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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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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没想到那歌谣的效用还不错,原来清冷的下午竟然也来了十几位客人。

客人一进面馆,就会看见一张被单独圈出来的桌椅,上面摆一块牌子,【县令专位】。另外红姑被交代凡是童生以上或者捕快衙役者,皆可少一铜,因为童生或者秀才乃未来国家栋梁、捕快衙役为保护百姓而奔波,他们理应受到尊重。

这一特殊的规矩后来张悦又让人加进歌谣里,来吃面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尤其多的是附近私塾的学子们。其实能读得起书的,家里条件大多数不算太穷,也不在乎那几个铜钱,但是在悦娘的面馆里他们会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

因为歌谣的好处,让原本没有生意的下午和晚上,悦娘的面馆里也是人头攒动,原本每天只能卖出去五十多碗面,也在今天突破了先例,达到了两百多碗面。

张悦原本给姚红姑的工钱是十个铜钱一天,给方氏的是八个铜钱一天,不过今天由于虎娃的卖力,张悦决定把他和他娘的放一起,也给涨到十个铜钱一天。

虎娃拿着十个铜钱,紧紧纂在手里,眼里有泪花滚动,虽然十个铜钱不多,但这是他用自己的劳动力赚来的呵。

张悦之所以采用日结的方式,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面馆的生意总是有清淡有繁忙的时候,如果有心人怕她会因为清淡而不付工钱,难免有闲话说出来,这样的话倒不如日结工钱,省得别人担心,自己也要揣着心思。

方氏带着狗娃回小王庄了,红姑和虎娃还有梨童帮着张悦收拾桌椅,待弄完后,又悦又手脚利落的弄了晚饭,吃过饭后,让梨童带虎娃先回家,而她则和婆婆红姑商量些事儿。

有些昏黄的烛火下面,红姑听见张悦刚把话说完,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拼命的直摆,“悦娘,不行,这万万不行的,这是你和县令讨来的差事,我怎么能做呢,我每天在你这里做工,能拿十个铜钱,已经很不安了,这是万万不行的。我、我做不来。”

张悦按住姚红姑的双肩,将她按到板凳上,握着她的手,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别紧张,我又不是说全都给你做,只是把包子馒头那一块儿承包给你,相当于是咱俩合伙,不是让你一个人做。”

李严氏也柱着拐杖点头,“对呀,你一个人带着梨童也怪不容易的,梨童他爹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

姚红姑听见李严氏提到自己的丈夫,那眼圈莫名奇妙的就红了起来,最后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048、隐情

李严氏有点慌了,张悦也忙拿帕子安慰道,“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难道是想孩子他爹了?”张悦语气里微带戏谑。

姚红姑年纪也不算太大,夫妻俩长久分居,说想念也不为过。

姚红姑的声音非但不小,反而更大了,最后竟是哭倒在张悦的怀里。

半晌姚红姑才止住抽泣,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一直跟外头人说,孩子他爹是在外地打工,因为路太遥远,一年难得回来几趟,其实,其实不是的。”

张悦和婆婆“对望”了一眼,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红姑姐姐,你别急,慢慢把话说清楚,梨童他爹不是在外地干活,那他干嘛去了?”

“其实梨童他爹就在府城……”

啥?张悦是不太清楚府城在哪里,但是李严氏知道呀,青峰县上面管辖的地方就是辰州府城,距离这青峰县不过一天的马车功夫。

在姚红姑断断续续的描述过程中,张悦总算将事情给理清楚了,原来又是一段陈世美的负心戏码。

姚红姑的丈夫,厉童的爹厉丰年是个裁缝,当初姚红姑刚怀了梨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过的也挺快活的,虽然手头上没有多少银子,但是胜在厉丰年双亲早早就过世了,姚红姑不需要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倒也轻松。

只是梨童满周的时候,厉丰年接到一个大活,说是要到府城某大富户家里去做年节要穿的衣服,因为厉丰年的手艺特别好,在这青峰县是出了名的巧手,经他手做出来的衣服,哪怕再普通的布料,也能突显出不同的气质来。

