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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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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心中更是难过,无烟是个从来不喜麻烦人的人,当年开口请求连玉不知是何等心情。想起方才霍长安态度,她如鲠在喉,连忙找话说开,“你怎么把湘儿也撵走了?”
无烟歉疚地叹了口气,拉她坐下,“你我两人独处,说话方便一些。说来都是我的错,我此前恼你,这丫头急我所急,一直对你心怀怨恨。她从前说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无烟没明说,素珍却听出来了,她将湘儿打发出去,是怕湘儿说些什么出格的话让自己不高兴。她说,“无烟,你切莫自责,湘儿是个好丫头,她说过什么我都忘了。倒是你,真要离京了么?”
“是,我主意已决,带上我母亲。”
“可魏太师能让夫人随你离开?”
无烟勾勾唇角,颇有些自嘲意味,“在魏府,我母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我借口静养,让其相陪,他没理由不允。到时,山高水远,我悄悄带人离开京师。宫中则宣称,魏妃病死于宫外,证实为某种传染疾病,为祸延出去已一把火烧掉尸首,省却宫中殓葬,弄假尸守假灵等许多麻烦。”
素珍听得揪心,又见无烟捂嘴猛咳了一下,两颊潮红,眉目间却有丝异样的苍白,她更是惊然,“无烟,你怎么了?这不是假病么?”
无烟见她担心,忙笑笑说道:“是假病。只是这几天着了凉,身子有些不爽罢。宫中御医随时为妃嫔诊平安脉,你且宽心。”
素珍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此时,忽有声音从殿外远远传来,“魏妃娘。娘可在?太后娘。娘到,长公主到,请魏妃娘。娘觐见。”
两人相视一惊,素珍心想今日运气还真是背到极点,净遇到到不想看到的人!无烟道:“太后对你身份来多有猜忌,不会愿意在这里看到你的。你赶紧躲起来,我来应对便可。”
素珍自是明白,“这一年来,这般藏人都藏了两三回了。”
无烟精神本来紧绷,被她逗得微微一笑,素珍也不多话,立刻跳上。床,躲进厚重的床。帷之后。
无烟外出相迎,不一会,便将人带了进来。
孝安眼睛极利,坐下几乎立即就问:“你殿里的人呢?”
无烟谨慎答道:“臣妾近日染病在身,这四下有人走动,总觉吵闹,就让人都散了,只留贴身侍女湘儿在身边,湘儿恰恰出门到厨下拿药去。”
孝安这才消了疑虑,淡淡点点头。
无烟又暗暗打量了红姑一眼,她知红姑会武,万一听出声息,知道怀素在此便糟。
红姑目光并无异常,孝安也是神色如常,但不知为何,孝安低头喝茶之际,眼睫落下的阴影总给她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时,连月笑道:“听娘娘说你明日便出宫休养去,本宫来瞧瞧你你,给你饯饯行。”
“谢娘。娘,谢长公主。”
无烟并不想看到连月,但还是保存着礼数。
连月又道:“今日过后,有好些日子不能再见了。”
“无烟病好就回宫。”无烟对答仍旧十分谨慎,就好似自己还会回来一样,从未远离。
连月从宫女身上拿过酒器,放到桌上,“你病好了自是会回宫的。只是,无烟啊,本宫以后却是不能常常进宫了。”
无烟本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但见她谈兴甚高,还是礼貌地回了一言,“噢?”
