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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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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你这是作何?”庆帝眉头一凝。
只见贤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着都叫人生疼,她却眉眼冷淡,未改丝毫神态“陛下,臣妾有罪。”
贤妃随着庆帝十几年了,往日情分不浅,庆帝素来怜香惜玉,又怎么能忍下心,欲要下去扶了她起身“爱妃快快请起,你素来纯善,又何罪之有?”卫太后冷眼瞧着,不做动作。
贤妃挣开庆帝的手,依旧捧着萧常明的牌位,一双浅色的唇缓缓轻启,一字一句的敲在殿中众人的心头“臣妾谋害皇嗣,其罪为一。当诛!”她双眼雪亮的像把刀直视着庆帝,似是能摄人心魄,庆帝呼吸一窒,忍不住退了几步。
满殿内都是嫔妃小小的惊呼与抽气声,座上的姚贵妃心思一转,目眦欲裂,疯了一般的就要扑过去,不过被嬷嬷们按在椅子上,只身子不甘的扭动着。
嘴里厉声叫骂,活像地狱出来的厉鬼“贤妃!吕氏!你害本宫孩儿,你不得好死!陛下!陛下!”卫太后嫌她实在聒噪,让人堵了她的嘴。萧华予有些怕的抱住了卫太后的胳膊。
只听贤妃继续道“臣妾性善妒,其为罪二。当弃!”庆帝脑袋里乱哄哄的,像是无数的飞虫钻进里头振翅嗡鸣一般,他跌坐会座上,满目不可置信。
“你……你如实说来!”庆帝手脚冰凉,颤抖着指向贤妃,他怎么敢相信,平日里胆小淑慎的贤妃能做出谋害皇嗣之事。
“自大皇子去后,臣妾对姚贵妃怀恨在心,又因妒忌她常年圣宠不衰,这才生了不轨之心。自温慧皇后去后,承蒙太后信任,将宫中采办大权交予臣妾。
臣妾利用手中权力之便,命人私自夹带瘟疫孩童所用过的物品,接机将那物品沾了八皇子的身。这才使得八皇子、十公主、十二公主、十三公主染疾。”
贤妃不紧不慢的说完,似是在讲述一件极为普通之事,有胆小的嫔妃似是要被吓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第18章 第十八章
只听得贤妃继续道“臣妾必定要让姚氏承受同等丧子之痛。然,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今日特来向太后与陛下请罪,请陛下与太后惩治。”她双手交叠,缓缓俯身一叩。
庆帝闻言,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为子便可这般心狠手辣?他目光无意间移向了贤妃身旁的牌位,上面萧常明三字像是在他心口处狠狠的一击。
他不常见他这个大皇子,只有些微薄的印象,母后说常明的性子像极了自己。
庆帝嘴唇嗫喏的半刻,终还是朝着上首的卫太后开口“后宫之事,但凭母后定夺。”
姚贵妃挣扎着要起身,被一甘嬷嬷按下了,只不住的干嚎,泪水沾了满脸,越发显得苍老,与一旁的丽妃对比鲜明。她四十多岁,自是比不上十几岁的女子来的娇美,加之近来受的打击太大,愈显颓态。
卫太后似是疲惫至极,倚在凤椅上,满目皆是失望的望着下首的贤妃“贤妃,你是哀家亲自指给皇帝的,哀家如此信任你,你实在太教哀家失望了,谋害皇嗣,给给你的胆子!”
庆帝也转过头去不再看贤妃一眼。萧华予年纪小小,感受到了四周气氛的凝重,坐在自己的那处握着手不出声。
贤娘娘害了八皇弟,为什么?
“臣妾不后悔,姚氏能害臣妾的大皇子,臣妾为何不能报复回来,定要让她同臣妾一般受到这挖骨噬心的滋味才好。”贤妃缓缓陈述。
众人一听,倒是从其中品出些旁的味道,贤妃这是将姚贵妃也拖下水了,她落不着好,姚贵妃也别想,若是太后惩治她的罪,便不能放过同样谋害皇嗣的姚贵妃,否则有失公允,难以服众。
只是陛下素来偏爱姚贵妃,只怕贤妃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管怎的,贤妃能拉姚贵妃下马最好,她们心中暗暗期待。姚贵妃停下了叫嚣,有些害怕的往椅背处缩了缩。
卫太后抚了抚衣袖,目光低垂,片刻后方才叹口气,极为痛心道“贤妃谋害皇嗣,其罪当株连九族,但念其素日温善,又伴驾多年,只赐条白绫自我了断罢。贤妃,你可认?”
