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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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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下来,从漆粉描金的宫墙,到仪容得体,衣着光鲜训练有素的宫人,再到萧华予殿内的布置,已经让她合不上嘴了,好不容易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还有忐忑,学着家里嬷嬷教的,屈身给萧华予恭敬的福了一礼。
只是她不甘心于母亲那样的木讷。
底下人奉了茶在下座,萧华予只当那表妹与她母亲一般,中规中矩的行礼,却只见她福身道
“给长公主表姐请安,雪漪祝表姐青春永驻,安享太平!”
卞氏吓得腿一软,就要站不住了,忙的扯了杨雪漪的衣裳要跪下给萧华予请罪,怎么敢和殿下乱说话呢?还表姐表妹的叫着
“殿下赎罪,漪儿年纪小不懂事,胡言乱语,还请殿下饶恕她童言无忌!”
“无妨,本就是沾亲带故的姐妹,这么叫也不出错,反倒是舅母拘谨了些。”萧华予对这个舅母说不上太过厌恶,自然也不会刻意给她没脸,遂给了她个台阶下。
杨雪漪闻言,又叫了声表姐。
萧华予挑了挑眉,看见杨雪漪眼底隐隐有些激动忐忑和羞窘,却强忍着说出这番话来奉承她,引起她的注意,有些好笑,当即摆手招她上前来“叫雪漪是吗?真是个秀气的姑娘,上前来给本宫瞧瞧。”
杨雪漪微微有些委屈,毕竟她总是被人夸赞美丽秀雅的,如今殿下却只说她秀气,又偷偷瞄了萧华予一眼,方才有些死心。
嘉汝一笑,那杨姑娘也算是个美人儿,在殿下面前可不就黯然失色的只算作秀气了?
杨雪漪暗暗给了卞氏一个得意的眼神,一脸娇羞的上前,卞氏却惊恐不已。
萧华予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了半刻,杨雪漪有些紧张,手心微微沁出些薄汗,只觉得握着她的那只手又滑又软,像是水做的一样。
又偷偷打量了萧华予,方才离得微微远了些,只觉得惊艳,如今离得近了,更觉得像是画里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丝毫没有瑕疵,墨发乌鬓,红唇雪肤,不可方物,她的呼吸都不敢太过重了,生怕惊扰了这样的人儿。
杨雪漪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分明都是表姐妹,怎么偏她长得这样出众,果真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和旁人就是不一样。
萧华予半晌方才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眉眼间倒是有几分母后的影子。”
杨雪漪这才回魂,顿了顿扬起笑意“都说外甥肖舅,侄女肖姑,雪漪自然是与皇后姑姑有些相似模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阔能还有一更~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二更,修
卞氏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恨不得晕过去,脸色煞白,我的小祖宗啊, 不是叫你不要乱说话吗?怎么就是不听!这要是惹恼了殿下, 全家都跟着遭殃!