刚开始的头两个月里,厉丰年还会托人寄银子回来,只是一晃眼半年过去后,厉丰年就再无音讯了。

姚红姑不放心,自然要托人去府城寻人,只是那人去了府城的某富户家却被告知,说是衣服做完了,厉裁缝早就离开了。

就这样一下子家里失去了主心骨,姚红姑和梨童的日子也越来越难,加上姚红姑娘家那边继母的折腾,他们娘俩几欲自尽,要不是邻里相帮,恐怕早就去地府投胎了。

大约在梨童三岁的时候,姚红姑去渡口那地方送洗好的衣服,碰到一个漂亮的少妇,少妇手里还牵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子。

那少妇说厉丰年现在已经是她丈夫了,还说让她死心不要再来纠缠,她如听到晴天霹雳一般,当时就瘫在那里。

当她清醒过来时,明明看见那船头出来一个男子,就是厉丰年,穿着上等的丝绸衣裳,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轻牵起那少妇的手,两个人十分恩爱的样子。

她拼了命的在渡口大声喊,谁料厉丰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同看见陌生人一般,又牵着少妇和小男孩的手进了船仓。

张悦什么都没办法说出来了,无论如何最后倒霉的都是女人,她只能紧紧将姚红姑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心中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

“我真的不明白,这倒底是为什么,想当初他只是街边的一个小乞丐,若不是我母亲看他可怜,将他收到裁缝店里当学徒,他哪里会有今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呢。”

“红姑姐姐,这样的渣男不值得你伤心。正因为如此,更要答应我提的事,只有我们女人自己强大起来,才不需要依靠男人,才能将伤害减轻到最小。你今天也看到了,梨童有多希望自己也有机会读书?”

红姑沉默良久才有些哆索的看着张悦,“你觉得我行吗?”

“行,我觉得你肯定行,娘,你说是不是?”张悦忙回头找同盟,李严氏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虽然她心里是有些不同意张悦的想法的,有这样的好事,怎么说也得先想到家里人,但是想到那个所谓家里人干的事儿,她也只能叹气了。

被张悦激励的逐渐有点信心的姚红姑抹干净眼泪,振作起来,“好,既然悦娘说我行,那我就跟着你干了。”

两个女人很快从悲伤里走出来,开始忙活起来了,李严氏眼瞎看不见东西,就只能坐在椅子上休息了,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聊天。

张悦将灶和炕之间的隔门拿开,灶一烧起来,那炕立即就由微热变成了烫手,姚红姑这边的面粉也揉的差不多了,张悦就手里拿着片面刀和面团,开始对着炕面上飞快的削起了柳叶面。

姚红揉完面粉,就站到炕边上,将炕上的柳叶面抖开来,防止两片重叠在一起,李严氏这时候也蜇摸过来,帮着给柳叶面翻身。

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张悦一次性就削掉了二十斤面粉,直把她手都削麻了。

“悦娘,这么多干面,放哪里呀,这要是吸了潮气,会变软吧?”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张悦一拍脑袋,对啊,光顾着晒面,怎么忘记这茬了?

她的眼睛到处乱瞄,突然看见之前洪记老板娘送的小坛子,那种小坛子最多也就是装装糕点,不过却给了张悦灵感。

“有了,我明天一早啊就去洪记看看,有没有那种腌酸菜的大缸,我们买几口来,将柳叶面放在里面,然后再拿厚厚的棉布隔起来,这样应该可以起到一定的密封作用。”

红姑这才点头,看着可行。

柳叶面只要放在炕上铺着,时不时去翻身就行了,接下来张悦给自己揉了揉胳膊,才干一会儿活计,就觉得胳膊好像不是自己个儿的了。

姚红姑是做习惯活的,看见悦娘这动作,便笑起来,“你先歇会儿,这些洗骨头的事就让我来做。”

张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行呢,还有这么多骨头,你一个人要洗到天亮了,习惯就好了。”

两个人干活果然比一个人要快多了,待骨头都切成段了,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姚红姑放下围裙,笑着说不知道两个孩子有没有睡,就离开了铺子。

张悦把她送到葫芦巷子口又递了一个纸皮灯笼给她,让她慢着点走。

姚红姑很聪明,知道接下来张悦要炖大骨头了,这些都是秘方,哪里能轻易让人看去,她如果在的话,会让张悦为难的。

049、治小人

张悦回去把铺子门关好,走回后院,看见李严氏扶着拐杖在椅子上打盹,便劝她到炕尾上睡觉去了。

她把鸡鸭骨头从另一边篮子里翻出来剁碎,再加上猪骨头,加上调味料,开始烧火。

一边烧火,她一边不停的打哈欠,自从开店以来,她连轴转的没有睡好,白天还要忙事儿,现在坐在火灶前面,因为环境比较温暖,那眼睛就像沾了胶水一样,怎么也扒不开了。

她用力摇了摇头,又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不能睡过去,这熬大骨头汤可是很讲究火候的,如果哪个阶段的火候不对,那味儿就是天差地别了。