“长安说想要个孩子。他武将出身,身子骨强健,又不图个节制,这晚晚折腾……只怕很快就怀上了,他说,等我有了孩子,就哪里都不能去。”
连月笑着,似是在孝安面前有些羞赧,压低了声音,亲自斟了三杯酒,先给孝安递了过去。
无烟仿佛被人当头一击,明知连月有意说给她听,还是晕眩半晌,方才慢慢缓过来,道了声“恭喜”。
连月看她目光略有些涣散,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只觉酣畅,但见她语气还是平静,只觉不够,远远不够,她正想再给她一击,斜地里受孝安冷冷一瞥,她一惊,按捺住,将酒递过去,轻声道:“无烟,敬我一杯吧。祝福我和长安,你这辈子和长安注定是无法圆满了,但我和他会很幸福。”
无烟突然想起一个画面。
画中有湖光水色,有杨柳依依,有轻絮四飘,还有她,和霍长安。霍长安深深看着她说,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爱着你,我只要你给我生的孩子,只要和你白头偕老。
心里仿佛有什么一点一点涨出来。涨得发酸发疼。
她以为自己恨他,她也确然恨他,但还是举起杯子,对连月道:“魏无烟祝你和逍遥侯白头偕老。”
连月闻言有些怔,她本意要这女人怨恨痛苦,可这魏无烟说得好似真的就希望他们幸福!她会相信她说的吗,她心中冷笑着,目光微微沉下去。
帐内,素珍听得满心悲凉,她不知道,无烟为何还能如此镇定喝下这杯酒,换了她,这酒喝不下,话更说不出来。
她有些愤怒地朝连月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她看到连月眼神闪烁,眸中隐隐透出一抹残狠之色,嘴角又古怪地勾起一丝弧度。
不好!这酒只怕有问题!
可若说是连月所为,这孝安在呢,她怎敢动手?若是二人联手,也断不可能在这时间行鸩杀之事,无烟出事,连玉能无动于衷吗,再说,她们有什么非杀无烟不可的理由吗?是她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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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最熟悉的陌生人
传奇;249 最熟悉的陌生人
“当啷”一声,杯中液体连着杯子倾洒落地,惊动了满室的人,包括微微眯眸的孝安。1红姑迅速挡到孝安前面,喝道:“来人呀,抓刺客。”
室中本来只有三四名随侍宫女,女官一声令下,外面立时冲进来四五名侍卫,拔剑护卫,刀光嚯嚯。
无烟大惊,目光向素珍询问。原来,对无烟的担忧让素珍到底还是冲了出来,她低道:“这酒可能有毒。”
无烟心中一凛,但此时已顾不了这些,对侍卫道:“慢!”
又立即看向孝安,“太后娘。娘,这是李提刑,并非刺客。榛”
孝安自已看清无烟身边的是谁,更听清素珍所言,她本就对这人忌讳三分,如今被她坏了大事,岂能不怒,心中隐隐动了杀意,却又想起连玉当日所言,计量间,先自沉声说道:“不是刺客,那就是私。通!否则,他堂堂一个男子却鬼鬼祟祟出现在你宫中,你作何解释?”
素珍和无烟相视一眼,都心叫不妙。孝安是知道素珍性。别的,但人前她到底还是“男子”,这莫须有罪名按得正好。
侍卫持剑逼近,剑光寒利逼人—冶—
孝安冷笑一声,眸中鸷色尽显,“你二人斗胆作出此等秽乱之事,哀家掌管六宫,今日依法执刑。来人,将人给哀家捉起来。”
“魏无烟,想不到你如此大胆,怪不得要将宫人遣散,好、个、荡、妇!”
连月眸中故意划过不屑轻慢之色,满意地看到无烟蹙起双眉。
侍卫持剑杀来,没想到素珍一介书生却会些拳脚功夫,竟挡得几下,孝安脸色难看,红姑见状令道:“伤了没事,将人捉住。”
几柄刀剑攻来,素珍险象环生,眼看有侍卫举剑刺向无烟,她分身不暇,伸臂过去,替无烟格开,臂上顿时血流如注,无烟惊得俏脸发白,“别管我,你自己冲出去。”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为今之计,只有找到连玉,方能保住性。命。
素珍正瞧连月不顺眼,几乎立时拿定主意,没想到无烟和她心思相通,而连月就站在无烟身侧,那时迟快,无烟俯腰捡起一块瓷片,已抵到连月颈上,“太后娘。娘,无烟无意冒犯长公主,但如今性命攸关,只好得罪了。”
孝安眸光瞬时蒙上一层寒气,让人心惊胆战,“大胆魏无烟,你敢威胁哀家?!”
