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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醉时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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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视线,胶着在她离去的背影上。
    文武百官,皆有种卿本佳人的叹息,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妄图,想要问芈闲鹤将她要来,做自家姬妾的盘算来。
    咂摸着那颗葡萄的滋味儿,她手指的柔嫩触感尚自在唇边流连,鼻息间都是她自然的淡淡体香,芈闲鹤有些神思飘渺。
    这一切,都看在宋规致眼中,这个游走江湖多年的侠之大者,抿紧了唇,眼中灼灼。
    是他的错觉么?!
    人老了,便容易产生错觉么?!
    借着府内到处明亮的灯火,步莲华随手抓了件不知是谁的翻毛斗篷,罩在身上。
    方才不觉得冷,这会儿出来,那风才真的是丝丝入骨。
    只是被这风儿一吹,原本纷乱乱的脑子,竟清醒了,那斗篷倒也厚实,于是,她便随意走走。
    府内地方宽敞,只是这会儿,人都在前面伺候,她捡着一条石径,蜿蜒向前。
    一直走到池边,见那大团的冰,覆着有些污秽的雪,她这才想起,此时已经深冬,哪里有波光粼粼的池水呢。
    信步走走,绕着那水池走了几步,见到那白玉般的护栏上,竟落了一片还算绿的叶片。
    这次回弃命山庄,郁骥竟一反常态,耐心地教了她如何用叶子吹出曲子。
    她有些跃跃欲试,取了那叶子,一折二叠,贴在唇上,缓缓运气。
    先只是“噗噗”的空气声,她有些懊恼,重新定了心神,终于吹出了调子。
    只是随着脑子里的旋律,信马由缰地吹,刚开始,还是极生涩的,断断续续,停停走走。
    她放下那叶子,脑子里似乎浮现出古怪的影像来。
    暗夜,厚重的云层里,几乎看不到月的影子。
    她眼前,却是晴朗朗好天气,女子一身水蓝色锦衣,玉葱般的手指间,同样捏了一枚叶片。
    她一笑,便露出两排编贝一样整齐的白玉牙齿,娇柔的声音扬起:“哎,怎么还是学不会?娘再吹一遍,就一遍哦……”
    说完,将那叶片含入唇中,悠悠扬扬的调子随之响起……
    步莲华耳中似有钟鼓声长鸣起来,眼前有些昏暗,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扶住手边的栏杆,稳住自己。
    可是那曲调,和自己脑中的旋律渐渐重合,一时间竟挥之不去。
    她试探着,将手里的叶子夹在唇间,顺着记忆中的曲调,慢慢吹起来。
    这一次,竟极是流畅。
    这调子在清冷的月夜里,倒也不失一抹亮色。
    一曲终了,莫名的有些惆怅,风吹来,树上残余的几片枯叶簌簌,她一惊,该回房了呢。
    有不高不低的掌声传来,她猛回头,真的是太不小心了,有人接近,她都没注意到!
    “你吹得很好。这首《苦相思》,世间已经少有人能吹出来了呢,更可况,是用树叶。”
    来人目光灼灼,言辞恳切,听得出,是真心赞美。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那人幽幽一声叹息,似乎在吟着什么。
    步莲华几不可见地退了半步,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
    “宋大侠谬赞,小女子的拙技让您见笑了。”
    她笑吟吟地自谦着,然而眼中却是防备不减。
    笑话,她刚在宴席上折损了宋家的面子,虽然不过是跑龙套,可是谁又说得准,这宋规致不会杀鸡儆猴?
    见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步莲华福了福身,便要先行离开。
    
    第203章 一世周全轻言诺
    
    “姑娘!”
    看她要走,宋规致急忙一声喊,上前一步,截断她的去路。
    “宋大侠……”
    她脚下一停,不解地抬头,望望四周,他不会是要……
    杀她泄愤吧……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宋规致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留出了些许距离。
    只是脸上,仍有着万分的焦急。
    “姑娘贵姓?祖籍何方?家中还有何人?令尊令慈可还健在……”
    一连串的问题,叫步莲华躲闪不及。
    她拧起眉,有些不悦。
    这宋规致好生奇怪,竟不是来兴师问罪,倒像是来攀亲戚!
    一拂袖子,她冷下脸来,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宋大侠,小女姓步,家在秦岭一带,父母均已仙游,不知您可还有疑问?”
