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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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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提刑,你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玄武八卦的声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朝他耸耸手,将方才所想一一告知,并无隐瞒。
  玄武约莫从未料到这位李提刑也有实诚的时候,方才见她也无微言,已爬回栏杆上,闻言有些吃惊,差点从杆上摔下来。
  素珍好笑,拍拍掌附和。
  玄武老羞成怒,负手在那,冷艳高贵,半晌不语。
  “李提刑,”就在素珍以为没甚下文,也打算回屋的时候,忽听得
  L他声音在背后传来。
  “你与主上相识时,从不知阿萝姑娘未死,你无错,同样,在主上心中,彼时你便是可约定百年之人,他也无错,既然如此,相让是义,相争又何尝有错?”
  “今日主上有太多无可奈何,你若是一分痛苦,他定是十分,李提刑,望你能海涵则个。”
  这是,素珍第一次听到玄武用那么认真的语气说话。她心中一刹千思万绪,又豁然开朗!
  其实,不消玄武说,连玉心里的苦,她是明白的。
  连玉那句话,其实是想问,她回来了,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但他没问。
  而是拿冰窖来“贿赂”她。
  她问他,既是明年的礼物,为何现在来说?
  他说不为什么。
  实际上,他是想向她示好吧,然后,再问那句话。
  但到最后,他还是没问。
  给了她尊重。
  也许,自打她发现他在屋中出现开始,她心里便明镜似的,甚至,只是,他对阿萝的紧张和爱护,重重刺痛了她,让她的痛苦绝不下于他,让她萌生去意。
  可是,她是真的舍不得他。
  若是小周在此,定要讥笑她,瞧她不起。
  但她还是决定,非只图个口舌上的痛快,而是真和双城争上一争。
  一场痛快淋漓,不管他结局怎么样。
  哪怕输了,她来日也少一份后悔。
  她爱连玉。比连玉身边所有人想的甚至连玉自己所想的还爱他。
  若说他和双城是青梅竹马,她和李兆廷是竹马青梅,她和连玉彼此其实也都经历了相互的成长。
  如果,今日她真能就此便离,那么,也许,她对他的感情本来也不过如此。
  这世界是很奇妙的,人也是很奇怪的,有时人一生会遇上太多人,让你不由多情滥情,可有时你爱上了一个人,你也会有种感觉,你以后不会再遇到这么个让你动容的人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失笑。
  从前,她问连玉,为何喜欢她,连玉说,因为当年在矿林里遇到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多年后,她又像守株待兔里最初那只兔子般,再次撞上他。对的时机,对的人,还有一定的缘份。
  “李提刑,李提刑……”
  她转身向玄武道谢之际,只见有人在禁军外围急喊。
  众禁军让出一条道来,素珍一看,却是老院正。他旁边还有两个人,一是个僮生,另一位却是明炎初。
  老头子满头大汗,衣衫不整,想是睡梦之中被人急召而起,发髻也是歪歪斜斜的,若是常日,素珍定要笑他,可此时,她笑不出来。
  那个人也还是紧张她的。
  老院正却不若她面上平静,一脸焦急之色,“哎呀,李提刑,快请进去让老夫看看。”
  旁边明炎初朝玄武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恭恭敬敬对她施了一礼,“万岁爷吩咐奴才在外面候着,一旦诊治完毕立刻过去禀报于他。”
  “皇上心里,非常在意李提刑。”禁军之前,太医之侧,他又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素珍虽说已拿定主意,听到这话心里头反添了丝酸楚。
  “可是再在意,他也还是要回去陪着那位姑娘。”她回道。
  “这……”饶是明炎初为人能言善辩,也一时微噎。
  素珍只是直话直说,本意并非要叫他为难,见状再不说什么,直接随老院正进屋……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老院正替素珍重新修整了伤口,又开了药。
  可是,那截断掉的指头到底是已然寻回却无法再进行缝合还是已叫野狗野猫叼吃了,便不得而知了。
  素珍也没问。她知道,连玉比她自己更着紧这事。反正,没有拿来,便是已成定局。
  同时,她也非常合作,没使诈更没像从前那般以生死相胁,让连玉放她出去。
  因为,她知道,连玉对她非常了解,知她不是不念大局之人,贸然出去只会为提刑府众人带来危险,虽然,她心知肚明,那批刺客不会伤害她。因为冯少英。
  她若非要回提刑府不可,反难免引起连玉疑心,她为何如此轻松对待这批刺客?不必双城说什么,那又将是另一件大麻烦。她要保护她唯一的兄长。
  另一方面,连续数天里,她也没有要求见连玉。她要他想她。
  但让她很想买块豆腐来撞头的是,连玉也没有再来见她。无论是光明正大,抑或悄无声息,都没有。倒是她,夜里因为装睡,几天下来,眼袋青黑,整个人瘦了一圈。
  期间,她向玄武打探连玉对刺客的审讯结果。
  这审讯结果至关重要,一关系到冯少英的安全,一关系到她和连玉约定的时间。玄武却说不知道,说自己负责她的安全,根本不曾出去八卦过。
  开始,素珍还能沉得住气,但过了几天,她却开始急了,她不怕连玉不放她出去,连玉不会困她一辈子的!