等她把大骨头汤熬到入味儿,再存上火时,已经将近子时了,这时候炕上面的柳叶面基本已经大半干了,她将柳叶面再度翻了个身,这才和衣偎在了婆婆的身边。

李严氏睡不着,张悦打哈欠的声音她听一清二楚,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只是她什么也帮不到忙,看见张悦睡着了,这才蜇摸着起来,把长板凳拖到炕前面,开始给柳叶面翻身。

因为太累了,张悦睡的很熟,要不是哪里冒出来公鸡打鸣声,她估计都不会醒,她爬起来套了件外衣,把油灯给摸亮,这才发现婆婆居然趴在了炕头,吓她一跳,赶紧下炕,“娘,娘,你怎么了?”

李严氏有些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悦娘啊,娘没事,就是磕睡了,趴一会儿。”

“娘,你怎么不上炕睡?这天晚上凉了,你这样坐着,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李严氏摇头,“你看,我披了薄棉袄哪,再说这炕头的温度挺高的,我坐这旁边还觉得热呢。”

张悦看见一排排翻的整齐的柳叶面,眼眶一热,婆婆肯定是坐在炕边上翻了一夜的柳叶面。

“娘,这面都干了,我收起来了,时间还早,你上炕再睡会。”

李严氏也实在是撑不住了,年纪毕竟大了,答应一声,就摸到炕上,炕上温热着,她很快便睡着了。

张悦打开铺子门,正巧看见红姑和方氏并肩走过来,方氏的背上还背上狗娃。

随后虎娃和梨童也赶了过来,方氏提水,虎娃扫院子,梨童摆放桌椅,红姑则帮着起锅烧开水,张悦揉面团,大家有条不紊的干着活,很快迎来了第一个客人,没想到居然是陆县令还有程赵两位捕快。

“三位大人快请进,怎么这样早?”张悦亲自拿了干抹布,将那已经明亮的桌椅又擦了一遍,方才请三个人坐下。

“要去城外办些公干,张娘子,快把面端上来,吃完我们还要赶路哪。”

程前大嗓门道。

“哎,好勒!”张悦答应一声,就快速进了后厨,不多会便将一大盆面端了出来,红姑跟在后面拿了三个碗三双筷子,梨童则是端了一大碟咸菜。

三个人吃着热腾腾的柳叶面,突然陆自在眸光微动,似笑非笑的说道,“张娘子,今天这顿面是你请客吗?”

“能请大人的客是小妇人的福气。”

“你拿我们大人的名头来做文章,可不是要请我们大人吃饭吗?难道张娘子只想拿一盆面搪塞不成?”赵林一边用湿巾帕子抹嘴,一边大笑起来。

张悦知道陆自在听到歌谣或许会有点不舒服,但绝不会因为这事而怪罪她,是以也是陪着小心,“那请大人尽管开口,小妇人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陆自在咳嗽了声,目光淡淡瞟到赵林身上,赵林立即噤声,只专心喝水。

陆续又有赶早的人过来吃饭,没想到县令也在这儿,那脚跟儿一溜居然就反身跑了,没过一小会儿功夫,就跟着有七八个人跑过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中年脚夫指指点点的说道,“那些孩子和乞丐唱的歌谣说县令也夸好吃,我是亲眼见到的,县令大人真的常来吃,你们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吧,快,快把打赌的钱掏出来。”

旁边的人纷纷唉声叹气的各自掏出几个铜钱往那脚夫手里一放,“这回又够你喝几俩老酒了。便宜你了!”

那脚夫嘿嘿笑起来,掂量了下手里的铜钱,朝着面馆这边来,“正好拿了你们的钱来吃面,这张娘子做的柳叶面就是够劲道。”

后面的人输了钱,心里不甘便立即跟着过来,并且起哄道,“我看你吃面是假,想看那小娘子是真吧?不知道是面够劲道,还是小娘子够泼辣呢?”