    他一怔,口中不由自主地重复道:“步……姓步……秦岭……”
    几次之后,他猛抬头,眸中似有无数光芒,再次激动道:“那姑娘年方几何?”
    步莲华愠怒了,然而毕竟不便发怒,只是圆睁着一双眼,冷冷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见她一味直视自己,宋规致忽然显得有些慌乱,匆匆低下头,并引袖遮住嘴,掩饰性地连咳两声。
    看出他的迟疑,她忽而笑了。
    这个男人,想要打探些什么,令他这般期期艾艾,无法说个痛快。
    嘴角噙着一丝奇异的笑意,她微微低下头来,随着她的动作,长长的金子流苏荡漾在脸颊边上。
    “宋大侠,你想问什么?询问姑娘的年岁,是不是有些失礼了呢?”
    不对!不对!
    她绝不可能只是一个舞姬,一个宠妾!
    这样自负骄傲的笑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低贱的玩物脸上……
    他为自己瞬间的发现,而站不稳,晃了晃。
    她惊奇地看着他面上不断变化的神色,在他险些栽倒的一霎那,弯身上前扶住他的臂膀。
    “您……”
    她和他的脸,凑得极近,可以清晰地看见宋规致眼角的细细皱纹,和鬓角隐约的白发。
    然而这些,都不能使他的气概有分寸的失色。
    他也曾是江湖有名的美男子呢……
    她愣怔地望着他的眼,他也正在望着她,四目相对,短兵交接。
    “咳咳……”
    宋规致率先反应过来,稳住身子,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站定。
    步莲华也倾了倾身,收回自己的手。
    “夜里凉,宋大侠先回宴厅吧,王爷怕是等急了呢……”
    今夜的闹剧,已经透支了她的全部心力,不想再与这个奇怪的男人纠缠,她勉强地笑着。
    宋规致点点头,举步欲走,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转过来。
    “步姑娘,”他顿了顿,手伸进怀中,掏了好一会儿。
    再伸出手时,掌心赫然多了一枚小小的玉玦,只有寻常玉玦的三分之一大小,然而质地非常,夜色中闪着凄冷的光芒。
    “你我一见,亦是缘分,这个小东西,还望你收下。”
    低低的,有些虚浮的话语,淡淡地从他的唇中吐出。
    步莲华有些迟疑,思索了一下,还是伸过手,接过了那玉玦。
    有些暖的玉,置在她温热的手心上,不多时,也跟着温润起来。
    “宋大侠,可惜我身上,没有可与你回赠的物件儿……”
    她攥紧手心儿,有些难堪。
    浑身上下,莫不是珠宝首饰,可实在俗气,且无一是她的,都是芈闲鹤赠予的。
    宋规致有些贪恋地看着她,摇手道:“不妨,步姑娘,若有机会,请到广宋做客,我宋家随时欢迎。这个,便当是你的回礼吧……”
    说完,从她手中,抽出了那枚蜷曲的叶片,纳于袖中。
    多年前也有一张绝世的容颜,却不同于眼前少女的微笑,那滴着泪的眼,无情地望着他。
    “致哥哥,你便叫我死了吧……”
    宋规致一怔,待回过神来,眼前的步莲华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您……我去唤个小太监扶您回去罢?”
    他摆摆手,又看了她一眼,沿着来时的小径,慢慢踱回去了。
    步莲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知为何,蓦地生出一声喟叹来。
    “又要下雪了吧……”
    摩挲着掌心里那片单薄的玉,那是实在令人无法恭维的雕琢手法,粗犷的曲线,模糊的图案。
    若不是玉料上乘,她真疑心,赫赫有名的江湖霸主,为何要把这一块破石头随身携带。
    “宋规致……玉笙烟……”
    她低低诵着这俩人的名字,说不出的揪心。
    风卷起满地的残雪,发出低低的呜咽的风吼声。
    “你对那老男人动心了?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岳丈……呃……”
    男人立在不远处,指间掐着一杯酒,不知站了多久,那酒已经冷得彻骨。
    他红着眼睛,鼻息间满是纯酿的味道,看得出,宴席上饮了不少酒。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块玉玦收起,这才转过身,收拾好了满腹情绪。
    步莲华走到他面前,见他要举杯,忽然轻轻伸手,拿走他的杯,一仰头,喝下那凉得冰齿的酒。
    “怎么,那边结束了?”