贤妃又一叩首“臣妾,自然是认的。只是有一言不吐不快!”未等卫太后应允,她便自顾自说起来
“臣妾谋害皇嗣,自是罪该万死,但姚氏她罪当诛九族!大皇子,先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遭她毒手!求太后娘娘秉公,治姚贵妃之罪,臣妾只有先看着姚氏死,才能死的甘心。”
卫太后手上微微收紧,转头去看庆帝,低声问道“皇帝怎么看?”
庆帝瞥了一眼几欲癫狂的姚贵妃,有些犹豫“这……姚氏有什么要说的?”
崔嬷嬷心里掐着时候,药效估计是上来了,打了个手势,让人将姚贵妃口里塞的帕子取出来。
姚贵妃解开了束缚,瞪大了眼睛,疯了一般的哭喊“臣妾不认!不认!不过是那些下等嫔妃生的孽障,弄死就弄死了,常洛不一样啊!他是太子!常洛不一样啊!陛下!”她哭喊着就要去抱庆帝的大腿。
众人以帕掩面,姚贵妃这怕是疯了,这等话怎么敢说出口?
卫太后面无波澜的搂着惧怕的萧华予,给崔嬷嬷打了个眼色,崔嬷嬷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庆帝气急,一脚踹开了扑上来的姚贵妃,他面色胀的像是猪肝色,胸脯起伏剧烈,毒妇!毒妃!她是癔症犯了罢!本想念着情分保下她!
姚贵妃这些日子本就茶饭不思,身体瘦弱了一大圈,怎么经得起庆帝这一脚,当即被踢开两步远,撞翻了她身后的椅子,呕出一口鲜血。
姚贵妃不甘心的哭喊着挣扎着又要去庆帝那处“陛下!陛下!你快赐死吕氏,快赐死她!您忘了当年的事了吗?您不爱贞儿了吗?”庆帝闻言脸上挂不住,更是一阵铁青。
崔嬷嬷带着一个宫娥上前拦她,慌乱中将姚贵妃原本饮的茶盏尽数撞洒到了姚贵妃身上,青花茶盏在大理石地砖上碎开了花。
一众人好不容易将姚贵妃又按回椅子上,又封了她的口。下首的贤妃依旧恭敬的跪着,只是十指因兴奋微微蜷缩。
卫太后火大,扔了自己身侧的茶盏在姚贵妃身上,准头正好,巧将她脑袋开了花,姚贵妃被砸的头昏眼花,多少安静下来。
只听卫太后气的颤抖的指着她大骂“姚氏!你放肆!皇室血脉,岂容你肆意轻贱!”复又看向庆帝“皇帝你看见了!这是你宠的毒妇!”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想给前传凑个二十章,又不想没剧情的水字数,就会更的少一点,抱歉抱歉~
评论随机掉落五个小红包~啾咪!
(估计不会有人鼓励我,小声bb)
第19章 第十九章
庆帝面上好不难堪,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姚贵妃。
却见下首的云妃与玉婕妤又纷纷跪倒,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二人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上都泛了红丝。
只听玉婕妤哀哀戚戚的哭道“陛下,太后,请您做主,原本皇儿早夭,臣妾只当意外,未料其中竟是贵妃手脚,她怎么敢?陛下,求您做主!”
云妃气喘吁吁的跟着呼道“请您做主,告慰皇儿在天之灵!”
二人又一同继续磕头,大有不做主就磕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云妃身体本就虚弱,一番折腾下来冷汗津津,一个弯腰就昏了过去。
卫太后连忙命人将她抬到后殿,请太医医治。庆帝一见,更是愧疚愈甚。
丽妃见机,更是噗通一声跪下,顾不得膝盖生疼“陛下,求您为早殇的皇子们还一个公道,您想想皇后娘娘,想想太子,求陛下惩治姚贵妃!”
其余嫔妃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墙倒众人推,今朝机会难得,除去姚贵妃,后宫就太平了,她们也就不至于逛个园子也要畏畏缩缩的。都跟着纷纷跪了一地。“求陛下与太后娘娘惩治姚贵妃!”
