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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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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在宫内住的可还舒心?”萧华予跪坐着客气寒暄
“还好……”卫和晏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时刻牢记少说话,省的再惹这个小公主生气。
他话这么少,萧华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本宫见国公也未带妻妾入宫照料,若是府里不放心,倒是可让夫人来进宫探望。”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对面人就突然沉默起来,萧华予去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臣并无妻妾,公主……”你是不是傻?卫和晏将话险险止住。
“哦……”萧华予笑得十分尴尬,袖子都快要让她揪破了,她慌不择言问的什么蠢问题?不过鲁国公他今年二十又一,不娶妻不纳妾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臣听闻长公主近日频频调动人手,是为西宫一事。”卫和晏一入正题,眼角的那颗疤,都让萧华予觉得无措。
她握紧了拳,应了声是。
卫和晏突然笑起来“长公主不若放放手,交由臣来办,西宫一事太过复杂,其中牵扯不是公主一个孩子能理清的。”
萧华予呼吸就突然急促起来,心跟着突突跳起来,鲁国公是要插手内宫夺权了吗?她酝酿半刻方才做到掷地有声“不!本宫来办就可。”
卫和晏听她拒绝,目光里有些忧思,他一直将长公主与新帝当做孩子,恨不得就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身后,不让受了一点的风雨,长公主怎么就不领情呢。
“臣觉得,长公主还是听劝较好……”
萧华予心底一阵怒火油然而生,这是逼迫她不要多管闲事吗?皇祖母是叫他回来辅佐常瑞,稳定朝纲的,没想到引回来一匹觊觎皇位的白眼狼。
“国公应当清楚,江山是萧家的江山,后宫也是萧家的后宫,本宫来管最是恰当,国公姓卫不姓萧!”
她声音坚定的说完,袖下藏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说完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卫和晏拉她的腕子让她坐下,她的手小,手腕也细,松松一圈就握得住,雪白的腕子与麦色的手对比鲜明。
萧华予觉得腕上像是圈了一层烙铁,她抬手甩开卫和晏握着她的手,又惧又气,倒是没有半分羞涩。
她像是突然明白鲁国公为何不娶妻纳妾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瞧着萧华予脸色气的涨红,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自小就是娇娇儿的脾性不是,大了也没改多少,他不过想依旧护她这般就是了,反倒被误解。
“糖吃完了吗?”他突然开口,脸上有些笑意。
萧华予一愣,鲁国公风轻云淡的,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不可不可。至于那些糖,她怎么会吃。
卫和晏没想着让她真正回答,又继续道“长公主有这般的骨气,想来太皇太后天上也该瞑目了,只是这骨气可千万别用错了人。回头鹬蚌相争,再让渔人得利。咱们现在至少不还是站在一面的吗?”
“国公的意思是,在对付完周相之前,你与本宫还是站在一起的?等到周相垮台,你再与萧氏一争高下?”总归她方才都已经撕破脸,干脆就挑明了说,她心里反倒痛快许多。
卫和晏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这个小丫头怎么就总是往坏处了想呢,恐怕越解释越糟,等到周相垮台他放权回黎州,想来就不会再让她误解了。
“长公主怎么喜欢将人往坏处想呢?若是这般想也无不可,只是记住一点,臣现在是真心为公主好的。”
卫和晏走后,萧华予依旧在思索,是她将人往坏处想了吗?可是若她总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好的,那不才是更糟吗?况且鲁国公他已经明确说要插手西宫一事了,怎么还能觉得他没有不臣之心呢?
