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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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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要追过去,却被小周挡下,撇撇嘴道:“你先治伤,李怀素看样子是罪了皇上,这谁也救不了,你去了也没用。”
  连欣也低声道:“正是,你管她做什么,快随我七哥疗伤去。”
  无情眉头一皱,遭小周狠狠一眼,便再无动静。连欣莫名的心生不悦,心道,凭什么听这小周说的。
  连捷让馆吏安排了新厢房,并召了几名利索的丫鬟打下手。无情伤口确乎惨不忍睹,线口处断裂开来,连捷再次给他缝线、上药。
  小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偶尔瞥上一两眼,连欣却紧张他伤势,目光不时在男人那结实**的胸膛来回,和几名丫鬟一道,不免弄个脸色绯红。
  到得伤口重新包好,连捷已是一手膻腥。
  眼看小周给他一记眼光,也不知是否二人经常试探相斗,无情竟能立下体味出她心思,他微一计量,开了口,“谢王爷大恩。王爷医术了得,请恕小人冒昧,不知小人这腿能治不?”
  连捷正在洗盆净手,闻言伸手敲敲他的腿,又命小厮替他卷起裤子,细细查看了一番,半晌,眉目间颇有些为难,“我虽通医术,但谈不上大家,你这骨脉伤久,其中骨头断裂错位严重,只怕难。”
  “谢王爷。”无情看去有些失望,仍是谦虚谢过。
  “没事。”
  连捷也谦和笑笑,接过丫鬟递来的抹巾擦手。
  小周眼珠一转,道:“连王爷这等国手也无法治的病,即算是御医、是民间里的所谓神医也束手无策了,瘸子,你就认命吧,还想这想那的。”
  连欣却听得直蹙眉,小周话口方落,她便大声道:“不行,我要写信给母后,让她派最好的御医过来。”
  连捷眸光些沉,她吐吐舌,“七哥,我不是说你医术不好,只是治骨是小事,救命才是大事,那些御医会作些小事,大事就不行了。况且,你是要协助六哥治国的,治病算得了什么?”
  她这几句话说得不算漂亮,但总算得体,连捷也没说什么,只淡淡说了句,“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又嘱咐无情好好养伤,便带连欣离开。
  连欣看模样却分明还留下,只站着不动,无情这时道:“这身上一身脏污,小周,你我既在同一衙门共事,能否烦劳你留下来照顾一下擦个身子?”
  连捷一手拉着连欣,训斥道:“无情要擦身休息,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出去?”
  他说着又笑道:“这里有的是丫鬟,你随意使唤就是。”
  几个丫鬟越发红了脸,无情婉拒,“到底男女有别,不便。”
  连捷看他拘泥,微微笑道:“本王唤几名小厮与你使唤罢。”
  无情只说不敢劳烦,连捷道:“你们同门情深,这撮拾起来也比外人到度,那本王便不与你客套了。”
  “这……我,照顾他……”小周看去有些不忿,但碍着连捷不好多说什么,悻悻留下。
  连欣正好相反,不甘不愿的随连捷出去了。
  两人走后,小周就变脸了,恶狠狠道:“我可不会替你擦身,你拒绝七爷美意,你自找的,你活该。”
  无情眉眼微弯,淡淡道:“我不会让你干活,你过来一下,总成吧?”
  小周骂骂咧咧走到床前,突然觉察到他眼中掠夺之意,却晚了,才退一步,教他往手腕一拽,落入他怀里。
  他衣衫半覆,她触手的便是他温热的胸膛。
  小周羞怒交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将她抱住,嘴贴到她耳蜗上,“若……连捷和连玉是你的主子,你方才这样是要惹祸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周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情不苟言笑,此时却低低笑了,小周知他俊美,但让她心乱的并非他的容颜,而是那清泠冷漠中的一泓热烈,他握住她双肩道:“好,你说不知,我便说给你听。我是怀素手下的人,天子和王爷不可能不猜疑,否则怎会放你在衙门。当然,你也可能是权相的人。我虽对公主有恩,但该防还是要防的。七王爷纵使能力所在,也绝不可能替我治腿。你方才让我问他,又利用公主的歉疚之心请,提醒她请太医来替我治腿,为什么?”
