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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要把官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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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邵家那脑袋怎么会想得出声东击西,想得出以死来搏。
  周中心中怒火滔天。
  如果邵二妞因此而死,他会杀了那幕后之人,让他下去给邵二妞赔罪。
  27。第二十七章 
  周中嗜人的目光扫来; 邵氏两兄弟慌忙躲闪开来; 又急忙迎着视线对上周中的双眼,努力表现出愤慨的样子,“周中; 你逼死人!”
  “杀人偿命; 逼死人也要偿命。”
  两兄弟内心呐喊,一定要撑住; 坚决不能让周中看出来。
  周中冷漠地转过双眼; 又看向依然在高声嚎哭的邵氏两妯娌,余光扫过强要掩下脸上喜意的邵一根,以及缩在角落里的邵三妞; 最后视线落在邵二妞的脸; 额头被邵一根媳妇捂了张帕子; 一张帕子接一张帕子地叠了上去。
  邵家不准周家移动邵二妞,连周家人上前帮忙都不许,说周家要害死二妞。于是只好由着邵家一家子嚎的嚎,捂血的捂血。
  好在王熊来得快; 他长年打猎,家中备有不少止血药。听说有人撞墙出血,立马带了药过来。
  一层又一层地药粉洒在邵二妞的额头上,眼看着血慢慢地止住了。邵一根媳妇才同意把邵二妞移到邵氏的床上,周中则舒了口气; 紧紧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只要人没出事就好。
  周举请的大夫也到了; 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拈着胡子背了通的药理,最后来一句,“撞的力道小,没啥大碍,流了些血,好好补就成。”
  大夫的话还未说完,邵氏两妯娌拉着大夫就要撒泼,邵氏那里肯,一手提一个,直接扔到外面去。
  周中直接赞道:“他娘,干的好!”
  怕有人捣乱,周中留了邵氏看住邵二妞,他则去堂屋收拾邵家一干人。
  邵家两妯娌不加掩饰的嚎哭,早已引得四邻在周家院门外探头探脑,等得王熊进了院门,周家院门围拢一群人。邵二媳妇的声音尤其响亮,她躲了周家好些时日,不想今日周家倒霉,她可算扬眉吐气。
  “听说大娃点了邵家丫头的便宜,反正是表姐弟,大不了娶了就是,一床被掩了就是。偏我们的秀才老爷兴什么规矩,说什么不娶也不纳,让邵家那丫头做什么通房丫头。你们知道什么是通房丫头吗?”邵二媳妇顿了一下,眼光一扫,下巴抬起,“其实就是陪睡的丫头,连个名份都没有,这不糟践人嘛,是谁也受不了。这不,那丫头就撞墙了,以死明志。”
  “哎哟,我们秀才老爷心真狠。”
  “邵二家的,这事你听真了?大娃那么小个娃子,窍都没开点啥便宜啊?你别又是胡说吧?”村里人感谢周中在村里办了学堂,又不收大家的束脩,很是感激,说话自是有帮着周家。
  “就是,大娃就一个小娃子,成天和我那个小子调皮捣蛋的,那知道欺负女人。”
  堂屋门大开,院门口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周中的耳朵,周中眉不抬眼不动,吩咐周秀去把邓二和他的媳妇请来。
  赵里正听到风声,急忙从家里面赶了过来,他不能由着外人欺负周家,邵家什么样的人那个不清楚,这事定是邵家不占理。
  随后周族长也赶了过来,再不能让周氏落在赵氏后面,以后周秀才越发的记不住他们周氏。
  见着两人,邵发金道:“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周家逼得我孙女撞墙,周家要给我邵家一个交代。”
