,她还天天拿,到时候就有话出来了,她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坚持要付钱买。

柳平潮最后无奈,只得答应了她,不过看在两个菜方子的情面上,就将价格定的十分便宜,鸡鸭骨头都一样是一个铜钱五斤,就相当于是送给她了,张悦心里有数,自然又是请了坊正过来,双方签下协议。

协议定的也是一年,协议一签完,张悦就将一年的钱都预付了,并且也在协议上注明了,协议一式两份,张悦和酒楼各执一份。

落实完了最重要的两件大事,张悦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从酒楼出来后,她又去了铁匠铺定了两口大铁锅还有锅铲锅盖,又添置了新碗新筷子,这些共计需要一两银子,张悦付了五百个铜钱的定钱,她并没有立即拿走,而是让他们等通知。

接下来还有柴禾钱,也花了有一百个大钱,到时候下面条需要快锅,如果张悦现在去拾柴禾的话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力气有限,能捡的也最多是松毛小细枯树枝这样的小柴禾,不但浪费时间,而且还起不到啥大作用。

反正手里还有好几俩银子,她就索性大方了一回,跟坊市街口一个经常来卖柴的何大爷说好了,让他们在家里准备着。

软柴禾是一个铜钱二斤,比较稍硬些的木头枝是一个铜钱一斤,张悦定了五十斤软柴禾当引火的,一百斤硬柴禾到时候用来熬炖骨头汤的,共计花了一百五十个铜钱,预付了对方十个铜钱,其它的等柴送到后再付。

028、崔氏的心思

何大爷家一直以卖柴禾为生,没想到今天到是捡了笔大生意,当下高兴的揣着十个铜钱,屁颠屁颠的赶回家了。

要赶紧让家里的儿子媳妇孙女孙子们都出去拾柴禾才行,人家要的急呀,恐怕这几天内就要了。

万事俱备,现在只剩下退掉那个房子,还清房租,搬家整理了。张悦哼着小曲,心情甚好的往家里走。

李严氏正在蜇摸着门前面的菜园地,那几排小菜被收拾的十分齐整,红的辣椒青的小葱,看的就十分喜人。

“娘,我回来了。”

李严氏连忙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关切的问道,“累了吧,快进来歇歇。”

不知道是否张悦的错觉,自打她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李严氏对她的态度好像有变化,变得有些恭敬,有些客气过了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张悦想着等以后再慢慢说吧,每件事都得有个过渡期不是?

“娘,收拾好了没,待炕砌好了,我们就搬过去,到时候还得再把里面地扫扫清理下,东西也得拾掇拾掇。”

李严氏忙道,“都拾掇好了,这些床板是王婶子家当时周济的,你看是不是要还给人家?”

“当然是要还的,到了那边再看,需要什么到时候再添置。”

“哎,好勒!”李严氏说罢就柱着拐,提着一个灰扑扑的包伏皮站起来,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大多是些破旧的衣服和鞋子等物。

张悦前后看看,除了自己原来贩粥的挑担工具,还有婆收拾的那几件破衣裳,床板是别人家的,剩下的锅碗瓢盆几乎就是原来里面有的了,她心里喟叹了声,这个家也的确够穷的了。

她在原先悦娘的记忆里好好的搜罗了一番,发现这李家原也是有田有地的人家,不由摇摇头,科举制度害死人,虽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但多数人还是一人科举,全家穷死的局面。

看这李家就是典型事例嘛,为了筹措出上京赶考的银子,这李家连田地都卖了,一下子从可以自给自足变成了解放前的需要别人周济。

林大成真是个做事的人,不过三天功夫,就帮张悦把炕砌好了,新锅等物也添置到位,张悦每天把婆婆照顾好后,都去铺子里搞卫生,现在看上去,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何大爷的柴禾也陆续到位,张悦试着烧了烧那炕,刚开始时,用时比较长,但是只要锅里不停的烧着,那炕就热的烫人,不管是冬天睡觉,还是温着饭菜都极为妥当。

看见这样,她才松下一口气来。

李严氏的手也十分的巧,她将那些干净的稻草晒干,然后用细麻绳挨排扎起来,再用旧棉布装进去,将口缝住了,垫在炕底下,这样既软乎又暖和,而且不会稻草冒出来扎到人。

张悦去买了些棉花,弹了两床被子,一床垫一床盖,新家暂时就这样安置下来了。

因为现在处处要用钱的时候,她手里必须得留点银子应急,她想着等早点铺子生意走上正轨了,有固定进帐了,到时候就给婆婆买点布做几件衣裳,还有婆婆的眼睛,她也会想办法替她治好。

