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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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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玉背向而立,不曾看到,无烟却就在她对面,她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一双秀美蹙得紧紧的,眼中透着安慰和担忧橼。
  双城冷眼看着一切,眼睫狠狠跳动着。素珍深深吸了口气,向他们走去。
  *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里,有人一步一步悄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反正人们的主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在连玉对孝安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前,她就退了出去闼。
  她记得,来路上在偏殿见到过提刑府的人。
  为方便行走,她将裙子掖起,露出两截纤细白嫩的小腿,她从长长的白玉石阶上疾步而下,裙裾后摆随之曳动如莲,如同一朵千娇百媚的花,一团魅惑潋滟的雾。
  负责守卫的禁军看到女子美丽的足踝,无不吞了口唾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向她行礼,“公……”
  她毫不理会,也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跑得飞快,冲进了偏殿。
  偏殿里的人看到她都无比惊讶,追命愕然,“这个……你你怎么来了?”
  无情和小周站得极近,就像原本依偎在一起,看到她都有些警觉,略略分开一些,早有其他认识她的其他大臣家奴行礼拜见,“小的见过公主。”
  一时,殿内等候的人都纷纷下跪,行礼参拜。
  连欣胡乱一摆手,让众人起,就走到无情面前,气喘吁吁道:“无情,无情……怀素她出事了。”
  她说话之际,小舌舔舔干涸的双唇,双眸如鹿受惊般怯然,扫视了一下无情和小周挨得极近的身。体。。
  无情神色一紧,立刻扶住她,“怎么说?”
  小周看着她,目光有丝冷漠。
  连欣也没理会,悄悄握住无情的手,“怀素的身份被……”
  无情一环四周,立刻道:“走,出去说。”
  *
  一众人走到殿外,连欣将事情道来,众人听罢,追命和铁手面面相觑,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末了,铁手难得先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她竟也是个姑。娘家,甚至还是逆臣之后。”
  追命不合时宜地插了句,“我们会不会被连坐,全部死翘翘……”
  铁手狠狠瞪他一眼。
  小周神色也是非常古怪,低低喃道:“好啊,原来竟是冯家小姐,这冯家竟然还没有死绝。”
  她眉头紧蹙,看向无情,“这下糟了,早知就该听权非同的话——”
  无情冷静地分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一时又如何?”
  小周不同意,反驳道:“至少人不在,无法验明正身,能躲一时是一时,兴许皇上就摆平了。”
  铁手和追命看二人神色,似早知些内情,追命怒气上冲,冷笑一声,“原来,这事儿谁都知道了,就只有我哥俩不知,谁爱管谁管去。”
  他说着拍拍铁手,竟要掉头离去,小周冷冷道:“你们即使知道能管么?大言不惭。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老子也是今天才知她是冯家小姐。”
  追命狠狠扫她一眼,拔腿就走,铁手闻言也大为震怒,相偕离去。
  “如果你们还把我当兄弟,把怀素当朋友就给我站住。大难临头真要各自飞吗?”
  背后,无情声音也冷冷而来。爱夹答列
  二人身形僵住。
  无情侧脸如刀削般冷峻清隽,连欣看得脸上发烫,见铁手二人转身回返,她小声道:“无情,我先走了,我不能出来太久,如果让母后知道会很麻烦。”
  *
  “皇上——”
  殿上,就在连玉转身、面向众臣之际,孝安厉喝一声,双城奔了出去,一把握住连玉手臂。离连玉几步之遥,素珍定住脚步,只听得双城苦笑说道:“皇上,请三思。”
  眼前女子目光过于凄苦,握着他的手颤抖得厉害,那酷似阿萝的双眸仿佛在低泣,连玉不觉微微拧住眉。
  素珍如鲠在喉,突然想起连玉那句,你不及阿萝一分好,她还不如双城吧。
  她无从证明她其实也爱他,毕竟她慢了,但该做她不会胆怯,哪怕今日要死在殿上——她看向太后,正要承认自己的身份,有人低喘着从殿外跑进,直朝她踉跄跌来,同时大声喊道:“谁敢动李怀素?她是本宫驸马!”
  素珍本本能地出手相扶,闻言心头一震,瞪着来人,“连欣,你说什么?”
  不说素珍,从孝安到百官,都被忽忽惊住,这下,连远来是客的妙音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毫不礼貌地脱口而出,“太荒唐了!”