贤妃垂眸,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崔嬷嬷亲自将地上被打碎的那盏青花瓷碗收拾起来,又换人擦洗了地。
卫太后拍着萧华予的背,缓缓开口“皇上,您该做个决断了,不可再妇人之仁。”
庆帝狠了狠心,扬声道“来人,传朕旨意,姚贵妃失德无状,蛇蝎心肠,残害皇嗣,不遵礼法,即可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姚家教女无方,革职流放!”
说罢便甩袖而去。众妃皆是一喜,低眉颔首恭送他离去。
贤妃喜极而泣,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喃喃“皇儿,你看到了吗?在天上等等母妃,走慢些,母妃这就找你去。”
卫太后敛眉,对贤妃生了不少怜惜,何苦呢,继而扬声道“来人,点上火盆,将罪妃姚氏身上的凤袍剥下烧掉,不过一介庶妃,谁给她的胆子着九尾凤袍!”
崔嬷嬷领旨,将姚贵妃身上的凤袍撕扯下来,又见她中衣内也被茶水洇湿了一块儿,眼神一厉,又扯了中衣下来,一同扔进了点好的火盆里。
凤袍是真丝而织,一遇火便瞬间燃着,不过片刻,便了无痕迹。姚贵妃失了力,只呆坐在椅上,看着那火光舔舐掉那身织金绣银的凤袍。
从额下蜿蜒下的血渍让她眼前模糊,看不清前路。
众人散去后,姚贵妃与贤妃被带去关在寿禧宫的私牢里。
“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卫太后闭眸,缓缓开口问着身旁的崔嬷嬷。
“自然干干净净,那药全熟洒在姚氏衣上了,瓷碎奴婢也处理的干净。不会有人发觉。”为了激怒陛下,保证万无一失,太后偷偷在姚氏茶水里放了药,总是些让人说实话的药就是了。
卫太后见身侧的萧华予早就咬着下唇,唇被咬的发白,泪水模糊了小脸,眼睛红肿。“皇祖母,母后与皇兄是姚娘娘害死的吗?”
太后未有思索,便替她抹了眼泪水,朝她缓缓点头“平安,姚氏是你的第一个仇人,皇祖母替你解决了。将来你会遇到更多比她强劲的敌人,只能靠你自己了。”
崔嬷嬷不忍,若是常殷太子尚在,九公主又怎么要面对这些事儿。常殷太子最是疼爱九公主,在天上看了也会心疼。
萧华予扑进卫太后怀里,扯着她的衣襟开始嚎啕大哭。不知是要祭奠她那死去的可怜母后与皇兄,还是祭奠她从今夜开始一去不复返的懵懂童年。
卫太后摸着她的头,默默流泪。她父皇无用,弟弟年幼,兄长母后早亡,祖母也支撑不了多久,若非如此,怎会让她这么小就通晓这些,她将来是有担子压在身上的。
第二日一早,太阳方才从东边升起,卫太后由着人梳妆打扮,去私牢里送姚氏与贤妃最后一程。萧华予昨夜受了刺。激,发了高烧,怕是不能同她一起去。
崔嬷嬷给太后梳发,见其中又多了几缕花白,手上一顿,便要将它们藏起来,卫太后一摆手“无妨,何必遮掩起来,哀家头上不缺这几根。”
她由着崔嬷嬷扶她出门,便见着萧华予带着杨嬷嬷,满面酡红的站在门前,眼神因高烧有些迷离却十分坚定,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卫太后见她一愣,复又一笑,牵着她的手去了私牢。
她的平安,本要平安无忧。
第20章 第二十章
贤妃想亲手送姚贵妃一程,遂她也在。倒是出乎意料,贤妃比萧华予的愤怒来的更平静些,捏着姚贵妃的下颚将,将毒酒灌进她的喉咙里。
姚贵妃死命抓着贤妃的衣摆,怒目圆瞪“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碰本宫。陛下!陛下!陛下!”只是身体虚弱,实在没什么威慑。
贤妃勾唇一笑,蹲下身子,捏着姚贵妃的下巴,手上渐渐用力,眼看姚贵妃眼底泛出惊恐,凑近她耳畔呢喃道
“姚氏,你抢了皇后的荣宠十余年,你当陛下现在还会护着你吗?你可是间接害死了他心底的白月光呢。”
