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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圣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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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蓉吐着舌头,不停的笑。
花圜大会在东巷江边举行,那里有许多女子,曾经的花圜姑娘乘船从对岸划过,远远看去,花花绿绿的衣裳十分好看。
筱蓉站在后面,人头攒动很难看清那些姑娘的面貌,她只好踩着一旁一个巨大箱子爬上岸边的石头。
“哇!好美啊!”
柳月一听也上去望,确实,那些姑娘每一个都肤若凝脂,头发或披散,或半挽,头上简单的饰品倒是漂亮。
“小姐,您看那个穿橘色袍子的姑娘,她好美!”
柳月羡慕的望着,筱蓉点点头:“嗯,还有旁边的那个红衣裳的姑娘,多漂亮啊,像仙女儿一样。”
喜艳娘倒是提醒她们两个要注意一些形象,身旁熙攘的人群之中,许多人都看着她们,其中不乏一些嫉妒者的斥责。
“不就是长的略有几分姿色吗?用得着那么招摇吗?”
“可不是吗?再者说,长的也不是很漂亮,就这么招摇过市,这说不定是福还是祸呢?”
筱蓉低头看着那位矮个子胖墩墩的姑娘,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那姑娘大抵心虚,不安的用帕子扑了扑鼻子两侧的粉,然后粗喘了几声,开口:“你笑什么?”
筱蓉继续看那头的花圜姑娘,不理睬那位胖姑娘。
她倒是急了:“你下来,说清楚,什么意思?”
筱蓉依旧不作声,身旁的柳月忍不住说了她:“我们家小姐没什么意思,只是自愧不如罢了。”
身旁那个黑黑瘦瘦的姑娘,倒是不服气:“哼,你们恐怕是狗眼看人低吧。”
筱蓉拉了柳月一把,不希望把事情闹大,难以收场。
“我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笑与不笑,跟您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依旧不肯罢休,倒是有男子的声音传来。
“干嘛呢,都静一静。”
每年花圜大赛,虽说都是姑娘的比赛,可也有一些当差侍卫巡视,免得过乱发生危险,所以每年这地儿的侍卫抢着巡视,倒是一饱眼福,今年也不例外。
筱蓉低着头,却看到了那个自己从没想过会再见到的人——沈碧辰。
不知多久没有见到他,他已经长出了胡茬,眉目之中多了些许惆怅,目光让人发寒。他看着筱蓉没说话,筱蓉也看着他,两人一个在石头上,一个在地上,就这么望着。
“你们下来!”
他的语气如此冰冷,筱蓉似乎忘记了他笑的模样。
柳月先跳下,随后转身扶着筱蓉,筱蓉慢慢跳下,眼睛一直看着地面,知道平稳落地,依旧不肯抬头。
沈碧辰也不知该说什么,道:“所有女子请注意安全,不得拥挤。”
说完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和那年一样,一样的高大,一样的让人觉得踏实,可终究这一切不会属于自己了。
其他几个人似乎还没看够,倒是拉着他问为何不多看一会儿,他默不作声。
他为什么会做了侍卫,他不是要从商的吗?或许他真的走出了那段虚幻的回忆,剩下的只是自己脑子里残留的画面,回忆该过了吧。
胖姑娘:“你看那侍卫多帅啊!”
黑瘦子:“是啊!眉目之间都好英俊,若是来日我能嫁这样一位郎君倒是不错。”
两人犹如做梦一般,相互拉着手谈论关于沈碧辰的一切,筱蓉眼泪突然落下,那些话语恰好让他想起曾经过往,嫁给他,那是自己曾以为最幸福的事情,现在却变得遥不可及。
一旁一个声音将筱蓉的视线再次拉回,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大约十七八岁,长的不算漂亮,但是脸蛋儿及其干净,眉眼十分有神,看样子就是大家闺秀。
“多谢大家来此,我代表佟家以及孙、李、田、张几家对大家表谢意。”
她身姿幽美,轻轻的弯腰,行礼!周围一片掌声。
“今天每一位来此的姑娘皆芳华正茂,所以每一位无论是否选上,我都感谢大家!”