婆婆依旧每天还吃着党参猪肚汤,这药膳对养胃效果特别好,最近一阵子李严氏的胃病都没怎么犯过了。

张悦结清了林大成的工钱,加上最近几天零零碎碎的花钱,现在只余下十俩不到了,看来钱果然不精花呀。

新家一切准备妥当,也是该搬家的时候了,说是搬家,其实也就是一个贩粥的挑担,一个灰包袱皮罢了。

噢,对了,还有床板是王婶子家的,得还人家。

张悦还完床板,又指着前面那排小菜说道,“以往承蒙婶子不弃,一直替悦娘照顾婆婆,这些小菜也不值什么钱,就送把婶子了,婶子还请千万不要嫌弃才好。”

王婶抹了有些涩涩的眼角,握着李严氏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掌道,“这平常大家邻里邻居都住习惯了,你突然一搬,我这心里还空落落的,怪难受的。”

王婶的大儿媳妇崔氏轻轻推了推王婶,笑道,“李婶子你别见怪啊,我娘那是为你们高兴哪。您是有福气的,讨了个能干的媳妇。娘,不是我说您老人家,您怎么糊涂了,人家是搬到更好的地儿去,又不是交不起房租被撵走,你哭个啥啊。再说了,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回头您老要是想她们呀,直管上南大街葫芦巷子里看去就是了。”

崔氏话意思倒是好的,为什么张悦看她说话摇头还带撇嘴的那味儿就是不对呢,不过她也懒的跟她计较,只是接了好的意思说道,“大嫂说的是这个理,过几天那早点铺子就要开张了,到时候婶子一定要过去坐坐啊。”

“唉,好的,悦娘啊,你婆婆眼睛看不见,葫芦巷子里头人多,别挤着磕着。”

“王婶,你回吧,我知道的,回吧!”张悦远远的扶着婆婆走到大路上,还回过头朝着王婶子挥手,让她别送了。

王婶子看着张悦和李严氏的身影逐渐拐到前面弄堂里不见了,这时候才转过身,狠狠的剜了一眼大媳妇崔氏。

崔氏却像是没脸没皮一样的贴了上去,“娘,我跟你说个事呗。”

王婶瞥了她一眼睛,“你又想吵吵啥(说些什么)?”

崔氏赶紧赔了笑脸,捏起拳头给自己家婆婆捶肩膀,“我看您和李婶子关系好着哪,他们家现在发达了,估计也不在乎那俩钱了。”

王婶立即警惕起来,眼睛跟扫瞄仪式的直梭崔氏,“他们得几个钱来之不易,你别打歪主意。我们老王家向来以厚实出了名,你可不能坏了我们老王家的名声?”

“哟,娘,瞧您这话说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悦娘是您媳妇,我是外人哪,我知道他们家日子不好过,谁说要问他们借钱了,我没说呀。”

崔氏在王婶子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翻白眼,心里骂了声不知里外的孤拐东西,尽偏帮着外人,人家发达根本连你是方的是圆的都不记得了呢。

王婶子拿了围腰过来系上,提着个篮子,准备到地里拨些小菜,崔氏不死心的跟在后面,王婶子年轻时候也是个利落人,就看不得大媳妇这有事不肯说明白,非要拐拐弯弯绕的个性。

“你有事快说,有屁就快放,别净在我眼面前晃来晃去的,招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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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好算计

崔氏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越骂的欢,她越是嬉皮笑脸,站在自己家篱笆旁边,一眼就瞅见了隔壁的小菜,顿时眼珠子一转,就叹了口气,“娘,我们对李婶子家也不薄呀,她们刚来那会儿,连睡觉的床板都没有,还是咱爹把后院中间的隔门给拆了,才帮她们娘俩搭了床铺呢,这走的时候也不说送点啥的,真小气。”

“人家连那一块长的旺旺的菜都送给咱了,你还想要啥呀?”王婶子摇摇头,没理会崔氏,继续拨出青菜,除掉上面的根茎和枯叶泥等物。

一听说菜都送了他们家,崔氏并不见喜色,而是凑到婆婆跟前,帮着拨小青菜,“娘,你知道她们家这房子退没退啊?”