最后二人达成共识,萧华予同意卫和晏插手西宫一事,一同调查,卫和晏保证在周相倒台之前别无二心。
她又有些隐隐的忧心常瑞由他教导武功,他会不会从中动什么手脚?可是若换了旁人,指不定又是周相的人,卫和晏他至少现在不会对常瑞下手,毕竟没了皇帝,他不一定能赢过周相,他对常瑞下手,等于是将皇位拱手让给周相。
当初让鲁国公教导常瑞,全是皇祖母的想法,她觉得皇祖母看人是准的,遂不做反驳,现在想来,皇祖母当日怕是病糊涂了。
但是今后常瑞练功,她要常常去看着些。
“戎眦,你挑几个得力的影子替换下长公主身边的暗卫。”卫和晏她第一次知道萧华予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生怕她一时冲动再做了傻事,若是直截了当给人,更会引起怀疑,还是暗中保护好些。
戎眦心都在滴血,黎州营里训出的影子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贝,将军就这么给出去了,还是得力的精英,将军他……真大方……
“是……”他疼的声音都在发颤,将军看长公主就跟看自家崽子似的,护的死死的,生怕出了事儿。
你说你要是怕人家出事,你就干脆给人家做驸马,贴身保护呗,还能护一辈子。
夜半时候,西宫有了动静,有个小太监偷偷去了那座宫殿,呆了半晌才走,期间并未听见里头有什么争执之声,只是萧华予留下的那只镯子没了。
萧华予去派人打探那太监的身份,是个贪财的小头目,赵太嫔平日里出手阔绰,那小头目贴她贴的热乎。他房里偷偷搜过,里头攒了不少金银财宝。
赵太嫔压根儿就没疯,不过是装疯卖傻想要从中谋利罢了,那太监贪财,不给些好处怎么会帮她做事,那些首饰也都是那太监拿走的。
西宫闹鬼一事,搞不好也是赵太嫔的手笔,但依照众人所说,她蠢笨无脑,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计策,身后定然是有人扶持罢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父亲金吾卫上将军,听说赵太嫔在家是宝贝疙瘩一样的,宝贝疙瘩借父亲的势,或是父亲借宝贝疙瘩的手搅乱后宫,都有可能,其中应当也有周相这根搅屎棍。
周相暂且动不了,剪了他的爪牙羽翼还是可以的。
萧华予派人监视并保护那太监,观察他与何人来往密切,贪财的人好被收买,自然也能花更多的钱收买回来。
卫和晏暗地里观察萧华予的行动,小公主除了行事有些稚嫩外,旁的都算可圈可点,看着不是一个需要护的滴水不透的人。
他现在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想要事事插手,事事给她周全,是否真正是好的,是否真正是她想要的。
宫外的流言蜚语在要愈演愈烈的时候戛然而止,淮城公夫人进宫过一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长公主的姐夫们背后都使力了,要皇家念这些世家的好。
陈郡祁那个浑人更是蹲在茶馆里,谁说坏话直接一拳头抡上去,虽然粗暴,但架不住管用。心里嘀咕那谁都管不着,但是嘴上消停了怎么也风平浪静,久而久之不提,谁也就忘了。
南齐刚开国时候传过多少要亡国的谣言,最后还不是好好活了百八十年。
萧华予让人送吃食给赵太嫔,人让赵太嫔咬的渗了血,哭着跑出去的。
那太监是每隔两日去宫门前与人交接,的确是赵太嫔是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的读者:啊啊啊!车门锁死了!亲!给我按头亲!!
我的读者:死的不够惨,啧……
我:笑容逐渐消失jpg
(我得固定一下更新时间了,老是不准感觉像在调戏你们……)
感谢“默默”的营养液,感谢“是你的大鹅”“吃糖的猫”“白昼梦”的地雷!感谢“八卦图”的手榴弹!么么!


第40章 第四十章
夜黑风高之时, 正赶上侍卫换岗的时候,西宫的偏门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一身靛蓝色内侍服, 头压得低低的, 恨不得直戳到地上去。
他心如擂鼓的小步走着, 直直去了偏门, 见着几道人影藏在暗处,方才喘了口气的学叫三声布谷啼叫。
便有个人影从黑暗里闪现出来, 一身酱色的绸缎衣裳,头上戴着毡帽,压得低低的,不让人瞧见脸。
“都是老熟人了,你做什么盖着脸?”那太监低低的嗤笑了声。
只见毡帽后传来一阵沙哑低沉的说话声, 明显不同于太监的尖细嗓音,他有些恼怒“受财, 你个狗奴才,做好你的事儿,回头富贵荣华少不了你的。”
受财哼了一声,还富贵荣华, 他现在就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谁要富贵荣华。
“我家主子托我问你,赵太嫔近日身子可好?”