论谈吐,她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话不多却句句都是精华。
周围的女子都跃跃欲试,开始缕衣襟,让同行人看看自己饰品佩戴是否得当,头饰是否工整,又从袖子里拿出小镜照了照,有的还拿出胭脂补妆。
“小姐,奴婢这儿也有粉,您要不涂些!”
筱蓉摇头:“算了,我并非一定要成为花圜女子,不必如此,倒是想看看哪家漂亮的女子能夺得如此桂冠。”L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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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规则是,选出财貌双全,且气度不凡者,评选方式,就是那几只船里的花圜姑娘挑选出一部分姑娘,然后掷花决定。”
听起来倒是简单,不过能从这些姑娘里跳出那么一些,确实不易。
前方一只船里下来一位妖娆美丽的女子,她的着衣打扮在船上女子当中算是普通,一身黄色缎子,精致苏绣纹案,头发半披于肩,而妖娆无疑是说她那刺眼的红唇。
人山人海,漫无边际,她似乎根本没有看,只是从左边开始向右边走,筱蓉觉得有些疲惫,又不是十分想加入,看看热闹也就要离开,几人刚要转身,筱蓉却摔倒在地。
刚刚的黑瘦子和小胖子哈哈大笑。
“走路都走不稳,还来参加花圜大赛,真是好笑。”
那胖子说话,犹若带恨,刚刚被嘲笑的仇也算报了。
许多人转身看着筱蓉,纷纷议论着,胖子心中尤为高兴,哼,让你笑我。
可筱蓉摔倒,倒是引起了前方花圜女子的注意。
她目光扫过人群,停在筱蓉的身上,不时的打量,直到一旁的柳月迅速扶起筱蓉,她的眼前一亮。
“姑娘留步!”
前方百十名女子愣着不动,直接被忽略掉,一些人略有不甘,却也不得开口,可面部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么自如了。
“可以看出姑娘今日并未认真打扮,却面容娇美,你已经过了初选。”
筱蓉没有过多的喜悦,毕竟自己原本只是凑热闹的,不过柳月倒是得意。看着刚刚绊倒筱蓉的那个小胖子笑着。
“这位姑娘虽然衣着素朴,看起来也不错,一看便知你们是姐妹。”
女子看着柳月,柳月惊讶着,面红耳赤,若不是筱蓉疼爱,换了一个主子早就咬牙切齿了吧。
柳月温言:“这是我们家小姐。我是丫鬟。”
那女子越发好奇:“看来姑娘确实不简单。连丫鬟都能如此美貌娇羞。”她目光笔直打量着柳月:“你也通过了初选。”
筱蓉这会子笑了出来,比刚刚自己入选还要高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无意中被选中,倒是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
两人到一旁等候,看着这位女子在每位姑娘面前走过。时而加快脚步,时而驻足细瞧。然后一位姑娘从中走出,这些动作反复的重复着,直到筱蓉和柳月身边多了二十八名女子。
十七八岁的姑娘倒是开口:“今年的花圜姑娘初选结束,感谢大家的支持。”
筱蓉打量到人群中那个胖子气呼呼的。替瘦子打抱不平:“真真是不开眼,我虽体貌微微圆润,可你按理说该当选。却让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占了先机,真是令人生气。”
筱蓉带着柳月走到她们身旁。看着她笑了笑:“姑娘不必泄气,还有明年呢!”
胖姑娘心里一直不服气,倒是用牙齿磕着嘴唇,不停的度量,后不假思索的问:“你敢告诉我你姓与名吗?”