  连玉将双城的手轻轻拿下,眸光微烁,似若有所思,双城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紧紧攥住双手,心底的秘密几乎脱口而出。
  孝安一张美艳的脸庞几乎尽数扭曲,震怒的眉目变得狰狞,“混账,连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连欣站在素珍身边,被孝安喝得浑身发抖,但她一挺胸膛,张口就道:“母。后,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我不能让我爱的人受到侮。辱。我……我已经是李怀素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男还是女。他既是男子,又怎会是冯家遗孽?”
  她一口气说完,脸色艳红得仿佛烈火燃烧,眼中却俨然带着母亲的霸气,环视整殿。
  群臣尽皆愕然,惊诧得相互瞪视,“这……”
  有些不知内情的臣子竟不由得对连欣的话有些信服起来。
  莫说堂堂金枝玉叶,即算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断无拿自己名节来说事的可能,若非属实,怎敢如此说话,这种话都说了,他日谁还敢再娶!素珍给连欣可劲的使眼色,连欣却回以眼神示意:总而言之,你别管。
  她眨巴着眼睛,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快步走到黄中岳面前,横匕驾到他颈上,“老匹夫,你们谁敢让我的驸马脱衣受检,这是大侮辱,谁敢我便先杀了谁!”
  黄中岳脸色一阵铁青,殿上窃语四起,孝安怒不可遏,冲上前去直接便给了连欣一个大耳刮子。
  “当啷”一声,匕首掉到地上。
  连欣被打得嘴角溢血。她并非第一次吃母亲的耳光,但群臣面前终究还是第一次,换作平日,屈辱难申,必定大闹一场,此时此刻,她只是抚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孝安,她目光闪烁得厉害,分明是深深惧怕着孝安,然而,眸中一抹倔强深嵌,熠熠发光,又分明是要对抗到底的姿态。
  孝安被激得怒气翻涌,再爱这个女儿也按捺不住,一挥手又打了过去——
  掌到半空,却被人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掌心干燥,力度刚劲,正是连玉。
  “母后,请成全欣儿。”连玉淡淡的说。
  孝安怒极反笑,“皇上,那是你妹妹,你却要把她往火里推?”
  “欣儿年幼无知,做错了事,丢了皇室的面子,是该责罚,但正因她是朕的御妹,朕尊重她的选择。”连玉朗声而道,声势夺人,语气强硬之极。
  连玉一帮臣子也不是吃素的,严鞑没有出声,站在一边,目光异常深沉,蔡北堂等却立刻见机跪下,齐声道:“请太后娘娘成全。”
  权非同饶有兴味地看着,突然朝晁晃一瞥,晁晃会意,他心中对连欣其实存了丝异样的感情,虽并不情愿,还是立刻下跪,权非同门下众人察言观色,一看晁晃动作,自然识做,登时跪了一地,同声呼和。
  黄中岳等人惊疑不定站着,其中一些老臣和孝安也是有些交情的,都望住孝安,盼她拿捏主意。
  慕容景侯和连捷相视一眼,却知大势已去,连欣的一个搅浑,连玉权非同二人联手,将情势再次扭转过来。
  魏成辉也是气血翻涌,只是,受到李兆廷暗下投来的一瞥,立下便将情绪稳住,他故意叹了一声,道:“太后娘娘,您今日所说所做都是为社稷计,但落到有心人眼中,却不免误会您是干预朝政,这您有理,皇上也是有理,也罢,还请娘娘海量成全。”
  连玉目光微深,魏成辉明着调停,话中却无一不是离间,果然,孝安一声轻笑,漠然说道:“皇上,是哀家多事了,哀家这就回宫,省得在此碍了谁的眼。”
  “只是,哀家奉劝一句,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一旦真相被揭,你该知道后果,一头栽下去的人,就等着引火自焚吧。”
  最后几句话她压着声音,只有连玉和在他身侧的双城听得真切。
  连玉额角重重一跳,目光一下变得阴寒无底,极其可怕。双城见状,心中疑窦顿生。孝安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一众女眷很快退个干净。
  经过素珍身边的时候,双城冷冷说道:“冯小姐,你真。jian。你被你的男人抛弃了,就跑来勾。引我的男人。我从未动过你的男人,你却夺走了我的男人,相信我,你会得到报应的。”
  若在平日,素珍必回顶回去,但此时,她没有任何话可说。
  连玉回到銮座,只说了句“公主婚事,由礼部操持,只是如今国丧未过,两年后方可举行大婚,今日到此,退朝”,便领连欣往内堂离去。严鞑跟着离去。
  礼部尚书朱启光慌忙领命。
  看着那道高痩挺拔的身影,素珍心想,一场大灾难,终于还是被他压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悠悠大梦。梦醒了,她其实还在刑场上,为报仇而来,又或许,她其实从未离开过淮县。
  朝臣紧跟着退散,许多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但到底没有人敢过去道声“恭喜”。
  太后的心明摆着,皇帝的心,从头到尾,谁也看不清。
  霍长安冷冷看她一眼,搂着连月先行出殿。
  素珍仿佛没有看到眼前一切,直到李兆廷过来,声音低沉的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好吗?”