  “瞧你一派胡言。只是,有句话倒是说中了,公主对你很好,只怕不是愧疚之心呀。”小周冷冷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无情神色一冷,手朝她脑勺一掌,俯身便吻住她双唇。小周又惊又怕,他竟如此狂浪,勾了她唇舌来亲吮……明明是敌人,却仿佛偷生了危险的情致,越发轻狂,她吃不准,他是真心,还是引她下钩,她不觉微微眯起双眼,心神难安的打量过去,只见他眸光一片暗炙,可见是动了情……
  不曾看见的是,他的吻落到她发顶时,沉下的眉目。
  素珍的日子却有些糟糕。连玉对她是越发冷漠了,是以囚禁得毫不含糊,但伙食还算可以。
  她本盘算,让无情他们来看她,但这个愿望是落空了。
  连玉下了禁令,连本已她宿在同一院落的冷血当天回来都被安置到别院,和小周他们一道去。
  只是,她被囚期间,也证明了一件事儿:贿赂是门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好营生。
  五六天里,这厨房给送过来的食篮,每每藏着信笺,而且都不兴署名。
  但她几乎都能猜出是谁来。
  “你且静养,我们会想法救你。或等回京契机,至多,自此退隐山水之间。”这是无情和冷血。
  “莫急,外面案件查过热火朝天,你乐得清闲不好?”
  这口吻一看就是逍遥侯他老人家。
  再来。
  “来我的怀里或让我住进你心里,我就帮你。”
  这剽窃人名句的货,不消说就是当年考过状元的权大人了。
  接着。
  “别听无情和冷血扯蛋,你必须做的是讨好皇上,讨好皇上,讨好皇上。皇上好了,大家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即使用膝盖来想,也能猜出是谁。
  可是,如今,不是她想讨好,那个人就能被她讨好的。如果他看她的目光曾有情,今日,他看阿顾便是如此。
  信笺里也有她猜不出的,譬如记载案情进展的纸笺又是厚厚一叠,她看得胆惊心战。
  二次审讯怕是要在这几天了,连玉已准备动身回京,不能让这件案无限期的拖下去,可信上只简要交代了案情,并没说明各人如今手上掌握的证据。
  这案子到底会怎么判?
  一旦翻案无望,则牢中死囚就是死路一条!
  明明和她无关,但一想到此,就如坐针毡。
  本来,像她这般坐牢也不是件坏事,自从李家出事以来,她那动如脱兔的性情早被磨平许多。这屋子外头,也还有她的朋友,总不至于寂寞,冷血算一个,无情算一个,霍长安算一个,小周不贱的时候……勉强也算半个。
  可这时间却只觉那般难过,尤以晚上为甚。
  每到月上梢头,总有琴笛之声悠悠传来,音韵和合,琴瑟皆谐。
  明明是高山流水般的曲目,子期伯牙般的般配,她却听得牙齿直打颤。
  这一晚,听到动人处,她推门而出,指着半空,大声道:“弹弹弹,半夜三更,谁他妈的不睡,每晚鼓捣这破玩意啊?这是破坏公共秩序罪,知道不?”
  很快,她被看守的官兵挡下,为首一人冷笑道:“李大人,此乃皇上和顾姑娘在合奏,便是缻妃和魏妃两位娘娘给足了面子,在一旁陪听着,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等将你撵回屋中!”
  素珍心想,自己就是找抽,不是早知是谁吗?非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好?


☆、206 情谊易逝,青杏难摘(4)

  当连玉步走进院子的时候,眉目冰冷到极点,但眸中明显怒意勃发。舒殢殩獍
  目光碰上一刹,素珍只觉腕上伤痛竟反不及心下一颤,来得更让人心慌。
  而连玉显然正和众人在开会讨论案情,忽被侍卫打断——因为除了她那伙人和权李,其他人都齐齐整整尾随而至,一个不漏。
  自然,各人表情也是非常丰富。但无论是连月、慕容缻、连捷的讥讽、妙音连琴的惊讶,连欣的古怪,无烟的苍白,都不及双城眼中那抹氤氲不明,仿佛雾中看花,让她觉着沉重。
  慕容缻走近连玉,笑道:“原以为自己娇纵惯了,今日一见,方知天上有天,人外有人。甾”
  慕容缻这一刺,刺到了素珍心上,那份钝意不可言说,这是在说她的资格,她和连玉之间,她确然没有我疼你爱的资格。是以她并没争辩,也无从可辩。
  倒是连玉终于发话,“缻儿,你和大家先下去。七弟,你过来一下。”
  他说着又指着屋子,“进去。唾”
  素珍知道这是对她说的。破天荒,这回他没用“滚”字,那是往日他们之间频率出现最高的字,没有之一。
  爱你的人也爱骂你,不爱你的人骂你都嫌麻烦。如今简单二字仿佛把所有感情都带走,让她几乎迈不开脚步。
  她下颌紧了紧,正要进去,背后却传来一声,“皇上,能否让我和李提刑说一句话?”