终于说到正题了,原来是打人家房子的主意。

“退没退,管你啥事,没听见招娣哭了吗,还不快去哄哄。”王婶子白了她一眼。

崔氏没好气的将菜往垄沟里一丢,赶紧把脏手在屁股后面拍了拍,就朝着屋里跑了过去,不多时,果然抱出一个才七八个月大的女娃儿。

“招娣呀,你爹你娘没本事,没钱买不起房子,只能和你二叔三叔还有你爷你奶一起挤在这小破房子里,平常连屁股身儿都挪不开的,你说以后要是再添个弟弟该住哪儿呀,娘真是着急呀。”

崔氏抱着孩子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看着菜地里的王婶子,只见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又再度拨起菜来,就像没听见一般。

崔氏满脸懊恼,用力跺了跺脚,就抱着孩子回屋去了。她寻思着,晚上得让孩子他爹出马了,反正那房子也是交了一年的租,白空着多可惜,还不如成全了他们。

自己婆婆和李婶子关系那么好,平常没少周济他们,反正也是顺手的事儿,只要婆婆开口,想必他们没有不答应的理,只是这婆婆也太死心眼了一点吧。

崔氏倒是算的好帐,张悦那房子当初是交了一年的租,现在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就算明年要重新出钱,他们也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有这些钱,随便干点啥的都行。

王婶子终究还是被大儿子哀求的容颜,大儿媳妇的游说给说动心了,原准备是明天去的,但是崔氏却是急不可奈的说道,“明天去那可不成,坊正家就住在南大街,万一晚上悦娘去去房子退了房咋办,还是现在就去吧。”

王婶子犹豫起来,因为不知道要借什么由头,崔氏立即一拍大腿道,“我的娘咧,你咋事到临头反而糊涂了,北方人搬家不是有撩锅底的说法嘛,虽然李婶子不是北方人,但那悦娘不是被从北方拐过来的吗?你提点东西过去,就说是给他们新家温锅,这不是现成的由头吗?”

王婶子一想也是,只是总觉得自己有手有脚的,占人家孤儿寡母的便宜不太好,便想着多补偿一些,于是将家里亲戚送的点心包上两包提着,还有先前腌的腊肉也割上一条,地里的小菜更是拨了一篮子,还有鸡蛋也装了十个,面粉装了两碗。

看的崔氏那叫一个心疼肉跳呀,这么多东西够他们一家人吃好几顿了,不过她不敢开口说,毕竟王婶子在家还是一把手的,只不过王婶子临出门时,她却是换了身衣裳,抱着孩子,跟了上来。

王婶子看了她一眼,“你抱着娃上哪?”

“哎哟,娘咧,温锅底当然人多热闹呀,我这不是怕娘你一个人提不动嘛。大柱,二柱,小柱,快,快出来帮把手。”

被崔氏这么一喊,全家人都出来了,王大爷磕着烟袋说,“你们去哪,我看家,都是一群娘们儿,我去干啥子。”

崔氏给大柱使眼色,大柱忙道,“爹,这给他们家温锅底,你不去,人家肯定觉得你瞧不起人家哪。”

听大儿子这样一说吧,老爷子觉得好像是有这么一点,只好拍拍身上的灰尘,换了干净的衣服,跟上了大部队。

王婶子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瞄了瞄自己带的那点子东西,再想想起先大媳妇说的话,她怎么老有一种占欺负别人的感觉呢。

快到坊市上的时候,王婶子终究是心理感觉过意不去,从袖袋里掏出铜钱,非要二柱买了一条子肉带过去。

张悦听到前面有人拍门的声音,赶紧跑去开了,一看却是王婶子家,愣了片刻后,赶紧将人往屋里让。

“快进来,快坐!”张悦忙将木头板凳翻了过来,喊他们坐下。

崔氏一进门,就转着咕噜噜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眼底有难以察觉的羡慕微光闪过。

“悦娘啊,是谁来了?”

王婶子赶紧站起来,“老嫂子,你搬新家,我们也没啥送的,就带点小菜来给你温温锅底,还请不要嫌弃呀。”

李严氏一听是王婶,立即脸上的皱纹就笑的荡漾开来了,摸索着坐过来,“你这说的是啥话呀,你能想到我们就很开心了,还带啥东西呀,悦娘啊,快去准备准备,晚上留饭,可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走呀。”

张悦忙答应一声,大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篮子里的菜和腊肉递了过去,二柱也憨笑帮忙将条子肉送了进去。

王婶子推了把崔氏,“坐这儿干啥,还不快去帮忙,悦娘新锅新灶的,一个人要忙到啥时候?”