  她方才开口说了一句“你走吧”。
  “那就再说罢。”
  李兆廷眸中划过一丝暗哑,勾唇离开。
  连捷双手抱胸,看人走净,方才慢慢走过来,“冯素珍,你亲手策划了这场好戏,终于报复了皇室。你成功的让我们都生了嫌隙,怎么,如愿以偿的感觉很好吧?我和老九原本想,只要六哥高兴,我们做兄弟的还有什么可说,如今可好,真的很好!”
  面对着这充满嘲弄的憎恶眉眼,素珍木然回道:“我没有向任何人报复。”
  她情愿让黄中岳孝安双城等对付,也不想听到来自连玉兄弟的讽刺。
  她心里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又一下,她回罢,突然有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七爷,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谢谢你为你六哥着想,无论如何,你千万别背叛他,他为你们付出了很多,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背叛他。他是真心待你和连琴的。”
  连捷脸色一变,唇角紧抿,无烟折返回来,并未听到二人谈话,只道:“七爷,我们出去走走罢,可好?”
  连捷看着无烟娇美的脸庞,淡淡点了点头。
  无烟又朝素珍使了个眼色,素珍发凉的心头方才找回那么一点暖意,她知道无烟的意思,她让她去找连玉。
  她看着连捷和无烟走出大殿,脚却仿佛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
  方才她还在想,死也不要放开连玉,可是,现下,她突然觉得她没有理由去追他。
  只会给他带来灾难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她坐倒在地上,突然之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很快,又弹跳而起,疯了一般朝内堂奔去。连欣不情不愿地被连玉搂着走了几步,就挣扎停下,“哥,我不跟你走了,我还有别的地去。”
  连玉看着她,明知故问,“去向母后请罪?”
  连欣支吾,“嗯……”
  连玉索性挑明,“方才之计是无情教你的吧?”
  连欣大惊失色,立刻摇头摆手,“没有的事,六哥你别乱猜。”
  连玉突然有些后悔当日教育妹子的话,什么狗屁为爱付出!他摸摸自己妹妹的头,告诫道:“无情那个人你必须小心,明白吗?”
  连欣却连蹦带跳的走了。
  陷入痴恋的少女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哪怕是至亲。在她的世界里,为了爱的人,她可以无所不能,付出一切。
  见连欣离去,严鞑方才上前,压低声音道:“皇上,冯家的事——”
  连玉抚抚疲惫的眉心,冷冷的道:“这事朕今天不想说,改天再谈罢。”
  严鞑无法,只得退下,临走前,他苦笑一声,说道:“皇上,仔细养虎为患。你放了她,她未必会知恩图报。”
  玄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看青龙白虎一肚说话,连忙摇头。连玉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背手站着,一动不动。
  素珍来到,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她缓缓走过去,怯怯开口,就像李兆廷对她说的那般邀约,“连玉,我们……谈一谈。”
  连玉没有看她,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感情。他维持着原有姿势,半晌,方道:“你走罢。冯家的案朕不会给你翻,还有,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你辞官离京吧,永远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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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欣不情不愿地被连玉搂着走了几步,就挣扎停下,“哥,我不跟你走了,我还有别的地去。”
  连玉看着她,明知故问,“去向母后请罪?”
  连欣支吾,“嗯……”
  连玉索性挑明,“方才之计是无情教你的吧?”