红姑上前一步,但孝安到底投鼠忌器,还是摆手止住了她。
连月被挟一刹惊悸,但她还是十分镇定,冷冷说道:“你敢伤我,霍长安不会放过你。”
无烟微微冷笑,“那你且睁大双眼瞧瞧我敢不敢伤你。”
孝安冷问,“你要怎样才放长公主?你将她放了,哀家放过你二人。爱夹答列”
素珍暗看无烟,迅速摇头,两人心意相通,无烟此时自不会相信任何诺言,她清清嗓子,“除非,你让李怀素安全走出去。”
素珍神色坚定,“不,你不走,我不走,我们一起走。”
“你且让哀家想想,”孝安略一蹙眉,作思考状,心道,情谊深厚就对了,不走就对了!她暗中极快的朝红姑使了一个眼色。红姑会意,事实上,趁众人不备,她早已从头上摘下一根簪子暗扣在掌心,伺机便发。
哪知,她簪子正要脱手激射而出,素珍却忽的就地一翻,一个飞身撞破旁侧的窗子,跳了出去。
侍卫要追,孝安喝止,“追不上了。”
“声东击西,好个狡诈的李怀素!”她怒极反笑,略带讽刺的看着无烟,“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情谊。”
出乎意料,无烟唇畔竟泛起无声笑意,并无怨色。
红姑惊怒之下,正要将簪子射穿无烟掌心,却发现连月眼眸暗眨,遂住了手。
孝安向身旁宫女略使了个眼色,那宫女跟在她身边时日久了,也成了精,一点即悟,悄悄走了出去。
这一番凶险,各人心思,皆在须臾之间。
*
深宫大苑,素珍捂住手臂,没命的往御书房方向狂奔而去——刚才好险,幸得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否则,死在当场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本想擒住连月当人质,让无烟先走,哪知,无烟和她心意相通,先出了手。
两人都明白,只有其中一个人走掉,大家才有活命机会。
*
御书房内,内侍正给连捷等人上茶。
连玉喝了口茶,淡淡问,“李侍郎有答案了?”
李兆廷目光相迎,并不怯懦,眼中敞着明亮笑意,“微臣愿为皇上效劳。”
连捷连琴相视环顾,都面有异色,连玉却并不意外,若李兆廷的答案否定,他无需走这一趟。他既然选择过来,答案便只有这一个——愿意接受招安。
他当日询问,存的是反间之意,并无打算成功,不过出于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罢。
权非同对连捷说过什么,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连捷当晚就找他谈过。权非同到底小看了这些年他花在这个兄弟身上的功夫。
只是,他虽知答案,也很想知道这李兆廷什么葫芦卖什么药,这个文名动天下、平素低调紧要关头却显出不凡的男子。
此人才智不下权非同,若能手握权柄,必非池中之物。日后,还真需找个机会除了才好。他心中淡淡的想,眉眼间却是无害的浅笑,“好,有李侍郎相助,朕可谓如虎添翼。倒不知权相最近有何动静,李侍郎能否告知一二?”
李兆廷看他语气温和,仿佛全无质疑,心下冷笑:连玉,你果然很好。他正想拣几件无关要紧之事一说,明炎初却未曾通报,便领着一个人疾跑进来,眸透焦惊,“皇上,出事了——”
不必他补充说明,连玉已看到,他背后的那人,一身官袍,半壁染血。
只觉心中那根弦“嘣”一下断掉!他抢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原本含笑的嘴角立时罩上一层严霜,整个脸色沉了下来,“伤在哪里了,谁、做、的?”