姚贵妃眼睛瞪大,怎么会是皇后?但药力上来,让她无法继续思索更多,只疼到佝偻着身子。
“你这药,甚毒啊。”卫太后看姚贵妃七窍流血,却依旧不死,似感叹的念了一句,却未曾有丝毫心疼,姚氏,早就该死了。
这药是贤妃从宫外淘来给卫太后的,服下此药的人需疼痛整整三日失尽感官方才毙命,说是人间极刑也不为过。
贤妃亲眼见着她抽搐,口吐白沫,方才起身扔下手里的酒杯,仰天泪流,便是哭不出声了,还念着萧常明的名字。
“当日哀家坦言,并非此计谋可惩治姚氏,若是换一方式尚且能保你荣宠安稳。你今日临死可曾后悔不听哀家劝阻?”卫太后看着那地上跌坐的贤妃,心生不忍。
贤妃泪眼朦胧的望向卫太后“臣妾不曾后悔,臣妾这几个月皆是为常明报仇而苟且偷生。如今一死,倒是了却心愿。臣妾谢太后娘娘大恩。”
近日这些事,皆是卫太后手笔。从八皇子染上瘟疫,到昨日一场闹剧,姚贵妃彻底遭到厌弃,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卫太后在后宫混迹多年,什么事能逃出她的火眼金睛?贤妃将瘟疫染给八皇子,都是得了太后的授意。
折了八皇子,引姚贵妃发疯,用她勾起庆帝的厌恶与对皇后众人的愧疚。太后说起逝去的常明,不过是为昨晚贤妃捧的牌位铺垫,毕竟庆帝他不会拒绝贤妃为了一个像极了他的儿子而报仇的事,私心里就存了偏袒。
但提起常明的时候,总要最多提起常殷,谁都知道,常殷是太后的心头宝,这般皇帝才不会生疑太后提起常明上目的。
再给姚氏用药,诱她说出昨晚那一番疯话,众妃稍加催化,这便让姚贵妃落了此等结果。崔嬷嬷故意将姚氏喝剩的茶水洒在姚氏衣服上,将衣服一烧,半分痕迹都不会留下。
就算瘟疫杀不死八皇子,卫太后也不会让他活着平安长大,万一萧常洛长成了个小狼崽子要替姚氏复仇,苦的只能是常瑞与平安,她半分潜在危险都不会留下,孙儿又如何,总归不是她疼的那一个。
此等计划,环环相扣,手段也很辣残忍,到底是经惯宫廷风云的老姜,丝毫不含糊,让人不由得脊背生凉。
卫太后她只后悔,没能早在十年前就毒死姚氏,这十年间里又避而不出,优柔寡断,这才让她最疼爱的孙儿遭了毒手。
是她常年养尊处优太过轻敌,自以为常殷养在眼前,姚氏翻不起大浪。又怕姚氏没了,她皇儿再心痛,这方才一味放任,让她今日后悔的肝肠寸断。
贤妃最后请求死的好看些,若是用白绫吊死,免不得眼突舌突的,若是路上见了萧常明,他认不得她这个母妃了可不好。
卫太后点头应允,舍了杯毒酒与她。见贤妃含笑饮尽了,不多时瘫在地上了无生机,这才拉着强装镇定的萧华予出了不见天日的私牢。
外面阳光正好,金灿灿的洒遍了全身,祛除了从牢里带出的微浅阴寒,但那股子濒临死亡的腐朽之气,萧华予就是十年后也难以忘记。
卫太后抬眼去直视那明晃晃的暖日,被刺的微微眯起眼睛,有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鬓角。
万昭仪,贤妃,都是好母亲,她却不是。
“崔嬷嬷,今日阳光正好,去将星辰的东西拿出来都晒晒。”卫太后眼角微微泛红湿濡。
崔嬷嬷只片刻一愣,不年不节,竟是想起晾晒星辰公主的遗物,怕是因这次宫廷之斗,太后又思念星辰公主了。
当今陛下与星辰公主是龙凤双生,祥瑞天成,加之公主又生的玉雪可爱,是先帝的心头宝,取名星辰,寓意灿若星辰。
当年后位之争,太后与先帝杨贵妃斗得不死不休,太后狠下心,眼见着杨贵妃扼死了自己的女儿,用女儿的命拉杨贵妃下台,换来了皇后之位,太子之位,换得卫家荣宠。
她尚且能舍下亲生女儿去换荣华,自然也不看重那些可有可无的孙子,姚氏害死的那些皇子,她顶多叹声可惜了,却没什么心痛愤恨,直到萧常殷去了,她才恨意入骨。
卫太后回到寝宫,便见庆帝眼下青黑,精神萎靡的坐在殿中的榻上。萧华予由着杨嬷嬷带去休息用药。
他瞧见卫太后回来,眼神微闪,眼里含了水汽,卫太后挥退众人,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母子二人。