筱蓉看着她,不假思索:“我姓付,明筱蓉,以后可以随时找我。”
那两人头也不回的走掉,走的时候还得意的看着她。
“小姐,她们并非善类。”
筱蓉信心满满,看着柳月顽皮的笑:“不是还有你们家陶仁呢吗?”
柳月低头,抿嘴笑笑。
隔日辰时,三十个姑娘在龙堂村门口集合。个个儿打扮的翘艳动人,头上的金钗,手上的金镯,让筱蓉觉得自己和柳月倒是寒酸。
其中一个女子来晚,她慌忙从马车跳下,倒是差点摔了,头发本是挽成发髻,却因为刚刚匆忙而掉了下来。
一些人忙开始捂嘴偷笑,并有人开口言语,这等事情及其重要,自己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怎么可能迟到?
这些人大抵也是因为心中嫉妒那女子美貌,所以用嘴来数落,落井下石。
那个管领女子倒是没说什么,叮嘱下次早些便可。
筱蓉见那个女子并没有多说话,而是道歉,随后低头两脚并拢直直的站着。
她惊人的美,纵然有些窘迫,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美貌,一对儿酒窝,一张樱桃红唇,一个挺拔的鼻子,那杏核眼倒是迷人,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甚是让人心疼。
筱蓉并非见人才能屈向之人,更不是见人否态嬉嘲之人,倒是觉得姑娘面善,让人觉得很舒服。
花圜女子总管领金凤满眼希望的看着大家:“今日能聚在一起确实是福分,我们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最后将选出十位姑娘跟着这些花圜们参加迎接外使,所以并非单凭相貌,也要有文采,略读诗书,歌舞、琴棋书画,也要懂得些许,不知各位是否有才能?”
几个女子异口同声的喊着,当然有。
筱蓉和柳月还没反应过来,却被其他的声音盖过。
“你们每人回去写一首诗,明日送来,我看看大家文采如何。”话毕,众女子皆散去。
一路上柳月和筱蓉聊着,这些人家世都不差。筱蓉认为孙家千金着实华贵,看样子文笔不差,而且家境不错,她的马车金色软缎子做成,上面几只孔雀格外鲜活。
柳月赞同的点头,想想说:“李家的二小姐不知文采如何,不过金银倒是不差,听旁边的姑娘说,前儿个她送了管领一支金钗,昨儿派人送去缎子,今儿不知又要有什么动作。”
筱蓉并不在意的低头系着腰间的带子,随后怒着嘴说:“管她呢?我只知道她若一届草包,固然没用,就算金银山都搬去,想也是没用。”不一会儿,她系好带子抬头,揣测着:“你说她们为何参加这个花圜姑娘选拔,她们并非差钱,相貌也不差。”
柳月低头,仔细猜测,斟酌说着:“想也是为了被更多人欣赏吧?”
筱蓉扭头看着柳月:“我们本想臭热闹,却意外加入,可我实在不懂为何她们要用一些小手段来获取胜利,这样胜之不武不是吗?”
柳月:“小姐,这世上这种事情多的事,有的人有银子,就认为银子可以买通一切,若是遇到正直之人倒是无妨,可若遇到了贪婪之徒,必然会趁机发一笔财,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人办事,不是很好吗?”
柳月看透了一切,她知道世界上有许多的不平等,一切都要淡化。
筱蓉和柳月回到了家中赶忙作诗,两人分别写了两首诗,之后又相互品评。
筱蓉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描了几笔,眷眷文字就生于笔下。
终梦一生竟凄凉,孤影两单尽离殇,昨日坐对当歌赋,今日面觑无影双。若是别离无需泪,只当相逢得忆襄。
“小姐……”
字字句句、句句字字,她的每一个标点都让柳月觉得心疼,上天对小姐确实不公,心爱的人已远去,从此形单影只,她似乎不会再爱,似乎没有了心一样。
“小姐,你应该恨他,而不是为了他伤害自己。”柳月心里难受,稚气的说着,筱蓉低头,反问:“谁说我不恨他,我恨!”