    放下杯,她眼中已有盈盈的光,被冻得发红的双颊更红上一分。
    “那么,你该放我走了吧……”
    望着她,芈闲鹤的眼中涌动出复杂的情绪。
    他猛地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拉。
    慌乱间,她捏不住那杯子,任凭它“铛”一声,跌落在地。
    “你便是非要离开我不可?!”
    他一声叹息,浓重的酒气喷在她凉凉的颊边,烫得她下意识一抖。
    不待她开口辩解,他便伸手堵住她红艳艳的唇,抢先道:“你听我说,在你心中,我便真的如此呆痴?你便真的当我不曾调查你的底细?”
    他笑了一下,有些凄苦的脸上,丝丝涟漪荡漾。
    她一惊,揽着他腰的手一收紧。
    他知道?那为何不点破,情愿被她耍弄于鼓掌么……
    “三年前,你走掉,我就猜到这其间有机密,派人暗中调查,果然知晓你来自武林中人人不齿的弃命山庄。你是给郁骥卖命的,杀手……”
    他只顾絮语,却没有注意到步莲华渐渐苍白的脸色和明灭不定的眼波。
    “然后呢……”
    她垂着头,轻声截断他的话。
    有些晕眩,果然是喝了太多的酒呵,他微醺。
    “不要走,不要回去,我可以保你一世周全……”
    多么诱人的一句承诺,保你一世周全。
    可是,她的这一世,纠缠了太多的人和事。
    轻轻推开他的肩膀,她覆上他冰凉的脸颊,手指拂过他英挺的眉眼,一字一句道:“王爷,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吧。”
    芈闲鹤忽然奋力地拍开她的手,双手按住她的肩,剧烈地摇晃着她。
    “不许走!你走不了!我已经……我和魔鬼做了交易……他说你不会走……”
    秀眉微微一蹙,似乎有一丝丝的痛楚钻入她空旷的心底。
    他在说什么,什么魔鬼,什么交易。
    “如今新妇将过门,你便不需留我做戏。明日全京城上下,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皆知你王爷大人有大量,既迎娶了王妃,又灭了宋家威风,且为朝廷招安,不失为一石二鸟。我纵是江湖一抹游魂,王爷又何必用这个华丽的金丝笼断我自由?”
    原本低垂的眉眼暗暗一抬,她抽回自己的手,带着寒意的骨节,怎么暖,也热不起来。
    见她躲开,芈闲鹤忽而暴躁起来,那手往下一拉,质地一般的斗篷,竟被他拽下一缕毛儿来。
    她无奈,为这可怜的衣裳,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洁白的齿,咬着朱红的唇。
    那是她常有的神情,有些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熟悉的动作神情,让芈闲鹤顿时恼怒,一瞬间,有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狠狠扎入他心底。
    “撕拉”一声响,接线处,已被他撕裂,帽子和衣裳顿时分开,摇摇欲碎,那几片毛皮,便落到脚下。
    风,一下子灌进胸口处。
    她身上,还是那单薄的霓裳衣,逗引,且裸露。
    半透明的丝纱群里,露出粉嫩色泽的抹胸,那柔嫩的颜色,给纤弱的少女添了一分娇柔。
    他咬牙,愤恨,一双本就暗红的眼,在夜色中,像极一头发怒的猎豹。
    他想要伸手,扼断她纤细的颈子,这样,那张小嘴儿就不会再吐出令他心痛的句子!
    芈闲鹤想到做到,果断地伸手,掐向她的颈子!
    她想要躲,但是显然没有他快,他一只手收紧,另一只手飞快地制住了她。
    步莲华“啊”一声,精致的五官显出怒意来。
    “跟我回房……”
    他低语,在她耳边,见她没有反抗,手上的力气随之撤离。
    她忽然眯起了眼,整个人向后面一挣,飞快地试图逃跑。
    他勾着唇,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破碎的宽大斗篷在晚风中一鼓一鼓,笑着一纵身,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头栽进他宽厚的怀中,躲闪不及,鼻尖撞到坚实的肌肉上,痛得低呼一声。
    “真没看出来,你比我还着急,这么急着回房,嗯?”