崔氏答应了一声,却是手在不可见的地方掐了把小女娃儿的腿,小女娃儿立即哭了出来,她连忙抱起哄道,“我们招娣不想离开娘是吧,噢,不哭,不哭,娘不走,娘就在这儿陪招娣,好不好呀。”

李严氏眼睛虽然看不见,心却明亮着,忙说道,“不用,也没多少事儿,就几个人,能有啥活,今天你们来者都是客,让悦娘蜇摸去,你们都坐着,都不许动啊。”

李严氏是过来人,都是人精了,哪里不懂里面的门门道道,自然是客气了一句,然后又陪王婶子说了几句话,摸到后屋去给摘菜去了。

张悦不让她干,怕她碰伤自己,毕竟眼睛也不太清楚,过了一会,王婶子自己过来帮忙了。

她心里也恼的很,早就知道大媳妇是出了名的懒,还指望她帮忙干活,简直不可能。今天她也没安好心,说什么温锅底,却又把一家子拉架上了,分明是来蹭吃蹭喝的。

他们才带了多少点东西呀,这一大家子大老爷们吃喝起来,唉,王婶子心里有些后悔了,想现在让三个儿子回家,但是突然离开的话,又怕李严氏疑心。

算了,也就这一次了,以后她多帮衬着就是了,王婶子心里这样打算,才觉得好受多了。

030、上不了台面

张悦毕竟不是真正的悦娘,她会思考,因为她从婆婆的话里话外并未听到有温锅底一说。

现代倒是搬新房子会办喜酒的,只是那请的都是亲朋好友,情况又是不同。

退一步说,如果王婶子有这样的想法,应该在她们搬家之前就会说出来,而不是来个突然袭击。

看着王婶子带来的这些东西,张悦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暂时抛开那些想法不提,开始做饭了。

张悦看看前厅那么多人,王家七口加自己和婆婆九个人,如果菜少了难免让人讲嫌话,她打算把王家带来的东西全部用上,一点不剩。

王婶子买来的条子肉其实也就是一斤多点,取半精半肥的部分,剁成大块,做红烧肉;另外留着离猪皮不远的肥肉的部分就切成小条放锅里炸出油来炒大蒜叶;腌肉则是切成薄片儿清蒸;

凉拌了个萝卜丝、之前张悦在山上采药时,顺手采到了野山菌,早就晒干了,切碎炒了小青菜;又用青椒炒了个鸡蛋。

再把王婶子带来用面粉添上自己家的面粉,做成十人份量的小香葱饼,熬上浓浓的一锅大骨头汤,这顿饭就算成了!

菜都是用大碗装的,大骨头汤更是用盆装的,面饼也用大盆装的,全都是张悦买来的新碗,打算开面馆用的,今天就先尝个新了。

崔氏眼睛简直不够瞧了,王家的生活条件虽然不差,但也不可能顿顿这样丰富,尤其是那红烧肉,油汪汪的,飘着肉香,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勾过去了。

小菜炒的绿油油的,里面那黑呼呼的东西不知道是啥,不过吃到嘴里也是鲜的很。

张悦是最后一个上桌的,李严氏陪同着,王家老爷子和他三个儿子已经喝上了小酒,酒是临时出门打的。

王家爷四个一桌上头,王家的女人们和张悦还有婆婆在另一桌,因为之前这里是包子铺,里面还有闲散的五六张桌子。

王婶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媳妇,拍掉她一直想要往红烧肉上伸手的爪子,“悦娘啊,快别忙活了,快过来吃吧,这些够够的了,你这孩子,咋不留点呢,这都煮了,怎么吃得完?”

崔氏眼睛绿绿的盯着红烧肉,直吞口水,小声道,“吃不完就不能带点回家么,反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呀。能让他们沾光已经很不错了。”

张悦有些看不上崔氏的那不上台面的样儿,虽然她来这里也快小半月了,天天吃粥吃青菜,是有些谗,但也不至于谗成这样吧?

崔氏也假笑着招呼着,“对啊,悦娘你别忙活了,你快过来吧,大家都饿了呢。”

张悦将最后一盆骨头汤端上了桌,这才解下围裙,坐在婆婆的身边,却是拿起另外一个瓮,从里面倒出凉的差不多的党参猪肚,装在碗里,递到李严氏的手中。

崔氏眼睛立即闪着光,不停的看向李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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