  周中压根不理,先请赵里正和周族长入坐,又道:“邵二媳妇对我们家的事也甚是关心,我让老大去请邓二和他媳妇。劳里正和族长稍等片刻。”
  赵里正和周族长摆摆表示不在意。
  一会,邓二和邓二媳妇到了,周中道:“也请两位做个见证。”
  说得这句话,周中再不理他们,邓二两人脸上颇有些尴尬,自寻凳子坐下。
  “你们邵家想要什么?”周中冷冷地问道。
  邵发金露出黄黄的牙齿,“妹夫,咱们这是亲上加亲,别摆个脸色不好看,以后两家要勤来勤往。”
  “你们要什么?”周中又问了一声。
  邵发银咦了一声,“姐夫,这还用问,自然是让大娃娶我们家二妞。聘礼不要多了,一百两。“
  “还有那四十亩免税田归我们邵家。”邵发金赶紧补上一句。
  “对,对,一样不能少。”邵一根笑得一脸得意。
  “赵里正,周族长,烦请两位今天做个见证。我们周家和邵家断亲,从此不再是姻亲,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周中的声音铿锵有力。
  赵里正的耳朵抖了抖,想到邵家的为人,邵家刚才提出的要求,是他也要断亲。飞快出手拦住要说话的周族长。
  眼看着到手的银子要跑,邵一根那能依,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捏着拳头道:“周中,你他奶奶的敢耍赖?你孙子欺负了我的闺女,你逼得我闺女撞墙……”迎着周中毫无妥协的眼神,邵一根脑袋里回想着那人说的话,“你要是敢不按我们说的办,我们就去衙门告你,仗势欺人,逼迫民女,让县老爷撸了你秀才的功名。”
  越说到后面,邵一根气势越足,那人说了只要闹出人命,只要他们家愿意去告,周家只能求着他们的份。
  与之同时,邵家两兄弟,邵家两妯娌,一个个地挺直了背,仰起下巴,睥睨着周中,仿佛突然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佛等候着周中的跪求。
  赵里正和周族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竟然能从邵一根那个无学无术的人口中吐出来。
  只有邓二媳妇脸上兴奋激动,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周中,心里暗叫叫你神气,叫你得意,活该当不成秀才老爷,想着要看到周中这个新鲜出炉的秀才老爷跟邵家那种人面前低声下气,她做梦都要笑醒。心里又暗期许邵家不要手软,直接告了去,好撸了他的秀才功名,没了秀才功名的周家……
  周中的眼光突然扫了过来,邓二媳妇脸上的神色来不及收敛,颇有些似给人逮住在偷吃的老鼠,慌里慌张的。
  周中却转过头,看着鼻孔快与天平的邵家众人们,“你们去告吧。”
  醒过神来的赵里正和周族长,赶紧打圆场,连连道:“自家亲戚,那用去衙门,闹出去多不好看。”
  原本因周中的话而士气低落的邵家人在听到这话后,立时又抬高了脖子。
  此刻,周中笃定那个幕后之人只是想恶心他一把,要不怎么会选中邵家这种蠢货。当然如果能把他的秀才功名革掉更好。
  想到这里,周中笑了
  邵家两兄弟:果然是个书呆子,一吓就傻了。
  邵家两妯娌:哼,谁说周中厉害来着,傻子,周家迟早会是他们邵家的。
  赵里正:秀才公这是怎么了?肯定有了主意,对,我要相信秀才公。
  周族长:惨了,我们周氏又要丢人了,好不容易出个了秀才公,转眼秀才傻了。
  邓二:可惜了
  邓二媳妇:好想大笑三声哟
  周中微笑看着邵家几人,缓缓地道:“你们手上拿的别人的田是借的我的名义吧?借秀才名义骗取他人田产冒充免税田地,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至少得在牢里待过三五年。”
  赵里正上道,紧接着道:“对,你们这是欺骗朝廷,不用秀才公告你们,只要把这事递到县老太爷在前,衙役自会来抓你们,进去先脱了裤子打三大板子。”
  不容他们多想,周中又扔下一个雷,“说吧,谁给你们出的这些主意?”