“好着呢,好吃好喝的照料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就是可怜杂家, 要受这心惊胆战的。”
那男子听受财说话语气不阴不阳的,远不如常日热络谄媚, 心下生疑,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这阉人有钱就是爹,他可是给足了钱。
柴管家不欲再多说,转头想要快步离去,身后却有一圈人围了上来,手持火把,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柴管家,我家殿下请您去叙话,顺便去问问赵将军愿不愿意接您回去。”
一位年轻的太监拨开人丛,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意,眉眼弯弯,却生生有几分阴森,直直的望进那柴管家眼里。
常在宫中行走的人是认得他的,是长公主萧华予身边儿的领事太监杨升,当年太皇太后亲自挑的人,平日里较嘉汝露面的少些。
那柴管家自知事情已经败露,当即发了狠就欲要咬舌自尽,却有人提前卸了他的下颚,将他的手反扣起来。
柴管家怒目圆睁,额上崩出来了青筋,一副癫狂的模样。
原本来接洽的受财冷汗津津,本也算是个略微有头有脸的人,眼下竟是心脏吊到嗓子眼,搓着手谄媚小心问道
“杨公公,咱这……”
杨升瞥了他一眼“你什么你,待会儿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跟杂家走。”
柴管家正是金吾卫上将军府里的管家,每次与那太监接洽的也是他。
受财两腿战战,他原本以为陪着赵太嫔装设弄鬼就是个不碍事儿的差事,他捞些钱就完了,原本西宫就有闹鬼的传闻。
没想到上了贼船,这一上就下不来了,好在赵将军许诺的财帛丰厚,他咬着牙也跟着做下去,后头去探望赵太嫔,顺手拐了她身上的首饰。
结果让长公主给逮了个正着,他想活命啊,长公主许诺了要是帮她抓住幕后之人就给他钱财放他出宫,不然直接剁了干净。
傻子还要死扛着,他本就是为了钱,什么忠心不忠心的,他又不是赵家家养的奴才。
人直接押去了承乾殿,里头点了灯,萧华予、萧常瑞都在,连带着卫和晏都大马金刀的坐在里头。
萧常瑞揉了揉眼睛,往日里这个时候他早该睡了,今日有些兴奋。
原本若只是后宫一亩三分地的事儿,萧华予怎么也该撵他去睡觉,可是牵扯到了前朝,他这个皇帝也好从旁看着拿个决断才好。
不多时候,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睡眼惺忪的挤满了承乾殿的正殿,他们是从被窝里被薅出来的,正睡得香呢。
礼部尚书与户部尚书对视一眼。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儿,周相心里门清儿,但他年纪也不轻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想回家睡觉。
萧常瑞看他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袖下的拳又重新握了起来,原本就漆黑到渗人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他恨极了周相这幅模样,风轻云淡的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让他倍感压力,让他觉得努力都白费了一样,甚至觉得十分无力。
礼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见上首的小皇帝脸色突然沉下来,停下来眼神交流,低下头盯着大理石地砖,一副鹌鹑模样。他们两个是典型的中立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
赵将军心里发慌,他走的时候柴管家可还没回来,难道是被发现了。
淮城公揉了揉眉心,沉声恭敬开口“陛下,不知召臣等所为何事。”
萧常瑞一扬下巴,底下人会意揪了三个人上来,一个是原本被关在西宫里蓬头垢面的赵太嫔。
赵将军一见她,心跟着一抽痛,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另一个是两股战战的受财,他哆嗦着身子扑倒在地上,十分没骨气的嘴里大喊着饶命。众人见他模样暗暗嗤笑,这没了根儿,竟连男人的骨气也一并丢弃了。
最后一人是被赵将军派来的柴管家,管家看着人中坐着的赵将军,不禁心感愧疚酣然泪下。赵将军见他也是大为惊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赵将军扭头向周相看去,眼里饱含希冀,希望能得他庇护,却只见周相扭了头过去,一副似睡非睡的困倦模样。
他心中更添了悲凉,周相手里捏了他的把柄,若是他拖了周相下水,保不齐原本只革职的罪就判到流放了。
赵太嫔适时悲怆的喊了声父亲,这方才惊醒一众尚且迷蒙的大臣,这是谁家的女儿?蓬头垢面的像个泼妇。