    他低低笑着,对她先前的忤逆似乎也饶恕了,双手飞快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动作利落干脆,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扛到肩上。
    
    第204章 困兽之斗夜迷情
    
    她怒,奋力挣扎,然而命门被他毫不留情地扣住,逃脱不得。
    大手抚上她圆润的臀儿,他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心情大好地借着酒意摇摇晃晃道:“你还挺精神的,留着这份精神头儿,等一会儿回房的,我可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她气得狠狠抽气,挥舞着手臂捶打他。
    芈闲鹤只是笑,起落之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卧房。
    富丽堂皇的装饰,只是屋内有着骇人的寂静冷清。
    她犹记得当年,自己不肯睡去,只是留在他房中,哪怕等到午夜,固执地等他回来。
    而今物是人非,再清醒时,人已被他丢入柔软厚实的被褥之中。
    “你……无赖!”
    她起身,撑起自己,愤愤指责。
    他笑着,垂下眼看着她绯红的脸儿,在她扑上来之前,飞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略显多余的衣物。
    玄色蟒袍下,是无一丝赘肉的健硕身躯,比例完美,宽肩细腰,臀肉结实,四肢修长。
    眼睛一瞥,不经意看见那腿间的怒挺,她本就绯红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
    “我无赖?!”
    他反问,眸色渐深,扔掉衣衫,径直脱了鞋袜,上得床来。
    “我还没开始无赖呢,我马上就无赖给你看……”
    芈闲鹤阴笑着,一把抱住想要伺机逃脱的步莲华,手掌猛地撕破她身上比羽毛还要轻上一分的霓裳衣。
    衣料破裂的声音响起,没有了那一丝恼人的束缚和隔阂,他的深色手掌,赫然开始在她的白皙上缓缓移动。
    她僵住,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此刻,她的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这个男人滔天的欲望吧。
    “芈闲鹤,你别忘了,宋规致和你未过门的王妃,今夜可是宿在王府!”
    步莲华压低嗓子,提醒着他不要乱来。
    他满不在乎地继续动作,挑起一侧眉峰,“所以呢?刚才在宴会上,你不是表现得像是一个失宠的姬妾一样么?本王现在来宠幸你,你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她气急,看着他借酒气装痴作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死不松口。
    “哦……”
    他闷声,断断续续道:“你这是要给我打个印章么……”
    说完,手一扬,抽走她束发的那根簪子,荡漾的金丝流苏晃了晃,已经摊开在他手心。
    乌黑的发,顺滑地应声而落,倾泻下来,披散至腰际,更衬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看着那发,他心思一动,大手转而一把抓紧那发丝。
    她痛,自然便松开了嘴儿,口腔中已经开始蔓延起血腥的味道,再一细看,那肩头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儿,血丝渗出来。
    一低头,他果断地封住那蜜桃般的唇,淡淡的血气在两人的唇中交换着。
    激烈的吸吮,嫩生生的唇瓣要被吸肿,他甚至稍稍用力,扯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开嘴。
    她吃痛,刚松开两排贝齿,他就强悍地将自己滚烫的舌探入,顶入她口中的最深处,逮住她的小香舌。
    步莲华几近无法呼吸了,他的味道无形地笼罩着她,她愤怒地来回挣扎,可是不仅没有作用,反而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你现在,就是四个字,困兽之斗。”
    他满意她的急促喘息,手指揩掉她唇边的一丝晶亮的唾液,笑着挖苦她。
    胸口处涌上熟悉的热潮,她被芈闲鹤一把擎住手腕,高高固定在头顶。
    “真嫩呐……你是不是从小就泡在牛乳里……”
    他吸住一侧柔软,由衷地赞叹道,手口不停。
    晃晃头,可惜甩不掉那种虚乏,她本想抗争,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冻得冰凉的身体,霎时被灼热覆盖。
    他坏笑,趁她不妨,舌尖向上那么一勾,窜过的酥麻和极致畅快,令她禁不住弓起了身子,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她哑着嗓子,原本清脆柔软的声音添了丝丝魅惑,眨着眼,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肯放开我?”
    他微愣,支起身子,吐出口中的粉嫩,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里闪过兴味。
    “我说过了,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我不想放你走,留下来,我护你周全,不管是郁家,还是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分毫。现在,外面那两个蠢男人几乎要把江湖翻个底朝天了,可是我布下的人,足够他们头痛好一阵子了。”
    她语塞,心中解开了疑惑,怪不得她安安稳稳地在王府中生活,原来是芈闲鹤早有准备。
    否则以郁骐和郁骁的性格和身手,怎可能不来找她。
    “你要和弃命山庄作对么?”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问道。
    他先是大笑三声,胸膛好一阵起伏,然而顿住笑意,意有所值地盯着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知为何,芈闲鹤忽然有些紧张,她会如何抉择?