柳月摇头:“恨,不是这个样子的,看着您失魂落魄,我真的不知能做些什么。”
筱蓉终是落泪,那日见过碧辰,心里一直难过,她没有哭,只是逞强假装遗忘,可那段记忆犹如离弦之箭狠狠的扎进了脑海,根本忘不掉。
抹抹眼泪:“一切都会过去,我没事。”
她打岔道:“你的诗不错,就说柳月本不是丫鬟命。”
柳月害羞的笑了,腼腆说着“小姐真是惯会夸人,要说按年月夸人,怕是一年都不重样儿。”
筱蓉破涕为笑,主仆俩倒是开心。
虽然天气骤然变冷,可站在院子里就能听见付家夜夜笙歌,倒是让人闲话不断。
筱蓉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自己和柳月每天都玩的开心,高兴的时候,喜艳娘也会跟着拉小曲儿,热闹极了。
其中有人来过,送了一箱子东西,说是故人相赠,筱蓉便让其放下,而后打开却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
“啊~”
她随记尖叫,然后一把推开,木盒子跌落地上,摔裂开来。
柳月及其谨慎,连忙叫人把东西收拾走,并交代拿到远一些地方埋掉,每年因为鼠疫死亡的人不占少数,没人知道这只老鼠携带什么细菌。
“快丢的远远的!可恶!”
她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筱蓉还在犯恶心,一个劲儿的洗手,胃里翻江倒海,“算她厉害,竟然跟我来这招,一定要恶心我是吗?”
“她如此便可解心中之气,那日输给您,就是输给您,她就是泼妇。”
筱蓉突然抬头,目光中带着疑惑,问:“你说的是谁?”
柳月恍惚了一下,道:“难道不是那天那个胖女子吗?”筱蓉顺嘴说:“她不知我的地址,我倒是认为会是筱莲。”
说她愚笨,却并不十分愚笨,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可自己并不是刻意让她丢了孩子,若是因为此事如此,那么筱兰也脱不掉干系。
“柳月,派人去沈家打探一下,看筱兰是否收到?”L
☆、第一百四十六章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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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含糊问着:“难道不会事二小姐吗?”
筱蓉也开始怀疑,对啊,二姐也一直恨自己,何况自己见过碧辰,怕她也是知道,所以痛恨。
“算了,这次就这样,安排小才子叫人盯着,注意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秋叶早已落下,原本留在屋顶的树叶也被风轻卷下来,打了几个滚儿,消失在泥土之中。
孤鸦凄凉哀鸣,想必也是因为不必的别离而感伤,筱蓉竟然有些迷茫,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这种等待是否有意义,或许一开始就错了,自己像是一个颠沛流离的乞丐,早已不知该走向哪里。
她和柳月一同去了花圜女子队伍,希望用这些活动来淡忘自己的伤痛。
三十人分别读了自己写的诗,虽然无法与文人相比,可作为女子而言,已经算是好的,可正是这样,却无法区分出好坏,领管只好现场让大家作诗,来一较高下。
这一提议让有些人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挡着嘴,脸微微泛红,道:“这倒是浪费时间。”
筱蓉与柳月对视,知道有些人可能求助于他人,若是现场作诗必然揭穿她们的真面目,所以难免她们不情愿。
“我先来吧!”
筱蓉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做好,只是认为大家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举手试了试。
“好,你先来!”
管领今天穿着红色袍子,外面裹着袍子,袍子内外带绒,最适合这个季节了。可风一大还是会吹的袍子底襟忽闪忽闪,她用力的拉近袍子,仔细的看着筱蓉下笔。
筱蓉着力下笔,轻轻的在墨砚旁当了几下笔,多余的墨汁即刻被过滤掉,她挥动着毛笔写了几下。
几个大字清晰的写在了纸上。
“夺,不夺。真貌以待。赢。不赢,假招勿取。品相承之,心向往之。佳态待之。得功助也。”
之后娴熟念了一遍,后解释:“我写的不是诗,而是一段文字罢了,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管领看后欣慰得笑了笑,接着柳月上前。
她写完之后。管领跟着笑赞:“主仆果然都是文采不凡,难得啊!”
