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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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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闭一只眼了。
却不知他是奉了萧常瑞命去查探周相在京郊处的庄子。他是为周相的养子亲信, 开仓查验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万余件逼宫围城是足够了。”萧常瑞隐隐的有些激动,若是能一举得了这些东西,必定教周相元气大伤。
“陛下,近来大周在我南齐北部又蠢蠢欲动。”江遂言无不担忧的蹙起眉头。
萧常瑞反倒有些快意“怕的就是他们不动, 不然怎么一举除了周相这个老狐狸?”他教江遂言附耳过来, 与他一阵秘语。
江遂言越听越觉得惊诧,小皇帝竟是有如此的魄力和果决,周相他势力盘根错节不假,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不是谁都能担得了的。
他有片刻的挣扎与犹豫, 萧常瑞又添了一把火“他死了, 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他的女儿也是你的……”
江遂言急忙道“臣只想有一日使江氏沉冤昭雪, 再复赣泊江氏的辉煌罢了,那个位置和那个人,臣……都不稀罕。”
萧常瑞诡异的挑眉看他一眼“朕知道了,但朕向来赏罚分明,你去罢!”
江遂言弯着腰离去。萧常瑞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身影,一阵嗤笑,周相的位置可以给你,江氏的辉煌也可以给你,人,这个朕可就做不了主了。活不活着还是另一码事呢!
萧华予来的时候,只带了琅嬛、杨嬷嬷与淳儿,她们三人挤在她后头的马车里,萧华予一人独自一辆马车。卫和晏打马随着她的车。
杨嬷嬷撩了帘子看去,眉一挑嘴角有些笑意。这鲁国公对殿下当真是上心。
只是不过晌午,天色竟愈发暗沉起来,黑沉沉的压下来,看似要起雨了,估摸着落雨是要在夜里,于是队伍便又加快了行进的步伐,想着早早回到皇宫,免得挨了淋。
只是不料,这山上的石头生的不牢靠,只是第一道惊雷,便震开了轰隆隆的一块儿,铺天盖地一样的滚了下来。
这一条窄窄的山路也无从躲避,萧华予的马被惊了,撒开蹄子就要迎着石头跑,卫和晏眼疾手快,劈开了缰绳。
在萧华予抻头查探的时候,抱着人滚下了山。那石头教马车阻了一下,生生转了个小角,擦着两人滚落的轨迹滚向了另一边。
卫和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饶是他身上被碎石化开了一道道口子也不肯松开。山背上有些凸出的嶙峋石头,一不小心就能给人脑袋上开个瓢。
坡有些陡,他若是强行用手掰住树停下,怕是不现实,只得护紧了怀里的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着。算了,就当上辈子欠下了,遇到这样一个魔星,让他都愿意用生命来护着。
萧华予咬着牙不敢出声,只是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衫,她被护在怀里,都滚的浑身酸痛,卫和晏他身上该多疼,她想着,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好在半山腰上的时候,有块凸出的歪脖子老树将二人截住了,只是萧华予的头好巧不巧撞在上头,晕了过去,卫和晏在黏稠的空气里闻到了一股血的腥甜,显然不是他身上的。
山上的人都要疯了,萧常瑞下了车,站在路边要跳下去寻人。诸位大臣赶忙拦着,这底下密密麻麻的这么多树,哪里找人去只那石头劈开了一条路,却不是鲁国公与长公主下去的地方。
底下凶险非常,若是陛下再跳下去,可不就是要了老命了!