萧华予不在意的笑了笑, 将手上的镯子褪了穿在她的手上“初次见面, 也没准备个东西,这就算聊表心意了。”
杨雪漪分外惊喜, 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镯子。卞氏见萧华予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微微松了一口气。
口中念念有词“殿下仁慈,殿下仁慈……”
萧华予知晓这一家子过得不如意,可到底都是因性格使然,过于畏缩不前了, 怨不得别人,只是这小姑娘年纪小, 还有些傲气,不愿意如父母一样瑟缩着,这才想来攀附自己。
说到底也就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不是什么大恶, 她愿意给些薄面, 让她心里有个慰藉。人力争上游总是没错的,虽然手法拙劣了些。
“今日还不知舅母带着雪漪前来是为何事?”转来转去,卞氏一直不愿意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萧华予实在不耐烦与她们打机锋, 便挑明了直截了当问。
卞氏一听, 有些讪讪的,搓了搓手道“听闻殿下明年三月里成婚, 臣妇也没什么值钱的添妆,便只能倾尽全力,想来殿下也看不上,可到底还是太师府的一片心意,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说罢教人呈了个精致的檀木雕花匣子去,萧华予微微揭开看了,是一串极品的珊瑚珠子,这东西对她不算什么,但对太师府来说却是极为难寻的,可见是尽了心思的。
她与卞氏道谢,表达了感激之情。只听得卞氏继续道“臣妇想着,这殿下成婚,臣妇人微力薄,无法尽力,便想让雪漪留在宫内替殿下尽力,您只当她做个低位份的女官使唤就是,待到明年三月里再归家……”
杨雪漪心中惊诧,这话卞氏并未与她商量过,可是心中却不抗拒,反而有些隐隐的期待,悄悄打量着萧华予的神色。
萧华予微微收敛了笑意,卞氏这是又打着什么算盘?她可是不信什么进宫是为了帮衬的话。
正说着话,就见淳儿噘着嘴,眼泪汪汪的从外头进来,原本精致的花苞头有些散乱,嫩生生的小脸抹得像是小花猫,精致的罗裙撕开一道口子,沾染了些灰尘,却还是能看出眉眼精致,像是个小仙童一样。
原本平日里这出也不妨事,可今日来了客,这幅模样就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有些失礼了,嘉汝给下头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她带出去,萧华予却招手叫她过来。
淳儿正眼泪汪汪的,见了萧华予就像是乳燕归巢扑倒她怀里。
卞氏与杨雪漪都是一惊。卞氏惊的是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哪家的姑娘,这样与殿下放肆亲昵,杨雪漪则更多了些酸意,殿下是她的亲表姐,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脏兮兮的能与殿下这样亲近?
萧华予用帕子替淳儿擦了擦脸,又将她散落的发丝仔细理好,蹙眉一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淳儿不说话,只往她身后躲着。
杨雪漪酸溜溜的开口“表姐,这孩子是哪家的贵女,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走路还不小心摔了,怎么敢脏着衣服往您身前蹭,实在没规矩。”
淳儿看了自己的衣裳,下意识离萧华予远了些,生怕萧华予厌恶她,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萧华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眼神却冷了些。
她愿意给这个表妹一些体面,又怜她年纪小却摊上这样不省心的父母,可是不愿意纵着她乱说话干涉自己的事儿,她又是哪颗葱?管的倒是太宽了些。实在不懂规矩,不要说留在宫里在她身边儿,就是远远放着都嫌闹心。
杨雪漪倒是没有坏心,纯粹就是小姑娘的嫉妒心作祟,这才酸了两句,可到底是太拿自己当一回事儿,自以为是萧华予的表妹便情分有些不同,可是她却忘了这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而淳儿一看就是在萧华予跟前儿待了许久的,论情分哪里能比得上?
萧华予冷声道“淳儿素来乖巧,倒是杨姑娘管好自己便可。”
这话说得十分不留情面,方才还是雪漪,如今就生疏的叫杨姑娘了,杨雪漪与卞氏脸上都一白。
“朕的人,谁又在置喙?”殿外传来一阵沙哑又带着冷意的声音,明显带着少年变声期的稚气,却又比旁人多了几分威严。
卞氏身子一抖,急忙携了杨雪漪行礼,她早早听夫君说过,这小陛下不是个好惹的,年纪小却丝毫不能糊弄,手腕格外狠辣。
况且她今日来也是有别的打算的,她虽是跟着相公谨小慎微,畏缩退居,可并不是一点儿的野心都没有,杨家能出一个皇后,就能出第二个,她的女儿年纪正与当今相仿,又有一层姻亲关系,长得也不赖,怎么就不能成呢?
今日她嘱咐杨雪漪少言乖巧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先皇后就是安静乖巧的性子,再加之雪漪与先皇后有一两分的相似,怎么也能得了长公主的一些好感,可是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一开口就全都毁了,她只求着不要得罪长公主和陛下就好了。
只是卞氏也不想想,当初萧常瑞式微,正需要帮助的时候,杨家可是躲得比谁都快,眼下倒是想起来是他们与萧常瑞是一家人了,想要沾光,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也就萧华予和萧常瑞不知道卞氏心里的小算盘,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恶心。
“常瑞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一趟?”萧华予见了萧常瑞自是有些高兴,起身去迎他,淳儿有些惧怕的又往萧华予身后躲了躲。
萧常瑞似是没有看见卞氏母女,只是一挑眉看向萧华予身后恨不得藏得严实的淳儿,扯着公鸭嗓道“真是个胆小鬼,就知道来皇阿姐这儿告状!有本事告状你倒是别躲啊!”