  “通房丫头,乡下人家那个知晓?可你们却知晓,还猜出我的打算,还有叫二妞撞墙好坏了我周家的名声,顺便经我扣上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我再不允,你们就可以趁机去衙门告状。我想,这一环一扣的,以你们的脑袋是想不出这些的。”
  “如果,你们不愿意说,那就去牢里待一段时间吧。”周中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好像在说今儿的天气如何一般。
  说了这一句话,周中毫不担心,邵家人不会说出那人,邵家人贪财却惜命。
  果然,不过三息,邵发金开了口,“妹夫啊,我们也是信了那婆娘的话,这些事全是她出的主意,弄那个田地也是她的主意,我们邵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他一出口就把锅全甩人家身上了,自己倒成了纯洁无暇的白纸。
  “是谁?”周中的语气很重又带些不耐烦。
  “那个小钟氏。”邵发银怕周中不明白,继续道:“就是我们上次给你说的小妾。”
  邵一根也怕落下自己,插话道:“姑丈,肯定是你拒绝了人家,对你心中有恨,使唤我们给她出气。他娘的,忒个阴险的女人。我们邵家人太老实了,给人耍了,姑丈,你多多见谅。”
  周中得到想要的消息,自不会留邵家,直接撵人道:“带上你们二妞赶紧走吧,记住我们周家跟你们邵家并丝毫关系。”
  邵家还要磨蹭,又说要留下二妞,这会也不提什么妻不妻,通房丫头也行。可周中那能由着他们,叫儿子儿媳妇把邵家一家子拎起来给扔出去。
  看着邵家人一个个地乌龟朝天扑在地上,周围的人笑得合不拢嘴。
  邵发金邵发银还要闹腾,周秀这会可不客气,他的儿子险些被他们毁了,那还认是甚舅舅。谁闹腾,他撸起袖子把人拎起来举起,又再猛地往下丢,待人快要落地时,又伸手把人拎住。邵发金那经得几下,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偏他双眼一闭,周秀的手直接狠狠地掐在他人中上。邵家才死了心,灰溜溜地走了。
  看在邵二妞受了伤的面上,周中让周秀借了牛车送她回去。
  解决掉邵家,周中回头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邓二媳妇,对邓二道:“听说你怕媳妇的很?”
  邓二脸上刷地红了,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邓二媳妇早被刚才周家的举动吓坏,之前她在周家门口大骂,周家手下留情,没跟她动手。想着门口的那一处,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再也不跟周家作对了!缩了脖子溜回家里躲起来。
  送走赵里正和周族长,周中特意把礼哥儿叫到他屋里,“礼哥儿,委屈你了。”
  一直紧绷着脸的礼哥儿扑进周中的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
  他好害怕,害怕小伙伴们再也不理他,怕他们都说他是坏人,是色鬼。
  周中拍着礼哥儿的背,直到他慢慢地住了声。
  “其实邵二妞今天算计你这事,爷爷早就知道,却没有跟你说,怪爷爷不?”
  “为什么不跟我说?”礼哥儿满是泪痕的脸气呼呼,“跟我说了,我今天一准不跟她们一起。”
  “爷爷想着你总不能躲她一辈子,且你尚小,这种事怎么能跟你说,再觉得这种事吃亏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礼哥儿急吼吼的打断他的话,“我怎么不吃亏了?他们都以为我好色,是个色鬼,我是坏人。”
  周中默然,他好像错了,他自以为是的好,对孩子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好。
  他捏了捏眉心,郑重地道:“礼哥儿,爷爷错了。”
  礼哥儿扭捏了一下,接受了周中的道歉。
  “礼哥儿,你可知,你也有一错。”周中板着脸道,“你看到二妞衣衫不整就应该马上离开,不该给人可趁之机。”
  “我当时是呆住了,真的呆住了。”礼哥儿再三道,可不能让爷爷觉得他好色。
  “爷爷知道,但是你以后长大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二妞这种算计是最简直直接的,事实上有很多算计让你百口难辩,要靠你敏捷的反应。”
  礼哥儿眨了眨眼,道:“爷爷,你不会是故意不告诉我吧?让我印象深刻。”
  周中犹豫了一下,仍道:“起初是,但现在爷爷后悔了。“
  “爷爷,我原谅你了,你也不要自责。人嘛,那难不犯错呢。”礼哥儿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话。
  “好孩子。”
  自那以后,围着礼哥儿转的热情突然消失了,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礼哥儿摸着脑袋想了好久,难道谁替代他成了村子里最受欢迎的人?