素珍脸色虚白,半只手臂鲜血如淋,她心焦若焚,三言两语简要概括,“没事;只是手臂;连玉,是太后!她和连月似乎对无烟动了杀意,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赶紧去救无烟,我二人合谋,由她挟持住连月,让我先逃出来,快去!”。
连捷惊得微微弹跳起来,连琴一拍脑门,“这把长公主也挟持了?!天,真有你们的。李怀素,你真是去到哪煞到哪,魏妃都被你带坏了,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他这次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钦佩之色,素珍哭笑不得,心道那被挟持的可是你皇姐。连玉看她在怀中蠢蠢欲动,将她摁住。
他力气大得不容她挣扎,素珍急得低叫,“你还不去……”
方说得一句,已被他黑着脸冷冷打断,“闭嘴,朕先替你包扎。”
他说着侧身吩咐连捷,“老七,你和九弟先过去,就说传朕口谕,谁也不许妄动,为免……魏妃误伤太后,命羽林军将太后保护起来,等朕过去再处理,懂吗?”
这名为保护实为制止……连捷哪能听不明白,一笑颔首,“臣弟明白,立刻去办。”
可他旋即犯难,“若太后怪罪,六哥你……”
连玉眸光决断,语气更是笃定,“没事,救人如救火,立刻去办。”
他沉眉一语,赫然是帝王霸气。
“是。”
连捷一拍连琴,两人立下相偕而出。
明炎初站于一旁,连玉眸色幽沉,陡然拔高声音,“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明炎初被喝得心惊胆战,立刻答道:“皇上,方才看到姑。娘负伤,已让玄武他们去了。”
连玉脸色稍缓,嗯了一声,也不管屋中还有其他人,拂袖扫走桌上所有东西,将素珍抱到自己往常办公紫檀桌上,额头紧皱,整个脸庞变得严厉,显见心疼不已。
素珍看他吩咐了连捷,方才略略放下心,这一松,臂上撕裂般的剧痛立即阵阵袭来,痛得她咬住唇,将头埋进连玉怀里。
连玉见她汗湿半额,心中仿佛被什么狠拧了一下,低头吻吻她唇,拍着她背安慰,“没事,一会就不疼了。”
李兆廷静立在旁,袖中双手紧攥成拳,眼前这两个人的世界仿佛将他独遗开来,他们眼中似乎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他只觉眼前一切那么不真实,方才两个人居然那么旁若无人的在亲吻。
原来,不是她勾。引连玉,不是连玉假戏真做,他们是真的好上了。
每个人似乎都看明白了,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一股什么猛地扑向心窝,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喘不过气来。
也仿佛清楚看到心里那道刀光。他没有作声,仍悄立于旁,就像明炎初那般奉公守纪!
素珍在连玉怀中略略歇过气来,一道视线灼灼在背后,她突地意识过来,方才情急之下,竟然把屋中的人忘了,她脸色发白,猛的从连玉怀中抬头,连玉见她惊惶失措地望着李兆廷,他此时全副心思在她的伤势上,并无多忖其他,只道她不喜别人看到,他二人独处,他也不喜其他人在,遂看向李兆廷,令道:“李提刑先回罢,朕再找你。”
“是,微臣先行告退。”
李兆廷施了一礼,神色平和,缓步走出御书房。
出门前,他眼梢残留的是二人互凝对方,喁喁细语的情致。门外,郁木碧水,晓风骄阳,却刺眼。他心中迅速拿定了一个主意。
对素珍来说,只要能免除两相尴尬,只要李兆廷平安,其他的,这时她顾不上太多,一扯连玉衣袖便道:“我们还是先过去,伤回头再处理。七爷办事妥帖不错,但我总惊觉还有什么事发生,好不好连玉?”
连玉眉峰一蹙,他知连待无烟如知己,狠狠心将她扶起,让她靠得到自己身上,“好,只是一会你尽量别多说什么,将事情都推到朕身上便可,可明白了?”