  连玉回头,一瞥问话人,准了。
  双看着素珍道:“实话说,我只把你当对手来看,可如今,你让我觉得,我错了。”
  “同此话,”妙音也突然开口,她说着瞥了眼双城,“也许,我现在该换人了。”
  素珍捂紧腕中伤口,不觉笑了,突觉慕容缻的话委实不算什么,顾双城甚至不曾蔑视,便成功的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当然,连玉既开了口,众人虽想看戏,还是只好先散了。
  连捷机敏,方才便吩咐人取药物和工具过来,很快便帮素珍止血、消毒,处理了伤口,整个过程,连玉一句话也没说,倚在桌旁冷冷看着,连捷自然也不多话,临了包扎,连玉却突然开口,“七弟,你下去吧。”
  连捷答应,退了下去。
  屋中,连玉也已不复方才怒气,脸上取而代之是一种更深的冷淡。
  这比发怒更让素珍发秫,因为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的气息一下笼罩过来,当腕上剧痛传来时,素珍一声闷叫,方才知道他是在给她包扎。
  当然,与其说是包扎,倒不如说是惩戒。
  紧紧握着她手腕,连玉话语都锋利得像把刀子,“想死的人不怕痛,怕痛的人不想死。顾双城也用过这招,算得上‘聪明’,人家没来真格,你却来真的,来真的便罢,却还敢怕痛,成了孬种?”
  “你已让朕厌你,别再逼朕瞧不起你。”
  而连将话说罢,也即松了手,返身离开。
  两句话不当众说出,似乎送她两人最后一丝情份,顾全了她的颜面。
  她手腕方才几要被他折断。虽隔着厚纱,手腕伤处却仿佛被蛇信嘶嘶卷上,那滑腻冰凉,让人害怕。
  连玉的手已在门上,玄袍微荡,幽兰墨竹,那么尔雅,也那么决然。
  素珍握紧腕上伤口,缓缓跪到地上,“那么,也请还我不让你瞧不起的机会。本来,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尝试……一起,我们只是君臣,我有能力,你就用我,我没有能力,你就舍我,现在一切既然回到原点,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办案?”
  连玉霍地转头,冷笑质问,“你自己也说了,有能则用,无能则弃。你我既决断,你便与权非同好,你让我看到的只是你为翻案无所不用其极。李怀素,这样的你,还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素珍心想,是,我不是个好官,甚至不是个好人,只是在自顾不暇的时候,为一个小孩挡了连欣的路,在没有人敢接莫愁状纸的时候,接下了她的案子。
  可惟今她能说什么,他已判她死罪,她还能说什么?能再次解释的也只有权非同的事,“不管皇上信还是不信,七爷看到的我和权非同之间的所谓亲密,不过是权非同的离间之计。”
  连玉嘴角轻扯,“你欺骗朕的事,又是什么计?”
  素珍也不由得笑了,她没有办法解释那天在几个女子面前否认的事。
  她本想和无烟解释完,便去找连玉,告诉他她心里有人,两人不能在一起。
  偏偏却让连玉从最糟糕的途径里听到了。
  命运总是适时的跟你开一个玩笑。
  其实,她现在虽然还无法完全放下李兆廷,但早已不复当初执着,说心里有人,只是希望能和连玉断得彻底。她不能对不起无烟。
  可是,她无法解释,一说,会扯上无烟。无烟和连玉会产生裂痕。
  最终,她选择沉默,只是深深磕下头去。
  他们是朋友,是君臣,也许曾经还是短暂的爱人。
  如今,不再是朋友、爱人,但她希望,总还有一种关系,可以承受生命里所有不能承受之重。有种感情不叫时间,不叫关系,不叫知根究底,只叫懂得。
  “这般卖力,你仍是怕朕不肯兑现承诺,所以要做点所谓成绩出来?”连玉眼中嘲弄更深。
  “若皇上认为臣是,那臣就是;若皇上认为臣不是,则臣不是;臣即便不是,只要皇上认为是,那还会是。”
  “李大人是和朕在玩绕口令?说这许多,你不过是想朕放你自由。朕早说过,不是非你不可!太后选中稽查此案的女子,哪一个没有她的厉害之处,你当初能走到朕面前,成为状元,也许总不过是占了先机。”
  连玉目光陡然一寒,他忽而朝她走去,素珍惊,他却脚步不停,直至将她逼到墙角。他用手捏住她下颚,一字一字道:“对我来说,现在你什么也不是,不要再找我。我可以告诉你,最后一次,当我还你窑洞之情,下一回,你即管去死,看我理不理你!”