  可连玉何等精明的人,万一从刺客口中得到什么有关于冯少英的口风,他能像放过自己一样,放过这个认定他杀了爹娘的哥哥吗?
  玄武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总觉得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行,她不能再等,她要出去!
  ——
  不好意思了,前两天没能更上,五百字送给大家。下更见。


☆、323。325

  只有出去,才能再次到刑部将那封记录着先帝旨意抄斩冯家的要命文书盗出来。
  冯少英找她的时候,她才能将证据交与他看,让他暂时离开上京。
  否则,万一连玉审讯得出任何结果,冯少英又若在出现,便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阿萝在此,她也不敢再保证,连玉能因为她而赦免冯少英扈。
  她既拿定主意,立让玄武转告连玉,她要出宫。玄武却说主上说过,其他条件都可以满足李提刑,唯独是这一点不可,素珍表现得强硬,只道在屋中闷坏,再憋下去会疯。
  玄武眉头一沉,眼中略略闪过一丝深讳的表情。
  但幸好,他还是答应她,去找连玉,想是连玉交代过?
  不久,他带来了连玉的口讯。
  连玉说,若要出去亦可,但最快也要在三天以后,同时须先答应他一个条件。
  素珍心中惊疑,但仍答应了,毕竟,目前,没有什么情况被囚在屋中更为糟糕。她问
  玄武是什么条件,玄武却说她离开的时候再告诉她。
  终于,又三天过去。
  玄武一般白天离开歇息,让亲信盯着,晚上亲自过来。
  这天,素珍起了个大早,玄武已在外面候着。
  不曾想到的是同来的竟还有连捷、连琴兄弟和明炎初。这是要搞欢送大会?
  连捷自无烟的事后就一直在府里休养,她当天出事他并不在宫中,当时情况紧急,连玉匆匆出宫,自然没有另外再通知这位兄弟。
  十数天不见,这位七爷看去比往日稍微清减了些,眉目间少了丝温雅,多了抹沉凝。
  “李提刑,”他说,“我奉六哥之命,护送你出宫。”
  连捷做事稳妥,素珍倒不奇怪连玉派他来送,就是不知道,无烟的事,他是否还恨自己,但此刻多说又如何,她双手一拱,深深一揖,“当日的事,望王爷别再放在心上,千错万错确是李怀素之错,七爷若是为李怀素此等宵小人物而怒伤身体,那是何等不值。”
  连捷笑了笑,又稍压低了声音,淡淡道:“与李提刑倾谈,是件赏心乐事,若李提刑并非女儿家,该是何等豪气。”
  “请!”
  他并没有直接答她心中是否已无嫌隙,素珍不好猜度,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此时她也谷顾不上其他,并未行走,却道:“七爷,怀素临走前想求见皇上一面。”
  连捷看了眼明炎初,明炎初上前,微微苦笑,“李提刑,三天前皇上要你答应的那个条件是,在他召见你前,你不能再……求见。”
  “也不必上朝,专注你提刑府的案件为百姓谋福祉便可。他说,他要好好考虑些事情。”
  素珍猛地看向玄武,玄武立刻心虚地别过头去。
  素珍自嘲一笑,她果然算不过连玉。如今竟是连见也不得了?他不见,到底是刺客的事,还是另有原因,譬如说双城?
  她沉默了一下,并没多话,万勿说这满院子的禁军她打不过,就是眼前这几个,她也是绝讨不了好去。
  只是,她笑问,“有件事倒是奇怪,区区一个李怀素,何劳你们几位相送?”