  连欣大惊失色,立刻摇头摆手,“没有的事,六哥你别乱猜。”
  连玉突然有些后悔当日教育妹子的话,什么狗屁为爱付出!他摸摸自己妹妹的头,告诫道:“无情那个人你必须小心,明白吗?”
  连欣却连蹦带跳的走了。
  陷入痴恋的少女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哪怕是至亲。在她的世界里,为了爱的人,她可以无所不能,付出一切。
  见连欣离去,严鞑方才上前,压低声音道:“皇上,冯家的事——”
  连玉抚抚疲惫的眉心,冷冷的道:“这事朕今天不想说,改天再谈罢。”
  严鞑无法,只得退下,临走前,他苦笑一声,说道:“皇上,仔细养虎为患。你放了她,她未必会知恩图报。”
  玄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看青龙白虎一肚说话,连忙摇头。连玉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背手站着,一动不动。
  素珍来到,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她缓缓走过去,怯怯开口,就像李兆廷对她说的那般邀约,“连玉,我们……谈一谈。”
  连玉没有看她,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感情。他维持着原有姿势,半晌,方道:“你走罢。冯家的案朕不会给你翻,还有,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你辞官离京吧,永远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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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爱

  传奇;261 爱
  素珍知道他此刻心思必定复杂,充满猜疑,只是这般绝情的话,却不在她预料之中。爱叀頙殩
  她恳求地看着他,“连玉,对不起,如果我该早点向你坦白我身世,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是我不好,让你和太后还有七爷九爷起了矛盾,可是,我当时真的害怕,怕你会杀——”
  “杀掉李兆廷?”连玉打断她,眸中俨有戾色,“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想除掉他。就冲着他是权非同的得力爪牙,我就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若让我得知,他就是你那笛子的主人,我更加不会放过他,甚至不等时机成熟,一举推翻权非同,就暗下派人杀了他。你做得对,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
  他无视她通红的眼睛、恳切的眉眼,冷静的分析檑。
  “只是,冯素珍,即使你是对的,我也有我的立场,这是我断然不能接受的。所以,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他眉宇透着一股深寒。
  “连玉,我们才说过要一直在一起。鼎”
  素珍追了上去,颤抖着握上他手臂,“不要每次都这样。我知道我错了。”
  她有些无措的解释,将所有心事吐露给他听,“我自打出生起就认识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一开始,我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你那狠毒的父皇杀了我全家,虽非你的错,但你终究是他儿子,我怎么能爱上你?”
  “我若只因为你对我好就爱上你,连玉,我虽然对感情不是很懂得,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爱你。你是我很重视的人,我不想因为查案而欺骗你。”
  “可是后来,你一点一点改变了我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是先帝下的杀令?”
  连玉背对着她,突然冷冷开口。
  到这份上,素珍也不再隐瞒,“我偷看过刑部的卷宗记录。”
  他忽地嗤笑一声,她不知他在笑什么,正想等他说句什么,但良久,他并无出声,她只好先开口,“连玉?”
  他这才淡淡反问,“李怀素?”
  他突然唤她李怀素。
  “你说我改变了你的想法,我也一度以为是,但今天让我清楚明白,你的爱始终不在我身上。你还记得吗,你曾为无烟放弃过我们的感情,但冯家小姐痴缠李公子,据说曾无所不用其极将所有爱慕他的姑娘都吓跑,你们的爱情很有名,你知道吗?”
  他说着微微笑起来,笑的那般讽刺。
  素珍垂眸,也低低笑了,果然,这件事,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对。
  冯美人曾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白,她当时洋洋得意的引经据典反驳,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若她早告诉他李兆廷的事,就像他说的,他会杀了他。因为,她和李兆廷的故事早就成了天下士子的笑话,她一个人的笑话。
  无烟的事,他心里其实还在意着,只是平日不说,如今事情出来,这就成了解不开的结。
  她紧紧握着他手臂,“无烟那里,你以为我真舍得轻易弃你?我和李兆廷有婚约在身,其他姑娘怎么都要讲一个先来后到,我争得有理,可无烟却先喜欢你,我那时不知道,竟和你有了一段,那有违背朋友之义,后来我知道了,就想,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接受了她,所以我才……”
  “你不必再说。”
  连玉嘲弄的勾勾唇角,“我能为你赌上皇位,你呢,方才可有一刻你情愿为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说到底,还是为了李兆廷,如果你承认了,你怕我和太后有理由治他的罪。”
  素珍摇头,“连玉,若不是阿顾和你说话连欣出现,我一定会向太后坦诚我的身份!”