  他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发现谁,然后此事成了他心中的迷。
  原本有几个来上学的姑娘也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敏姐儿和赵里正家的二妞。周中叹息一声,仍然给两位女学生继续上课。
  没有邵家,周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轻松,连邓二媳妇都上周家来赔礼道歉。
  学堂开了也有一段时间,陆陆续续就有外村的学生来上学,毕竟周中是个秀才,比别起童生夫子,自然是秀才夫子好,连镇上也有孩童送到石桥村来上学。人渐渐地多起来,有些住的远,中午赶不回家,要在学堂里吃中饭。于是周家又多了一活计,给外村的学生提供午饭,也有家贫交不起伙食费自己带饭的,周家蒸饭的时候一起帮着蒸热,不收分文。
  因本村的孩童上学不收束脩,凡是还不能干活的孩童都送到了学堂,连有些稍大点的也愿意来学堂读书识字,好去镇上找好活。三间屋子里二间屋子里全是本村的孩童,另一间也慢慢地满了,但仍有人送孩童来。
  按理周中就应该通过考试择一些学生入学,但他想得更多的是让更多的孩童能识字,那会人多而设置门槛拦着他们向学的心。于是打算错开时间来上课,但他一个人有些吃力,况且他还要自己读书做文章准备乡试。
  于是他给刘鹏写了一封信,邀请刘鹏来石桥村当夫子,他可以把那些外村来的学生转让给他,好有些收入。
  周中叫来周举给他送住去。
  周举拿着信,道:“爹,都好些日子了,你莫非真的会放过那个小钟氏?”
  “热豆腐可不是心急就能吃上的,得慢慢来,先得吹凉,要不就放在一侧让它自个儿慢慢凉。”
  28。第二十八章 
  周中把周举教训了一通; 命他赶紧去送信。转头拿了文案去学堂; 他不知道这里的夫子是怎么样教导学生的,他学着现代的老师,头天备好文案; 第二天照着讲。
  上午先教本村的孩童一个时辰; 休息半个时辰再教别村的孩童,下午则是先教别村的孩童; 好方便他们能早些回家。
  “小瘸子; 你咋来了?”一个男童的嘻嘻声。
  “莫不是他也要想上学?”
  “夫子才不会收他呢,一个小瘸子不能考科举的。”
  “我……我……只是经过。”一个怯怯的声音。
  “你胡扯,经过; 能打学堂旁边经过?”
  “小瘸子想上学; 偷偷来学堂; 上不着,上不着,上不着……”
  周中踏入学堂时正好听到,循着声音绕到学堂后面去; 见五六个男童围着一个男童拍着手唱。
  周中以拳抵唇轻咳几声。
  闻声,几个男童回头,见是周中,立即停了手住了嘴,乖乖地站着叫了声; “夫子好。”
  周中背着手威严地道:“该上课了; 怎么还在外面玩耍?”
  趁着他说话这会; 中间的那个小童拖着一条腿蹒跚地往外面走去。
  “那位学生,没听到我说要上课吗?”周中板了脸,“不许逃课,逃课要打板子。”
  铁蛋道:“夫子,他不是学堂里的学生。”
  “村子里的孩童都是我的学生。”周中朝拖着腿走的越来越快的男童道。“快回来,谁许你逃课了?”周中的语气很是生气,像看到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前面小小的身躯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周中,结结巴巴道:“周夫子,你收我当学生了?”