他二人个性千差万别,唯独在对待感情和朋友上,倒有一分相同。素珍微笑点头,只觉前头再多风险,都不必害怕。在家破人亡后,第一次,感到平静和安全。
*
无烟知素珍会搬救兵过来,这时若对方要动她,是不明智的,她想将连月放了,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宫女急步奔来,在她背后,一个人乌靴锦袍,缓缓走进。
“长安,你来得正好。”
孝安抬头看过去,叹了口气。霍长安点头,他没多和这位姑母多寒暄,抬眸盯紧无烟,口中缓缓吐出一句:“魏无烟,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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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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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说好的不负呢
传奇;250 说好的不负呢
连月心中微微笑着,对这被捉,她从没怕过,眼中却沁出泪来,苦笑道:“长安救我。爱夹答列”
看着霍长安抬手止住侍卫,高大矫健的身形一步一步逼近,漆黑双眸透出的倨狠绝杀的气息,仿佛她是他战场上的敌人,无烟本微微松动的手,忽地便紧了。
他们不是曾经那么爱过么,那时,她信,他可以连命都给她。为什么,会演变今天这般局面?
她方才还打算敬连月一杯,是真要祝他一世长安,为何转眼间他要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明白连月的把戏,也知道自己这时硬扛有多傻,但她的自尊不容连月来挑衅,他来毁坏榛。
她冷冷笑着,将瓷尖抵紧连月的颈项,接着用力一划,那白皙的颈项顿时血珠迸冒,红白之间,触目惊心。
霍长安脸色尽变,厉喝一声,“放了她,我任你处置。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他眼中的紧张和在乎,仿佛一枚尖针悄悄刺进无烟心里。于是,她笑得越发风淡云轻,带着讽刺反问,“好笑了,霍侯,我凭什么要处置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只要处置伤害我的人。你说我动你的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又对我做过什么?液”
她挑眉看着他,脸上写满桀骜不驯,眉尖如颦,似千浪堆雪,那般绝色风流,惊心动魄。霍长安一瞬神思竟有丝恍惚,仿佛她无论做了什么,他也不忍心责怪。他都可以由她做去。
连月似乎也看到他眼中的动摇,哽咽着开口,“长安,是我不好,如今皇上宠爱李怀素,她心怀怨恨,我借机向她描述你我如今的幸福情状,告诉她我们即将要孩子,我承认,我是有意激她,谁让她当初那样伤你。但那也不过是一时言语之快,并非真正想害她什么。”
霍长安为一瞬心软而歉疚,连月是他的妻。这些年来连月待他的深情他不是没有看到,而眼前的女人,却因自身的宠爱被夺便要迁怒于他的人,他竟还为她心软?终于,那该死的念头一晃而过,看着连月通红的双眸,他顿时恢复了所有的强硬,“魏无烟,连玉和怀素好,你就将怨恨怪罪到我妻子身上,你真他。妈的好笑。”
好个妻子,口口声声的妻子……无烟心中有什么为之一颤。爱夹答列她强令自己不能自乱阵脚,目光落到地面的狼藉上,冷冷道:“霍长安,你妻子果是给我饯行,可你问她地上这打碎的酒水到底有没有毒,看她敢不敢答你?”
眼看霍长安闻言眉心一拧,眸色变得幽沉,连月眼中透出浓浓的失望,自嘲笑着道:“长安,你我夫妻数年,你还不信我吗?我能在这种地方毒死她?她今日若喝了我为给她的酒而死,我能脱得了干系?我不怕影响你我感情?太后能放过我?”
霍长安看向孝安,孝安拂袖冷笑,“长安,难道你连哀家也要怀疑?还是说,你认为你媳妇真能做出这种亏损事儿来了?”