他们转头见赵将军他满面泪流,方才会意,坐的离他近的诸臣皆下意识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些,生怕与他有什么牵扯。
“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吧。”萧常瑞端着架子,沉声开口,倒是像模像样的,有几分帝王的威严。
没等旁人开口,受财忙不迭的磕头供认不讳,连给赵将军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啊,长公主啊,是奴才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这才上了赵将军的贼船。他要奴婢与赵太嫔合谋起来装鬼,奴才一时晕了头才听他们的鬼话。”
受财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异常强烈。“他还让奴才两人一日他家的管家接头,去告诉他赵太嫔是否安好,还有宫内主子的反应。”
众人皆是一惊,朝臣插手宫闱禁地,那可是个不小的罪名,但赵将军摆明了是周相一伙的,他们不好贸然开口落井下石,先是打量了周相的神色。
不是他们不仗义,朝堂上资源是有数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一丁点儿,谁不想占得多些,多得些好处。金吾卫可是个肥差,弄下来赵将军他们才有机会运作。
听了受财的话,原本沉默的赵太嫔猛地窜起来,啐了受财一口,凤眼睁得老圆“你个腌臜奴才,是缺你好处短你金银了?本宫的首饰让你撸了个一干二净,你竟敢背叛本宫!”
赵将军和柴管家痛苦的闭上眼睛,旁人忍不住笑了,赵将军这女儿可真蠢,她爹还没认呢,她就急急跳出来认罪了。
况且他们还未曾听说过哪个先帝的太妃还依旧自称本宫的,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赵太嫔似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急急的欲要辩解“陛下,长公主,臣妾……”
萧常瑞冷眼看她,打断了她的话“既已认罪,又何须再狡辩。”
萧华予挑眉暗笑,得,本来还想留着那管家对峙一番,没想到赵太嫔自己就往坑里跳,管家一点儿用也没有了,早知道如此,她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
赵将军自知辩解已是无用,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饶命,是臣糊涂,与太嫔无半点关系,臣甘愿受罚。”
赵太嫔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就算是她犯蠢,一个不慎全招认了,他也不舍得怪她,只依旧想着让她周全。
赵太嫔不甘心,流着泪要开口辩解,赵将军拦了她,不敢让她再说话,悄声安慰道“一切交给爹爹就是,爹爹定然替你全抗下。”
萧华予心头一热,赵将军是个好父亲,比起她的父皇,简直好上千倍万倍。
“万事总要有个原由,赵将军明知前朝后宫不得有瓜葛,为何执意要插手?”她缓缓开口。
卫和晏拧眉看她一眼,心中暗暗叹气,到底年纪小好骗,这般就心软了,非要讲个原由出来,若是赵将军他机灵自然讲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转头再法理不外乎人情从轻发落。
他未出言干涉,轻判也罪名不轻,终究无伤大雅罢了,她这些心软还是尚且能在纵容的范围里。
赵将军五十多的年纪了,老泪纵横,赵太嫔握着他的手,哭的凄凄切切。
“臣膝下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本是不想她入宫侍奉圣驾,她却仰慕先帝风姿,执意入宫,臣拗不过她。
先帝去后,她身处禁宫蹉跎年华,臣实在不忍心,这才借着闹鬼一事想出昏招,让她装疯卖傻,臣再接机接她出宫。
也是臣利用掌管金吾的职位之便,放管家入宫与受财接头联络。”
其中是有这个原因,还有一条是周相的吩咐,让赵太嫔借闹鬼一事在后宫掀起波澜,最好闹得人心惶惶,他挑挑拣拣有用的说了出来,希望新帝从轻发落。
萧华予自是知其中有周相作用,但赵将军不说,也无法硬把罪名扣在周相头上,回头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糟了。
她晓得自己是有些心软的成分在里头,才浪费时间听赵将军讲这些真真假假的借口,但她也不是毫无底线的一味好心。
赵将军难逃革职的处罚,罚的再重也就是革职加上鞭笞,轻些免了鞭笞,鞭笞这一刑法,旁人看着十分重,但执刑的是宫中侍卫,说到底也是赵将军原本的手下,顾念旧情怎么下手也不会太重,打了和没打没什么两样。
本朝的金吾卫下属中便有一支是大内禁军侍卫,专门负责保卫皇帝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一:周相有点可爱!