  众人没有出声,倒是连琴猛一跺脚道:“我们送你,并非都是六哥的意思,就是希望送送你。”
  “除了我们,其实还有青龙和白虎,他们事后也是想明白了,就是他们俩当日与你曾有顶撞,如今不好意思过来。
  “当日的事虽说因你而起,但即使不是你,刺客也会另有谋算,夺取六哥性命,谢你救了六哥/皇上的命。”
  最后一句,几人齐声而语,朝她弯腰一揖。
  其中,连琴有些露骨的悄悄瞥了她左手一眼。她已摘了布纱,左手尾骨处,只有光秃秃一点。
  素珍这次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的属下兄弟终于对她有了点认同,可是,她和他却开始走远了。
  此时,她也没有激动或是抗争,连玉既下了令,此时再怎么撒泼也无用,她最后只回了一揖,装作不经意问道:“是不是审讯那里有什么结果了?所以他让我出宫。”
  众人以为她回大吵大闹,见她神色如常,都有些吃惊,最后,是连
  L捷回的她,“刺客都是死士,目前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就是六哥利用这些天,从宫中调出重兵,伪装成百姓和你府中奴仆,护你出宫亦能无虞。他也怕把你憋坏了。”
  *
  素珍终于再次回到提刑府。几人既将人送到,便赶回宫中复命,婉拒了小周热情缤纷的留客吃饭。
  想是宫中事前已派人通知过,他们因知她在宫中只是避险,对她的回来虽然十分高兴,倒不诧异,当然,她和连玉的事,他们并不知道。
  而连玉此前虽不许他回府探病,但事后玄武曾向她交代过无情的情况,小周医术果真了得,无情受伤不轻,但还是痊愈了。
  而听追命爆料,无情还因祸得福,小周之前似乎还留了一手,而此次,出于对那驱风坡那鹰眸男子厉害武功的考虑,她为无情疗伤的同时顺道将他的腿伤治愈了将近九成。
  对无情来说,武功施展起来自然更得心应手。
  所以,她并不太担心,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借口思索此案,先回屋去了。
  众人也没有挽留,更绝口不提断指的事,其中只有追命沉不住气,偷偷瞧了几眼。
  进屋后,福伯来报,说朝中几位大人相继来找过他。
  原来,驱风坡的事,连玉下令不许泄露出去,一是他如今受伤不轻,被政敌知道,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二是若让太后知道他为素珍冒险,对素珍来说是大麻烦。
  是以,宫中和提刑府都口径一致,素珍没有上朝,甚至不在府中,只对外宣称是外出办案去了,这也符合素珍平素作风。
  而福伯口中几位大人却是司岚风,一是高朝义,还有一个却是权非同。
  司高二人算是连玉培养的新干部,知她受宠,如今和她倒走得颇近,但她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亲近,倒是权非同,她想出去和他喝杯酒。
  真是奇怪,明明权非同比这两个人阴诈上千倍,她也告诫自己不可和此人过从甚密,却还是和他多有交往。
  而据福伯说,司高二人来找了她一回,后来都是遣人过来看她回来没,木三却来了许多回。说是出来散步,一不小心散到这边。
  听到此处,素珍笑了笑,随之打发福伯下去。
  福伯关门出去,她也缓缓止了笑意。
  听连捷口气,并不似隐瞒,连玉果没从刺客口中问出什么?但她感觉只比此前更糟。
  如今,这提刑府外埋伏的了大批大内高手,便是府中的杂役,都秘密换成了内廷的人。
  这些人因要保护她,必无时无刻不监看着她的出入。
  如今她手上除去玉妃的案子,暂无新案,玉妃案子的资料极少,她也早将资料从宫中弄回提刑府,她贸然到刑部去,定引人思疑。这几天她无论如何都得先按捺住,不能到刑部去。否则,这些人报禀上去,她该如何解释?
  连玉心中的天平似乎已开始在倾斜,反倒是连琴等态度有了些转变。
  哪怕连捷用颇为温情的语气说,连玉怕她憋坏了。
  但明炎初一句“暂不召见”已说明了什么,他开始疏远她。所以,若说他们是对她表示谢意,倒不如说也算是对她表达了同情。
  即使她不要求出去,连玉做好部署也会放她出去,早晚是这几天的事,他想借此淡忘她。
  当着他们的面,她尽量保持平静,但她已拿定主意。
  进宫。
  先不去刑部,她要尽快进宫,见这人一面。她知道,他此刻必定和双城在宫里相聚旧情。她知道,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何等的讨厌。
  但她还是要进一趟宫。
  可是,她该如何进宫?