  下颌欲裂的痛楚,她上方男子幽沉暴怒的眸眼,素珍知道,连玉并非说笑。
  连玉只是看去温柔,甚少脾气而已,但他真正动怒的时候,代表他已憎恶到极点。
  门被摔得怦然作响!
  素珍心肝也怦怦跳得激烈,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找回几分力气,用力推门走了出去。
  院中空落,门外的侍卫已全数撤走。
  连玉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侍卫!
  还是如愿了。
  星光寒冷,她捂住嘴巴,方才强忍住的泪水却还是一下崩涌。
  她拼了命想要自由,想要翻案不错,但也想替牢里的人做些什么,莫以善小而不为,哪怕她未必能做出些什么来。
  天下如此之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有人比她好,比她聪明,她如果足够漂亮,时间会让她改变,她如果有些所谓才智,就会有江郎才尽的时间。所以,这次若她做得不比她们好,她在你心中是不是什么都不是?
  院外有声响,她赶紧将泪水拭去。
  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带着温度的衣服落到肩上。她一愣看去,冷血已经一奔而至。随即,无情、小周和霍长安一个个走了进来,或笑或睨。
  “喂,李怀素,对月感伤这么浪漫的事只适合白莲花,你这种土肥圆……啧啧……”
  小周先开的口,还是一贯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素珍又惊又喜,“你们怎么来了?”
  霍长安下巴微扬,指指院外。
  一个人从院外走进来,硬邦邦道:“是我通知他们过来,看你死了没有。”
  那苦大仇深的模样,赫然便是连欣。
  虽然这姑娘没少做坏事,素珍还是感激,“谢谢。”
  连欣却不领她情,瞥了眼无情,低声道:我这是为了帮你。”
  众人都是一愣,小周轻咳一声,笑道:“哎呀,无情,还不快谢过公主。”
  无情脸色明显冷了几分,没说什么,只走到连欣,一揖到地。连欣脸上一红,唇角微绽,丝毫没有留意到无情眼中一闪即逝的恨意。
  霍长安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组合,新鲜。”
  无情让连欣看上……素珍暗惊,心想要糟,连忙打断霍长安乱点鸳鸯谱,“霍侯,你过来不怕皇上说什么?”
  霍长安耸耸肩,“我和他,本来就各自为政。”
  那玩世不恭的笑意中竟藏有说不清的冷锋,素珍越发心惊,一事未了,一事又来,霍长安与连玉因无烟的事敌意只怕又深了一层,自然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岔开了话题,“皇上既然放我,明天开始,我也加入调查,霍侯要与我一道?”
  霍长安哈哈一笑,“本侯自然站在我夫人一边。”
  素珍对这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问了一句,“那无烟呢?”
  霍长安眉目忽沉,没有答话,良久,方冷冷道:“这种女人,她的输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素珍闻言心下一沉,竟不知为无烟,还是自己。
  众人见她被释放,都是兴致高昂,约定了明天查案细节,方才散去。
  睡前,却收到权非同遣人送来的一封信,上面两行狂草:连玉既然放你,我就暂时不害你了,省得他将你再囚起来,我也很想看看你们当中谁能玩出些花样来。我是权非同,我为自己代言。
  ***,你不署名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这信看得素珍眼冒火光,三两下将信撕个粉碎。
  *
  翌日,素珍领着众人出门的时候,在大院中遇到双城等人,看样子也在准备出门,正在拜别亭中独坐的连玉。连玉淡淡道:“诸位辛苦了。今晚与往日一样,晚上回禀案情,案子不能再拖,预备择日开审。”
  “是。”
  霍长安果然加入了连月,携了她手,率先离去,无烟淡淡看着二人,没有呼朋结党,静静走在最后。
  双城临了悄然回头,看连玉俯身仔细擦拭面前弦琴,眼角一弯。
  没有人等素珍回来。她笑笑攥了攥手:连生死也打动不了的连玉,如今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
  ——
  这是本很小众的文,对于大家的等待,甚至还在首页为我投票,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离开这些日子,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难为大家惦记。得读者朋友如此,夫复何求。本想攒点稿再开更,但怕大家久等,今天开始恢复更新,速度抱歉,隔天一更。


☆、207 假药之谜

  出发前,素珍本有些纳闷连玉为何按兵不动,只等众人调查结果,但很快她知道自己错了。舒殢殩獍
  连玉侧身吩咐,“严相、高侍郎和李侍郎一会就到,玄武,你到李侍郎处告诉他不必过来了,朕一会过去和他走盘棋,解个乏。这案子如今有多人督办,倒不一定要他去。虎儿,你去请请权相,他若没别的事,让他也一起过去吧。”
  “是。”玄武和白虎立刻应下,连捷和连琴正走过来,连捷见状道:“可要让青龙盯着黄天霸,不让他在这节骨眼上整什么幺蛾子?”