    她却只是认真地看着他,许久未说话。
    终于,她弓起身子,双手攀住他宽厚的肩膀,满头的乌发笼罩住她与他,擦过他光裸的肌肤。
    “芈闲鹤,真到那时,再说吧……”
    化被动为主动,她轻轻地吻上他。
    却不是唇。
    她细细地吻住他的眼睛,他顺从地闭上眼,她湿润的舌尖,撮起来,慢慢舔舐着他柔嫩的眼皮。
    芈闲鹤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紧张,亦是第一次有人亲吻他这里。
    因为紧张,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珠在不停地转动,他的喉头在不断滚动,嗓子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呻吟。
    他迷乱,从未有过的新奇滋味美好得令他险些窒息,疯狂地贪恋着那股甜美的味道。
    由薄唇到坚毅的下巴,到喉结,到胸膛,她辗转舔舐。
    这是个本就会取悦男人的尤物。
    他顺势翻转过身子,将她轻松压到身下,覆盖住她的娇小。
    他要放纵自己,彻头彻尾,全身心地爱她。
    轻柔的吻,遍布全身。
    快慰如电流般,从他的唇舌,从他的身体每一寸,传递到她的肌肤,嵌入到她的血肉。
    她在他的万般疼爱宠溺下,不可抑制地娇喘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绫罗绸缎。
    步莲华难耐,紧紧地攀附着他精壮的身体,看得见摸得到的欲望要将她焚化。
    她泛起的空虚使她无助,几乎嘤嘤地要哭出声来。
    “芈闲鹤……呜呜……”
    手缠绕着他的发丝,她无意识地眯起眼,眼中酸胀湿热,喃喃地乞求着。
    可他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再一次逼迫着她。
    “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许离开,如果你偷偷跑掉,我会把所有帮助你逃离的人,都杀掉……”
    他重重地一捏她的胸,痛感令她的神智回复。
    她咬住自己的拳头,艰难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芈闲鹤低吼着,再不强迫自己忍耐,咆哮着强硬地占有了她。
    他的皮肤滚烫汗湿,不断滴落下来汗珠,落在她脸颊,腮边。
    她伸出舌尖,舔过,好咸。
    霸道的男人,就是不肯让她睡去,一遍遍索要,一遍遍热情的呢喃。
    激烈的纠缠,一次次,他用尽全身力气拥住她,临睡前,仍是不放心地叮嘱。
    不要离开我……
    步莲华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刚硬的线条,长长的羽睫,便是睡着,也是如此的俊秀。
    火烫的怀抱,紧紧地禁锢住她,她微微一挣,将他沉重的臂膀抬起,看见他皮肤上奇怪的纹路。
    像是被火烫过,又像是被什么野兽噬咬过,从腋下,到后背,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肉。
    那伤疤,看上去,还很新。
    她惊异了,芈闲鹤这一身伤处,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三年前,她常与他同床共枕,却不曾见识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离开他的怀抱,那寒意便立刻逼上了身,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想要穿上衣服,赶紧离开。
    被下人看见,不知道私底下,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脚一踩到地,腿间的疼痛和酸胀立刻叫她险些站不稳,不由得抱怨了一下睡死的男人,再一低头,满身洁白无瑕的肌肤,此刻已经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
    抬手轻轻触碰上左侧胸前,那怦怦跳动的地方,还留有他的齿痕。
    这个狠心的男人,下得去口!
    慢慢拾起凌乱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胡乱地罩在身上。
    她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利落的蓝色袍子,覆在身上,想趁着天未亮,溜回自己的别院。
    “吱呀”一声小心推开门,四下看看,并没有其他人,她长出一口气,一闪,出了门。
    冬日天亮得晚,这会儿仍旧极黑,她手上没有灯笼,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尽可能地挑着小路走。
    沿着七扭八歪的小径走着,她心中恨这王府太大,走了片刻,还未走到。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粗嘠的叫声,步莲华吓了一跳,赶紧停住,手也揪住领口。
    原来是一只鸟儿,不知是什么鸟,竟不怕这寒冬。
    她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多疑,抬腿欲走。
    一阵疾风吹起,她以为仍是些畜生作怪,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却不料,一只手,大力地拍在她左肩。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不料腰间一麻。
    惊恐地看向来人,待看清那张脸,她意外之极,动了动唇,身子一软。
    那人轻轻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唇边绽出一个笑容。
    “找、到、你、了!”