柳月的文字比筱蓉还要好:
孤秋
几经寂寞几多愁,万里江涛万里流。
孤寞哀秋谁人乐,只留回忆挂心头。
问君昨日话何在。今日鬓霜为谁白?
若是来日重相聚,此生不枉几徘徊。
柳月的诗,也是为小姐所做。她知道小姐并非写出自己的感受,一方面或许是刻意收敛锋芒。另一面则是用最短的字写最重的比赛原则,可自己终究还是要写出这些的,这是小姐心里的话。
“好诗,好诗!”
一旁柔弱的女子鼓起掌来,她就是昨儿迟到的那名女子,看她柔柔弱弱,说起话来倒是底气十足,分毫不差。
“主子话简,却意义明确,丫鬟字词工整,表达哀秋之情,真是文采非凡。”
一旁的李家二小姐心里气不过,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胡乱说话,昨儿迟到,今天不守规矩,真不知你爹娘是否教过你规矩。”
那女子脸倏地一下红了,低头不语,管领不悦的皱眉,却没说什么,筱蓉突然想起昨日柳月跟自己说的,李家二小姐,金银相送的事情,心里不乏多了烦感。
“还有谁要来尝试?”
李家二小姐挥了手,便自己走上前来。
她摆足了样子,轻轻弯着身子,曲如一蛇,手尽力的挥动,脸上全是骄傲的表情,胸有成竹。
其他人丫鬟全都退到后面,只有她写字的时候丫鬟还伴左右,一会儿问是否口渴,一会儿打探是否热了,用不用脱下袍子。
足足一刻钟,她放下了笔,抬头瞥了周围的人,娇嗔的说着:“真是让各位久等了,我写完了。”
大家纷纷围着看,文字倒是令人感叹大家之笔。
“玉阁轻暖问良宵,朴众温情任妖娆。江山几多春江美,百姓曾疑秋河壮。莫问儒夏多烦热,清人方知万里多。来日飞雪抱冬寒,只怜凡人忆孤潭。”
她的诗词句句都在指责柳月,柳月赶忙低头,不再说话,心里暗自生气。
终于结束,有两名女子因为写不上而被淘汰。
筱蓉和柳月一同走着,后面上来一个人,轻声问:“不知两位姑娘是否顺路,载我一程?”
筱蓉看着她点点头,上了马车,她先是不说哈,后问:“您姓付?”
筱蓉点头,笑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说自己也是听一旁的女子说起,便顺耳朵听了几句。
“您贵姓?”
那女子不急不缓的说自己姓乔,是东山乔员外的孙女。
乔员外,筱蓉心里一邹,倒是想起曾经巫氏跟自己说过,娘亲姓乔,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己没有细问,不过这个乔员外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外公。
“乔姑娘,有幸相识!”
她跟对方握握手,笑了笑,一路上她滔滔不绝,倒是跟原本自己认为的柔弱女样子大不相同。
她似乎察觉筱蓉的目光,羞涩的问:“付姑娘是否嫌我吵?”
筱蓉摇头:“我倒是喜欢你的性子,直率开朗。”
她甜甜笑着,一抿嘴说:“我这个人性子倒是怪着,只是见了喜欢的人愿意说多,见到人多的地儿倒是说不出什么了,爹爹常说我就是两三下功夫,成不了大气候。”
筱蓉忙顺着说:“女子本不必成气候,笑颜如花就是最大的福气。”
一旁柳月跟着笑了笑,到了地儿,筱蓉放她下来,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别院。
“这就是我的家,若是妹妹不嫌弃,来日可来府上做客,随时迎着。”
筱蓉点头笑了,倒是觉得姑娘有趣。
回去之后反复想着,念念不忘她的笑容。
总觉得自己和她有着缘分似的。
柳月在院子里安排奴才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搬到屋子里,天气渐凉,怕是早晚太冷,容易冻死这些花,便让人搬了去。
筱蓉唤她进去,她赶忙进去。
“你是否觉得挺巧的?”