“母后。”庆帝搂住卫太后的胳膊,哭的像是个稚子。
卫太后拍拍他的脑袋,无声安抚。片刻后,庆帝擦了擦眼角,方才停了哭,只声音微微沙哑道“母后,儿臣失态了。”
卫太后微微一笑,转了话锋“如今宫内高位嫔妃空缺,皇帝要不看着提上来几个,也好帮衬哀家打理后宫繁杂事宜。此外,万昭仪虽然已去,但死的冤枉,位分稍给提一提也不为过。”
庆帝嗫嚅半刻,只低眉拱手“但凭母后做主。”
当日晚上,就有底下人来报,姚氏受不住,原本想要撞柱自尽,但实在没力气,只血流了满头却没死成,最后拼尽全力咬舌自尽了。
卫太后身子一顿,倒是死的便宜她了,命人将姚氏的尸身拖去乱葬岗喂狗,死都不能让她留下全尸也实在不解心头之恨。
第二日人来报,姚氏的尸身被啃的七零八落,连头都找不见了,卫太后这方才心中稍有快慰。
不久后,庆帝大封六宫,无论位分高低,皆各晋一级。丽妃顺理升上了德妃的位置,云妃也相应顶替了贤妃,玉婕妤升至昭仪,领旨抚养大公主。
高位嫔妃算来算去,也就这新晋的德妃贤妃二人了,贤妃体弱,后宫之事有心无力,自然是晋为德妃的丽妃操持后宫事宜。
萧华予自私牢回来后,许是受了刺激,烧的越发厉害起来,昏迷着满嘴的胡话,皇兄母后的口里念着。太医好不容易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足足躺了半月余,才堪堪将元气养回。
病好后倒是不若往常活泛,沉稳了许多,越发有卫太后的模样。
卫太后见此,心里疼的都要泛了苦水,却又和了泪一同咽进肚里,更是时常想着,若常殷还在多好。
皇帝不靠谱,又诸事繁杂,照顾不好常瑞。她活不了多大年纪,最多再撑个十年,那时常瑞方十岁,旁的妃子哪肯真心对常瑞好,只有平安是常瑞同母亲姊,若她手段足够,才能在这波澜云起的后宫中养护好常瑞。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凉凉可是上届宫斗榜单的wap
虽然很久不参与宫斗了,但是宫里处处流传着她的传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昭宁宫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身着鹅黄色绣袄的宫娥们皆是缓步轻声,不敢肆意喧哗。
只因这昭宁宫的主人是九公主,当今陛下所生公主中最惹不得的,自幼养在太后公主,威严的很,像极了太后娘娘。只因太后娘娘病体沉疴,怕吵闹,去年才离了寿禧宫,搬来昭宁宫。
说是太后娘娘管着后宫,眼瞧着太后娘娘身子衰败,将手里的全力逐渐都移给九公主了,德妃娘娘不争不抢的,反在一旁帮趁着。九公主倒是在后宫里说一不二了。
那眉头一皱,就是宫里比她大的公主都怵得慌,像是见着了太后一般。
只是公主今年已经十五,却连个人家都没定下来,大公主十五时候,都嫁去陈家了,众人思量着,太后娘娘似是没有将九公主许人的念头,大概是为了太子殿下。
虽说萧华予另立了宫室,但一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寿禧宫的。
卫太后满头的发都已经白了,高高绾成高髻,面色蜡黄,满是皱纹,身体一动就咔咔作响,看着将行就木,只浑浊的眼底尚且泛出锐利的精光。
她歪在榻上,一旁的萧华予轻衣便服拿小扇跪坐在榻上用小泥炉煮着药,满殿都是药香气。
卫太后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孙女,正是花一样是年纪,生的娇美非常,肤若凝脂,目若秋水,两弯撫眉自成风仪,她私心里比较,就是满宫的女子都抵不上。
本该是天真烂漫的时候,生生被逼成了少年老成,眼见着到了招驸马的年纪,却不知要被她这个老婆子的私心蹉跎到什么时候。
她想起萧明心的事,压抑不住的咳了几声,萧华予赶忙去端了痰盂过来给她顺背“皇祖母,好些了没有?”