淳儿咬着拳头,抱着萧常瑞的腿,一个劲儿的哭,只是会呜呜咽咽的说一个字“救……救……”
天尚且没黑透,卫和晏能看见萧华予额前学血淋淋的伤口,他呼吸有些粗重,手忙脚乱的抽了干净的帕子叠起来,只是手上发抖,叠了好几次都没能叠好,只是歪歪扭扭的按在了她的伤口处止血。
“平安,你醒醒!平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浓黑的眉毛皱起,有些焦急的呼喊。萧华予没有回应他。
卫和晏…原本一身玄色的衣袍被碎石枯枝化得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手上与后背的伤尤其严重,手关节处隐约可见白骨嶙峋,后背血肉模糊,他却不觉疼痛。
雷声大作,随着闪电与狂风,呼啸在山野间,连带着刚冒出嫩青的小树都跟着晃动摇摆起来,温度也骤然降下来,变得有些阴冷。
他探了探萧华予的鼻息,尚且稳健,便忍着疼痛将人横抱起来,索性不沉,轻飘飘的,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让她回去多吃些饭。
山下隐约可见几点橙黄色的灯火,多半是有人家居住的。这山虽是用作扶犁先蚕的,却也不是全封的,许百姓来此居住,只是不要靠的太近便好。这地方偏僻又困顿,是以也少人烟。
卫和晏滚下山的时候伤了腿,大约是折了,每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他先将人找了块儿干净地方轻轻放下,咬着牙将骨头噶蹦一声掰回来,又取了两根木棒,撕了两片衣服固定起来。
起身动了动,虽依旧疼痛,却不是难以忍受,已无大碍。
他一瘸一拐的抱着人向山下艰难迈步,不多时候,额上已是冷汗淋淋,背后与手上的伤口动一下就撕开一样的疼痛。
临近山下的时候,便听见唤鸡的妇人模拟出一阵“咕咕咕咕”的声音,传的老远,便见前头的半青不黄的草堆里动了几下,便钻出几只肥壮,跑起来左右摇摆身子的老母鸡。
卫和晏微微启了眼,艰难的跟那两只鸡走了去,果真见一粗衣麻布的妇人,站在木桩围成篱笆的小院里,斑白的头发用木簪和蓝布裹了,手里洒着苞谷粒,咕咕咕咕的在喂鸡。
她手指粗糙,面容却有几分和善,看着慈眉善目的,见了卫和晏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得扔了手里的簸箕。
当即扯开嗓子大喊“孩儿他爹!快来啊!”
透着灯光的泥房里钻出一个五大三粗,上了年纪的男人,到底比他家妇人见过些血腥,上前赶人道“快走快走!我们家容不下你们!”
这一看就是些麻烦,他们可不愿意沾染!整不好是遇了仇家追杀,没得再搭进去他们一家老小。何况今日是陛下先农礼,万一是个刺杀未遂的刺客呢?
卫和晏艰难的动了动唇,有些干裂渗血,看了眼天色,客气道“老伯,今日陛下行先农礼,我们是偷偷前来瞻仰圣容的百姓,不了回来路上遇了乱石,这才这样狼狈。”
他不能自报身份,若这是坏的,依照他如今的状态怕是无力反抗。若是再走漏了风声,引了周相那老狐狸注意可就更不妙了,他还想着借此机会成了陛下的嘱托。
那男人捋了捋胡须,年年先农礼的时候,的确是有不少百姓偷偷上山去瞻仰皇帝皇后的容貌,时间久了,便成了惯例,只是只能远远看着,近不了罢了。
卫和晏眼见游戏,便从怀里掏了一只金簪出来,这是从萧华予头上拔下来的,款式简单,又没有敕造的印记,他看山下有灯火,想着许是能当做盘缠,便留了下来。
“这个便当做是借宿的费用。还望行个方便。”卫和晏将它抵了过去。
那男人还未曾说什么,妇人眼睛便亮了,只是又不好拿来,只是道“自然方便的,只是我们受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最多拿几枚铜钱便可了。”
卫和晏执意将簪子给她“救命的东西,多少都舍得,你们收下便是。”
妇人犹豫着揣进了怀里,只是有些不安。老伯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有这钱,能给咱孩子娶个好媳妇了!”妇人低头与男人小声窃窃私语,带了些欣喜。
男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们儿子的坏名声传了十里八村,他不想让他祸害别的姑娘,可又不忍心他娶不上媳妇,只好攒钱商量着去买个,这天降的横财够买个如花似玉的了。
“借宿也可,只是你看好你怀里的小娘子,出了事儿我可管不着!”男人将人迎进屋子里后,看清了萧华予的容貌,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嘱咐卫和晏。
未待卫和晏回答,便听见吊儿郎当的一阵声音“爹,家里来客了?”