萧华予大概能料到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奈的嗔了萧常瑞一句“你又欺负淳儿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淳儿养在她跟前儿快一年多了,其中自然攒下深厚的感情,她是真正疼爱这个安静乖巧又秀气的小姑娘,甚至隐隐有些改变初衷,想要收作妹妹,而不是留给萧常瑞当做童养媳了。
“她胆子太小了,给她练练胆。”萧常瑞满不在乎的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欺负这个小丫头,看她要哭不哭的就格外舒坦。
他的确是个变态,不算作正常人的变态。只是这种畸形的情绪,似乎要遇着特定的人才能发泄出来,像是淳儿,这世上大概只有一个淳儿罢。
所以他在欺负的同时又要小心爱护,毕竟死了就没有第二个了。
殿里还有外人,萧华予不好再追究,只是让他上座,自己顺势坐到萧常瑞的下首处。
卞氏暗暗扯了杨雪漪的衣袖,用口型道“好好表现!”
杨雪漪有些惊诧,她的母亲不是一向主张让她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吗?怎么让她好好表现?难道突然转性了?
卞氏带着杨雪漪行礼,隐隐又比方才对待萧华予多了几分郑重,噎在嗓子里的客套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上首的萧常瑞率先开口兴师问罪“方才哪个说她的?”
许是萧常瑞那一双眼睛格外阴沉,扫在人身上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战栗,杨雪漪是极为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为自己辩解。
卞氏也跟着不怎么自在,只盯着足下的大理石地砖,脑袋飞快的转着,想着该如何。又想着,怨不得相公说是小皇帝得罪不得呢,就这周身的气度,哪是个这般大的年纪人该有的?果真是天家血脉,就是非同凡响。
“朕的耐心没有多久……”萧常瑞十分不耐烦的抬眸,眼神阴沉沉的像是墨汁一样摄人心魄。
这个小丫头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让他一个人欺负,谁敢碰她一下,他就要了那个人的命,这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她不好?
“陛下!小女童言无忌,还望陛下大人有大量,绕过她这一次,臣妇回去定然好生教导她!求陛下开恩!”
卞氏虽不知这小姑娘是个什么身份,却见长公主与小皇帝一个个都护着,自然也不敢造次诋毁,只麻利的跪下请罪。
萧常瑞目光扫向一旁筛糠一样的杨雪漪“你说的?”
杨雪漪终究顶不住,还是跪地“求陛下开恩!”
萧常瑞嗤笑一声“一家子软骨头!”
众人自是又想起了那个软骨头的杨太师,他的亲妹妹亲侄子死了,只是会无用的掉几滴眼泪,侄子受苦受难自己又带着家人躲起来,哪有这样的亲人?
淳儿扯了扯萧华予的衣角,萧常瑞眼角瞥到,登时会意,是要萧华予求他不要深究,萧华予也给他使了个眼色。
萧常瑞只当做没看见,就算求情又如何,他可不打算轻轻揭过,淳儿与皇阿姐心善,他心可是黑的,况且,他看着这像是老鼠的一家人不高兴许久了,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实在膈应,却始终找不到时候发作。
“有些人不会说话,舌头就是个摆件,还不如不要,实在占地方。”他气定神闲道,公鸭嗓实在不好听,配着这说出的话更阴森刺耳。
杨雪漪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恐惧的摇头,萧常瑞阴险的咧嘴呲牙一笑,牙齿雪白整齐,泛着阴森的光。
卞氏也被吓得不轻。
萧华予轻轻推了他一把“常瑞莫要吓唬舅母与雪漪了,瞧瞧雪漪这小脸儿都白了,实在是可怜见的。”
卞氏一听萧华予愿意叫她们舅母与表妹,便觉得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当即向她投去希冀的目光。
人前萧常瑞不会不给萧华予面子,自然是压抑了心中的心思,尽力心平气和道“皇阿姐既然求情了,朕也不会驳了她的意思,只是该罚还是要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呀!