  皇帝不想见的人,任你三头六臂也近不了身。
  她思索片刻,开门找福伯,“老头,你说,权相每晚约莫什么时候出来散步啊?”


☆、324。326

  素珍在福伯所说的未时既过的时间里,果然等到了从她府门口“散步而过”的权非同。
  “奸相。”她边打着招呼,边咋从门内走出去。
  权非同约是没料到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丝讶异,随即唇角轻扬,显是十分欣喜。
  “小鬼,你倒是出来了,怎么,你和连玉又出事儿了,你这些天在宫中做什么?殓”
  他上前揉揉她的发,令提刑府俩门房看的直瞪眼。
  “你怎么知道?”发顶传来一阵暖热,素珍颇有些受用,同时心里微微一凛。
  “走,散步去,边走边说。”
  权非同笑,他永远是自来熟,径自牵过她的手。
  他落在素珍右首,牵的是素珍的右手,饶是如此,素珍还是手上一颤,权非同精细,立时察觉,端详着她,“怎么?”
  素珍缩在袖中的左手微微攥起,往门房方向瞧了眼,借此掩盖方才的失态,“我的名声早晚都得让你败光。”
  权非同放开她,啧啧有声,“你的名声早就败光了。朝臣知你是女身,这老百姓却是不知,但天子宠爱李提刑却是有耳闻的,便传天子不仅爱美人,还有龙阳之癖。不过吧,你办了不少案子,在老百姓心中颇有份量,闲话归闲话,对你倒还是十分敬重。”
  “还有个版本,”权非同说着,来了兴致,眉飞色舞,“说是这李提刑,与天子相好,实是希望借此为民请命。这份舍己为人的情操哪——”
  “停!”素珍听得“热泪盈眶”,恨恨打断他。
  “怎么,终于笑出来啦?心情见好啦?”权非同果然打住,淡淡相问。
  这人……素珍心不无中感激,停下脚步,旧话重提,“你怎知我心情不好,又怎知我并非外出办案?”
  “提刑府说你外出办案了,刑部那边也有此一说。我们这些人,宫中怎会没几个打探消息的奴才。连玉对我们亦然。当然,大事是很难探出,但这人在哪,还是知道的。十多天前,我的人说,你在宫中出现过,随后消失了行踪。你一直在宫中吧,按说连玉这小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你身份还没恢复,不会就此留你在宫中,当了妃子来用。”
  说到妃子来用时,他语带暧昧,但眼中又透出一抹淡淡的沉悒和不悦。
  素珍避开他的眼神。
  “你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点情绪,很快抹过,他看着她,停住脚步。
  “是,我是发生了事,奸相,你可以帮我吗?”
  素珍也不拐弯抹角。
  “你且说来听听。”他并没有立刻答应。
  “连玉再次对我下了禁令,不许我进宫。我想进宫一趟。”素珍知这样说,他也许更不可能答应,但还是直说了。
  权非同笑了,长眉入鬓,笑的太阳穴微微鼓起。
  “双城这姑娘还是有些手腕,我听闻近日她都在连玉寝宫过夜。虽不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之事,但很好,妙极。”
  素珍一声笑。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倒是,好了,言归正传,我不会帮你进去,这般结果,正合我意。宝贝儿,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帮你?”他笑的眼尾微弯,像只狐狸。
  素珍也不恼,“你是真喜欢我吗,看我落难如此高兴。”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像别的男子,看不得心爱的姑娘委屈痛苦,我不是这样的人。不狠心点,反而得不到。”
  我是喜欢你……素珍料不到他如此直白,虽对他并无那种感情,但心头还是不免一阵突突的跳,半晌,她方才开口,“奸相,我从不敢仗着你对我有一点爱护之心而想对你要求什么,是以朋友的情份相求,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用的上我,只要不是有碍国法,我也会全力去做,我并非随口诳你,从你在客栈给我送酒菜那天起,我就存下了这个念头。”
  权非同却突然止住笑意,眸光也越深,“还记得我上次我向你提过的要求吗?如果你答应,我便带你进宫。”
  素珍本再次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闻言,顿了一下。
  那次,他说,教她如何翻冯家的案子,条件是……陪他一晚?!