来人二十出头年纪,一双三角眼,眼下青黑,见了萧华予有些挪不动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那妇人赶忙上前去迎着嘘寒问暖, 替这年轻男人整理衣衫,诺诺的念了句“这是远处来来的客,你安生些。” 似是告诫, 说罢又惴惴不安的看了卫和晏一眼。
卫和晏见这年轻的男子眼神游移, 弯腰驼背自带着猥亵之气, 又盯着萧华予看, 赶忙揽了揽,将萧华予整个人藏的更掩饰些, 隔绝了这男人的目光。
他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好巧不巧找了这样一户人家,却又见外头的雨滴滴答答开始下了,这场春雨来得又急又重,雨滴砸在地上溅起片小土雾, 又成了个小坑。只得留在此处了。
妇人殷切的推了一间房道“这间一直空着的,本来是留作……”她话没说完, 教她丈夫怼了怼,她讪讪的笑了,又继续道“这地方干净着呢,放心住就是。老妇人姓徐, 夫家姓李, 唤我李徐氏就可,方才你们见的是我独儿,长生。”
卫和晏微微点头,摸了摸干燥的床, 小心翼翼将萧华予安置下, 又替她拢了拢头发。
妇人犹豫半晌,还是出言问道“老妇人多一句嘴, 不知公子与这姑娘是什么关系?”
卫和晏想起方才那李长生的目光,原本抵在舌尖上的“兄妹”儿字教他咽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缓缓又艰难的吐出“夫妻。”一词。
这一词说出,后头的谎话就编的顺利多了“自小就定亲了,去年成的婚。”
妇人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点头,喃喃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复又扬声道“这地方穷乡僻壤,今日怕也找不来大夫,老妇备些汤水,与公子与夫人洗漱。”
说罢转身去了。
迎头却撞上了她儿子李长生,李长生急吼吼的拉着她袖子,尖锐的声音在雨里格外喧嚣刺耳“娘,那小娘子可未婚配?”
李徐氏颤颤巍巍的反手给他他一巴掌,有些怒意“你安生些罢!人家都成了婚的!何况那不是你能霍霍的,随手就是个金簪子,够你一辈子嚼用了,哪里是什么平常人家!攒够了钱就给你买个媳妇,你收收心好好过日子罢!”
这一巴掌不疼,李长生却哼哼唧唧的赖着“娘!疼!娘你不疼我了,还把我将来的婚房给了他们两个住!”
李徐氏摸了把竹伞撑开,劈开雨雾,有些不争的瞪他一眼“你但凡争些气,不做那偷鸡摸狗偷香窃玉的事儿,我和你爹早就抱上孙子了,别说婚房,再给你盖两间都使得!”
她这个儿子活生生教他们惯坏了,只想着生了七八个,只立住这一个,娇养着让他长大,没想到养出个地痞流氓来,在原本的屯子里常就调戏姑娘,又摸上寡妇的床,彻底坏了名声。
打骂也舍不得,只想着攒钱给他买个好看的媳妇,让他收收心。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一生没造过什么孽,偏就生了这样一个讨债鬼来。
李徐氏想着,眼底涌上泪意,却又钻进灶房去烧水。
李徐氏丈夫叫李虎,他早前打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落点儿伤,自然也备着金疮药,这厢翻箱倒柜的去给卫和晏他们寻了,去的时候只见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沿着房檐下溜达,恨得拍了他的脑袋“滚回你房里去!”