读者二:周相真可爱!
我:咳,作为本书最圈粉的那个反派,出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周相:谢……谢谢QAQ
(以后每晚九点更新,谢谢支持!)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章
赵将军最后被判革职, 赵太嫔被打入冷宫,好在萧常瑞年纪小,未曾有什么妃嫔, 更不要提打入冷宫的嫔妃了。
冷宫那儿地界还算十分宽敞, 赵太嫔一个人占了一个大殿, 夏天极为凉快, 冬天就不可知了。
正巧卫和晏他依旧只挂着闲职,萧常瑞便将金吾卫由他暂掌, 虽有人有意见,但卫和晏到底是军中出来的,他们满城的挑也挑不到比他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只得惺惺作罢,不再反对。
隔日卫和晏正押着萧常瑞在太阳底下练功蹲马步。
“师父, 为什么要蹲马步,不可以直接学功夫吗?”萧常瑞扁了扁嘴, 汗水打湿了他额角的碎发,贴在他俊秀的脸上,他两腿发抖,心急的开口。
卫和晏虽与萧常瑞是君臣关系, 但论辈分差了两辈, 又觉得应当对萧常瑞认真负责,是以教习的时候格外严格。
他抬脚踢了萧常瑞的腿弯,厉声道“绷直了!走还没学会就想学会跑,哪个练功的不是从扎马步开始的, 你基本功不扎实, 还不好好练着!”
萧常瑞听闻,倒也没有怨言, 只觉得卫和晏说的对,咬了咬牙又继续撑住。
萧华予站在演武场前观望,虽然心疼也觉得卫和晏做的十分对,不怕他教的严,就怕他不严把常瑞教废了。
卫和晏转头看见萧华予站在不远处,耳尖染上些许粉色,他刚才凶巴巴的是不是让小公主看见了,他不是有意吓唬人的……
他怀着这样的忧思靠近了萧华予,干巴巴的开口“公主来了……”
萧华予点头,两个人在树荫下的圆桌旁坐定,嘉汝替二人斟上凉茶,看得不远处正扎马步的萧常瑞好生羡慕。
嘉汝警惕的看着卫和晏,眼底微不可见的有一丝敌意,她可没忘记上次这个鲁国公对公主动手动脚的。
“昨日公主放出的那个太监死在半路了。”卫和晏思索片刻,还是试探着开了口。有些东西还是坦诚的好,隐瞒将来会带来更大的隐患,原本这个小公主就对他有些误解。
“本宫知道。”萧华予漫不经心的饮了口茶,回他道。一早便有人来报,受财死在路上,一箭穿颅毙命,手段干脆落实。
卫和晏倒是被她的话惊得一愣,知道?
“本宫还知道是国公派人刺死的。”萧华予抬眸看了对面人惊诧的目光,又飞快敛下眸子。
“本宫虽然答应放他出去,却未保证他定然安全,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不长久本。宫心软下不了手,总是有人能替本宫下手,例如国公,不是吗?”