    
    第205章 是人是鬼分不清
    
    一只大手重重地掐在粉嫩的下巴上,如同一只铁箍,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
    仍自昏睡的小女人,皱眉,白净无暇的脸儿被迫抬高。
    男人捏紧手中纤细的下颌,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让他有股想捏碎它的冲动。
    “是你抛弃了我!”
    他恨恨地控诉,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
    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醒来手边只是一榻冰凉的床铺。
    “师父,到底什么叫欲望,什么叫欣赏?”
    灵葆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目光矍铄。
    “你拥有的东西,你便不会产生欲望。感情亦是一样,能够要来的,便不是感情。”
    老人似是而非的话,令他怅然。
    “我不相信,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强忍住胸腔几欲撕裂的疼痛,他不再同任何人讲话,整日便是打坐调息,稍好一些,便整日整夜地练功。
    云翳松开手,两道黑眉一蹙,两簇凌厉的眸光射向昏睡中的步莲华。
    终是狠不下心来,他叹息一声,手,再次眷恋地探向她的脸颊,细细摩挲。
    似乎被那灼烫的目光给逼迫到,不得不醒来,步莲华口中咿唔了一声,悠悠转醒。
    对上那黑若无底深洞的眼眸,胸口浮上钝钝的疼痛。
    云翳,你无事便好……
    他将她的无言,理解为,心虚。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他冰冷的嗓音响起,令她瑟缩了一下,不禁打量起所处的环境来。
    像是一间破败的庙宇,她竟未曾想到,都城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用看了,这是一个破庙,怎么,住惯了王府,锦衣玉食,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云翳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慢慢揉搓着,一字一句。
    “还是,你是不想面对我?”
    他的浓眉纠起来,一把拉过她,不待她开口,粗暴地吻上她。
    不,这不是他,他不会这么不温柔……
    步莲华慌张地伸手推搡他,却不料,只是将云翳的怒气勾弄出。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他。
    是为了那个芈闲鹤么?
    嫉妒浮上心头,他要被恐惧和思念折磨致死了!
    柔嫩的唇被他含在口中,吮吸,噬咬,啃磨,那条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挑逗着,爱抚着。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儿,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全身重量似乎都在依附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她朦朦胧胧地辩白着,眼泪簌簌流下,泪珠儿纷纷跌落至两人黏合的唇角。
    好苦涩,好咸。
    许久,那火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步莲华喘息着,吸入那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起伏。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条舌,却已经来到了雪白修长的颈上,牙齿和舌,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地一下一下啃咬起来。
    云翳有些迷乱的眼,在看清她胸前那一片红斑后,变得凌厉。
    他有些癫狂地撕开她身上原本就凌乱的衣衫,那单薄的纱衣,根本不经他一扯。
    “不要!”
    她想要蜷缩起来,可是显然动作慢了一分,全身顿时暴露在他眼底。
    斑斑点点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叫人心疼,也叫人随之产生虐爱的快感。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狠狠爱她,吻遍她全身的么?
    而她,也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啼,香汗淋漓么?
    思及此,那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狼狈的伤痛。
    风,从衰败的大门处,猛地灌进来。
    步莲华有些怅惘,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男人坦诚相对,都是在这样毫无景致的地方?
    义庄、山洞、破庙……
    “我看看……”
    他抿着唇,伸手要抚上她的肌肤。
    她吓得一闪,手臂交叠,护住自己,嗫嚅道:“不要……”
    看着他漆黑的眼,她终究妥协,双手慢慢松下,平放在身子两边。
    云翳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平铺在她身下。
    如今,他已知晓自己身世与过往的一起,盘龙观那般清净无为的地方,早已不适合他。
    从今后,便要投身这恶俗污浊的红尘了……
    她任他摆弄,云翳一向待她温柔,却固执倔强,若是不叫他看,怕是不成。
    她全身赤裸,纤细的身子宛若婴孩儿,葱一样细嫩笔直的腿儿,被他掰开。
    白嫩的一条腿被抬高,露出有些红肿的地方,紧密地合着,几乎看不出那道细细的缝隙来。
    他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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