李长生有些怕他老爹,只得夹着尾巴走了。
卫和晏习武,耳朵尖,外头的动静又不算小,东拼西凑也就凑出这家的状况了。这李长生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小心翼翼试了试萧华予的额头,没有发烧,还算万幸。周围有这样的人在,他怕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这小公主了。
又想起他方才称二人是夫妻,耳尖有些红了。
不多些时候,雨下的更大了,李徐氏提了壶热水,又抱了两件干净衣服过来,并着两碗稠粥。
“公子与夫人先将就些,这是老妇与当家的衣裳,都是干净的。明日一早当家的便去城里寻个郎中来,公子与夫人早些歇息。饭食粗简,还望不要嫌弃。”
卫和晏道过谢便栓了门窗,灯花噼啪的爆开,原本有些因雨夜而来的湿冷变得温暖起来,房间狭小,暖黄的灯光笼罩出暧昧温柔的颜色。
他咬着牙将身子衣服脱下来,只是有些地方血混着粘在一起,要撕下才可,卫和晏眼睛都不眨,像疼的不是他一样。这一番折腾下来,有些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狭小的房里有些铁锈气。
他粗粗的将金疮药洒在背后,又缠了一层纱布,最后套上那件衣裳。
只是他对着床上的人却犯了难,原本额头上的伤他早就给她包扎好了,只是不知身上还有没有地方是磕碰的。
不说小公主娇娇软软的一团,他生怕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她,就是给她脱。衣服也是个老大难的事儿。
床上的人小声嘤咛了一句,似醒非醒,卫和晏心底竟是隐隐升起来一丝微不可见的失落。他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手,小声唤着“平安,平安……”
萧华予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皮,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痛,这地方她从来没见过,她身边儿这个人她也从来没见过。
“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她有气无力的小声问了句。
她问出后,自己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疼痛伴随着恐惧,刷的一下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拼命的往床的角落里缩了缩,抱着头不肯动弹,只是嘤嘤哭着。
卫和晏见她不似作伪,瞬间心也跟着凉了半截,这是………磕坏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可怎么办?
他轻轻捞了人在怀里,细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平安认不认得我?”
萧华予现在像是一只刚出壳的小鸡仔,下意识对醒来第一眼见着的人存有好感,又加上卫和晏对她实在温柔,戒心这才一点一点放下。
她手指小小的勾了他的衣角,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惧意“你别走!”原本就生的纤细灵巧,额上裹了层白布,唇上失了血色,任谁见都要升起怜惜,何况是卫和晏,满心里都是疼。
回握了她有些凉的手给她捂热“好,我不会走。”
“你说我叫平安?我真的叫平安吗?”萧华予眨巴着眼睛,小声追问。
卫和晏想要与她解释,却又想起如今的处境,她又失了记忆,只好顺着她的话答应下去“恩,你叫平安。”
好不容易哄得好了,将她问题都解答完了,夜已经深了,萧华予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她有些羞赧的摸了摸肚子,眼睛忍不住盯上桌上那两碗粥。
卫和晏摸了摸,粥已经冰凉,是不能给她喝了,李徐氏也已经睡下,只是有些宠溺笑道“饿了?”
萧华予用力的点头,像是能将头点掉,生怕卫和晏不知道她的肯定。
卫和晏思索半晌,取了把油纸伞,将人揽在怀里,尽量贴的近些,省得溅了雨水,摸索着去了灶房。
果真见着灶房里的锅里放着半锅的粥,只是也凉了,他熟稔的点了火折子,将柴烧起来,看着萧华予眼底的崇拜,内心的满足敢一下子就到达了顶峰。
只是他生火生的轻巧,在野外煮个荠菜汤还好,这温粥他是真的没经验,只是想着盖了锅盖就可,尽量将火烧的大一些,两人挤挤挨挨的像两只鹌鹑在灶口伸手用火驱散初春的寒意。
萧华予咯咯的笑出声,橙色的火光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毛茸茸的,又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格外温暖。
卫和晏从生下来就没有家的一个人竟是生了几分温暖,或许,今后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只是没多一会儿,锅里升出热气,又隐隐多了些烧焦的糊味,卫和晏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开了锅,果真就见原本稠稠的半锅粥成了锅巴贴在锅里。
原本在上头时候,萧常瑞便派了侍卫下去搜寻,只期望能找着两人。可雨实在太大,糊了眼睛,铺天盖地下来一样,无疑找人有些困难。
一夜过去也没个头绪。淳儿和萧华予感情不同,她瞪着眼睛,一夜没睡,杨嬷嬷要抱了她去睡,她便哭闹不休。
萧常瑞觉得她不仅是个小哑巴,还是个小傻子,有卫和晏在,他皇阿姐定然会全须全发的回来,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他揪了揪淳儿的小辫子,满意的看着她眼底氤氲开雾气,委屈巴巴的,便松了手,装作怒意的开口“快去睡觉!不然把你头发都拔下来!”