卫和晏反倒是笑了,从此事里他倒是觉得小公主心思缜密,一切行止皆有自己的考量,心软却又不失分寸。
与太后有许多的不同,小公主更柔善些,没了太后那股子毒辣劲儿。
卫和晏点头“恩,臣还生怕公主责怪臣自作主张,没想到公主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出乎臣的意料。”
“出乎意料?本宫也万万没想到,在国公眼里,本宫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蛮横无脑之人。”
萧华予心情格外平静的反唇相讥,她听得出卫和晏是夸她,但她也没见过有人能夸人夸得如此欠揍。时间久了她尚且理解习惯,能不恼不怒,但总是不能忍就是了。
卫和晏噤了声,又低下头去喝着凉茶,心里恨不得抽自己脸,单夸一句公主真是通情达理不好吗?
萧华予捧着清热的金银花凉茶向演武场中间看去,萧常瑞咬着牙摇摇晃晃的扎马步,让她不禁有些感慨。
或许今日他尚且在宫内练功,第二日就不见得有什么样的经历,未来因波澜云翳一切都显得渺茫而不可知。
“嘉汝,去给陛下送杯茶去,天儿愈见热了,回头中了暑反倒不美。”萧华予到底是心疼亲弟,抬手嘱咐嘉汝。
嘉汝警惕的看了埋头的卫和晏,方才斟茶过去。卫和晏自是觉察嘉汝如有实质的刀眼,暗地猜想自己是又如何得罪了小公主身边儿的人。
思来想去也未与这宫女有什么接触,最后只得归咎于她是跟着她主子恨屋及乌了,抬眼却瞥见萧华予乌发上一点绿意。
萧华予目送嘉汝步伐缓缓,忽的,她头上遮下一片阴影来,又有些燥意,还带着皂角清新之气。
她看着靠近的卫和晏,脸一层一层的泛起红云,口齿也模糊起来“你……你离本宫这么近是要做……做什么?”手忍不住紧握了杯盏。
卫和晏神色不变,依旧严肃庄重,眼睛专注的望向萧华予的眼里,让她莫名起了些燥意,心也跟着跳起来。
卫和晏格外谨慎的捏了只叶子出来,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送在她面前“看,你头上落的。”
萧华予一愣,卫和晏跟着她愣起来,接下来有些手足无措,不安的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他下意识就替她摘了叶子,没想那么多。“对不起。”卫和晏小声道了句。
萧华予抬头去看间或掉落一两枚叶子的树,清了清嗓子“没……没事。”
她有些暗恼,抠着衣袖,这人怎么回事。
嘉汝送了凉茶过去,转头就看见卫和晏又摸了她家公主的脑袋,她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上次的事儿还没与他计较,这是占便宜又上瘾了?就算他是太皇太后信任的又如何,和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也是满肚子见色起意的花花肠子。
她家公主年纪小,耳根子软,正是容易受蛊惑的时候,她定要向琅嬛姑姑和崔嬷嬷还有杨嬷嬷告状。
嘉汝快步的走了回去,正巧萧华予自觉尴尬起身,欲要离去,二人便相携离去,临走时候,嘉汝暗地里瞪了卫和晏一眼,恨不得生吃了他。
萧华予脸上余温未散,自是觉不到,匆匆与她离去了。
卫和晏也似是未曾感觉,良久,只呆着看自己右手的掌心,里面放了一片半黄不绿的叶子,他将叶子贴近心口。
心脏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全然不受控制,似下一刻就破开皮肉飞了出来。
方才小公主脸颊粉红,比他见过的海棠花还要娇,他的脸上也漫上红晕,紧紧将叶子又贴在靠心口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嘉汝期期艾艾的,实在忍不住了方才开口,只是那话像是年里吃的灶糖一样,黏黏糊糊的粘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公主……”
“怎么了?”萧华予见她神色有异,转头问她,眼底有光彩像是夜里的星子一般夺目。
嘉汝动了动嘴,到底是咽下了要说的话,转了话锋“近日宁仪公主似是不大对劲儿,变着法儿的往外跑,她宫里头侍奉的宫人说每次都是满面红光的……”
嘉汝说的含蓄,直白些就是她出宫私会情郎去了。
萧容月好些日子没出现萧华予面前了,她却不能忘了这个人,当日她被推下马车的惊恐至今还能回忆的清清楚楚,午夜梦回时候冷汗津津。