感谢Alice_090503 地雷两个!
营养液六瓶!么么!


第90章 第九十章
“既然嘴上没个把门的, 那便自己掌嘴好了,什么时候出血了,什么时候停。”
卞氏与杨雪漪闻言俱是一愣, 见萧常瑞神色不似作假, 心中不免埋怨他过于小题大做, 只是又实在惧怕, 遂面上依旧是诚惶诚恐的模样。
杨雪漪虽平日里没少受到冷嘲热讽,但是如今日这样丢人还是第一次, 只是看上首萧常瑞一副她不打嘴巴就不罢休的模样,当即狠了狠心,照着自己的脸重重一乎。
萧常瑞扭头,阴森道“声音不够大,是没吃饭吗?继续!”
杨雪漪一咬牙, 又用了十足的力气,这一下子让自己重心不稳, 险些倒在地上。见上首萧常瑞微微有些满意的神色,丝毫不敢放水,只好一下又一下的照着自己的脸蛋招呼。
卞氏虽心疼,却没有胆子违逆萧常瑞, 只好闭了眼睛不去看自己女儿的凄惨状况。
杨雪漪的脸肿了起来, 红红的耸了起来,疼的眼泪汪汪。萧华予眼看着差不多了,出言劝阻“行了,差不多了, 姑娘家家的别再毁了脸蛋。”
杨雪漪闻言赶忙打蛇随上棍磕头, 口齿含糊的求饶“臣女再也不敢了,今后定当谨言慎行, 还望陛下与长公主饶了臣女这一次。”
卞氏也跟着跪下“殿下,漪儿还要入宫侍奉,求您饶过她一次。”
萧华予闻言一愣“本宫何时同意她入宫侍奉了?宫内本就忙碌,再多个人也是添乱,今日便回了罢,今后莫要再进宫了。”
卞氏与杨雪漪只觉得脸上更烫了,尤其殿内众多侍奉的人瞧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将头埋得深深的,讷讷应着。
这一句“今后莫要进宫。”彻底打碎了卞氏的小心思。她失魂落魄的带着面颊红肿的女儿回了太师府,心疼的用冰袋给她敷脸。
“母亲,今日您怎么突然提起要留我在宫里侍奉殿下?”杨雪漪脑子不算聪明,硬是想破头都想不出个究竟来。
卞氏讷讷的低头“母亲与父亲虽然胆小退瑟,但也是不想一直这样的,便将希望寄予你身上,只是不好和你说。”
杨雪漪疑惑“那我想要讨好殿下,母亲怎么还要拦着?”
卞氏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光是讨好殿下有什么用?讨好陛下才是真正要紧的。你只是乖乖巧巧的坐在那儿,凭着你那像是先皇后的一二分相貌,便足够让殿下另眼相看了。”
“听你父亲说,先皇后原本就是安静木讷的性子,你还是不懂吗?”卞氏又继续道。
杨雪漪好一阵反应,眼底突然泛起光来,浑身激动的跟着颤抖起来“母亲,您是说?”她手指向上指了指,比划一番。
卞氏谨慎的点头,却又叹息一声“可你嘴上实在没个把门的,这不就将陛下与长公主都得罪了?”