“难道沈四你已经搞到手了不成?”一涉及到这些桃色新闻,那些干粗活的男人们更来劲了,管它有没有,管它是真是假,反正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你们看沈四那副无赖相,怎么可能沾染得了这样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娘子,我看那小娘子八成是县令的人。”

“就是就是,要不然县令大人怎么可能跑到这小地方来吃面?”

几个男子正在痛快的过着嘴瘾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膝盖一酸软,竟是卟嗵卟嗵跟下饺子似的,都跪了下去。

正好张悦手里拿着大扫把走出来,看见一群人跪在自己面前,吓一大跳,“唉呀,诸位是来吃面的吧,我这可是面馆,不是庙堂,诸位不用这样客气,快起来吧。”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些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谁知道他刚一站起来,再次感觉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趴去,结果那还没起来的就被他压趴下了。

于是众人再度如同叠罗汉一样趴在了原地,张悦叉着腰,脸上似笑非笑,“难道大家是觉得我这面馆生意太冷清,所以要表演一些节目吸引大家的目光,好来吃面吗?”

那些人有苦说不出,非是他们不想起来,只是每次刚站稳,就神使鬼差一般要往下趴或是往下跪。

“记得黄虎么,他在这面馆刚开业时曾来吃霸王餐,结果没过几天就掉粪坑里去了,现在一看见这面馆还怵呢。听说这悦娘可是有神灵保佑的人。”

“都怪我嘴贱,刚才非要附和你们说那些混帐话。”

众人趴在地上,朝着张悦直磕头求饶,“张娘子,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说您的坏话,您就饶过我们吧。”

张悦娘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我饶过你们,难道你不是在表演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出声道,“对对对,我们是在表演,现在表演结束了,我们告辞了。”

大家纷纷狼狈的爬起来,连头都不敢回,如见了鬼一般,一轰而散。

张悦心里暗哼一声,算你们识相,若是下次再让老娘我听见这样的混帐话,保证让你们也进粪坑里好好感受下新生活。

050、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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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张悦惩罚过的人一轰而散后,纷纷跑到东巷子某个胡同口里,朝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过来。

那个师爷模样的人随便手将一个钱袋子丢到他们的手里,他们这才又转身离开了。

陆自在带着赵林和程前二位捕头骑着马,走出了青峰县的城门,与之前东巷子口的师爷模样的人汇合。

三人现在俱是便装打扮,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头上还戴了斗笠,并且在师爷靠近时,亦递了一张斗笠给他。

师爷将斗笠戴到头上,勒着马头与陆自在并肩,陆自在声音微低,“周师爷如何看待这件事?”

被叫做周师爷的正是青峰县的师爷周子明,他抬手伸进斗笠里,摸了下短短的胡须道,“张娘子与死者并不认识,二者之间也无仇怨,看起来这位张娘子没有作案动机,只是案子被传扬成是神鬼所为,而她又自称有神灵护佑,很难让人不怀疑。”

程前和赵林稍稍落后二人,右手警惕的放在腰间的护卫刀上面,二人亦在议论此事。

程前摇头,“张娘子心地善良,不像是那种会杀人碎尸的狠心之徒,李三和黄虎掉进茅坑里的事,或许只是巧合。”

赵林则不以为然,“他们二是巧合,那今天早上呢,那么多人突然一起感觉膝盖酸软,而张娘子当时就在我们跟前,难道你不觉得十分蹊跷吗?”

还在热情招待客人的张悦自然不晓得,她已经被认为是一起命案的嫌疑人,她还在和姚红姑商量,要买多大的缸才能装得下一百斤的干柳叶面呢。

姚红姑认为驿馆改建是短期的事儿,如果张悦买了太大的缸恐怕以后也用不着有些浪费,而张悦却认为,就算驿馆的事结束了,这些大缸也可以用来腌咸菜。

看现在这势头,这些客人非常喜欢吃这样的咸菜,她打算再多买些白菜自己来腌,而且她在前世饭店里知道一些速成腌白菜的方法。

比如韩国泡菜或是辣白菜等,都是随手可做到的小事儿。

张悦和姚红姑商量完毕,就让她帮着照看店铺,反正有干柳叶面在,就算张悦本人不在也没关系,客人要吃,只管将干柳叶面放进开水里煮熟,放进装了调味料的碗里,再浇上浓浓的大骨头汤,一碗柳叶面就成了。

洪记的老板娘一看是张悦,立即笑的眼都没缝了,听说张悦要大缸,忙带她去看。

这一溜排的坛子把张悦都看傻眼了,从装点心不足南瓜大的小坛子,到一人多高,两三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坛子,应有尽有,有些坛子外面还雕了花纹的。

张悦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坛子,比人都高,怎么腌咸菜啊?”