萧容月不敢在萧华予面前晃荡,生怕萧华予旧账一番,她母亲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先帝妃子,怎么护得住她。
“她母亲不管管?”萧华予蹙起眉头,近日宫里事多,她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自认有所忽略。
萧容月要是找到如意郎君,她不拦着,反倒要成全,只是她年纪小不说,现在父皇与皇祖母方才故去,她这急急忙忙的实在让人心寒。
“也是,太妃管不住萧容月,她性子跳脱,怎么是会轻易听劝的,她要听劝,改明儿我萧华予的名字倒着写。”
嘉汝听萧华予的话也觉得有理“那奴婢叫侍卫不放宁仪公主出去可好。”
萧华予随意的点头“这么办也行,本宫不想再过多理会她这些糟心事儿,莫不如多分出些精力去做些有用的。”
周相还是一副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模样,只是书童惊诧的发现,相爷这些日子变了不少,往日里爱看些《三十六计》的兵法类,现下多看的是诗歌史书。他心中有疑惑,到底是没开口。
周相细心的将书夹了一页书签,小心翼翼的放回书架中,这些可都是宝贝的东西。
他忽的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公子呢?近日怎么总不见他。”
下人斟酌着答道“许是与那些才子一同参加诗会了也不定,公子文采斐然,素来得颂城的才子推崇。”
周相恨不得一砖头敲在睁眼说瞎话的下人头上,到底还是忍住,只是重重的叹了口。
这样的败类货色,当初甫一生下来怎么就不溺死在便桶里,还挂着个才子的名号,当真是有辱斯文。
“去叫言公子来,我有事嘱咐他。”对江遂言,他感情实在复杂,他明知将来他的下场大半是江遂言造就,却忍不得又赏识赞叹,实在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
江遂言从周相书房出来的时候,清清润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周相嘱咐以后不要再为周齐央的枪手,大好男儿,当做出一番事业。
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周齐央不争气,压根儿就难以继承周相那老狐狸的衣钵,老狐狸对周齐央已失去耐心,而对他十分满意,又加之他似与周淳音有些暧昧,周相自然想要让他撑起周家门楣。
只是周相当真以为他全然不记得幼年过往了?他早慧,两岁时候就已记事,血海深仇,怎是说忘就忘的。
江遂言抬眼望了那天,湛蓝的像是水洗过一般,思绪翩飞,淳音啊,我不想让你陷入两难,可我终究是舍不下我的父母族人。
周相嘱咐完江遂言,像是了却什么心思一样瘫倒在椅上,掐着指头去算,他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照着书上走的,想来他已时日无多,只是又眷恋的看着这满墙书籍。
总要将书都读尽了,才不枉费这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周相身份很迷,希望小天使们不要说:周相明知自己时日无多的结局还要按照书上走,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因为他身份迷啊,迷啊~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萧华予夜半惊醒, 焦急的喊了声嘉汝,嘉汝也跟着惊起来,迷迷糊糊的进来“公主, 怎么了?”
萧华予双眼无神, 骤然掀了被, 趿拉上绣鞋, 开始穿衣“皇祖母的药煎好了吗?我睡过头怎么不叫我?”
嘉汝看她似是魇着了,太皇太后早就去了, 方又急急唤了她一声。
萧华予这才惊醒过来,扯着衣服头发散乱的跌坐在床上“本宫糊涂了,糊涂了……”
“方才入夜,公主接着睡吧。”嘉汝端了盏温水来给她,又继续劝她歇下。
萧华予口里干渴, 将水饮尽,却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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