淳儿最怕萧常瑞,听他呵斥自己,赶忙就黏在杨嬷嬷怀里寻求安慰,杨嬷嬷轻轻拍她的后背。到底年纪小,撑不住了,这就沉沉的睡过去。
“好生看着,别见了风。”他嘱咐一句,这便就出去了。杨嬷嬷只觉得陛下心里许是有淳儿些位置的。
原本随行的大臣与家眷早早就回了颂城。
周淳音似是染了些风寒,更加上萧华予现在下落不明,她一颗心都是吊着的,用了药丝毫不见好,还要应付不省心的萧容月。人俞见消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如果学校有个“最体弱多病”比赛,我应该能进前三……
上周的感冒刚好,昨天又感冒了……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修)
江遂言蹙着眉头, 手指下意识要碰上周淳音的脸,却又中途收了回来,复而敲了敲桌子“回房睡去。”
周淳音被他惊醒, 吓了一跳, 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你怎么来了?”
“前几日向周伯父借了书未曾归还, 今日想起来去还他, 路过顺便看看你。”他转身便要离去。
周淳音起身叫住了他,只是坐的久了些, 腿脚有些酸麻,踉跄了一下,语气里带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父亲与没与你说过我们的婚事,他想着今年便办了。”
江遂言闻言,怔了怔才道“但凭伯父做主就是, 我并无意见。”
周淳音眼底有些喜色,咬了咬唇羞赧的低下头道“嫁衣与嫁妆早早便备下了……何时都可的。”
江遂言轻声嗯了下, 便头也不转的出了门。到时候还不知什么境况,不要说成亲了。
周相病的有些昏昏沉沉,倚在书房的小榻上,旁边放着碗汤药。他的面色焦黄, 眼神浑浊, 见江遂言进来,摸了摸额头,好半晌才咳了口痰在痰盂里,呼哧呼哧喘气才道“遂言是来还书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个破锣。
“是, 周伯父的病可有些起色了?”江遂言与他恭敬的一揖, 关切开口。他是真心实意关切周相的身子,毕竟仇家若是轻轻松松病死了, 他还有什么复仇的快感。
“好些了……”周相摆了摆手,自叫他去将书放在书架里“那是第二排自左往右数第六本。”江遂言向那里走去,周相又顿了顿“我记错了,是第三排自左往右第六本,你借的可是《资治通鉴》?”
江遂言低头看了眼,答道“是《史记》。”
“哦,那是要放在第二排,你去罢,我想着那本《资治通鉴》是你上个月借的。”周相咳了几声,又歪回了榻上。
江遂言将《史记》依言恭谨的放在第二排,拂袖间又带了片浅黄色的纸在第三排的《资治通鉴》里。
周相有个毛病,他不吝啬借旁人书,只是收回后定然要细细的查看一番,又再读一遍,将书架里的书如数家珍。只是上个月他放回来的那本《资治通鉴》周相早已查看过,不会轻易再翻动。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雨停了将近半个时辰,似是不会再下了,李虎连早饭也未顾得上吃,忙就去给卫和晏请大夫了,李徐氏在他搭袋上塞了两块硬硬的馍并一竹筒的水。
又殷殷叮嘱他“路上小心,别摔了。你就看在簪子的份儿上,也要请个好大夫。”
李虎咬了口馍,木讷的应下“你看好长生那小兔崽子。”李徐氏也跟着应了。
她手脚麻利的宰了只鸡,拎着转身便去了灶房生火做饭,血水拿了粗陶小碗接着,进门却见柴少了一捆,锅也紧闭着。她放了鸡揭开锅盖一看,见昨日里剩下的粥水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些发硬的米渣渣。
她惊慌的去翻了箱笼与银钱,发现俱在,又慌张去敲了卫和晏那儿的门“客人,客人,你们可在?”