洪记老板娘笑道,“这些坛子可不是用来腌菜的,是那有钱的富户人家用来在院子里装了花儿赏的,比如那些水莲或是荷花等,也可装了金鱼来养的。”

张悦点头,原来如此,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洪记老板娘也没有觉得她孤陋寡闻,只是按着她的描述帮她挑坛子。

最后张悦挑了一种大概可以一次性装得下二十斤柳叶面的胖肚圆口的坛子,一共要了五只,让人跟着她一起送往她的面馆。

赶车的还是上次那小伙计,他特别热情,不但将坛子都送到了,而且还帮着把坛子给她搬后院去了。

张悦抓了铜钱说要感谢他,他却只说如果要感谢,就煮一碗柳叶面给他吃吧,这自然是没问题的。

陆自在和师爷出去查了一天的案子,跑了许多地方也未有收获,刚回县衙便听说有人要求见他。

来的人是中央坊杨氏香油铺子的老板杨成业,在他说了许多七绕扒拐的话之后,陆自在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是听到了皇上会南巡到青峰县的消息,知道青峰县驿馆要拆除重建,便打上了这活计的主意,而且他要求也不高,他只是想要负责工人们下午的点心而已。

待周师爷将杨成业送走之后,陆自在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原来本官是有些怀疑张娘子的,不过现在看来,张娘子是无辜的了。”

周子明不解的看向陆县令,“大人有何证据?”

“难道师爷忘记了,本官曾答应将那下午点心的活计承包给谁了吗?”

周师爷一点即通,“你是说杨成业为了夺走这桩差事,故意把脏水往张娘子头上泼,这样我们如果怀疑张娘子与那案子有关,必不会再让她承包这件事了?只是小人有一点想不通啊。”

“哪里想不通?”

“杨氏油坊每日最少也有上百俩银子的进帐,他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陆自在微微沉吟,“这也是本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偏偏事情就是这样巧,让本官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别有居心。”

周子明迟疑了片刻道,“那要不要请张娘子过来问话?”

陆自在点头,“也只好如此了,不过不要惊动太多人,只说是本官想念柳叶面,希望她来府衙亲自做给本官吃即可。”

周子明眸光闪烁,答应一声退了下去,心里却是转了开来,这位大人对一位相识不过几日的小娘子如此怜香惜玉,莫非真如外人传说的那样,对这小娘子有了另外一番意思?

张悦有些古怪,为何周师爷明明说要做面给大人吃,却将她带到了公堂里,不过只有陆自在,并未见两旁有差衙们。

“小妇人见过大人。”

陆自在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张娘子不必客气,请坐!”

张悦却是没坐,只是怀疑道,“大人不是说想吃面吗?小妇人即刻就去做。”

“不急。张娘子,本官且问你,你可认识杨氏油坊的老板杨成业?”

张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声道,“杨老板是青峰县有名的富户,谁人不识,不知道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周子明坐在旁边的案上,毛笔不停挥动,将张悦的一句一字都记了下来。

“那你与那杨成业可有什么仇怨?”陆自在又问了一句。

051、清白

张悦皱眉,看见周师爷的动作,觉得十分古怪,有点像电视剧里审案子的行为,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月前,杨老板曾托那刘媒婆到我家中,说是要把小妇人说给杨老板当继室,我相公虽然进京赶考三年未归,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人世了,杨老板此举十分不妥,所以我和婆婆就回拒了刘媒婆的建议。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交集,不知道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难道那杨老板出了什么事不成?”

“张娘子不必害怕,杨成业没有什么事,只是你可知道青峰县外的马家坊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

张悦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听见碎尸两个字,就感觉胸口有种作呕的感觉,待她平静下情绪后,方才惊惧的看着坐在堂后面的陆自在,“难不成大人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妇人会是那杀人案的凶手不成?”