  连玉冷笑,眼角眉梢尽挂疏狂。
  “别要拿顾双城和连欣来作借口。冯素珍,你没有!”
  “冯素珍,李怀素……多美好的两个名字,即使冯家小姐死了,也要用名字来怀念她的爱人。”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多年前,你就敢为他江湖飘荡、寻石做笛,今日何必和我谈什么情到浓时情转薄?”
  他五指一翻,将她死扣在他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来,冷眸看着她吃痛低叫,他俯身在她耳边落下警告,“不要再追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无情,惹怒了我,我不敢担保我会不会立刻拿提刑府给你冯家垫尸底。”
  “你说我对李兆廷念念不忘,连玉,你就当真放下对阿萝的感情了吗?为何你肯为双城推翻先帝的旨意,却不肯为我重审冯家的案子?”素珍低吼出声。
  他的态度仿佛刀子狠狠剜到她心上,将她逼得口不择言。话一出口,素珍也是后悔,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事。
  果然,他眸光骤变,黑眸一瞬盈满残狠乖张,他看着她一字一字冷冷宣告,“是,我亦从未放下过对阿萝的感情,所以我肯为她妹妹推翻先帝旨意。你不是阿萝,我为何要为你做到这地步?”
  素珍心口闷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仿佛在反驳他,也仿佛在安慰自己,她低低笑道,“你只是为了气我,若你爱我不如阿萝,又怎肯为我赌上皇位?”
  “因为,太后不可能真夺了我的皇位,我羽翼已丰。结果至多便是母子离心。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原来我为你做的并不少,你既明白,我都为你做了那么多,怎还敢再图什么!”
  素珍被狠狠噎住,“……”
  他看着她缓缓笑言,“大周百姓最重孝悌,推翻先皇旨意之事,可一不可再,冯素珍,我不可能为你那么做。除非,阿萝复生。”
  “何况,你心里爱着的是李兆廷,我更不可能这么做。你听懂了吗?”
  “其实,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若真要说错,那就是你不够爱我,我也没有我自己想像的爱你。”
  许是看到她一脸怔忡,双眼湿透,他眼中狠戾渐消,出言为她解惑。
  只是,这淡然一句,却比什么都来得残忍。耳畔传来玄武的一声叹息,很快,所有人随连玉撤个干净。
  素珍仿佛没有听到看到,悄然跟了过去。连玉走到一处,前方妙音徐徐行来,见到他,施了一礼,停下脚步,目中流露出交谈的欲。望。
  连玉也放慢了脚步,“小姐不必多礼。”
  妙音看着他,心中复杂——喜的是他今日之举,他可以爱一个人到此地步,若得如此倾心相爱,此生也再无遗憾了罢,忧的也是他今日之举,他这样爱冯素珍,她还能有机会吗?想起李兆廷的话,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皇上,还有两天便是七夕佳期,不知皇上可要在宫中设宴祭祀?当晚是否需要留在宫中?”
  连玉看她神色,大约猜到几分,他直接问道:“小姐找朕有事?”
  “妙音归期在即,离开想请皇上出宫一游,皇上已与妙音言明心思,妙音并无他意,只望一了心愿,一别以后,不知何夕再见,若是可以——”
  “好,朕先差人到宫外打点一切,到时接小姐出宫一聚。”
  没想到,连玉先开口答允。
  妙音心中一喜,李兆廷说对了。以离别作借口,连玉既已拒她感情,这离宴是万万不可再拒了,他是皇帝,身系两国邦交,有着自己的责任。
  李兆廷对她提点,许是和这冯家小姐尘缘未断,却不料连玉也看上了冯素珍,若她成功,他……她心中暗思,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皇上,太后那里,妙音和你走一趟如何?”