  连玉拿起桌上茶盏,啜了口,“朕正有此意。当然,要疏通的、唆使的他早已办妥,不会等到现在。但盯一盯他还是必要的。”
  连琴却有些奇怪,“六哥,你怎么如此闲情逸致要跟那李兆廷下棋?甾”
  连捷好笑,“六哥将他遣开,肯定是有事交我们去办。”
  连玉颔首,“等严相和高朝义过来,你们几个到牢里走一趟,务必撬开牢里死囚的嘴,让他们推翻原来的口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告诉他们,即便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得到救赎,黄天霸不会放人的。黄天霸难道不怕幸存者哪天上诉翻案,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我们这边会设法调查他们家人的下落。”
  连捷二人知道事关重大,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几名死囚都是实心眼的老百姓,这劝说并不容易挽。
  素珍明白,如今时间虽没过去多少,但终究不能所有人无止境的都耗在这上面。哪怕连玉离京前让慕容景侯保护京畿安全,又有孝安这种人物盯着,甚至权非同也来了岷州,每个人都在背后发力,明面上一时三刻不会出什么乱子,但连玉不能放下朝政太久,这里的人也是要回到京城去的。若这次不能将案子圆满解决,哪怕连玉另外派人过来处理,只怕这案子也不得善终。
  个人英雄主义固然可取,群体智慧才是无敌。连群体智慧也无法解决的事情,后面的难度只有更大,有多少悬案就这样湮没在时间的烟尘里?
  “走大老远过去办案,李提刑不嫌辛苦?”慕容缻热嘲冷讽的话语射了过来。
  素珍领着冷血等人走在最后,没有回话。慕容缻讨了个没趣,连月却是厉害角色,略略一笑,对慕容缻道:“瞧你说的,分明是你自己怕苦怕累,仗着有皇上疼,就拿话挤兑别人。”
  小周拍拍素珍肩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素珍面对这安慰哭笑不得。
  冷血冷冷看了小周一眼,“鹿?怀素可不要什么鹿。”
  小周回瞪他一眼,“要你管!”
  霍长安充当起和事佬,捏捏连月下巴,“看你那认真劲,难不成你真玩上瘾了,日后要当个女官不成?你丈夫可怎么办?”
  连月佯作嗔怒,捶他一记,“出嫁从夫,我日后自然在家相夫教子的。只是,侯爷,你一定要让我把这案子办好了再说。”
  慕容缻捂嘴笑,“还说我仗着皇上疼,就你和霍侯那腻歪劲可不得了。”
  “就是。连月姐姐尽得三千爱宠。”
  连欣附和了声,悄悄走到无情身旁。无情眉角微微抽动,但没说什么。小周舔舔有些干涸的唇瓣,走上去和素珍并行。素珍却若有所思的朝无烟的方向瞟了瞟,无烟低头走路,沉默不声,虽然无烟和她决裂,见此情景,她心里还是难受。
  *
  不久就到了一条极为热闹的街道,双城率先停在一家药铺门口。
  这是家大药铺子,铺子匾上写着“济世”二字,就建在街中心,出入的人络绎,生意大好。正门右侧立有一个柜台,柜台内两名五六十岁男子俱是忙碌,一人不时吩咐对面百子柜前的几名伙计抓药,一人盘点结账,厅内七八张圆桌,专门用来招待侯诊侯药的人,几乎坐满,屋子最后放了桌案,左右各坐一名郎中,旁边自有伙计为患者安排看症。屋子左侧是几个厢间,一股药香从中弥漫出来,专用来熬药。方便不想回家熬夜的患者立刻能用,也可提高药金。
  这就是第二件案子假药之谜的案发现场。
  圈地一案如入迷局,匍匐难前,众人一合计,决定先对第二三件案子做了查证再说,而这两件案子和圈地案一样,死囚家属被挟,不见踪影,只能先从原告身上搜证。
  众人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名掌柜停下手上的活,亲自过来接待,他眼中划过一丝什么,嘴上却十分殷勤,“诸位是过来抓药还是过来诊症?”