霍长安率领过千军万马,从来就不是拿不定主意的男人,他一掠桌面酒具,又瞥了眼地上碎盏,直接问连月,“告诉本侯,她在说谎。”
连月一瞬拿捏不准他想法,但她本就是个强大的人,来前孝安又和她一番交谈,是以,她特别镇定的看着霍长安,脸上却透出薄薄的失望,“你不信我没关系,但长安,我没有说谎。”
她说完这一句,不再言语,失落地垂下眼眸。
霍长安突然拿过桌上酒壶,往口中灌去。
酒水顺着他喉结流淌下来。
末了,他挑眉冷笑,将壶嘴倾转过来,再无酒水渗出,他竟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没毒,魏无烟。”他牢牢盯着无烟,一字字道。
无烟冷笑,“毒不能只下到我喝的那一杯里吗,壶里的酒长公主也喝,她能把自己毒死?”
霍长安同样发笑,“我自有办法证明。”
无烟正起疑惑,只见霍长安忽地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她定睛一看,却见那是一块较大的残盏,霍长安淡道,“这里面还有残余。”
无烟一惊,刚大喊得一个“别”字,他已仰头将残液喝光。
室中人目不少,却登时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中去。
霍长安眸中湛湛沉沉,唯唯剩一分嘲讽九分狠色。
“放人。”
他只说了两字,非常简短。
无烟还是读懂了里面的信息,他不会手软,毋庸置疑。
无烟竭力让自己双手停止颤抖——怀素说,这酒有毒,可怎么……一瞬,她心中转个千百个想法,最终只是想:我信她。
也许这本就是连月的一个圈套?她早知素珍藏身于此?
答案是什么,她此时无从稽考。
她能相信李怀素,可是,霍长安却不会信她。
罢,既然自己“技”不如连月,这酒被证实为无毒,她也不多说,放人就是。并非认栽,而是她不希望,连玉过来难做。
可就在她准备撤手之际,只听得连月在耳边惊呼,“魏无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无烟冷笑,她没有做什么,只是要放了她。
可是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声响擦风而过,所有一切发生太快,她只感到一股热流从她手腕汩汩喷溅而出,她手中力气尽失,瓷片从紧握的掌心跌落到地上。恍惚中,只看到霍长安扬起的手。
自己腕骨上,深深嵌着一块碎瓷,浓稠的鲜血沿着手腕簌簌滑落。这块瓷片,是霍长安方才握在手上的残盏——
无烟只觉这辈子从未如此惊过,如此痛过,如此怒过!明知连月那声呼救是故意的,也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这样做与傻子无异,但她还是拔下自己的簪子,在连月得脱、疾步奔向霍长安疾步之际,往她背心刺去。
霍长安脸色骤变,目光变得凌厉,他五指一握,衣袍疾起,已落到二人面前,动作迅猛异常。在将连月拉进怀中保护的同时,他双唇一抿,出掌击到无烟胸。膛上。
簪子从掌心掉到地上。无烟狠狠摔了一跤,一股腥甜极快的冲上喉咙,她吸了口气,没忍住,咳了出来,鲜血溅到白衣上,就像红梅多开在雪中。
四下众人包括孝安都惊住,连月眼中一湿,心头微微涨疼——她嫁他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原来,也可以在无烟之上。霍长安并非当事人不知,魏无烟方才手指微动其实是打算放她,她故意一喊,让他以为她是要伤自己,终于将他的情意试了出来。
霍长安缓缓松开连月,看着无烟倒地,很明显他也被莫大触动,眉心紧拧成川,他大步踏出,想上前察看,但一步之后,他几乎立刻定住脚步,他紧攥着双手,眸光复杂的看着她,语气低沉又沙哑,仿佛漠然的解释,也仿佛是冷酷的警告,“我只用了不到半成的掌力,你不该咯血。我说过,你不该动我的人。她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谁都不行。”
无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而好想大声笑出来,因为曾经的一切终于在今日成了最大的笑话。她想声嘶力竭指控他,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霍长安已不再爱她。
若还爱她,他舍不得伤她拿来弹琴的手;更不会给她这样一击,并且认为,她的痛苦其实是伪装。