  连玉歉意一笑,微微侧身,“谢小姐好意。只是,朕还有几个急件需要批阅,先不过去了。小姐,请。”
  妙音知今日事大,他即使要到太后寝宫去,也未必愿意他人在旁,她不是没眼色的女子,自然不会在男人烦心时百般纠缠,目的已达,心中欣然,只含笑拜别离去。
  连玉看她远走,并未即刻离开,反淡淡出声,“出来吧。”
  素珍看他答应妙音的邀约,心中正涩,闻言一惊,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正要走出去,却见一个人从前方回廊拐角走了出来,边走边道:“皇上好耳力。”
  素珍苦笑,原来他说的是双城。
  连玉看着双城,并未言语,双城自嘲笑笑,“皇上既唤双城出来,不是有话要吩咐双城吗,怎么不说话?原本双城只是路过。”
  连玉略略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似并不相信她所言。
  双城心思被看穿,棱角一瞬尽收,似只余无奈,她微微苦笑,“皇上,双城过来确是有事要禀。只是想说的两件事,都已教妙小姐说了,皇上也允了,堵了双城后路。”
  “七夕你陪谁都罢了,只是太后那里,双城想劝一句,过去请个安罢。我知道你为何不去,你想让太后知道,你是下定决心必保冯氏,绝不会让步,让她好好考虑,是否该念及母子之情,从而不敢轻动冯氏。只是……”
  她说着,长叹一声,“是我多言了,不管你爱的是谁,我只希望你心里都是快活的。”
  “站住!”
  连玉忽而出声相唤,双城很快回身,目中透出一丝光芒,“皇上还有话对双城说?”
  “没什么,你走吧。”
  连玉目光淡然,仿佛方才一句不过是错唤。
  双城谑然一笑,缓缓说道:“皇上,你心里在想,为何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不是那个满嘴谎言的冯素珍,而是你一直都看不上眼的顾双城。”
  “很简单,因为你爱她,而我爱你。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比不上她,比不上和你青梅竹马的慕容缻,知进懂退的妙音,甚至比不上对你忠心耿耿的白虎,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就像你爱她一样。”
  走前,她深深看着他,说了这几句话。
  连玉眸光一瞬变得有些暗哑,直到她身影消失,他的目光还淡淡停放在那处。
  *
  素珍知道,再留下去,今日也不会有结果。何况,连玉还有许多要处理的事,修复和孝安、连捷等人的关系,便是其一,他的世界里,不光感情。
  她默然回走。
  心里翻来覆去,是两件事。
  一件是她不要结束,无论如何都不要结束,即使他最爱的是阿萝,她也不要放手,因为她现在最爱的是他,只有他;另一件却是,她是不是真的该放手。
  她一直以来不喜欢双城,但就在刚才,她却突然发现,双城也许更适合连玉。她比自己懂他。
  连玉和这样的女人一起,才会幸福吧。
  顾双城本来就是阿萝的妹妹,阿萝是他最爱的人,而据他说,阿萝也最爱他,阿萝的妹妹自然像阿萝,也会这样爱着他吧。
  不像她。
  她使劲吸气,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让冷血他们担心。正想着,却当真看到冷血迎面而来,他步履极急,四处张望,似乎正在找人。
  不必细想,他一定是在找她,他们已经收到消息,知道她身份了吧,朝散后又看不到她所以急得到处找她——
  她连忙退进旁边一个小院的门后,直到看冷血走远了,方敢出来,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漫无目的的在皇宫乱逛,最后走进一个亭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冯家的案子,翻不了,连玉,她也爱不了。
  她低低的笑,觉得自己真他。妈好笑。
  “我说,这次,你也许想去喝一杯了吧?”
  耳畔传来戏谑的声音,她一愣抬头,只见权非同如同鬼魅般靠在旁侧一根柱子上。
  她警惕地望住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你从连玉那里出来,我就跟着你了,我最近无甚乐子,看人难过,心里快活。”
  权非同言笑晏晏,在他放肆的笑声里,素珍两眼一热,她也不哭,只是狠狠看着他。
  他却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突然伸手过去将她按进自己怀里,素珍一惊挣扎,他的声音却淡淡从头顶传来,“哭出来吧,忍住又能怎样,一直假装坚强谁会爱你,男人最爱同情弱者,全家被冤死绝,被从小深爱的男人抛弃,现在的男人也没你想象的爱你,冯素珍,你其实真的很……可悲。”
  素珍本已所有情绪埋在心底,这些深埋的东西却在他短短几句话之后全部崩塌。“他说要结束,我不要结束,奸相,为何每次都是他们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她揪住他衣襟,失声痛哭,“我不想结束,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有选择,我怕一旦押错了,会把李兆廷害死,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别无选择,就像我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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