  双城表明了来意,末了道:“听说你家老东家过世后,店子便由少东打理,不知少东现下可在,若就在此间,烦劳掌柜的请他出来,或将我等引进去,否则,我们一个个的站在这大门口难免扰误了你们生意。”
  掌柜眸光又是一动,道:“我家少东就在里间,小的进去报一声,各位大人请稍候。”
  “请。”
  妙音做了个手势,那掌柜进了其中一间厢房,未几撩帐出来,后面跟了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介绍说,少东姓成,字祈祝。此人白净无须,薄唇利目,一看便知是个厉害角色。
  寒暄过后,成祈祝道:“各位大人请勿见怪。本想请各位进去,无奈里间窄小无法待客,这堂上又有病人,也不好意思就此让人散去,就在这里说如何?我家店子自先父开业以来,历经三十年,真货好药,童叟无欺,倒不必忌讳,即便让街坊听到也不怕。”
  一番话干净利落,不好对付。
  “难得成少东如此坦荡,不介意我们查查这百子柜,也好还你家铺子一个清白,否则,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就不好了。”连月微微笑问。
  “敢情是好,诸位请便。”成祈祝也是一笑,立刻便让出一条道来,“鄙人让伙计每种药都抓上一些,让各位大人拿回去查证?”
  无烟婉拒,“少东店子生意好,眼看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就不必麻烦少东了,我们自己有带人过来。”
  她说罢,一行人中立有几名中年男子出列。出门的时候,素珍便留意到这几个陌生人,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必定是从其他药铺请来的行家了。
  伙计们依照成祈祝所言,将百子柜一格一格开过去,店中那股子药味顿时越发浓郁起来。
  这边,妙音开始询问当日情况,“据关何氏说,她媳妇产后气虚血弱,便雇了个郎中来看,郎中诊症后开了个药方,方子有当归、熟地、何首乌、黄芪等多味药材,人参太补,产后本不该多服,但考虑到其媳气虚,还是加了剂人参进去。不料这关何氏媳妇服药后竟离奇暴毙,后来一查,方才发现人这参竟非人参,而是和人参十分相像的商陆。这商陆药性毒辣,一旦剂量过重,对孕妇产妇来说就是个催命剂。当然,这商陆的价格要比人参便宜多了。”
  成祈祝本静静听着,至此神色一变,扬手一指百子柜,冷冷笑道:“各位说家父一事仍需调查,成某好心合作,冒着被质疑的难堪开柜任检,不想反落得一个卖假药的下场。人参价贵,那老妇买的不多,贪便宜从别处又进了些货,哪知后买的竟是商陆,先前黄大人便已查明,是那妇人错买假货,心肠歹毒,竟想嫁祸于我父,索取赔偿,那老妇害我父亲性命,你们迟迟不判,反在此无理取闹,难不成真如外间所传,朝廷两党相争,便拿我们百姓来开刀?黄大人判了无罪,得权相支持,皇上就要办我们?”
  他一脸悲愤,竟抡拳便捶到墙上,五指顿时鲜血淋漓,屋内候诊的百姓见状,义愤填膺,纷纷叫道:“别冤枉了好人!”
  成祈祝见状更是苦笑道:“各位,今日鄙店先不做生意了,诊金药费也一律免了,这事只怕有得拖,小店连同几家分号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做下去……”
  这一来群情更为激动,里外都被百姓围拢起来,屋内几名伙计更冲了出来,厉声喊道:“查,有什么可查?赶紧判案才是,官府就能随便欺负人?”
  众人心下叫糟,这成少东果然不简单,前面妙音被推搡到一个踉跄,素珍正走近前看,被人一推往后跌去,幸好,腰身几乎立下被人轻轻环住,只是,冷血等人都在她旁边,这后面的是……她顿时一惊。
  

☆、208 高手在民间

  扭头一看,权非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没好气的一把将他推开。众人看到权非同都有些吃惊,神色变得警惕,冷血更是紧紧站到素珍身旁,倒是霍长安笑问,“权相,听说你和六少他们下棋去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靠,别提那两个人了,下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来,这不摆明不让本相玩吗,本相傻啊还不走?”
  权非同语气颇为无奈,随后露了个“我只是路过的”表情,就施施然领人离开了。
  众人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过来打个酱油,但眼前百姓愤怒拥挤,情况颇乱,自然也顾不得他了。因是过来盘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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