  周中傲娇地撇了下眼神,“谁许你叫周夫子的?要叫夫子。”
  “可夫子,他是个瘸子,不能考科举。”铁蛋扯了周中的袖子焦急地道,他怕夫子不知收下个瘸子让人笑话。
  周中这里收了别村的学生,别个私塾的学生自然少了。那家童生娘子在家里跳脚不知把周中骂了多少次,又嚷着周中这个老秀才教不出甚好学生。庄户人家,姻亲遍村,自然也有嫁到那处去的,把那话学了回来,大人自以为小孩子不懂,说话自来不背着,那想铁蛋偏记住了,这会替夫子急上了。
  原本因周中的话而亮若寒星的双眼顿时黑雾笼罩,没了神采。
  周中拍了拍铁蛋的头,扫着一个流着鼻涕的男童,问:“山子,你觉得你能考上科举吗?”山子忘性大,前面的刚学过,后面的还没有开始,已把前面的给忘了,常常不记得写作业,他娘老子打了多少回也改不过来。
  他自个儿也知道这毛病,摇头道:“考不上。”
  “那你们呢?觉得你们一定能考上科举吗?”周中环视其他几个男童。
  他们同时摇了摇头,他们听爹娘说过夫子读了几十年的书才考上秀才。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上学呢。”周中道。
  山子举起小手,“我娘说的有便宜不占那是傻蛋,反正上学不要钱,为啥不上?”
  铁蛋道:“总要试一试,可他没了试的资格。”
  其余几个男童跟着点头。
  周中踩了踩脚下干燥的地面,掀开长袍,席地而坐,“你们知道帝师吗?就是皇帝的老师。前朝有个瘸子就做了帝师,皇帝的老师,天下最尊贵的人的老师。”
  哇哇的惊叹声从几个男童嘴里冒出来,随着惊叹声,几个童儿的眼珠儿不时地溜到那个男童的腿上,有生以来,男童头次不躲着别人打量的眼光,脸上有了种骄傲的神色,还特意伸长腿让他们细看。
  “那我要是瘸腿就好了。”山子羡慕地道,“我就可以当皇帝的老师了,住大屋子,吃好吃的。”
  周中摸了摸这个憨实的娃子,“你也可以当帝师的,只要你好好学习,努力学习,成为天下有名的饱学之士。”
  山子垂了头,他忘性大,记不住,他爹娘说的对,他没有学习那根筋。
  “那个前朝瘸子并不是因为瘸子而当的帝师,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瘸子而颓废丧气,而是勤奋好学,从不懈怠,成为一方饱学之士方被皇帝看中,选着帝师。”周中把上辈子看的电视剧改编了一下,“不管是不是瘸腿,只有努力,只要勤奋,终会有所成就。”
  接着周中又讲了战国的孙膑,春秋的左丘明。
  不知何时,那个男童坐到周中身边,一张脸兴奋地看着周中,捏着小拳头好似有着无限的力量。
  周中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缓缓地道:“其实夫子教你们读书识字并不是指望着你们一定能考科举中秀才,当然你们能考中更好。倘若不能,你们也可以通过读书学到一些东西让你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
  周中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个男童,回到身侧的这个男童身上道:“记住,天生我材必有生。”
  “夫子,小宝记住了。”小宝的小脑袋重重地点了几下。
  当天周中在学堂后山给孩童上课,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自然少不了战国的孙膑和春秋的左丘明,孔融让梨,司马光砸缸,曹冲称象,囊萤映雪,勤能补拙。