  L
  “我步散到这里了。明天同样的时间,我还会到这边来散步的,告诉我你的答案。先走了,是了,我家小仙儿想你了。”
  她抬头想呸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
  素珍不打算答应权非同,哪怕她很清楚,即便真的出去,权非同其实不会对她做什么。就在她在屋中寻思怎么另谋他法的时候,又发生了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孝安派人来宣她进宫。
  倒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希望尽快见到这位太后娘娘。
  哪怕,孝安找她,准没什么好事。
  她和连玉这些天的事,孝安知道多少?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
  倒是明日再见奸相,可以将他一军。
  站在寝殿门口等候通传的时候,她心中紧张,各种思忖,出宫的时候该怎么引开女官宫女的注意力,偷渡到连玉的寝宫。
  “太后娘娘请李提刑进去觐见。”
  正想到要紧处,红姑走了出来。
  她暗打量了这位女官一眼,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及至进去,只见今日殿内倒没有任何嫔妃,如慕容缻之流也不在,屋中只有孝安,并两名打扇的宫女。
  孝安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眼中虽无任何敌意,但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让她还是心生戒备。无烟的事,可还是记忆犹深,这位太后的手段可一点也不含糊啊。
  “李提刑不喝茶?怎么,怕这茶水里有毒?”
  既起,孝安赐茶,素珍谢过,正用茶盖慢慢刮拨着茶水等凉,冷不丁孝安出声,一惊之下,几乎没把茶碗打翻。
  但,她很快稳住,笑道:“太后娘娘可真会开玩笑,莫说娘娘心肠慈厚,不会无故赐死怀素,哪怕娘娘真要赐死怀素,那肯定也是怀素做错了什么,这茶怎能不喝?”
  说罢,立下仰脖喝了半盅。
  “啪”“啪”一阵掌声突从前方传来。素珍知道孝安在拍掌,但一时也不敢看她,还别说,这热茶刚刚落胃,她心口也是一阵乱跳,并无面上镇定。
  就是想,再怎么着,连玉对她都是有感情的,孝安不可能不忌惮,是以大胆干了这一口。
  “李提刑这嘴儿真甜,哀家听着也喜欢,难怪皇上中意。”
  此时,孝安开口。
  素珍不想与她打哑谜,索性豁出去,也开口问道:“不知太后此次宣微臣进宫,有何吩咐?”
  孝安笑了,“李提刑是爽快人,哀家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是男是女,你还有皇上都清楚的很,既然皇上中意,你进宫是早晚的事,哀家今日召你进来,只是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这阿萝啊,毕竟和皇上是青梅竹马,当年,皇上为了她几与哀家反目,皇上对她,是无人能出其右了,她还没回来前,哀家知道,你是皇上心坎里的人,但如今……你便多担待下。哀家希望,这后宫以和为贵,当然,这阿萝若有过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哀家,纵使有皇上撑腰,哀家也不会姑息……”
  素珍万没想到,孝安会跟她说这么番话,但无容置疑的是,阿萝的事,她是知道了。
  但至走,她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时间让她弄明白了,出得寝殿,由红姑领着,她很快便要出宫。
  她该怎么绕过宫中禁军,去见连玉。她也不可能告诉孝安,若让孝安知道,连玉本便禁止她进宫,方才那番话估计也不会跟她说了,更不可能会带她过去。
  这次,一哭二闹三上吊是绝对行不通的,自从连玉知道她身份以后就行不通了。她身上还压着冯家的案子,怎会轻易去死?
  就在她焦急之际,一个人领着大批宫娥迎面走来,想是去找孝安。
  她心中一喜,朝这人打了个招呼。
  “连小欣。”
  ——
  3。2的更。木三不是出来打酱油的。


☆、325。327

  对方正是连欣,见到她显得非常雀跃喜悦。
  “李怀素,你怎会在我母后寝宫?”她掖起裙袍,朝她快步奔跑过来。
  素珍看了红姑一眼,将她拉到一旁,两人咬起耳朵来。
  “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殓”
  “帮什么?先别说这个,我还琢磨着出宫找你呢。”
  “找我?”
  “你在宫外不知,我在宫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六哥这些天和那顾双城好上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怒了我六哥还是她做了什么讨了我六哥欢心?”
  “这个我迟点再跟你解释,你先把我弄到你六哥面前。”
  素珍将连玉禁令一事与她说了。
  连欣脸色微变,“怎么会这样?”
  “红姑姑,”她说着看向红姑,“本宫驸马难得进宫,本宫想和他到御花园逛逛说说话儿,你帮我禀报母后,就说我晚点再来跟她请安。”
  虽说这两人婚约在身,但那根本当不得真,这连欣一句驸马说得溜口,红姑是知道素珍底蕴的,不由得瞠目。
  “公主,这不合规矩,你俩……尚未成婚,还是让奴婢先禀太后,太后若准,你再邀李提刑罢。”
  “行行,你这老嬷嬷真烦人,本宫在此等你。”
  待红姑一进寝宫,她飞快拉过素珍,“走!”