“本官没有这样说,只是现在坊间都流传一件事,说张娘子你有神灵护佑,而且也有证人证实,当日在南巷子那租房里,张娘子你当着众人的面,说你有神灵护佑,而马家坊这件杀人碎尸案的凶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神鬼所为。这二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张悦坐在那里,双手握拳,满脸怒气,她已经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杨成业那老不羞为了得到她,竟然连这样的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立即跪了下去,“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绝对没有杀人,民妇是冤枉的。”

陆自在自堂后走出,亲自将张悦扶了起来,“张娘子多虑了,本官并未说你是凶手,只是因为这件颇为蹊跷,这才唤张娘子前来细述原委。”

“大人,那杨成业一定是见找媒婆不成,便想用这样歹毒的计策,先让小妇人落难,然后他再出手搭救,那时候的小妇人只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再说了,我与那什么死者,根本都不认识,我为何要杀他?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况且最近几日我都在忙着生意,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证明我不在现场。”

陆自在和周子明互相看了一眼,刚开始张悦那样紧张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们没想到张悦那么快镇定下来,找到了为自己最有利的说词。

其实最近几天赵程二位每每去面馆吃面,实际上也是监视,他们基本可以排除张悦的嫌疑了。

只是这三件事偏偏在同一时间发生,不得不让陆自在多想,他现在考虑的是,杨成业是偶尔听说了这件案子,便想以此为基点,设计张悦,还是说杨成业根本也与此案有关联,想要移花接木,嫁祸给张悦。

不管是哪种,都有一点让陆自在想不通,张悦所说的神灵护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我们在你面馆吃面时,那些脚夫为何突然跪在你的面馆前面?”

张悦在等待的时间里想通了,有些事不得不说,否则以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是因为小妇人会些点穴的功夫。大人如果不信,小妇人可以示范给你看。”张悦说罢随手操起一粒棋子,就射向周子明身上的某个穴道,他顿时毛笔提在半空,整个人无法动弹了。

“原来如此,那这样说来,当日李三中了邪,全身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是因为你点了他哑穴的缘故,而黄虎一直往茅坑里掉,也是因为你用石头打中了他的膝盖,致使他膝盖发软的缘故?”

“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只是据本官调查,你并不会武功,你们李家世代也未听说过有人会武,不知道你的点穴功夫是谁人所教?”

张悦抬起头看着陆自在,“若小妇人说是梦中神仙所教,大人一定不信,但的确如此,记得月前,小妇人身染寒疾,苦无钱医治,快要死去的时候,梦见一位老神仙,他说悦娘孝感动天,他是来救悦娘的,当下不但治好了悦娘的病,还传了这点穴的功夫给悦娘保身。”

当下张悦便将李梅花等人是如何欺骗李严氏和她,把她们逼的走投无路等等。

周子明拼命朝着大人使眼色,别光顾着听故事,我还僵在这儿呢?

陆自在上前一步,朝着周子明胸口连点数下,结果周子明还是僵立在原地,手也无法动弹。

“这是为何?本官明明已经解了他的穴道,怎么还是不能动?”

张悦一抬手,一粒棋子弹到周子明身上,他这才唉呀出声,放下笔,只觉得手臂僵疼的快不是自己的了,那毛笔上的墨也滴落下来,将整张记录纸都晕染了。

“老神仙说,这种点穴功夫叫一叶飞花,练至最高境界时,一叶一花皆可变成武器,而且是独门点穴功夫,除非点穴的人去解,否则就算是功夫再高的人也解不开。小妇人所学日子短,最多只能让人膝盖发软,暂时还没有那么大威力。”

陆自在点头,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李三被抬进了医馆又被抬出来的事了。

“小妇人向大人请罪,前几次出手只为保住自身,从未想过要谋害他人性命。”

“张娘子请起,李三黄虎一流,本就是地方无赖,本官还要感谢你出手惩治了他们,让他们安静了许久呢。”陆自在的声音终于缓和起来,还微带笑意。

张悦的一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同时却是将杨成业恨到牙痒痒,老不死的,居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看我回头怎么修理你?

张悦从县衙里出来,有一种获得重生的感觉,刚才别看她那么镇定,其实现在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她快步往面馆铺子走去,在拐角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一闪,她隐约只看见了一角碧绿色的衣衫,估摸着是路过的,她也没在意。

面馆里人声鼎沸,下午是众学子们前来吃面,以何必清为中心,围了一圈人,他们在高谈阔论的时候,这时候虎娃最为快活,因为他在这里,可以和同学们一起讨论诗词,还可以听先生讲义。

052、蜂窝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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