  将近百人的孩童全坐在学堂后面的小山坡,一个个眼睛大张,听着周中讲着故事。
  下学后,小宝昂头挺胸走在小伙伴中间,听到别人嘴里喊道小瘸子,他也会应一声,再问一句好,“婶子好。”
  “小宝,我肯定会努力学习,一定比你更努力,我要比你先当帝师。”一个男童跟小宝较着劲。
  “我会比你更努力的。”小宝肯定地说。
  当晚,小宝的爹提着两块肉和镇上的点心上了门,见着周中,立刻让小宝磕头道谢。小宝的爹激动地道:“秀才公,多亏你,我们小宝……多谢秀才公收下我们家小宝……多谢你……”
  这个七尺汉子眼眶红红。
  周中笑道:“小宝很聪明,你们以后有福。”
  “诶,诶,诶。”
  村里人听了这事,啧啧称奇,都道周中心善。
  村尾的王家,王熊的娘杨氏听铁牛回来说了这事,道一声,“周秀才心善。”隔了一会又道:“可交。”
  王熊蹙了眉头想了想道:“娘,周秀才跟之前不像是同一人。”
  杨氏笑道:“有人开窍早,有人开窍晚。周秀才就是开窍晚的,要不世上怎么会有大器晚成这一说呢。”
  王熊眉头舒展,“娘说的是,有了他这一说,陈六家的日子会好过些。”
  杨氏叹道:“可不是,周秀才真是个好人。”
  王熊咧嘴笑,“娘,我估摸着周秀自个儿并不知道陈六家的事。”
  杨氏一愣,随后赞道:“周秀才,赤子之心。”
  通常婴儿□□个月都会爬了,可小宝却蜷着腿不爱动,大家只当他懒想着大了自然会爬会走。等小宝一岁出头,却仍然不爱爬,连走路也不会,一家子赶紧把小宝抱去看大夫,大夫摇了头说是天生瘸腿。陈六的爹娘立时要陈六把小宝给扔了,或是掐死。可陈六和媳妇两人那舍得,活生生的儿子依在胸口咿咿呀呀,怎么舍得下手。陈六的爹娘见他们不听话,立马分家,给了陈六一亩田,连个屋子都没给,把一家三口赶了出去。就算如此,陈六和媳妇两人也不愿意抛弃小宝,两人没日没夜地干活,一人在外面打短工,一人在家里绣花洗衣挣钱。好不容易熬了这些年,小宝长大了,却从未进过爷爷奶奶家。因陈六爹娘不认小宝是他们的孙子,拦着不让给小宝上族谱。
  陈氏族长听了那个帝师的事,陈氏族长,一个胡须皆白的老头,自个儿支着拐杖私下找到周中,低声问:“秀才公,那个帝师的事,真有其人?”
  一双浊眼紧紧地盯着周中,不错过周中脸上分毫。
  周中的回答利落又坦荡,“有。”
  陈族长沉默片刻方告辞离去。
  不久就听说小宝上了陈氏族谱,同是陈六应得的田地和屋子也分到了手。
  周中仍然每日上着他的课,脚刚踏入院门。
  “夫子来了。”有眼尖的孩童看到周中,立时大喊了一声。
  你踩了我脚,他拐着你胳膊,又是桌响凳动,一阵慌乱后,才安静下来。
  周中背着双手慢慢地走进去,月余来,教得仍是千字文和百家姓,偶尔几句云对雨,雪对风,晚归对睛空,有时候也教教算学。今儿仍是千字文,周中一遍遍地教着读,几遍后,就让他们写字。为了省书本费,周中让周举做了一块板子挂在墙上,他把当天要教的内容写在一张纸,纸有尺来见方,字又写的大,整张纸贴在木板上,让孩童们照着写。
  孩童们写着字,周中心里数着日子,估摸着刘鹏什么时候该到,把敏姐儿和礼哥儿移一移也腾得出一间屋子来,只是怕刘鹏住得不惯。这不比上次,刘鹏是单一个,如今他是带着媳妇。要不,就等刘鹏来了,是看起屋子,还是另找别的地儿租屋子住。
  再过得几日,不期然刘鹏未到,王俊才拖家带口,托了一车的家当来到周家。
  周中在学堂听着信,先是不信。一来古人讲究人离乡贱,又不是出门做官,带着老母弱妹来此为何?二来此时王俊才在家乡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为何举家别离?还是王家发生什么大事,不得不离开?