卫太后喘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我听说明心那孩子没留住?”卫太后一双锐利的凤眼直视着萧华予,萧华予被她看的一滞。
本想瞒着皇祖母的,没想到她消息这般灵通,不过半日就全知道了,这才缓缓点了头。
大公主原本与宫中一侍卫长刘代善情投意合,卫太后本意撮合,却不知萧明心骤然决定招陈将军的独子陈郡祁为驸马。
庆帝从礼部选了个封号“淑荣”,众人也就淑荣淑荣的叫着了,只卫太后还是依旧唤着明心。
旁人说是萧明心狼心狗肺,见异思迁,她们却知道,不过是为了萧氏的江山罢了。庆帝宠信周丞相,周相权利愈大,身边纠集了不少大臣,隐隐威胁到皇位。
只因陈将军势重,却在皇室与周相之间摇摆不定,萧明心方才招陈家为婿,她舍了公主府不住,搬去陈家,像普通媳妇一样伺候公婆,为的就是拉拢陈家。
那陈郡祁是个混人,脾气暴烈,不好相处,虽因萧明心公主之尊不敢纳妾,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动辄辱骂。
四年里萧明心倒是生下一子,只可惜没立住,夭折去了。这好不容易有孕,却在昨日掉了,没保住。底下人说是昨夜淑荣公主与驸马吵架,淑荣公主让驸马搡了一下,撞着肚子,方才没了孩子。
“平安怎么想的。”卫太后因这事,一日都不得安宁,明心是个好孩子,性子乖顺体贴,偏生让她父皇害了。
若不是皇帝昏庸,怎么连累的孩子们为了拉拢臣下而下嫁。不说淑荣公主,就是剩下出嫁的公主大多都是为了拉拢臣子下嫁的。
萧华予垂眸,又继续扇着那小泥炉“孙儿已经叫人去接大皇姐回宫了,若是不给人,硬抢就是。萧家的公主,断没有这般受辱的。”
“你倒是不怕得罪陈家?他家势重,万一转头投靠了丞相,岂不是得不偿失。”卫太后继续道,想看萧华予怎么回答,考虑是否周全。
萧华予揭了盖子,里面浓褐色的药汁翻涌,她眼底的神色似是药汁一般都暗沉
“不会,陈家既然尚了公主,就打上了皇室的标签,周相放不下心用陈家,必然多加防备。陈将军老奸巨猾,不会不想到此处,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他之所以未表明态度站在哪方,不过是想落得个左右逢源,不是一方将他逼入绝路,他不会轻易投奔。左右他家权势已极盛,无需再讨好谁。况且德妃娘娘也出自陈家,他们总要考虑宫中德妃。
若此番皇姐受辱,咱们再不表态,反倒是会让他们看轻皇家,也会让追随的臣子生疑,萧氏身后连带着卫家,却对陈家瞻前顾后,到底有没有能力坐稳江山。”
卫太后眼底含笑,微微点头“平安所见甚好,皇祖母就是现在闭目,也放心将常瑞交给你了。”
萧华予急急打断卫太后“皇祖母说什么呢,您要长命百岁。”她怕卫太后再生了心思,话锋一转“常瑞该下学了,孙儿近日考他功课,发现长进颇多,一会儿皇祖母瞧瞧。”
卫太后一听,眼底焕发出几分光彩,皇帝这几年里无所出,只常瑞这一根独苗苗,她看的金贵,教养方面下了十二万分精力,听他近日有长进,可是比什么药吃了都让身心舒畅。
她一笑,嘴里带了几分嗔怪“那孩子这些年性子愈发老成起来,与他皇兄半分不像,分明都是一个母亲生的。我瞧着像是你皇祖父,你皇祖父时时都板着一张脸,严肃的很。”
萧常殷去世已经八年,卫太后心里那道被豁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只剩下一道陈年老疤,倒是能用回忆的语气时长挂在口边念着。
只是让萧华予惊的是,卫太后常常说不久就能再见到萧常殷了,她生嫌卫太后说胡话,只一开口,就忙让卫太后停下,不敢再提。时日久了,卫太后就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去见萧常殷之事了。
萧华予将药倒出在碗里,吹的稍稍凉些递给卫太后。