  素珍:“万一太后怪罪于你——”
  连欣一脸的不在乎,“我是她女儿,她能怎么我?驸马的事她气的牙痒痒的,我天天来,她也不怎么搭理我,今儿还不是终于想我,反把我叫过来了,你且宽心吧。那谁谁,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找个地儿让李提刑把衣服换了!”
  *
  盏茶功夫后,公主领着几名内侍宫女气赳赳地出现在天子寝殿前。
  禁军侍卫给连欣见过礼,随即道:“皇上近日感染风寒,下朝后便在殿中静养,概不见客,公主先请回,过些日子再来罢。”
  对外连玉只称是风寒入体,素珍是明白的。
  连欣一听却是柳眉倒竖,“皇帝哥哥病了,本宫探病来的正好,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本宫回去?本宫告诉你,今儿个你通传也得通传,不传也得传,本宫一定要见皇上。”
  连欣在宫中素来蛮横惯了的,但那带头侍卫是天子近卫,并不卖帐,“公主恕罪。”
  说是赎罪,态度却是强硬。
  素珍不由得奇怪,按说连玉伤势不轻是真,但连欣并非权非同、魏成辉之辈,为何不让她觐见?
  难道,连玉防她甚至防到了连欣身上?还是说,阿萝情况不好,连玉衣不解带照顾,却又不想让阿萝独宠宫闱的消息传出让她再招孝安和嫔妃猜忌,据说孝安当年是十分不喜阿萝的。否则,今日也不会传她进宫说那番话。可若说不喜,孝安心中,她这个逆臣遗孤应更为忌惮才是。
  她正思忖,却听得连欣一声冷笑,忽地摘下髻上金簪,往自己手腕狠狠一划,一阵血珠窜出,她背后几个胆小的宫女骇叫出声,众侍卫大惊,素珍也是吃惊,低斥道:“谁让你干这蠢事。”
  “跟你学的。”
  连欣压着声音说得一句,推开素珍伸来替她挤压伤口的手,冷冷出声,“如今本宫也抱恙了,皇上疼我,总会去瞧我的,只是本宫既然在此,也便不用劳皇帝哥哥的驾,我自己进去让他瞧便是。”
  那侍卫首领刚硬的脸上终有一丝迟疑,“这……”
  “明炎初、青龙这几个奴才在不在此,叫他们滚出来见本宫,传与不传和你不便是无关了吗?”连欣挑眉,声音更狠几分。
  “如此,请公主殿下稍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那侍卫首领一揖,匆匆进内。没一会儿,青龙白虎急步出来,素珍连忙低头,她内侍打扮,又混在连欣一干侍婢之中,二人倒并未注意,白虎见连欣腕上流血,不由得着急,“公主,容属下替你包——”
  “不必,”连欣淡声打断她,“这宫中多的是太医,本宫今日只想求见皇上。”
  白虎和青龙相视一眼,青龙颔首,“好,只是公主和李提刑交好,一会切莫在皇上面前提及李提刑的事。”
  “噢,本宫明白,最近皇帝哥哥和顾双城好,本宫又不傻,提李怀素做什么,走吧。”连欣不咸不淡的挖苦。
  青龙二人脸上有些变色,但也不好说什么,走到前面带路。
  原来,连玉出去了。
  素珍跟在连欣背后,低声道:“连小欣,我今日又欠你一个人情。”
  “你不用谢我,你知道我喜欢无情,而无情待你就像六哥待我。”连欣也轻声回她。
  “你就这般喜欢无情?”素珍心里突然觉得连欣有些可怜。
  连欣“嗯”了一声,又作了个噤声姿势,“这两个奴才的耳力好,先不说了,省得露馅,一会我帮你挡着他们,你上去跟我六哥好好说话。”
  “谢谢。”素珍心道。
  很快,青龙白虎将她们领到一个地方,湖光水霏,花叶娉婷,却是御花园中的一处亭阁。
  亭里内外统共有四人,两侍于亭外,两坐于亭内,外间是明、玄二人,里面的不消说便是连玉和双城了。连玉今日着一件锦白轻绶便袍,旁边双城,肩上披了他的披风,二人前面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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