杨雪漪懊悔不已,恨恨的捶了床“那小丫头是哪家的?竟是如此得陛下与长公主的青眼,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
卞氏长期缩在府里,不常与诸位夫人打交道,消息闭塞,自然也是不知道这早已传开的消息,只是摇了摇头“明日我教你父亲打探一下。若是她父母是个厉害的,咱们就备了礼前去道歉。”
五月末二十八是萧华予的生日,原本平平常常的一天,硬是因她变得忙碌起来,各府的夫人早早打点起来,想着能在长公主面前露个脸。
府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更是殷勤,谁不巴巴盯着皇后之位,那可是无限的荣宠,福泽几代的好事。
二十八当日,姑娘们早早就被母亲从床上薅起来睡眼惺忪的梳妆打扮,换上早早就定做好的新罗裙。
她们的母亲一遍一遍的耳提命面“今日你可千万给家里张点儿脸,万不能丢人,最好给长公主留个好印象。”
姑娘们昏昏欲睡的点头。
今日颇为尴尬的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的女眷皆是到场,只杨太师的夫人与女儿却未收到宫内的邀约,诸位夫人私下里都有些心思。
只是对她们来说,杨太师的女儿不在也算是个好事,虽陛下有些不待见杨太师,但总归是亲戚,那她的女儿也算是个竞争对手。
只是让她们意料不到的是,今日冲着小皇帝来的,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陈夫人性子急躁,按捺不住,当即开口问道“今日是长公主生辰,您与陛下素来姐弟情深,怎么今日不见陛下前来?”
萧华予对这些夫人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拆穿“早起时候陛下便来过了,本宫今日宴请的都是女眷,他不好前来,所以也就不在。”
众人一听,心下都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将人硬生生拉来不是?
萧华予将下面众人的面色尽收眼底,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常瑞来了便一定能从这些姑娘里挑出个可心的,毕竟他那毛病怕是好不了了。
既然没能见着陛下,那些夫人也不想无功而返,又想起萧华予身边儿养着的那个小姑娘,不少人都猜测那是留给陛下当做内里人的。
她们在此事上是一致对外的,当即互换了个眼神,上前发问“前几个月亲蚕礼上,看着殿下身边儿跟着位姑娘,俊秀的像是观音座下的仙童一样,今儿怎么不见?”
后头有人便跟着一同接话道“可不是,那样的美人胚子,可十分少见,到底是殿下的人,捡出来一个就不是庸脂俗粉,将来看好了哪家的公子,臣妇去给做媒!”
说罢一众人便跟着哄笑起来,开始说着好话。目的也是为了探出萧华予到底留着那丫头是做什么用的。
“淳儿年纪尚且幼嫩,本宫还未想过她的婚事,况且本宫待她如亲妹妹一般,怎么舍得早早给她定下婚事,还是多疼几年来得好。她胆子小,今日人多,本宫便不教她出来了。”
众夫人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听长公主的口气,像是不会把那丫头留给陛下。
开席后几番觥筹交错,奉承曲意,这个生辰过得的确是奢华,却也十分累人,萧华予早早便称自己不胜酒力退去了,让诸位夫人自便。
既然主角儿都不在,她们也不会自讨没趣留在这儿了,便都起身告辞。只是可惜没能见着萧常瑞。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更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陈夫人。”苏夫人远远的快步向前, 追上陈夫人母女,身后跟从的侍女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果真是将门虎女。
陈夫人眉头一挑, 眼底有些不耐烦, 却收敛尽了, 满面笑意的转身“苏夫人安好。”
二人相互打量着对方的女儿, 苏夫人率先开了口“陈夫人到底是会生养,这女儿生的娇柔, 那话怎么说来着,杨柳扶风……”
“抵不上您家姑娘丰满窈窕……”陈夫人回敬。
一个说对方太瘦,身体单薄,一个则是暗讽对方太过壮实,都不是什么好话。
二人家世相当, 都是高门贵宦,自小不对付, 且生的女儿各有千秋,自然互引为劲敌,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将对方的姑娘贬低的一文不值才好。
都是几十年的老对手了, 自然清楚对方几斤几两, 依旧谁也没能占了上风,最后不欢而散。
苏夫人理了理衣裳的披帛,眯眼冷哼“女儿啊,母亲告诉你, 你输给谁都不能输给那个丫头听见没有?”