没多一会儿,就听见底下宫人来报,淑荣公主回来了,陈驸马也跟着来了,是追着轿子跑来的,原本守门的侍卫不放他进来,是他宫外大喊大叫的,淑荣公主怕伤皇家体面,才叫人放进来,眼下都在玉昭仪的宫内。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居委会主任属性专治各种皇室家长里短女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卫太后皱着眉,搅着手里那热气滚滚的汤药,缓声开了口“你去处理吧,让崔嬷嬷看着我喝药。”
萧华予笑着摇头,不紧不慢的推了碟蜜饯在卫太后面前“孙儿看皇祖母喝了药再走,若我现在走了,怕是转头您就将药倒在花盆里。孙儿前日闻那株玉兰都带着一股药香。”
“这药吃了也不顶用。那群庸医向来拿嘴哄骗人。”卫太后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痛快的喝了药,含下萧华予给的蜜饯,摆手示意她离去。
萧华予垂眸见那碗底空空“这药不顶用,多是皇祖母您用的不定时,连着多吃些日子,总能起些用,孙儿明日再来督促皇祖母喝药。”得了卫太后无奈一应,这才由嘉汝扶着起身。
“过两日就是春狩了,今年雪大,春狩已经迁延多日,平安你盯着点儿,让众人好生准备着。”卫太后想起春狩之事,又忍不住叮嘱。
萧华予点头应下,好生准备,不过是防备周相罢了。
只出了寿禧宫门口,就见玉昭仪宫内的内侍一身靛蓝色内侍服,匆匆迈着碎步而来,见着萧华予,像是见着了救星一般。
“九公主,你快去瞧瞧,大驸马在昭仪宫内闹开了,难缠的很,昭仪现在焦头烂额的。”
萧华予上了辇车,问他事情经过,内侍一五一十的沿路将话说明白了。
不过是大驸马要带淑荣公主回陈府,玉昭仪和淑荣公主都不依,驸马性子又暴躁,这就吵起来了,大驸马看着五大三粗的,看着好生怕人,玉昭仪这才让他赶忙来请公主过去。
萧华予冷哼一声,抱紧了手里的暖炉,初春的天气还带些凉意,让人不住瑟缩。那陈郡祁倒是好毅力,绕着颂城半圈追了一路跟进皇宫。
玉昭仪的景和宫在皇宫西边,较为偏僻,走了两刻钟方才到,萧华予由嘉汝扶着下了辇,未等入宫,便听见里面的吵嚷声。
陈郡祁的声音格外明显,萧华予眉头一簇,她当年若是懂些事,怎么也要拦着皇姐嫁给这样的人。
只见西殿的寝殿里,玉昭仪揽着面色苍白憔悴的萧明心,憋的满面通红。萧氏姊妹皆生的好模样,萧明心见着便觉柔善的像是团水,柳眉杏眼,菱唇皓齿。
萧华予没见过陈郡祁几面,没什么印象,只听方才内侍说说大驸马五大三粗的,这一照面倒觉得不是。身材健硕,面容英挺。
她转头看小内侍那瘦弱的身子,两相比较,这才觉对这内侍来说,她这大姐夫的确五大三粗了些。
殿里的内侍都拼命拦着,不敢让大驸马靠近淑荣公主。
“明心,你跟我回家!”萧华予从他强硬的语气里莫名竟听出些哀求是意味。
萧明心埋头进玉昭仪怀里,揪着她的衣襟,片刻才小声又坚定的说了声“不!我不回去!”
滚出的热泪打湿了玉昭仪的衣襟,玉昭仪是真心当萧明心做女儿的,见她受苦,怎么能不心疼,搂了她在怀里。
指着陈郡祁大声道“给本宫滚出去,明心岂是你想带就能带走的!”指挥着人将他赶出去,但陈郡祁武将家出身,身手不凡,怎么能让几个人治住,一干人僵持不下。
拉扯间,玉昭仪就看见了门口站的萧华予,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像是找见了靠山一般“九公主,你要给我们明心做主啊!”
陈郡祁这才回头看去,见一年轻女子缓缓而来,周身威仪倒是不同凡响,好在他还清醒,给萧华予先问了安。他在家常听明心念叨着她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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