昨夜一直下雨雨,泥胚草房本就简陋不挡风,萧华予身上的衣衫单薄,欲要就寝时候,被子里也是冷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指勾了卫和晏的衣角“我们一起睡吧?”昏黄的灯光里,眼睛格外亮晶晶的。
卫和晏虽然有些想,但到底还是个正人君子,只正色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今夜睡在桌上守着你,不要怕!”
萧华予眼泪就要出来了“你不是说我们两个是夫妻吗?你不和我睡要去睡桌子,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爱我!”
她小的时候就是这个粘人的性子,又会撒娇,又会卖软,小时候都要皇后或是太皇太后抑或是杨嬷嬷抱着唱儿歌才肯睡。
后来自皇后去了,便开始长大,夜里就是一个人缩着睡。
卫和晏开始头疼,原本与她说是夫妻,也是为了不在李徐氏一家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如今他倒是作茧自缚了。
萧华予眼泪汪汪的,抱着他的胳膊就不肯撒手“相公,我冷,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她贴的极近,胸前一片软软暖暖的肉就贴了上来,让卫和晏身体发僵,不敢动弹,连耳朵都是红的,身上也烫了起来。
“平安,你别离我这么近。”他磕磕绊绊道了句。
“我不!”萧华予现在和小时候一样,惯会撒娇,自然不肯罢休。
何况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却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个男人对她这样好,定然就是个好人。她能觉出卫和晏对她的珍惜和爱重。
最后二人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还是卫和晏缴械投降,只想着她睡着后自己就睡回桌子上去。
只是没想到却一起睡沉了。
如今李徐氏敲门,才将他惊醒,怀里的人依旧抱着他的胳膊,依赖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阵呢喃。
卫和晏赶忙替她捂了耳朵,再低头看她睡得依旧香甜,除却愧疚,他更多的是温暖与满足,他甚至有些贪婪的想着,若是今后日日这样多好。
他又替萧华予掖了掖被角,方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起身去开了门,出去后迅速将门又带上,生怕进了风去。
“夫人有什么事,不要吵到我家娘子。”他带着李徐氏走的稍远了些,这娘子一遍两遍的叫下来就顺口了,也不觉得别扭。
李徐氏听卫和晏叫她夫人,面上有些羞窘“不要叫我夫人,抬举的话称我一声嫂子就是。我来是要告诉你,昨夜不太平,那样大的雨,家里还进了贼,吃了锅里的粥,你们昨夜可有妨碍?”
卫和晏听此,有些过意不去,只是解释“是昨夜,我与我家娘子饿了,又不好打扰,便去厨房寻些吃的,这才……”
李徐氏闻言,拍了大腿叫道“是老妇糊涂,只送了两碗粥水去,今儿我杀鸡,你们多喝些汤补补!”说罢便摆手走了,急急忙忙的钻去了灶房。
只是卫和晏没有告诉她,昨夜那粥被他煮成了锅巴,萧华予咬了几口他就全吃了,索性在黎州时候也没少吃糠咽菜,更甚拨了蛇鼠的皮,摘了内脏生吃,锅巴已经不算简陋了。
卫和晏回去时候,就看见萧华予窝在被子里,头发蓬乱,眼神还是刚睡醒的迷离,额前绑着白纱布。
“相公,你回来了?”她有些依赖的唤了句“我方才醒来不见你,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还害怕呢。”
卫和晏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要谁都要带着你。”这才见她高兴的笑了。
萧华予额头上的伤一夜过去已经开始结痂,呈暗红状,只是隐隐有些痛。卫和晏有些担心,会不会对她身体有所妨碍。
李徐氏方才熬好了鸡汤,就见着李虎拽了个老态龙钟的人来,隐隐瞧见正是吴太医。
想起上次他问吴太医,平安身上是何旧疾,脸上那样难堪,吴太医告诉他是癸水的尴尬。只是陛下安排了吴太医来,他也只能受着。
李虎摸了把汗“我们不常生病,也不进城,病了薅把草煮汤也就好了,也不知道哪个大夫最好。还是听人说的,善德堂的李大夫最好,我这就请来了。”
“我正是德善堂的李郎中,听说家里两个伤患,你们哪个先来?”卫和晏只收敛了神色道“先与我家娘子看罢!”