苏夫人自小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她女儿也就耳濡目染将陈夫人的女儿当做劲敌。自然陈夫人的女儿也是一样。
杨太师打探出来,淳儿不过是宫里的宫女所生, 也是个奴才,卞氏自然也将要去赔礼道歉一事压下来,他们虽然没什么骨气,但也不甘心给个奴才秧子赔罪。
想着那日竟然当着陛下与长公主的面为了个奴才自打嘴巴,卞氏与杨雪漪心里都不怎么舒坦,尤其是杨雪漪,恨得摔了一套杯盏花瓶也不解气。
日子跌跌撞撞到了十二月,又是一年末,萧常瑞的生日也临近了。这半年里他身体抽条的不轻,堪堪到了卫和晏肩上一点,面容也更俊挺了些,五官更立体些。
那些老臣自是认得出,小皇帝有五分像老皇帝,也就是先帝的父亲,却面容更精致些,甚至精致的不像是个男儿,眉眼昳丽,不知哪里像太皇太后了些。
萧华予的婚事已经准备俱齐,只等着明年一开春便举行婚礼。
天方才擦黑,灯一掌起来,不过是申时,伍邕与戎眦便早早被卫和晏扫地出门。
他抬眸看了眼天色,支着头将目光转向喋喋不休的二人,都是些零七八碎的小事,他听着都觉得不耐烦。
“天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休息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门的位置。
他明显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在想着什么,耳根子跟着红了起来。
戎眦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刚要说话,被伍邕按了下去,扯着走了。
卫和晏偷偷抿嘴一笑,敛眸碰了碰胸口揣着的东西。解了衣服将灯熄灭,只余下外面幽幽月光清辉。
他已经有几日未曾见过萧华予了,只但凭着书信传递消息,好在明日就能见到她了。若是早些睡,梦里或许能见得到,第二天来得也更快一些。
戎眦不解“将军怎么了?是近日太过疲惫了?早早就要休息了?这天色也太早了吧!”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伍邕拍了拍他的后脑壳,啧了一声道“一看这就是个没媳妇的,你是不知道这相思心切的感觉,没瞧见将军这是思春了?那耳根子红的。还没眼力见儿的往前凑。”
戎眦愤愤不平拍下他的手“就像你有媳妇一样,还不是个老光棍,五十步笑百步!”
伍邕被他的噎住,干瞪眼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又瞪了他一眼走了。
戎眦切了一声,绕过庭前栽种的树,却又与人撞了个满怀,来人一个踉跄,他赶忙将人扶住了。
说实话,有些软,有些娇,还挺舒服的……
只听见结结巴巴的如蚊蝇的声音飘来“将……将军。”
还带着哭腔,像是要哭了一样。
戎眦借着灯光打量,正是当初在昭宁宫里撞见的小宫女,是长公主跟前儿的,叫什么来着?黛……黛生?
他当即一拍脑门,黛生让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像是只受惊的兔子,赶忙要逃走。
戎眦喊住她,黛生一个激灵,这个将军实在是让人害怕,她惹不起躲得起还不行吗?这是第二次撞见了,凶巴巴的。
但是又听见戎眦叫她,只好僵硬的转身,却见戎眦十分不好意思的挠头,放轻了声音道“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上次那事儿还没和你道歉,今天我又没张眼睛走路,撞着你了,我在这儿给你赔礼,还望不要怪罪。”
说着,当即给她作揖。
黛生一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有些羞涩的咬了咬唇,忙忙摆手避开“也是奴婢走路不当心,不全怪将军的。”
戎眦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鬼使神差道“这天色不早,宫里也不安全,不若让我送姑娘回去吧。”
只是前一刻他还同伍邕说天色过早,疑惑将军这么早就要歇下,如今面对着黛生,反倒说是天色不早,若是伍邕在这儿,指不定要调侃他量人下菜碟。
黛生一愣,下意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甬路上,黛生心里默默想着,这将军也并非如他面相一般可怖,许是他们武夫都长得凶巴巴的,但是心都是好的,到底也没几个能长得如鲁国公那样的。
但凡保家卫国的,都是英雄,她实在不该将戎眦将军想得像是山间猛兽。
走了一段时间,气氛实在尴尬沉默,戎眦率先开口,有些干干巴巴的问道“黛生姑娘这么晚了这么还在外面?”