柳月摸不着头脑,问:“小姐说什么呢?”
她眼神依旧望着远方,游离的问:“乔家小姐。”
柳月还是糊里糊涂,夸这乔家小姐倒是有趣。
筱蓉手不停摆弄着被子,杯子里的水也弄洒了一半,柳月赶忙过来擦拭,筱蓉这才转过身儿,心底的想法浮了出来:“你说乔小姐会不会是我外祖家的孙女?”
柳月丝毫没有多想,摇头:“小姐怕是多虑了,奴婢觉得没那么巧。”
也是,只是姓乔而已,怎么会这么巧呢?
筱蓉傻乎乎的笑了笑,不多想,让柳月拿些点心送给喜艳娘,顺便为自己带些芙蓉糕。
过冬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筱蓉感叹时间过的太快,一年又一年。
十三岁了,她差些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是如何换了这个身子,似乎她已经融入了这个身子,为她的喜怒哀乐而高兴,为她的困扰而忧虑,为她的凄掺感慨。
“小姐!”
柳月急匆匆的进屋,手中什么都没拿,筱蓉一猜就是出了什么岔子。问其原因,柳月轻轻的说着,派出去的人几日来都在沈家与荏家附近转悠,其中沈家附近的人回来禀报,说筱兰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
筱蓉怀疑着,不是自己喜欢生疑,而是李氏那几招自己确实见识过了,这下说筱兰疯了,她觉得确实不可信。
她狐疑半晌,“你确定?”,柳月不敢确定,又觉得像是真的,“这奴才说,看到二小姐朝外面跑,有几个奴才抓她回去,整个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还一直嚷着自己怀了孩子。”
“爹爹知道吗?”
柳月摇头,“应该是没人知道,除了沈家人。沈老爷一定不会让他人知道的,他们咬死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筱蓉点头,比没有着急,自己那么恨她,今日也算是报仇了,“那我们也不必多说话,装作不知道就好。”
柳月点头,接下来几日筱蓉还是偶尔收到一些恶心的东西。
筱兰疯了,这些东西一定是筱莲寄的,不过守在附近的小奴才说,她的家中很少有人出入,倒是没有证据。
这便奇怪了,若不是她,还会有谁?
几日来筱蓉都睡不安稳,并非害怕,而是好奇到底是谁,夜晚偶尔做梦,时常梦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例如,李氏根本没死,突然活了要掐死自己,筱兰冲进院子硬生生的按住自己,这几个人让自己喘不过气,当然还有沈碧辰,他总是满眼幽怨,不说话的扭头就走,这样的梦她不知做了多少回,每次醒来,都是满眼热泪,沾湿枕头。
“小姐,你醒了?”
筱蓉看到面前的柳月,才勉强叹了一口气,蠕动嘴巴:“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筱蓉赶忙起身,最近自己懒怠许多,也是被选中花圜姑娘有些匹配,从家到村子要一段路,路上又是颠簸,又是寒冷,难免困乏无奈。
“收拾一下,一会儿去趟荏家!”L
☆、第一百四十七章 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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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确实不解:“为何,要去荏家。”
上次三姐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的计谋,二姐此次疯了,定然与她有关,想她下一个报复的就是我了。
“那我们去岂不是有危险?”