  等周中匆匆赶回家看到王俊才一家三口才信实,心中疑惑顿起,抬眼看着王俊才青黑的眼圈下强撑出的笑脸,不由地咯噔一下。
  待见到王母过来见礼,道:“周嫂子年长于我,容我唤声嫂子。世伯年长理应是长辈,俊儿不懂事,请世伯勿怪。”
  “老夫托大。”周中应允,他和邵氏的年纪比王母还大,没得和王俊才同辈相称,让王母成了长辈。
  “理应如此。”王母又叫过王姑娘见过世伯。周中摸手,让邵氏准备见面礼,方拉着王俊才进了他的屋子。
  “说吧,你这是怎么会事?”
  王俊才一脸苦笑,“周兄,呸,错了,世伯,我这是……哎,一言难尽。”
  周中眉头深锁,唤来礼哥儿端了茶来,递给王俊才,“喝杯水才说。”
  王俊才一口凉茶下肚,内心的焦燥不安好似给抚平一般,缓了口气,道:“世伯,你可知我当初为何原谅刘向东且和他交好?”
  这事,当初周中也略微想过,觉得两人皆是家贫且家中有老母之故,同病相邻之因。
  “没错。”王俊才道,“当初我很气愤,恨不得打杀他一番,还是世伯提醒,我才醒过神,一心放在考试上。”
  “出考场的那天晚上,他偷偷地找我说话。一开始他倒是坦荡,直接跟我认了错又赔礼道歉。见我不肯谅解,才道出他的身世,说来也不易,他父亲早亡,家中房屋田地俱给族人占了一干二净,靠着寡母洗衣养活。当初他肯陷害我不仅是因为那一千两银子,还有侯公子威胁他,如果他不肯坏了我的名声,侯公子就会找人上了他娘的床,给他娘按个通奸罪,顺便把他弄成奸生子。他说他怕了。只要有点风声,族里人敢把借此他娘给沉塘再把他出族,他以后那还能读书考功名。”想来,如今王俊才还是难过,“我回去后找人打听过,这些事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时,我又气他又可怜他,更是恨侯公子如骨,想着自己差点给这种人替考阵阵后怕。普通人尚是如此歹毒,要是有功名后,不知又会害死多少人。”说道此,王俊才长揖,“那怕多亏世伯,我险些犯了大错。”
  周中扶他起来,“过去的事过去了,只是记着将来不可再犯。”
  王俊才坐回椅子,又喝了口茶水,“他到底比我聪明,下场前把侯公子糊弄住,说什么我让他那一吓,失了魂魄,不用动手,我就会失利。我也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几天没出门。等榜单出来,侯公子知晓上当,让我们糊弄了,气狠狠地回去。我们两人也没在意,毕竟我们有功名在身,他家再有钱,也是个商户,那动得了我们分毫。”
  王俊才长长地叹了一声,“我读书读得迂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老话走到那里都行得通。侯家是我们县城的首富,大概侯公子恨他更甚于我,找地痞私下狠揍了他一顿,在家躺了十来日。他起身后头件事就是去县衙告状,请县老太爷拿人,那次是我陪他去的,县太老爷做足了姿势,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秀才也只是能哄哄庄户人家,在县太老爷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县太老爷收了人家的钱那里肯捉拿人家,面上还哄着我们,后来见我们去的次数多了,连他面都没能见上一见。偏这时侯公子和刘向东的族人勾结起来想对付他,他听到消息后,也没有跟我说过,只是过了好些日子,他突然跑来跟我说让我等着看侯家的好戏。当时我还不明白,后来过了一个月,侯家出事了,侯家的药铺医死人了,接着一连串的事,侯家以次充好,逼死佃户,强占民女等等。最后侯家家产给抄了,全家流放,半路歇在一处破庙,失了火,一家子几十口人才给烧没了,连个几个月的婴儿都没放过。”
  王俊才面色发白,浑身抖动,“我知道是他干的,他跟县太老爷一起干的,他曾说过破家的县令。”
  周中默然又叹息,半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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