吴太医胡子有些微不可见的抖动。
吴太医先是神色如常的给萧华予诊脉,后又查看了卫和晏的伤口,便叫了卫和晏出去详谈。李虎与李徐氏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自然也不会去偷听。
李徐氏只是和善的问着萧华予,年方几何,家在哪里的。萧华予一概摇头不知。李徐氏又怜她小小年纪竟是个痴儿。
“鲁国公,臣是奉陛下旨意前来的。”吴太医恭敬一礼,便与他道。
“不说陛下如何,你看殿下伤了脑袋可有妨碍?”他心里如今顶重要的就是萧华予的身子,萧常瑞的事儿就先放一放。
“无碍,只是脑中有块儿淤血,针灸散开就好了,这儿条件简陋,怕是不便施展,改日回宫也是一样不耽误。”
“当真无事?”卫和晏不确信的又问了便。
吴太医吹胡子瞪眼道“国公竟是不相信老臣医术?”
卫和晏忙的安抚他,转移话题道“您老是陛下安排来的?想必也清楚此事的危急,万望守住。”
吴太医捋了把胡子道“陛下只含糊说您可借此一举直捣黄龙,老臣虽不知道什么黄龙,却也觉得是个大事,口风也瞒的紧,您不必担心。
陛下听说您与殿下伤着了,赶忙就安排了老臣以德善堂李大夫的身份前来。”
“昨夜陛下跟前儿的影子趴在窗边儿听墙角,教我逮住了,问过后才知道,陛下是将我与殿下的痕迹都扫了个一干二净,留了时间给我动作。”
二人又寒暄一会儿,吴太医一拍脑门道“瞧老臣这记性。您身上的伤是有些重,只是到底年轻,恢复的也快,不打紧,一日一次换了药就行。”
说罢给他一简陋瓷瓶和一枚指甲干儿大小的盒子,指了指那盒子又指了指额头道“这是给殿下生肌用的,省的落了疤再不高兴,小姑娘家家哪有不爱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又发烧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萧常瑞旁的本事没有, 趁你病要你命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狠辣又果决,一丁点儿的气都不给周相喘。
借着那些姐夫的手好一番运作, 换掉了周相手下好些人, 尤其是兵部与户部。一个管着兵马调派, 一个管着户籍粮仓。
向来文官乱国, 武将篡国。又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兵权与粮食都是顶顶重要的。听说萧常瑞这样折腾下来, 周相原本好了一半的病又有了复返的痕迹。
萧常瑞遣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过去,嘱咐务必治好了,治不好提头来见,毕竟不能让周相死的这样容易这一想法他与江遂言不谋而合。
又传了话去要周相好好养病,朝堂上没他在也挺安生的, 意思就是您老一边儿凉快去吧。
周相原本没什么想法也被这小崽子的居心不良给气着了,这是膈应谁呢?小兔崽子!他骂了句, 就又顺势倒回床上,他留在此处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多久?”他对着空气问了句,片刻寂静后,又自言自语道了句“哦, 还有一个月啊……”
夜里, 周淳音与他来送药。姑娘生的十分好看,白净细嫩的面皮,身姿纤浓有度,唇红齿白, 眼睛水灵灵的, 两颊有一对梨涡,只是自周相病后, 这梨涡也就少露出了。
她一件鹅黄色的抹胸襦裙,外搭着件披帛,头上一只珍珠步摇,行走间轻微晃动,摇曳生姿。
“阿淳,你穿的少了些。”周相甫一见她,便开口道。
分明不想对这孩子投入过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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