筱蓉摇头:“公开的战争,比暗战要好的多,我们去了她倒是多几分思索,不至于轻易下手。”
要说李氏的几个女儿真是各个心狠手辣,像足了她。筱蓉自然要用心才能取胜。
两人再次到荏家,进了屋子,见到筱莲,她气色好了许多,情绪也缓和些许,只是看到筱蓉脸上不自觉泛起厌弃,手中端着的汤碗让下人拿下,擦了嘴,然后感叹:“我最近真是有福气,大家都这么挂念我,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姐姐这么有福气的人,可不要总提死字,晦气的很。”
筱莲随后躺下,舒展了胳膊,问有何事到访?
筱蓉笑着看她:“姐姐痛失爱子,我倒是应该来探望,毕竟付家的姐妹不多了,大姐去世,二姐……”她提了提袖子,“那日听人说得了失心疯。”
筱莲的面部表情并无明显变化,筱蓉知道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又接着说:“那日我还收到了二姐送来的‘礼物’,不想这是她疯了做出的事情,倒是够可怕。”
筱莲不接话,却笑问:“她疯了,你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对吧?”
筱蓉低头:“倒也不一定,毕竟我与她之间没有刻骨仇恨,虽然她夺走了我爱的人,不过已是过往。我怎会如此小气?就是好奇她是怎么疯的?”
筱莲笑了笑,“看样子你是知道的。”
筱蓉也直截了当的讲,若不是有什么人用了一些办法,想必她不会疯掉。
“筱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你的日子比现在好过。”
筱蓉一直没说话,躺在榻上的筱莲抿嘴笑了。“小的时候,你是傻子。你本可以安全的过一生。”她阴险的看着筱蓉。“可突然之间,你特别聪明,头脑敏锐的不得了。所以我和娘亲还有二姐一直要除掉你。你不该这么聪明。”
她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恨意,犹如下一秒就起身扑向筱蓉的猛虎,恶狠狠的盯着。
“聪明与拙笨,倒是一样。只看遇到的人是什么样的了。”
突然筱莲的丫鬟拿着刀子在筱蓉的脖子上,另一个丫鬟按住了柳月。
筱莲倏地坐起:“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筱蓉笑:“自然。因为你杀了我,你也完了,而且你心爱的男人也会遭殃。”
“怎么说?”筱蓉淡定的看着她,提起嘴角。“听说你们荏家最近少缴了一笔账目给朝廷,我已经将他们交给了一个接洽的人,我叮嘱他。若是见不到我,就交给朝廷处理。到时候,那可是灭门的罪行啊!”
筱莲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你不会这样做的。”
筱蓉:“为何?”
“因为你会估计父亲,若是我们荏家有难,付家每一个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你不会这么做。”
筱蓉看着她,眼神不再柔和:“我若是死了,还顾得了谁啊?再说,付家可是与你荏家无财力沟通,若是真的查下去,也能保付家平安,绝不会牵连,你放心好了。”
“你……”
她无奈只得让丫鬟放手,筱蓉整理了衣裳,又帮柳月整理了一下。
“姐姐真是糊涂,你我本应是一路人,却偏偏要与我为敌,真是让人唏嘘。”
筱莲低头想着,问:“我们……一路人?”
筱蓉脸上渐露微笑:“是啊!姐姐本不是坏人,却偏偏要听信坏人的话,别人说什么,姐姐做什么,到头来我若是恨,自然恨你,若不是后来二姐暴露她的秉性,我想我还在恨着你。”说完她摇了摇头。
筱莲咂嘴,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确实是那种人。
“都是同一个父亲所生,付家眼下只有你我两人是正常人,倒是不必争夺,若是我们之间有了冲突,我想最高兴的就是那装疯卖傻的人吧?”
筱莲极力思索,问:“你说二姐是装傻?”
“我知道,你或许不愿听,可你想想,你的娘亲,一开始说死去,后来发现竟是旁人代替,后来入狱而死,若是不入狱,这一生又有谁人知道她活着,你?还是大姐?”
筱莲并非愚笨,念叨,是二姐。
“对,是二姐,她知道,却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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