“我……我想家了,出来走走。”黛生小声答他。
戎眦木讷的点头,便又继续陷入谜一样的沉默尴尬气氛。
隔日里,戎眦特意拉了伍邕在偏僻的地方,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说,现在小姑娘家家都喜欢什么?”
伍邕满不在意的挑眉,开口讥讽“你昨日还说我是个老光棍,我哪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
“哎,好兄弟,我求求你,你就同我说了吧,是我错了,当初将军扒着长公主不放的时候,不也是你支的招,现在俩人也挺好。”戎眦急切的推翻昨日他说过的话,极力为伍邕开脱。
伍邕得意一笑,实际上他心里也没个底,这些不靠谱的经验都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上次那些情话误打误撞让将军在长公主那儿得了些好感。
大概是萧华予没有同卫和晏说过,那些土了吧唧的情话听的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这才让伍邕对自己有了几分盲目的自信。
伍邕神秘的招手让戎眦过来,和他细声嘀咕了几句。
因此,黛生接连几日都收到了一些稀奇古怪又零碎的小东西,或是泥人,或是宫外的糖葫芦,亦或是胭脂水粉,她对戎眦渐渐的也没有那样怕了,反倒生了几分好感。
不得不说,伍邕运气是相当的好,每次用自己一知半解的不靠谱法子,都能误打误撞帮上忙。这许是他至今没被打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夜里忽然得了音信,他们也都顾不得礼数,卫和晏直接带人前去承乾殿唤醒了萧常瑞。
萧常瑞一身亵衣,有些不耐烦的眉头紧锁,明显是不大高兴被人从床上挖起来,丧着一张脸,一副若是没有重大事情你们就都给朕去死的表情。
“陛下!延泽将军病逝……”卫和晏语气有些沉重。
他十三岁就送去黎州由延泽教导了,延泽一直未娶妻,无儿无女,对卫和晏的教导十分上心。二人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如今他猝然长逝,卫和晏没有几分悲痛是不可能的。
只是悲痛之余,更多的是对黎州形式的担忧。延泽去的突然,他又是黎州守城虎将,威名在外,正是因延泽在,大周才不敢贸然进犯南齐。
卫和晏走的时候,正值太皇太后仙去,延泽所受打击不可谓不大,自然病了几回,这些年更是忧思往昔不能自拔,身体每况愈下,只是没想到去的这样突然。
萧常瑞闻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一下子就睁开了,像是惊雷一样乍起,神色更为不济“消息可曾封锁了?”
“未免引起军中骚动与大周的动作,黎州那边都已经将消息锁的严严实实,对外只说延将军病重。”卫和晏将密信呈递给萧常瑞。
这一举动让萧常瑞稍显不快,毕竟卫和晏率先比他这个皇帝消息更为灵通,实在是让他不满。
卫和晏不是个蠢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状似无意的解释道“方才是见了廖大人在外徘徊不前,应当也是递了这消息过来,只是不敢轻易吵扰陛下歇息,这方才没进来。不知他等了多久,陛下不若传召他进来。”
萧常瑞神色方才稍稍放缓“罢了,夜深了,叫他回去睡吧。”
“黎州那处该如何是好,还望陛下决断。”卫和晏出言提醒。
萧常瑞挥手招了焦裕德“急召众大臣入宫议事。”焦裕德领了令牌便将事情吩咐下去,教底下的内侍们挨个去跑。
萧常瑞微微敛,神色不定的看着卫和晏,眸中有思绪万千“卫将军以为呢?”
卫和晏闻言,便是明晓的萧常瑞的心意,当即撩起袍子跪下“臣愿领命,火速镇守黎州!”
萧常瑞称卫和晏未卫将军而非平日里的卫卿,其间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是希望他回黎州。
南齐武将都是有数的,凡是有些经验的,都镇守八方,威慑小国与蛮族,北边正是延泽驻守,如今实在调不出大将。
而卫和晏正在黎州待了八年,经验阅历十足,更参与过几场战争,又是延泽手把手教出来的,在黎州军中十分有威望,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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