无论什么时候,向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控诉和质问,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脸色惨白,放下捂住心口的手,微微摇晃着站了起来。
孝安见计算已成,大局已定,淡淡一笑,令道:“来啊,将这胆敢残害长公主的孽妃给哀家捉起来,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急急率着羽林军进来的连捷和连琴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心中都暗道不妙,纵然和无烟相交不深,连捷心头也忍不住掠过一丝怜悯,连忙向孝安行礼道:“臣连捷救护来迟,太后娘。娘恕罪。来人,还不快快将太后娘。娘和长公主保护起来。”
他说着朝为首的羽林军头目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率人将孝安等人围起来。
无烟向连捷望了一眼,心知是连玉嘱咐,她不假思索,面向霍长安依旧笑得骄傲,“你说对了,我是假装的,也是我让怀素和我做这场戏的。”
索。性将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她不能欠连玉和怀素的情。
霍长安牢牢盯着她,目光越发幽沉,寒光凛凛,眼中仿佛揉不进昔日半分情意,他心中冷冷想,她这般骄傲的人,倒是从不屑说谎。
——
中秋期间尽量日更,送给大家的中秋礼物。不好意思,刚动了个手术,虽说不大,但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如果可以,过后也会日更下去,如果吃不消,就下月再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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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说好的不负呢(二)
传奇;251 说好的不负呢(二)
他搂着连月侧过身去,不再看她,只冷冷扫量着自己双手。爱夹答列
孝安目光厉然,质问连捷,“七王爷什么意思,这是要向哀家兴师问罪?!”
连捷母亲霭妃和孝安夙怨极深,但因着连玉,连月又下嫁霍长安两层关系,他在孝安面前一向谦恭,但他曾从连玉口中得悉无烟染病真相,对这位独立的“嫂竟生出几分敬意,如今虽未彻底了解毒酒一事真相,但眼看她身上血迹斑斑,脸色惨白,但站得笔直,好似蒲草一般,怜悯以外,心中也不禁又多了丝动容。
面对太后咄咄逼问,他拱手答道:“太后娘娘,这出事的是连捷胞姐,多得太后主持大局,连捷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对太后作出逾礼行为?这样做只是为防魏妃误伤太后娘娘,奉六哥口谕保护您而已。”
这番话面上到底说得无可挑剔,孝安冷笑着道:“噢,看来李怀素告到皇上那去了。只是,依哀家看,你和皇上都被人误导了,来人,动手。榛”
她带来的侍卫高声呼应,仍持剑逼近,连捷再不打话,立刻走到无烟身前,挡住了众人。
连琴照做,倨傲地睨着前方侍卫。
“七爷……”无烟虚弱地阻止遗。
连捷看她站立不稳,虽知“叔嫂之间”这样做不免逾礼,稍一蹙眉,还是开了口,“我先替你简单处理掉这块碎片,否则,东西在你手上留久了,不免伤到筋骨,那就麻烦。你忍下痛。”
无烟点头,连捷医术颇为了得,白皙双手在她腕上略一翻动,已将瓷片拔出,又撕了衣幅替她简单做了包扎,边轻声嘱咐道:“其余的事你便别操心了。六哥一会就到,这里先交给连捷。”
他伸出手臂,让她虚扶着,无烟也没再多说什么,再说就显得矫情了,只感激的点点头。
孝安冷眼旁观,知侍卫人数上奈何不了羽林军,但这里有个人可以。
“长安,替哀家将魏妃捉过来。”她说。
霍长安视线一直淡淡落在连捷和无烟手上,连月这时出言道:“长安,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就当看你面上,我们一起向太后求个情……”
霍长安却是未应,一步一步走上前,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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